网上很多人都带着意识形态和有色眼镜去看待这部影片,总把本片的主题,局限在钢琴家为纳粹军官弹奏的那短短几分钟,还对这个情节进行一大堆装B的评论,什么“控诉纳粹”了,什么“虚伪的人道主义”了,什么“人性光辉”了……自以为是、故作深奥的说法比比皆是。
实际上,这部改编自真人真事的电影所讲述的,不过是犹太钢琴家斯普尔曼遭受纳粹迫害的事迹。
这是一部客观、冷静、不带意识形态的电影。
然而这个故事却很讽刺,与雪中送炭形成1:1比例的是自私自利。
而这,就是“乱世”,每到这种时刻,什么样的人种都会有。
斯普尔曼在友人的帮助下多次死里逃生,最终重获了自由,可是在向他伸出援助的人当中,并非全是好心人和难友……
曾经有一个好友对我说,她特别欣赏打鼓的人,无论男女,她说是那种洒脱吸引了她。
我想,应该是那些上下舞动的手指和专注的表情对我有着特殊的吸引力,所以喜欢钢琴家。
至今看过两部关于钢琴师的片子,一个《The legend of 1900》,另一部《The pianist》。
一直都喜欢钢琴,但是偏偏学会了萨克斯,早先父母都说钢琴不好移动,到哪里都不能即兴。
现在发现,一个钢琴家需要的,无非一双手,足矣!
关于战争的影片真的太多了,可是它的残酷还是一遍遍的让人心寒。
无法想象,那一双为整个波兰演奏的手,要笨拙的用铁铲和铁钩来撬开一个不知年月的罐头。
当他面对着那个军官的时候,我看出来他的绝望。
看这部电影唯一笑的时候,是他带着那个罐头走来走去的时候,连生命都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时候,是什么让他拖着跛脚带着那个罐头呢?
对于生的希望,抑或,仅仅本能……最出彩的地方,是到了那个有钢琴的寓所,他应该安静,可是打开尘封的钢琴,抹掉琴键上的绒布,低头,随后响起了钢琴声。
我以为是艺术战胜了对生命的渴望,或许,这样的导演会让影片更加戏剧性,然而,不是真实的选择。
然而,镜头拉下,我看到一双在空中飞舞的手,依然华丽的钢琴声,仅仅流淌在钢琴家的头脑中。
身边的朋友不喜欢钢琴的理由是它太华丽,其实,它也可以悲壮,只不过一定要用一种优雅的方式。
城市的废墟中,面对一个随时可以结束自己生命,也结束自己演奏的德国人,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所以那段曲子开始很慢,有些颤抖。
然而,高潮很激荡,又恢复平静,结尾的音符取强有力。
正如同战争,最初的不安,小心翼翼,随后的大无畏,最后,在人们的心中留下时代的强音,或者说,符号,烙印。
影片的最后,他穿着德国人留下的大衣走出去,以为见到了苏军就见到了亲人,可是他们向他开枪,只因为这一件大衣。
其实他走出去的时候我就在暗想,要是不脱大衣肯定会很惨。
不知道导演是怎么想的……举着枪的苏军问他,那该死的大衣怎么会在他身上,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说是德国人送给他的,而是一句“I'm cold.”恍然领悟,钢琴家也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冷暖自知!
在电影里听到了几句德语,这个假期刚刚学,也算是另外的收获!
若干年以前,当斯皮尔伯格将《辛德勒名单》的剧本交给波兰斯基的时候,他拒绝执导这部影片,因为这段历史对于他来说过于沉重,往事不堪回首。
若干年以后,他亲自选定了《钢琴师》的小说并将它搬上了银幕,因为他找到了一种力量,一种可以使他,使我们所有人走出灾难,却不仅仅是幸存的力量。
在电影的时空中,我们认识了这位波兰最出色的钢琴师。
他别无选择的将成为纳粹暴行的最直接受害者,因为他是一个犹太人。
他困惑,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战争,战死的犹太人和德国士兵一样的英勇,另一个英勇生命的泯灭不会为他们的死亡赋予意义,他们在为什么而死呢?
面对这个炼狱般的世界他最深刻的感受是恐惧和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类可以像掸掉身上的灰尘一样夺走另一个人类的生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变成一粒灰尘。
在这栋被轰炸的残缺不全的楼房废墟中,他遭遇了这位德国军官。
他冷峻的五官和结冰的眼神足可以使他成为纳粹最完美的形象代言人,他蓬乱的头发与粘连胡子足可以使他成为纳粹对犹太人的所有贬损最有力的证明;他一身整洁的军装靠在楼梯的栏杆上,他衣衫褴褛跛着脚正在试图撬开一罐酸黄瓜。
过于强烈的对比给与了他足够的从容和安全感,他没有掏出枪,而是聊天般的开始问话。
他知道了他是犹太人,是一位钢琴师,于是他让他弹了首曲子——楼房中有一架幸存的钢琴,而他来这就是为了弹琴的。
用这首钢琴曲,上帝拯救了他的生命和他的灵魂。
他活了下来,靠德国军官给与的食物和衣服。
而他,得到了全人类最真诚的谅解和谢意。
与其说这部影片是在描写二战,不如说它是在描写人性的灾难。
二战是或不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浩劫已经不再重要,纳粹是或不是人性阴暗面最漆黑的代表更加无足轻重,因为面对灾难,我们别无选择,就像其他所有经历灾难的人类一样无辜和无助。
而最终拯救了我们的也绝不是所谓的正义的胜利。
正义是一个过于抽象和理性的概念,抽象和理性到可以被赋予任何行为——纳粹何尝不认为自己是正义在人间最光明的化身。
灾难是人类欲望最极端的爆发,战争与和平就像火山的活动与休眠一样交替上演。
我们的灵魂被困在肉体的欲望之中,只要它找不到可以释放自己的出口,灾难就永远不会消失。
那个出口是音乐,那个出口是一切崇高的人类艺术。
只有在这种释放中,我们才能使生命从平庸走向神圣,得到净化,获得安宁。
影片根据波兰钢琴家瓦拉迪斯罗•斯皮曼(Wladyslaw Szpilman)的自传体小说《死亡城市》改编,讲述了一位犹太钢琴家在二战期间颠沛流离的经历。
1939年9月1日4时45分,德军势如破竹般撕破了波军防线。
6时,德国部队越过波兰国界。
当天上午10时,希特勒便宣布帝国军队已攻入波兰。
这个早上,华沙的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切与平常无异。
一方面,波兰上下仍然坚信骑兵神话,再加上英法两国的承诺,自信能退德军至边界。
另一方面,德国的进攻速度确实令人咋舌。
电影画面从黑白转为彩色,预示着一个曾鲜活发生故事即将开始。
斯皮曼是华沙小有名气的钢琴家,此时的他专心致志地弹奏《升C调小夜曲》,外面的炮火声也不能打断神圣的肖邦。
9月3日,英国政府履行对波兰的保证,向德国宣战。
六个小时后,法国也表示将加入战争。
本来还打算收拾细软逃难的斯皮曼一家,当夜吃起大餐,等待英法两国踏着七彩祥云而来。
(图源:李德·哈特 《第二次世界大战史》)德军突破波军防线后,以每天50-60公里的速度向波兰腹地突进。
龙德施特的南路集团军群以赖赫劳的第10集团军为中路主力,以李斯特的第14集团军为右翼,在左翼布拉斯科维茨的第8集团军掩护下,从西面和西南面向维斯瓦河中游挺进;包克(费多尔·冯·博克)的北路集团军群以克鲁格(贡特尔·汉斯·冯·克卢格)的第4集团军为主力,向东直插“波兰走廊”,另以库希勒的第3集团军从东普鲁士向南直扑华沙及华沙后方的布格河。
-百度百科《波兰战役》 9月17日,苏联的军队越过了波兰东面的边界。
在苏德两军的钳制下,波兰人民仍做出了英勇反抗,直到同年10月5日才投降。
英法两国的百万铁骑此时正和五彩祥云以奇怪的方式静坐在德国西线上,讨论如何在不破坏比利时和卢森堡中立的情况下,踏平柏林。
波兰战役是“闪电战”的第一次预演和证明。
"闪电战”是指联合使用装甲和空中兵力,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制敌取胜。
该理论在英国发展成型,而后由纳粹德国继承并形成有德国特色的闪电战理论。
占领华沙后,德军并没有立即上演水晶之夜,而是烧了锅温水煮青蛙。
没来得及跑路的犹太人被要求佩戴犹太六芒星臂章,不能拥有超过2000波币的财产,限制出入某些公共场所,实行宵禁。
家里早已饔飧不济,斯皮曼决绝地以低价出售钢琴。
再昂贵的钢琴,再神圣的肖邦,都不如果腹的马铃薯。
除却致命的经济打击外,犹太人还要遭受非人的精神折磨。
这个过肩镜头里,主角德国军官,蛮横与无礼一览无余,而斯皮曼老爷爷处于弱势,仿佛老斯皮曼并不想我们看到他此时的窘迫,他的尊严仿佛已经被活埋。
水还是温热。
1940年,华沙境内的犹太人被迫迁往隔离区。
华沙犹太区是二战期间欧洲最大的犹太聚居地,有超过40万犹太人居住在3.4平方公里区域。
犹太隔离区期间,斯皮曼在一家犹太餐厅弹奏钢琴。
斯皮曼的音乐可以被想听硬币掉落声响的犹太富人打断,音乐屈于金钱。
餐厅里的朱门酒肉臭,餐厅外,路有冻死骨。
犹太小孩脊椎骨被打断致死。
波兰医生因为救治犹太人,射杀致死。
残疾人因无法站立,被推下楼。
流浪汉趴在地上舔食抢来的食物。
…… 水才刚刚有些烫。
1942年1月20日,于柏林西南部万湖的一个别墅内,纳粹官员讨论犹太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
万湖会议落实了有系统的犹太人大屠杀。
德国在波兰共建了6个集中营,包括臭名昭著的奥斯威辛和特雷布林卡。
这些集中营建立在铁路交汇点,在欧洲各地被扣押,诱骗,拘捕的犹太人被货车车厢运往集中营。
万湖会议后,这些集中营被用来大规模屠杀犹太人。
犹太人被驱赶至火车站,等待死亡专列。
斯皮曼一家用仅剩的20波币买了一块糖,在小提琴上分成六瓣,一人一瓣。
这是最后的晚餐。
水已烧开。
全欧洲六百万犹太人惨遭希特勒清洗,连灵魂都无处安葬。
华沙城内只剩下六万犹太人,活着的人也不过是在屈辱地等待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
1943年4月19日,德国盖世太保总管希姆来意欲扫荡犹太区,以庆贺4月20日希特勒生日。
希姆莱,就是第一篇所讲,通过长剑之夜,诛杀冲锋队罗姆等头领,确定党卫军正牌地位。
纳粹们假意安抚犹太人,殊不知,隔离区的犹太人已明了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不如这次死的有尊严。
华沙犹太起义总共持续了27天,直至最后德军将犹太街区付之一炬。
在华沙犹太起义前,斯皮曼已经在犹太同伴和波兰好友的帮助下,躲进了靠近犹太区的一间小公寓内。
导演使用了第一人称镜头来展现这场起义。
镜头聚焦至楼内一火人,随火人坠落而下降,抖动的镜头体现了斯皮曼的惊恐、愤怒与自责。
这27天,斯皮尔曼如坐针毡,他也想像Majorek一样殊死一搏。
或许见过太多轻易的死亡,对生的渴望愈发强烈,他还是没敢上前。
再次逃亡后,斯皮曼被反锁进位于德国医院对面的公寓,他不得发出任何声响,以营造无人居住的假象。
背景响起了《波罗乃兹舞曲》,斯皮曼将波兰往日辉煌,现今苦难悲伤,未来的希冀都投射进音乐里。
镜头切到琴键,原来斯皮曼是在隔空弹奏肖邦的音乐。
脑畔响起的肖邦,给了他生存的力量。
华沙起义(区别于华沙犹太起义)后,纳粹再次扫荡华沙,城内犹太活人已不足三千人。
斯皮尔曼躲藏在医院内,他已身形佝偻,还有一条残缺的腿。
他的内心濒临崩溃,只有钢琴让他觉得他依然还是个人。
饥饿难耐的斯皮曼寻找工具来打开罐头,碰上了一位德国军官--威廉·霍森菲尔德。
在军官的要求下,斯皮尔曼坐在钢琴前,思索良久。
月光洒在钢琴上,随着斯皮曼敲击琴键,月光缓缓移动,恰好照在斯皮曼身上。
在这个镜头里,居于右侧的德国军官居于强势地位,而斯皮曼身形佝偻的居于画面左侧偏下,显得弱小,就像刀俎上的鱼肉。
但这束月光就像舞台灯光一样,聚焦在斯皮曼身上,他就是舞台上主角。
他决定弹奏肖邦《G小调第一叙事曲》,该曲目讲述十四世纪时立陶宛人反抗日耳曼武士团的斗争的史诗,描述了国仇家恨下的儿女情长,爱恨交织,直指人心。
与其说是音乐打动了军官救了斯皮曼,不如说音乐拯救了军官威廉。
见多了战场上的血肉横飞,战友们的麻木不仁,早已击溃他内心的信仰,战争究竟是什么?
战争对于意识形态来言,不过是为了争夺特定的利益而进行的武装战斗。
但战争是落在每个个体身上的,是切肤的伤痛,是生活的流离,是灵魂的终结。
电影里也曾出现过些许温暖,但这些温暖很快就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互相依偎取暖的斯皮曼一家,像牲口一样运往集中营。
一起躲藏在柜子里的餐厅老板,出来就被爆头。
将斯皮曼转移出犹太隔离区的Majorek,在华沙犹太起义中英勇就义。
安置斯皮曼的歌手两夫妻,因查出私藏武器被捕。
还有最后善良的德国军官,苏联人不相信他帮助过犹太人,在集中营里折磨致死。
这就是战争,战争压境,不管无辜与否,善良与否,胜利与否,没有人可以幸免,所剩的只有灭亡。
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我们不怯于拔出手上的利剑挥向敌人,但和平和谈判依旧是我们解决纷争的基本立场。
无他,惟愿和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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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胜利以后,波兰犹太钢琴师Wladyslaw Szpilman开始撰写他的回忆录《钢琴师》。
后被改编成电影,在还是遍地废墟的华沙开拍,片名叫《华沙鲁滨逊》。
后来被华沙政府改名为《不被征服的城市》,并在播出前加入华沙居民欢迎苏军进城的场面。
波兰裔法国导演波兰斯基,生在法国,父母是犹太人。
波兰斯基本人在战前回到波兰。
他的母亲死在犹太集中营,父亲幸存。
而他自己当年8岁,是从铁丝网的一个被绞开的洞逃出去,才侥倖活命。
某天,波兰斯基拿到了钢琴家Wladyslaw Szpilman的回忆录。
看到第一章时,他就觉得这个题材将成为他的新片。
正如波兰斯基所说“该片以令人吃惊的客观笔触描述了那段时期的真实情况,客观到了近乎冷酷和精确的地步。
书中波兰人有好有坏,犹太人有好有坏,德国人也有好有坏……”他希望他拍出来的影片最大可能地接近于事实,而不是那种典型的好莱坞风格电影。
钢琴家在允许波兰斯基拍摄后,合上眼睛,长眠在萧邦的乐曲里——2000年7月,他88岁,没能等到影片最终完成。
影片自始至终,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感觉二战对波兰及波兰犹太人的伤害。
比如在Szpilman最初被隔离在犹太人小区的时候,当他看到走私食品的孩子被活活的打断脊椎骨而死去,眼神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到了影片的结尾,看着一批批的犹太人在各种方式下死亡,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多余的表情。
死神在这个时候,如同一个影子,随时出现,用各种方式表演关于死亡的一切。
他穿梭在其中,只是为了生存,生存。
他跪在德国纳粹的脚边,只是为了生存,生存。
如同影片中一个地下党人说的那样,“活着,要比死更难。
”影片中的人物对白极少,没有任何的英雄式言语。
对于帮助,或者被帮助,人们都用心灵做了最终的记录。
Szpilman几次被投靠纳粹的旧日故友所救,那不知道命运如何的发亡命财的人们,借Szpilman的名义四处敛财的革命党人,帮助Szpilman藏身的日尔曼人夫妇。
犹太人,有好有坏。
波兰人,有好有坏。
德国纳粹,有好有坏。
革命党人,有好有坏。
Szpilman本身为钢琴师,但影片本身却不是以音乐为主要的表现形式。
但音乐,却总在关健的时候起到对影片气氛进一步烘托的作用。
当Szpilman在咖啡馆里以钢琴为生,那个时候的Szpilman心不在焉,音乐,可有可无。
当Szpilman在藏身处看到一架钢琴,本能的坐在上面,然后,手指在键盘的上空开始划动,背景音乐响起,不弹即是弹。
音乐,在Szpilman的身上,更是一种生存的力量。
当Szpilman最后与德国军官面对面,弹起肖邦的《第四钢琴叙事曲》,从生疏到娴熟,从对生命的绝望到忘记生与死的距离,音乐,又是音乐,给了我们另一个永生之门。
它在和平时期娱乐娱人,战争时期娱情娱性。
将战争戾气化为一个人对生存的渴望。
活着,即是最伟大的胜利。
向最高贵的灵魂,致敬。
关于《The Pianist》的一些反思 1、关于犹太民族 二战期间,波兰华沙犹太人由50万剧减至6W。
就整个犹太民族的历史而言,欧洲也一直都有将犹太民族做为异己进行迫害的传统。
从这一点上,与中华民族具有一定的可比性。
什么是忘记?
什么是记忆?
二战时,我国同样倍受日本帝国主义的残酷迫害。
从九一八开始,到南京大屠杀,已经成为了我们整个民族永远的伤痛。
但在《The Pianist》里面,却没有仇恨,没有呐喊,没有咒骂。
只有人性对于生存的渴望,对战争的宽恕。
他正视这一段历史,并将其用各种形式再现。
战后的犹太民族,对于二战期间的战犯,拿出巨额财产在全世界范围内通缉。
战后的犹太民族,用最短的时间,抚平伤口,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世界,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2、关于爱 影片中有很多的爱。
比如亲情。
在Szpilman一家6口分吃一块糖的时候。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死亡,虽然他们卑微,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那块糖,却如同卡在我的咽喉处,让我久久无法发音。
再如爱情。
其实影片完全可以拍成一部战争爱情片。
漂亮的桃乐丝,对Szpilman充满了好感与崇拜。
但是没有。
等到逃亡的Szpilman再次遇到桃乐丝的时候,她身怀六甲,与丈夫一起帮助Szpilman,她挺着肚子,坐在房间里练大提琴。
Szpilman,始终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站在外面静静的观看。
在战争面前,爱情是什么?
什么又是爱情?
记得有一部反映南京大屠杀的电影,最后,拍成了感情戏。
3、关于死亡与音乐 影片中的音乐,仔细的说起来,其实都是些很简单的音乐。
但就是这些简单的音乐,时刻与死亡面对。
Szpilman的手放在钢琴上,叫演奏。
当犹太劳力们在平安夜被迫唱起圣诞歌,他们表现的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希望。
Szpilman的手在键盘的上空快速的滑动,难道,不也是一首最出色的生命赞曲吗?
4、关于波兰斯基 本片导演波兰斯基一直都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
他生在法国,父母为犹太人。
二战时期,他回到波兰。
其母死于纳粹集中营,父亲和他幸存。
但对于那段亲身经历的过往,无疑是他一生的伤痛。
当年斯皮乐伯格邀请他拍著名的影片-《辛德勒的名单》,被他拒绝。
因为对他来说,这段历史太过于痛苦。
1969年,他的妻子沙郎.泰特被“梅森党”杀害,他本人却对此表现漠然。
后来他又卷入一场闹得鸡犬不宁的强奸案,虽然他极力否认,但是他在狱中服刑六个月,另加精神病医生的监护,最后他认为法官不会公正判决,而在候审期间逃跑,从而在1977年变成了美国在册的逃犯。
从此20年间,波兰斯基再没有回过美国。
一个亲身经历过的人,用如此冷静的镜头拍摄出了《The Pianist》,没有仇恨与报复,只是尽量的重现一段历史。
其身心所受的痛苦,非常人能体会。
5、关于生存 从此后,请重视任何的生存形式。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也只有活着,才能洗清“活着”的屈辱。
更是只有活着,才能永远的记得这一段历史。
对于华沙起义的真相,大多数人是不太了解的。
战争一开始波兰人默许了纳粹对他们犹太同胞的屠杀。
战争末期,苏联人即将解放波兰,而在伦敦的波兰流亡政府沉不住气了,决心要抢在苏联人前面夺回华沙的控制权,并且试图对抗苏军的渗透。
于是乎就上演了那处惨烈的闹剧,让上万手无寸铁的百姓去和精锐德军争夺华沙控制权。
那边斯大林就气急了,放了狠话,说不插手华沙起义,让他们自己去尝苦头吧。
而流亡政府期望的英美空投人员物资也成了空谈。
总之华沙起义不单单是纳粹的凶狠,更包含着英美、苏联、波兰前流亡政府之间的丑恶政治企图,华沙变成了废墟,起义者领导者本身没有为失败付出致命代价,为他们丑恶企图埋单的是大约20万华沙市民。
闭上眼,音符在我自己的世界鸣响。
其实对于音乐或是钢琴,我知之甚少,我始终是停留在一个好事者的身份去窥探而已,我没有高深的音乐素养,亦没有“曲有误周郎顾”的那份洒脱,我只是保持着欣赏的角度,当然也期待着因缘际会,某个环节后,我就找到走进去的门。
可能,机缘巧合,《钢琴家》是那扇门吧。
这是一部冗长的电影,两个半小时的凝神,是一种对期望的迫切悸动。
两个半小时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之触动了多少次的心弦,但是,只要我看到席皮尔曼淡淡的蓝色眼睛,笃定的信念充盈,即使须发蓬松,衣衫褴褛,四肢枯槁,我又会平静下来,其实对待恐怖的最好办法就是忘记它的存在吧。
生命在那一刻似乎不是个复杂的命题,密密麻麻的一纸演下来,得出却只有一个单一的答案,活下去。
席皮尔曼是犹太籍的波兰钢琴家,每天通过波兰电台的声波传递他的音乐,但是,德国纳粹的炮火顷刻摧毁了他的家园,还有他的音乐天堂。
他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仿如被置入一个虚无的空间,无限的大,世界远离你而继续演绎,只是你已经不是这出戏的演员。
出入的场所被限制,甚至街边的座椅,生命中的钢琴也被变卖,戴着卫星章与家人拘禁在隔离区,与家人分离,他用艺术的手在砖块间游离,抖擞着切霉变发芽的土豆,在纳粹的眼皮下昼伏夜行,如老鼠一般在残垣破壁之间瑟瑟抖动着伛偻的身躯。
人在生存也无法保证的前提下是没有艺术存在的必要的,萨特说,要填饱肚子,是人不能那么容易把自己看作上帝的原因。
所以我们能原谅一个艺术家托着艺术筹码换取生命的食粮。
他不是用祈求的眼神去博取,然而最后的心理底线,一如伶人是转瞬即逝的青春或是肉体,恪守仅仅的一丝信念,等待漫漫无期。
辗转逃离,音乐在灰色的怯意里消失殆尽。
那一刻,命运的书里匆匆写下,明天。
或许,我还有一个明天吧。
舒缓一口气,席皮尔曼合上眼睛,隔着空气,在琴键的上空弹奏起一曲,幽幽的,夹杂着喧嚣的炮火声,清晰的线条在他心里谱成旋律。
时隔了许久,归属于自己生命的道具怡然立在面前,推开盖,迅速摸索而去的手指,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停滞,而后退缩,黑白琴键与干枯手指保持着微妙距离,是生存与死亡的距离,那么短暂,却在那一刻延伸的很长很长。
这是影片里一个让我记忆颇深的情节,不同于以后也不同于以前,人永远不是活在过去,也不是将来,仅仅是现在,残酷的现在,这是席皮尔曼的现在。
德国军官把心惊胆颤的席皮尔曼引到钢琴前,拖着崴脚,变形的手指又打开了盖,坐在它面前,席皮尔曼犹豫了,恍如隔世,你还记得曾经吗。
埋着头,手掌抱成一团来回搓动,原来凌乱的不是我的肉体,而是我的灵魂。
脏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当他抬头我看不到,我只看到胆怯的手指终于冲破隔阂,耀眼的白光掠过他的头,倾泻满满的琴键,还有德国军官的心。
席皮尔曼坐在钢琴前,他还是钢琴家,只是他形容枯槁,只是他指法生疏,只是钢琴上放着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寄托,褪去包装层,泛着银光的一个罐头,可怜楚楚,摆在一角,还有一件不合时宜的德国军服和军帽,多有心思的构图,导演要告诉我们的,他的琴声实在装载不起,对于他来说,这一刻弹奏的可能就是下一刻赴死所吟唱的挽歌。
最后,席皮尔曼,一袭黑色的燕尾礼服,蓬头渣须早已不见,洁白的领结托起一个高傲的下巴,娴熟的手指来回穿梭,那一刻,我记住了那双手,它曾经沾染泥土和冰冷的味道,但是它没有因此而废黜,它重生了,于它是重生,于席皮尔曼可能只是一个起落,向另一个高点迸发。
导演波兰斯基,人生中也有过在纳粹的阴云下藏匿逃命的经历,他拒绝过《辛德勒的名单》,因为那里有他童年的阴影,我们佩服他面对过去的勇气,因此在《钢琴家》中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在屈辱里坚强活着的席皮尔曼,还有一个波兰斯基。
影片取材的是真实的故事,波兰钢琴家席皮尔曼的自传体小说结合导演自身的感触,呈现给我们的是一次生命的历练。
用生命演绎出,我们的时代,无法给与我们的。
电影落幕,钢琴声也戛然而止,但是那一双写满生命痕迹的手,始终在我脑海来回,闭上眼,音乐在我自己的世界鸣响。
第一次看《钢琴家》是大二的时候,跟很多人一样,感觉片子情节单调、没有太多戏剧冲突,比较失望。
10年过去了,这次借全球政治学协会年会在波兰召开的机会走了一圈华沙,晚上在宾馆重新看了一遍这部片子,终于理解了它为什么能拿奥斯卡,真心觉得当之无愧。
看懂这部电影并不难,我们只需做好两件事情。
第一,调整好视角。
第二,了解历史背景。
首先,“视角”合拍才能感知影片的立意深刻。
首先这不是一部战争英雄片,它讲不是保家卫国的爱国主义战士也不是辛德勒式的人道主义英雄,它描绘是一个普通犹太人在种族灭绝中“求生存”的切身经历。
其次,《钢琴家》里重要的不是钢琴家,而是在二战中的犹太华沙,是他看到和经历的点点滴滴。
换句话说,钢琴家的眼睛就是导演波兰斯基的摄像头,记录着华沙的犹太人在二战中的惨痛遭遇,以及二战的滚滚洪流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流过时泛起的浪花。
这种叙事视角可以让观众看到宏大的历史落在一个活生生的个体身上是多么真真切切的伤痛,而非简简单单的一串死亡数字。
同时,个体的遭遇又照映出一个群体的灾难以及更宏观层面的“系统的恶”。
如果要找一部意趣相投的中国电影,可能就是根据余华小说改编、由张艺谋导演的影片《活着》。
其次,波兰的二战史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影片的格局宏大。
如果说到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迫害,大多数人想起都是集中营,以往的影片也多聚焦于此。
但集中营系统性的种族灭绝多是1942年之后的事情,这之前是犹太人在各个国家遭遇的日常生活中的迫害,很多鲜为人知(这也是《安妮日记》震撼人心的原因)。
二战前,华沙的犹太人占城市总人口的30%,散居城市各处,从事各行各业。
影片主人公原是华沙一家电台的钢琴师,一家6口,生活殷实。
1939年9月,德国入侵波兰,影片开头说到一家人围坐在收音机前,得知英国和法国也对德宣战而欢呼雀跃,但第二天走上街头却看见大批的德国军队。
历史上,英法只是迫于与波兰的联盟关系而口头宣战,但并没有采取任何实际的军事行动从西面回击德国(开辟第二战场是后面的事情),绥靖政策使得德国没有两面受敌的压力,加之与苏联的互不侵犯协议,德军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华沙。
希特勒为了庆祝胜利,还在华沙举行了大规模的阅兵式,并开始了对华沙犹太人的迫害。
这件事上,至今波兰人对英法还耿耿于怀。
纳粹政府对犹太人的迫害并非一走上来就是大肆屠杀,而是一步步加深的。
一开始只是羞辱(humiliation)。
影片开头钢琴家的父亲走在街上被一德国士兵拦下扇了一巴掌,呵斥他没资格走人行道;接着是标识(labelling),父亲读报纸时得知,政府下令所有犹太人必须戴上镶有“大卫星”的犹太袖章,不戴的人将被严惩(川普讽刺希拉里的广告中用了一个六角星图标,被谴责“反犹太人”,即anti-Semitism, 字面是反闪米特人,也就是犹太人的族系)。
紧接着是在公共场合的限制,钢琴家路上遇到一位波兰女音乐家,准备一起去喝咖啡,但是咖啡店的门上挂着牌子说犹太禁止入内,女友表示愤慨,钢琴家说公园和电车上也已经这样了。
这是当年华沙的真实场景,犹太人被禁止进入德国人可能出现的所有公共场合。
再接着是群体隔离,1940年10月纳粹政府下令所有华沙的犹太居民限期内搬到城市的特定区域。
虽然极为不满,钢琴家的一家人还是打包跟着大部队进入了隔离区,一开始大家并不知道被隔离,只到一家人发现楼下开始砌墙。
这就是后来著名的华沙犹太人隔离区,当地人叫“Warsaw Ghetto”,超过40万的犹太人被隔离在仅仅3.4平方公里的两个小区域内。
影片中主人公走过一个过街天桥,这个桥就是连接两块隔离区的唯一通道。
下面是正常城市人的车水马龙,但两端是无尽的黑暗。
今天华沙的犹太人博物馆就是仿照这个天桥的结构设计的,沿着参观路线,你也会经过一个天桥,下面是模拟当时的华沙街区,桥上写着“我们只有每天经过这里的时候才能看一眼自由的世界”。
接下来是无差别随机杀害(random killings)。
虽然空间狭小,但初期韧性的犹太人还能勉强过着正常生活,有家有市场有餐厅,但这也免不了随时被迫害的危险。
影片中主人公一家正在吃晚饭,突然一辆德国军车开进街区,大家忙着关灯。
这群德国士兵冲上对面犹太人家庭,把无法起立的老爷爷直接从阳台扔了下去,同时枪决了一家人。
这种随机无差别的杀害当时在犹太隔离区比比皆是,一个德国兵哪天心情不好就可能拉出几个犹太人来泄气。
每个人都生活在恐惧当中,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随着隔离时间拉长,隔离区内出现了疾病、饥饿和死亡。
影片主人公走在街上时,随处可见横在地上的尸体。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钢琴家在捞弟弟出警局的时候看到一个饥饿难耐的路人去抢一个老妇人的饭碗,争夺中稀饭泼洒在污泥里,那个路人顾不得肮脏趴在地上就狂吃起,饥饿已经让人性和尊严沦落到此番境地。
据统计,在华沙隔离区,至少有10万犹太人死于疾病、饥饿和随机杀害。
注意,这是发生在集中营大屠杀之前。
伴随隔离的还有强制劳动(forced labor),一部分体格较好的犹太人被征用去帮德国人修建基础设施或生产战备物资。
钢琴家很长一段时间就在德国人工地上背砖。
因为干体力活,德国人给管饭,所以这部分犹太人勉强能够活着,但是也难逃随时的体罚和杀戮。
一次收工回家的路上,一个德国军官拦下这批工人,随机揪出几个让他们趴在地上,一路枪决过去,最后枪膛的子弹打完,还剩一个犹太工人趴在地上,该军官非常悠闲地换了弹夹,解决了他。
最后是族群灭绝。
表面上德国人说是放犹太人离开隔离区,所以一开始很多犹太人满心欢喜,包括钢琴家拿到证明领着一家人出发时,也感觉有了新盼头。
在等待上火车时,老父亲买了一块糖,小心翼翼地切成了六块,颤抖着手分给一家人,但是没想到这却成了这个家最后一顿团圆饭。
根据历史记载,自1942年夏天开始,华沙隔离区至少有25万犹太人被陆续送往了一个叫“Treblinka”的集中营,鲜有生还。
所以从上述可以看出,德国人对犹太人的迫害是分步进行的,并没有一开始就告诉犹太人“我要杀了你”,很多犹太人甚至认为这些政策都是暂时的,并一直抱有忍忍就会过去的心态(在过去一千年里,欧洲犹太人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哪怕在登上驶往集中营的火车的那一刻,很多犹太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去赴死,所以钢琴家在被犹太警察朋友拽出人群的时候,他还坚持要返回火车。
朋友呵道“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我在救你,快跑啊”。
社会学家鲍曼在其《现代性与大屠杀》中提出,现代工业化大生产中的程序化和细密分工的思维,使得整个流水线上的参与者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在这个产品中的角色,所以当这个产品是大屠杀时,押送的人,换衣服的人,剃头的人,管牢房的人、做人油肥皂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只是完成流水台上自己的那份工作,而每项分工加总起来就是系统性大规模的屠杀。
同理,将种族灭绝分为羞辱、标识、限制、隔离、无差别杀害、强制劳动、群体屠杀等逐步升级的程序时,有助于消除灭绝对象的警惕性和反抗直觉,同时逐步剥夺其反抗的条件和消弭其反抗的意志。
这是现代化的大屠杀最恐怖的地方。
但是华沙的犹太人并没有坐以待毙。
历史上,1943年4月,华沙爆发了著名的“犹太隔离区起义”(Warsaw Getto Uprising)。
隔离区的地下犹太组织经过数月的准备和策划,对德国人进行了反击,但势单力薄螳臂当车,很快就被血腥地镇压,至少1万3000犹太人被残暴杀害,德国人焚烧了大片犹太街区。
影片中,钢琴家在工地上就结识一位反抗组织的成员,并通过采购土豆的机会帮助犹太反抗组织输送枪支,他们每天收工路上往隔离墙里面扔的手枪就是之后起义时用的。
后来,钢琴家辗转在朋友的帮助下住到隔离区对面的一栋楼上,一天他看见一群德国军人被隔离区里的枪炮袭击,后来德国人开来坦克报复,这就是1943年华沙犹太隔离区起义的一角。
当然,原著和电影也记载了很多犹太人自己的劣迹,在整个族群遭遇迫害之时,照样有人一切向“钱”看。
钢琴家在餐厅演出时,两个犹太客人让他暂停演奏,原因是钢琴太吵,他们要听钱币的声音来判断真假;隔离区内由于物资短缺出现了走私,不惜让孩童们钻地洞去隔离墙外运东西,以至于有一次钢琴家看到一个小孩被卡下地洞里活活被那一头的德国兵打死;甚至到最后上火车,在广场上等待的间隙还有小孩穿梭着卖糖,一颗糖竟然要20兹罗提(波兰货币),老父亲气说“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要钱做什么?
”。
同时,也有一些犹太人为了活命加入了德国人的行列,充当治安警察压迫自己的族人。
以上这些都是历史事实,在极端的政治环境下,人性也是扭曲的。
历史上,华沙城针对德军的第二次反抗发生在1944年,是波兰人的地下军事组织(号称“波兰国民军”,Polish Home Army)和在伦敦的波兰流亡政府联合发动的,也就是著名的1944年华沙起义(Warsaw Uprising)。
全城联合起义时间是1944年8月1日下午5点,5点代号为W时间(即Warsaw时间)。
除了反抗德国之外,该起义也是为了阻挡苏联对华沙的控制,因为当时苏联红军已经达到华沙城外,波兰人想要自己独立自主的国家,所以抢先发动了起义(波兰人对苏联的戒心由来已久,一战后苏联红军就入侵华沙未遂,可参看电影《华沙保卫战1920》)。
影片后来,钢琴家转移到德军医院对面的一栋居民楼躲藏,一天前来探望的女性朋友告诉钢琴家“我们波兰人也即将反抗”。
后来,一天他在窗台看到一群人袭击了德军医院,射杀了很多德国官兵,医院最后也被迫转移。
德军再次开来坦克对周边居民楼进行了疯狂扫射,钢琴家也差点一命呜呼,被迫躲进对面废弃的医院,这就是1944年华沙起义的一角。
这次起义也是欧洲战场上规模最大的军事反抗运动(resistance movement)。
德国人困兽犹斗,起义遭到德军疯狂的反扑,希特勒扬言要把华沙从地球上彻底抹掉。
英法和苏联再次坐视不管,起义持续63天后最后失败,华沙城遭到毁灭性轰炸,85%的建筑被夷为平地,包括老城、王宫、教堂无一幸免。
华沙是二战中被毁灭最彻底的欧洲国家首都,同时造成15到20万平民丧生。
影片中德军用喷火抢进一步清理残军、焚毁建筑也是有历史照片记录在案的。
最后,钢琴家被火枪逼着逃出医院,来到一大片被炸毁的废墟,这就是遭德军毁城后的华沙街区。
关于1944年华沙起义,可以参看2014年上映的波兰电影《血浴华沙1944》(Miasto 44)。
由于苏联的打压,华沙起义在波兰共产主义时期一直被当局定性为一群政客自私自利的举动,华沙城就是毁他们的手上,很多起义军战士最后不是死于德军的枪炮而是死于苏联的大牢。
但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之后,新民选政府平反了该事件,在城市各处修建了纪念碑,还建造了专门的“华沙起义博物馆”。
现在每年的8月1日波兰举国都会进行纪念活动,下午五点钟声敲响,华沙全城默哀一分钟。
今年72周年的纪念活动,我正好在华沙起义纪念碑广场,观看了聚集的民众齐声高唱国歌,场面让人动容。
最后我们来说说那位德国军官。
虽然不如《辛德勒名单》那么震撼人心,但该德国军官的故事同样感人心脾,也是历史史实。
据后来的调查,他不仅救了钢琴家,还利用职务之便救过很多人。
他原本是德国一所学校的老师,也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
影片中有个镜头是他在批阅文件,办公桌上就放着他和妻子孩子的合影。
他不仅喜欢音乐,在给钢琴家送食物时候,他还在包裹中特地放了一个开罐器,因为他之前看到钢琴家在砸一罐腌黄瓜(波兰人特别喜欢吃腌黄瓜),说明这位德国军官平日是多么温婉细腻充满人情味,战争的巨大机器让他成为其中一环,但情趣和人性未泯。
阿伦特在《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一书中分析了纳粹德军的暴行,归结为一种“平庸的恶”。
简单地说,那些羞辱、殴打、屠杀犹太人的德国士兵脱下军装可能就是德国街头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平常百姓(关于德国人视角下的二战,可参看德国三集电视剧《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但是邪恶的体制赋予了他们作恶的机会,同时平庸的他们在结构性的恶面前失去了反思能力。
他们的存在本不是恶,而最终成为强大的作恶机器中的一环。
如果失去反思,这种“平庸的恶”也可能是你我。
但阿伦特没有提到的是,在“平庸的恶”之外也有一种“平庸的善”,虽然作为个体,我们无法一时改变强大的恶的体制和系统,但是在系统的某个微小环节上我们照样能够抱持那份“人性的善”。
我们是平庸的,但平庸和微小的善在极恶的环境下也可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就像这位德国军官,就像辛德勒,就像电影《窃听风暴》里的那位情报员。
“我们不是彼此的敌人,我们的敌人是战争”。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开头钢琴家在电台录音时弹奏的以及影片结尾在大剧院弹奏的都是肖邦的钢琴曲,而肖邦就是波兰人,他目前就葬在华沙著名的圣十字教堂。
教堂前有个雕像,耶稣基督弓身背着十字架,这个镜头在影片最开始的战前华沙街景中也出现过。
有感而发,希望对大家理解该影片有帮助,也期待大家补充。
中原狮子王2016年8月2日星期二 写于华沙至柏林的火车上
看完the pianist后,对主人公充满兴趣之余,对德国军官的疑问挥之不去.本身历经二战炼狱的犹太导演对这位德国军官的态度暧昧,他是出于怎样的动机帮助钢琴家的呢?军官的儿子在战后见到了钢琴家本人,可以想象的感动.而在这之前,军官的遗孀拿出了丈夫生前的战争日记,里面记录了这位5个小孩的爸爸对纳粹的鄙夷.这种日记的存在,其实就是在自己身上捆个定时炸弹,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种危险.在钢琴家的自传里,记叙了军官的表态,他以自己是德国人感到羞耻.在和平年代,他可以被冠上有良知,在战争年代,良知没法定义.他原先只是礼教学校的老师,参军,从低阶做到驻守波兰的高级将领,这中间的过程,令犹太人拒绝把他追认为英雄,尽管战后又有人出来证明,是他救了我的哥哥,弟弟,妹妹...钢琴家也一直在努力让他得到"应有"的荣誉,但直到逝世前都没完成愿望.现在,钢琴家和军官的后代集结之前的日记和后来发现的物件,出了一本传.封面是他的照片,比电影中的英俊!
电影主人公史标曼(艾德里安•布洛迪饰)是波兰一家电台的钢琴师。
二战即将爆发之时,他们全家被迫被赶进华沙的犹太区。
在战争的颠沛流离中,史标曼和家人被迫分离,天各一方,音信全无,而史标曼本人也受尽种种羞辱和折磨,他侥幸得到一位朋友的帮助,暂时有了藏身之处。
战争愈加猛烈,朋友不得不抛下他回老家寻得安全的住所养育儿女。
此时史标曼恶病缠身,却还要在搜捕中逃亡。
在废墟的阁楼上他遇见了一名德国军官,在军官的要求下他弹奏了钢琴曲。
美妙的琴声令德国军官萌发了恻隐之心,他暗暗帮助史标曼直到俄军解放波兰。
如此工整的剧本,厚重的历史背景,加上波兰斯基稳健的场面调度,它定能套上许多优秀的标签。但这些恰恰是我不能太喜欢这样的电影的地方,他太工整,以至于灵性不够,也不让人惊喜。况且,9年前还有《辛德勒的名单》。
不好意思,犹太人真的恶心
其实战争题材并不是很容易拍的,既不能让人无感,也不能让人觉得故意。《钢琴家》却近乎完美,原来人间真有动人的故事。唯一的遗憾是钢琴的戏份少了些,换言之,“钢琴家”并不能概括电影的全部。
全国知名的钢琴家,被前赴后继的支持掩护转移,最后被纳粹上校怜悯得以生存的故事。但是故事的深度和广度都不足,足够阴冷黑暗,但是不足以支撑一个民族的受难。
與鋼琴家和音樂無關
逐渐对这类片子产生审美疲劳了,就千篇一律的政治宣传片而已。还是那句话,一个普通的远在中国的小镇青年都知道纳粹对犹太人做了什么恶,而我们自己还会去质疑南京大屠杀的人数。
看完了 但是没看进去 觉得比起美丽人生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比起辛德勒的名单也丝毫不出彩 更不如最近看的无耻混蛋 觉得这个电影太平了 就是按照时间顺序叙事……
三星全给到制作本身。题材和视角就像是为top250量身定制,炮火中的音乐这一情境本身已经成为电影中的用来增加艺术性的惯例。想说的是,我永远无法相信,在敌人监视性命攸关之下,饥肠辘辘双手颤抖着弹钢琴是一件应该打着柔美逆光让敌人满脸陶醉的浪漫情境。这不应该那样表现,也不可能是那样的情境。这部电影中充斥着这种虚伪和割离,将一件不可能被后人共情的残酷求生包装成人性光辉等等一个个极其片面的标签,让观众沉浸在对战争意淫的消费中,最后只能得到一些廉价的感叹。
个人命运反衬整体局势的集大成之作,波兰斯基和布罗迪精彩的联袂演出。
不用拔高,这就是个战地小强的故事,文艺青年版《我是传奇》。真人真事哦,老先生活到八十八岁哦,可以写本自传啊,叫《好死不如赖活》。
历史伤疤舔的略平淡,无新意,矛盾不尖锐。 但凡看过《辛德勒》《美丽人生》《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之类的,都很难再深度共鸣。 好吧,我看得时间太晚。。。
布罗迪的驴脸和大鼻子,原来是午夜巴黎里面的犀牛达利。真是时光唏嘘。
个人情感到后面越来越薄,只剩下求生的意志,一路的家人也好,提供帮助的朋友与陌生人也好,战乱时刻的分别如此轻易决绝。没有对错只有个人选择,反抗,帮助必定会搭送自己性命的人,一个人四处躲藏逃生。没太看懂第一对接济他的夫妇是什么样的朋友,但是那位夫人所说的有尊严地死去仅这一件事就已足够
....没啥意思
不会欣赏。为什么大家都要帮他逃难,不惜为了他死?他对波兰人起义的作用就是偷运了些枪支弹药(数量并不多)?波兰人起义也没什么作用,前期盼英法来救没成,后期靠俄罗斯。主角全片没有战时的觉悟,圣母+作大死。关钢琴什么事?
故事本身并不是多吸引人的。
没和他有什么人性的共情,可能是基于阶级和意识形态上的一些差异和不同吧。
犹太人自我炒作的电影罢了,看看他们在巴勒斯坦做的事,一个不该存在的“种族”,浑身上下充斥着谎言,背叛,卑劣,下贱的种族
犹太人应该被种族灭绝
另辟蹊径反映二战的电影,钢琴家在一场战争中的命运是注定的。坚强的信念却是不可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