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最喜欢的台词就是《你行!
你上!
》里的“半生缘”。
在看电影之前,我一直用口语里轻蔑的语气去读这个片名。
类似和人吵架时说的那句“你行你上啊!
”导致我都忽略了海报上红底白字上清楚写着英文名是《You Are The Best》,看完才觉得,噢原来我一直读错了,原来这真的是一句肯定的语气,是所有人觉得你不可能时一个声音告诉你,你行,所以你完全可以上。
看完特别共情郎朗,这句肯定居然是来自郎国任,和他的钢琴天赋同样稀缺的是他居然在东亚家庭里得到了肯定。
他们并不是时时刻刻相爱的,他们也常常陷入互相指责互相埋怨,然后狠心暗自发誓再也不管对方,大家彼此不过是半生缘。
可下一秒,在郎朗习惯性地喊着“爸——”的那刻,郎国任再一次从天而降。
大概是每对亲子关系都是这样,别扭着,互相伤害着,也深爱着。
好的时候觉得半生太短,坏的时候又觉得一秒钟也无法忍受。
本来还在想,姜文怎么如此深刻细腻的刻画出东亚的亲情,后来反应过来,大家都在这片土地做过孩子,不过都是身在此山中。
半生太长又太短,最珍贵的不过是每次叫你的时候,都能得到回音。
姜文说现在电影之于他不是信仰,是自己的玩具。
这的确是实话。
因为从《鬼子来了》之后,姜文电影的核心其实是讨论历史叙事、建构一种态度,而不是把电影当成一个本体去追求——这是他比起许多作者论导演更偏文学的地方——但是,他也的确有自己的“玩法”,比如丰满的语言、鲜艳的符号、套层的人物、回文的对白等等。
所以,姜文的观众对他会有内容和形式的双重期待。
但是现在的姜文不再是《鬼子来了》和之前的姜文了。
对现在关于他电影的解读,无论是否符合他的心意。
他必须选择不承认。
姜文不装逼,但是他装糊涂。
如果我们认为《邪不压正》的李天然是近现代中国的象征,姜文饰演的蓝青峰对李天然说的最后一句台词是:“我不再是你爸爸了,你该找个自个儿的儿子了。
”那么“李天然”的“儿子”应该是怎样的呢?
到了2025年,我们等来了《你行你上》,姜文第一次近现代故事题材(1990左右)的导演作品。
影片中还能看到主席像、大火车、自行车,还能在只言片语中听到一些文革后一代的痕迹——两位主角就完全是郎朗和郎国任的故事(甚至实名),讲述郎朗从1982年出生,讲述郎爸带着郎朗练琴,从沈阳、到北京、到美国的所有经历。
它用父子俩的故事,用我们离我们更近(但可能更不熟悉)的年代,用更释放情感的跳脱表达,去讲述一种去除了物质因素、去除了后路与妥协、去追求完全胜利的理想主义——能在今天看到这个主题,是绝对稀缺的。
可惜,在今天这个充斥着苟且和安全的世界,这个主题也是离大多数人更加遥远的。
一个理想主义者的一体两面(父子),比《太阳》里远去的疯妈更加遥远——这是姜文最乐观的电影,当了父亲之后,他讲述了一个关于寻找第一、寻找特色、注定离别的“家庭”故事。
声明:以下内容是对《你行你上》全面的过度解读,问就是过度概述:整部电影的符号对位,要把郎朗和「邪不压正」的李天然一样,象征成当代中国正在成长的样子弹琴,象征着中国人的经济活动爹是「执行者」,妈是「人民和土地」,起初爸爸说“老三条结论”——咱儿子是钢琴家(是可以成为No.1的),最后爸爸的回忆变了,“新三条结论”是——儿子随他妈郎爸是执行者,是「吃软饭」的,「利用美国人」的,不断「找老师」的“总设计师”,但“总设计师”其实也是“临时工”,最后也是要倒下的。
但是郎爸可能不是那个唯一的“总设计师”,而是几代“执行者”郎朗这一代的中国,在“总设计师”的推动下,不断学习,把曲目库撑大了,把中国的工业手册水平提上去了。
最后,「等对手失误」,等着甄子丹跳水,然后奏出自己的乐章。
对手会用各种方式拖慢你,会给你建立各种规则,但是一旦某个领域不行了,只有中国能做一切的最稳定替补。
起初,天才是厕所里的金子一帮子转业军人,转业poli.ce刷厕所(搞zhian搞经济),刷出一个金子在背后闪了又闪,电虽然停了,但是大家听到了郎朗的琴声——这是经济潜力啊,得培养,得找个合适的人培养,你郎国任行么——郎国任说我行,我辞职专门干这个,专门搞练琴(专门搞经济)第一任老师的责任是纠正指法,她的实力还没发挥出来,就准备走了,去哪了呢,去美国了,孩子早就送走了,她去美国,而不是留在中国当父母了。
这是民国前走掉的那批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走了,经济怎么搞?
先不管咋样,进了北京,再说吧到了北京,郎朗刚开始练琴——房东不乐意了,房东觉得你要练琴得单独再给点钱(增加点短期收益)但是郎爸说我现在吃软饭,没钱——吃的是yuan饭(远饭,长期主义的饭)。
房东找poli.ce抓郎国任,但是poli.ce认可他是自己人。
罚没了录音棚,扒了隔音层,让他们一无所有(资本guo有,sulian支持)一番折腾,郎朗的练习环境成了一个封闭隔音房(封闭jingji体),看不见外界,自己练自己。
房东接着出主意,说郎国任你把公共厕所刷刷吧,邻居们估计就没有意见了——吃人家的嘴短——钢琴外的事情,给邻居刷公共厕所——坦赞铁路、巴铁援建了解一下接下来,天才停止练琴何赛飞的第二任老师,代表的是民国后留在北京的知识分子,她是对土地有点挑剔的,她要求家长别说话(要让知识分子说话),认为孩子不是天才是地才(要务实保守),她的教育是强调坐的高弹得好的(要在意识形态上有追求和讨论)。
她最后遭受了迫害,精神崩溃了,开除了郎朗,无法承担起教育的重任。
但即使如此,她后来也必须承认——“放松”之后的郎朗就是第一的水平了。
老师不认可孩子在学校里画的花脸,不认可“学校里的活动”,把儿子和郎爸开除了,儿子大怒,决定以后不再练琴了。
而郎爸觉得不行,琴还是要练,经济还是要搞。
两人在天台大吵起来。
郎爸给儿子铲太狠了,差点摔下楼,楼下的“二叔”雷佳音撑开的床单,实际上是两面旗帜,一面白,一面红,这两面旗子正好叠化剪辑到儿子和爸爸躺在天台。
在这个时代,儿子是“白”,父亲是“红”,但父亲不是疯妈那种“浪漫的红”,而是“发展的红”。
儿子还不理解父亲,父亲自己可能也不理解自己。
在这十年的末尾,小郎朗跑到了林老师的家,哭诉爸爸失业了(总设计师下岗了),老妈在沈阳来不了(老妈在老工业基地搞生产),姥爷死了(上一代人死了)。
吓得林老师说出了那句经典的话:“你家一夜发生这么多事?
”小郎朗回道“这不是一夜发生的,是一件一件发生的。
”班主任红老师——哦不对,林老师——是个相当暧昧的角色,她是擅长搞校内活动的,孩子只会弹琴,她可以趴下按踏板(关键时刻援助了孩子),她看得到孩子的不足(连洗澡都不会)她知道爸爸不能打孩子(得捧着孩子)她知道光始终会来的,然后她就那么消失了——她的符号从此和母亲融为一体,但她不是“永远的港湾”里的家人,她是个外人,暧昧的外人——一个不会弹钢琴,但是很迷人的,会为孩子搭出一艘不太稳定的船的——红色老师综上所述,何赛飞的开除,导致了天台事件——孩子不弹琴了,把琴钉上了,但是他找最像妈妈的班主任,一身红的林老师去诉苦。
郎爸身边的二叔替这乱七八糟的一家子解决了一个问题——把钉子拔了,该练就练。
从东北亚第一开始葛优演了郎朗的第三任老师——子曰老师,他是系主任心上的人儿,而不是有体制的知识分子——这时候,郎爸郎妈都知道,得不拘一格降人才——而葛优所说的“放松”就是给郎朗“松绑”,走向开放。
子曰“老师”是过渡时期的知识分子,也是色深时代的幸存者,他们知道“松绑”是重要的,两弹一星(两个大奖和一个世界冠军)也是他们搞成的。
爸爸的眼界和目标从哪来,还是从诸葛伯乐大师那来,咱们豆瓣友邻老师韦斯安徒生说得好——诸葛 伯乐,zhu bo ,ZB——听着多么顺耳。
葛优的子曰老师和ZB的差距在哪呢,子曰老师看到人家姓“柴可夫斯基”,所以是不可能击败的,看到肖二是关于爱情,是不可能弹好的。
而ZB看到的是郎朗自己习惯什么——习惯洗澡(红老师,不对,林老师教的洗澡),ZB还看到不一定是爱情,是单恋,是说不出口的就行(那就是思念母亲,思念祖国,思念妈妈)这一套弹下来,甚至眼镜都弹飞了(更专注了)但是接下来,郎爸(执行者)的态度,就出乎大家意料了,对于ZB,郎爸是绝不希望退出的。
他不能回沈阳,他要陪着孩子成长。
“沈阳”这个表达就类似于“浦东/上海”,ZB口中的“沈阳”是一个地方,但在郎爸看来,“沈阳”是一段历史。
如果“回到沈阳”,就等于让自己“成为历史”——如果ZB把孩子带走,就走上这条独木桥,再也回不来了。
还好,孩子绕开那条桥,回到“海”的这一边。
选择和爸爸在一起。
而子曰“老师”,是上桌欲望更强,更会利用媒体的一代知识分子。
甚至,郎爸还愿意短暂退出,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上桌——但是,“孩子”不认可他们,选择了爸爸,因为爸爸的目标,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郎爸的选择是弹最难的“拉三”,而不是保险的“肖二”。
他的目标是超越子曰和大师看得见的天花板,越过水泥和老鼠的家,去他们没见过的金字塔尖。
这是一种纯粹的理想,跟钱没关系,也不完全是为了荣誉——他们相信,成为第一本身,是一件极其伟大的事。
去吧,去成为第一的擂台上角逐克鲁兹校长和父子俩谈话的第一场戏,谈的不是钢琴,是成为第一的难度,是能力提升的体量。
这个体量不是经济总量的提升,而是“会曲子的数量”——还有在郎爸看来更重要的,是时间(为啥,因为是半生缘,自己得看得见)所以接下来郎爸做的,就是帮助孩子心无旁骛地训练,自己解决吃喝拉撒,再次用小恩小惠解决邻居的不爽。
这就像姜文之前其他采访中,提到自己觉得老子很牛逼——治大国如烹小鲜,说这治国就跟炖鱼似的,火大了不行,火小了也不行——这种没日没夜的“练琴”,不只是天赐的才能,更是父子同心的努力。
接下来的挑战,就是等待对手失败,孩子曲目全了,弹奏稳了,「等对手失误」,等着甄子丹跳水,然后自然可以奏出自己的乐章——二胡钢琴协奏,属于两代中国人的音乐。
这之后,故事导向了“假白宫”美国同学捉弄父子俩,父子俩表达了自己对“玩笑”的不满,对“勇气”的自证,但“合同”是现实的,我们可以签——签约之前,最想感谢的,不是爸爸,是妈妈可是“合同”只是无酒精香槟,没醉,没演出,还有无数的绊子等着。
故事到这里,对于“过度解读爱好者”,总算是完全图穷匕见,最大的门槛可能就是对近代经济生活的理解了。
那份合同——WTO之后,中国全球贸易高速增长,产能爆发力惊人,但下的绊子也更多了。
此时,经纪人关注的是平稳,郎爸关注的是发展受限——他们的第一选择——是当年的old money(所谓肖邦的经纪人后代),但是old money已经太欧的了,他失去了话语权,已经被孤立起来,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疯子。
他父亲的钱,可以帮他租下音乐厅(赢得国际舞台的出场权)但他已经不被认可为一位钢琴家,他只是富二代疯子。
郎爸和郎朗遇上了第二选择——来自大师的替补之选,大师代表的是未来的经济机会,是new money的去向。
只有latest money,才能代表当下的金字塔尖。
要拿这个塔尖非常难,因为大师看起来极简、强大、富有,住在帐篷里,阳光很刺眼,但他的琴有毛病,弹着弹着琴弦会断。
所以只有最强的演奏家,储备足够多曲目(解决方案)的琴师,才能做好演奏——而在这一次,爸爸被挡在门外。
于是,小郎朗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他是大朗朗了,他有自己的朋友圈了,朋友们给不了建议,只是不断地问问题,但是不重要,他可以用行动回答——此时,他开始质疑郎爸作为执行者的权威了,他不愿意为爸爸表演,他觉得爸爸每一句话都不再中听,他下意识要激怒爸爸,他也知道爸爸租不起音乐厅。
郎爸也知道,自己只能是半生缘。
“任何想在我和我儿子之间搞分裂的都得消失!
”——没有人搞分裂成功,但他消失了。
时间会改变,半生也是缘最后,大师召唤了郎朗,但我们看到,郎朗并不是唯一的替补,尼古拉和郎朗都是替补。
而郎爸做了什么呢——咱们看不到,咱们只看到尼古拉累倒了,郎爸还抢救他呢——这一段也是相当暧昧了,爸爸做了什么呢,爸爸做了让儿子成为第一的事——这事不能让你看。
哎,尼古拉醒了,郎朗倒了,尼古拉又倒了,郎朗又醒了——在最后时刻,拼的是意志,拼的是不害怕父子俩向着会场奔跑,没有衣服了,只有那件美国人恶作剧时候给我们披上的衣服,那没关系,披上就行了——在最后时刻,make up不重要,拼的是不紧张大师的指挥棒挥了两拨,第一波落空了,第二波他本来要自己动手,郎朗学会了二叔的空翻,坐上了真正的金字塔尖——在最后时刻,来自中国的特色,最重要,就像郎朗搬家时,那些吊车上弹奏的曲子。
郎国任最后在山顶的呼唤,那个夕阳下的剪影,是明显的致敬《乱世佳人》,他的呼唤风格是非常强烈的民国演讲风:“告诉大家,去告诉所有人,一个少年,一个东北亚的少年,正在冉冉升起。
”郎爸最后倒下了,他的焦虑还没有结束,但是焦虑是关于未来的,“当下”已经到达了郎爸能看得到的“未来”。
郎爸的职责完成了:“我就喜欢现在和未来,把现在和未来这条路走通,绝不能回头。
”——他和儿子都没有回头,于是他看见了这条路。
郎爸顿悟的新三条结论是:“儿子智商随他妈!
”——他之前就明白,妈妈是孩子心里永存的,执行者不会永存,爸爸们最终会被焦虑献祭,但「儿子随妈」是永恒的。
因为“弹琴”的内核是妈妈提供的情感——“家是永远的港湾”——家不需要你回头,家不是“沈阳”,家在你的心里。
能干的爸,慈爱的妈,努力的儿子,是这片土地的希望和乐观——是一代代中国人的半生缘。
故事还没有结束,琴声还没断,孩子还在考第一的路上,欢呼地奔跑着,他心里装着妈妈,但嘴里喊着爸。
《太阳》里疯妈上树时候说:我从这往下一跳,能不能从那边的树下钻出来?
她说能,有海就能。
在郎朗父子俩躺在水中的对称画面里,天花板上头就是一片海,他们从海的这头,就能去到那头。
但是这一次他们上的不只是房顶,而是金字塔。
未来很难,理想很好。
如果你有理想,那你最好还有你爸的行动力。
而且,阿辽沙,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儿子随妈!
你行,你就上吧。
果不其然,姜文是借着郎朗故事的壳,讲了这个国的成长史。
姜文从来都是装糊涂的高手,甚至可以说是如今电影界装糊涂的第一高手,《你行!
你上!
》就是他装糊涂的新巅峰。
中国电影,如今太难得有这种糊涂。
这一回,姜文时隔多年又演了张牧之,讲的是击败黄四郎之后张牧之的故事,只不过这次的名字是叫郎国任。
弄半天《你行!
你上!
》才是《让子弹飞》续集啊!
片头定格的那帧滑铲,不就是货真价实的“让郎朗飞”?
虽然姜文总是不承认自己电影有那么些隐喻,但他又总是变着花样表示自己是为醋才包的饺子。
所以喜欢姜文的观众,大多数一定是认可他在表故事之下爱藏个真正想讲的里故事的。
如果真有人看完《你行!
你上!
》之后,只去讨论真实的郎朗和郎爸,那电影算是彻底白看了。
所以,以下全部郎朗、郎爸、郎妈,都特指电影中的人物,和真实原型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多废话了,上硬菜。
从预告已经露了的说起吧。
葛优,在片中饰演了郎朗的一任老师,留着一头爱因斯坦发型,姜文可能实在怕观众联系不上,直接在他家挂了个爱因斯坦画像晃来摇去,还让葛优学爱因斯坦吐舌头。
他代表的就是知识分子、科学家、学者群体,带郎朗拿到了“两个大奖,一个世界冠军。
”他后面和朗朗父子闹掰,也是在拿这说事:“没有我,行吗?
”这两个大奖和一个世界冠军,毫无疑问是指两弹一星。
所以在郎朗夺得那两个大奖的时候,姜文直接让郎朗飞了起来,甚至还搞出来了两个郎朗在空中击掌去强调这个事。
姜文的电影就是这样,你要是没搞懂他究竟在说什么,会觉得“嘿,郎朗突然就飞起来了”很无厘头,但如果你看明白了,就会发现好家伙,这是写实啊?
咱顺着老师这事继续说。
葛优之前的老师,是何赛飞饰演的欧亚。
这名字就差写她姓苏名联了吧?
她有很多学生,一个个都成了才,结果反过来整了老师,被搞出了PTSD。
所以她担心朗朗脱离自己的掌控,担心郎朗变得比自己更强大。
当她发现郎朗有这种苗头,并且因为郎爸的存在自己很难完全拿捏郎朗时,就选择了驱逐加诋毁。
葛优之后的老师,是摄影大师李屏宾饰演的诸葛伯乐。
作为影片的摄影指导,李屏宾还要演一个角色,不知道有没有多一份酬劳?
这位大师的重头戏,是郎朗拿到了两个大奖一个世界冠军之后,他让郎朗选择跟着爹还是跟着自己。
“跟着爹只能成为爹,跟着大师才能成为大师。
”姜文给这场戏设置了一条横亘场中的独木桥,一面是孤零零的郎爸,一面是大师和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姓郎还是姓诸葛?
我原以为诸葛伯乐这个名字只是代表他足智多谋、知人善用,看到这我才恍然大悟。
诸葛 伯乐,zhu bo ,ZB,原来又是一个姜文钟爱在角色名字上玩的文字游戏。
姜文还是怕观众无法确信,直接让郎爸喊出了“我才是总设计师,你们都是临时工!
”总设计师,这个称呼在这种语境下应该没有其他含义。
哦对了,片中诸葛大师作为快刀,斩了葛优代表的乱麻时,情急之下直接喊了一句“冷静,达瓦里希。
”这词还需要翻译翻译吗?
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
后面就有意思了。
郎爸和诸葛大师进行了几番电话交流。
双方争论了两个大问题。
郎朗的目标是天花板之上,那天花板上面还有什么呢?
还有就是两个人谁更“忍辱负重”。
诸葛大师说“忍辱负重不要和我抢”的时候我笑了,因为总设计师的名号已经被郎爸拿走了。
说到这份上了,不会还有人以为《你行!
你上!
》是讲单纯讲郎朗了吧?
如果有人问郎朗:“这电影拍的是你吗?
”他大概会回答:“那时候我还很瘦。
”下面的内容,大家姑妄听之,琢磨出什么我概不负责,我和姜文一样,没有别的意思。
郎爸在片中有个重要的设定,他是个色盲,所以全程带着墨镜。
他,看到的世界和大家是不一样的。
他看红色是绿色,看黄色是橙色。
什么东西是红和黄组成的?
片中的颜色是不是又有别的理解呢?
郎爸带郎朗进北京时,墨镜里倒影的是广场上挂的那幅画像。
姜文把两父子最激烈的一场争吵剪到了片头。
郎朗要跳楼,郎爸一个滑铲郎朗铲飞了出去。
姜文让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帧颇为幽默的滑铲。
一动不动,直到片头字幕过完。
漫长,特别漫长的一个滑铲。
有多长?
大概十年。
后来故事推进到这段,原来郎爸这个滑铲把郎朗从另一边铲下了楼。
郎爸抓住要掉下去的郎朗,两人产生了这么一段对话:“你就是想把我杀了,再换一个儿子。
”“我是想救你!
我怕你从那边掉下去。
”只能说到这了,再明白一点号要没了。
片中出现多次的“想办法”“究竟是想法还是办法?
”想法是战略,办法是战术。
“没有办法的想法,等于零!
等于零!
”郎朗小时候,郎爸雨雪无阻送郎朗去学琴,说别人休息的时候我们努力,整段蒙太奇总有围绕一座雕像的环绕镜头。
这显然指的是建立初期一段标志性时间。
郎爸去到北京后总是说自己在吃软饭,他为此感到愧疚,觉得辛苦了马丽饰演的郎妈。
郎妈指什么我们留到结尾聊。
这段“吃软饭”的时期显然是很困难的,我觉得这个困难大概持续了三年吧。
雷佳音扮演的卖瓜的二叔出现的很突然,连郎妈都吐槽去哪捡了这么个穷亲戚。
二叔的发型挺别致的,有那么一家子姓金的就很爱这个发型,和他家一代目年轻的时候的发型几乎一模一样。
辛芷蕾饰演的学校老师,郎妈见到时稍有吃醋,在她自我介绍姓林之后,郎妈还是有意无意口误管她叫“小红老师”,有小红就有大红,那么林老师名字叫什么呢?
是男是女?
她常穿的红衣服在郎爸眼中是不是绿?
她设计的那段郎朗表演显然是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意思。
姜文的呈现中,小林老师显然有当舵手的潜质,至少郎朗愿意听她的话,并且除了爹妈她是见过郎朗光腚的人。
但这个角色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余皑磊饰演的坚孙,显然是谐音北京话的“尖孙”,漂亮男孩的意思。
郎爸和他说“琴我必须弹,钱还不能给。
”郎朗弹琴在片中显而易见是指发展。
后来他和郎爸和解后,帮郎爸出主意如何与邻居“外交”,就是让郎爸把各个楼层的厕所都刷了,“吃人家嘴短嘛”。
一丝不苟的背头,擅长外交,我想到了一个人。
这里还提到郎爸租了两个房子,一个房子练琴,另一个房子做客厅,把马桶刷的像饭碗一样干净。
好家伙,一屋两制了。
老警上门给朗朗送隔音材料装修琴房,说是从违建录音棚上拆的,里面人唱什么“一无所有”,这下彻底让他们一无所有。
那一格格的像不像个“田”字,这段我看是指土改。
片中郎爸和郎朗第二次闹翻,一群年轻学生起到了关键的拱火作用,可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拱火,其中台词很多的两个学生,是姜文的亲儿子。
老姜家基因真强啊,他儿子都不用介绍,和他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甚至还更好看些。
说回这场吵架,这群学生出现的相当突兀,可以说是毫无铺垫的。
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台词我觉得甚至不需要解读。
郎爸让郎妈回沈阳,自己在北京陪郎朗。
郎妈说郎爸“窃取胜利果实”,说他“撒谎成性”,这时候屋外有人敲门,郎爸就高喊着撒谎“屋里没人”。
郎朗离家出走,小林老师问原因,郎朗一口气把这辈子遇到的难题都说了出来。
小林老师:“你们家一夜发生这么多事?
”郎朗:“不是一夜,是一件件发生的。
”柴赛前郎爸逼郎朗别害怕,把他头按进水里,问郎朗的感受,郎朗说:“恨你。
”郎爸:“恨我就对了!
”“我就喜欢现在和未来,把现在和未来这条路走通,绝不能回头。
”“任何想在我和我儿子之间搞分裂的都得消失!
”郎爸和郎妈打电话。
郎爸:“国内国外的势力联合起来攻击我、反对我!
”郎妈:“你有那么重要吗?
”郎爸:“他们说我虐待郎朗!
”“关键是郎朗有叛变的迹象!
”郎朗解读郎爸离家出走的信上“半生缘”的意思:“他活到一半的时候有了我,我活到一半的时候就没他了。
”以上这些话代入到角色的暗喻之中,一下就有了另一番意味。
回到中间我特意留下没有解答的问题,郎妈指什么?
指这片土地,指世世代代生活、劳作与此的人民。
郎妈和郎爸一起孕育了郎朗,那个娘胎里就注定要成为“钢琴家”的天才。
所以,每次郎朗弹琴需要倾注浓烈感情时,他回想起的总是母亲。
所以,郎朗录感谢词时说的也是妈妈而非爸爸。
所以,郎爸说“家是你、儿子的港湾”。
所以,影片中间郎朗在悬吊的钢琴上弹起黄河大合唱,闪回的全都是妈妈。
弹《浏阳河》当然要闪回爸爸。
对了,这里郎朗穿的是红T恤,黄短裤。
郎朗和郎爸关系是复杂的,但郎朗与郎妈的关系是无比纯粹的。
看不懂这层隐喻,自然就不明白姜文为什么在影片结尾,又重现了那段“三个结论”。
答案不再是“咱儿子是钢琴家”。
而是咱儿子像他妈。
这样再去听郎朗结尾那场表演,就只有一种意思了。
姜文在这场表演时,特意安排郎爸晕倒,被急救直升机带上了天。
他在天上,看着成为大师的郎朗,如他所愿。
东北家庭、马丽、孩子的教育、偏执的父亲……姑且把姜文看成另一个版本的沈腾,那么《你行!
你上!
》的表层叙事最接近于去年那部《抓娃娃》。
但相似仅在表层,两部影片在叙述的时间矢量上可谓南辕北辙:《抓娃娃》的“抓法”是典型的现代思维,偏执的家长为孩子打造了一套无所不用其极的环境式教育,其本质就是用最优化的算法来合成一个“理想发展的个体”,这个计划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至于《你行!
你上!
》的“抓法”,和现代思维无关,和算法更无关,因为它仅属于一个(十七年期间出生的)父亲的集体记忆式癔症,是他一意孤行的“计划经济”。
因此当郎国任对郎朗说“我不喜欢过去,我就喜欢现在和未来”的时候,影片的叙述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时间悖反。
姜文绝对不喜欢“现在和未来”,这也是为什么他过往的叙事从未超过文革这个时间界槛(《阳光灿烂的日子》半彩蛋式的结尾除外),他的核心议题,也从来都是从中国的近代史上寻找某种普遍的国民性,并予以结构和放大——亦即他影片中所谓的“隐喻”,这是一种历史性的回溯,也是对1978年之后社会发展情势的本能拒绝。
所以即便《你行!
你上!
》在某种程度上是对历史时间线的补完,我们也无法相信姜文是真心“向前看”的,就像在他著名的“为一瓶老醋而包饺子”的梗当中,是那瓶老醋定义了行动的时间及其矢量。
当他真正要面对,抑或挑战自己对1978年以来中国的认识时,我们不难发现其中的绝对错乱,这种错乱呈现为一种典型的强迫性重复:父亲在积水的天台上滑铲自己的儿子,还铲了三次。
这是郎朗自传《千里之行:我的故事》(也是影片原著)中最激烈的情感段落,他的选择并非跳楼自杀,而是用拳头狠砸墙壁,“想要把双手砸成肉泥,把每根骨头都砸断”。
在现实的版本中,郎国任苦苦哀求他停下来,因为他不容许郎朗“伤害自己最宝贵的双手”。
郎朗 千里之行:我的故事7.5郎朗 / 2008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但在姜文的版本里,暴力铲翻变成了一种遏制:三次铲翻并不是同一事件的单纯复现,而是一系列平行的动作,阻断了郎朗职业发展上的三条可能进路,至此,郎朗只能沿着他作为“总设计师”规划出来的唯一道路“前进”。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过往时间语境下的路线问题,而非现代意义上的励志、成功学或者“赢学”的问题。
教育上的差异,凸显了郎朗和马继业的本质差异,他不需要像后者那样卷独木桥(考清北大学的工商管理系),后者是个体家庭的儿子,但郎朗是“我们的儿子”——在影片当中,这个“我们”仿佛在不断膨胀,从东北的民乐团到全国民警系统,从东北亚到全中国。
这样的“儿子”,不需要七情六欲,也不需要挫折和成长弧线,只需要像一个超级英雄那样开挂前行,在父老乡亲面前的悬吊钢板上演奏《黄河大合唱》。
他能在得奖的时刻莫名其妙地飞行,能够在任何比赛场景战无不胜,都有赖于这样的设定:郎朗是马小军镜子里的本尊,他有着天才的基因和劳模的强韧,只需要发条式地日复一日练习,其他的就可以尽皆交托给父亲,以及他规划出来的体制路线。
这就是“钢琴的事情归你管,钢琴之外的事情归我管”的内涵。
你可以称之为“社会主义魔幻现实主义”,但这种魔幻的根源是一种奇特的时间性,它绝非向前延展的时间,也不属于本真的时间(即郎朗真正意义上经历的1985-2000年),而更像是退回到姜文的同龄时段(1966-1981),再给它强行添加一个“向前”的矢量。
郎国任和郎朗在练琴的路上一次次经过毛主席雕像,都是典型的姜文时间,也是典型的滞后再向前蠕动的“东北亚时间”,尤其是对比本片和“东北文艺复兴”的代表作《钢的琴》,我们不难发现这种时间的本质,都来自于父辈(也即出生在十七年时期的一代人)集体记忆上的阻力,这种阻力和东北亚凋敝的土地相连,将时间拖入了自身叙事的封闭和循环。
这也是使用东北话,以及使用马丽这位女演员的必要。
即便除马丽之外所有人的东北话都过于塑料,过于别扭。
但在这种“考古学时间”当中,东北话必须要充当那个有效的挖掘工具。
事实上,这种挖掘或回溯,要比想象中的跨度更大,姜文重置的故事框架,近乎成为对晚晴到当代中国100多年的历史反刍:郎朗这位钮祜禄氏的满清遗少,先后经历了新民主主义者、苏维埃主义者、自由知识分子和跨国资本主义者的重重教导,但作为父亲或姜文本人化身的郎国任,所坚信的就只有拿来主义。
这是“历史为当代服务”的表象逻辑,但这个当代并非真实的当代,而仅仅是退一步的、姜文意义上的当代,或者东北亚的当代。
姜文真正在意的,并非面对当下,而是在记忆或影像中篡改现实,以求重新掌舵——这个“历史的假想舵手”,在过往是张麻子、马走日和蓝青峰,如今以郎国任的现代版本还魂。
他是站在每一个历史现场的“持摄影机的爹”,这个爹是绝对意义上的监视和审查人员,一如摄影机是绝对意义上的记录和监控工具。
我们很难理解的是,郎朗为什么能够代表当代的中国;但我们不难理解的是,姜文自己执着于扮演的郎国任,也即这一语境内的“爹”,到底代表者什么。
如果换一个更早历史语境,如之前的北洋,这个“爹”的位置恐怕不难被观众们理解或接受,姜文的叙事结构可以足够疯癫乃至天马行空。
但在当代语境内,故事情境的条件以及相应的载体(当子弹替换为钢琴),都限制了叙事和台词的表现力。
我们无法否认《你行!
你上!
》仍然塞纳了过多的隐喻,但这些隐喻既不高明,也不灵活,反而显得过于平铺直叙。
我们当然可以将其中的一些人物、事件及符号和历史上的本真对象对号入座,但这样的操作既非必要,也无本质意义,因此唯有从这些细碎的符号表层中抽离出来,将问题集中在它的时间性表达上,我们才多少能够看清这部影片的思维和心态。
改编郎朗的故事,当然是一种蹲现时蹭热点的市场行为,这与改编《生存》《天鹅绒》《夜谭十记》《侠隐》等冷门作品有着本质的区别。
姜文挖掘后续作品的唯一逻辑,就是在回溯过往的同时以标注性的过去时态来批判国民性,为此他的视点也一直落在庶民、强盗、罪犯、游侠这样的非当权者身上。
但值得注意的是,即便立足于这样的视点,姜文也从来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也从未介入对权力的根本性批判,在基于“强盗-骗子-恶霸-妓女-圣女”的结构谱图中,其影片中的主人公从未展现出对权力持有者(如黄四郎、武家、朱潜龙)的深恶痛疾,反而夹带着一种莫名的惺惺相惜。
同时,一旦故事环境发生了变化,姜文过往的人物类型模式也宣告失效,在《你行!
你上!
》的新中国历史框架中,他无法站在愚民或强盗的立场上,因为这类角色无法存在,同步消失的还有妓女这样的角色(即刘嘉玲、舒淇和许晴扮演过的形象),于是他的人物图谱就被重构为“行动者-路线制定者-路线拥护者-不同路线者-对手”的新五元结构。
在《你行!
你上!
》中,郎朗是唯一的行动者,也是新中国的象征;而周秀兰、林老师、老崔、楚中天和所有的街坊,都是路线的拥护者,也即大写或没那么大写的人民;沈启蒙、欧亚、王子曰、诸葛伯乐都是不同路线上的竞争者,各有自身的“局限性”;对手就是日本、俄罗斯、美国……未必是恶霸但一定是要超越的对象。
在这些形象之上,居于最高位置的,就是姜文扮演的、作为路线终极制定者的“爹”,他代表着舵手,或者说“真理”。
这是最为讳莫如深的形象,姜文却能在想象中无缝切入,且近乎将影片引向了“电影武器论”。
也正是在这里,我们不难发现至今对姜文批判的一个基本盲点,也就是关于爹味和老登的种种批评,都是在针对一个家庭或日常意义上的“爹”,或者一个说教意义上的“爹”,一个荷尔蒙过剩大男子主义的“爹”……这类批评的问题,通常都止于女性主义批评的第一步,并未对姜文的“爹”做出本质上的诊断。
事实上,这里的“爹”近似于《阳光灿烂的日子》中马小军所幻想的“一名举世瞩目的战争英雄即将诞生,那就是我”,同时也超越了这一幻觉形象。
唯有从这种“爹”的集体记忆出发,我们才能理解姜文为何能够与郎国任(请注意这个名字本身的内涵)达成精神性的共鸣。
除了革命浪漫主义上的共性之外,两人在自我身份(大院子弟和满族后裔)上也共享一种近似的圈层思维,我们可以称之为“王朝心态”。
大院子弟就是当代意义上的八旗子弟,这也让他们成为一种奇特的物种,除了可以自由狂妄地使用“主人话语”(自封爹)之外,他们的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时间体验的不同。
对于历史上的八旗子弟来说,他们拒绝八国联军之后的历史,因为大清是永恒的王朝,更是优于西方的王朝。
而对于大院子弟来说,他们往往拒绝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那个革命浪漫主义时期具备高度幻想力的“阳光灿烂的日子”,才是他们的“王朝”。
由于拒斥了本原的流逝,时间在这类人的体验中就成为了一种闭合或循环式的结构,也就造成了和现时的巨大脱节,如果《你行!
你上!
》出现了任何时空层面的感知错乱,也必然是源自这种脱节。
这就如郎国任看到的世界只有单色,因为他的墨镜会过滤到所有其他颜色。
但这墨镜折射或滤色后的世界,或许恰恰就是其“践行国任”后的“朗朗乾坤”。
所以“你行!
你上!
”并不是一句鼓励或反讽的话,而是一个王朝心态下的绝对命令,意思是“让你上,你就上,现在干他!
”姜文毫不吝惜地呈现了他超英赶美的过时立场,但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暴露了自己电影理念的深层狭隘性,除却对现代性和国际形势的否定,他的局限也体现在对港台作品的不信任,这也是为什么影片中首鼠两端的“假洋鬼子”,都是由港台电影人扮演。
现实中的朱雅芬、冯老师、发脾气的教授、赵屏国、张老师、殷承宗等等都被统摄在这位持摄影机的爹之下,成为总设计师雇佣的临时工,也强化了他唯我独尊的形象。
对这一形象的认同和确立,来自姜文本人的阶级、立场和历史认知。
也正是这种身份感的先天来源,让他具备一种深度的法西斯式的幻觉,能无缝载入这个“爹”的形象。
在郎朗本人的记述中,父子之间也是这种军事化的管理,但他并非无感情的 枯木。
值得回味的是,在日本夺冠的那场决赛中,诸葛伯乐让郎朗不做任何预先排练,只需要想着自己的暗恋对象,在随后的表演段落里,穿插出现的都是母亲的身影,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俄狄浦斯,按照郎朗本人的说法:没有母亲在身边,钢琴成了我的感情的延伸,它给我提供了一个躲避现时而又不触怒父亲的地方。
弹琴时,我很高兴,父亲也满意,而我能感受到母亲就在我身旁。
而当我不在弹琴时,我觉得失去了一切。
这是郎朗的世界,但姜文毫不在意,在后者的构造的新世界中,郎朗不过是饺子皮,郎国任不过是饺子馅,而只有他本人,才是那瓶醋。
在回顾费城生活的时候,郎朗提到“父亲在不断向后退,我却不断向前走”,但问题是,无论对现实中的郎国任还是对作为导演的姜文来说,他们都不会承认自己在后退。
然而愚人节恶作剧这样的段子,二胡的枪式握法,证明了他们自身的抵赖。
在冲突最严重的时候,郎国任被郎朗当众骂作“独裁”“暴君”,他在本质上并非为孩子、为家庭付出的牺牲一切的那个人,而是一个孤注一掷的投机者和野心家。
姜文能够代入郎国任这个角色,也无非是因为他们属于同样的投机者和野心家,只要稍微查证一下历史,我们就不难发现形形色色的大院子弟,实际上就是新中国以来最疯狂、最变态的一批投机者。
这里需要澄清一点,我从不认为投机和野心是需要面对道德批判的,它也可能是创作的源泉,这缔造了王硕的小说,也缔造了姜文的电影,这些作品总体来说都极其精彩。
多年来,我始终选择为姜文的作品辩护,包括那些并不成功的《太阳照常升起》《一步之遥》以及《邪不压正》,但我的辩护仅限于姜文的影片,无法扩展到其本人,无论是作为导演还是作为演员的姜文。
我欣赏的是他对国民性的提炼、摹写和批判的力度,也欣赏他铺张浪费乃至穷奢极欲的影像操作,然而对他的个性、出身、心态、信仰,我一直是持极大的审慎和怀疑态度。
毕竟,他的思路早已定性,也只适合那些远观历史的回溯性操作,对于现实的题材操作来说,他越是冒进,就越是逆流。
在女性主义如火如荼的今天,执意当爹的姜文并不能成全大男子沙文主义的绝地反击,而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自我挖掘的时间陷阱。
或许,作茧自缚就是他过于自信导致的局面,此时此刻,他本人才是那位“困在时间里的父亲”。
[虹膜]
跳楼多不痛快,吃毒药就着雨水吞!
我为啥要听你的?
连怎么死都要你决定,那我是谁呢?
你早就习惯了我的存在,我俩结了半生缘,我活一半有了你,你活一半就没了我,一出大事就长奔着呼爸,没我你可咋办呐!
你就是个软饭男,仗着媳妇在外逞威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招把大师耍得羞辱,不要脸还得看你!
走的路疯癫歪扭,中外势力还联合绞杀,你问我是紧张还是害怕,其实是你又紧张又害怕!
郎朗你是全沈阳、全北京人托举出来的钢琴家!
多亏了我呀!
咱儿子是钢琴家!
只当第一!
我跟你关系太复杂,你是我爸不是我朋友!
我心里一直想妈,她对我才是最纯粹的!
儿子咱从东北进京,又辗转德日,最后落在美国,爸明白了爸走,你别来找我,你也找不着我!
但命运指向拉斯维亚!
爸别慌!
我有一绝技,一后空翻,直接入座!
上!
你行!
你上!
(2025)6.72025 / 中国大陆 / 剧情 喜剧 / 姜文 / 姜文 马丽
看完《你行!
你上!
》我只说三件事儿,好看,好看,还是TM的好看!
回来了,那种看完《让子弹飞》之后思想中意犹未尽但感官上浑身舒爽的感觉全都回来了,还是水银泻地一般地节奏,配合极致精妙的高密度台词,看的人头皮发麻。
很久没有这种猜不到故事发展,甚至猜不到下一句台词会是什么的电影了,全程被姜文推着走,推背感极强。
毫无疑问,这是我近年来最爽的观影体验,可能有人会问,会不会看不懂啊,我的答案就是完全不会,相对于之前的民国主题,这回姜文把电影的时代背景放在了我们更加熟悉的90年代,少了这道历史门槛,这次的电影中充满了我们触手可及的历史事件,自然也更加轻松易懂。
在看预告片的时候就在想,一个钢琴家的故事姜文要怎么拍才能出人意料呢?
看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虽然看了这么多年姜文,还是低估了姜文的创造力,谁规定一个电影只能同时讲一个故事呢?
郎朗就是姜文为了这碟醋,包饺子用的饺子皮啊,至于为什么要选择郎朗,仔细想想,是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郎朗所处的时代有太多东西可说了,不光有经济转型还有忍辱负重,既有天使又充满了魔鬼,而他在德国第一次拿下大奖,然后又在日本把第一收入囊中,最后来到古典乐的最高殿堂美国,替代世界第一钢琴家的经历,不就是中国经济发展的缩影吗?
德国,日本,美国,就连赶超的顺序都这么严丝合缝。
面对现实,人们的想象力总是匮乏的,在2005年的时候,还有人对中国在2030年GDP超越日本充满质疑,但结果中国不仅超了,还超了两倍有余,姜文的电影,就完美复刻了这种超乎想象又情理之中的历程。
只能说,姜文还是那个姜文,他再一次王朝了。
暌违七年,姜文的第七部长片《你行!
你上!
》终于公映,看到姜文依然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以及影片展现的蓬勃的生命力,作为影迷感到很幸福。
我更高兴看到的是姜文创作视角的转变。
在新片里,他更关注当下和现实,也充满感性和遗憾,并且对下一代寄托了无限期望。
纵观姜文的导演生涯,《你行!
你上!
》可以认为是最易入口的电影,他用最通俗的方式,拍出来最炽热表达,给市场递上了一部大家都能看懂的爽片。
比起《太阳照常升起》的梦幻、《一步之遥》的凌厉、《邪不压正》的彷徨,这部《你行你上》从手法和气质上更贴近《让子弹飞》,一样的高歌猛进,一样的笑里藏刀,但少了些成人世界的圆滑和凶狠,多了份少年成长的撕扯和伤感。
影片结构依然沿用姜文最爱的明暗结合,明线是郎国任和郎朗这对野心父子的逐梦之路,暗线是青年国家走向国际的崛起之路(如有其他解读,欢迎讨论)。
他一边用东北话玩梗,一边刺穿亲子关系、讽刺上位体制、解构成功叙事,同时还不忘调侃英雄主义,又又又一次玩了一把黑色幽默。
在视听手法上,姜文依然保留了他标志性的“疯”,快如刀锋的节奏让人十分过瘾,在现实故事中运用超现实画面进行艺术化拼贴和表现:屋顶上的飞铲、双郎朗的空中击掌、阿伦伯格的多重分身……一切既荒诞又熟悉,正如电影里响起那熟悉的久石让防伪配乐,时间会流失,关系会改变,美梦会苏醒,但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能把少年热血、困难讽刺、成长阵痛塞进一部爽片里,还拍得大家都能看懂,真的只有姜文。
从1994年至今,三十年过去了,姜文依然辛辣而锋利,他没有向所谓的大数据和流行文化低头,他坚持着自己对时代的观察,保持着巅峰的创造力,实践着影迷对他的期待:老姜对得起我。
这就足够了。
——咱们这辈子,一共见了几回啊?
——七回啦,老姜。
——你行!
你上!
——我行!
我上!
最新的完整版电影解读已经发出来了,各位请移步,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不全。
太晚了,困迷糊了,经过二刷之后,发现了很多新的点,借此上一篇的内容有很多都需要补充和修改,原文在这→影评:《你行!
你上!
》——要做就要做第1名!
(上)那本来是打算熬夜写完的,但是年纪大了真的熬不住了,还是写了一半,就当做中篇吧,最后在末篇的时候我会规整所有内容然后排版发出来。
这个中篇我就不放图片了 以下内容高度剧透,不喜勿看。
——起初这里就是郎爸郎妈还在孕育朗朗,孕育新中国的阶段,十一根手指头,又起码七八十根手指头,十根手指头是用来弹钢琴的,一根代表着是咱儿子。
十根就是十月革命,一就是一个马列主义。
三条结论咱儿子是钢琴家!
咱儿子是钢琴家!
咱儿子是钢琴家!
——然后幼儿时期的郎朗(张程郝 饰 童年郎朗)是极具钢琴天赋的,但自己弹琴总是四指,同一个大院的老崔(于和伟 饰)就跟着街坊邻里的面跟郎爸对峙。
老崔让郎爸重复他们当初的诺言,民乐团被解散的那天发的誓,好好培养孩子,让孩子再组一个乐团。
然后,停电了全剧比较重要的一句话“没有办法的想法等于0”这个时候的老崔,寸头一字胡,像极了周树人,代表的是民国时期那些迫切想要给中国找到新出路的那群知识分子,他们批判旧社会,渴望新中国,他们害怕本土文化孕育不出来新的伟大中国,就像他口里说的“一个拉二胡的能培养出来钢琴家吗?
” 郎爸告诉大家他的师傅(估计这个就是赵本山被剪下去的内容,应该是插在去北京前那段左右)已经帮他引荐了一个老师,一个专业的老师。
街坊邻里的手电筒跟着镜头在二人之间打来打去,最后有照郎爸的,有照老崔的,这里的镜头语言简直太赤裸了,就是象征着那个时候人们对于新路线的选择飘忽不定,最后有的人选择了老崔,有的人选择了郎爸。
那郎爸给孩子的运营方案就是,先让儿子得奖,而后再去拜师。
小郎朗用一身耗子的装扮靠着4根手指弹钢琴赢得了奖,郎爸带着奖就来到了从上海来的启蒙老师——沈启蒙(孙韵 饰)家里,进屋就让郎朗咔咔咔咔就给沈老师行了满人大礼。
沈老师一看问啥啥不会就打算给大礼行回去,被郎爸赶紧制止了。
赶紧让朗朗弹个自己会的,这下沈老师看到希望了,坐在朗朗身边一点点引导,既然你是从耗子跟猫那里学来的钢琴,咱不能像耗子一样总被欺负,要像猫一样去欺负老鼠的话,就要打开你的大拇指,四指变五指。
这个沈老师就是新民主义,一开始行礼是因为那个时候祖上还有着满清人的身份,不让老师把礼行回来是不想搞复辟,这里还挺有意思的。
这位上海来的沈启蒙,就是新中国社会主义思想的启蒙老师,是引路者,也是实践上的“奠基者”。
这个时期的郎爸带着童年郎朗,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都走在学习的道路上,这里面有个镜头是在教员的雕像下,郎爸开着车带着郎朗求学,绕着伟人的雕像转啊转,走过春夏秋冬,把能学到的,能上的课都上了。
05-0722S这里就很好理解,新中国在伟人的指导下,新中国在不断地成长,05-0722S就是说红5军(平江起义部队)诞生于1927年7月22日,在这一天打响了那一枪。
在年复一年的成长过后,终于沈老师再也没办法教郎朗了,因为郎朗的快速成长,按照沈老师的话讲:“郎朗现在的钢琴水平比同龄人要早三年。
”自己这个老师再也没办法教他什么了。
也建议郎朗要多跟不同的老师学一学,这样才能强大自己。
而且沈老师的女儿在美国,沈老师要去照顾自己的女儿,这个时候沈老师给郎朗引荐了北京的欧亚老师,郎爸带着郎朗坐着火车到了北京,去考音乐学院附小。
这时候沈老师有一句话说的语重心长,走专业的路是很艰苦的,既然选择了走专业,那就要明白这条路会有牺牲,要懂得奉献...这里说的也很明白了,新中国虽然还年幼,但新民主义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而且新民主义没能很好地教养自己的未来,现在自己的未来已经跑去美国安家落户了,但她不鼓励小郎朗举家跟着她去美国,郎朗要有自己的路走。
于是郎爸毅然决然的辞了职,还没敢跟郎妈商量,因为他知道这事一商量就成不了。
给郎朗解开了安全带,带着朗朗乘着马列主义的火车来到了北京(新中国成立了)开始了探索建设自己的道路,郎爸墨镜上的内容就是反应如此。
刚进北京郎爸眼睛里看到的郎爸到了北京,要房没有要钱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国际地位,成天被一个大背头的邻居孙坚(余皑磊 饰)骚扰,郎爸在这个时候就主张着一个原则,小郎朗该怎么弹琴怎么弹琴,该怎么建设怎么建设,出门打架这个事交给他,郎爸跟孙坚也说的很清楚,要钱没有,自己现在还吃着郎妈(马莉 饰)的软饭呢,这里说的yuan水解不了近渴,以及郎爸说自己要吃3年软饭就是指建国初期那段自然灾害,哪怕是这样郎爸还是不服就干!
后面孙坚都急了,带着警察进屋控告郎爸拐卖儿童,两个人就差擦枪走火了,就在这种强硬的态度下郎爸也不服软,终于被老警察(丁志诚 饰)在街坊邻居的面承认了他的身份。
原来郎爸虽然在沈阳给局长交了辞职信,但是上面一直没通过审批,没通过审批那就还是一名警察。
郎爸不是舍不得不当警察,而是舍不得不当郎爸。
这里还有个不可忽视的细节就是孙坚敲门前被郎妈指控撒谎成性,要窃取她的革命果实。
其实就是印证了当时三年自然灾害+大跃进中苏关系紧张的那个时候。
还有就是郎爸是色盲,搬进北京后家里有着两个之前住户留下来的红灯泡,在暗房里在郎妈的角度来看这是红灯,但是郎爸一直以为是绿灯...这里姜文把马莉拍的也是·真·好看啊,他妈的!
暗房里郎爸想要贿赂贿赂郎妈,没贿赂成,郎妈临走时万般不舍,告诉郎爸,不许骂孩子,不许打孩子,可以出轨。
郎爸说自己坚决不会出轨。
其实这里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有着工作要养活郎爸和郎朗的郎妈就是工农阶层的人民,人民是热爱这个新中国拥护这个红色的新中国的,因为郎妈是看得见红色的,可郎爸这个时候对是红还是绿无所谓。
然后伴随着钢琴演奏的的赛马,小郎朗和欧亚老师(何赛飞 饰)都觉得很难听,原来是郎父弹的。
欧亚老师不喜欢拉二胡的郎爸,对郎朗也不是很待见,直到看见了郎朗的天赋,想要帮着垫高郎朗吧,转手又给撤下去了。
这个欧亚老师就是苏联那个时期的意识形态,即瞧不上新中国当时的条件,又不想放弃新中国这个天才,即想帮助小郎朗,又怕郎朗长大了像其他学生一样反过来背叛她,伤害她。
所以一直是一个高压打压的态度,且要求小郎朗必须一板一眼的按照她的方法才能成为大钢琴家。
欧亚老师问郎爸多大,因为郎爸是53年的,他没参加过打砸抢,但是看见过。
欧亚老师觉得郎朗现在弹琴的方法跟打砸抢的弹法没区别,引起了极大的恶意。
因为郎爸是53年的,那个时候已经走了逐步实现社会主义的计划,所以郎爸不是苏联解体的参与者,但是确是见证者...回到公寓后,郎爸跟大背头孙坚喝着酒,两个人一口一个赖我赖我,最后得出结论孙坚觉得赖郎爸,郎爸又觉得这个事不能赖他。
孙坚觉得郎爸家很有特色,搞了两套房子,一套弹琴,一套放客厅,这个说的是一国两制,因为客厅里还有其他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郎爸告诉他在他们家对待厕所和对待自己家的东西是一样的,洗碗筷和洗厕所是一套东西,给孙坚恶心坏了,然后出了个主意,只要把他们这个公寓上上下下所有厕所打扫干净,大家伙就吃人嘴短,再也不会有人嫌弃郎朗弹钢琴了。
这里不多说,不过厕所这个比喻后面还会出来,我觉得很恰当,哈哈哈哈哈。
就在郎爸辛辛苦苦在公寓里给各家各户打扫厕所的时候,公安来了,他们拆了个违建的录音棚,“还TM的唱什么一无所有,这回让他们真的一无所有”这里真的很搞笑,全场爆笑。
随着公安给郎朗送来了像太空舱一样的隔音板,郎朗觉得郎爸没必要再去打扫厕所了,郎爸在这个时候就给两个人定下个规矩,钢琴的事情归郎朗,钢琴之外的事情归郎爸。
然后就来到了,郎朗所在的溪螺马小学,这个应该是纯谐音梗。
在这里小郎朗因为自己的东北口音被同学们嘲笑,而穿着一身红衣同样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的林老师(辛芷蕾 饰)出场时,同学们又都觉得林老师发音好听。
这个时候就开始讲音乐比赛的事情了。
回过头讲欧亚老师这边,当她看到小郎朗靠着一身红衣的林老师以及同班同学的帮助下,用风琴装作钢琴赢得了比赛第一之后,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和侮辱,直接发飙,彻底不教小郎朗了,就是苏联看到了走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国之后,直接跟中国断教(断交)了的苏联。
这个时候郎爸和郎朗互相埋怨,郎爸怪郎朗不该把奖杯拿给欧亚老师看,且要怪就怪郎朗不争气,郎朗就应该狠狠的弹琴,把想给郎朗第七名的老师,弹成只能给第1,谁还敢像欧亚老师今天这样对他他们呢?
也是从这里开始就埋下了要做就做第一名的种子。
欧亚老师的恐怖+郎爸的态度把小郎朗逼得打算再也不学钢琴了,可是郎爸很清楚,不学就是死路一条,没办法父子二人在天台上进行了一场闹剧,小郎朗要跳楼,郎爸为了救他一个滑铲差点把郎朗从楼上铲出去摔死,好在是救回来了。
这一幕小郎朗的这个海魂衫以及那个小妆造完全就是文化大革命的那几年的造型。
虽然最后天台上郎爸一个大滑铲救下了小郎朗,但也因为矫枉过正差点摔死小郎朗。
这个期间,二叔(雷佳音 饰)出现了,二叔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这里看到快要从楼上摔下来的小郎朗,赶紧组织人在楼下面扯床单被罩做缓冲,不过好在是没有摔下来。
其实这里就很清楚二叔是谁了,姜文怕大家瞎猜,又在后面讲述了,二叔也是离家出走的孩子,他爸逼他学武术,他不学然后离家出走到了少林寺,以及郎爸说没想要二叔还有个很凉快的地下室,最清晰的就是后面二叔一巴掌把钉在钢琴上的钉子给拔了,告诉郎朗好好练琴,所以二叔的角色是D公。
回过头按剧情线性继续发掘,郎爸救下了小郎朗不算完,郎朗还是跑了,搞了出离家出走,跑到二叔那借了辆自行车,因为他知道朗爸自行车车胎被扎了,一会郎爸会来二叔这借自行车,索性朗朗也借了一个要跟在他爸后面。
这里二叔还吐槽,就这么跑,郎爸一辈子也找不到郎朗啊!
反正两个人你跑我就追,你追我就跑。
这个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哈哈哈这期间还有个插曲,保卫室的老头对郎爸说,见多了孩子跑了的事情了,然后大唱time and time again。
这是《北京人在纽约》的那首《千万次的问》,姜文也是梗够多的......最后小郎朗跑到了林老师的家,哭诉教他钢琴的欧亚老师把他开除了,老爸失业了,老妈在沈阳来不了,姥爷还死了。
吓得林老师说出了那句经典的话:“你家一夜发生这么多事?
”小郎朗回道“这不是一夜发生的,是一件一件发生的。
”这里每个人的身份都够清晰了,就不多说了。
林老师发现小郎朗除了弹钢琴连自己洗澡都不会,刚教导完小郎朗要学会独立自主,小郎朗自己洗一半就停电了,一片黑暗,但是林老师的声音还在不断安慰着小郎朗停电就是没有了光,光一会就来了...过了好一会,灯才又亮起来,小郎朗光不出溜的躲在一身红衣的林老师的怀里,沙发上坐的是二叔和郎爸...最后小郎朗也没跟郎爸回去,林老师把他留在了家里过夜,郎爸在此千叮咛万嘱咐小郎朗明天必须回家,但不是因为要8点练琴,而是因为他妈从沈阳来了。
直到郎妈来到了北京,小郎朗也穿着红衣服回到了家。
回到家之后郎爸对着郎朗发誓再也不打他了,在郎妈的安抚和卖瓜的二叔的帮助下,郎朗决定了继续学钢琴,既然要继续学钢琴那就赶紧找新老师吧!
这里是二刷的时候发现的小郎朗换上了红色的衣服,随着二叔把他钉在钢琴上的钉子拔掉,也是象征着那个十年的动荡时期结束了。
沈老师又给朗朗推荐了一位新老师,接着就来到了这个新老师的家,但这次是新老师的老公接待的,一头爆炸白发的跟爱因斯坦造型一样的王子曰(葛优 饰)。
子曰老师是音乐系主任的老公,听了郎朗的钢琴发现弹得太好了,曲子弹得再好考音乐附小是用不上的啊,两个字,色深,火大,糊了。
而且他还用一个纸绳捆住了小郎朗的脚,郎朗跳个小马扎过去都能摔了,就是被一根纸绳吓唬住了,怎么办?
郎爸郎妈一听,赶紧千求万求子曰老师给方案,子曰老师一开始还不敢同意,毕竟当时人家引荐的是他老婆,他给人家开方子算怎么个情况,最后软磨硬泡给出了两个字的方子,就是“放松”音乐系主任的老公身份就是非教师那样正统性身份的说明,所以一开始子曰也不敢给方子,是郎妈郎爸给到了足够的信任和支持后,子曰老师才坐到了考场上。
墙上的爱因斯坦就说在强调开始尊重知识分子了,曲子弹得好但是考试用不上,批判的是苏联模式下计划经济没办法适应当下的实际应用。
色深、火大、糊了就是文革后大家思维僵化,社会矛盾多,经济一塌糊涂。
解开脆弱的纸绳就是经济松绑,放松指的就是改革开放。
接着就进入到入学考试的段落,考试现场长头发的楚中天(王传君 饰)老师首次出现,除了一左一右两个子曰老师,还有之前拒绝再教小郎朗的欧亚老师,这里小郎朗弹的肖邦幻想即兴曲,考场外,郎爸告诉二叔,为什么小郎朗能够把这么难的曲目弹得这么好,因为小郎朗敏感,敏感到揪心,然后诸葛伯乐坐着小轿车就出场了,特意倒车回来打开车窗听了小郎朗的钢琴演奏,当听到郎爸自豪的对他说这是我儿子的时候,又关上车窗走了。
考试进行到一半,小郎朗高喊着“爸”冲出来,吓得郎爸以为郎朗没通过,原来是欧亚老师晕过去了,是从这里开始,郎朗就养成了喊爸的习惯。
等待放榜的期间,郎爸和二叔坐在一大堆西瓜前讲述自己的故事,原来郎爸曾经也考过音乐学院,考了第一,但是超龄了,填表填的是24岁,可是实际上郎爸已经25岁了,他为了凸显自己诚实,在试卷后面特意说明了情况,结果被人家误认为是举报,最后没能通过。
在公布结果的时候,楚中天老师在眉毛两旁的秀发上左右各夹了一个银色的发卡,左派右派见风使舵。
第一次放榜因为欧亚老师还在昏迷,没能有任何结果,好在经过漫长的等待,欧亚老师醒了,还特意给出了郎朗第一名的成绩,小郎朗终于以第1的成绩进入到了音乐附小。
紧接着就是一次德国行的比赛活动,前三名是可以工费参加德国的伍德林根钢琴比赛的,这个时候留着长发,一身西服的崔大爷一瘸一拐的来了,他还是放心不下小郎朗,特意来此给郎朗引荐诸葛伯乐大师,他说他认识诸葛伯乐大师,在厕所外面等着诸葛大师出来,结果诸葛大师出来之后对崔大爷爱答不理的,反而是叫来了躲在郎爸背后的小郎朗,毕竟听过他的钢琴演奏,对他印象十分深刻,领着小郎朗就走了。
郎爸还嘲讽老崔,你好像跟诸葛伯乐也不是很熟吗!
老崔却不以为然,他觉得毕竟人家是大师嘛,上赶着点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回到德国行的活动,选拔过程中一个小姑娘高声呼喊着:“放眼全球谁第一,就我行,就我行!
”在她的背后诸葛伯乐默默地注视支持着她,到后面甚至诸葛伯乐抱着的女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里有一段缺失,想不太清楚了,貌似是郎爸带着小郎朗还有子曰老师自费去的伍德林根,还差点做错了相反方向的车,不过好在是及时发现了问题,顺利到了伍德林根,小郎朗还遇到了真郎朗老婆吉娜客串的一个韩国妈妈,肚子里的混血孩子也是要学钢琴,起名吉娜,小郎朗告诉她长大了可以让我教他,我就是学钢琴的,这里吉娜就是指后面的朝鲜。
然后郎朗一行人在德国遇到了胡先生(胡歌 饰),也是弹钢琴的,且胡先生在伍德林根是拿过第二名的,因为在国外宁可把第一空缺也不会给到一个外国人,所以胡歌也懂的见好就收,被岳父用了20个饭馆收买了,他告诉郎朗要学会见好就收,但朗朗就想那第一。
结果郎朗在比赛中真的拿了两个奖。
还得了房子,房子郎爸不需要,就给了更年轻的结了婚正分居的楚中天老师。
就是说楚中天已经心有所属,急着跟自己的老婆汇合,这TM能是谁?
明明人高马大(有实力)的人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能TM是谁?
太明显了,而且后面再见楚中天,郎爸还让郎朗给他鞠躬,口误叫他林老师...还能是谁???
而且这次郎爸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甚是嚣张,嚣张到回国之后自己都看不惯自己,当着二叔的面,郎爸给自己定制了新的目标,要郎朗弹哥德堡变奏曲,因为现如今有个希腊的孩子全世界弹哥德堡,太嚣张了,要干它,可没想到这场比赛小郎朗只得了第四,坦坦得了首席第一,一群人拿了第二,第三宁可空缺,也不颁给朗朗。
音乐的问题害的靠音乐来解释,为了证明自己,郎爸带着郎朗和子曰老师跑到日本参加比赛。
这个时候郎朗也已经从小郎朗变成少年郎朗又变成了青少年的郎朗了,比赛之前,郎爸一把又一把的把郎朗的头塞进水里,问他:“紧张还是害怕?
”“紧张还能发生奇迹,但害怕你就完蛋了!
”预告片里你行!
你上!
干他的口号也是从这里出来的。
日本的比赛实际上就是经济发展比赛,虽然这时的郎爸已经不听王子曰的了,但是还是紧张的要命,随手就抓了一把镇定吃,好在是吃了之后就恢复回来了,郎朗那边也同时传来了获胜的喜讯。
败者被降旗,留下来的就是英、日、中、俄。
在决赛来临之前,诸葛伯乐又一次出现在了郎爸身边,他跟郎爸讲,柴可夫斯基的比赛里有俄罗斯人,有日本人,人家都是关系户,这都是很难改变的,我们想要赢就要咬死我们能改变的东西,四面国旗我们是中国,说了俄罗斯,说了日本,那我们能咬死的...这里讲的就是香港回归了...可另一边子曰老师的建议是要郎朗保四争三,但诸葛说可以让朗朗第一,郎爸也是要郎朗争第一,于是比赛之前放弃了排练,诸葛伯乐开始教郎爸怎么给郎朗搓泡泡...在这个过程中子曰老师担心没谈过恋爱的郎朗根本演奏不好肖二,但诸葛伯乐也讲了他在苏联研究的成果,肖二这首曲子,就是要暗恋才是真正的曲子含义,他可能以为郎朗会暗恋他,可实际上郎朗在演奏的过程中满脑子都是红衣服的郎妈。
不行了 困死了 睡觉了01:52了已经...
144分钟的片长,我看了不下五次时间。
真的,一部电影能让我在观影途中五次抬手看时间,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疲惫——那种“我已经知道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你还在演”的疲惫。
姜文导演的《你行你上!
》,讲的是朗朗从出生到17岁首登国际舞台声名鹊起的成长史纯事情片。
对,就是“事情”,不是故事,不是剧情,就是事情,全片看下来就是,发生了这个事情,又发生了那个事情,纯流水账,然后到点了就结束。
你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官方出品的一条朗朗成名纪录片,只是拍得更精致了点、更热血了点、更“姜文”了点。
或许主创是从现实中朗朗的演奏风格中得到的灵感,片中“朗朗”父子,全程像是甲亢患者,或者误入了传销大会,嗓门永远高八度,语速永远不打草稿,情绪永远在崩与疯的边缘游走。
父子俩表演很投入,观众看得很累。
演员在亢奋地“演”,但我们没有被“带动”,只感受到一种疲惫——情绪的疲惫、审美的疲惫、结构的疲惫。
更别提满屏的蹩脚东北话,听久了,脑子真的有点嗡嗡的。
别再说什么隐喻不隐喻的问题,为一碗醋包一顿饺子的话题本身就挺无聊的,一部片子如果做不到朴素意义上的“好看”,作为观众,自作多情地基于一些细枝末节去发散去揣测,进而颅内高潮,就蛮“下贱”的。
(注意,此处“下贱”一词引用自“正经人谁写日记啊”那段中的“下贱”。
)当然因为是姜文,电影绝非一无是处。
里面的一些桥段我还蛮喜欢的,尤其是几个超现实段落,比如朗朗出国前那段《保卫黄河》的演奏桥段:小区的楼房无限拉升,形成包围,朗朗就在那中间从天而降的脚手架上演奏。
镜头语言极其灵动,音乐铿锵,特别有意思。
这类“超现实感”的表达特别姜文,一瞬让我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摇着望远镜看米兰的镜头,也想起《一步之遥》中马走日驾车冲月亮的浪漫段落——魔幻,又沉醉。
但即便这样华彩的段落,在《你行你上!
》中也不少,它们像是不时蹦出的烟火,短促、绚烂,却无法改变整体的乏味和疲惫。
观众像在看一场过度延展的演示会——每一个人都在声嘶力竭地证明自己对“朗朗”的塑造不可或缺。
谁都想当他命运轨迹上的指路人,争先恐后地为他的天才贴上自己的标签。
我试图总结一下这部片子的内层表达逻辑:谁都想当“朗朗”的爹,谁都争着抢着成为“朗朗”这位不世天才成名路上的伯乐与指路人,但真爹才是永恒的爹。
就像片中姜文亲口说的:“我才是朗朗的总设计师,你们都是陪衬。
”到了结局,朗朗站上世界舞台,还是母亲站出来说了一句:“感谢所有人,你们都是朗朗的贵人。
”但朗朗才是那个人,不是吗?
朗朗曾在采访里说,他恨他的父亲,又感恩于一步步被他托举着走来。
把这本自传放进一台荒诞放大镜下细细掰开,确实能看到一股子蓬勃的讽刺味。
电影里几次都在表现他对母亲的依恋,而那些老师、专家、领导们,一个个都在争抢“精神父亲”的位置,倒是对真正的父亲,电影留出一丝复杂但克制的肯定——像是骂尽了,再轻轻说一句“他终究是我爸”。
大概这是亲子关系永恒的难题:爱与伤害、成就与控制、感恩与逃离,交缠在一起,很难分得清楚,结果摆在那里,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了。
类似的父职叙事,几年前的奥斯卡电影《国王理查德》也讲过。
那部讲得更克制,也更丰盛,人物有变化,关系有张力,父亲的控制与女儿的成长形成真正的戏剧变化。
而《你行你上!
》从头到尾都太喧闹,太亢奋,太爹味,像是一出情绪发泄的连续剧,人物始终在喊,节奏始终在冲,整部片子就像被摁住头反复按键的钢琴,声量很大,音符很密,却从来不让人真正听懂它想说什么。
整整144分钟,爹味冲出屏幕。
我是真的,实在喜欢不上来。
题图:《你行你上》海报你还可以:酱园弄,不好看又看了一遍《情书》 🌇夕阳自由计划: //2022年7月初,建了个叫做“让我看看你那里的夕阳”的群(后台回复“加群”) //今日份,来自@The Little Mermaid,摄于7月13日。
姜文以郎朗父子的故事,影射中国近现代发展史。
也不是没有好看的地方:辽宁口音自带的幽默感、故事原型强烈的戏剧性,冲淡了一部分说教感。
片中频繁出现的典型的姜文式意象,增添了观影趣味。
但缺点也很多。
首先是,姜文在他要隐喻的政治线上,投入了太多心思,以至于牺牲了明线故事本身的可看性。
比如在居民楼中间弹着钢琴从天而降那段,若从明线故事的流畅性考虑,这段应该全部删掉。
其次是,姜文有点搞不清电影和短电视剧的区别。
整个电影前三分之一还是很精彩的,但后三分之二里有太多太多太多可以删掉的、打乱节奏的冗戏。
这些戏在电视剧里是合理的,但在电影里完全多余,除了拖垮叙事节奏,毫无作用。
可以直接删掉的,还有辛芷蕾的角色。
她这个角色除了满足姜文的性癖外,还有啥作用?
她和儿童朗朗的暧昧情欲戏真多余,让她撅着屁股抖臀的戏更是多余中的多余。
若把这些多余的戏全删掉,整体控制在一小时四十分左右的话,可看性会高非常多。
最后,资源咖真的多到影响观影情绪。
马丽、雷佳音、王传君这几个祖宗凑凑在一起真是要人老命了。
他仨的镜头90%都可以删掉。
尤其还有个吉娜,亲娘咧,她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在看《五十公里桃花坞》,一度以为接下来得是徐志胜、李雪琴那伙人要出来了。
周末二刷
什么逼玩意,流水账看的我想哭,工作日来看这个是我错了,也不用全景声环绕喊爹吧,谁也别上了,好不好,咱消停消停
全片只有黄河大合唱和二胡钢琴合奏似乎有些姜文早期的影子,其他时候都是被一股直冲脑门的,由各种爹、登、男凝、自我陶醉和传统教育观杂糅着的老人味深深震颤,冥场面应接不暇。他完全没能拍出古典乐的美感,也不在乎「音律」在视听语言中享有的位置,弹琴弹得像抽风,被06年的周杰伦吊打。聒噪的台词和节奏看得人身心俱疲,核心只为输出一种「信念」先行的态度。但这种挽歌似的描绘又不似之前作品那般谦卑隐晦,急欲说教的高傲姿态将成片彻底带飞,看完只想赶紧把大院文化扔进垃圾堆。至于那些看似隐喻某某事物的细节,更像是煞有介事的镶边,妥妥路径依赖。姜文嘴上说自己从不在乎网上态度,逢人说事就打太极,实则心里明镜一般,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把自己归整成了大众喜闻乐见的样子。
一部典型的姜文式风格片。东北背景与钢琴题材的融合营造出强烈的风格碰撞,人物、叙事、节奏、对白都保持着高度张力。激情与荒诞交织,戏谑与寓意并存,像是一部梦呓般的钢琴狂想曲。
郎朗和「邪不压正」的李天然一样,都是象征着当代中国,爹是「治国者」,妈是「人民和土地」。郎爸是咱们这一代的「执行者」,是「吃软饭」的,「利用美国人」的,不断「找老师」的。郎朗这一代的中国,不断学习,把曲目库撑大了,把中国的工业手册水平提上去了。最后,「等对手失误」,等着甄子丹跳水,然后奏出自己的乐章。对手会用各种方式拖慢你,会给你建立各种规则,但是一旦某个领域不行了,只有中国能做一切的最稳定替补。执行者和领导人不会永存,他们最终会被焦虑献祭,但「儿子随妈」是永恒的。能干的爸、慈爱的妈、努力的儿子、父母的远去,是这片土地的希望、循环、和半生缘的天注定。
看得极度烦躁,就像一百个狂躁症患者关在一个院子里一边嗑药一边喝酒一边吵架。看不到一半大脑就处于宕机状态了。倒是拍出了这对父子的暴发户气质和古典音乐的反差感,但这种成功学故事实在不是我的兴趣所在,只觉得可怕想屏蔽。
爽剧模式 成功的不一定一直走对路 反之亦然;想比放大更虚无 想比爆裂鼓手更有野心 当然也让郎朗更显传奇
老姜是有种魔力在的,碰到真正有共振的电影,我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描绘我的感受了,只知道我少见的主动把自己装点好感觉像是赴一场盛大的宴会一样,满怀期待的走进的电影院了,老姜真是顶级表演老师,一堆老熟脸在这片里都焕发了完全不同的气质和状态,马丽尴尬的台词终于被纠正,一场戏甚至拍成了许晴,姜文电影中的角色永远可信且有巨大魅力,看完再看采访还恍惚呢,看姜文满脑子就是个梳着头发身材状态特好一口东北话的朗国任,电影本身巨强大的优点,高节奏表演极度自然幽默,美术画面风格自成一派,很多地方拍的就像那个九十年代宣传画一样,老姜总在搞寓言故事这块是真的喜欢,他的每一部电影就像浓缩的可乐原浆一样,你看了一遍就忍不住想看第二遍,不说了,直接刷去了,没有办法的想法就是零,半生缘都太动人不是一暴烈电影倒是温柔和煦的
看的挺开心的,钢琴曲也都挺好听的。如果像一心找醋的姜文脑残粉说的那样,他费劲巴拉拍这么一个片,就是为了小学历史书目录级别的“隐喻”,那姜文不就是大傻子了吗?不带这么骂人的。姜文讲过一个南洋归来帅华侨被一个蠢蠢丑丑的女性表白后愤而自杀的故事,如果知道这么多傻子这么喜欢自己的片,姜文估计要愤而弃影了。
美女电影,采访还有点老父亲的深情;和阳光灿烂的日子不是一个人拍的。细腻全无只剩聒吵,生命力不胜虚荣心。我始终没明白为什么要比?还只比第一。比得孩子没有生活没有个性没有情感没有灵魂,为了比而比,三个年龄段一年比一年傻,不乏勇气只欠教养。父亲只骄傲不心疼。这样追名逐利的价值观有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弹钢琴弹成宇宙第一又怎么了。我妈说这讲的是小人得志?我真是太烦竞技和竞技电影了,体现不出任何个人的价值和音乐的品格。您讲不要有杂念,您这只有杂念:人变成了手段而非目的,做什么怎么做他怎么想、感受、经历不重要,干就完了!赢!病态又肤浅,我上学时还没这样空虚浮躁。一切都是历史创伤吗?我们急需教育革新。客串的两个亲儿子相比很正常,没准是射手妈妈带得好。但凡有一点热血,也是微波炉加热的,AI生成,没有一丝生气
全片都处在一种让人无比亢奋的氛围中,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或许只是因为故事的两位主人公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把真实的人生活成了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片尾得二叔功夫真传飞身上台那一下真是癫得人浑身一激灵。
脑子里只有通过比赛来证明自己价值的人,很虚无,一旦得不到认可,这种单一的价值观会容易让人陷入偏执,严重点甚至会疯掉。冠军每隔几年都会有,同时保质期也只有这几年的时间。每一个曾被誉为不可替代的人,也终将会被后浪代替。所谓的巅峰究竟是开始还是结束,那些少有所成是恩赐还是毒药?如果这电影是一个虚构的人物,我大概会这么理解,可这是现在还当红的钢琴家的“传记”,所以,我又看不懂了……
看似郎朗的故事,实则是郎爸的传记;看似是有困难解决困难,实际都是郎爸的一言堂,郎爸永远正确。我看的早上九点的场次,观众不多,基本都是中年人,可见姜文的号召力主要就在这个群体,而电影里的叙事方式、镜头语言、明喻暗喻,也明显不是给年轻人看的。就这样吧,电影主要告诉那些父母们,钢琴家不是刻苦练琴就行,不但孩子要有真的天赋,主要还是看家长能付出多少,爹行才行啊。
到底是郎国任给的太多了,还是姜文活得太久了,久到荒诞和魔幻都压不住爹的展示欲。
太癫了,成功学反动影像,反音乐,反人性,纯法西斯行为艺术。可如果冷静下来一想,它讲的其实是爹味的必然沉沦与本质荒诞:可以说是反思,但更像灭亡前的绝望疯狂。这么说,这片也不算没意义。
没有那么喜欢,太吵了,但好笑的地方还是好笑的,钢琴曲还是好听的,偶尔闪光的表达和镜头还是喜欢的。见到姜文和崔健本尊很开心。(就很想问,楚中天这种古早烂梗是导演亲自安插进去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叫出“林老师”的时候怎么没听别人笑啊我有点羞耻🤣🤣🤣
真没想到姜文拍了部形同《安妮特》的电影,老登与他名扬世界的提线木偶的故事,甚至有一幕都是吊在空中弹奏/演唱。屋顶戏之所以重复多次,便在于它是郎爸最接近杀人凶手,而非在外界看来成功的父亲的时刻,是真正的转折点,此后便没有什么大的冲突了。跳水、功夫、二胡等老中的优势项目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融入,而每次决定性瞬间的定格,都在往这个看似超现实的场域里增添一层纪实质感。无论设计师,还是临时工,本质上还是要服务于弹琴的人,郎朗说到底还是幸运的,但是他的努力也配得上全世界的掌声。
++ 没有任何实质性“表达”,但形式非常极致的剧场/小品电影。一种典型的姜文式的节律,是用快速的剪辑去破坏正常的时间性,配合台词的同义反复和多动症调度,这“作者性”在他过往的电影里总是扣分项,一种标记所谓“风格”的恼人trick,但这些在这部电影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同时也前所未有地服务于其喜剧效果,辅以叠化、分屏等手段制造一种知觉上的眩晕(恐怖的、cult的、林奇式的),尽管那些粗俗的、开心麻花式的东西依然存在并且一如既往地构成破坏,但这部只有姜文能拍出来的类型片,的确不再像他的前两部电影一样自说自话。至于什么隐喻,谁愿意解读谁解读去吧。
看了点映,还是一如既往地风格鲜明,非常稳的作品。这年头,稳当不能算烂吧?
将郎朗的传奇经历简化成一路坦途的“爽文”,滤掉了所有挣扎与不确定性,只留下“心想事成”的苍白叙事,让观众难以共鸣。郎国任的行为逻辑矛盾混乱——时而自诩“儿子的总设计师”拒绝名师,时而又低声下气反悔哀求;私自寄出包含恩师画面的录像带更显其短视与对他人尊严的漠视。影片展现了一个极端且难以复制的家庭模式(全职父亲依赖妻子供养),让父亲一系列偏执甚至自私的决定,因郎朗最终的成功而被简单合理化。整部电影如同精心包装的“幸存者偏差”样本,只见一个特例的所向披靡,不见现实的荆棘与抉择的重量,徒留空洞的传奇外壳和令人困惑的亲子关系。感谢郎朗确实成功了,否则他父亲那些任性赌注般的决定,后果不堪设想。这与其说是励志传记,不如说是一部精装版的“成功学”教材,缺乏对艺术攀登与人性真实的深度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