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纪录片2018年就已经标记了想看,时隔一年多,赶在了2019年年底在大银幕上体验一番,不敢说终身难忘,至少这寒风凛冽的冬日里,出了影院那刺骨的冰冷莫名有了温度。
安贞UME艺联院线联盟导演亲临现场,映后做了简短的交流,时间原因,匆匆离场。
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知道坂本龙一这个名字,是从《末代皇帝》开始的。
事实上,在这之前他的名字就已经如雷贯耳了,时至今日,我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纪录片开场他在反核运动中弹奏圣诞快乐劳伦斯的时候,我第一次默默落泪,不知道被什么神秘的力量俘获了灵魂,那种音符就好像我暌违多年的挚友,完全不亚于李安见到伯格曼时的激动。
我下意识地瞟了眼邻座,还好邻座两观众睡着了,大家工作那么辛苦,影院睡觉也很常见,心头掠过一丝安慰,因为我虽然比较感性,比较敏感,但通常我很少在影院如此失态,一般只有我独自一个人深夜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影才会垂泪,因为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在影院这样的座无虚席的公共场合,开场不到10分钟就默默垂泪还真的是史无前例。
想起了以前说过的一句话,看两个人灵魂是否相通,就看他们的音乐品味有多少相似度。
他罹患癌症,认真刷洗着每一颗牙齿,认真吞咽每一粒药,认真接受治疗,他怜惜生命,但又不想因为疾病而耽误工作,一周离开音乐就好像身体里流水了水分一样。
他的足迹遍布911、福岛、北极、非洲,人类能触及的地方,都是他探索音乐的圣地。
那些如数家珍的电影大师们把命题作文甩给他,原本这样的要求对音乐创作来说是限制和不自由,但他依旧在30分钟内修改好了曲子,达到了导演的要求。
我第二次落泪是末代皇帝溥仪走出紫禁城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是那种史诗级的悲壮,还是坂本龙一孩童般质朴的笑脸打动了我,这部纪录片仿佛让我重遇了一位故人,我一直坚信这个世界上肯定有纯粹的人,即便生活让人满目疮痍,但是纯粹的东西肯定存在。
正如坂本龙一所言,艺术家音乐家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他们对生命的思考,对世界的领悟有着不同的理解方式,但一定有些能共通的语言,音乐便是其中之一。
他捕捉大自然的声音,嫌玻璃瓶太厚,用水桶聆听雨声,他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制造各种声响,像极了一个摆弄玩具的孩子。
他说,钢琴的琴键发出的声音会消退,他希望有永恒的声音,而永恒来自于自然,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顿悟,他为什么会开始关注那些老生常谈略显沉重的社会议题,核武器、科学技术、气候变暖。
他拥抱技术,但是又追寻永恒,这两者看似是矛盾的,映后交流中某个观众也问到了这个问题,其实在我看来,这一点不矛盾,人类的手指能创造出计算机无法写出的音符,但计算机也能弹奏出人类达不到的速度,相信这一点在坂本龙一玩电子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领悟了。
声音来自于自然,也来自于“工业文明”的完美制造,但运用声音的方式和通过声音来创作并不妨碍对声音追本溯源,它的价值更多是反思,抵达灵魂最隐秘的地带,至于这条路上如何去引领,对于执迷于声音的坂本龙一来说,他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收集、不断的创作、不断地谱写新的乐符,并且力所能及的发声。
第三次落泪是电影《遮蔽的天空》那段台词:“ 死亡永远在路上,但在它悄然降临夺去生命的有限之前,你不会真正意识到这件事。
我们憎恨的正是这可怕的精准。
可是正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才会以为生命是一口永不干涸的井。
然而每件事情都只会发生一个特定的次数,一个很少的次数,真的。
你还会想起多少次童年的那个特定的下午,那个已经深深成为你生命一部分、没有它你便无法想象自己人生的下午?
也许还有四五次。
也许更少。
你还会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
也许二十次。
然而我们却总觉得这些都是无穷的。
”曾经在故乡荒无人烟的土地上,坐在树荫下,听树叶沙沙作响,潜入森林沟壑去寻找童年的足迹,儿时喜欢移栽小树苗,同伴们放学后不约而同拿着小铲子去剜苜蓿驱赶着羊群,争先恐后地挖小树苗,那种无忧的日子一下子被电影这句台词拉到眼前,以至成年后每一次回家,要是看到山坳里悬崖上窜出狼毒草一样的东西,我觉得童年就近在咫尺,这就是乡愁。
成年人的世界里纷繁复杂,充满诱惑,那种最简单的快乐或许很容易融入到五线谱上的一个个音符中,在流动的乐曲间徜徉,思绪没有任何阻碍,如涓涓细流般抵达你内心深处最想去的地方。
单纯从纪录片的角度来说,或许这部片子并不出彩,但是这位大师的个人魅力实在是太过耀眼,以至于那些脍炙人口的电影一个一个被纪录片串起来的时候,浮生一切,浮世过往,爱恨情仇,都不再撕扯你的心思,不再牵绊你的精力,不再掠夺你的时间。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我和坂本龙一一样,只是一个在北极冰川下钓声音的人,那种感觉就如同你坐在同样那棵大树下,聆听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光影绰绰,远处白云蓝天像一幅画一样徐徐展开,就好像你的童年也被凝固被定格。
是什么才能支撑起这样的瞬间,是那架海水浸泡过的钢琴吗,是那个在森林里捡拾声音的大师吗?
我不确定,但我确定的是,他收集声音的样子,跟我小时候寻觅小树苗的脚步一模一样,要是我那会有能录下脚步声的设备,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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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 12 月 16 日,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在全国艺联专线上映,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
之前除了在国内几个电影节有展映、北京电影资料馆放映过几场,国内多数地区的观众对这个影片并不了解,对坂本龙一这位日本音乐家的了解可能也不是很多。
这些在多数评论中能够感觉到。
老粉丝和刚了解他的人,看后反馈是不太一样的。
这也是写这篇文字的原因。
因为纪录片镜头背后,还包含着很多精彩故事。
1、该如何定义他的音乐?
第一次接触他的音乐,国人多是通过《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和《末代皇帝》。
的确,这些是他不得不提的代表作,但也因此会让我们产生两方面的误区:①他是专门搞电影配乐的;②之后的电影配乐不值一提。
坂本龙一大学主修电子音乐和民族乐,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两个方向是贯穿他音乐生涯的主题。
《终曲》中有对黄色魔术乐队(YMO)的一瞥,它既代表坂本音乐事业的正式开端,也可以以这个类型来数数他音乐的成就。
说深了太多,简单罗列几个纪录吧。
①世上第一首使用模拟鼓机 Roland TR-808 制作音乐的是 YMO,在 1980 年12月武道馆演出中他们用 808 演绎了坂本龙一的个人曲目《千把刀》[1],据说当时用的是发售之前的原型机[2];②日本雅马哈品牌的第一架 MIDI 钢琴是在坂本龙一 1986 年《Media Bahn Live》巡演中投入使用的[3];
Media Bahn Live9.1坂本龍一 / 1991③ 1985 年筑波世博会展示了当年由 Sony 制造的世界最大户外大屏,邀请了坂本龙一用音乐配合影像上演了一场音乐秀[4]。
坂本龍一+ラディカルTV、浅田彰/TV WAR暂无评分坂本龙一 浅田彰 / 2005/10/26他的电子乐故事非常长,即使他创作音乐的思考方式通常都是从钢琴出发、曾几何时也回归了古典基础的钢琴乐曲,但直至今日,合成器依然是他音乐作品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终曲》对民族乐的提及并不多,只能明感受到非洲音乐的采用。
有人认为《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也是民族乐,只能说“对了一半”。
听上去的确是印尼乐器甘美兰的声音,但实际是用合成器搞成的(因为那时不会演奏甘美兰,哈哈)。
他的个人音乐中多次涉及民族音乐。
对于日本民乐的改编可以参见专辑《NEO GEO》和《Beauty》;民族乐器涉及过中国二胡、韩国伽倻琴、日本尺八、蒙古单簧口琴等。
说到中国二胡,可以听听与台湾“二胡之王”温金龙合作的《花非花》(A Flower is not A Flower),温金龙既是优秀的二胡演奏家,也是电子二胡的发明者。
这首曲子原是写给温的,但在坂本龙一 2009-2014 的巡演中,这首曲子演奏次数却非常多,可见他应该也很喜爱这个作品。
花非花9.2温金龙 / 1997关于他的音乐类型,暂且到此吧,仅追根溯源说他的“拿手绝活”竟就已经写了这么多,在管弦乐、极简音乐的尝试就更多了。
总之,他并不是“单纯做电影配乐”的,以上举例多数都是个人音乐(solo)。
我在统计 2009-2014 古典乐巡演时也发现不论收录次数还是选曲,个人音乐都占比超过 50%;电影配乐虽然演奏次数多,但选曲只占到 26%。
[5]电影配乐不应该成为归纳他人生的最大标签。
第二个误解是“他之后的电影配乐都不值一提”。
的确《战》《末》为他收获最重要的几项荣誉,但有的时候并不意味总获得 xxx 的认可就一定是好的。
就像有的音乐人是奥斯卡配乐的长胜选手,反向也能说明奥斯卡也许就是青睐特定的某一卦(当然,不是所有常年获奖者都是如此)。
所以也不是说没获奖就一定不好。
客观而言,《战》的配乐实在感官冲击太强了,跳脱了“衬托画面”“弥补张力不足”的基本功能。
如果客观推荐一部电影配乐,建议听听看 1999 年电影《御法度》,同样是大岛渚作品,此时教授采用环境音乐(可能一些人认为当作声效更合适),既是饱含个性的另一种风格,也完美烘托画面的诡谲,将“不寒而栗”的观感传达到极致。
Taboo (Gohatto)8.9Ryuichi Sakamoto 坂本龙一 / 2000纪录片中提到了另一部电影《荒野猎人》,促成这段合作也并不只是教授单方面的“我很喜欢导演,所以无法拒绝他的 offer”。
在导演拍摄《通天塔》时,影片中就已经借用了坂本的旧作《美貌的青空》——和《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借用教授的两首音乐道理相同,所以《荒》的合作可谓情投意合。
这部的配乐元素不仅是特殊的钢琴演奏方式(用弦的尖利摩擦声),还录入了荒野的风声、水声,让它们成为音乐的一部分。
这部配乐当年也入围了金球奖最佳配乐。
2、反核是他的偶发性社会活动吗?
反对日本核电站重启的镜头只出现在了纪录片片头,那时已经是 2012 年,时间距源头 3·11 地震已经过了一年。
他上台演讲时,观众也许会注意到背后的旗帜上写着 More Trees——坂本龙一担任代表理事的森林保护团体。
地震引发海啸导致群众受灾后,More Trees 得知日本陆前高田市计划盖 100 座临时住所却在为款项发愁,于是安排捐助了 3 亿日元帮助修建住所,截至 2019 年已经连续捐助八年,款项达到 2.4 亿日元,在 2019 年 8 月坂本再次拜访时,住所中仍有 11 户尚未找到新的落脚地。
同样,他在体育馆为受灾群众演奏时也是 2012 年的事了。
灾难已经过去一年,人们也终于有心思坐下来接受音乐的抚慰,而不是一场音乐家“自认为有用”的音乐援助。
[6]“灾难刚发生不久时,没有食物、电和住所的状态下,音乐家却自以为是地带来了音乐,这是完全不合时宜的。
支援方容易从自己认为‘好’的想法出发去做事,而我一直在告诫自己‘不可以这么做’。
”——坂本龙一[7]More Trees 除了这个项目,去年还为一个项目筹措了资金,帮助恢复日本森林生态的多样性。
坂本龙一一直心心念念的海啸钢琴其实也没有被抛弃。
纪念它的方式不仅仅是将它的声音录在专辑里,还有做成独一无二的展览。
坂本龙一安排日本雅马哈的调琴师将钢琴修缮“一新”:外表恢复如初,声音却仍要保持被海啸冲击后的走音状态。
键盘上方被安置了机械锤,它们会将全球实时地震波的频率用动力呈现,在键盘上敲击出永不重复的乐曲。
海啸钢琴的声音被收录在《distintegration》等作品中。
用海啸钢琴做的展览可移步NHK纪录片:【海啸钢琴-坂本龙一与东北的7年】3、纪录片中的“彩蛋”贝托鲁奇导演作为坂本龙一不可避开的合作者,他并不只在“东方三部曲”中与坂本龙一合作。
其实教授一直有每年到访意大利的习惯,之前也一直定期拜访贝托鲁奇。
然而令其没想到的是,贝托鲁奇不仅患上了和他一样的喉癌,竟在 2018 年 11 月末与世长辞。
上半年时据说状态还不错,但后来病情急转直下。
[8]采用小说《遮蔽的天空》作者保罗·鲍尔斯录音的曲子名为《满月》(fullmoon),纪录片中还是尚未成型时的尝试,最终成品共计 11 种语言,其中意大利语片段由贝托鲁奇献声。
献声的还有一位教授的老朋友+合作者,Alva Noto。
他在其中献声德语版,同时也是《荒野猎人》原声带的另一位创作者。
纪录片中,坂本龙一曾在树林录下了自己的脚步声,而录音室专辑里收录的《walker》中的脚步声,是坂本在现代主义建筑师菲利普·约翰逊住宅附近录制的。
当时草间弥生正与菲利普生前住宅做艺术合作,教授和 Alva Noto 共同为本次艺术合作即兴演奏了一次,大概也是在那时,教授在附近树林里录下了自己的脚步声。
所以说,《终曲》其实还包含了教授其他一些作品的创作过程。
Glass8.4Alva Noto Ryuichi Sakamoto / 2018纪录片最后收录了一个音乐现场,是 2017 年年初在纽约举行的《异步》演出,也被史蒂芬导演拍成了纪录片,名为《坂本龙一:异步》。
现场布置了很多装置,有常规乐器、有生活常见但我们从不会将其当成乐器的物品,它们共同营造出了很多随机的声音。
教授在专辑创作时,就已经想好了现场演奏要做成装置艺术,所以看完《终曲》,或者听完 CD,只能相当于听了这部作品的一半,另一半在音乐现场里,置身其中才能真正体会到“入耳之声,皆能为乐”,以及音乐随机性带来的惊喜。
最后一个彩蛋,纪录片的摄影师其一是坂本龙一的儿子 Neo。
在教授患病期间,导演史蒂芬不忍前去打扰,正值 Neo 在电影学院学成毕业,于是史蒂芬便委托他在家拍摄自己的父亲。
《终曲》画风虽然整体一致,但有些取景构图却是很特别的,比如躲在墙角拍摄练琴效果无甚长进的教授(绝对是黑历史),以及家中拍摄的一些较为抖动的影像,可能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有些不按常理,却意外很有意思。
如果你没注意到这些彩蛋,可以抽空再去看一遍,好好寻找一下。
最后,附上微博 @坂本龙一资讯CN 为中国观众申请到的寄语,分别来自《终曲》主演坂本龙一、导演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就当是对影片在中国放映的一份特殊纪念。
“关于我的纪录片电影,虽然已经有一部于 1985 年在法国制作的,名为《东京旋律》的作品,但花费了近五年的时间精心记录我的活动的纪录片,本片尚属属首次。
摄制过程中,我被诊断出了咽喉癌。
影片究竟还能否拍完?
我想这样的焦虑和不安,当时应该时刻都萦绕在与此纪录片相关的所有人员心中。
但如果那时我真的去世了,应该会产生一部更富有戏剧性的电影吧。
对此,导演可能心里也有些遗憾?
(开个玩笑。
)“本片主要记录了 2017 年我的个人专辑《异步》(async)的制作过程,但成片中还摘录了我最初的音乐起点到《异步》出炉的漫长音乐旅程,以俯瞰的视角呈现了音乐与世界、社会的即时关系。
不知中国的观众朋友们对本片会有怎样的感受和体悟呢?
对此我十分期待。
”——坂本龙一“在宝贵的机遇下,我们得以与坂本龙一先生本人,以及与他丰富多面的职业生涯所作作品长期相处,本片正是这段相处时日的产物。
我非常幸运能够拥有这样的机会,因为过程中有太多地方值得我学习和思考。
其中的最关键的方面,是去观察坂本先生如何直接着手处理声音元素,以及如何加深主观意识的同时倾听世界。
尽管他常常把外界环境中的声音——不论是自己的脚步声还是雨声——视为音乐,但他写出的那美妙的作品无疑都是悦耳的。
对坂本先生来说,音乐无处不在。
他教导我“要打开耳朵”(用他的话说),还教导我如何用这样的方式听取世界的声音。
于是我们围绕这理念制作了本片,并以“音乐”的角度处理了每个部分。
“很高兴本片有机会在中国的影院中与大家见面,观看过程中,观众们如果可以打开耳朵、敞开心扉,相信体验会是绝妙的。
谢谢。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以及附上我协助 @坂本龙一资讯CN 制作的《终曲》纪录片歌单(更推荐虾米,里面有每首曲子的注释,不过……其实大多数教授音乐的版权被网易云给买走了)。
纪录片最后的滚动字幕中有些歌曲的标注是错的,歌单中已经改正过来。
希望能有助你回味日本音乐大师坂本龙一的音乐。
虾米音乐:《坂本龙一:终曲》纪录片配乐网易云音乐:《坂本龙一:终曲》纪录片配乐*本文首发于虾米音乐,原文中会嵌入音乐方便试听,可移步:虾米专栏文章
参考
2019年某个月美好的计划上来就啪啪打脸。
新概念背到10放弃,读书笔记0,影评0。
(啊,赐死我吧)坚持是很反人性的事儿,这个观念还得慢慢去融化它。
做不到苦逼的坚持,得学会自然的坚持。
就像把它当做生活的一部分,这才是emmmmm“艺术家”。
艺术家都是可爱的,像坂本龙一。
他把桶子套在头上听雨声,把收音器放入冰川的水中说“fishing sound”,敲打奇奇怪怪的东西去寻找碰撞心灵的声音。
简单纯粹,干净优雅,从容的燃烧,安静的传递自己接受到的来自世界讯号。
我是在下班时候刷微博才知道这部电影的上映。
排片只剩午夜场了。
把孩子哄睡后和爱人摸黑去了电影院。
有种小小逃离的窃喜。
有了孩子后看电影都成了奢侈。
午夜,看一部如此冷门的电影,还是纪录片,我简直觉得自己赢得了某种胜利。
以前我总觉得大部分片子在网上是可以看到的,所以觉得去电影院看电影就是浪费钱的傻逼。
事实证明,傻逼的是我。
当我满怀着期待坐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影厅,大屏幕里响起坂本龙一在地震公益演出的《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前奏,我的心瞬间被琴声敲得七零八落。
这就是来电影院的意义啊。
让你全神贯注的,沉浸在电影的世界。
我像是坂本龙一的小跟班,跟着他巡演,听他聊着世界,跟着他去冰川,跟着他去森林里寻找残骸的回音,听跟着他敲击海啸归来的旧钢琴。
世界太吵了,世界太快了。
现在真的好难这样慢下来安静的去听世界的声音。
这部电影对于我的意义远远超过音乐或者记录本身。
坂本龙一让我相信了很多东西。
一些在我周围不太常见的东西。
而我,差一点就认为这些已经消失了。
我应该是三年前彻底放弃高跟鞋的。
早些年被各种广告或者电影蛊惑,看到细跟的高跟鞋还会收藏两双。
什么女王气场,什么职场神器,结果发现基本就是买回来吃灰的。
有两次搬家的时候全扔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买过一双。
我的大脚也彻底解放了,不再为了挤进尖酸刻薄的小高跟鞋里“做别人”了。
接下来放弃的是裙子。
折腾了所有的风格,对,甚至包括碎花娃娃裙,最后发现自己适合的只有牛。
仔。
裤。
我可能会穿到60岁。
破洞的小脚的直筒的超短的喇叭的,老太太都可以试试。
想想也有点酷。
以前我觉得放弃是痛苦的。
但是尝到放弃的甜头后发现并不是。
放弃是更清楚自己适合自己更需要什么。
说起来很容易,得做,才知道。
这个世界很乱,信息在爆炸,选择在排队,所谓寻找自己的声音也仅仅是一个幌子。
不要为了寻找去寻找,要把自己放在最低的地方默默行动。
去感受世界,接受世界的讯号,把它们变成一些可传递的东西。
像坂本龙一一样。
安安静静的就好。
2024.12.9 永恒的旋律中外电影配乐名片主题影展它是一部很“闷”的电影,却也是教授灿烂人生的断章,一个音乐人最得意的作品被凝结在一个个片段里,尽管荧幕上的他病痛缠身,回忆里的他却意气风发光彩照人。
他曾“狂妄”地要求为《战场上的快乐圣诞》作曲,半小时为《遮蔽的天空》极限改曲,用合成器追求他心中极致的速度,也曾一段时间内厌烦反复演奏《Merry Christmas Mr .Laurence》,难以想象他会在震后再次温柔地演奏这首曲目,给流离失所的人们带去生命的力量,此时熟悉的钢琴声响起,我的泪水立刻夺眶而出。
一曲结束,片头《坂本龙一:终曲》浮现,他给无数人们带来新生,却迎来自我人生的终曲,这一设计残酷又真实,因为教授始终是这样的人,深受着左翼文化的熏陶,关心环境、底层,关心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所有糟糕与美丽的部分。
有限的艺术生命结束了,无限的艺术一如教授追求的那样,将“永恒”地流传下去。
高中时候的读黑格尔和现象学,翘课去遍了东京每一家爵士乐馆,但不妨碍他四小时写出一首赋格曲,提前交卷被录取到东京大学。
大神终究是大神,貌似的随波逐流也是留下了众多隽永佳作的一生。
普通人还是需要勤学苦练兢兢业业。
何况纪录片里最后一个镜头,是七十岁的他在安静的工作室默默弹练习曲,一边搓手一边说“每天都要坚持创作呢”。
“I'm fishing music,我在垂钓音乐。
” ,坂本在北极时,徒步到冰川边缘,将采音器放入冰层下的溪流中,采集到最纯净的水流声用于配乐。
下雨的时候,他用水桶顶在头上,走到后院里用心听雨点敲落桶面的声音;这让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视频里,一个三个月的小孩子,第一次看见下雨时,惊讶好奇的表情。
他变老了,但是对声音的敏感没变。
所谓赤子之心。
看的过程像做了一场梦,记忆随着醒来的时长而变模糊,11h后的现在终于似乎从情感中脱离。
但总有些好像对于未竟之事的渴求促使我在备忘录敲下这篇注定会花费比预计中更多时间书写的、一如往常的,对梦的加工式复写。
我知道自己可能会哭,但没想到会是在开场二十分钟内,在纪念受难者集会上,在开始弹奏前。
那里有抱着幼儿的家长,有人坐在台阶上,有人在椅子上。
他说晚上好,今晚很冷吧?
大家感到冷的话,可以在场地里跑跑走走。
显然没人这样做,因为他们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演奏。
而我在这句话结束的时候鼻头瞬间一酸,泪水极快地充满了眼眶,打湿本来就不防水的眼线。
2020年4月我听过这句话,当时我以为这是生硬的礼仪某种不娴熟的社交,我以为这只是开场。
影片的结尾,他坐在钢琴前搓着手,说「寒い、寒い。
」接着弹琴,过一会又停下,天气真冷啊。
就像是coda的某种预兆。
本来想好不要再写抒情的无人在意的影评了。
一落笔又决定还是复写下来那些肉麻的实感比较好,毕竟这部电影也将成为《这辈子可能没有勇气再看第二遍》的作品之一。
先堆叠一些无用的游离的细节:0.广岛,废弃核电站,临时集中所。
墙上停留几秒的画面里有一本日历,最上面一张是12.7金曜日。
观影日当天,是12.7土曜日。
1.浙影13号厅,观众右面的音响好像有些坏,全部的低音都失真了,它不停颤动,好像要创造一种新的音乐。
3.十年。
2014年拍摄,2019年上映,2024年在影院看到。
囊括我人生的二分之一,向我映射某种时间的物质与痕迹。
6.影片结尾播放cast,所有的名单都顺着天花板白色的光隙游走了。
然后是一些影片的内容:2.他讲到永恒。
他说这件事时,正在做的专辑是异步吗?
好像果然是。
永恒,满月升起,北极水。
我也以为这部电影好像永恒,一切那么慢,我在他演奏时总是想睡(很困,怪不得我,本来就是午睡时间段——再考虑到从前我总听着skmt的某些专辑入眠)。
结果最后的尾巴如此精简,一种凝练的片段和表达,好像一切都是隐喻。
像他说的“永远不会消散的声音”一样的隐喻。
4.工作室的那颗瑜伽球坐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5.一个别扭的人、执著的人,一直都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而发出声音的人。
7.镜头的存在无法忽视,镜头,我窥探他的生命,镜头。
不知道如何做结,于是抄写:「死亡永远在路上,但在它悄然降临夺取生命的有限性之前,你不会真正意识到这件事。
我们憎恨的正是这可怕的精准。
可是正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才会以为生命是一口永不干涸的井。
然而每件事情都只会发生一个特定的次数,一个很少的次数,真的。
你还会想起多少次童年的那个特定的下午,那个已经深深成为你生命一部分、没有它你便无法想象自己人生的下午?
也许还有四五次。
也许更少。
你还会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
也许二十次。
然而我们却总觉得这些都是无穷的。
」童年的那个午后,我正在放飞刚从台阶上小卖铺里卖的纸风筝。
坂本龙一坐在冰山的边缘,牵着一根绳,将录音设备沉入冰原。
这是北极的某天,冰原之下传来汩汩水流声。
“我正在垂钓声音啊”, 他小声说,说完笑了。
他收集着冰川死去时的呻吟。
/另一个早晨他吞下近十种形态各异的药片,用细细的牙刷反反复复的刷牙。
“生病之后我的抵抗力变得十分脆弱,随时需要保证口腔的卫生。
事实上,我后面的牙齿可能已经死掉了”,“我得小心防止复发。
能延长生命却没那么做是可耻的”。
然后他走进工作间,坐上充气保健球,继续指挥声音的舞蹈。
/在上周刚结束的Tribeca电影节上,《坂本龙一:终曲》的导演带着它回到曼哈顿下城。
导演说,原本的计划是拍摄一个演奏会电影,没想到开拍的第二年,坂本确诊癌症,全面停工。
计划失去方向。
最终,连续拍摄了五年的素材剪成一个类传记的纪录片,配合着坂本先生新专辑的创作,变成这部《终曲》。
Tribeca电影节也很特别,它是911后专门成立的电影节,以Tribeca为中心。
17年前的那场浩劫的事发地离这里不远,距离坂本先生的工作室也不远。
那年听到声响的他立刻拿起相机冲上街头,拍下顷刻间颓然的文明,拍下错愕的行人,但他着重挑出了一张,是从初生的废墟前掠过的鸟——“它们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 虚弱的人造物和若无其事的自然形成微妙的对立。
几天后他路过联合广场时听见有人弹唱Yesterday,突然意识到音乐已经从生活中缺席了整整一周,而自己竟已觉不出异常。
/命题从那时就已落定:如何使作为人造物的音乐也获得永恒的可能?
——既描述每个当下的丰富,又咏叹命定的残缺;——既缝补支离破碎的立场,又对诸此种种一言不发;——既使用休止符,又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
/东日本大震灾后,他听闻有一架钢琴扛过了海啸,赶忙上路“朝圣”。
钢琴被水泡得太久,琴弦失去张力,琴键松弛在各自的位置如犬牙。
他却见得欣喜,如获至宝。
“工业革命之后,我们把自然的形态全部按我们的意愿扭曲。
这些木头需要年年月月的机器压力才能固定成一架琴的样子。
而每过一段时间,我们会说,琴松了,音跑了,需要调琴了。
可那其实是,自然正挣扎着回到过去的形态。
那跑掉的音,是大自然修复力的鸣响。
” 镜头聚焦在钢琴上流转的手与黑白色的琴键;拉远,继而入镜的是他的黑毛衣和白发,黑白与黑白交响,经过癌症的人与经过海啸的琴共鸣;再拉远,台下的一排排观众入镜。
你不会预料到那一对一的合唱其实有诸多围观者在场。
他把当下完整的自我交给众人,连带着那份孤独,以及孤独与孤独的共振。
/再往前是他年轻时的飞扬,例如在拍摄《末代皇帝》时他将钢琴搬上卡车,狂飙在大连、长春、北京的街头,嗅着那古老王朝的遗风,在颠簸的飞车上复刻末代余韵;例如一周写出45首配乐;例如让整个交响乐团等在一边,在20分钟内彻底改写前奏;例如以生涩的演技和David Bowie飙戏,喊卡后再一起回到房间畅聊音乐;例如作为刚开始玩儿电音时试图用自己的手指赶上机器的指令。
直到生命的单向性一再展现在他面前。
他才向着那些濒死与永生所发出的声音出走。
他将万物组成乐队,把水桶倒扣在头上站进雨里听雨滴的叩打,去非洲捕捉原始部落舞动的节奏,用小提琴的琴弓拉奏钹,向海螺里送入风,踩在落叶上。
他还穿上防辐射衣到福岛隔离区看被射线定居的空城,站在反核游行的前列,把那首《劳伦斯先生圣诞快乐》带给灾民,“大家冷了吧,来听音乐吧”。
/那个成语叫“冰山一角”,基于“冰山是无比庞大”的假设。
事实上冰川一角也许就是全部的冰川,融解掉就不复存在。
最好再有一个类似的词,给生命。
我们站在一个段落望不到边,就总忘了有终点存在的生命。
新专辑一首叫full moon的音乐里,坂本把一段他喜欢的话让人用中文日文英文韩文法文等语言念出来,做成音样,那段话说:“因为不知道我们何时会死去,我们总以为生命是某种取之不竭的财富,可有些事只发发生那么几回,其实是少数几回。
“你还记得几个你童年的下午,那些无比重要的、如果没有它们你就也不再是你的下午?
也许就只有四五回,也许甚至还不到。
”你还能看几次满月?
也许就剩20次。
尽管你还以为那将是无尽无穷。
“我还能看到几次满月?
我还有多久能在万里狂奔的终点把你找到?
我还有多少次,能得到你崭新的礼物,再告诉你我的心情?
全球变暖,冰川消融,全球变吵,乐者苦笑。
买个瑜伽球坐着给学生上课:)练琴,弹弹巴赫学吉他倾听不同的声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一点哪怕看起来很简单的有意义的事把自己的工作和想法好好记录下来。
教授真的太棒了,他是这样怀着对世界,对自然,对人类的爱去做音乐的啊。
年轻时代的影像也令人惊叹,但让我直接落泪的是那首《冰川》,心中不停地感慨“原来是这样做出来的,太厉害了。
”不论从粉丝的角度,还是音乐工作者的角度,看这部片子都能够体会到坂本龙一的“艺术哲学”。
我想给一百颗星的,这部纪录片和他的作品一样,可以影响我的音乐观。
万物有声。
声音普遍地存在于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
人类诞生,文明出现,我们捕捉声音,我们模仿声音,我们发出声音,声音承载着我们的文化,声音承载着我们的思想,声音承载着我们的世界。
人类将声音固定了下来,然后,出现了音乐。
我们原本都来自一处,来自一个家族,发出同一种声音,分享着同一种音乐。
没有所谓的人种,没有所谓的高贵,以及卑微。
然后,文明繁盛了。
工业革命后,人们越来越善于改造这个世界,人们创造出华美的乐器,愈发脱离了声音诞生的自然。
将自然的声音封印在乐器中,用人类自己的方式去调音,去演奏,去表达人类自己的思想与感情。
于是,原先充斥着整个世界的声音突然间哑然了。
人们陶醉于自己创造的辉煌世界无法自拔,感知着自己声音的回响,但是殊不知一点,琴键按下后音轨渐弱,随着最后的回响消失在天际,被周遭“文明”的轰鸣声淹没后,只有一片空白。
以及些许自己心中的回声。
这种音乐绝非永恒。
音乐家陶醉着的,倾听着的,更多的是他们自己的人生,以及自己的心声。
他们用音乐表达思想和感情,享受着这一切,但也只是如此。
后来,科技发展,连最基本的表达也被取代。
虽然迎来了更加辉煌的便利,新的音乐在轰轰作响,但是,人们身边的噪音也越来越多,人类会走向一个新的高度,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随着生命的沉淀,曾经的热血逐渐沉积为智慧,有些伟大的人再也不能对周围发生的一切置之不顾,音乐家天生是敏感的,也是渴望倾泻的。
生而为人,的确很抱歉,但是如果能够亡羊补牢,那就必须为之。
于是,下定了决心,要返回自然,去让大自然来调音,这并不意味着要彻底舍弃文明,因为人类始终要学会将文明和自然调和。
于是,一切的乐器几乎失去了价值,无拘无束地吸收自然的声音,用自己的世界去创造声音,然后诞生的,便是这个时代人类和自然调和的产物。
在意识到自己身为人类的生命即将终止,这种渴望就更加迫切,身为人,渴望留下传世的佳作,身为人,肩上的这份重任还远没有履行。
大声疾呼着,呼唤人们返顾。
重新去拥抱自然,不要为嘈杂的文明乱了心智。
用爱去结束仇恨,人类的暴力性固然深重,但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人与人无法互相理解,为什么,因为表达的声音不同,为什么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呢?
因为我们之间的音乐无法调和。
于是,要诞生一种音乐,一种超越时间的音乐,将历史重映在人们眼中。
一种将自然的声音,这世间一切的声音连接在一起而又超越的声音。
一种超越空间的音乐,将现实揭示在漠然者的面前。
一种超越文化,人种,地位,国家,群体,个人的音乐,将全部的人类链接在一起,从这个共同体中发出的,是所有人都听得到,都可以理解的,一个心声。
这是人类的声音,这也是自然的声音。
这是人类的音乐,但这确实自然调音后的和弦。
这是从非洲考古学现场的村落的民歌中诞生的音乐,这是从北极冰窟中垂钓上的音乐,这是从倒塌的双子大厦废墟中升起的音乐,这是被海啸调过音的自然之琴所创作的音乐。
这是坂本龙一渴望的音乐,这是他一生所求的终曲。
这是CODA。
曲未终,人未散。
教授抗击着癌症,每天吃着简朴的食物,关注着同胞人类。
坚持工作着,一天不工作就意味着焦虑。
为什么你要每天弹奏钢琴呢?
坂本龙一先生。
因为那是你思考的方式,那是你情感的寄托,你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人类文明孕育出的音乐家。
那就是你的世界。
那琴键上谱写着你的人生。
那就是你存在的方式。
伴随着索拉里的逐步叠升、激荡,你又一次为全体人类同胞而同情悲伤,同时也在为你自己唱响先至的挽歌。
这就是你的终曲吗?
这一定是你选择的“异步”。
这就是坂本龙一的音乐,这就是坂本龙一的生命,这就是坂本龙一的灵魂,细腻的,纯粹的,伟大的灵魂。
万物有声,而此声至美。
万物为声,此为永恒。
2012-2017年纪录。
Coda,终止乐段。
感兴趣东日本大地震海啸-福岛核电站泄露时浸了海水的钢琴听起来是什么声音,前往核电站遗址现场考察,关心日本社会的未来所以参与集会和发表演讲。
安慰焦虑心情的音乐会。
对80年代日本的先进,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不推崇倒退,关注科技的缺陷。
1992年40岁开始不再忽略自己想要为自然环境和社会问题创作歌曲的动力。
来自自然的原材料,通过工业革命,和文明的力量,变成工具,变成钢琴的构件,海啸来临后,钢琴回归了自然,音色又明亮又悲伤。
这个毫不讲理、到处都是差距、利益与欲望至上的世界。
这样的想法驱动了对人类起源的好奇,人类的暴力从哪里来。
找寻工业革命发生之前的地球的还存续的活动,冰川消融形成溪流的水声,“i'm fishing the sound”.扁桃腺三颗肿瘤扩散到淋巴结,体温降低。
吃生冷蔬菜水果。
家里挂着自己的画像。
小时的古典乐,青年的未来乐,中老年的多样类型电影配乐。
铅笔手写的乐谱,也用先进电脑合成器。
Yello Magic Orchestra,纯音乐乐队出身,拥抱电脑音乐科技,认可不用练20年钢琴也能作曲的技术。
有的人向往钢琴的声音,说钢琴是乐器之王,他憧憬与钢琴的会消失的声音相反的,永不衰竭的声音。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为了让自己安心赴死必须留下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一种作曲思路:找自己欣赏的老电影的配乐,解构它,创作类似的,从这样的想法开始。
塔可夫斯基《飞向太空》。
塔可夫斯基拍立得摄影机Instant Light,他的电影里蕴藏着复杂的声音世界,可见用心思考过声音在电影里的作用。
更多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叫音效。
用音乐的方法做电影,用电影的方法做音乐。
用提琴的弦去拉金属鼓片。
保罗鲍尔斯。
去揣度巴赫是抱着什么心情创作众赞曲的,这种事情也就功成名就的大师坦然地说出来显得有理有据。
《荒野猎人》配乐,从锵锵声作为原型开始的创作。
机遇好,大岛诸同意年轻的帅哥乐队键盘手提出的交换条件,意大利大导的制片人打来电话约北京出差,临危受命要求即兴创作的考验,都经受住了,前途光明的20世代。
令我羡慕的官印相生。
反感定稿后录音前临时被要求修改,但导演说别的大师能做到,只能做了,类似的事情姜文也对久石让做过。
除了本片,还应再看点早期传记的,没有前因和古典乐理解基础地去看一名抒情出名的剧情类电影配乐作曲家的患癌感想很单薄。
耳朵大开,看完dts版本的这部电影后,真是大开耳界!才发现普通的电影中声音有多么贫瘠,因为大部分都是后期录音和配音,所以丰富程度和真实程度是和制作者的水平直接挂钩的。而教授对声音的发现、尝试、寻找都充满想象力和品位。他的音乐也在多少年的发展中那么丰富,既有思想性又有音乐性,有直达人内心的能力。坂本龙一从小就是天才,但现在60多岁,依然保持儿童般的好奇心和敏锐。这个纪录片导演也很敏感,很好的把握了他的特点,很好的表现出他的很多真实的东西。
银发的坂本龙一极帅极优雅极有魅力,但这导演拍的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导演拍真他么毁
平易近人,专注,正义,敢于发声,对生活有好奇有责任感。大师的房子特别普通,一点也不奢华不富丽堂皇。对中年以上的男子还能保持清秀的身材我是特别有好感的,这需要很大的节制。
教授魅力值五星
#北影节2018#刚看了《末代皇帝》又要看《战场上的快乐圣诞》,中间来这部还是很应景呢。关于这两部电影的配乐制作虽没有很多笔墨,却也很有料。当然印象最深还是做《遮蔽的天空》时马上录配乐了贝托鲁奇突然要坂本改,坂本说这40号人等着我现在要录音了,贝托鲁奇就说:“如果是莫里康内他就会改”……
最早接触的坂本龙一是《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影片中坂本龙一在福岛再次演奏出这一曲时,所得到的感动是和原影片结尾处是相同的;而影片又提到了不得不提的《The Last Emperor》,基本就是坂本龙一最高的艺术成就了,契合度极高的配乐,荡气回肠。本纪录片也简单回顾了其早期的电子乐队生涯及后期对战争、对灾难、对自然等借音乐为载体的思考,生患癌症后依然为《荒野猎人》创造出的优秀作品,音乐为理想当鞠躬精粹。
摄影、剪辑还有音质取样真的差劲...拍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就不能来个专业点的团队吗...
我不是很明白,坂本龙一的纪录片为何都会拍成电影盘点,他为哪些电影作曲我自己会去了解好吗,浪费时间在这盘点有啥意思呢?
个人角度不太喜欢
素材本身很可爱,作为纪录片来说肯定不合格,无编排无形式无内涵的三无产品。
分了三次都没有看完...
纪念那个阴冷的六本木之夜。我守在电脑前耐心等到一个临时的取消位置,才守得这部影片的日本首映。教授说“天气很冷吧,大家听音乐吧。”
所谓 拿一手好牌 打个稀烂 如果就在工作室支个摄像头直播 可能我更喜欢
任何不反思日本人国民劣根性的都不是好玩意。
2018bjiff#15。刚开始就给观众展示了一个理应感性的教授,在癌症面前理性而又克制地衡量着药丸的数量、生命的长度,这就已经造成了强大的冲击。以MCML音乐开始,采取插叙的手法串起了教授一生中的经典作品以及重要时刻,中规中矩,却因其本身的传奇自有一种吸引观众的力量。
他用尽一生去探寻音乐的意义,爱护这个世界,拥抱着大自然,他喜欢弹奏巴赫的乐曲,喜欢塔可夫斯基的电影,对于埃尼奥莫里康内表示不服,即使在休养期间也要挑战《荒野猎人》那个不可能的任务,坂本龙一的音乐就是他的人生、他的感受、他记录的自然语言。这些年不论是《南汉山城》OST中的凉风刺骨,还是《怒》中的深情与绝望,都是真实的,这是坂本龙一的力量,音乐的力量,艺术的力量,他就是那一架被自然调过音的钢琴。
本人是有魅力,拍成这样就流氓了
音乐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听他讲塔可夫斯基好感动 啥时候开始看他的电影 我还一部都没看过 ps他的发型发色都超喜欢 可太好看了
这场看得很超现实,醒来又睡去,冰川,大海,森林,湖水,一一而过,仿若梦境,原来有些人,入耳之声,皆能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