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坐车,在两座城市之间的一条马路上,一只灰狗斜穿马路,司机稍稍减了一点速度,不幸,压了上去。
坐在车里的我,感到了车子强烈颠簸了一下。
我没有回头,但估计这只狗活不成了。
司机一路狂奔,开出十几公里之后,笑道,还好没被狗主人拦下,不然得赔一笔了。
偶然的事故很正常,冲动下的过激行为也可以理解。
然而,在这个时代,我看不到真实的忏悔。
所有对错误的反思,我只看见背后的现实需要。
药家鑫,我爸是李刚,还有众多在镜头前痛心疾首的被抓贪污官员。
只有表演,迎合大众的表演,拙劣到令人恶心的程度。
如果说还有一点发自内心的忏悔,那也是来自于失去的一切。
是什么,让所有的一切都如此虚假?
最近总在看这样的电影,杀人,为了宗教、政治和热血而杀人,结果越杀越痛苦,搞不好就成了被杀的。
这种事情在全世界任何角落,任何时刻,以极其相似的情景上演着,永无宁日。
影片的两位主人公被多年前的一场杀人案所折磨着,偶然的机会可以见面,逃避的不是杀人者,而是受害者,乍一听有些违背常理,但影片的讲述令人信服。
节目没有做成,却成了两人水深火热生活的导火索,一旦点燃,更难熄灭。
怎样才能结束这一切,奔往贝尔法斯特的Alistair Little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而当这一切真的结束时,来得却又那么突然,影片结尾,我们,和两位主人公一起,释怀。
影片开头并不太吸引人,但过去的事情必须要讲清楚。
然后,步步推进,两位主演的功力逐渐显现。
很安静的电影,带着我们周旋于两人之间,有足够的时间去看他们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每一声语调变化。
开始时觉得Joe有些过于神经质了,可在那种事件的阴影下长大,怎么会不神经?
这是第一次看James Nesbitt的戏,挺过瘾,特别喜欢他下楼时摸裤子又去拽西服掩饰的小动作。
Liam Neeson的表演真是棒极了,他的戏经常是只坐在那里,不做声,或是看上去平静地讲述,但你绝对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不比Joe少一分。
这是一部平缓渐进的电影,即便是高潮处也平静得出奇,却能让你纠紧神经不敢呼吸。
而当一切结束,我们会一同体会释怀后的一身轻松。
最喜欢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一个人,独自站在街上,红灯过去,两旁行人走过,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走入人群。
时间不能愈合所有的伤痛,但是我们的心可以。
6月7日是Liam的生日,我以看他主演的电影的方式庆祝。
愿Liam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能过一个温馨的生日。
祝快乐,我最爱的演员
影片有着【暴力史】一般的冷峻和剑拔弩张,并且在挖掘犯罪和仇恨的深层根源上有着清晰的定义,涉及到宽恕和救赎的话题又充满爷们气概,两个男主演各自有良好的发挥……按理说,应该是部令人激赏的佳作。
可是,片子的气场太过于“豆瓣”了,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看到一老外评论这部片子的标题"The film that could help to end terrorism",他还写道:"All I can say is that this film would bring the Dalai Lama to tears, or Yasser Arafat."我噗哧地笑了~
“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
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
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
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
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
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
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
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
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
”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
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
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
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
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拍摄现场干掉阿里斯泰尔。
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
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
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
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
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
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
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
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
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
”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
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
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
”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
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
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
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
“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
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
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
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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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于这样一部有关心灵救赎的电影,竟能拍出如此与众不同的味道来。
这部带着散文电影样式的影片,借助真实的历史背景,生动塑造了两个只能在小说中栩栩如生的人物,现在看来毫不逊色于纸上的风采。
那种想要肆无忌惮地扩张人物心理及情绪的意图得到了畅通无阻的发挥,看奥利弗.西斯贝格拍摄的《帝国的毁灭》时,我就对他的执导方式产生了好奇,他的镜头似乎总是在捕捉一切有用的注脚,以达到尽可能人性化、客观化地服务于他的主人公。
在这部《天堂五分钟》里,这种动机愈发明显,影片独出心裁之处就愈发张扬。
作为政治暴力犯罪片,本片没有在视觉上寻求同类影片常挖掘的刺激与血腥,反而从人物内心活动的大幅度跳跃上,营造了更多的“想象暴力”,这种令人窒息的不安伴随影片始终。
一段新闻资料,电影回到75年的北爱尔兰。
画面在枪火、燃烧弹、浓烟与逃避的人影中晃动,那不是虚构的场景,那是真实的历史再现。
从恐怖的追忆中回到现实,33年过去,曾经笼罩着氤氲灰蒙的花园小街,幻化做标志文明与和谐的现代化高速路。
乔坐在电视台派送的专车上,正赶往节目录制现场,这是一次特别的会面,乔要在电视节目现场秀上对峙仇人,一路他的思绪在混沌与矛盾中游离,他的生活在33年前被一个叫利特的十七岁少年毁掉了。
乔目睹了利特开枪射杀哥哥的全过程,那对他而言就如置身冥界的五分钟,催生颠覆一切而求得解脱的天堂五分钟。
之后父亲悲伤成疾去世,哥哥自杀而亡,母亲也离世,而乔孤单留在世上,承受着母亲对他永远不会收回的诘责与恨。
而这趟不寻常的旅行,将要到达的目的地正是记忆中永远不能放下的,折磨他半生的死角。
即刻,在节目现场,乔将洗涮屈辱的人生,还家人一个公道,也要成全自己一个解脱的未来。
利特坐在另一辆车上,沉稳从容地向司机及屏幕前的观众讲述自己,十五岁时加入当地黑帮,十七岁时加入了新教徒反对天主教的极端恐怖组织UVF(正式成立于66年,针对天主教平民实施暴力、残害的恐怖组织。
),为了证明自己在组织里的价值,他策划了这起杀人事件。
杀掉乔的哥哥以后,利特被判了无期,做了12年牢,出狱后靠到处演讲,出售自己的罪责,过着物质上丰足的生活。
然而,利特值得救赎的的关键正在此,精神上,他的的确确是在苟且偷生,远离了快乐与平静的利特,其实过得就像地下的老鼠一般。
俩人都到达电视台录制现场后,本片的重头戏算开场了。
首先要描述一下这样一个具有讽刺八卦意味的节目秀——“生活受害者”,受访的嘉宾有过“爱上驴子的男人,睾丸无法分开的连体双胞胎,被卡在椅子里的胖女人……”现在轮到了受最大冤屈的牺牲品——乔。
西斯贝格在嘲讽谁?
媒体?
其实是我们这些用传统与道德支配桎梏他人的看客,所有和谐与美好都可按照绝大多数人的意愿“做”出来。
电影中,大媒人身份的电视台及那个充当中间人的可爱、善解人意的女剧务,她们就是观者的眼睛与心。
轰轰烈烈地起始,无声无息地回落,一切推波助澜的外物都成了笑话。
这样的设置,足显西斯贝格的远见。
不论是我曲解还是无中生有,我喜欢我所感受到的笑话。
爱恨情仇只能靠当事人面对现实,自由地选择消彻底融或永远凝结,旁观者的掌声与拳头有什么立场?
其实什么都不是。
本片是这样摆脱误区的,这令人欣慰,乔与利特都离开了电视台,节目秀被晾在一边,他们决定正式勇敢地独自解决恩怨。
利特托人送纸条给乔,两人约定在乔的旧居,当年出事的旧屋了结一切。
从电影的一开始,乔就带着一把匕首,他用冰冷的匕首给自己有可能会不小心忘却的仇恨注入生命,他决定亲手杀了利特。
而结果又是一波三折,经过决斗,一同死一次后,两个人重生。
西斯贝格这样控制节奏与气氛的技巧,在整部戏里多处可见,并不做作,反而有层层跌进,强化心里冲突的作用。
同时,在影片中那些压迫心脏的小小声音一直让我难忘。
在钟摆的滴答滴答声中,在消去杂音后胸廓急促回收与扩张中,在利特独自面对镜头辩解、忏悔、呼吁时,声波撞击墙面发出空旷的声音,都营造了被追逐的无助感。
闪回时,乔脑中母亲歇斯底里的怒喝是相当暴力的画面,在一个小孩子的记忆力,那不亚于目睹凶案所感受到的恐惧与心理阴影。
我猜想,乔的人生若一帆风顺,他或许会成为著名的足球明星,像利特一样衣食无忧,名声远扬,而事实上,毁掉的不止是他的人生,还有他的生活,作为半辈子蛋盒厂的工人,后半辈子恐怕也只能如此。
当然,还要提到一个更加严酷的政治宗教问题,即使没有遭遇这些,当时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还是会打乱所有人的生活,哪一样都不是儿戏。
影片最后,乔还是原谅了利特,这就是电影,也是艺术。
为身边的人活着,当然没错。
可是那些受过伤的心真的能愈合吗?
但愿!
为他们祈福。
关于北爱的故事,无论放置于何种光影介质中,它都将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残忍而严肃的政治、民族、宗教话题,在风雨飘摇的历史长河中,落尽繁华,饱受沧桑,有诉不尽的荣耀与屈辱,也有熄不灭的热情与希望。
怅惋于幽怨的曲中恨,沐恩自先祖凯尔特的灵与魂,广袤的绿王国,伟大而可爱的民族。
我是十分热爱这个民族的,爱他们的热情、勇猛、善良,爱他们无穷无尽的艺术生命,爱他们神秘而悠远的传说。
我知道《勇敢的心》这一曲来自苏格兰高地,空中缭绕回旋的风笛,即使多欢喜,都不能混淆爱尔兰人与苏格兰人,就像不能混淆一对哥俩的名字。
我还有过无知的幻想,幻想《风吹稻浪》里,那决定性的投票是另一种结局,那样后来的血雨腥风或许就存在于小说里了。
我看《饥饿》的那一晚,凌晨两点多坐在阳台上,望着窗外几点昏黄的灯晕,竟怎样也挥不走那瘦骨嶙峋的躯干了。
每每听小红莓的“zombie(僵尸)”一帧帧画面塞进身体的细胞内,悲伤随歌喷涌。
写有关这里的文字,对我而言就像不懂绘画的我,剖解梵高的抽象画一样,因为完全明了,有时文字存在的意义旨在凸显苍白衬托下的不可企及,根本无法实现平等客观的视线交换,没有经历过,再多诚意,也触不及真实的表皮。
当你和你的杀兄仇人当面对峙的时候,你会怎样呢?
如果这种对峙是在聚光灯下,在摄影机前,你会怎样呢? 影片开始不久,就在这样一种剑拔弩张、血脉喷张、而又窒息的戏剧冲突下,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电影的高潮的下,展开了对主要人物的刻画。
真相与和解,这是这个类似真人秀的电视节目对自身的定义,寻求真相、达到和解。
但真相就一定带来和解吗?
凶手Alistair和被害者弟弟Joe决定接受节目组的邀请都是出于对真相与和解这一定位的认同吗?显然不是,于是我们听到,Alistair对节目组说,和解不是我此行的目的,也不是节目内容之一,他只是来面对,我想Alistair不是没有臆测过面对的结果,对好的结果他也没有任何希冀,他只要求自己能够面对自己暴行的受害人,仅仅面对而已。
与其说面对受害人,不如说是面对他自己,几十年来小Joe瞪大的惊恐的目光挥之不去,想象中的无数次的对峙终于要在现实中面对。
不管想象过多少次不同的结果,好的、坏的,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还是不免忐忑不安。
他会冲上来试图杀死我吗?
我已准备好接受任何后果了吗?
我想,Alistair是做好准备的,他准备了几十年,真正折磨人的不是现实中面对的这一刻,而是无时无刻活在自责的重负下,面对是他能够摆脱这一切的唯一救赎之路。
在Alistair杀人得逞后走进酒吧,仰着头得意地沉浸在受人瞩目和崇拜的虚幻想象中之时,却没有料到他为之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而“和解”更加不在Joe此行的目的之列。
他笼罩在复仇的熊熊火焰之下,唯一的念头就是亲手杀死仇人。
哥哥的死亡,母亲的迁怒、家庭的破碎,以及这一切带给自己自童年起就背负至今的心理阴影和由此造成的生活的不如意……这一切的一切,今天就要有个了结。
然而,就在即将见面的时刻,Joe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崩溃,仓皇逃走了!
Alistair在失去这次面对的机会后,却没有就此放弃,因为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能有一次面对的机会,他就永远也无法卸下背负的沉重十字架。
Alistair主动约了Joe在破败的Joe家老房子会面,Joe如约而至。
没有冷静对话的余地,躲藏在暗处的Joe毫不犹豫的拔出匕首刺向Alistair,在一番扭打后,两败俱伤,双双瘫痪在地。
Alistair对Joe说,放下你对我心中的仇恨吧,这样你才能把空出的位置留给你的女儿和家人,他们才是你需要关注的人。
回到家中的Joe望着女儿天真可爱的脸庞陷入深思。
Alistair击中了Joe的软肋,笼罩在童年阴影中的Joe深知父母对儿女的影响力,他的童年和生活已被他母亲的怨恨萦绕和摧毁,自己的女儿再也没有必要成为仇恨的牺牲品。
在这一刻,他学会了放下。
Alistair接到了Joe的电话,结束了,我们之间结束了!
Alistair失声痛哭,起身后,随即融入了人流,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人即地狱,对Joe的仇恨是母亲的地狱,对Alistair的仇恨是Joe的地狱,而对Joe一家的负疚又是Alistari的地狱,只有放下仇恨,才能走出心中的地狱,接近天堂。
纵观影片,本来以为应该更有冲突感的两人当面对峙却在肉搏中消解了张力,反而是开片不久的电视节目录制现场,两人将见未见之时,营造的气场给观影者以极大的冲击,让人不由随之凝神屏息,在揣测事态的发展中惴惴不安,后面的其他场景再也没有带来更大的戏剧冲突,让人不免有些许遗憾。
影片开头对70年代北爱尔兰街头暴力的背景介绍为凶手Alistair的心理动机奠定了基础,但我相信任何一名凶手如果不是天生病态的以杀人为乐的话,他的杀人动机总归有自己的理由,难道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可以部分消弭掉作为个体的责任吗?
我想,Alistair也正是出于对这一点的考虑,勇敢地面对了这一无法逃避的问责。
33年的糾葛,只是因爲當時他在場,他殺的人的親人在場,33年兩人都無法抹去的陰影,一個行兇者,一個被害人家屬,對於這麽漫長的時間,其實不是什麽仇,而是雙方内心的愧欠,永遠無法瞞過去的坎……電影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具體的描寫那一段場景二人内心的複雜情感:仇恨、緊張、逃避……其實兩人都屬於“受害者”——仇恨的受害者,最主要的就邁過那道坎……
关于北爱的片子,因父之名和风吹麦浪我都看过,前者的父子情更浓,后者的兄弟手足相残令人叹息。
天堂五分钟,个人感觉内斯比特的演技更棒,毕竟他是一个因为一场谋杀,整个童年与家庭都被彻底颠覆。
投入的观众一直都在跟随着内斯比特的情绪,有一段时间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在心灵得到救赎前,受害者的情绪自然是永远的仇恨。
而连姆·尼森扮演的施暴者因为尚有良知,一生生活在痛苦之中,只到受害者的一句“We are finished”,良心上的负担才得以卸去。
就象导演访谈时说的,这个场景可以被设立在黎巴嫩、巴勒斯坦、波斯尼亚等多个因宗教、政治而产生流血冲突的地区。
作为中国人,我自然也会设想类似的场景发生在中国。
虽然不涉及民族、宗教问题,但我们的国家近年来令人感觉天雷滚滚的极端事件层出不穷。
比如723动车事故以及很多公众事件,谁是凶手,人心自有公论。
但是,感觉这些凶手活的心安理得,在今后的余生似乎也看不到任何可能内疚的迹象。
如果凶手没有良知,那这样的电影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基础。
在艺术家的眼中,人都是有良知的。
但在我们的天朝,真的是这样么?
中国人没有自己的信仰,真的是没有良知的重要原因么?
故事情节很简单,但详细描述了两位主人公的心理变化。
两位主人公都是在战乱背景下成长的,射杀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
主人公A是射杀者,青少年时期的他愿意做一切去获得进入舞厅的资格以及萨米的认可。
于是他开枪了,三枪。
在一直执着于对着墙踢球的主人公B面前,射死了他的正在看电视的哥哥。
他们对视了,但是A没有杀B。
然后呢?
A因为他的射杀成功进入舞厅喝起了酒,像个大人一样。
而B却承担了哥哥死去的原因。
他因为没能阻止而成为了“杀人凶手”,承受着来自妈妈的指责和冷漠,整整三十三年。
之后家人相继离世,他背负着这样的罪名整整三十三年,活的穷困潦倒。
要知道,他是个偏执的人,他曾是一个可以一直踢球只为能打破记录的孩子,这样的背负会随着时间逐渐加重的。
后来,A有机会和B见面了。
在他看来,他不过是个工具。
是富人B忏悔的工具,是节目组收视率的工具,没有人真正的理解他,没有人真正的明白他三十三年来所背负的痛苦,他觉得愤怒和不甘。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了,他可以主动选择,主动选择是否成为“射杀者”来平衡他内心的不甘以享受天堂的五分钟。
“he is in the car now.”当他知道A生活在富人区时,当他听到导演对他的“虚情假意”时,是的,他想杀了B。
A是B所想的那样吗?
他确实很体面,住在市中心。
但是他同样痛苦着。
他背负着对另一个家庭的愧疚,背负了三十三年。
他蹲了十二年,在跟与他曾经拥有同样思想的青少年传授经验,告诉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三十三年来,他一直活在愧疚里,一直在痛苦的,悲伤的,破碎的生活着。
当他去会面时,他是紧张的,他也是充分理解的,他明白这次很难和解,他站在了A的角度上来充分理解,他,是来赎罪的。
当A从女场工那里得知B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光鲜亮丽,而是在真诚的忏悔时,他犹豫了,并且最终从“车上”逃走了。
节目组的会面失败了。
A看见了B的全家福,他知道B还没有放下过去。
于是他去找B,在他们的故乡。
B在收到A的短信后来到了A曾经的家里,也就是B曾经射杀的地方。
B在门后等着A,他向A冲过去,撕打着,想要用刀杀了A。
但是B挡住了,他们相互撕打着,最后从窗户摔了下去,一切归于平静。
A坐着向B说明了当初自己的心理,如果再重来,他还是会那样做。
但是现在,B还有他的女儿,他让B忘了他,为他的女儿活着,而不是为了无法改变的过去。
说完,A就走了。
B在一旁抽着烟,手很抖。
似乎是内心压抑被释放的表现。
经过一段时间后,B放下了过去,放下了A,也放过了自己。
两个人三十三年的痛苦,结束了。
在我看来,B与A的和解在于B与A的撕打,在于B对A的真诚忏悔。
尽管没有道歉,尽管没有哭诉,但是B知道A的三十三年来也背负着同他一样的痛苦,他知道A有真正理解他并为他思考,。
既然如此,既然过去无法改变,既然这样,何不放下呢?
未来还有路要走。
这让我想起了我和我妈的和解。
我一直理解家里的困难,我也一直都很听话很懂事,所以不会控诉父母对我的忽视和不公平。
有一天我忍够了,我把内心的压抑转化成文字发给了妈妈。
发完我已经半放下了,或者说心灵已经出走这个家了。
但是发完的第三天,她给我打了电话,视频电话,对我发的文字没有直面的回应。
她问了一句“你那边冷不冷?
要不要我给你买双鞋?
”那一刻,我就放下了。
因为她真的知道并且明白我内心的结了,即使她没有道歉,没有哭着让我原谅她。
《天堂五分钟》影评导演:奥利弗·西斯贝格这是一个叙述关于救赎的故事!
1975年,北爱尔兰在北爱尔兰自愿军针对罗马天主教平民的暴力骚乱中饱受着苦难和创伤。
当时年仅17岁的小阿里斯泰尔在暴力气氛的感染下也不由得加入了北爱尔兰自愿军,并且在一次针对罗马天主教平民的暴力活动中当着年幼的乔•格里芬的面残忍地杀掉了乔的哥哥。
随着骚乱的平息,阿里斯泰尔被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而亲眼目睹哥哥被杀害的乔却始终生活在母亲的责难和愧疚之下。
三十多年之后,一家电视台同时邀请长大成人的阿里斯泰尔和乔•格里芬出席一次节目录制,试图通过访谈的形式不仅还原事件真相,同时也希望两人和解。
但是面对弑兄凶手,一直备受心灵折磨的乔一心想要复仇,阿里斯泰尔也一直活在杀人的痛苦之中,两个同样备受煎熬的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这就是故事的主线。
1.论选择的重要性你的选择造就了如今的你。
当政治的导向是以暴力为主的时候,处在大环境影响下的孩童是最容易被蛊惑的一个群体,他们极力的追求自我的价值,想要做点什么来证实自身的存在意义,忙于工作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孩子们究竟在做了些什么,他们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一旦孩子们走向歪路,除了大变故导致的成长,错误的理念会长久的根深在他们身上。
阿里斯泰尔:“在我们那个时代,杀一个天主教徒就是成为男人的标志,可以像一个男人那样走进就把接受大家的庆祝,那时候我身边的人无一不对我灌输这样的思想。
”过去犯的错,对谁的伤害更大一点,是觉悟了的施暴者,还是笼罩在内疚与沉痛中的受害人!?
阿里斯泰尔:“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看到我们的人抗争,你和朋友们从小就会选一个阵营,但我们不止是用扔石头来抵抗,我们开枪。
我想要告诉人们的是,社会要做的,是在紧要关头阻止人们加入组织,因为你一旦加入了,就太晚了。
没有人能阻止你,没有人能改变你的想法,一旦你加入了,你会做任何事情,你会杀死敌方的任何人,因为那是正确的做法,一旦你们的人加入了组织,社会就失去了他,他需要听到的,是在他陷入前,自己这方阻止他的声音。
我这方没有阻止的声音,我们镇子上没有,我们住宅区没有,没人告诉我任何事情,只是告诉我杀了他是正确的。
”当你认为你所做的都是正确的,周围的人也都告诉你那是正确的,那么即便是错的,也会变成正确的,也正因为如此,阿里斯泰尔为了天堂般五分钟的荣耀感,牺牲了一生,背负了一辈子的包袱,得到的同时也失去了,当媒体将两人再次联系起来时,乔错过了两次天堂五分钟的机会(杀了阿里斯泰尔),却最终得到了幸福的余生,错过的同时也得到了。
他们想要的真的是那天堂五分钟的短暂享受吗?
冲动之下毫无考虑与顾忌的选择还真的是会害人害己,作为旁观者,我们已经看到了,那稍有差池满盘皆输的局面。
影片中很多细节性的东西让我们反思,每一个情景背后都在向我们展现人性,新生比仇恨更有意义。
2.仇恨与宽恕我们惩罚的不是别人,一直都是自己!
死去的人往往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母亲对乔•格里芬所做的一切无理由的漠视与责备,这在我们看来是在无理取闹,乔这样一个无辜者,因为母亲的这种行为,注定了他之后的命运轨迹,然而苦难并不止这些,他的整个家庭发生了巨变,父母相继去世,另一个哥哥也服药自杀,一个原本和睦的家庭因为枪击事件而土崩瓦解。
阿里斯泰尔:“他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他们说你总能把它忘得精光,但是这些年来的笑容和泪痕却使我心痛像刀割一样!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只想到了一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们所不经意造成的伤害都是无法估量的,它造成的威力有多大?
这就相当于一个负能量因子,它在不断的壮大、扩散,从而影响更多的人,就如同你在不经意间种下的一颗种子,你不知道它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
有时候时间并不能抚平所有伤痛,它也许会让回忆变得更加沉重,但,生命仍在继续,当你选择放下沉重包袱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值得你珍惜的东西还有很多,正是因为明白失去了是多么的痛苦,所以我们才应该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3.自我救赎一个眼神,一段为了虚荣开始的“纠葛”,成了两个人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疙瘩。
仇恨的起因,仇恨的起伏,冲动下的选择,宽恕了别人的同时也饶过了自己。
仇恨与宽恕,两个人最终都得到了救赎。
人性太过复杂,当问题已经存在,当问题影响了一生,放下仇恨是那么的难又是那么的容易,我们都需要得到救赎,想要结束一切,那就要学会放下,不要让太多痛苦占据你的记忆与思绪,放下并不是遗忘,我们只是选择了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而已,以欺骗的形式度过一生也是一种方式,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活的更好。
政治、宗教与文化信仰,短暂的一生因为自我的意义而在一瞬间得以永恒。
乔:“我们结束了。
”就这么一句话,33年,两个人的解脱,33年的仇恨只为那“天堂五分钟”。
两个男人在哭泣,在那一瞬间,两个人同时得到了救赎。
电影艺术真正的魅力就在于看完之后你明白它告诉了你什么,我们在欢笑的同时会有所思考,有所成长,《天堂五分钟》的导演用略带诙谐和滑稽的手法诠释严肃的社会问题,整个片子的节奏和气氛把握的很好,清晰简洁,将冲突表现的恰到好处,带动观众的情绪,将主角们的内心表现的淋漓尽致,故事编排和演员的表演令人信服和感动,这真的是一部很有深度的电影。
古董鱼2016.6月
张力
爱尔兰口音很诡异
三十三年的光阴,要埋葬多少哀伤,才能解开一个心结。
这么多年的恩怨,居然被仇人一下子说服化解了?
救赎也是博弈
在电视台安排下的两次见面拍得太有张力了,连姆·尼森和内斯比特的表演也很有气场,还有那个叫安娜玛丽亚·玛琳卡的漂亮姑娘,每次出现都能镇住场子。
演技+小品
罪恶永远无法用所谓人性来漂白
内容不错,就是有点冗长,该死的点播木有结尾……
也是半年前下的电影昨晚才看,惊艳!情节很简单,可表演太赞了!《疯狂的心》男主角的表演与该片中的乔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时间并不能抚平一切。
时间并不是一剂良药,能够抚平一切,它也会让回忆变得更沉重。
难言佳片,前面30分钟一度交代无序,直到车里两个人自行讲述背景。这口锅应该导演来背。当然,跳窗后的镜头简直了,也应该是导演的功劳。总体来说,影片架构不够结实但有充足的想法,影片内蕴更多由两位主演充实一如海报所示,配角也足够给力。连姆真•影界不可多得的大才,堪比罗宾威廉姆斯。7.1
对白需要边筛边听,走神若干次
啰啰嗦嗦…………………………
不得不說,這是一部很美的作品。情節和拍攝手法都很吸引人。
做错事后会这么内疚的人真是很少见。在天朝,遗忘才是主流。
《血色星期天》最佳伴侣。
值得满分。
演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