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情色片,那就先说女主,可谓从各方面说都平平无奇,能和两位闻名全国的大诗人和畅销书作家发生这么一段扭曲的故事,全赖于男人的闷,和女生的骚,合称闷骚。
故事开头老作家照镜子观鸟时的落寞,即点明了故事的悲剧所在,即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作家当然是韶华老去,空有才华满腹,但面对青春既心动又无奈(其实也不是不能玩)。
少作家则正是少壮,但空有志气却无甚才华,以致压抑得无耻下流。
恩娇则只是像青春小鸟一样贪玩,有意无意地挑弄着男人们。
有道是,姣婆遇着脂粉客,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伦什么的,其实关起门来爱咋咋地;但代写和抄袭却是触犯公众道德底线了。
男主对女主,是一种保护、珍惜、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轻轻的,只敢拿出来观赏,小心呵护着,这种纯洁无比的东西,仿佛让他回到了少年时,回到了有能力占有的时候。
他用文字一点一点记录着,她的肩她的腰还有她美丽的胸脯,即使是文字,也并没有冒犯她。
而他的徒弟,不仅盗窃了他只敢一个人欣赏的作品,还玷污了他的银娇,他只敢想象的抚摸,他的徒弟却可以野蛮的占有。
他的处女银娇,变成了盗窃者身下的女人。
徒弟必须死,只因他拿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唯有死可赎罪。
三个人都没有爱,没有人说爱。
年轻的少女看起来都很有美感,在这位老艺术家眼里,充满着诱惑力和想象力。
恩娇的出现,仿佛是一道返老还童的阳光,让他如痴如醉、如沐春风,自己也仿佛穿越成为一名少男。
可现实却很残酷,恩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同名小说不过是他的幻想,他终究是力不从心,不得不服老啊。
恩娇是属于这个世界上的年轻人的,那个无能的年轻人包装一下,就可以拥有恩娇的身材和全部。
人不能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面,就像那个小说,自己都没有信心和脸面拿出来发表,反倒是那个徒弟、无耻了一点,就可以把别人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
这也是反映了这个社会的潜规则,勇敢的人享受这个世界。
这位老艺术家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哪怕女孩主动示好,自己也只敢偷偷想想,文艺的人大多有点怂,想法太多、行动太少,终究跨不出行动的一步,而有些人虽然无耻不厚道、但是一直在行动!
(以上只针对老艺术家的情感做评论)
看完好伤心,是那种钝钝的闷闷的伤心。
久负盛名的文学大师深居简出,独自一人生活在深山的一个古朴的别墅里。
身体的老迈让他无力打理自己的生活,曾经教过的学生担当了照顾他的责任。
学生尚且年轻,但才华有限,老师代笔写出小说让学生挂名,学生出名了。
学生四处去参加签售会,用谦恭的微笑面对读者的热情和拥抱。
一切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恩娇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当老师和学生外出归来,看到摇椅上睡着的恩娇,同为年轻人的学生别无所感,老师却一下子被击中了。
她是那样年轻。
学生没有体察老师内心中滋生的热情,将恩娇招至家中当保姆,负责清洁和料理。
恩娇来的那天,老师早早地在院中等待,痴痴地守望,看到恩娇的身影马上跑到房中椅子上坐定,装作认真读书的样子。
在青春逼人的女孩面前,他也仅剩老成持重的高冷形象可以维持了。
但是这个形象很快就崩塌了。
恩娇不把他当做文学界的泰斗,只亲切地称他为爷爷,天真烂漫的样子勾引着他年少的心事。
恩娇好似有意又似无心的撩拨,老师的防御一点点被侵蚀。
恩娇在老师的胸口画上和自己胸口一样的飞鸟纹身,老师体内的血沸腾了。
老师的少年之心复活了,浇灌出了小说银娇。
年轻的学生活在老师的巨大阴影之下,一个偶然让他发现了小说恩娇的手稿。
小说展现出的惊人才华让学生起了贪念,他把小说银娇据为己有发表了。
老师知道了这件事,无法遏制的愤怒让他揪住了学生的衣领。
这一幕被恰好赶来的恩娇看到了,恩娇跑掉了。
老师的生气不是小说被剽窃,他之前给学生做过代笔,本不会介意这种事情。
重要的是,学生偷走的是小说恩娇。
对于老师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本小说,这是他无法对人言说的隐秘爱恋的记录。
这是他不能被人染指的炽烈又纯洁的秘密。
这是他被老朽的躯壳禁锢的渴望飞翔的灵魂。
学生把这一切,全部偷走了。
当恩娇再次赶到老师的家里,老师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他已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了。
恩娇在老师家发现了那本小说,她被那本小说感动了,跑去找学生。
恩娇问他,我给老师画纹身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写在小说里的?
学生说,我们就像父子一样,没有秘密,他什么都会告诉我。
学生对恩娇本就没有好感,他对恩娇的亲吻也只是顺势而为。
恩娇发现了,下车离开。
消息传来,小说恩娇得了大奖,学生去参加颁奖典礼,他以为老师不会来。
没想到,老师却来了。
当着老师的面,他接过了本不属于他的奖杯。
主持人让老师说话,老师站在了台上,表情沉重。
老师没有揭露出事情的真相,而是说出了这样一句:你的年轻并非努力得来,我的衰老也并非是我的过错。
在这个过程中,学生的头颅一直低垂着,无法抬起。
冬天来了,老师的生日到了。
恩娇带着蛋糕和礼物来到老师家,恩娇和老师隔着许久没有擦过的脏脏的玻璃凝视着对方。
老师没有忍住,再次让青春的气息涌入。
两个人在庭院中烤肉,一派祥和气象。
学生来了,他没有忘记老师的生日。
学生说了句祝老师生日快乐,场面尴尬,学生转身想走,却被老师留下来喝酒。
学生得奖之后如履薄冰,无奈才华不济,又有负于师长,外表光线,心境可想而知。
学生一杯接一杯,借酒浇愁,不知不觉就喝醉了,在老师面前,说出了自己的不忿。
这么多年,鞍前马后,在别人眼中,自己只是老师眼中的小跟班而已。
恩娇没有说话,老师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要上楼睡觉了。
恩娇也起身要离开了,可是走到门口,又走了回来,向地下室走去。
老师躺在床上,听到楼下传来的声响,起身寻找,发现是恩娇和学生嬉闹发出的声音。
老师急切地向室内看去,只看得到影影绰绰两人的身影,老师又绕到屋后,看到高处的一扇窗。
老迈的他搬来一个梯子,费力爬了上去,终于看到了那一幕。
恩娇,他小说中纯净的处女,他用心底最炽烈的热望爱着的恩娇,正躺在学生的身下呻吟。
这画面,没有纯洁,只有肉欲,甚至没有爱。
老师不忍再看下去,他已经受不了。
在猛烈的撞击中,恩娇断断续续地问出问题:你知道女高中生为什么要跟别人做爱吗?
学生沉浸在欲望的浪潮中,根本无暇思考她的问题。
答案还是恩娇自己给出的:因为孤独。
恩娇承受着一下一下的撞击,忧伤和无助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此刻,她的内心一片空虚。
老师坐在院中的汽车里,目送恩娇离开。
早上,学生要出门,发现自己的车胎没气了,就开了老师的车。
开到半路车胎滑落险些出车祸,送到维修部被告知是有人有意为之。
学生被伤了心,多年的鞍前马后委屈隐忍化作满腔怒火,车子开下了山崖。
学生死了。
老师的心也死了。
老师给恩娇打去电话,告诉她是自己杀了学生。
恩娇匆忙赶去,只看到了汽车的残骸被起重机吊起。
生活还要继续。
时间会让人懂得曾经不懂的许多事情,恩娇领悟到,她跟老师在暴风雨的晚上相处的过程是无法用语言描摹的。
那个夜晚的氛围,雨的味道,两人内心的涌动,是无法向外人言尽的,又怎么能由另一个人写成小说呢?
曾经恩娇不明白的事,现在她都明白了。
于是她带着一束花,许久之后再次来到老师的家。
老师的家不再是曾经那个被书香充斥的美好样子,桌上散落着腐败的残羹冷炙,无数苍蝇在上面盘旋。
地上摆着几十上百个酒瓶,老师面壁躺在房间的角落,宛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恩娇躺在老师的身后,流着泪,哽咽着,告诉老师自己终于领悟了一切真相。
恩娇感谢老师对自己的爱。
老师没有动,没有发出声音,紧闭的双眼却流出滚滚热泪。
恩娇说完,起身离开。
老师在恩娇离开之后说了一句:走好,恩娇。
而这一句,恩娇注定是听不到的。
看这个电影,心情实在是很复杂的。
恩娇时而风情,时而天真,青春在她身体里涌动,随时准备喷发出来,她知道自己的年轻,却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她的青春,非常孤独。
学生在前半段其实是一个很讨厌的形象。
他没有才华,靠老师代笔写书出名。
弄掉了恩娇母亲送她的镜子却不当一回事。
把恩娇叫到家中对她施加暴力。
偷老师的书稿自己出版,明明知道老师喜欢恩娇,还跟恩娇发生关系,一个小人的形象。
而老师则特别让我同情,他有才情,有热情,内心对恩娇务必眷恋,却也只能化作笔尖的热情,全情之作却被学生剽窃出版,心中的痛难以言说,之后看到了学生和恩娇发生关系,更是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老师就好像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马一样,在听到两人嬉闹的声音,看到两人亲昵的影子还不够,一定要亲眼看到对他而言毁灭性的一幕才罢休。
故事讲到这里,我还是很同情老师,讨厌学生的,可是之后的故事却不一样了。
老师利用自己的修车技术把车轮拧松,虽然最终的车祸不是因为他,确实由他间接造成的。
老师在心中饲养的欲望终于长成了一只猛兽,他心中的春节被他人所染指,他的心也跟着扭曲了。
学生死了。
纵有千般不好,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老师的医生,都生活在悔恨中,他变成了一个手染献血的人,一个肮脏的人。
恩娇再次来看他,他的心早已被羞耻和悔恨所填满。
他已不敢再和恩娇对视了,也不敢再让恩娇走入自己的生活了。
因为恩娇的存在,就会提醒着他生活在地狱里的现实。
而最可悲的是,恩娇明了了老师的心意,虽然痛哭流涕,所能说出的也只有感谢,再无其他。
因为不敢奢望儿羞于启齿,被人知晓后的结果证明曾经的自己的确是奢望。
每个人都年轻过,每个人都会老。
青春是人类文学永远歌颂的主题。
但老去并不可耻,也不可悲。
最后说一句,金高银妹子在片中真是青春逼人啊!
演技棒棒的,情欲戏也蛮打大胆的,用这部作为处女作,也就汤唯小姐能跟着PK一下了,前途无量。
这是少有的描写老者和少女的恋爱,却又完全没有龌龊、失当,而是充满美好的一部电影。
少女天真、叛逆又诱惑;老者克制、无奈又真诚。
尺度把握得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与这两个人物比起来,作者似乎对年轻男人的设置要更加残酷些。
这是一个喜爱文学又偏偏没有文学天赋的工科生,由于对老师的崇拜,整日陪伴,有点像个跟屁虫,却最终不能习得天赋,也未能理解老师。
从影片一开始,老诗人和他的学生同时看到少女在自家院子里酣睡,弟子赶紧呵斥少女,而老人则是马上被躺椅上的青春肉体所感动,不想打扰他。
这已经将两个男人的人设铺陈开来。
老者虽然历经世事,但是仍有一种诗人的天真,敏感,被美好的少女所打动;而弟子虽然年轻,却莽撞,更加的现实和世俗。
就如同少女说的那样,弟子就是一个“工程师”;而老者则是一个孤独的诗人。
当少女半夜闯进老人的家,老人会帮她用电吹风吹干衬衫和裙子;一觉醒来发现少女依靠着自己的大腿,悄悄端详着她,碰碰少女胸口的手绘海鸥;然而由于现实的种种限制,老人又显得十分克制,他自卑于自己身心的衰老,不敢跨越雷池,而像柏拉图爱恋一样,在内心YY自己回到壮年,在屋子里肆意的跟少女做爱,甚至连电影里表现的老人幻想的性爱也是十分美好的,他把头钻进少女大大白t恤,磨蹭着她美好的肉体。
而老人的弟子并不懂老人的爱恋,他认为老人恋上高中生“根本不是爱情”,会流传肮脏的闲话,这些闲话会让国家诗人的声誉受损。
就如同他不懂少女的镜子丢了为何不能再买,或者天上的星星对不同的人来说意义完全不同一样,他不能理解老者的爱恋,这构成了他们最根本的差异和分歧。
他甚至完全认定老人与少女已经有了性关系,这关系是肮脏的!
故事在老人弟子看到老人箱子里为恩娇写的情诗而矛盾达到高潮,如此美好的诗句首先让弟子认定老师与少女“肮脏的关系”,更加加重了他对自己身份认知的迷茫,原来他的一部畅销小说根本就是老师代笔,热爱文学却没有天赋让年轻人完全找不到自我,一方面,市面上认为的“畅销小说作家”根本不是自己,而只是老师的一个面具,老师只是“想写着玩”,又不屑于被扣上“商业小说作者”的帽子,所以将作品施舍给自己;其次,哪怕是“商业小说作者”在文学圈里仍然并不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名誉,只不过是“商业的”罢了,远远不是真正的可以传世的文学家。
在这种强大的自我迷失中,年轻人一气之下将老师非常私密的情诗以自己的名义发表。
这将故事推向高潮,当老诗人知道自己的作品被盗窃发表的时候,愤怒极了,这种愤怒可能远远不只是自己作品被盗窃的愤怒,而是自己的隐私被窥探,作为老者内心刚刚寻回的美好青春被破坏的愤怒。
不巧,这部作品还得了当年的文学奖,老者在文学奖颁奖的典礼上破天荒的发表了讲话:“我是一个老人,但是我的年老,并不是对我做错事的惩罚,就像你们的年轻并不是对你们的奖赏一样。
”衰老是如此一件残酷的事儿,让一个真诚爱恋少女的老人不敢将心事敞露,不敢发表自己的情诗,不敢将孙女一样的少女当做爱人,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在心中意淫。
作者并没有将年老的残酷写到这里为止。
当少女知道老人弟子刚获奖的诗,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诗歌,以为年轻人爱上了自己,在寂寞中她在老者的书房跟酒醉的年轻人做爱,年轻人终于做了一件老者完全做不了的事。
然而老者却因为看到了这一幕陷入了绝望,这绝望不仅仅是因为年轻人抢走了他的爱人,而是因为他平淡甚至有点孤寂的生活中刚出现的一点美好却完全被夺走了。
柏拉图式的恋爱,一旦演变成赤身裸体的“干”简直是将所有幻想、美好、朦胧抹杀殆尽。
老人于是想要杀了年轻人,他把年轻人的车胎弄爆,在自己的车上动了手脚,让第二天不得不去开会的年轻人不得不用老者已经动过手脚的汽车。
有意思的是,年轻人并没有因为老人的手脚而死,弄死他的是他的愤怒。
他得知老人要杀死自己后在山道上逆行,与迎面而来的车相撞而死。
年轻人死了,也同时带走了老人的所有美好,以及老人的生命。
老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忘年恋情的美好,恰在于老者历经世事,却完全没有俗世的现实和手段,却像回归少年时代那样充满真诚和天真。
少女亦不设防,而是充满纯真和少女特有的叛逆。
这让两人的恋爱更接近那种青涩的、情深的恋爱。
然而神的残酷在于,在这段恋情几乎是无解的,老人和少女几乎不可能走在一起,而只能相互道一声:“再见了,爷爷。
”“再见了,恩娇。
”
人性本自私。
诗人舍不得自己的“国家诗人”地位,对少女的情愫只愿封藏,无限克制与隐忍。
少女的鲜活唤起他尘封的心,他想到了年轻的自己。
但这无非是对生命活力的追逐,无关是谁。
也就是说,“恩娇”就是逝去的青春的代名词,而ta是谁无所谓,ta可以是任何一个元气满满荷尔蒙爆棚的青春少女。
因为片中对少女展现最多的无非是制服和身体,女主的人物背景寥寥几句,不够立体,人格魅力也不够明显,最多体现了比较符合概念下的少女形象——活泼、大胆主动、无畏。
但我认为,这种不算幸福的家庭背景下的女孩,不太会这么阳光、大胆主动。
学生偷了诗人的书稿、偷走他书中的女主人公。
学生得到了名利,但他觉得孤独,因为始终得不到尊敬的老师的认可。
他在诗人面前从来都是“失败的”,除了年轻,他一无所有。
他渴望得到老师的认可,但他无能为力,只有占有恩娇,在这个层面“赢过”老师。
学生从一个模仿者过渡到偷窃者,最后走向毁灭。
恩娇的行为很矛盾,一方面体现了她的不成熟,一方面也体现她“阳光”背后的阴影,她何尝不是一具空壳,只不过是藏在年轻血肉的包裹和伪装下。
她是孤独的。
可以看出来,她像个无人看管、无家可归的“森林里来的少女”。
她喜欢的可能是诗人,但她也不能确定,诗人不回馈她的情感,即使他们已经拥抱在一起,诗人还是让她回家。
她把这种孤独和对诗人的复杂情感、对生活、对妈妈……的各种情绪揉杂在一起,与工科生一起宣泄两人的孤独,各自消化。
片尾,恩娇说自己属于诗人,可能有两层含义,某一刻她的心的确属于过诗人,《恩娇》这个想象中的角色也属于诗人。
但现实的她不完全属于,她自己也说过,她都不知道她是书里那样可爱。
诗人爱的她,更多是青春滤镜和想象下的美丽幻影。
人们的爱情常常是这样,你爱的只是你想象出来的那个人。
恩娇 (2012)6.72012 / 韩国 / 剧情 爱情 / 郑址宇 / 朴海日 金武烈
对于一个事物来说,每个人脑海中的印象,就跟人世与泉下的差异一样巨大。
对于一个事物来说,每个人脑海中的印象,就跟人世与泉下的差异一样巨大。
对于一个事物来说,每个人脑海中的印象,就跟人世与泉下的差异一样巨大。
李寂寥——诗意徐“作家”——失意恩娇——好奇十七岁的高中少女恩娇,看到有梯子搭在墙上,就落落大方沿梯而下,闯入一处绿林掩隐的院落,小别墅门前有一张漂亮的躺椅。
一直想躺一次这样的椅子的少女心愿达成,闲闲躺上心无旁骛自顾自睡去。
那一刻她不会知道,因着这个机缘,她将闯入院落主人李寂寥和他徒弟徐“作家”的生活。
在我心里,被打算集中精力好好写点儿自己东西的徐“作家”塞给老诗人来兼职打扫卫生的恩娇,简直是和李寂寥一拍即合成了一对儿忘年交。
她带着自己蓬勃的青春来照顾诗人的生活,诗人被她的青春撞到略微不安地也照顾着她。
在她提出要帮他削削铅笔的时候,他断然拒绝,因为铅笔会疼痛尖叫。
他说起对于一个事物来说,每个人脑海中的印象,就跟人世与泉下的差异一样巨大。
想到铅笔,他心里浮现的画面是奔跑的少年,书包里铅笔在笔盒中撞击,疼痛悲伤。
他说,你如果跟我说,爷爷,帮我削削铅笔吧,我听到的会是,爷爷,帮我擦擦眼泪吧。
他对事物的感知和描述,推开了她对于诗意理解的门。
她也是诗意的,不自知而已。
她敏锐观察感受体会着生活,对于母亲帮她削铅笔时,会用削笔刀刮擦脚后跟的细节,母亲如干涸皴裂的大地般的脚后跟,母亲去澡堂兼职当搓澡工之后,不再需要削笔刀刮擦的,被泡烂了的脚后跟。
她问,究竟是削笔刀更悲伤,还是母亲的脚后跟更悲伤呢?
他别头看住她,这就是诗了。
不吃面包的他,懂她把面包制作成三明治的心意;觉得文稿书箱理应拖到离写字台更近处合理方便使用的她,懂了他说的书箱一直放置的地方有它的根须,不要将它连根拔起;他懂她对于母亲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并不仅仅是一面安娜苏的公主镜而已,世间并没有所谓一模一样的另一面同样的镜子,涉险爬下悬崖帮她捡起。
她在被妈妈打了的雨夜逃奔到他家寻求庇护,在雷声中躲进他的腋下寻求安全,像投奔自己亲爷爷一般自然;她不断发出“呵”这种小孩儿常用的新新叹词,他觉得新鲜也照样学用(当然,被她第一次糊弄他的释义带偏误用得让人一头雾水);她听他说起自己的纹身就兴致勃勃不由分说拉着给他也画上一个彩绘,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你肯定也想试试年轻人的玩意儿,就像我也总想试试大人的玩意儿一样。
这对她而言与和同伴互相换玩具玩差别不大,而对他又是另一番情形。
她是美的,她的身体已在从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的卡点儿上,在自己作为一个女性的魅力上,她并不自知,她还是一个孩子。
她把衣服收腰改紧,把裙子改短露腿大概也只是一种对大人的玩意儿的一种形式上的模仿。
所以她淋得透湿站在爷爷面前也毫无挂碍,她的心里只有自己是落水狗般的难。
所以她换好爷爷的T恤大裤衩也毫无顾忌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说到高兴处还会突然分享自己的发现,你看我的脚是不是特好看,跟小朋友找到一只大螳螂举给妈妈看的兴奋毫无差别。
所以她搬箱子和徐“作家”争起来激烈的肢体接触于她而言也只是打闹争抢和被抓痒了就咯咯笑。
所以她给诗人爷爷画彩绘的时候拉他枕自己腿直接胸压人头上手就画,可怜的爷爷颤抖的时候直接命令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你不要乱动,一动就打扰我画画了。
可这些,正因着不自知而格外美得自由、生机勃发和耀眼。
正应了大自然极致诗意与美的化现。
这些对一个连削铅笔都会感受到疼痛与悲伤,联想到呼啸奔跑的读书郎的年迈诗人,又是何等地从感官到身体到心灵的全面震颤洗礼。
她唤醒了他对于青春、明亮、轻盈、天真、新奇、欲望等等一切的忆记,他强烈地感受到这份美好且视若珍宝。
那枕于她腿上闭眼构建云游的太虚幻境落于纸端成了小说《银娇》。
那要为他建文学纪念馆的追随者们让他感受到自己离坟墓近,离青春远;他离席奔赴恩娇之约,带她去年轻人喜欢的热闹时髦小店吃好吃的喝好喝的,活学活用年轻人的口头禅,兴致勃勃等着吃喝好旁边还有其他好玩的,这让他感受到离坟墓远,离青春近。
他在她身边时感受到各种心动情动时的局促和克制,克制的视线,拒绝的距离,伸出又缩回的手,是谁打你了的急切关心,吹干衣服我送你回家的建议,对他而言,她是他的缪斯而非玩物,他欣赏、珍视她的美好,因着她的美,他也体验到许久不曾焕发出的生机来。
这些对于分辨不出星星和星星的区别的徐“作家”,则又是另一番刺激和作为。
自认为特别了解老诗人,却看到她穿着诗人的衣服从房间走出来,便认定了他们不伦无耻;粗鲁地推搡在悬崖边照镜子的恩娇,恩娇手中镜子跌落峭壁时却高声大吼,爬山你照什么镜子?
分辨不出万千镜子之间的区别;煮海带汤也咸淡不宜;给老诗人洗衣做饭打扫,靠冠名老诗人的小说拿钱出名,然后再偷老诗人的《银娇》发表。
他声称偷老诗人的《银娇》去发表,是因为太美了,不应该雪藏于箱子,应该分享给世人。
可这他声称的感受到的“美”,他看这小说前没有感受到,偷偷发表之后,恩娇以为是他写的拿着书去找他,他送她回家的时候,突然就强吻她了,那个画面我看得直恶心。
她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做?
是因为太喜欢我了吗?
他说是因为孤独。
我那一刻被恶心坏了。
她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个客体,一个对象,一个工具,他根本,看不见她,遑论她的美。
这个徐“作家”因为《银娇》获奖后,还来给老诗人祝贺生日。
喝多了恶心老诗人说老诗人那些诗意有什么用,出名获利了其他的才有的说,老诗人应该拜自己为师的,老诗人才该给他洗衣做饭打扫。
老诗人、恩娇、徐“作家”一起在喝酒的,这孙子一番无耻言论下来,老诗人体面地起身说自己微醺,要上楼睡了,你们也都抓紧回家吧。
我想,恩娇在《银娇》里看到了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美,我想,这篇《银娇》某种意义上叩启了恩娇对于自己是一个女人的认知,我想,恩娇会犹豫选择去和徐“作家”尝试体验《银娇》中的桥段,是对文字中的美的向往,是对大人的事情的好奇尝试,是——我写不下去了,我的心正一片片碎裂开来,一位友邻在影评里描述这幕用了“交媾”一词,我觉得非常恰当,徐“作家”完全是在糟蹋这个女子。
那一幕,我现在打字都手指沉重呼吸困难心口疼痛。
那个看到那一幕的李寂寥,应该整个灵魂都被撕碎和焚烧吧。
把你所珍视的,毁给你看。
见证感受到她的美,是他走向暮气和坟墓的一次回光返照吧。
她也终于明白过来,是谁见证感受到了她的美。
灵魂的照见,便是诗意。
再见,爷爷走好,恩娇
人的一辈子,几十年时间,那么短。
眨眼间,我已经垂垂老矣。
我遇见你的瞬间,十几秒时间,那么长。
眨眼间,你已经印在我的心上。
美丽的锁骨,被汗水微湿的短发。
白皙的大腿,依稀看见些许泥土的痕迹,你划伤的膝盖,阳光照在身上的温度刚刚好,空气里有灰尘在飘荡,是初春青草的味道。
我对你的喜欢,让我把你想象得如同处女一样美好。
我对你的渴望,像胸口的雄鹰对天空的向往。
纹身会慢慢淡去。
远看,一切都是朦胧美好。
当感情收敛于心理,渴望积压于胸中,欲望发泄于脑海,表白沉淀于纸上,爱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不要做任何走向现实的努力,不要试图揭开面纱,白玫瑰变胸前的饭粒,红玫瑰变蚊子血。
丑陋,挣扎,喘息。
深深喜欢着你的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叹着气。
你被人,拽住头发,压在身下的样子,畜生一样,像个妓女。
美好在哪里?
一个七旬老人对十七少女肉体的意淫过程使用了文学的修辞手法进行装饰,这种行为就可以被称颂了?
恶心至极,好像诱奸犯面对幼童说是她们用肉体勾引我,是她们欲拒还迎。
美国的《洛丽塔》虽不符合伦理,但起码具备一定的美学价值,这个是什么东西可以相比较?
作为剧中最重要的主角恩娇像是没有思想的性玩偶,她好像对性这件事具有极大的热忱,看到老流氓对自己肉体的意淫感觉到很开心?
是什么让作者认为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对房事应对自如的,如此流氓行径还要编出来拍出来误导大众,真是害人不浅。
如果说洛丽塔的男主是有恋童癖的性障碍疾病,恩娇的男主就是纯粹的猥琐,他跟他的徒弟,真是一丘之貉。
一开始这个老流氓就是被恩娇的肉体所吸引,甚至没有正脸,只有肉,意淫内容也是对肉体的描述,幻想场景也只是肉体交合的内容。
他已经70岁了,他觉得一个17岁女孩子是这样的欢喜的迎接性么?
他17岁的时候会这样自如的面对性么?
不,都不是的,是他一个人的想象,难以启齿的,自己做作者自己做上帝,将恩娇塑造成只服务于自己需求的奴隶。
他们让这部影片拍出来,让女主展示欢喜被诱奸过程,再拿奖无数,价值观就此塑造。
裹着爱的名义,仿佛无所不能。
可惜臭的就是臭的,诱奸的事实不会被改变。
银娇的文学意象不同于其他Lolita类型片的少女,银娇的出场形象很特别。
常见的少女形象洁白无瑕、冰肌玉骨,通体干净,展现无缺的完美,
但是银娇不一样,尽管她也拥有同样颀长纤细的四肢和白皙的皮肤,却同时“意外地”露出了膝盖上的伤口、脚底上的泥巴和脖颈下的涔涔汗水
——但这看似不完美的样子,反而给人一种十足的“场景感”,仿佛她是刚刚从带着水气的森林里钻出来的小鹿,经过激烈的奔跑,身上裹泥带汗、微微气喘、停歇在凡尘俗世的庭院里疗伤——其实这个意象导演用其他镜头已经反复暗示过好几遍:有后院支起的供银娇踏入的铁梯子,这就是一个隐喻,诉说银娇在李适瑶内心如同精灵般的存在,仿佛那是魔法和现实世界的通道,供精灵般的少女穿行;
又有屡次出现在李适瑶幻想视界里、一席白衣露出修长美腿娇笑奔跑的银娇,林间疏淡的日光洒在她身上,恍如银河星点缠绕,纯美高洁又性感诱人,
这一切都在烘托银娇在诗人老迈的年岁上为其带去枯木逢春、点石成金般神奇的情绪滋养——银娇不是油画里静谧的肖像,而是冲破魔法结界、踏画布而出的异世界的精灵,不仅给诗人李适瑶以无限动态的意象,也给了观众一份带着气味、湿度等感官动感的文学想象,赞!
为什么爷爷会在第一时间被银娇的身姿吸引,而苏老师却只是直白地将其视为闯入者,
这或许就是诗人和普通人的区别——诗人,是最高级的文学家,他们拥有最敏感的直觉、最宽广的想象力和最凝练的叙述力,生活的点点滴滴在他们眼中和普通人的视角,是不一样的。
就是这样的特质让爷爷瞬间就能捕捉到银娇身上与众不同的纯真、灵动,才会第一时间对她“心动”吧!
当然,李适瑶是以诗人写意的视角、描摹的心态去欣赏沉醉于银娇的美,可以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脑内激荡,绝不带半点肮脏越界的龌龊心思及举动,是一个有道德感的成年人对身份年龄相差悬殊的两性际遇的负责任的做法。
苏智宇的人格解剖而苏智宇则完全是另一番面目了。
苏是一个功利性极强的普通人,他带着很明确的目的接触李适瑶,也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暗自争取——这本无可厚非。
但是,功利会产生偏狭,令人迷失自己的立场和本分:恩师为他代笔写小说、助其闯出名声,他却沉醉在名利中忙于应酬,疏于照顾师父的衣食起居,致使饭冷汤咸、生活无着;
也是苏提议要聘用一位保姆,并非家务繁重、而是他已无心于此;
雇佣了银娇却又将她视为闯入者,是他将后者置于竞争者的位置、抢夺师长的疼爱和在家中的话语权。
照理说,苏师从李适瑶,是为了提升文学造诣,早日成才,这同身为家政工的银娇毫无利害冲突,但他却对娇充满敌意、处处为难,这充分说明他对自己同李的关系定位并不单纯。
苏不是出于纯粹的文学目的接近并侍奉李适瑶,而是有着更多的盘算:他不允许任何人追赶甚至取代他和李适瑶的亲密关系,也不允许有人威胁到他在李适瑶生活、工作、人际圈子中“话事人” 的地位,
他俨然以诗人首席弟子、生活顾问甚至是经纪人的姿态,试图压制银娇对自己早已建立的重重规矩的“挑战”。
他要的,不仅仅是师承和扬名,恐怕还有对李适瑶名利的觊觎、占据和支配权——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是危险的。
所以,当苏看到《银娇》一文,感受到李对娇互动亲密、情感深厚,自然无法忍受。
他不能容忍的,不仅仅因为世俗对老少恋的唾弃和挞伐,更重要的是他自以为长久以来小心谨慎的侍奉尚得不到师父的满意和倾囊相授,而一个新来的小保姆凭借三两下子的青春诱惑便令师父老头神魂颠倒、肝脑相付地奉上文笔、情感俱佳的短篇小说,这个落差大到令其无法适从,
“原来被自己高高捧奉的师尊也不过是一具欲望的三俗肉体”——这结论实在教苏智宇愤懑嫉妒,愈发感到自己勤勉的学徒生涯悲哀无望。
在这样的情绪驱使之下,窃取文章并署名发表便不可不谓天时地利人和齐发力的结果,一为名利、二为泄愤、三为打击李适瑶的尊严,可算是一石三鸟。
银娇和李适瑶的心有灵犀如果说李适瑶对银娇的感情,是久旱逢甘霖般的悸动和如沐春风的文学灵感;那么银娇对李适瑶,则是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情感上的高度依赖和需要。
如你所见,银娇的外表是青春活力,但内心却十分的孤寂荒芜。
枯燥高强度的学业压力,无处诉说沟通的孤独,严厉又偏心的母亲,令银娇十分渴望一个心灵慰藉的窗口。
她分明经常遭受母亲的打骂,甚至于在雨夜被赶出家门不得不在李适瑶的别墅求宿,但仍然感恩母亲送给自己的一面镜子并视若珍宝,在被苏老师拍下山崖之后不依不饶
——银娇成长环境的孤独、情感交流的缺失和对内心关照的需求可见一斑。
而这位国民诗人“李爷爷”仅仅用一支铅笔,便攻陷了少女的孤独城堡。
在银娇尝试为自己削尖钝头铅笔之时,李适瑶以“尖头铅笔是悲哀”一口回绝了她,却无心插柳般叩开了少女的芊芊心门。
诗人以物喻人、以物寄情,讲述了年少求学时代钝头铅笔的敲击声所引发的人生感慨,“啪嗒啪嗒”的笔声萦绕一生的牵念,对不能回去的青春岁月的眷恋,对“如前生和黄泉那般久远”的内心钟爱的不舍,削尖了铅笔就如同“抹掉了眼泪”,同时抹掉的还有青春年少的记忆,所以他不愿
——这份对情感的纯真不渝打动了少女心、对所爱之事周全又近乎偏执的呵护又直接回应并撩拨了银娇渴望被关注和守护的诉求痛点,令她觉得震撼、耳目一新。
在被母亲责骂、避居李宅的雨夜,躺在爷爷的床上,银娇伤感地回忆起“和削笔刀同样有关”的记忆,那是幼时母亲一边削铅笔、一边用削笔刀打刮脚跟的茧子以及脏物(翻译原因,大概理解,不知是否有误),
这是属于银娇的铅笔记忆——不同的年龄、身份和经历,却有着相同的关于铅笔的故事,以及保留在内心深处、“足可成诗”的羁绊和爱——这便为银娇打造的一个和李适瑶情感相通的接点!
在从天而降的意外际遇中,诗人以其高度凝练、写意的述说为自己创设了一种“情感沟通范式”,令她迷醉神往。
这种范式对银娇的积极意义在于,通过观察生活中的平常事物、从细节处探寻能够引发情感连接、制造自我疗愈的能力。
于银娇而言,李适瑶是一个打破了年龄、身份壁垒的有缘人、沟通者,他既拥有常人无法企及、丰沛细腻的情感与洞察力,又具备与年龄大不相符的勇气、接纳学习新事物的能力;银娇确信他,绝非暮气沉沉的老者,而是一点就通的灵犀,可以滔滔不绝直抵内心的挚友以及制造乐趣和新鲜的妙人。
当内心解除了跨越半世纪的代际鸿沟,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亲近、交流的心理依赖,这也是后续银娇做出为李适瑶画刺青、雨夜留宿并同床共眠、相约出游闲话家常等一系列看似“无脑”“无礼”又“越界”行为的心理动因了。
正值青春的寂寥少女,一旦遇上温暖和关注,便会飞蛾扑火,涌泉相应!
同样,这也为后续她误会苏智宇爱恋自己、书写自己而感动不已、回予性爱埋下伏笔。
而李适瑶,也不是对着任何人都能显现出“灵犀”、“挚友”以及“妙人”的属性,他也需要一个触发,绝对是因人而异才能展示自己的这些特质,而年轻纯真、如精灵般灵动的少女银娇就是他最好的“触媒”!
可以说,诗人浪漫、求真、好奇的天性为这个职业人群造就了普遍年轻化的心态,“人老心不老”最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诗人在生理机能老化后的窘境:还有探索新事物的心境、源续灵感的冲动,但身体却无奈地退化——这番苦恼在影片开头处、一丝不挂对着镜子自怜自艾的李适瑶的脸上就一览无遗。
他头脑清晰、思维活跃、接纳并探求新事物的能力尚未退化,却因为生理年龄的老去,而不得不接受为社会所边缘化的现实,尽管有享誉文坛的地位,但与自己接触的人、事、信息却在锐减、新生的涟漪已久不泛起,这不但是生活的孤寂,更带来文学灵感的枯竭,苦寻不得的李适瑶是在身心上都时刻做好了拥抱并吸收新鲜养分的准备,才遇上了少女银娇,他将她视为激活二次生命的能量,而非突如其来的艳遇;他对于银娇年轻鲜活的身体的确有着种种绮丽的想象,但作为一个道德品格高尚的人,这份想象发乎情止乎礼,绝没有逾矩的动作和下作的盘算。
创作《银娇》这篇短文是对少女意外闯入、让自己重焕青春的生活经历的记录和回馈,李适瑶本就没有将其问世发表的打算;相反地,他是要将其作为秘密深藏,不能让银娇知道——尽管自己襟怀坦荡,但世俗陋见仍如洪水猛兽,会让自己和银娇受到伤害,更没有把握若银娇见到此文,会如何看待解读——他绝对清楚这个道理。
或许若干年后,待银娇长大成年、有了更多生活阅历,他可以将其作为美好记忆的礼物相赠,可绝不会是现在——但这一切全被苏智宇自作主张地破坏了,还给他泼上“老牛吃嫩草”、“禁忌不伦”、“沽名钓誉”的脏水,这怎么能不教斯文的诗人勃然大怒!
利益交换,是苏智宇对自己同李适瑶师徒关系的核心诉求,面对李适瑶的责骂,他以“你帮我写小说让我出头、我帮你出小说还你稿费”来回击,
他为自己的盗窃行为编织了一个“知恩图报、为师解难”的幌子,其内核不就是利益交换?
他从来看不懂,师父是用文学的方式敛藏爱情,也用文学的方式传承师恩。
所以,“年轻不是你们努力的奖励,衰老也不是我们犯错的惩罚!
”一言既是对苏智宇的敲打,亦是对自己坦荡心迹及身衰心未老的慰藉与鼓舞!
在我看来,李适瑶对待银娇,是有着表里双重感情,一重是理性的长者对晚辈的关爱,没有突破情爱的界限。
而另一重则是饱含交叠着爱与性的男女之情。
当沉浸在对银娇身体和灵魂的想象中时,他是年轻了几十岁的自己,和她追逐、欢笑、拥抱、水乳交融;当抽离回现实中时,便紧紧约束自己,将银娇放在忘年小友的位置,她的清纯美好,值得自己喜欢和珍惜,仅此而已。
但无论切换到哪一重身份,他都分外珍视着银娇,绝不贪婪地占有、不负责任地将复杂的感情和肉欲强加给这个尚未成年的孩子。
事实上,在和银娇的互动关系中,李适瑶一直是被动的那一方:他将她视为灵感缪斯,对其施展无尽的香艳想象、在现实中却由着她对自己作出描刺青、拥抱、钻被窝、约会等等看似“亲昵逾矩”的举动而不加制止回避,那都是在深化、延展这个少女带给自己的生命体验,并将其文学化,触发自己形成源源不断的灵感写就小说。
当然我前面也说过,写小说不再是为了任何功利的目的,而是记载和纪念,这是一份独属于李适瑶的秘密,无法也不需同他人分享,更不允许任何坏心肠来染指破坏,如同用一个水晶盒子将其与外界隔绝,孤芳自赏又倾心呵护——这便是诗人李适瑶的浪漫纯粹。
银娇对小说《银娇》的认知、对作者身份的疑窦少女银娇艳羡崇拜这位诗人爷爷,从情感上信任并依赖着他,并不意味着对他有情欲:银娇对爷爷种种亲昵举动只是天真稚气、心无设防,绝非有心勾引撩拨。
我始终认为,银娇对小说的作者是存疑的——所以在第一次读完后,她去找了苏智宇,当面问个清楚。
在对李适瑶生活起居的照料中,银娇多少是受到了诗人文学熏陶的,她看过他为苏智宇代笔写的《心脏》,读过他的诗,和他有过许多谈话交心,对《银娇》的行文风格和其中透露出来的感情绝对会有所察觉。
她一定纳闷,如果作者不是爷爷,那旁人如何知情包括刺青在内的私密细节?
苏智宇用了一套“亲密师徒分享秘密”的说辞来忽悠人,涉世未深的少女虽接纳了这个说法,却也将信将疑。
她想去找爷爷求证,却被拒之门外,加之后来作品授奖时有爷爷的到场祝贺,以及生日夜他对苏智宇的接纳,这才令她才放下心中疑团,接受了苏智宇就是作者的结果。
可是银娇,一定希望作者是李适瑶,而不是苏智宇。
对苏智宇是作者这个“结果”,她的内心还是有一些失落的——何以见得?
就是在李适瑶的生日之夜,她搀扶其回卧室休息时,爷爷抱住她,嘱咐道“回去路上小心”,银娇顺势低下头,将双眼埋在他的肩膀轻叹起来。
这一幕,欲诉还休的伤感气氛在这一对老少的周身弥散:银娇伤感是因为她希望作者是爷爷,她感到只有爷爷才能有这般文笔,也只有和自己有着无限默契的爷爷才能有这样的观察力和爱意,才能无限逼真地描摹出二人相处的点滴细节、丝丝氛围,但“真相”却教她扑了空——这是全片李娇情感最呼之欲出的一幕,颇有一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的意味;李适瑶伤感是因为大家都接受了作者是苏智宇的“事实”,他和银娇的关系无法通过小说获得更深的进展,甚至会因为苏智宇的“作者”身份而横亘其间、令彼此反而渐行渐远——两人都有说不出的心事,淡淡的哀伤只能用点到即止的额头吻来终结。
银娇对《银娇》的感动,不是因为文章将自己描绘得如此纯美而令她心花怒放、虚荣心得到满足,而是她感受到了这番细腻生动的描述后面、倾注了作者对她长久而深刻的观察,以及支撑这份观察所需要的浓烈的感情及想象力。
她被感动的是这一点,也正是花季少女因为生活单调孤寂、缺乏社交和关注的需求痛点得以化解;那些文字令她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真诚地凝视着她,让平凡单调的自己绽放出了如此光彩夺目的文学之美,被世人所赏见,原来自己“并不是无人在意,而是被有心人疼惜爱慕”——这才是让她感动不已的实质。
银娇回屋的动机剖析所以,银娇是怀揣着“感激作者”并“探究更多”的想法回到屋子里。
看过一些评论,用不堪的语言解读银娇回去找苏智宇的举动,真的生气。
她孤独,但也不至于这般性饥渴,需要一个并不爱自己、不了解自己的男人来发泄情欲。
她回去,不是找人,而是找答案!
此刻她最大的心理动机是希望和小说作者面对面沟通!
她对能将自己描写得如此美丽的小说家充满了好奇,想要了解他的所思所想、更想借此进一步了解自己,她迫切需要这份交流。
所以我们看到银娇回屋后,镜头切换到了她穿着白袜、蹑脚行走的画面:
她先是走到李适瑶的卧室门口,迟疑了一会儿——迟疑什么呢?
是心存希冀爷爷或许会在房门口等她,告诉她自己才是作者,但事实却是他已熄灯入睡,她这才折返出来,往地下室走去,直面苏智宇。
这就说明了,少女银娇是怀揣了无尽的好奇,想要释疑才回到屋内的。
喝醉了酒的苏智宇,在并不了解银娇一番诚恳的心意之下,仅凭借酒意就色从胆边生,而稚嫩的少女在被动的撩拨中,天真以为他对自己充满了爱意,毕竟之前已有过一次在车里意味不明的索吻,这些令涉世未深的银娇信以为真,便交付了自己。
她的身心还笼罩在被小说的美丽和深情所强烈震撼的情绪中,本就对作者充满了感恩和欢喜之情,而年轻男女之间星星点点的情欲摩擦,很快便会叫她身陷迷网中。
纯真的少女,自始至终都渴求一个答案,解开自己的好奇:“你喜欢我什么?
”在车内不清不楚的耳鬓厮磨中、在床上宽衣解带的嬉笑打闹中、在灯下颠云覆雨的肉体缠绵中,她嚅嗫着询问对方“你喜欢我什么”、“有多喜欢”,
却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好奇的询问变成了自问自答“因为孤独,才跟你交欢,我也是。
”她是奔着一个答案去找苏智宇,她想知道对方有多思念她、爱重她,她想同他交换的是小说里无法排遣的相思和孤独,但他回应她、拿来交换的,只有肉欲。
在这一句“因为孤独,才跟你交欢,我也是。
”当中,“我也是”三个字包含着重要的信息,
那便是银娇在小说中,读出了作者的孤寂感,那种对孤独处境的困窘、对心有所爱却不得不隐忍、无法表达的痛苦,这引发了少女强烈的共鸣,正因为她也有这份心境、想要和作者面对面互诉衷肠、双向奔赴心中所爱、消除孤独!
正是凭着这份知遇之感,才令她鼓起勇气、怀揣着好奇心回头去找苏智宇,而不是那些人所谓的“轻佻的生理冲动”。
诗人同银娇的诀别也是对文学的告别这一切经过被李适瑶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因此迁怒或轻视银娇,依然像曾经那般珍视她,这再次说明李银二人怀着相同心境、能够彼此理解。
他懂她的渴求、知她的真心,会痛惜银娇涉世浅薄而遭人欺骗,却不会将她视为轻易投怀送抱的轻浮女。
在诗人的心中,那样炽烈而灿烂地爱过少女银娇,为她穷尽毕生的文学热情,编织了一段绮梦,这是他此生关于爱情的绝唱了吧!
不然在最后,他怎么狠心烧毁手稿、削笔断头?
这分明就是封笔、更是封心吧!
我注意到李适瑶两次对少女说过同一句话:“一路小心,银娇!
”第一次是在生日夜、银娇搀扶自己回卧室并道别后,他坐在床沿喃喃自语道;
第二次是在电影结尾处,银娇在痛陈自己的后知后觉、自责配不上爷爷的喜爱并告别离去,躺在床上的李适瑶流下悲伤的眼泪,诀别般地低吟“一路小心,银娇!
”
——这是两次截然不同的心境流露。
第一次是在把小说作者的身份无奈让渡给苏智宇的情况下,李适瑶明白自己错过了向银娇表白心迹的机会、甚至于此后也没有再一次将心中珍重的爱的礼物相赠的机会,这是李适瑶对银娇爱情的道别;第二次在苏智宇死后、自己烧毁手稿并封笔,银娇发觉真相并前来致歉,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们之间背负了生死、信任、欺骗与尊严,原本美好的忘年之交被阴谋和仇恨撕成碎片,这一次是他对她人生的祝福和不复相见的诀别。
在这场告别的戏份中,金高银高水准的哭戏、情绪拿捏和台词功底尽显,恰如其分地演绎了银娇后知后觉、羞愧难当的自责和面对爷爷纯真、强烈感情时的追悔莫及以及最可贵的坦荡面对、真情告白的勇气,这时的她已从朦胧青涩的少女成长为拥有阅历、诚恳和韧性的女青年。
忘年之恋如金风玉露,却在终于能够坦诚相对之际戛然而止。
朴海日和金高银的演绎朴实、真诚且准确,这场大结局戏份赚足了我的眼泪。
一生坎坷、携风带雨走来的诗人李适瑶,在晚年遇见了生命中难能可贵的金子般的美好,他本想用时间慢慢雕琢、倾心培育,却还是被这贪婪又功利的世界慌不择路地窃夺了。
此情美好,可待追忆,只是想起的时候一定会惘然长叹吧!
后话金高银的出道影片,还凭借银娇一角斩获青龙最佳新人奖,我认为是实至名归、甚至是绰绰有余!
她的表演,流畅、细腻、张弛有度,丝毫不见新人的生涩稚嫩!
你可以说她是一张白纸没有程式化的限制所致;但我却认为,她对演技的揣摩,甫一出道便已有不少的心得积累,她是用了很多技巧在里面的。
她不但演出了一个少女的纯真洒脱、懵懂不设防,还为其添设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成熟魅力,这份成熟不是指性感、风情,而是少年老成的坚毅、对人情世故的勇敢探索和洞察人心的细致入微,即令我体验到银娇既有少女的轻盈天真、又拥有足以接纳世事变幻、人心叵测的韧性。
很难用具体的场景举例,但它就无声如水般展露在银娇的日常举手投足间、眼波流转里、台词念白中——相信高银是好好做了功课和准备,才将银娇这个形象演出了层次感和厚度,而不是既往同类型片中那些千篇一律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单薄萝莉形象。
完。
老男人臆想中的、和年轻男人抢女孩的故事。。。。
真正爱着老师的,是男二才对吧。我一直猜的剧情就是男二其实爱的老师。床上戏描写得好细致哈。好喜欢好喜欢男二
爷爷意淫那段太美了....
韩国拍情色类型片很努力,但精品很少
老男人再浪漫的情怀也比不过年轻有力的哔哔。挑逗部分拍的太细腻太美好了。
限制級電影。如果銀嬌是美的。那麼這份美不屬於任何人。李寂寥最終沒能悟到這一點。。。少年,青年,老年,不同年齡段對人的慾望的不同詮釋。飾演李寂寥的男演員如果用真實年齡的老者更合適,棒子的化妝术弱爆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年輕人演的。
2星给电影画面
韩版洛丽塔。前面三分之一不错,后面的剧情在通往狗血的路上一路狂奔。
这才是人性
无论肉体多么残破不堪,灵魂都要一直向着青春的方向,不容一毫苔藓。
这老人也太年轻了吧.
这离我的期望值也差太多了。
YY 小说
棒国版洛丽塔,欲望与道德间的挣扎。女主的形象太单薄,缺乏内心世界的描述,终究是男性意淫的产物,如同蒲松龄的鬼狐。
这个题材其实很好,是个事关衰老过程中对美的耽溺和对年轻肉体渴望加嫉妒的矛盾故事,年轻徒弟成了老诗人的御用皮囊,而老人却只能在空幻中奢求美少女的肉体。对于对官能片的浸淫韩国跟日本真是差了一大截。“就如你的青春,并不是你通过努力获得的奖一样。我的老,也不是因我的错误而受的惩罚”
躯壳2
“工科男们又怎么会懂我们这种爱呢?”
老人不像老人,少女不像少女。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这句话大约是对片中感情最好的诠释吧,17岁少女的美拍得漂亮极了,光和影交错中让人体会了青春的美丽。但是情节拖沓或许是刻意营造但这种节奏配以这种不寻常的题材实在让人非常压抑。而且,这种感情,真心理解不能。
我也要回家发现院子椅子上躺着一个白嫩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