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keng与兵工厂tong相恋,tong依据传说幻化为老虎,keng献上自己的灵魂。
前半段现实主义,后半段魔幻无比。
神秘与神棍只有一字之差 一部片子扯上神秘学之类高深莫测的词汇为旗帜时,我的内心往往十分惶恐,我害怕导演激烈的意识流无法与我达成共鸣,只会让我感觉昏昏欲睡如坠云雾,接着被我打上神棍片的标志。
阿彼察邦的《热带疾病》就是游离且试探在神秘与神棍的边缘。
一开始的镜头,是无垠的热带雨林,一群士兵,摆弄着一具尸体,顺带通过电台调戏着那边的女人,他们哄然的嬉皮笑脸里,掩藏不住的是寂寞。
寂寞藏不了在心头,被风吹散,电台里是谁点了一首慰藉寂寞的歌,能听见雨林在轻声和。
那一具赤裸的身体,像是浮光掠影,不经意,似无心,留痕而去。
余下两字——神秘。
比起“热带疾病”,我更喜欢另一个译名“夏日迷情”。
爱情是一场瘟疫的话,赤道即是它的牧场,夏日是收刈的季节,迷情男女就是等待收割的胜利品。
TONG的母亲是从哪一刻开始,嗅到这场瘟疫开始来临,是KENG的战友肆无忌惮扫过女儿的秋波时,还是递给儿子那一张士兵写下蜜语的纸笺前。
亦或是,在穿越传说中直通神秘湖泊的地底洞穴,KENG转身离去,TONG追去将那张纸笺塞给士兵的时候?
恐怕连她自己,都浑然不知。
如同我们,只看见爱情的瘟疫最美妙的时候,预料不到它的狂暴,比野兽还残忍。
我被中文剧情简介误导了许多,讲述传说给他们二人听的,并不是TONG的母亲,而那个传说,也并非爱人的灵魂化身老虎。
后面的一切,都源自于一个好恶作剧的僧人。
传说有一个僧人,擅精变化之术,极好化身有情众生作弄村众,却有一个马脚,是他藏不住身后的虎尾,于是被勇武的村人所杀,灵魂永远困在老虎的身体里,为了报复村民,常在夜里惊扰森林里落单的村人。
KENG是守卫森林的士兵,这个身份注定了,他是个悲哀的故事。
那一具在开头掠过苍苍草海的神秘裸体,恰是游荡在雨林深处的虎僧幽灵,而KENG不过是他属意的猎物。
被他借爱情这场瘟疫,害KENG患上名为相思的病,丛林里的湿热,正是催化迷情最好的药剂。
是虎僧在摆布人心,也是他在玩弄感情。
士兵的戒心被他用青涩瓦解;春心被他用懵懂扰乱;再用纯真锁住他的真心,最后赤裸裸狰狞出现。
不用虎齿,不用利爪,士兵的心,早已鲜血淋淋。
所以猴子才会出现,并不停警醒。
猴子,是心猿,也是残存的理智。
是对生的本能渴望,在提醒自己,让 KENG做出选择。
他深知。
而他也做出了选择:与其捅破爱的谎言,不如被虚情吞噬。
这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悲剧,才到此刻,点下来那个句号。
我明白。
寂寞,是爱情这场瘟疫,被热带的南风,吹落密林四处的种子。
裸身,洞见,替他注视,目光,目光,我们的目光在一起流淌。
心照不宣地走进红尘槛内。
碧蓝色的日光,肤吻万有崩塌,“贪婪就是我们的堕落,接火,采石场,舐过我们相连的掌纹,白烟淹没了来路,放梯,膝行。
“没有比武士更孤独的,除非是森林里的老虎”,涂彩,脊沟,为他所慑,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吞灭,同体一息,隐没,冷色的山,自赏。
我们有形体,并非不美丽。
keng在tong身上感知爱,tong想在keng身上学会爱。
tong回避、嘲弄,挑衅,最终模仿,被爱而化灵为虎。
我们都有兽性的一面。
作为人类,我们的责任是成为驯兽师那样的人,驯服其它动物,甚至教它们做一些与兽性背道而驰的事情。
”这些事情是什么,同性恋其实是一个指桑骂槐的受害者。
导演对同性恋还是怀有怜悯的认同,他批判的对象实质上是:人类身体中被人类文明扭曲的动物性,就是欲望诱导出了索取和贪婪。
影片中欧巴桑给两个青年讲述“和尚与石头”的故事就是在将这种含沙射影的映射具体化。
前半段乡村同性之情在克制中慢慢发酵,这种挑战本能欲望的相处方式隐秘而孤独。
如同散文般碎片化的将一对男同情侣在家乡的乡村和小镇上的点点滴滴的情愫和生活细节展现出来。
依然有阿彼察邦万年老梗健身广场舞。
前半段的最后男人舔舐另一个男人的手,你可以说是性欲赤裸裸的展现,也可以把这个段落理解成后半段的解读与前奏。
后半段原始森林里人与虎形而上的故事更像是关于禁忌的一场梦。
你无法解读神秘主义就像你无法解读梦境一样。
那里都是最私人的欲望和情感。
所以梦也是真实的,是有关于精神和一切内在的真实。
在精致细腻的视听语言中,阿彼察邦把观众轻而易举的带入到了原始森林中,置身影像之内,你会沉醉,你会在人与虎的对视之下屏住呼吸,肃然起敬。
很神的一部片。
人是一头野兽,本能是猎杀。
在漫长的孤独中,它们保持猎杀或者死亡。
“我不想还没被人爱过就死掉了”在与男孩的关系中,士兵是征服者,暧昧的存在,给与了性发生空间,性的发生实现反向的征服。
与虎灵的关系中,士兵成为了被征服者,猴子说“你要么猎杀他,将他从灵界解放,要么进入他的世界,被他吞服。
”兽性之爱不存在解脱,只会随死亡的发生而消失。
征服者的诉求来源于人的本能,而被征服者的诉求来源于求生与反向征服。
本片的征服,局限在外部力量的强弱。
而在人性的征服中,还要算上心灵上征服(追随)。
而“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本片也能如字典般给出答案。
虎灵被士兵视为猎物,却时时刻刻掌握着士兵的行踪。
而本片超越这种世俗概念的地方,就在于士兵发现了自己才是猎物,于是掩盖自己的气味,上满子弹后,虎灵的绝望奔腾:它知道彼此之间不能发生感情,而且自己必须猎杀他了。
7.5/10电影前后看似割裂,甚至对立的(现实主义VS魔幻主义,都市文明VS丛林蛮荒,表象世界VS意识深处,克制VS释放),然而两个表面迥然不同的文本在更深层次形成回照与呼应。
最有趣的莫过于KENG与TONG在前后半段的地位转换。
前半段的KENG来自代表现代文明与先进科技的城镇,自信大方又游刃有余,甚至公然对着镜头与观众调情。
当TONG父母盛情邀请他留下时,他礼貌微笑的沉默也不免带有些许抗拒乃至不屑。
相反,TONG未免显得羞涩而局促。
在医院带狗狗带病的那一段,KENG惊讶地发现TONG并不识字,而TONG尴尬的沉默,以及镜头前双方对称的位置安排,无一不透露出泰国巨大的城乡差距。
目不识丁的TONG和他身上写着各国语言的衣服,乃至他接下来游戏时的英文字幕,也呈现在全球化工业浪潮卷席下这个乡村男孩错置的社会定位。
前半段的同志之情暧昧又克制,在整个文化氛围下乍一看突兀,因为四周的居民并未流露出明显的恐同倾向,连TONG的母亲在得知纸条的存在后也不曾明确反对二人的来往。
然而,异性恋规范依旧随处可见。
例如当TONG穿着军装去商场买鞋,老板说服他的理由便是这双鞋能增加他对于姑娘的吸引。
而军人,这一阳性力量无限推崇的职业,本身便暗含着对于同性恋乃至阳刚气质与性别等级的可能颠覆的恐惧。
因此,在颇带有现实主义的前半段,双方的感情,以KENG为主导,颇为理性而节制。
唯一露骨的呈现便是双方互相舔舐手指,而这一颇具动物性的行为本身便彰显着欲望的野性与不可控。
而到了后半段,随着KENG不断深入丛林,情欲也褪下了文明与礼仪的外衣,赤裸的呈现权力斗争关系 — 角逐、臣服、猎杀、吞噬。
在幽晦难寻的踪迹面前,KENG的一切自信与从容不复存在,甚至在挣扎的适应中时不时流露出些许狼狈。
到最后,镜头俯视着跪下流泪的士兵,而平视老虎的双眼 — 镜头直接呈现双方的地位差异。
而对于KENG的称呼,”士兵“,则直白体现了在丛林野性的魅惑感召之前(这点从水牛的返魂与斑驳闪耀的萤火虫之树这些符号化展演中显现),现代社会的种种优雅姿态在激烈的矛盾与失控的情绪下直接升腾、熔解。
”我想你,士兵“ 一定只是权力压制吗?
人与虎灵魂究竟是单方面的吞噬还是彼此相融?
在远离人事等级规范(以及其所暗示的身份差别,正如时常透露无措的TONG一样)的幽秘丛林中,导演以”疾病“为名,保持了一种开放的沉默。
能理解中国影迷对《热带疾病》的喜爱。
在我看来,这就是泰国版《梁祝》,只不过结尾是“化虎”。
野兽物语是邦导演鲜明的印记。
邦导演说:“伊森(泰国东北)当地人都相信人会和动物相互转世,不断轮回。
”正如2010年戛纳电影节《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获金棕榈大奖那一刻,阿彼察邦感谢“泰国的亡灵和鬼魂”。
邦导到底是伊森人,所以《布米》的开头会有老挝和伊森话题。
伊森人实际上是老挝族,相比较中部泰国人,伊森人无异于返璞归真的丛林之子。
了解邦导的成长背景,就容易理解他的电影。
《热带疾病》开头的尸体指的是男孩阿通,尸体从画面左下方出森林,赤裸男孩(投胎为虎)从画面左下方进森林。
阿通死后回归森林,转世投胎成为老虎。
阿肯入林追寻。
结尾阿肯也要化虎爱相随。
执著的爱,犹如梁祝。
做人太累,不如返璞归真,做虎吧。
电影就要造梦。
泰国大师(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的一部神作。
整部电影节奏很慢且人物对话很少,中间偶尔穿插一些旁白做一些必要的解释,就这样用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形式跟我们探讨了有关"欲望"的话题。
在我看来,老虎是各种欲望的象征,不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欲望,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的灵魂都会聚集到老虎那里,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可能会被欲望所控制。
"小和尚遇贪婪男人"的故事,灵猴的提示"不论你走到哪里,老虎都能感知到你,杀了它,获得自由,否则你的灵魂也会被吸食",这些都在暗示我们反思-不要被各种欲望所支配。
而主人公士兵KENG的欲望,导演又选取了同性恋的题材,在森林中,赤身TONG由老虎所化,故意引出KENG心底的欲望,KENG和赤身TONG的纠缠何不能看成是KENG与自己心底欲望的斗争呢?!
KENG在理智与欲望之间游走,探寻老虎的过程说不清是为了杀死老虎为民除害还是向心底的欲望靠近。
影片的结尾又给了我们另一面对于"欲望"的启示,老虎与KENG一高一低的处境以及KENG的独白都在暗示我们KENG选择接受和面对了自己心底的欲望,他不愿放下与TONG之间的欲望,这何不是提示我们-有时候面对和接受心底的欲望也没有错。
而这里KENG接受的是一份同性之欲,也让我们感受到,这部电影对于同性之恋持着积极的观点。
我承认我是带着猎奇的心态来观看这部东南亚电影的,前半段粗糙的影像,男孩们的爱情小诗让我昏昏欲睡...直到他们互相舔舐小解后的手时才清醒了,后半段是浪漫神秘的诗。
这部电影对于习惯了好莱坞叙事结构,和眼花缭乱的视觉快感的朋友也许难以下咽,或是认为它过于符号化(同性恋,泰国,士兵与野兽,艺术电影)。
但是放下对这些符号的印象,其实这部电影是一部非常直观的简单的爱情故事。
士兵的身份与责任,野兽在现代社会中的尴尬,都在爱的面前消解。
他们互相舔舐彼此的手背,互相追逐猎杀。
他们与森林一起嘶吼,“我想成为你的猎物和你的旅伴,我想交给你我的灵魂和记忆。
”镜头与叙事手法都是直观简洁的,导演把他们之间的灵魂交流在后半段影像中赤裸的展开。
“浪漫是一种热带疾病” 爱让人回归丛林。
丛林与爱一样都带着恐惧与惊奇,打开全部的感官,回归最原始的欲望,最简单的呼吸。
阿彼察邦 适合讲泰国版“格林童话”
如果和我的同性恋人在那样的丛林跳一段裸体舞。。。
第3200。95/100 丛林神秘主义的场域和情境被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前半段又已经积累出足够的情愫使后半段看起来并不像空洞的故弄玄虚。萤火虫鸣中听到对讲机之声,现代主义的城市与人,神秘主义的雨林与兽,都是从白日进入夜晚,这种前后对仗发挥出足够大的功效,动物语言在这里一点都不滑稽或奇幻,反而令人确信所见即鬼神。
若爱人成为老虎 那我将以身饲爱
这才意识到和《叔叔》是有关联的。第二遍看,在酒精作用下,很神奇。reprise
真尼玛的没看不懂~
一直都不理解泰腐
★★ (2005-01-28) 故弄玄虚的神秘……其实可以只看最后五分钟。
后半段直接睡过去了,始终接受不了阿彼察邦的奇幻题材
中国也有老虎不吃人的故事,他看着你,是神秘的旨意。
不懂哎
和阿彼察邦的哲学太远,根本是两个系统,所以很难get到他的意象……
三星半吧......说实话,要是没有剧情简介我真没看懂到底这个gay的故事怎么变成了灵道的故事.....比起来我更喜欢他的处女作,这个实在是太太太太了无趣味了。阿彼察邦是个非常泰国化的导演,也是非常影展化的导演,我表示看他的片子鸭梨很大.......
什么玩意
技法几乎从一而终,单调得犹如韦斯·安德森。我还是偏爱毕赣的丰富
一个在有足够历史的宗教信仰浓郁的国家,当那么多传承下来的历史故事,为人民的内心的情感变化承载了更加充满神话色彩的具象表达,那不期而遇的偶然,惺惺相惜的浪漫,不过是无法被大多数人接受的情感。内心再彷徨和期盼,甚至将自己代入神话故事一般,可以暗夜疯狂,也可以为情勇敢。那封印在虎躯里面的灵魂,便是现实中被封锁的无处发泄的情感
《电影手册》2004年十大电影第一位。暧昧,粘腻,非常凶狠。用“实”进入“虚”,再用“虚”破坏“实”。欲望在进入丛林后变得充满神性。被打破的不止是结构,还有语言,阿彼构建了一种异于传统的电影美学,文本外的延伸极富魅力。
这他妈在讲什么啊
3.5
能共鸣出极多影片,但完全不觉得是阿彼察邦式的。丛林湿热与黏腻的鬼魅伎俩,穿过草木、植被,通入人兽的神性殿堂,由同性至《幸福的拉扎罗》式结尾。匍匐前进如《幻影》,一定是泥土式与肮脏的混合。东方庙宇岌岌可危的神秘景观,规整、有序,却而非自然,猎物彼此的凝视,留下黑夜中一对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