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片展。
还可以的,最吸引人的就是梦中梦。
不过就像观众所说的,此片中“梦境”和“现实”的界限还是比较明确的,没有今敏那么难懂。
这场导演映后还挺真诚的,也给我一种启发,就是有时候也许真的是我们过度解读,也不是所有电影的每一个镜头都是有意义的。
其中一位观众问道关于遗书前后不一致,是不是暗示主角对死亡的态度前后发生了转变?
这个问题我觉得很好,因为我看电影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个转变,而我想的是这也许暗示其中一个场景是梦境。
但是导演的回答是前后遗书并没有不一致,只是前面读了前半段,后面读了后半段…… 原来咱拼命解读的东西是如此轻巧…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翻译不太准确,感觉导演很多回答没有答到点子上,比如这个电影看完我第一个想到必然是黑泽清式的“人的异化”,但听导演的意思他是围绕这座古宅呈现的一代代人生活过的痕迹,关于“敌”的隐喻大家也不用过多去解读,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也许什么都不是……还有一个难民跑上来的镜头,让我想起了也是今年看的山下敦弘的搞笑恐怖片《告白》,突然感觉这种带点搞笑的恐怖情节最近是在日本很流行吗哈哈哈
实在是喜欢的电影,但一时还要整整思绪,先做一点儿试译换换脑子(说起来之前写过一篇导演《听说桐岛要退部》的评论:可以戳这里
听说桐岛要退部 (2012)7.92012 / 日本 / 剧情 / 吉田大八 / 神木隆之介 桥本爱《敌》:“人的两面性”(吉田大八・長塚京三・河合优实3人对谈)原载:https://www.pen-online.jp/article/017830.html2025.01.20文:SYO电影《敌》根据筒井康隆(《穿越时空的少女》《红辣椒》)的小说改编,由著名导演吉田大八(《听说桐岛要退部》)执导,将于(25年)1月17日公映。
妻子过世后,曾为大学教授的仪助在日本家屋(注:传统日式住宅)里独自过着安静的生活。
每天按时起床,慢条斯理地做饭,到熟悉的高级酒吧和朋友一起品酒聊天,惬意悠然地度过余生。
直到有一天,仪助收到一封不祥的邮件:“敌人来了!
”从那日起,一成不变的生活开始崩坏——在第37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上,这部电影一举获得东京京都知事、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三项大奖。
以下,刊载吉田导演、时隔12年再次主演电影的长塚京三、出演在酒吧与仪助相识的神秘女大学生的扮演者河合优实三人的对谈。
黑白片描述的精致生活与隐秘妄想——这部电影是黑白片。
这种风格是从一开始就确定了吗?
吉田: 和原作一样,我决定将故事的舞台设定在日本家屋中。
自然而然就想回顾“迄今为止的电影都是如何拍摄日本家屋的”,那自然就要回看小津(安二郎)和成濑(巳喜男)的作品,他们的作品自然多是黑白片,于是自然而然地就受到了影响。
我提出拍黑白片的方案时,完全没有人阻止我,这反而让我觉得很不安。
我和摄影师四宫秀俊商量:“我觉得黑白片比较好,不过如果你觉得彩色更好的话,我就用彩色。
到底怎么选呢?
”大概一周以后,我们敲定了这个方案。
说到黑白片的氛围感,我也喜欢《双峰·归来》。
河合: 电影里有很多用餐的场景,所以我很好奇黑白片拍出来的食物是怎样的。
我在拍摄期间还问过四宫先生,他回答说:“完全意料之外,看起来特别美味!
”吉田: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我与食品造型师饭岛奈美碰头时,我们都同意“如果没办法拍出‘美味’的感觉也没关系”,但我们试拍时却发现情况恰恰相反。
实际上,我们收到了很多观众的反馈,他们都说:“食物看起来好好吃啊!
”。
我想,黑白片这种形式,或许可以提高观众的敏感度,当观众无意识地感知颜色时,或许就会开始想象香气和味道,甚至会让人感到饥饿。
不过,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我采用黑白片拍摄的原因并没有多复杂,我更没有在事先做任何评估。
说起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拍完之后才感受到“这样的沉浸感实在是好特别啊!
”——虽然有仪助有类似亲手烹饪精致饭菜这样认真生活的一面,但也有慢慢陷入困境的悬疑元素存在。
长塚先生您是如何捕捉并演绎仪助这样的两面性的?
长塚: 人们常说:“年纪大了,语言也支离破碎了。
”我却感觉,我从小时候起,就一直隐约在妄想和现实两个世界间徘徊。
我和仪助的区别在于,我尽量避免流露妄想与现实生活间的龃龉,避免与现实生活形成冲突——换句话说,演绎仪助,只不过是我是否要把自己的开关打开而已,所以这对我而言并不是特别困难。
尤其是作为演员出演这个角色的时候,类似“这是妄想,这是现实”之间的切换,是被我的理性整理和确认过的。
——法国文学也是解读仪助乃至整部作品的关键。
长塚: 仪助的“老残零落”(注:喜欢这个词,不翻了),让我想起了法国剧作家埃德蒙·罗斯丹的戏剧《西哈诺·德·贝热拉克》(注:通称《大鼻子情圣》)。
日版的《白野弁十郎》也很有名。
虽然原著中没有写过,但我猜想仪助可能在研修课上给他的学生朗诵过剧本。
我认为这个假想应该毫无悬念。
吉田: 我同意。
原著中其实也很少提及《西哈诺·德·贝热拉克》。
在曾去法国留学的长塚先生面前说这些实在是有些班门弄斧,不过我之前也稍微临阵磨枪补习了一下背景。
日本人自明治时代以来,就一直对法国文化很是着迷。
自然而然,仪助的自尊有一个支柱是 “自己非常了解法国文学、思潮”,而这也是理解这个人物——特别是他的脆弱性——的一个线索。
ⓒ1998 筒井康隆/新潮社 ⓒ2023 TEKINOMIKATA现在这个时代,所谓“敌”是?
——这部小说出版于 1998 年,令人惊讶的是电影却展现出了极强的现代感。
在拍摄时付出了很多努力吧?
吉田: 我第一次读这本书是在我30多岁时。
三四年前,也就是新冠疫情期间,我又重读了这本书时,我感觉我们自身的处境和仪助很相似:开始关注死亡这件事,无法出门,见不到想见的人……正当我为这部20多年前的小说有如此远见卓识惊叹时,我接到了制片人的电话,于是,这个项目就自然而然地开始了。
为了将舞台搬到现代,我们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比如补充了70多岁老人的经济状况以增强现实感,并将计算机通信(注:20世纪八九十年代日本流行的会员制邮件形式)改为电子邮件,但也就仅此而已。
长塚: 拍摄的时候,我和吉田导演开玩笑说:“这是一个关于‘被复仇’的故事,被‘年轻的时候,使对方误解的人’报复的故事。
”有一个场景是,主角自以为对学生表示亲切感的行为,但却被告知“那是性骚扰”,你可以在电影中感受到#MeToo运动的存在。
虽然这并不是故事的核心,但质疑“旧时代的道德”的部分是有助于理解仪助这个人的。
河合: 从一开始读剧本的时候,我就一直思考:“敌人到底是什么?
是我这辈子一定会遇到的东西吗?
”刚刚听了您两位的话,我完全理解了。
同时,我也想说,这是一部即使不去考虑“谁是敌人”的问题,也可以愉快欣赏的作品。
我就特别喜欢近乎戒律一般地经营自己的日常生活的部分。
吉田: 说起这部电影中的“敌人”,可能立刻会想到的是衰老、死亡、孤独这些话题。
然而,看到长塚先生本人每天来到片场饰演仪助,在如此辛苦的拍摄过程中依然充满活力的姿态,让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到头来,‘敌人’或许只是眼前一个必须追赶的目标吧。
”我意识到,敌人并非只是来杀死你,因着他们的存在,或许还可以让你活下去。
長塚: 就好像是“好对手”这个词啊。
吉田: 说不定,这种“即使可能会失败,我也要与敌人相遇;没有设定敌人,我就无法前进”的想法,是一种非常男性化的联想(笑)。
河合: 确实如此。
我内心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感觉(笑)。
ⓒ1998 筒井康隆/新潮社 ⓒ2023 TEKINOMIKATA
《生之敵》看完了,感覺越到影片後半程越是驚喜滿滿。
喜歡日影和日劇的我很難不被這種反覆推敲生活細節的劇情編排所打動,看到很多的影評都提到了維姆溫德斯,想必是在說去年的新片《完美的日子》吧。
《生之敵》將故事發生的範圍進一步縮小,主要就在男主角渡邊的小宅中,偶爾帶一些酒吧的室內戲。
而生活細節在劇情中發揮的作用是暗暗的,但是具有重要推動作用的。
“幻想”是影片中一個重要出現的因素,這樣的處理方式不稀奇,在《生之敵》中則形成了推動故事向前發展和外化主角內心世界的詼諧處理。
如同紅顏知己一般的女學生,已經離世的妻子,曾經的學生,或許成功或許平庸,在酒吧認識的曼妙少女。
在渡邊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們均留下了痕跡,在最後一場暴雨戲中这些幻想中的人物尽数出场,构成诙谐悬疑可笑的组合。
这部电影是如何用不断循环的生活细节描写来抓住观众眼球,并且使得故事富有层次的呢?
一個獨居老人的生活由這麽幾個內容構成:起床、掃地、辦公寫作、烹飪、偶爾去酒吧坐一坐。
起床渡邊老了總是夢見很多人和事,影片將他的幻想放入他的許多夢中,其中包括許多他正在面臨的恐懼。
例如他此刻對曾經的女學生非常著迷,這讓他作為道貌岸然的大學教授顏面掃地,也不敢面對死去妻子的亡魂,因為他作為法國文學教授,居然一次巴黎都沒有帶他的妻子去過。
這些遺憾始終纏繞著他。
學生望月通知他雜誌改版,可能沒有他的版面了,於是渡邊幻想出望月身邊的跟班,讓他告訴自己雜誌願意給他新的工作機會。
通過自己騙自己,渡邊對抗著自己衰老的現實以及日益崩壞的人生觀。
掃地掃地即是一種清潔,人總會在清潔這件事情上感受到人生的蛻變和昇華,覺得清潔完之後人生一定會有所反轉,悲觀和頹廢的日子將會徹底結束。
然而大部分時候這種空虛感很快就會再度襲來,因此人類反覆的在清潔這件事情上得到快感。
渡邊有不少打掃房間的鏡頭,導演不厭其煩的去演示這幾段,目的在於說明渡邊極力想要讓自己的生活會到正規,不要讓家裡經常出現女學生的大一、修到一半的水井以及超市買來的泡菜。
渴望嘗試新事物的老教授卻因為泡菜太辣去做胃腸鏡,所有的尊嚴碎了一地,給生活一擊小耳光。
寫作渡邊聲稱自己找不到演講一場就值10萬的理由,每天照舊在電腦前工作,收發郵件。
關於“敵”的郵件不斷出現,吸引了渡邊的注意,他無從判斷從北方來的敵人代表著什麼,也許代表著死神將會降臨,或許是時代變了,渡邊的認知也在快速崩塌。
在生活中的敵人是渡邊的衰老和道貌岸然,在更廣義層面上的敵人則是孤獨,也許那些幻想中的人從未出現過,郵件正是具象化渡邊和同樣害怕孤獨的人的恐懼。
烹飪食物在黑白色調的《生之敵》中沒有絢麗的光彩,但是由於烹飪的細節被全部展示,所以也讓不少的觀眾覺得十分誘人。
從影片開始,渡邊會做一些壽喜鍋,烹飪到食用的流程都十分考究。
到最後渡邊只能每天用素食泡麵度日,甚至可以想像渡邊最後要進入醫院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那樣的生活自然不是渡邊這樣的人可以接受的,因此關於那些逐漸走下坡路的經濟實力,渡邊在孤獨中不斷花費的金錢為他維持體面更是雪上加霜。
進食的鏡頭一開始渡邊都是全神貫注享受食物,到後來他也一邊看書一邊吃飯,最後吃完泡麵都會被一個人眼嚇得膽戰心驚。
足以看出來渡邊心態上的變化。
酒吧“低空飛行”有點忘記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了,在這裡渡邊認識了熱愛法國文學的少女,年老的大學教授總是被年輕的文學少女吸引,到底是內心慾望的暴露,還是極力隱藏猥瑣的夢境。
少女向教授借錢,但是很快人就消失了,讓教授認為自己好像被騙了,作為中間人的好友正好病倒了,一切都如此的滑稽可笑。
好友臨終之前嘟囔著“敵人即將來臨”,隨後醫院崩壞,夢境又一次提醒觀眾。
這些對生活細節的反覆描寫讓觀眾沈浸式體驗了渡邊最後的歲月,一表人才的偽裝逐漸被剝離,讓我想到渡邊在一開始說的話,拿著望遠鏡看人的話,就能看到人類醜陋的內心。
對於這個論述,我可以結合渡邊的葬禮上,他的侄子拿著望遠鏡的那一段結尾進行論述。
侄子拿著望遠鏡,遠遠的看著葬禮上的人——與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觀察,才能發現其中的奧妙和醜惡,如果你加入了他們其中,也就會發現自己和他們一樣,也就很難自省。
渡邊是否有過自省?
很難,人很容易陷入過去的泥沼。
例如渡邊已經過習慣了自己的一場演講10萬日圓的日子,也習慣自己有一個專欄可以維持作為學者的體面,當青春不再,身體變差,金錢流失,被欺騙被玩弄,即將離世的時候,渡邊選擇用幻想來保護自己。
他沒有辦法用望遠鏡審視自己,因而也就沒有辦法知道自己的猥瑣與不堪。
還記得影片中段,渡邊幻想家門口有一個人在看著自己,但是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在結尾渡邊的侄子用望遠鏡看向葬禮樓上的窗戶,發現渡邊居然站在那裡,嚇得望遠鏡跌落在地上,下一個鏡頭就是那個空空蕩蕩的大門。
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結尾,讓觀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渡邊似乎是穿越到生者的世界提醒侄子,不要接近這個木屋,你在接近我最不堪的一面,不為人知的,你也擁有,你長得和我的祖父一模一樣,所以你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我們人類逃脫不了被審視和永遠偽裝的宿命,可悲可笑。
2025年4月27日
我本来确实是想打三颗星的,因为我本人很讨厌jump scary,但是确实觉得这部电影挺好玩的,值得推荐没看过的朋友看一下还是多打一颗星吧。
第一个直观感受就是:啊,标准现代日语真好听啊,因为我前两场分别是古日语,近代飞弹方言日语,听得我是痛不欲生,所以第三场中塚一开口我就舒服了看了下短评原来昨天同场这么多同胞…想纠正一个朋友说的:Q&A环节导演并没有明确说男主死了,他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让大家带着这种模糊朦胧的感觉去思考电影罢了。
我觉得导演反映的就是不同的人在不同年纪都有自己的“敌人”(他说30岁第一次读原作和接近60岁再读感受完全不同),并且详细展示了男主的这个过程(是否是临终的一系列进程还有待商榷,但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没死,因为在结束的滚动时有明显的做菜声打字声)我说一个比较偏的点:食物从开始夏章煎三文鱼、ham煎鸡蛋茶盖饭、烤串鸡肉葱肝、凉拌荞麦面;到秋章水煮蛋切片凉面+辣白菜、凉拌soba(入秋了还在吃夏季料理);再到后面红酒配零食、素食面包、泡面。
从开始的合理管理自己的生活到随便吃东西,也从侧面反映出男主的精神变化:他开始渐渐失控。
我又想到最近看的《迷宫饭》了,吃饭看似简单,但好好吃饭保持运动健康生活是很难(尤其是对当下的人们来说极难)的一件事。
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吃饭健康生活,战胜每个年龄段的我们自己的“敌人”PS:早场七武士认识了两个新朋友,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互相推荐立马能想起来的电影,我说了希胖的后窗,结果在这个片子就被男主Q到了,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缘分,也算一个加分项吧:)
没看过原著,仅通过电影本身揣摩一下导演想要表达的想法:总的来说,我觉得导演拍摄这部电影表达了一部分日本人的排外心理。
关于电影名字《敌》,它本身可能就像导演说的,可能是生活中某些事物或情感的代指,但是电影中实际是有个具象体现的,就是难民,包括电脑中文字的显示以及主人公“梦”中出现在他家中难民们。
由于日本少子化与老龄化,劳动力短缺,实际上现在日本很多便利店以及餐饮店的员工已经是外国人,在某些日本人心中这已经抢占了一部分日本人的工作机会。
主人公也说过,国家不需要他这种无法提供税收的老人,所以无法依靠国家,也许他内心是在责备这些抢占了社会资源的年轻外国人的。
电影最后他把房子和土地留给了自己的外甥,并且告诫他这是祖传的房子和土地不要轻易卖掉,也许也是在隐喻不要把日本这片土地让给外国人。
说回“来自北方的敌人”,电影中除了替主角挖井的学生有方言口音其他人似乎都是说的标准语,如果主人公生活的地方是东京的话,那来自北方的敌人是不是就是指来自东京北边的埼玉县的土耳其库尔德人呢?
本来影后见面会是想问导演是否有这个想法的,但是想想多少有些敏感因素在里面,还是选择只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毕竟导演似乎一直在强调想把解读权交给观众,多少让人有点好奇在导演心中是否有个现实与梦境的明确区分。
毕竟后半段现实与梦境反复交织,老友与酒吧老板侄女的后续在疑似梦境的场景后也没有了交代,但这都可以理解为是主人公自己脑内的场景,然而最后一幕主人公死后又出现在了外甥的望远镜中这似乎又从主人公脑内世界脱离了出去,使电影从疑似唯物的世界变为了唯心的世界。
可惜最终也没有获得想要的答案。
吉田監督:我從來沒有對“藝術電影”和“娛樂電影”做過什麼區分。
對我來說,我的電影總是希望做到兩全其美,《敵》也是一樣。
就拿這部電影來說吧,我很感激在拍攝過程中我能夠擁有的自由度:和產業裡通常的考慮不一樣,這一次我的創意被放在了最高優先順序那一欄。
在當前的電影產業環境下,儘管有著預算和拍攝時間的限制,能夠如此自由地進行創作,著實非常珍貴,我也感到非常幸運。
https://mp.weixin.qq.com/s/3KaoYVOdl0xnktMgXKZqvQ
用黑白影片呈现这样一个关于衰老、死亡的故事很妙,黑白色彩和随处可见的现代元素之间构成了绝妙的张力。
这是一个关于年迈文学教授的故事,以时间为线索,穿插了大量的梦境叙事和意象,探讨关于衰老、死亡与尊严和欲望、文学与现实等命题。
我个人觉得和川端康成《山音》的意味很像(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川端的书)。
影片节奏交替合理,适时地转换叙事节奏能够很好地调动观众的注意力,配乐恰到好处,很多镜头语言用的非常好,演员功力深厚,可以关注微表情。
总之是很不错的片子,感谢北影节!!
提醒:偶有突脸小心被吓到。
以下有剧透:电影以季节为线索推进叙事,并时时插入时间话语(比如11:45?
)。
据日本学者加藤周一考察,日本文化的时间不同于西方是直线性的,而是循环的。
电影用季节更替的循环很好的呈现了这一点,配合以衰老和死亡叙事,让一个虽然是法国文学教授的故事体现出浓浓的日本风味,折射出作者对老龄化社会中“个人”问题的关照。
都和川端《山音》有异曲同工之处。
电影最初给了蝉鸣一个特写,也会让我联想到《山音》中从夏季开始的叙事。
虽然用了很多梦境叙事,并没有特别强烈和刻意的弗洛伊德式指涉,是我觉得尤为独到的一点。
(当然和梦有关的研究并不止弗洛伊德,但很多作品中的梦境叙事有过于刻意的弗洛伊德味,看多了没有什么新鲜感。
)衰老意味着尊严的丧失吗?
我们该怎么面对“不能像以前一样的步调”去生活,这并不是独属于好强者的命题,其实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挑战。
日本文学文艺中,死亡的叙事往往与一种美学体验相关。
影片中的季节、风景、甚至主角自己自杀时放弃绳子选择了和服腰带(应该是吧)都包含一种死亡美学观。
这种美学观,亦与对于衰老的焦虑有关。
不论是电影还是《山音》都关注了衰老的焦虑(或称死亡焦虑)和年迈者的尊严、欲望和“自戕”。
电影中的渡边虽声称对于活的长久没有眷念,实际上从他拼命摆脱“老人臭”、掩盖自己遗忘某些事的举动、偏要吃最辣的泡菜、在第一次自杀时用幻想打断自己(幻想是欲望的投射)等等,可以看出他其实对死亡存在着焦虑。
渡边一直活在矛盾中:衰老过程中渴望维持尊严和在社会意义中尊严(用处)的丧失、渴望死亡又对死亡感到焦虑的矛盾。
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在他者视角下的失能,又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
他面对医生“您已经老了,不能再像原来一样的步调生活了”的沉默,既是这一焦虑的典型体现,也是影片节奏的转折点。
其中,他对(前)女学生(靖子?
)的欲望,是一种象喻。
我们可以思考,他梦中妻子对女学生的态度是曾经现实的折射?
又或是他回忆往事,面对孤独年迈难耐孤独的自己仍然持有这种背德欲望(或者说年迈鳏居的他仍然有欲望本身在他的尊严看来就是一种背德。
只不过前学生作为欲望客体将其具象化了)的自罪感。
年轻与衰老也在此形成了对比,妻子早逝,因此在梦境中出现亦是年轻的,将年轻者作为欲望的投射,是否也以为着对于年轻的渴望呢?
(我个人认为渡边是爱逝去的妻子的,可以观察他的微表情在面对学生和妻子的不同。
)文学与现实在这里也被提出来,渡边遭遇河合饰演女学生步美的仙人跳,步美在这里是另一种欲望的客体(否则她和靖子是重复的)——热爱法国文学的“现在的”年轻人。
在一个“出版社已经不会雇佣文学专业学生”的现实利益至上的时代,教授渴望并享受着来自年轻人的尊敬(与遛狗年轻人和老邻居对比)和信任,仿佛重新回到教书的时候。
然而,文学是用来包装仙人跳的筹码,背后的目的是他微薄的收入。
他享受的尊敬比梦境更像梦境,是一种自我欺瞒,回过现实,他依然是衰老的、被社会语境厌弃的“老人”,他所视为信仰的文学面对利益至上的现实“失语”了、落败了。
同样地,一向拒绝明显是垃圾邮件和谣言的他,终于败给了“敌”,是否也意味着他在矛盾中终于倒向了其中一方?
遗书的改写也是影片一个重要线索。
藏书、藏品、学生们在其中的消失,回归了“渡边”代表的血缘,是一种自我说服的成功吗?
但最后侄子用望远镜看到的身影,似乎又意味着渡边所代表的我们每个人终将面对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可以考究的地方还有很多,衰老者执拗地清除深根地下的杂草、两个编辑的不同出身和主角请他们用茶后两个人的不同选择(这也导致了为什么是这个人出现在梦里)、连载终止后的座位互换(以及这时候主角开始吃那个点心),都是很巧妙的对比。
最后主角的独语,“雨下完就是春天了吧,春天的话,就又能见到你们了吧?
”,我们是否可以重新思考,梦境叙事比重在冬季的部分为什么那么多?
到底哪里,不是梦境?
#日本新片展#我很努力地在看,但真的看不懂……(以下纯属个人碎碎念)电影一开始,导演用细腻平实的语言切入一个老年人的日常生活,时不时夹杂着冷幽默,和一些对人生的看法。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说实话看得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电影竟然慢慢地变成了老人的梦境,虚虚实实,分不清真假。
比如,主角到底有没有被骗钱呢?
我真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电影里对女性的塑造,我真的很不喜欢,完全就是男性凝视的极致体现。
两位女学生,一个清纯,一个艳丽,无不都是女性形象符号化的呈现。
她们还都与主角保持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
男性意淫在这一刻放到了最大。
但看到了后面,我有点懂了。
因为这就是主角的意淫。
他在自己的梦境里,幻想着自己仍受到女性的欢迎。
两位女学生对他的态度,其实就是他欲望的投射。
正如前面看得昏昏欲睡的日常生活,主角也希望自己无聊透顶的生活能有一丝波澜。
老年人也是有欲望的。
而到了梦境的后面,也相当于主角到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他的幻想破碎,逐渐演变为对自我的剖析。
有不忠诚于妻子的愧疚,有性骚扰女学生的不堪。
就像女学生最后说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可悲的人。
但我觉得,有关意淫的桥段,导演有更好的处理方式,确保女性观众不被恶心。
虽有不适,但也有共鸣。
主角曾经是一个法国文学教授,他最开始研究莫里哀等法国剧作家。
身为一个剧女,只要有法语音乐剧过来巡演,就会心甘情愿被割,因此很难不对法国、剧作家这类词语产生亲近感。
吉田大八在映后见面会上透露,拍这部电影的灵感起源于疫情期间,那段时候所有人都行动不便,像极了影片里的老人,于是他就产生了拍摄这部电影的想法。
这段话有打动我,因为虽然看不懂这部电影,但在看的过程中,我因为主角的遭遇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等我老了,会不会比他更无聊、更不堪、更可怜啊。
其实不用等变老,现在的我已经有无所事事地过完每一天的迹象了。
但至少我还能出去走走、看看,强迫自己把每一天过得充实。
但老了之后……映后见面会里,印象最深的谈话,还是导演有关黑白电影的看法。
他说,黑白能无限丰富人的想象力。
确实如此,明明电影没有任何色彩,但看到主角变着花样地做美食,我就很好奇美食到底长什么样,然后根据我的想象填补它的色彩。
所以,这部电影到底在讲什么呢……
终于看到了在东京电影节初登场就口碑爆棚的这部作品,也是尽量没有带着过高期待,所以整部电影看下来还是有意料之外的精彩。
这次把《敌》当作日本新片展的开幕电影真是太过正确的选择。
最大的惊喜其实是来自原作筒井康隆。
大名鼎鼎的《红辣椒》和《穿越时空的少女》原作,也引出之前的评论中我没看到的一个关于《敌》的很重要的特征——科幻。
筒井康隆的书我看的不多,但《敌》依然延续了《红辣椒》和《穿越时空的少女》中贯穿的科幻主题:时空穿越与失序。
需要辨明的是,筒井对时空的定义似乎有着非常的强烈的物质性,最明显的特征大概就是【反复】这件事。
当一个日常由一系列的事物(或者routine,一个习惯性的行动列)组成时,这个系列中的事物一旦出现失序,那也就代表了时空的失序。
所以,我不太赞成《敌》的主题是老年处境这一看法。
主角渡边之所以是老者, 是因为《敌》中的失序基本都可以认为发生在渡边的内部。
他需要足够长时间的个人【历史】去承担这种失序。
这也是《敌》看上去并不那么科幻的原因,毕竟真正魔法版的时空倒流和穿越可能并没有发生,一切都可以归结为渡边的臆症。
那么渡边身上的失序该如何解释?
筒井康隆自己说这部作品是不可能影像化,吉田大八也承认尽量对照原作去还原。
所以我们看到和《穿越时空的少女》一样的整体结构,前半是不断的排序以营造出的日常,包括起床,做饭,写作,垃圾邮件,与学生的交谈,等等等等。
当然这些日常中也有突然出现的异常征兆,比如一次早饭中,渡边吃完火腿煎蛋后,又吃了一份茶泡饭(一个东亚人对米饭的归属心的梗)。
更多的还是为之后失序而再次登场的这些事物的伏笔。
后半的失序不断升级膨胀,直到最后的爆发。
这些事物的失序是需要整理的,因为就像《红辣椒》一样,它们近乎混乱地随机出现,与相隔甚远的前镜头形成呼应,这类呼应关系又交杂一起,而且主题似乎并不统一。
因为手头没有拉片材料,这里我也只能按照印象,提出《敌》中的这类失序大致有三个主题方向。
需要注意的是,一个事物的失序可能同时有三个主题的指向——最值得一提就是吃饭做饭这件事——这类多义性也是物质性影像的魅力之处。
第一是作为法国文学教授的社会性问题。
这是渡边赖以生存的自我虚像,一个社会成功人士的标签(用电影中的台词就是【一个年轻英俊的教授】),最后的崩坏应该是对精英主义的讽刺吧。
电影中也借助经济学出身的年轻编剧之口,质问了渡边这个问题:现实和文学到底哪个更重要,我真的不懂啊!
第二主题可以看作是第一个主题的反面,那就是情欲的道德问题。
吉田大八很坏心思地请了只要笑起来就色气十足的泷内公美来演教授女学生,还有这两年口碑直线上升的河合优实来演渡边的对手戏。
这种高质量女性也倾心于自己的自大感,也与整部电影可能不过是渡边的自我臆想的可能性相印证。
所以,后半亡妻登场时的恐怖氛围就完全不突兀了,这类懦弱又道貌岸然的知识分子形象是《敌》中最现实的批判了。
第三个主题,可能有些大胆,是战争的反思。
与前两个主题相比,战争相关的事物显得过于琐碎和稀少,但无论是作品标题是《敌》,而且具体表现为造谣北方来敌的事实,甚至最后的大爆发不仅是真实来敌的幻想恐惧,更可以幻视为空袭这一点,都让人隐约感受到了作者(主要可能是还是筒井)对于这类知识分子埋头于所谓文学却无视现实的讽刺。
甚至最后继承渡边房产的侄子,也与照片中渡边爷爷一样,所以渡边希望继续让侄子住在这里的动机,也就变得值得吟味很多:是让侄子继承他对于没有反思战争而带来的恐惧,还是希望他去埋葬去忘记?
这一切我们无从知晓,筒井和吉田大八也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立场。
所以,指向以上主题的失序是如何发生的?
这是《敌》中最接近梦镜的结构的基础,也需要更严谨的拉片。
影像上吉田大八依然是的有功力,费里尼也好,小津也好,Jhorror也好,甚至还有当初出现在美式恐怖片里的移动跟随的面部特写。
风格不太统一这件事,其实有点遗憾。
举个例子就是拍摄日式家居的日本电影中最常出现的楼梯,《敌》中有成濑的《女人步上楼梯时》同款的仰角楼梯镜头,也有小津电影中对于攀爬楼梯的省略。
也可惜,梦境对于现实的侵蚀没有很好的利用日式建筑的空间。
但是瑕不掩瑜,关于吃饭这一点在全片中的呈现,就值得好好就研究一番剧本了。
一部非常意识流的电影,成功地将心理的恐惧和压抑的情绪描绘地非常细腻;同时兼具了浓厚的日本味道和法国风格。
1️⃣这部电影美妙就美妙在它将社会学和文学进行了一次非常完美的融合。
同时社会议题也文学化了。
通篇讲述的其实是丧偶老人的高质量生存困境(直接命中我的本科专业常议话题,好亲切)。
这是对国家福利制度的追问(以本国为例,高谈阔论的是以民为本,实际上考察的是人的可利用价值而已。
国家是不存在个体的)〖碎碎念:因此我校我院我专业近期在宣扬孝文化,真的好垃圾好无耻好恶心 还记得几年前还提出第三代养老 中国社工 发展的真的很牛 难以下咽 好一个西方理论 中国实践〗2️⃣男主人公作为退休的法国文学教授,退休后并没有得到社会的尊重,反倒产生了生存危机。
连文学出版社现在也不喜欢招募文学生了(而更青睐学经济的学生,真的等同于中国现在搞电影的学院更青睐招募工科生了(文学生态真的恶臭到我一刻都没办法容忍的地步,傻逼到我没办法释怀到一点)。
这是这部电影对社会的另一个追问:文学的生存空间在今天已经恶劣无比。
如果连日本也这样,何况于中国呢?
但是我们必须要拥有西西弗的精神。
搞文学的,真的难以容忍低质量生存,因此连自杀前奏都井井有条、严肃与浪漫。
3️⃣性困境:从某种程度上,东亚共享着同一种文化:儒家文化。
不可避免的是,整个东亚都弥漫着性压抑。
在社会道德的极致追求下,在自我和本我的极端挤压下,我们无法与自身的生理需求和解。
记得以前学老年社工的时候,老师就和我们谈到过老年群体的性困境。
理所当然的,这部电影的主人公被视为了龌龊老头(是这样吗?
我反倒认为,他就是太关注自己的身份和道德了。
否则为什么只是在梦境里出现他的欲望或自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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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宛平剧院。三星半,形式趣味很足,虚虚实实看得一愣一愣,那些细节就更显破谜的线索(一人食、疾病、欲望、深井、北方敌人),心境上应该有点对拉辛《费德尔》的指涉(幸福的日子一去不返,离开这不详的现实),老年的困境被视觉化为鬼影幢幢的祖居,相比文德斯文青式的恋旧是要深刻些的,尤其借今批昔,是非常老人味的。但我有所保留的是,类型的迁移还是有太轻巧的借鉴痕迹(丧尸对法语教授不免cliche),黑白影像对氛围、情感的把握没有太多贡献,更像是大场面藏拙的策略,这方面的杰作参见肯杰扎夫斯卡《死期将至》。男主腔调神似周奇墨。
所以敌人是什么呢?是压抑的欲望,是冷清的生活,是衰老的身心,是价值的丧失,是沉默,是愧疚,是矛盾和煎熬。我喜欢用镜头来讲故事的电影,但黑白片果然还是太费眼了。#siff2024日本新片展
男人的性幻想一直持续到死到临头
孤独幻想。可能几十年后我也是这样
BJIFF2025-13舒展缓静的画面,穿插梦境中狂奔的镜头语言,又想笑又觉得格格不入的怪异,清晰地狂奔更像是二次元的展现
扣一颗星给亮瞎眼又跟不上的字幕。老年人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特别喜欢那句“让想象中的我这么说你就安心了吗,你真可悲”,不断翻覆的迷思和挣扎。夏是文德斯,秋是希胖,冬是林奇,春是导演本人。今年第三次看到/听到河合优实,好灵好灵。
#日本新片展 电影节特供电影,文艺逼的苦逼老年,梦境、惊悚、切片、远方的危险......但基本没有产生有机的结合
HKIFF49|獨居的終極狀態,孤獨後的無邊際幻想。從萬人敬仰的教授到常年孤寂、無趣、落寞的晚年生活,人生之敵幾十年如一日,都是自己。
同样是刻画老年男性,与充满中产趣味和想象、洁身自好的文德斯不同,吉田大八真正做到把身体机能与社会角色同时加速衰老直至死亡当成一种当代普遍的经验看待。在前半段通过轻快的剪辑表现出老教授艰难维持的体面日常后,不断走向癫狂的后半则预示着电影与人生一样没有回头路:当金钱见底、体面不再、背德的欲望与孤独感同时袭来、甚至连唯一能仰仗的理性与智识也失去,“老人”本身便成为一种阶级体现。
一旦换成独居退休女教授,一切就都会崩塌,因为老太太不会用“敌”这个ego如此之大的词。我厌倦了自视甚高男人顾影自怜的故事。
幻境与现实的花火,无形的生之敌。神作。
能拿三个大奖TIFF和SIFF都是水A
非常吉田大八非常好
15thBJIFF|梦境翻转实则是通向时间线终点的一条路径。食物的部分非常好,用餐前中后的细致刻画搭建起独居生活的日常(其实如果身体&精神健康,无父母无儿女的晚年简直就是天堂啊),越往后黑泽清一惊一乍的味越重,惊悚全靠音效和闪光灯(主观镜头不错)。讲述老年议题(时间才是人类生命秩序崩塌的真正敌人)当然要比《完美的日子》粉饰太平强得多,但关于解构真实还是更喜欢《听说桐岛要退部》,这部有点故弄玄虚了,内嵌中字就是舒服啊,不用担心字幕的诸多问题。死前没能去成的巴黎死后一起去。
#15thBJIFF#暮年高知放在当下这个社会,不就是「北方来的难民」吗?文学性细节繁多,但还是免不了匠气,尤其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分野太实,看完也不知道该对主人公投射怎样的情感立场。
【香港国际电影节】3.5星。一位鳏寡老教授的晚年生活,几乎没有完整的故事,只透过季节轮换的章节叙事展现他的日常生活:煮食、写稿、偶尔与朋友见面喝酒,刻画出他的自律与清贫。逐渐出现多重梦境嵌套的惊悚画面,以及真假难辨的难民入侵消息,令叙事走向变得诡异,浮现出黑泽清的味道。实则透露出老教授健康退化、思念亡妻、受欲望困扰的各种混乱情绪,用意识流的手法将一名知识分子晚景的凄凉展现得触目惊心,可谓食色性也,莫过于此。男主角演绎入木三分,全片亮点。
第一观感,这日影不比驾驶你我他的车好看太多了(?)有几个镜头真的被吓到了,老年人心境的课题,诠释得也太好了,衰老带来的是恐惧和焦躁,走到人生终点,所有浮华褪去,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欲望。
迷人之處在於,扎扎實實生活賦予一種意義的起飛,輕盈地懸浮在認識論交叉地帶,文本也自由游離在穩定的指稱關係之外,在灰度之間,關於生命和死亡的假設和遊戲。 @TOHOCinemaHibiya_TIFF2024
#10758。2024东京主竞赛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可以直接发最佳影片那么好!实在炸裂!今 敏拍真人电影的既视感(此处可以拉踩一下达伦)!!!当然可能也是因为原作筒井康隆的关系,但吉田大八真的厉害!电影化程度极高!“秋”部分这个六重还是七重套层梦实在是太炸裂了!!!性别议题展开的也非常非常精彩。当然法国文学有点略掉书袋,“来自北方的敌人”又有点指向不明。但这些都不重要啊,用不确定叙事来包裹精心维护的日常生活的缓慢崩解,肉体注定的朽坏与微妙而羞耻的心理的展现,实在是精湛又深刻的作品。#年度十佳直接发#
又是将过去(讲述往事)、现在(时间流逝)甚至未来(恐惧未知)浓缩在同一时空之中:通过夏、秋、冬三个时间节点来引向死亡,同时又几乎全部发生在屋内——最后更是躲进杂物间。常见代表时间流逝的“水”的意向,很晚才在挖井中体现且立马遭到污染,也是一种时间的凝滞。“敌”的概念充满多义:过往战争与当下叠印,面对中老年危机的恐惧,面对未知死亡的恐惧,甚至可以说是濒死体验——死亡前能看到他人看不见的人或物,况且又发生在祖传的房屋内。如果说亡妻作为幻象是无疑的、女学生的真实性是存疑的,那么酒吧女生是否真实存在呢,如果一切皆为幻象,最终推出的则是:整部电影就是男主幻想的文学,他与他人发生的关联都是想象,而幻想正关于内心的探寻;同时整部电影自然也是导演的创作,是封控时期对自我的一次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