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卡车更清醒的一场但看完确信了不喜欢杜拉斯追星实录/咖啡馆回答 讨厌在场的别人/我想和她独处贝娜迪特 作家爱欲的尽头是死亡写信 很多信 没收到回信突然有天收到信/收到回信7说自己的信很不错7她想了很多他1回应7相互的而不是单向的爱拿到她号码一要到乡村号码一一直通电话十写信,布鲁塞尔见面见面一被她亲吻:她不是仅在书中的幻想1是活生生的人她是活生生的人/"我也被她这个人迷住了1他的爱很INFP被支配接纳她支配自己因为小说/觉得对方可以approCH自已本来对女人不主动7是gay原则我不接触女人,但对Danas很难---....."我不是作家7我是女人1自杀倾向Danas1I'll UNCeate and create you.1性欲,她把我推到男人的位置1遇到她之前/.我整个人都给你,但你得照全收takeIT on leaVE在他脑海中种植思想7离开她去和别人谈的时候会愧疚,我做什么什么事情要不要征得她的同意水彩画的爱欲场景day 2.《AGatha》认识六个月后7DARAS把他放在电影里7教他表演/塑造他肢体他会被镜头干扰导戏的duRAS很严格甚至专横她无法接受他的同性欲望要他放弃他们两人间以后的所有欲望/不理解我们和好如初的方式是我妥协你不了,你存在是因为我她把我完全放置在女性位置上吃什么自己也不能决定他需要自证7但duRAS不需要/PURAS觉得自己即truth/他和自己作对一那他就在说谎:显而易见的失败一因为她注定会在我身上失望离家出走,自杀倾向一已经想不到正常的恢复方法了离开她就只能自杀去火车站会紧张十信为了好受点,只能谈论他放弃了一切来找她7做她的情人不会有人会这么爱她一但也想杀她她掌控了他的身体后一他身体不自觉爱她问死亡之病的书一这里没注意跑神了 21:50PURAS说书里的男人都是同性恋缺爱了所以被支配/做不了任何事没性格了准则道德成为替代品在同性恋身份这里找到价值了22:00这里也在跑神但他战胜恐惧继续聊下去他觉得和PURAS是异性恋一但有同性恋成分1她对他说话用阴性cc大西洋的男人》让他颤抖1她用电影的方式让他死掉同性恋特质一定让她着迷..v斯坦》书一她的想法还像15岁少女她no limits一还想要共享这一点她会托举他了因为她知道他做不到>这让她很生气可就是因为他软弱了你才有操控的机会你觉得她爱你比你爱她更多,但为什么一直是你在妥协呢?
为什么不可以利用她的爱进行博弈/谈判?
1975年,扬·安德烈亚在影院看了杜拉斯导演的《印度之歌》,迷恋上了杜拉斯的电影和文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先是做了五年的笔友,终于在1980年见面,然后,27岁的扬·安德烈亚和66岁的杜拉斯同居了,直到1996年杜拉斯去世。
扬深度介入了杜拉斯此后的文学和影视创作,成为主人公,或共同创作。
扬因为杜拉斯,走进了文学史。
杜拉斯去世后,扬深居简出,生活和工作依然围绕着杜拉斯。
2014年,61岁的扬猝然离世,并与杜拉斯合葬。
两个人的爱情故事就是互相依赖互相折磨的故事,无数次争吵无数次祈求无数次和好,随意搜索关于杜拉斯和扬的文字,形容二人关系的关键词并不愉悦,“奴隶”“囚禁之恋”“扬是杜拉斯的情人、秘书、知己、演员、司机、护士和伴侣。
”读过杜拉斯小说或关于她的几部传记的人一定觉得所言不虚,但也确实困惑于这段煎熬又坚韧的感情何以至此。
文字有文字的解释,影像也有影像的理解。
《我想聊聊杜拉斯》(2021)根据1982年法国知名女记者米歇尔·芒索对杜扬·安德烈亚的真实采访录音改编而成。
当时扬与杜拉斯在一起刚两年。
芒索是杜拉斯的邻居和好友,这段采访也是杜拉斯同意的。
96分钟的电影几乎全是二人对话。
斯万·阿劳德和艾曼纽·德芙的表演细腻微妙,如临其境,如坐针毡。
一个人怎么会如此迷恋另一个人。
他原名叫扬·梅勒,杜拉斯“赐名”扬·安德烈亚。
“我与她文章的关系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
”“她变成一种毒品,我无法离开她。
”“我无法再看别的电影,无法与别人讨论她,会感到背叛,但我并不反感这种状态”“杜拉斯通过文字、影像创造了我”扬谈杜拉斯的文字,杜拉斯的电影,杜拉斯对他的掌控,杜拉斯的暴躁,杜拉斯对他的同性恋欲望的难以忍受,他与杜拉斯在一起时才能感到的欲望和迷恋。
“我是完整的存在着的人的对立面。
如果有谁以这样的方式存在,十倍于世上的其他人,那是玛格丽特。
十倍于世上的其他人!面对这样完整的存在,你荡然无存,全然虚无。
”他的爱情给他的语言加密,所有话语看得到,读不懂。
扬就这样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和杜拉斯的关系,也许只有欧洲电影才喜欢拍90分钟哲思对话,也许只有法国人才会如此沉迷抽象思考情爱,也许只有文学家才会如此沉迷于用语言描述人与人,这是一场杜拉斯、扬和记者“共谋”的对话,当他们在谈论爱情时他们在谈论什么?
杜拉斯喜欢自己暴露自己,也享受别人解剖自己。
迷恋让爱情存在,痛苦让自我存在。
是文学家像文学一样活着,还是文学家活得像文学一样?
一部电影聊不完杜拉斯。
杜拉斯像一个过于早熟但又永远走不出青涩的女孩。
她也许最爱的就是自己。
扬爱的是疯狂爱杜拉斯的杜拉斯。
1984年出版的《情人》那段经典的开头,是在扬的注视下,杜拉斯写给自己的情书,是“爱”的某种极致。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
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这个形象,我时常想到的,这个形象,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的,这个形象,我却永远不曾说起。
它就在那里,在无声无息之中,永远使人为之惊叹。
在所有的形象之中,只有它让我感到自悦自喜,只有它在那里,我才认识自己,感到心醉神迷。
--- Yann Andrea,原名Yann Lemée,生于1952 年12 月24 日,死于2014 年7 月10 日。
1980年至1996年,以杜拉斯的伴侣身份进入了杜拉斯的生活和工作。
Yann Andrea是杜拉斯给他改的名字。
杜拉斯在遗嘱中委托他负责她的文学工作。
遗嘱赋予他的“文学执行者”角色,这是一个在法国法律中不存在的概念,在杨与杜拉斯儿子的诉讼纠纷中,对他身份和权利的裁定引发颇多议论。
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杨是杜拉斯的精神继承者。
杨自己也是作家,他的所有书籍都围绕他与杜拉斯的关系展开,而且杜拉斯的写作风格对他影响很大。
外界普遍认为他的作品只是杜拉斯风格的复制品而非个人才华的展现。
他在死亡数日后被人在其寓所发现,之后被安葬在蒙帕纳斯公墓的杜拉斯墓穴中。
杜拉斯与杨的这段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没人能讲清楚。
没人能够,甚至两位当事人自己都不能。
想象一下,如果杜拉斯活着时听了杨的这两盘录音带,她对于其中的细节会说什么。。。
虽然他们两人自己也未必完全认同对方所述为真,但整件事情,除了他们两位自己,谁也没有能力多说一句。
杨留下的这段采访,是在他有自杀企图之后,经杜拉斯首肯进行的。
采访内容在两位当事人死后才公诸于世。
杨坦诚的描绘了两人之间真挚也不堪的情感关系,今天看来,这也是杨,作为一个哲学系毕业的学生,一个不甚成功的作家,以自身经历为例,对爱与死,激情与存在所做的思考。
而这些话语,在真实意图和实际表达上,在讲述与聆听之间,在声音与影像里,又各自形成自己的真相,一份难能可贵的超文本。
杨的采访录音被他的姐姐逐字记录为文字,然后成书发表。
电影根据采访的文字稿改编而成。
导演曾在接受一个采访时说过她有意避免听录音带,她不想受杨的影响。
导演也许想避开杨的语音语调和语气,给自己留出一点点再创作空间。
而就是这已经非常狭小的再创作空间,导演发挥的精妙绝伦。
她以非常细致的巧思安排着声音,通过插入绘画、图像档案资料、过去场景重建、与绝非僵硬刻板的室内运动镜头相结合,完成了一部细腻生动,层次丰富的电影。
两位演员的表演绝对完美,而最成功的是暗渡陈仓的主题。
尽管高度忠实于采访内容,但这也是一部独立于杨的两盘录音带的电影,关于这部影片的主题,重要的不是杨说了什么,而是导演在其中要传达的信息。
言说是为了存在影片展现了一个在爱情中饱受摧残的男人形像。
杨与自己的欲望和杜拉斯的阴影作着不懈的斗争,他甚至走到了自杀的边缘,他迫切需要将他们的关系用语言表达出来。
她说:“我要毁灭你,重新创造你。。。
你什么都不是,你已经不存在了,你只能透过我来活。。。
只有我才是你的欲望。。。
““她拥有语言,于我而言,她是真理,她给我一切,我无法离开他。。。
” “她的存在是别人的十倍,面对她,别人的存在只能堕入虚无。。。
为了缓解这虚无,我需要说话,说说这些。。。
爱情中充斥着权力关系,有的不显见,有的很暴力,在杜拉斯那里,是一种更加可怕的肆意彰显的权力意志,随时准备吞噬反抗者。
杜拉斯拥有语言,杨被剥夺了语言,而此时此刻,面对被允许的采访,他暂时获得了言说的权利。
杨的话语说出最禁忌的爱的状态和欲望可能造成的奴役:“如果我想吃牛肉,而她想喝番茄汤,那么牛肉就上不了餐桌,我不能有除她以外任何欲望,她来规定我穿什么,吃什么,如何走路,我已经不存在了。
从洋葱到我的存在,我都让步了。。
她将我摆在女性位置上。。。。
我彻底放弃抵抗,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超级保证。。。
“杨吐露心声自我剖析。
记者聚精会神地倾听。
这两盘录音带,既是对话也是证词。
这些话语是真实的,但似乎也是一种近乎表演性的陈述。
无论怎样,人的存在需要话语的佐证,杨的痛苦证明了言论解放的必要。
两位演员的表演非常出色,女记者浑身散发着友好善良、忠诚可信的气息,给人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她倾听,偶尔引导他深入探索表面之下的真相。
她谨慎的提问,带着克制。
渐渐的,她让我们看到男性的瓦解与这段爱情的运行机制。
男演员成功再现出杨这个备受折磨的男人脆弱而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段关系的独特性以及这部影片的吸引力多少来自这种受害者形象在社会中通常是为女性保留的,在人们固守的思维定势中,影片中的非典型男性形象需要呈现的足够令人信服,而更大的难题是采访这种形式无法给演员留出多大的表演空间, 然而通过对人物精湛的理解和把握,演员成功塑造了屏幕上弱小无助、美丽凄凉的杨·安德烈亚。
声音的运用严格忠实于采访录音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导演,她不能改变采访的形态,也不能篡改杨的话语。
而言说如此重要,导演除了忠实于讲述者的陈述,也竭力突出自己想要强调的话语。
例如在第一天的采访结束后,记者回到自己家,她选择性的回放了一下录音带,在几次倒带之间,我们听到了一些显然是导演想让我们听到的关键词: 希望。。
失败。。
不。。
性交,我从未做过。。。
那是杨的希望,杨的失败,杨的抵抗,杨的拒绝。
在这场话语的瀑布中,导演截停了一些对她的再创作极为重要的话语。
导演还巧妙的利用声音让杜拉斯出席了采访。
在采访开始时,记者对杨说她进门后,在楼下见到杜拉斯,杜拉斯说要送咖啡上来,记者拒绝了,杨说他希望她不要上来,记者说,对,不要。
杜拉斯与杨的紧张关系就这样开门见山的显露出来。
在采访中间,我们还能听到一些噪音,是杜拉斯在楼下摔摔打打。。
然后,杜拉斯打电话过来,铃声持续且恼人。
杨抬起话筒,粗暴挂断。
杜拉斯时时刻刻存在着,在房子的某个地方,在记者的提问中,在杨的回答中。
阴魂不散的杜拉斯,势不可挡、令人窒息,她的这种不在场的在场骚扰着整部电影。
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导演还是让她出现了一点点。
第一天的采访结束于傍晚6点15分,记者离开,男人下楼,透过窗户,导演让我们看到了杜拉斯,在一楼房间的角落里,男人迎向她走去,那个颇有辨识度的矮小臃肿的身体,穿着白色毛衣。。。
(可怕的杜拉斯,不知道让她仅仅是可闻不可见还是这样隐约的浮现一点点更让人觉得惊悚。。。
)图像的组织在采访中,记者发现杨总是使用过去时,她提醒了他。
虽是发端于过去,但事件并未结束。
杨的一些回忆被导演以闪回的方式再现,但闪回相当于影像的过去时,既然导演着重重现了记者对杨关于时态的提醒,导演本人自然也想要遵守语法的规则。
所以当画面重建过去的场景时,导演让此时的杨的声音继续,而彼时的杨则说着同样的话语,杨说着曾经说过的话,词语错落重叠,两个时空中,杨同时身处过去与现在。
是他,主动开启了这一切,过去并未过去,现在只是那个开端的延续。
杜拉斯纪录片档案图像的插入是完全属于电影的,也许是为了将杨所讲述的某些内容与杜拉斯形成对话。
在第一天的采访中,杨讲述了自己与杜拉斯的第一次相见以及第二次见面后他们在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杜拉斯不可思议的热情,以及满足杜拉斯给他带来的震撼,他的恐惧,被激情挟裹的惶惑。
导演插入的档案资料则是杜拉斯在用自己的语言表达了她对那最初的时光的感受,两个人的感受,完全不同。
除了杜拉斯的纪录片的影像资料的插入,其他影像资料的使用还有《印度之歌》电影片段,对于杨和杜拉斯,《印度之歌》之后,再无电影,癫狂与死亡,没有什么比这部电影用来做他们俩的脚注更合适的了。
影片还有一个片段脱离了杨的独白,即在两天采访之间的晚上。
记者步行回到自己家中,当天的采访令她难以平静,她躺在床上想象着,杜拉斯和杨的亲密动作由一系列水粉画呈现出来,这些内容应该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在采访中被杨有所提及。
导演拒绝以语词再现而是选择了绘画的方式来呈现,疏远的距离,明显的第三方的视角,记者将自己从杨的文本中抽离出来,从自己的角度思索这段复杂独特,充满悖论的关系。
这场冗长采访的录制并不是纪录片,而是对当年的那场采访的虚构重建。
杨的痛苦独白常常令人窒息,在他说,她听,她提问,他回答的单调与沉重中,导演精巧的构思,借用以上声音与画面的电影手法让影片变得流动起来,层次也愈加丰富。
导演在忠实于原话语的规则之下又勇敢的打破电影的类型框架,真的是一部充满创意的作品。
杨说了他想说的,电影另有主题要言说她把我放在女性的位置上。。
她把我当作女人。。。
他说。
杨在描绘他与杜拉斯的关系时用到“统治”与“被统治”这个词,女记者提醒他:你想说的是“臣服”。。。
男人承认又反驳道:我不喜欢这个词,不如说“接受”,我接受了她的一切,正如她说:接受或离开。。。
导演就是从这些词语中构建了同步于杨的另一种言说,爱情运作机制中始终存在着对他人的控制,有的以温和的形式,有的以暴力的形式。
为了满足对方而牺牲自己的个性,同意对方按照他或她的品味重新塑造我们。
在爱与欲望的游戏中一方逐渐成为另一方的从属物、创造物。
这残酷而危险的游戏也许没人能达到杜拉斯与杨的程度。
导演在一篇文章中说道:作为一名女性和女权主义者,对我来说有趣的是,在这个爱情故事里,我们看到了一种堪称典范的对服从的描述。
因为对于几个世纪以来遭受压迫的女性来说,说出她们所受的压迫是非常困难的。
扬是一个处于非常弱势地位的人,但由于他有男人的文化,他能够非常准确地说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这个描述很有趣,因为它是对方做出的。
杨说,他在第一次见到杜拉斯时,口袋里装了她的一本书:《毁灭,她说》,这时我们听到,记者出声重复了书名:《毁灭,她说》,我们先是听到记者的声音,然后镜头从杨的身上摇到记者身上,我们看到记者在记事本上写下了书名。。。
这看似正常而不经意的一个采访动作,却暗藏玄机般道出了杨与杜拉斯情爱关系的核心。
杜拉斯是作家、导演和思想家,她是杰出的女性,年长且经验丰富,她跻身于上流社会,是风云人物,她的文化成就,以及她的自恋性格让她处于强势地位。
杨被这种成就与强大所吸引,我们不用怀疑,他是爱她的,因崇拜而来的爱,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渺小爱上崇高,想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神的名字旁边。
他爱上她,想参与她的不朽。
杜拉斯绝对是暴虐的,她重新命名了他,她重新塑造了他。
在这场吞噬和消耗的爱情中,杨脆弱又顽强的抵抗着。
他在清醒而痛苦的同意下放弃了自己的自由意志。
他接受不对称的关系,屈服于杜拉斯的欲望与爱。
但他仍希望保留自己的存在,如果自己不存在了,参与杜拉斯的不朽又有多大的吸引力呢。
于是妥协,让步,离开,回归,自杀,他将各种手法用尽。
而最有力的抵抗也许是他声称自己是同性恋。
关于自己的性取向,杨给出了时有矛盾也颇令人困惑的话语。
他说,同性恋。。。
是一种缺乏,爱的缺乏,缺乏拥有/属于某个人的感觉。。。
感觉不到自己活着,身份的缺乏,。。
于是,男性的小树林,杨逃跑的地方。
因为那里有一个群体,有他们的符号和密语,是杜拉斯无法抵达的一片新大陆。
杜拉斯侮辱了他的性取向,将其形容为野蛮。
杜拉斯说同性恋是死亡,并将其写入书中,让世人广为流传。
她采取一项消除政策:这样就不再有性偏好。
她叫我断了一切欲望,她意识到了她必须认真对待我的同性欲望,她说只有她是我的欲望。
我对她说过她不会熄灭我的同性欲望。。
在这性别的流转、取消、趋同、泯灭的战争中,杨并不全然是一个受害者、无辜者:他思考并接受(服从)。
他似乎从来没有迷失过,就算是透过杜拉斯来活,他也始终用她的眼睛盯着自己,他是她欲望的对象。
他并不否认这份爱给他带来的所有好处。
他认为自己很荣幸,因为他得到了他崇拜的女人的关注,因为他成为了她的欲望的中心。
他在这一切中看到了进入他所崇拜的独特宇宙的特权,这保证了他的不朽,他们互相书写,专属于他们两人的文学与肉体的关系,被印刷,被出版,被关注,被议论,被诅咒,被崇拜。
这也许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体验。
也只有他,就是他,能与杜拉斯一起在矛盾的建构和破坏之中互相为对方增添传奇。
“我与她的爱,是全部,是永恒。。。
激情的真相,爱的真相,就是死亡,是摧毁一切的爱,没有摧毁,没有死亡,就不是爱。。。
我无法想象她死后的自己。。。
她就是美好本身,我无法不爱她。。。
”在影片快结尾时,消瘦憔悴的美人,坐在他东方风情的床榻上,在蜜色的灯光下,问记者:当我讲她对我的爱的时候,我讲的是我对她的爱,是吧。。
此短文是基于背景知识的梳理文~不涉及电影术理论分析~全因Yann的文字。
我将离开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什么时候?
你知道吗,我们知道我很快就会有一天死去吗?
是的,我们知道。
而且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然而,人们无法真正地去思考,好像只有生命是可以思考的。
死亡是一个陌生的东西。
好像它不存在一样。
然而。
(涉及剧透,建议看完片再看。
)--- 故事(Le Recit),Yann和Duras的相遇故事。
这个相遇故事里,Yann用了他的名,Duras用的是她的姓,因为Duras这么叫他,他从不称呼Duras,除了Vous(您)。
Duras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全面的占有者,一个巨大的旗帜,一个永远无法刺透的光芒,具体的人叫不出口,Yann一次次诉说着,特别是Marguerite的真姓亦不是Duras。
他们的爱情故事的源起于杜拉斯的一本书Les Petits Chevaux de Tarquinia和一场电影India Song,看过书后的Yann沉迷于杜拉斯,越看越多越迷;在之后India song的见面会,yann拿Détruire, dit-elle找杜拉斯签名,请求通信,杜拉斯直接给出了巴黎的住址,这一通信就是5年(1975-1980),随后80年一日Yann用杜拉斯的真名找到她的电话,第一次通话良久,请求相见,被允许。
两人在 Trouville著名的hôtel des roches noires相见,这一见就再也没有真正分开(Yann去世之后骨灰葬于杜拉斯位于蒙帕纳斯的墓中)。
在一起之后的他们,杜拉斯让Yann做电影男主角(多部片),直接写书(L'Été 80)用他的名字写小说(Yann Andréa Steiner )给他。
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相遇历程,杜拉斯去世之后,法国电视采访中,主持人都能详细叙述他们的相遇,以及Yann随后在这段感情里的“遭遇”。
---电影(Le Cinéma),难以自叙的事和完全投入的拍摄。
Yann的自我认同是男同,面对Duras,他的人生被颠覆,被击碎,被摧毁再被重塑,人生被重写。
电影旨在重现Michèle Manceaux于1983对Yann的录音采访,全部文字来自Je voudrais parler de Duras一书, 彼时Yann刚和杜拉斯在一起生活两年多,采访是杜拉斯许可的,甚至某个意义上是杜拉斯希望的。
Michèle Manceaux是法国很有名望的记者,也是杜拉斯在Neauphle的邻居、好友。
(此片能拍,也要感谢Yann已经去世的sister/soeur,是她从录音带一字一句做出了Je voudrais parler de Duras一书,导演表示拍摄之前和她见过,十分遗憾她没有能看到此片上映。
)Claire Simon的拍摄方式单纯、朴素且直接,有长达45分钟(片中有混剪进其他的内容)不间断的plan séquence(长镜头),而且与摄影师配合基本自己掌握景别(cadre)和部分剪辑,2周拍摄完毕,全片除了开头完全无音乐,收音和混音十分出色。。
巴黎首映之日,男主坦言若没有女主全力配合出演,自己是无法坚持那么久,哪怕有1-2分钟女主出戏,自己的表演就会完全垮掉。
一人一直说,一人基本听,看似简单,但随着时间的拉长,让人完全不出离其实颇难,Yann的话语,Swann的投入,Emmanuelle的专业加上技巧性调和,让一切变成可能。
这种本来不应该出现在电影上的历史时刻,活脱脱出现,以一种游离于背叛和遵循历史的艺术样貌重现。
好的电影人会给自己留有多种可能性,不会封闭艺术的想象空间,首映上,导演和男演员坦言拍摄之前都拒绝听原录音带,而只是从文字出发,用Yann的字为基造了这部片。
---爱(L‘amour),没有一种爱该被污名被诋毁?
杜拉斯写: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们彼此分开站立。
我们闭上眼睛。
我们看着他们,我们看到他们。
我们为他们的幸福而哭泣。
我们不能分享这种喜悦。
我们不想这样。
我们只能哭泣。
片中呈现的杜拉斯是极端的,自大的,嫉妒的,恐同的,暴君的,毁灭性的,完全掌控的,完全拥有的(posséder)。
(片中有直接的影像资料呈现她那令人厌恶的控制欲)。
但在这些之下,她对Yann的爱也是真实非幻的,是忠诚,扭曲的,无力的,无法挣脱的,她用她的无比强大留住了Yann(即使偶尔Yann会以暴力还之,片中用 Judith Fraggy的水彩画呈现)。
做为一个年迈的女人,她留住了她40岁之差的年轻同性爱人。
这种男权系统下的强大控制手法,极少出现在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身上,更少出现在书籍或大荧幕上。
且如首映导演所说,一个男人去谈自己的“爱”是不多见的事。
Yann大概真有特殊性格及作家心灵,自己逼出来这个采访,关于性、关于伤、关于抵抗和接受,关于他对杜拉斯的爱,一一呈现出来。
单纯想批判杜拉斯是gaslighting,会让一切单向化,扁平化,会像是质疑爱本身不存在一样的荒谬。
Yann去世前的影像资料里,谈起杜拉斯时的神采奕奕,开心愉悦,让我完全相信片中他的话,他就是那么无助又痛苦的“接受”(而不是忍受或被奴)了杜拉斯对他的一切,在爱里无法自拔,在爱里重新做人,他甚至觉得他的人生是从和杜拉斯在一起之后才开启的,面对杜拉斯说你不存在,他就欣然接受了,因为爱,因为那是她......Yann发新书的电视台的采访里,主持人冷酷无情的用杜拉斯对Yann所做的事情来刺激,明显侮辱Yann,Yann只是一直低头,不停重复说“不”....,“不是那样”,“不不”等等。
但说到杜拉斯对他的感情时,他抬头高声说très fidèle十分忠诚。
那一刻他的自豪掷地有声,放佛自己的爱被人一直污蔑,无法伸张,透过一句très fidèle,我意识到,他完成了对杜拉斯的拥有,那一刻全球皆爱的杜拉斯是仅仅属于他的,他有绝对的主权,原来完全占有竟在某个层面能达到变相性双向共通,大概爱真的有无数样貌和形式,不是只有平庸的对等和所谓正常的均衡,也许在一些人身上注定不与众同,只能但愿,那些不同不会被贴上标签,变成一场场风暴的祭祀品。
---尾。
很久没有用中文写长文了,竟然有一些些生疏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写。
这部电影给我带来很多想法和冲击,就想简短的记下一些首映所听和一些思绪,怕时间过去,溜走了,抓不回来。
仓促之余,若有错漏,烦请指出。
说实话是奔着阿劳德·斯万去看的,他在本片里呈现出的是与《坠楼审判的剖析》完全不同的样子。
笑称说他是2023年法国最性感律师,本片里呈现出来的一个被亲密关系裹挟的无助青年,更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一部几乎都是对话的电影。
本片出彩的第一点便是对话本身,杜拉斯生前的最后一个情人所讲述的录音,由两位演员演绎出采访的过程,让当下的演员来重新“聊聊杜拉斯”。
我本来是很期待谁来演绎杜拉斯的,然而本片很巧妙地避免了这点。
在记者远去的视线里,别墅窗户里隐隐透出的背影便是了,而无正面镜头。
此外,在杨叙述杜拉斯如何把自己放进电影里时插入了电影拍摄的真实场景,我们真切地体会到杜拉斯对杨的掌控,更使本片向“伪纪录片”靠拢。
另一个有趣的点是本片对性爱的处理。
水彩画。
在记者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时,杨对二人性爱的描述在记者脑子浮现,是手绘的水彩画。
像是难以名状,只能隐隐出现在脑海中,在下一秒就要落荒而逃的高潮,仿佛做爱只是为了定格画中的那几个瞬间。
这样的处理方式也与杜拉斯本人对性的态度不谋而合。
总的来说,本片的意义更多在于“创意”,剧本与表演上的创意,至于在杜拉斯与杨的亲密关系探讨方面,只能说是浅尝则止。
年轻的扬一封又一封抒情诞妄的来信打动大作家杜拉斯,“她的文字像雨淋在我身上,我想要独占她。
”潮湿忧郁的柔情蔓延在扬的躯壳,吮吸亲吻着扬的感官,侵袭着扬的精神世界,缠绕住扬的灵魂。
当扬已经准备好把自己献她,放弃一切,颠覆日常,奔向他们爱的奇观盛景与狂热暴烈的梦,面对真实的女人杜拉斯,冲击和分裂也美的让人沉溺。
扬或许会对杜拉斯说:我苍白的女王,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爱我,未来也不会再有。
梦中的乌托邦与伊甸园,在尖叫中被划破。
我想逃离你,但离开你的痛苦比在你身边的痛苦,更加深重。
是君主与臣子,极致的依恋与服从,奉献与享有,占有与切割,囚禁与束缚,吞噬与牺牲;是情人与爱人,是海洋与孤岛,是真实生活中的平凡男女,是骨中之骨,是肉中之肉,在迷失、漂泊、流放、逃亡中的港湾和归属;是地狱与神衹,是沉沦与救赎,是毁灭与重构,是不朽与永恒。
不敢相信,这一切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之中。
醒过来的时候,他平躺在沙滩上冰冷沙子里,低垂的天空正在下着雨,深海潮水已经退去。
杜拉斯在采访中说:“他放弃一切,在你面前。
能做什么呢?
除了扮演,阿伽达的情人?
”眉梢眼角,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真实的扬成为作家笔下的幻象,抽象的文学意象。
杜拉斯在扬身上投射了太多汹涌的爱意,巨大的匮乏,以至于希望扬的不存在;杜拉斯希望把扬提升到想象的高度,但知道扬做不到,她是否吸收了反噬的伤害?
杜拉斯无法忍受扬的同性欲望,是否是因为扬的欲望是对杜拉斯作为一个女人的否定?
杜拉斯是如此神奇的女性,你可以拥有她无数次,但永远不可能占有她。
她会否会有古典女性“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折磨与思虑呢?
我想应该不会。
她是现代的、不朽的女性。
在写《死亡的疾病》时候,杜拉斯不知道写的是扬,其实那就是扬。
后知后觉是文学之外,写作与阅读所不能企及的事情,如同约恩·福瑟所讲的unsayable thing。
她说:“差点要把一位情人杀死,要他为你留下来,为一个人留下来,把他占有,不顾任何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把他掳去,这样的欲望你有没有?
”如果是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你只渴望我,Vous Ne DÉSIREZ Que Moi.
看克莱尔.西蒙的《我想聊聊杜拉斯》是一种很奇妙的观感。
一场对于逝去爱人追忆的访问,在采访者与被访者的对话中,勾描一代女作家与情人之间黏腻的过往。
一场简单的对话,却营造出对于爱情占有与付出的丰富感受。
只因为女主角是玛格丽特.杜拉斯,这本身就是很传奇的一个符号。
杨.阿德里亚对于杜拉斯的爱出自于文学敬仰的膜拜,之于爱的觉悟是来自于杜拉斯一点点的再造,让同性恋的他与女性主义者杜拉斯组合出的情欲关系,带着极其奇妙的化学关系。
听杨细诉与杜拉斯相识相恋的故事,带着爱与恨的纠缠。
感情的敏感与控制,在相守到最后的状态里,锻造出属于文学与欲望组合起来的神奇“乌托邦”。
简单的电影形式,用两个人物的两次长谈,将惊世骇俗的爱欲与文学艺术关系,展现得极其丰富。
极简的框架之中,杨的叙述成为画笔,一点点渲染勾描出超脱于肉体之爱的成就关系。
采访机与麦克风是最好的记录,眼神流露出的光彩与失落,让这爱的温度变成让人敏感碰触的体感。
如此简单却如此丰富,一家之言的爱情故事,也是让人过目难忘的。
带着故事回到家里的记者,折射出年龄差距下的爱恋状态,像是访问者故事的另一种展现。
语言描述出的爱情纠缠着欲望,在幻想中出现的春画,是如杜拉斯文字组合出的奇妙情欲形式。
超越了年龄与取向,语言与影像,时间与空间。
这是一部细诉爱情滋味的电影,即便其中包含了太多惊世骇俗的线索,却带着一种无法忘怀的情深,迷恋的依赖的,控制的疯狂的,周游于身体也超脱于精神。
并未真正现身的女主角,只通过一些影像片段出现,这也让演员语言构筑的空间,重合出了两个人感情之中的不同一面,很妙的观影感受,很别致。
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梁朝伟哭了他赢得了终身成就金狮奖,他的哭,跟他的眼神一样,蕴含丰富而给他颁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执导《色戒》的李安导演李安导演的致辞,是英雄惜英雄式的正如,他们共同完成的作品,是一次缺一不可的互相成就致辞中,他提及梁朝伟演技之外的3件事,其中一件事是他俩合作《色戒》时,面对一场极难表达的感情戏,李安情绪崩溃大哭梁朝伟走过来安慰他:“我们演员只需要暴露皮肉,而你暴露的是内心(大意)。
你要保重,照顾好自己。
”在喧闹的片场,得到一份心心相印,李安发现梁朝伟是最懂他的人,他紧绷的状态一下就松弛起来在说《我想聊聊杜拉斯》之前,引入这一段,是因为影片的主人公扬(斯万主演),作为一个同性恋者,却成为恐同杜拉斯身边最后的情人这也是一次互相接纳互相渗透主宰改变成就的过程杜拉斯,也不仅仅是裸露身体的问题而是在一个年轻异性面前,不断暴露自己灵魂的过程影片的主要呈现方式是一次访谈访谈发生于1982年的12月(冬日)几乎是靠陈述完成,极其考验斯万的演绎能力带着神经质,演绎着扬的脆弱与挣扎在斯万的影片拍摄采访中,他有说到,感激记者扮演者的穿插互动,起到让他的陈述一直可以处于一个自然的叙事环境之中,以维持情绪的自然流露影片中扬的采访,被切割为两段,实际是由于采访是分两天完成的记者,是他们的邻居,一天采访结束过后,回家路上,以及回家过后在家中的一些表现微小的表情变化以及动作,都可以隐隐地读出在领略了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之后难以言喻的那份源自内心深处的压抑在采访中,会穿插一些生活场景,有关杜拉斯的部分影片采用了杜拉斯真人录像剪辑的方式呈现(让电影呈现出非常明显的纪录片风格)杜拉斯,除却她卓越的文字驾驭能力、不凡的个人魅力用现在大家常见的心理剖析法来讲,具有典型的NPD人格此次采访亦是基于她同意之下,扬才接受的记者采访采访过程中身边的电话不时响起扬对此要么不予理睬,要么索性不耐烦地反复扣上,即是表达了一种他们日常的相处方式此片的翻译也是一个亮点(我不懂法语)比如:基于扬是同性恋者,在他的陈述中,就有这样的句子“她要重塑我,她想改变我的出厂设置”(大意)我不敢确定一点同为书写者,感觉杜拉斯与扬的相处,更像是一场情感试验为此,杜拉斯还创作了《死亡的疾病》等作品
近期摄入了太多关于“爱”的书、影、音,我想停下来反思一下自我。
年轻的杨的迷茫,绝望的爱。
对方又何尝不是?
你会爱上我跳跃的思维与破碎的文字。
我不认为同性恋是与生俱来的?
我爱我自己,爱同性的躯体,爱舒适区内的自洽;又或者无关性别。
我不知道是由于我天生便性向不同而爱上同性与异性,还是我个人的经历便可佐证现代社会爱对于性的依赖及两性的区分在被淡化。
真正内生的爱必然是双向的,我始终坚信不疑。
因为若我得知你无法爱上我由内而外的特点,也注定无法认同、进而爱上你。
我喜欢看你写字,将性格具象化为母语的横竖撇捺。
“停止无谓的复述,让阳光插进鼻息。
” 杜拉斯呢?
有远超对方的过往,生活经验与阅历。
我就是喜欢写字啊!
手而非脑的舞蹈。
我的老师,我爱你。
一切已然过去,外在的成功与改变也在重塑我的认知与生活。
是啊,你已成为我的一部分。
但我不认识你。
我爱你。
迷幻的魅力。
同性恋,自杀,死亡,蓬勃的朝气,离不开的爱,宿命的开始。
我时常想到你,我。
3.5漫长的对话,文本式电影。
原型故事已奇情之至,按常规路数拍必吸睛无数,但影片弃大道择曲径通幽,以事后烟的平实叙事,引入间离与他者(记者)——①主体变成叙述者Yann (客体恢复成主体)聊的虽然是杜拉斯,但叙述的是“我”,主题是关系。
杜拉斯的引力过大,必须间离++方能有“我”的一方空间②Yann本是男同性恋者,在这段激情关系中处于权力下位,成为了真正的客体——话语权剥夺,被审视、被塑造,被支配,在女性处境(“女性是处境,而非性别”)③得以游刃有余地探讨幽微话题:激情性爱中的男女,恋爱权力关系中的男女(反转),异性恋与自恋,同性恋与自恋,扮演…话语与权力,爱与死…PS:Swann的演员功力窥斑见豹,细腻的语言及肢体节奏稳妥地驾驭住了大段台词(内在易碎气质亦加分)。
相差33岁,粉丝,情人,同性恋。杜拉斯的爱情也是不同凡响。
7.0。紀錄片導演創作劇情片的絕佳思路。
2024 年 6 月 16 日上海电影节,拥有艺术权力的老年女作家对同性恋青年的持续 PUA
#26th SIFF 扬·安德烈亚对杜拉斯的感情是人类世界历史上最失败的一次祛魅。见面前他爱着投射着自己“文学性”的杜拉斯,是扬的自恋。见面后杜拉斯“用语言统治着”扬,轻易掌控权利关系,规定他用什么香水、交什么朋友,甚至否定他同性恋的性取向,否认他的主体性。扬享受被杜拉斯爱的暴力统治,他在这段关系里寻找的是自恋和自毁。对照《就这样》(扬整理的杜拉斯临终语录集),杜拉斯召唤着这个从文字中走来的情人,也策划着摇摆的爱欲和她自己的毁灭。果然男人身上最迷人的是脆弱感了,对照Swann Arlaud演的另一部《坠落的审判》,其实亲密关系里的位置和处境无关性别只关于权利。坐在房间里对谈会让人联想到杜拉斯自己的《卡车》,文本也是很有那味的,细腻而精准,最重要的是文学性和诗意。
扬在一开始就邀请了录音机的参与 但我很喜欢他说杜拉斯的作品让自杀倾向看到另外一条路 和 印度之歌中生命虽然被置于死亡的前提下 但也被重新创造 是死去仍饱含激情的世界 中间的女友的想象或梦是电影中最有意思的部分 她的克制和激情无限扩充了扬的文本
一场关于不在场又时时在场的幽灵的对话、记忆、虚构和那些真实
我没有穿某件衬衫的权利,却在树丛里与某个男人鬼混。她拥有将我毁灭重造的能力,却在用阴性跟我对话。杜拉斯仿佛才八岁而我已经八十岁垂垂老矣,人生是从何时开始转向,第一次阅读她的文字,第一次拿到她的地址,第一次与她的性爱?爱情又是何时开始转向,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两盘不会被取回的磁带。
她是作家,也是无爱不欢的女人;他是同性恋,也是她的疯狂粉丝。相差33岁却发展出一段超越世俗眼光的爱情,酷儿与女权的天作之合。正因为情欲上的绝望,让他像爱文学一样的爱杜拉斯;而杜拉斯也从这份爱中汲取了养分,才以70岁高龄写出《情人》。电影用访谈对话体来呈现这个把身份标签撕得粉碎的故事其实蛮可惜的——因为就像是用理性的手术刀去解剖一场“到死都是爱情动物”的非理性浪漫。这个“不可能之爱”的蓝本其实更适合多兰。
看了Claire Simon的采访。影片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一部文本出发的影片。基于真实的文本,由杨留下的访谈档案。导演提到她首先是被文本深深地打动了,杨的情感饱满度和表达能力,可能正因为他是男性,所以可以如此直接地分析在一段权力不平等的关系中的感受和体验。如何使用文本呢?Claire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再现这场访谈,台词中直接使用原文本。纪录剧场中比较常见的处理方式,但似乎电影中比较少见。
“你必须接受我的一切,你必须”
很微妙的观感,感觉到了一种对于刻板性别的置换。可能我也是被环境驯化太久了。在杨的描述里,杜拉斯掌握了这段关系里的话语权和主导地位,开始有了很异化的一面,她解构,然后重塑,在享受异性爱的同时否定了杨同性爱的身份。而杨则乐于被控制,被毁灭,矛盾在于他又无法完全“自杀”去被杜拉斯所书写。所以他说,他开始抗争。很有意思。在开始的时候他也曾说,爱的本质最终会通向一种死亡。那么,我们在谈论爱的时候,也在毁灭爱,不是吗。
杜拉斯,一个自负,才华横溢又无爱不欢的女人;安德烈亚,一个弱气,容易控制但热爱杜拉斯的同性恋者。因为文字爱上她本人,因为爱所以被掌握被控制,又因为爱所以离不开想回去,人到死都是爱情动物。如此病态的故事却用如此轻松又浪漫的语气讲述出来。看得时候会慢慢平静下来,静静得以聆听者的视角与角色对话,感受其极浪漫的语言和感性的台词,杜拉斯本人的影像和昔日访问的重现交相辉映。但我还是花了一倍与影片不止的时间看完它,因为里面描写的两性,酷儿和女性主导的思想太让人不可思议,性别主导的反转和性向的流动无处不在,特别喜欢情色画面用唯美的水彩画代替的设计,和结局和影片风格完全不同的配乐。
文学帮助一个人发现自己的ABCDEF面,并且学会用一种有逻辑的语言表达出来。第一次看这么有条理阐述自己欲望的纪录片。
卧槽,杜拉斯在这段关系里强壮的像个男人!你该怎么走路你该喷什么香水 你该怎么取悦我 你是为我而生的,你不是个男人 你是我杜拉斯的禁nao 绝对权威 绝对存在,杜拉斯塑造了这个人,所以智识和生存优势上的压制,男人女关系的定位完全可以对调!
密集而简单,采访者与被采访者之间的回返。Yann的情绪是沉重的,甚至是不完全真实的,而大量的记录式镜头与档案影像又将本片推向了更为模糊的界点
一个活在杜拉斯阴影下的,被杜拉斯塑造改变支配的男人,扭曲的爱与恨,但无法剥离,一种病态共生关系。斯万·阿劳德太好了,细微而精准的面部表情变化支撑起了几乎全部是对话的电影。
打开了几次看了开头,这次渐渐地就看下去了,应该多看点杜拉斯的作品再来看的。
爱情无关性别,甚至无关性向,它可能就是一个灵魂与另一个灵魂的吸引和纠缠。它未必带来幸福,甚至未必是美的。读的第一本杜拉斯的书是《平静的生活》,太遥远了,遥远到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对她如此着迷。
全程对话的密集程度枪林弹雨般往下掉落,看到后程无法穿插任何想法,像拉着紧凑的网不断接住繁冗的信息,同时充当男主负面情绪收割机。美感从话题引入但开口三言两语遽然了解欲全无,越来越困倦,这一个半小时,何尝不是一种domination
怎么说呢 这题对我而言有点超纲了 能复述大意但确实需要慢一点做文本分析才能明白Yann幽微的处境。但看Swann说俩小时话 的确他说的是什么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