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拉库·塞加拉:历史上并不存在和解这一说!
因为历史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已定格,这就是历史本身带有的意义,所以这世界没有和解这一说!
主持人:那为什么那些受害者的孩子们从来都不宣称要替他们的父辈报仇呢?
安瓦尔·冈戈: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这么做,而是因为他们不敢这么做,因为我们会把出头的人都杀个精光!
--安瓦尔·冈戈:她们让我自惭形秽,这些女演员在戏里哭的很真实,说实在的,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从没觉得这样的场面看起来会这么可怕,我那些朋友们让我表现得再暴虐点,不过当我在此看到,这群妇女和孩子的时候,我想了想这群孩子的未来,他们从小就饱受折磨,现在我们要烧了他们的房子,他们的未来在哪里?
他们会一辈子诅咒我们这群人的,真的是非常,非常……--导演:当你想到“报应”这个词时,你会有怎样的感觉?
你会感到害怕吗?
安瓦尔·冈戈:“报应”这个词,就相当于是大自然的法则。
我以后可能身患残疾……我总是觉得上帝会惩罚我。
--阿迪·苏卡德里:我们会往他们屁股后面插木头棒子,活活折磨死他们;我们会用木片割断他们的脖颈,然后把尸体悬挂起来;我们会用铁丝勒死他们,或者直接砍下他们的头颅;我们会开车碾过他们的身躯。
我们有权这么做,证据就是,我们杀了人,却没得到任何惩罚。
那些死去的人们,我们已无能为力,只好接受现实,也许我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但我确实做到了这点,我永远不会心生罪恶感,不会抑郁,不会做噩梦。
前年香港青旅和老板闲聊时,安利一部2013年香港电影节公映的纪录片《杀戮演绎》,关于印尼华人大屠杀,“看完就知道为什么香港电影里偶尔会有那些印尼华侨的片段”,去年有位高知亲戚也推荐了这部。
春节开始,想拉小伙伴下水,看过简介后都哈哈拒绝,不忍更不敢。
中午看完发呆了一小时后上IMDB,想知道世界各国的人是如何看待这段历史,决定花三小时写篇影评而放弃去影院看《阿拉丁》。
第一篇影评01
第一篇影评02
第一篇影评03
第二篇影评
第三篇影评努力控制个人情感,让文字不带种族仇恨和个人偏见,只讲述电影本身和他的历史背景来写下这篇文字。
英文名叫《The Act of Killing》,是一部2012年制作的纪录片,讲述印尼九·三〇事件。
该片在国际各大影节提名、获奖无数,更入围2013年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候选名单。
英国版海报一、 历史背景,苏美冷战时期下的九·三〇事件。
影片里提及的“共产党人”泛指共产党员、华人、左翼人士、反独裁人士、知识分子和农民。
1965年9月30日印尼发生军事政变,时任印尼总统兼总理的苏加诺政治立场倾向共产主义阵营,被倾向西方的陆军战略后备部队司令苏哈托少将推翻。
拉提夫上校和乌坦上校率领一批陆军军官,逮捕了6名军方将领,强迫苏加诺总统解散国会,时任印尼陆军战略后备部队司令的苏哈托浑水摸鱼,宣称这是一次“共产主义政变”,迅速平息了政变,并窃取了国家最高权力。
这就是印尼历史上著名的“九三○事件”。
陆军在苏哈托的领导下,发动了对共产党的大清洗。
次年3月11日,苏哈托宣读了一份“命令书”,宣告“在军方的拥戴下”出任印尼“代总统”。
军权在握的苏哈托宣布印尼共产党是非法组织,开始在全国进行“清共运动”。
由于印尼共产党的华人居多,许多非共产党党员的华人也受牵连被处决。
军方还对共产党的村落发动突袭,杀死大部分或全部村民。
“清共”持续了3年之久,50万名“左翼分子”被杀,60万人未经任何审判就被关进牢里。
其间,印尼军方曾诬称有9名大雅族(印尼高山原住民)长老被华人所杀,挑拨大雅人对华人的仇视。
报仇心切的大雅人,在许多华人住所前放置盛有鸡血或狗血的红色土碗。
这就是大雅人复仇的记号,任何大雅人见到红色土碗,都有责任将屋里的人赶尽杀绝。
美国中央情报局曾把这段悲剧称为“20世纪最惨的集体谋杀”。
从此以后,印尼华人被禁止使用中文,不得取中国名字,不准开办华人学校,不得进入政府部门工作。
被屠杀的数字到底是多少呢?
影片里提到的,一年内100万,清洗运动结束后250万。
本片主角Anwar Congo(安瓦尔·冈戈)和他的朋友们就参与了当年的屠杀活动,他如今是印尼最大的准军事组织Pemuda Pancasila(印尼五戒青年团)的元老人物。
安瓦尔和他的朋友接受导演的邀请,在镜头前重新演绎当年他们是如何处死那些“共产党人”的,他们通过拍摄电影的方式,重现了当年的场景,再次拿起了那些沾满鲜血的用来勒死人的铁丝。
安瓦尔述了他的故事,而他所属的准军事组织印尼五戒青年团虽然是维护国家安全的力量,恰恰也被人视为印尼最大的黑帮。
印尼五戒青年团在拍摄杀戮电影
政要集会讲话肯定五戒青年团对国家的贡献二、美国导演没拍出来的,持续三年的大屠杀从起因到实施到后续都有外力的介入。
英国英国记者Paul Lashmar与Oliver James自1997年起在《独立报》上发表一系列文章,探讨英国与九三零事件的幕后联系。
根据这些报导所述,英国外交部的信息研究部(Information Research Department,简称IRD)曾针对印尼共产党、印尼华人与苏加诺展开一系列的反宣传,此计旨在复制英国对付马来亚共产党的成功经验。
据当时BBC驻新加坡特派员Roland Challis之说,由于苏加诺拒绝记者入境,英国驻雅加达的大使馆就成为资讯的唯一来源,IRD 因此有机会操作新闻。
例如,BBC报导共党将血洗雅加达,就是由IRD的心战专家Norman Reddaway所编造的谣言。
在2000年8月16日的《独立报》上,战时国防部秘书Denis Healey爵士承认IRD曾介入此事,他否认英国秘密情报局占有任何角色,并称英国对印尼军方右翼的军事支持,其“个人一无所知”。
但他也指出,如果确有此计划,他“无疑会支持”。
美国从1990年起,一些美国外交官开始向《华盛顿邮报》等媒体透漏他们曾编写印尼“共产特工”名单,交予亲苏哈托的军人与情报人员。
美国记者Kathy Kadane 访问了许多前美军军官与中情局人员,他们提到一份印尼共产党特工名单,一旦其中有人被捕或身亡,美方即在名字上打勾。
他们与英国密切合作,因为英国也须保护它在印度尼西亚的利益。
澳大利亚近年来的资料也表明,澳大利亚对印尼的大屠杀知情。
如据澳大利亚《雪梨晨锋报》称,澳知道实情,但仍“一如既往地支持军队的血腥政变”。
1990年代初,当时的澳大利亚总理保罗·基廷说,苏哈托的政变,是澳大利亚战后战略史上最重要和最有益的事件。
三导演乔什﹒奥本海默Joshua Oppenheimer
导演乔什﹒奥本海默Joshua Oppenheimer奥本海默2004年到印尼做一个项目时, 机缘巧合下接触到了一群在那时幸存下来的人。
听闻他们的故事,他成了北苏门答腊省无数暴行的间接目击者,也目睹了那里的人民对这惊天罪恶的长年隐忍。
与他对话的行刑者中最年长的一位,至今仍居住在苏哈托政府犯下罪行的地方,并且非常乐于谈及过去。
正是这些经历,成了奥本海默创作《杀戮行动》背后的原动力。
导演拍摄这部纪录片时,起初选择从受害者角度讲述这段历史,当用镜头对准大屠杀的幸存者与受难者家属时,却发现大多采访者都不敢谈论,而拍摄也不断受到政府和警察的阻扰,最后,那些受访者说,你们不如去找那些杀人者吧,他们都很乐意跟你们吹嘘那些事的。
然后奥本海默开始寻访苏门答腊省那些臭名昭著的屠杀者,他采访了四十个屠杀者,听他们炫耀往事,带着他重游当年施行屠杀的地点,而第四十一个,便是纪录片的主角,喜爱好莱坞黑帮片,崇拜《教父》,会学习影片里杀人手法的流氓安瓦尔·冈戈。
四、影片里的表达影片里屠杀者、支持者、各领域政要,包括国会议员、部长、副总统给gangster(流氓)的定义是free man(自由的人),所以流氓是正义的,他们捍卫着这个国家的自由,不被共产主义侵蚀。
政府不便出手直接清洗,免遭国际谴责,军队把杀人的任务交给社会上的帮会分子、流氓。
他们在印尼国家电视台接受专访,像国家英雄一样接受赞誉。
安瓦尔是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一直居住在印度尼西亚的北苏门答腊省。
他皮肤黝黑,满头银发,戴一副眼镜,喜欢穿着西服,像极了南非总统曼德拉。
他带着两个小孙子在家门口喂鸭子,小孙子把鸭子的一只腿弄伤了,他对小孙子说:你应该跟鸭子说对不起。
从他现在老年时的样子猜想,他当年应该是一个挺帅的青年。
有种很温馨的画面,儿孙膝下,热爱生命的错觉。
安瓦尔和他的孙子们而这位老人安瓦尔就是最有名的行刑人之一。
他是印度尼西亚屠杀“共产主义者”的一名刽子手,他,一个人,杀了一千多人。
影片一开始,满头白发的老人步履阑珊带着导演爬上一幢大楼楼顶。
1965年到1966年期间,他在这里施行过无数的杀戮行动。
他带着笑意说,起初他的杀人方法总是弄得很脏,于是他开始用铁丝来绞死那些受害人,因为这样干净利落。
随后,坦然地示范了这种手法,当这不忍直视的一幕完成之后,惬意跳起了恰恰舞。
他们在饰演受害者影片中其他显要人物包括赫尔曼(Herman),一个嬉皮笑脸、体形浑圆、扎着马尾并且满腹政治抱负的恶霸型人物。
还有安瓦尔的老朋友阿迪·祖卡德里(Adi Zulkadry),一个声称从未对自己的罪行感到过一丝内疚悔恨的人。
他们(印尼五戒青年团)仍都在谈笑风生的讲述当年“英勇事迹”,强奸妇女、儿童,并当享乐般对着镜头说“那时候我们就是法律,可以随意强奸、杀戮他们,如果让我碰上十四的女孩,那将是她的地狱,我的天堂。
”四十年,早已过诉讼有效期,他们都没有被起诉,他们至今仍掌权。
影片中,当下的印尼社会对华人的仇视与蔑视并未随时间消逝,他们仍公然勒索华人,而华人敢怒不敢言。
五、电影后续奥本海默2014年推出续作《沉默之像》。
一户人家讲述了自己的儿子被谋杀的场景。
而谋杀他儿子的人就住在街道的另一边。
直到今天依然权力在握,没有人敢于去追究他的责任,也没有人敢于去杀了他报仇。
在官方的报道中,侩子手成为了英雄,而英雄,又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传说。
在沉默中,家庭在哀嚎,而事实又消于隐匿。
沉默之象 海报不知道我们能为这些华人做些什么,至少,我们得知道曾经发生的这段历史,别遗忘了它。
1965至1966年,印尼右翼軍方叛變並在境內展開了針對左翼份子和共產主義者的屠殺並造成上百萬人的非正常死亡,影片為還原真相展開了長達八年的找尋與拍攝。
不同於平常,《殺戮演繹》並未採用受害者陳述或第三方資料等方式來試圖觸碰歷史灰燼中的餘溫;相反卻將視覺轉向當下那些曾經行刑的兇手,通過紀錄他們的生活、訴說以及對回憶的演繹來還原歷史真相。
導演將鏡頭鎖定於做為行刑人之一的安瓦爾和他的夥伴們並說服他們在一部以屠殺共產黨人為題材的影片中扮演行兇者與受害者的雙重角色。
另人驚訝之處在於,兇手似乎並未對當年所做之事感到懺悔:攝影機前的他們對殺戮供認不諱——如今他們依舊作為當權者而被當作國家的英雄。
但隨著拍攝的進展,影片所關注的核心真相從歷史事件滑向人物自身,後半部一場郊外戲的拍攝虛構出了20世界下半頁人類史上的一幕慘劇並構成上述變化轉折的明顯標誌。
那場戲中,安瓦爾和他的夥伴們"扮演"的殺手火燒村莊並殘害了村中的婦女和孩童,兩位扮演犧牲者的女性在拍攝結束後仍無法從表演中回歸現實,持續的哭泣與失神被導演的鏡頭捕捉但同時這一突發事件並未被在場的任何人所預知。
此事件直指影片核心:導演意圖使"真實"事件通過虛構的表演被重現,但將角色帶入人物後所造成虛擬對現實的創傷卻是無法可控的!
真實電影概念(Cinéma vérité)在根本上承認在紀錄電影中運用虛構手法並通過導演自身的介入引起事件的發生,挖掘真實而並非僅僅作為客觀的紀錄者。
基於此特點,我們一方面看到一條具有強烈"敘事"特徵的主線在塑造影片結構的同時,卻不得不再次面臨思考紀錄電影真實性的問題:真實之於鏡頭是否可能?
它存在於何處?
電影的主線由安瓦爾自身態度在鏡頭前的轉變而形成。
影片開頭,主角安瓦爾引以為傲地向觀眾描述並表演當年的殺戮場景並將鏡頭帶入一個個案發現場。
曾經的兇手依舊是這個時代的勝者,其中的不少人仍被當作現任政府的元老英雄,權利在握的他們表面上肆無忌憚並堅持屠殺的正義性。
但安瓦爾內心的另一面卻同時被捕捉入鏡頭之中:影片開頭不久,一次為還原行刑現場的演繹之後,安瓦爾坦然需要通過酒精、毒品與舞蹈來麻醉自己(在導演另一部電影《沈默之像》中兇手則是通過飲用人血——這種對良心的背叛而並非欺騙的做法來繼續存活),恰恰舞與屠殺前後所構成的反差揭示出言詞對於內心的背叛;而作為演員在表演中身分的互換則使他在虛擬場景中體會對於罪惡的恐懼,這一切引向最終他的懺悔。
對被害者身虛構的"扮演"到對自身行為再現的"表演",兇手從身分回歸真實自我。
影片後半部,在一次對犧牲者被處刑的扮演中,安瓦爾直言彷彿自己真的已經死了。
而諷刺的是相同的處刑場景緊接著又重來了一次,像是對兇手直言已死的嘲弄與懲罰,同時卻在另一側面提醒觀眾影片中的表演均為虛構,發生的都並非原有真相——在這個意義上,使用鏡頭追溯歷史成為不可能,真相永遠大於影像。
結尾處當兇手坦白扮演被害者被殺死時的恐懼時,導演自鏡框外的聲音尖銳並殘酷地道出了影片中唯一的一個真相,直接揭穿他的謊言,而那些感受不過是基於虛假的經歷,源於真實的恐懼他則永遠無法體會。
人無法成為他人,一方面使得人無須立足於他者而承擔其生命重覆,另一方面卻意味著他無法逃離自身。
罪惡感的幽靈纏繞著安瓦爾,他想要逃脫,但最終卻是徒勞的——他就是幽靈,當下的他就是那個想要逃離的過去。
影片中,兇手一遍遍地由"自己"殺死"自己",背負罪惡感等待救贖,但最終回歸現實,已定格的歷史卻使得安瓦爾無路可逃。
在這裡,真實電影的虛構特質得以揭穿影像中的謊言而直達影像背後的真實:影像本身成為控訴事實的工具,也同時體現了影像本身無力。
安瓦爾從電影中學到了許多殺人方法並在之後的屠殺中得以運用,當他再次觀看影像中的殺戮時卻認為那與他在現實中所做的相比卻是虛假和幼稚的。
此處,影像在某種程度上被付諸於現實之後,那源於影像的衝擊力卻無法再次回溯到影像本身。
面對歷史真相時,鏡頭作為紀錄工具的揭示功能在龐雜且模糊的事實面前總以弱勢的姿態出現,當攝影機將鏡頭轉向一方時,客觀的揭示從一誕生便已死亡。
此時,基於其本質上的弱勢與無力,影像便自發開始了針對現實事件帶有立場的控訴,而這一過程則成為捕捉現實唯一有效的方式 。
在這個意義上,影像面臨現實時的無力恰巧成為了其最強有力的工具!
《殺戮演繹》一片中,導演並非站在道德中立的角度,相比尋求真相,影片體現出更多的是對正義的訴求。
影片的結尾處的懺悔使得之前的行為成為兇手對自身的逃避的最終鐵證,而最後的幾個固定鏡頭則展現出他們良心的痛苦與死亡,而在屠殺共黨的電影中他們身著奇裝異服一片歌舞昇平背後則是他們無法直面的悲劇。
而作為反差,影片前半段兇手在鏡頭前對暴行的演繹在導演有關道德的正義訴求中成為控訴他們最好的證據,帶有強烈的道德判斷意識從一開始就存在於攝影機背後——導演的視角中,並依此形成故事主線並通過後期剪輯而構成第三者——觀看群體的視角。
另一方面,設定的表演場景與真實的個人回憶被揉合為一個整體而呈現於鏡頭前人物的行動與訴說當中。
從意識到攝影機存在的那一刻起,鏡頭所捕捉的就是不同程度上的表演狀態,而真相往往卻以悖論的方式被呈現出來,其中,電視機的不斷出現構成了雙重的視角:人物以影像方式存在並被他於當下所觀看(顯然安瓦爾對自己的表現並不滿意),觀察與經歷這兩種視角於主體的衝突集中於Kino-eye捕捉事件的角度。
但是不僅如此。
當兇手抽離出自身並以觀者角度來審視表演時,真相作為事實已被固定在螢幕之上,而真實卻源於他那凝視真相的目光;如果真相只有一個,那麼真實則棲息於那不斷持續的回聲當中。
透過一開始對於歷史真相的尋找,我們逐漸意識到,只有透過真實才可能觸摸到真相。
而真實不存在於歷史資料,也不存在於對歷史的演繹和對回憶的訴說,甚至不存在於歷史本身。
真實存在於我們看向的每一個人,以及那同樣看向我們的目光中。
而真實是什麼?
在一次採訪中導演說到影片標題"the act of killing"闡述了兩層含義:第一層意指killing是做為人類本性活動的殺戮;第二層則是暗指acting做為表演使得兇手與自身產生的距離。
在影片中,一名兇手被問起假設被國際法庭審判將如何做之時,他引用該隱與亞伯的例子回答說如他有罪那麼自人類史上第一起謀殺之後的所有人都是有罪的,歷史的進程中不可能沒有犧牲品,而現今的所有人都是那一次謀殺後的結果,因此無人可以指責他的罪過。
而這個例子更為深層的含意在於,當我們作為第三者觀看這一過程時,我們見證的就是歷史本身:如同影片中的安瓦爾觀看螢幕中的自己,他明白,痛苦是真實的,殺戮也是真實的。
而觀看《殺戮演繹》時的痛苦,同樣根植於我們本性土壤下,真實且原始的殺戮。
一段快要被遗忘的历史,30万华人在异国他乡遭到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一部反映印尼苏哈托时期930事件的纪录片《杀戮演绎》入围奥斯卡金像奖。
尽管这30万华人都已入籍印尼,但仍旧是与我们骨肉相连的同胞……这是奥斯卡对中国的贡献,美籍导演的作品。
无论是在天国还是人间,邪恶始终都是制约正义的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假如这股力量不复存在,正义便无立锥之地,或者正义也将沦为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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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乎政治的纪录片一般很能“绝对正确”,影片并非简单的叙事,也非简单的通过演绎转嫁,她超越了一般纪录片的范畴,同时她的真实扮演也甩开重现历史的故事片好几条街。
人类的统治历史一直都伴随着这样血腥故事,只是用今天的记录形式展示出来,不单单是屠杀本身,还有施暴者的心态及转变,确实令人震撼。
悲剧的工具,即便当下政权交替、或者各种形式的伏法,我想他们都理解不了除政治之外的更深层的不幸。
像主人公那样最后出现的忏悔怜悯之心,也有年龄以及后代的多重原因。
另一方面没有鲜血难道就不是荼毒吗?
你把各个国家地区统治阶级、既得利益者、刽子手们放到一起,本质都差不多的,只是看谁文明的包装更精致罢了。
前者还可说“无知者无畏”,而佯装的道德、粉饰的太平具有同样的嘴脸,且更可憎。
在豆瓣上标记了无数的纪录名片,大多也只是变成一些片名,静静地躺在豆列里。
足有5个月没有提笔冲动,直到今天完成了受众研究的作业:观看纪录片《杀戮演绎》。
本片原名《the act of killing》,中文名翻译的太好,深邃到带了些哲学味道。
纪录片向来是小众的,类型片才是现代都市生活的主题。
或许是自己水平有限走到了理解的瓶颈,2013年年底开始,我发现在家把一部电影从头至尾看完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通常要分成几次。
开篇的乏味,固定角色的设定,人物生死安排,起承转合,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遍遍的重复。
类型片是现代社会最大的造梦机制,有时我情不自禁去研究它的运行原理,又经常死守固定的几种类型,趣味大大降低。
原本对纪录片是毫无兴趣可言的。
记得在世界电影史课上,最大的一个疑问就是既然影像是为了再现我们所需要的真实,那么当它去再现日常的真实的时候,不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吗?
为何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法国新浪潮这种宣扬把摄像机搬到大街上去的理念会被电影界推崇至此?
又为何所有现代电影运动都奉实景拍摄、非职业演员演出为电影真髓?
我想通过《杀戮演绎》可以窥见一点原由答案。
影片拍摄于印度尼西亚,导演目的是想挖掘并重现1965年前后印尼反共屠杀的真相,起初摄制组的对象集中在被害者身上,但民众至今不敢提起恐怖往事,共产党在当今印尼依然是禁词。
于是机缘之下,摄制中心转到屠戮者身上,突然一切都豁然开朗并且可以顺利进行了。
影片围绕主角安瓦尔·冈戈展开,他是那场大屠杀中屠戮千人的恶魔,但看起来也只是一个贫穷国家的普通老人。
剧组请来一些当年曾经参与事件的当事人来一同组织拍摄一部“纪念、回忆大屠杀”的电影,借此机会也直接采访并拍摄了相关的元老头目。
这是一部“记录电影”的纪录片。
但所谓的拍摄电影只是一个幌子,导演的真正目的是旁观这场回忆,在其被再次构建的荒谬过程之中,以摄像机观察人们的所思所感。
于是,当年的刽子手成为了真正的演员,他们将出演自己。
全片前30分钟容易让人陷入犹疑不定的状态,完全看不出叙事的立场。
直到逐渐进入状态才明白过来,原来在印度尼西亚,这场大屠杀从未被定性、被批判、被追悔。
当年一手下令、实践的人们而今依然身处权利之中,并且毫不避讳谈及当初的屠杀行为。
在采访之中,人们言笑晏晏,从这些政客、党派代表、机构主席脸上我读出的是对往事的追忆神情,在无数个四季更迭,晨钟暮鼓的回忆里,他们谈笑风生的却是关于眨眼间取人首级的生死大事。
这是一个没有价值评判的国度,规则完全是由当权者写就的。
这些年纪渐长的刽子手沉浸在对记忆的歌颂之中,无比热忱。
导演用一整个反讽的时间,拷问了这段触手可及的历史。
只是或许观众很难有闲暇去体悟内里的艺术表达,任何一个文明世界有自由意志的人都会身陷惊诧之中,身陷在其由独裁话语权构建出的,令人发指的社会恐怖之中。
纪录片的真正魅力在于它所具备的力量,影像的真实力量。
纪录片可谓是回顾、拷问这类历史事件最佳的媒介了。
不必由我们来排演彼方的对错,一切全由着他们自己来展现,甚至主角们自己都浑然不觉误把这场目光的审视当做荣光倒履相迎。
历史与现实相互交杂,在人物身后投出一大片阴影。
故事的走向本身也是未知的,当事人经历了一次追忆,直到他自己扮演了被拷问的受害者,他略带疑惑的反问:当年那些人也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吗?
我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
答曰:那些人比你还要痛苦,因为你知道这只是表演出的审判,那些人却真的要死了。
几十年来屠杀的实施者们或多或少也受到过心灵的拷问,有些人疯了,湮没在历史的深河之中,有些人找到了自我安慰的出口,活的不尽心安但也还算理得。
影片的最后,主人公安瓦尔·冈戈再次来到曾经行刑的天台,他再一次描述行刑的细节与画面,他在无声的流泪,因巨大的情绪波动导致一次次干呕。
这是影片最终的情感落定,是导演的拍摄初衷与立场,也是观众收获的立场。
并非审判后的认罪,却于无声处撼人心扉。
而整个的记录过程,也因为这种不可预判的、流动的真实性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我们看到的并非精心编造的梦幻,而是历史,是人性,不该被随意操控,也不该被任意改写。
如果说有些现实与意识形态是旁观者无力介入改变的,那么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记录它,具象它,留存它。
我相信有一天它会回归应有的位置。
而一部好的纪录片,是与历史、文化、社会并行的使者,这也是影像能释放出的最真实强大的力量。
(另:推荐南方周末专题文章《“他们对谎言上瘾” 非虚构电影<杀戮表演>》http://www.infzm.com/content/88278)图片
我从2016年开始往返印尼做菩提子生意,每年去三次,每次去要待上一个月,爪哇岛的各个地方都跑过,大城市待的时间反而不多,首府雅加达也只是路过,更多的是深入乡村山林,一整个白天徘徊于各个农户家中。
从一开始胆怯地让翻译前去传话,到后来大摇大摆走进屋去,躺在他们的沙发上,抱着茶几上的零食罐一边聊天一边吃,我对印尼的风土人情、世俗文化,有了一定的深入了解。
偶尔在网上会看到65年和98年印尼屠华的记录(其实历史上大小事件又何止两次),总能在评论里发现充斥着极端敌对态度的言论,打着复仇的旗号对当代印尼人进行诅咒谩骂,以及将宗教、人文等表面信息加以整合,做出以偏概全的解释,这在我看来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对历史的偏见只会激增矛盾,无法令后世彼此理解,借着这部纪录片,我想从一个经常往返印尼的中国商人视角,谈谈对印尼反华事件的看法。
为什么这些简单、乐观、淳朴、善良的印尼人,竟会做出如此残酷的事来?
初到印尼时,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对这种违和感到难以理解。
先说人民素养吧,印尼人基本符合中国对农村人积极的传统印象——憨厚,单纯,胆小,没有野心也没有文化,但团结有爱乐于助人,这样的人会犯下种族屠杀的罪行是令人难以理解的(电影里那个入戏太深的演员,笑得时候手舞足蹈,哭得时候鼻涕冒泡,率性得令人忍俊不禁,比较像普通印尼人的真实写照。
),二来是社会环境,中国人在印尼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顶着一张中国脸孔在印尼从事商业行为是非常受欢迎的,尽管具体数据难以查询(有很多早年入籍者或者混血的华人身份如今难以确定),然而从印尼富豪榜常年被中国名字霸占着半壁江山这一点上,也能窥见一二,这总人口不足百分之5的华人在印尼占据着怎样重要的经济位置。
综合看来,印尼人友善,中国人有钱,中国人多从事着原料生产及进出口生意,不仅不会对印尼人造成压迫,反而促进了经济,提供了工作岗位,就算是小商小贩,整点劣质印尼特产销往国内,坑的也是咱中国同胞,对印尼人来说完全是利大于弊的。
若说是嫉妒就更不像了,印尼人大多数是穆斯林,信仰坚定,生性寡淡无欲无求,所谓饱食三餐睡榻五尺,更像是他们的人生哲学。
我碰到的印尼人,即使是年轻一辈,都很少有像中国年轻人这么雄心勃勃的,他们对生活的态度积极乐观,偏向自由主义。
就我做菩提子的经历来看,印尼人对中国商人的友好与尊敬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单从民间似乎根本找不到反华的动机。
那么,这一点就燃的矛盾到底在哪呢?
第一次去印尼时,我独自在雅加达街头游荡了三天。
作为首都,这里唯一一个看得过去的景点就是市中心的纪念碑广场,也不过和中国三线城市的烈士陵园差不多,除此之外几乎再没有文化娱乐的代表性建筑。
甚至是走进印尼的国家博物馆,四层高的小楼半小时便能逛完,比新华书店大不了多少,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可摆,越往上越乏善可陈,第四层甚至放了一整层的中国瓷器。
种种点滴表示着,在印尼人淳朴的外表下,掩藏的是社会文化的缺失,而社会文化的缺失,必然导致道德准则的松动。
印尼人没有社会文化吗?
被荷兰殖民三百多年,二战结束才刚刚独立,没有历史,更没有像孔孟思想马克思主义这样的社会哲思,但好在印尼人百分之八十信仰伊斯兰教,穆斯林的教义便是他们的道德准则。
这一点的好处是,印尼人因此而安分守己,不会产生什么邪恶的念头,在印尼很少能见到冲突和犯罪行为,人与人之间团结友善和平共处。
坏处在于穆斯林的教义容易在某些情况下走入极端,遭人利用。
比如最近的一起事件,2017年在雅加达爆发了一场反对华裔市长钟万学的大游行,起因只是钟万学引用古兰经不当这样的小错误,事件的结果竟以亵渎宗教罪将他判刑两年收场。
在民间,穆斯林禁酒禁赌博,印尼民众们打着宗教名义打砸赌场的事也是屡见不鲜,并且这般做法居然是不犯法的。
印尼的社会文化全靠宗教教义代劳,各个行业的文化都有所缺失(印尼本土的电影、音乐、时尚明星,以现在的审美来看比杀马特强不到哪去),仔细回想一下,我在印尼似乎从没看到过一家书店,老百姓家里也很少看到书籍甚至是报纸,大多数人无聊就躺在家里喝咖啡,聊天,干点生存需求的体力活,未经世事的清澈眼神一眼就能看到底,和他们砍价倒是真的轻松,脑子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传统的老实人,文化教育缺失的环境,加上坚定的宗教信仰,便会产生对原有世界观不容争议的固执认知。
他们自信、乐观,另一方面却从不自我反思,做了坏事不会愧疚(被印尼人放鸽子,我问他,说好的你怎么能反悔,他笑笑说,对呀,反悔了呀,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然而秩序建立在古老的宗教教导下,便很难跟上现代社会的步伐,导致道德和规律的缺位。
老百姓没有思辨能力,以神之名义杀人不叫杀人,叫审判,烧毁共党房舍,打砸华人商铺,都成了正义之举(群体思想会令个人丧失理智,我们当年也有打砸日货的小粉红),甚至于对自己的行为都没有清晰认知(他们比英国人脱欧还要盲目,那些参与17年游行的民众,相当一部分都是冲着组织者分发的小礼物和免费咖喱饭来的,丝毫不考虑行为后果),一如电影里的竞选情节,参选者和选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一方想着贪污,一方想着免费T恤。
所以当我看这些纪录片的时候,会一再提醒自己,不要以我们中国人的道德认知去理解印尼人行为上的荒谬感。
考虑到他们的教育环境,这样容易被军政府洗脑并加以利用就不足为奇了(影片中也阐述了屠杀的目的不是钱而是荣誉)。
从一个在印尼做生意的中国商人的角度来看,对于发生过这样的事深感遗憾、惋惜,就像看到现在友善自持的日本民众,也很遗憾他们的祖辈竟犯下那般罪行,只可惜发生过的事无可改变,我对这些被政府洗脑并利用的普通人深表同情,同时也不会将历史作为偏见,代入到年轻印尼人身上。
(当然,我不指望激进分子的理解,他们缺乏同理心,双标得令人发指,那些就印尼屠华大肆谩骂的,和几个月前叫嚣着驱逐在华黑人的,又何尝不是同一批人)。
会有这种想法,或许也是出自我独特的历史观:我们所谓的“历史”(意为现在知晓过去发生的事)其实是不存在的,历史是主观的,是仅以利益作参考的,掌握话语权的人便掌握了历史,所谓以史为镜,不过是档位开满的美颜相机,国仇家恨也只是在必要时刻,充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体面说辞罢了。
说完了历史原因,那么印尼的现状是怎样的呢?
首先,各地区人文环境差异极大,苏拉威西岛上至今有原始部落保持着食人文化(吃的是尸体,不是活人),某些地区的丧葬文化也很独特,会把尸体腌制,摆放在家里,逢年过节为它穿上华服,瞻仰一二(这倒不足为奇,北京也有),不说偏远地区了,在最为发达的爪哇岛上(国土面积仅占百分之6,GDP却占全国百分之50以上),这种生活差异的对比最为鲜明。
村镇网络、家电、智能手机普及率低,像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中国(某些地区至今保留着赶集文化),一线城市如雅加达,已是臭水沟与香水味并存,社会氛围宛如纸醉金迷的夜上海。
问了印尼朋友上学时候的事,得知他们小时候从来没有所谓的爱国宣传教育,对印尼历史知之甚少(况且本来也没多少),深受西方文化影响,年轻一辈不停刷着油管INS,接轨世界前沿的资讯,老一辈不要说手机了,连电视都不怎么看。
文化差异随处可见,一边是从山里采摘木瓜放在门口售卖的老奶奶,一边是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高挂的电视上播放着的B榜冠单。
在印尼,老一代被信息化彻底抛弃,隔代与地区之间很难有文化交流,不交流,那聊什么?
放在别的地区必然冲突频发争端四起,好在有共同的伊斯兰教,大家信仰相同,坐在一块拜拜圣城唱唱古兰经,于是就其乐融融了。
这里想要洗白一波,国内对印尼的一大刻板印象就源于宗教,然而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印尼的穆斯林是非常温和友善乐于助人的,并没有我们认知中那样对外族的排斥(我曾有过一次找不到酒店在清真寺里免费过夜的经历)。
询问过当地人,如果他们唱经的时候我跑进去观看会被打吗?
司机很诧异,说怎么会打呢,会很欢迎你,我们的宗教得到外国人的认可,这是人人都觉得骄傲的事情。
历史会重演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了。
年轻一代尤其是华人在印尼掌握着经济和信息的主导权。
电影里的华人小卖部老板被勒索的桥段令我很是吃惊,要知道在雅加达华人都是豪车接送别墅区的,我带印尼朋友来华,他在机场看到打扫厕所的中国人也感到很违和,因为在印尼根本看不到华人做这种底层工作。
印尼年轻一代受西方文化影响,思想也开化了很多,对于宗教上的诸多禁忌抱持着自我约束而不去打扰他人的态度。
事实上,17年那次雅加达大游行在当时也闹得人心惶惶,有部分反华势力从中作梗,借着反对华裔市长钟万学的机会打出了反话口号,当天印尼飞国外的机票都被心有余悸的华人们抢购一空,然而事件最终并没有华人伤亡,偶有几个小流氓砸了华人商店也立刻被逮捕了。
以现今的中印关系,政府也不可能允许越轨事态发生。
最后给小粉红们一个发泄的出口吧。
当年一手策划65年屠华事件的是前任印尼总统苏哈托(外号屠夫,在世界银行公布的贪腐榜上排全球第一),而他的女婿普拉博沃(前特总部队总司令)一直被认为是98年屠华事件的始作俑者,总之这一家子都是激进派的反华分子。
普拉博沃这小王八蛋,还参与了去年的印尼总统竞选,最终以得票率45%败给了得票率55%的现任总统佐科威(佐科是亲中派,前任雅加达华裔市长钟万学便是他一手提拔的),事后普拉博沃这小子不服输,唱票第二天又拉了一帮人游行,最终当然毫无悬念地被打压了下去,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参与总统竞选的机会,而佐科威任期将在2024年结束。
所以,你们这么有血性,如果非要报仇,也不要找错人呀。
一部充满深度的人类学纪录片,居然会大受欢迎,商业上也挺成功,挺让我吃惊的。
非常简单,让当年在雅加达杀汉人父母的罪人把他们的罪行演一遍。
这种时间上的二重叠加让人更加觉得惊悚和恐怖!
但痛定思痛你会发觉这是最狭隘的人类意志,在自我表演。
如同哈姆雷特在黑暗中的呓语,他的仇恨在哪里?
他的仇人又在哪里?
他要追寻的正义也在哪里?
很多好朋友啊,特别是人类学教授,特别青睐这部电影。
毕竟既说了事实,又洞察人性的片子太少了。
PS续集也很棒,但我为了在这个30部系列中不重复,所以没有加进去。
可以自己看。
没有旁白,片子里的刽子手自觉担任起了解说员的角色,他们侃侃而言,像是在回味一段戎马倥偬的光辉岁月。
可笑的是,他们不了解自己在观众眼中,行为是多么的荒诞可笑,包括他们拍电影时的认真。
拍纪录片的西方人,当年鼓动和支持军事政变的也是西方人,他们的本意也许不是屠杀,可是这一切难逃罪责。
刽子手们每每谈及美国的黑帮或是谍战电影,诸如《教父》《007》,都有着强烈的代入感,甚至一种优越感,我是真的杀过人,他们不过演员。
你们喜欢看虐杀,我们能拍得更好看,因为我们经历过。
这就是让流氓看电影,他们只能看到血腥和屠杀,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好像是西方的价值观渗透的结果,可又不是,这种拙劣的模仿就像一个畸形的怪胎,人们猜不透他们为什么长成这样,想扼杀他们却又不被允许。
他们为了重新演绎过去的屠杀场景,游说老百姓当群众演员,推搡着老人,叫嚣着烧掉你的房子,老人的孙儿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爷爷,看得出他们眼中是真实的惶恐,而不是演技的精湛。
更可悲的是,围观的群众就像任何一场历史事件中的路人,高兴地拍着手,不知道在为谁尽力地欢呼着。
每次他们演示如何杀人,我都害怕他们假戏真做。
看到他们热心地筹拍电影,就想着也许他们是单纯的吧,单纯到无知,无知到可怕,以为这样一部东西拍出来大家都会喜欢看。
名叫阿迪的那个刽子手,算是有思考力的人了,他说的很多话可能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那些有一定知识背景的屠杀者的心理。
”为了不让自己感到愧疚,所以得找个正当的杀人理由。
“”共产党没有我们残暴。
“”你做噩梦,是因为你的意志不够坚定。
“可是这样的人。
就算说出了这样的话,对于自己当年的滥杀无辜,他也不会有半点的歉疚,特别在提到杀华人的时候。
这样的人,随着拍摄的进展,觉得纪录片如果成功的话,会对政府形象、历史造成360度的反转。
也正是这样的人,反而没有遭到良心上的谴责,没有夜复一夜的噩梦折磨。
一个生还者,所谓共产党后代,就像是在讲笑话一样,手舞足蹈地描绘起在屠杀中被砍死的父亲,这样的人好像更可怕。
不过也许他这样说,是为了让那些刽子手听了之后不会有被批评的感觉。
一种生存之道吧。
企图把自己和事件撇清的报社记者,反而被屠杀者蔑视,表明自己从不掩饰自己做过的事。
这一点来说,比某个民族似乎要强。
竞选议员的流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听着奥巴马的演讲,整理着自己的表情和仪表。
这样的流氓就算还没当上公务员,就开始盘算着怎样从每个人的口袋里拿钱了。
所谓带着领带的强盗。
一句话,从此对这个国家没有好感。
影片开头,安瓦尔带着导演去屠杀地点,很轻松还带着点炫耀的口吻说着自己的过往,重置自己杀人的方式,而在影片的最后,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茫然睁着双眼,追问自己的行为是否就是犯罪,然后扶着墙壁不断地干呕。。。
最大的特点是角度非常特别被摄者是参与屠杀的流氓,而不是受害者,这一点与普通纪录片大有不同。
实际上通过杀人者的角度来阐述事件,更能体现出事件的残忍,同时这些人的轻松的举止也更体现出所述事件的客观真实。
尤其是某个当地武装头目向当地华人一个个收钱的事件,“一边讥笑一边说谁是我的下一个目标呢”就连面对受害者也是笑脸相迎,同时还骄傲地在镜头面前表现出来。
这样的角度是特别令人印象深刻的,摄制组不再着眼于被害者有多可怜,而是着眼于加害者有多嚣张,观众在这样角度下受到的冲击力会更强大。
反过来看,这些加害者走上舞台缺是万众瞩目,众星捧月。
政权领导者公开追捧所谓自由人组织而成的青年团,却不顾普通人民的正常生活,去支持“在其他法制国家根本无法想象的恶劣违法行为”,而受害者却因为自己的身份、出身备受排挤折磨,纵观整个国家的状态,有一种潜移默化的讽刺意味。
中景、全景为主的景别中景是新闻报道和叙事的常用景别,能够较为全面地展示事情和情节,同时又不丢掉太多细节。
在纪录片中使用中景,是一种更为直接客观的拍摄手法,对于被拍摄者来说,这样的距离感也是很舒适的。
所以不论是讨论政治立场,还是讨论残忍的杀人过程,阐述者都能没有防备地进行完整的描述,并且还可以捕捉到所有的动作和表情。
用最简单客观的叙事手法再现最残酷的事实通过叙述政府与人民的现状,容易让人联想到多年前事件发生时与现状的对比。
所有叙事者对事件的态度都如此轻描淡写,则更能看出事实的残酷——通过杀死反对者换来的一时平静。
尤其是青年团长一边打着高尔夫,一边描述自己如何带人去杀死共党的经历,这是一种尤为鲜明的嘲讽。
多角度展现人物之间的联系主人公冈戈与报社老板、省长、青年团长等人之间有着紧密关系,但这些人同时又大有不同,从而体现出这一派的整体形象。
这些人自称为自由人,只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去生活,只遵从自己想达到的目的去做事,观众不禁会联想到这样的社会与自己的国家之间的区别,从而产生更多的政治思考。
感一个社会如果只有片面的法律、强权的军队、畸形的经济,却没有道德的约束,将变成什么样?
这部纪录片向我们真实地展现了这样一个客观存在的国家。
他们不是真的恨中国人或共产党人,他们只不过是被政府和军队利用的政治工具。
当一个男人骄傲地说自己因为参加屠杀华人的行动,于是毫不犹豫地捅死了自己女友的父亲,并且开心地笑出声的时候,我知道一个事实,바로在恶魔和政治面前没有道德与理智可言。
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恶的一面,但恶魔一定没有善。
“我不需要赞同那些国际法律,只有胜利者可以定义罪行”
本想了解一段历史,但作为纪录片叙事又很拖沓,作为一部电影,镜头又十分粗糙,浪费时间的一部片子,特别难看。
1.14 同时记录了N种悖论,有着迷人的复杂和模糊,抹去现实、抹去历史、抹去真相,导演下手太狠!
扭曲,病态,荒诞而夸张的形式让残酷可怖的事实变得飘渺和模糊起来,纪实还是戏说,估计着连主创们自己都已经忘了。
看不懂
扭曲的人性
事件本身真的很可怕。导演很吃得开,才能让我们看到一个如此让人瞠目结舌的故事。纪录片自身还是有点混乱。
选题不错,原以为会是个有难度的片子,实则不然,印尼佬不以为耻,就算Congo再卖力干呕(做作恶心),换哪个欧洲面孔去拍,他们还是反以为荣的,所以拍摄能力上无法体现水准。看的是导演剪辑版,可看性极低,啰嗦而杂乱的流水账,想要揭示的问题也仍然浮于表面,这是最严重的问题。
长见识的。。。
题材很惊悚,“演绎”这个介入手法很新颖,但这部纪录片本身却很无能。把主角从片头到片尾的态度对比起来一看,导演这是自以为是地把这部电影的拍摄当成了杀人狂魔的忏悔之旅了。那些无辜死去的共产党和华人,真的能原谅吗?这片子在中国微博公知界几乎没能引起一点反响,太能证明他们的选择性失明了。
导演拍得不行,整个一cult片的感觉。。。
我不赞同纪录片记录者干预被记录者的创作方式,但是这部影片里“戏外戏”的方式却是最合适和最闪光之处,它一步一步的把被记录者引向感同身受的”深渊“。影片另一值得一书的是它并没有任何史料、被害者角度的部分,导演知道自己的方向和坚持,最后营造出一种当下比过去更可怕的情怀。
Ugly both in skin and in soul, they&#39;ll be down to shrimp, and ate by the weakest creature, just as the opening scene.
待重看。
导演脑袋长屎了么?
“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我一点罪恶感都没有,那些共产党就是该杀,你看,一个证据是我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那是65年,后来到98年,不是又大规模杀了一次么,这就是历史,遗忘可能重演,记住了经常重复。
很多被害者的遗属带着几近绝望的愤怒抗诉,要求给犯罪者最终的刑罚要求处以极刑,要说为什么他们的愤怒会如此强烈,那是因为这些犯人中,很多人都不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感到悔恨,唯一悔恨的只是自己被逮住,那么轻易地剥夺他人尊严的人,他心琴的弦早就一根不剩了
她们从巨大的鱼的身体里走出来,然后欢歌跳舞。
院线版,勇气可嘉,但。。。。。。。。。方法可能比周浩拍龙哥还来得恶劣,格雷泽简直深受此片荼毒,这么抽象的结尾全盘照搬。
有人执迷不悟有人若有所思。。很特别的题材
垃圾,不知所云,2小时46分钟又臭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