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光色,则易入白板说,若以声轨,则易堕入回忆论。
声色组合,入感性直观,出感性活动,于分裂的无数个体,难以调和。
又回到知识的普照光之下,但于时间长河则难以重跨积淀,又必将导致酒神于历史时间起处的嘲笑,亦或黑暗于烛光处诗一般的要求涤荡生命的澄明。
在当代最根本的问题上,人是什么,永无止境地提升人的目光灵魂的空间。
导演河濑直美谱写了一首光与影的散文诗。
《光》讲述了弱视日渐严重的天才摄影师中森雅哉与负责为盲人制作电影解说的尾崎美佐子,从相遇到一起旅行再到互生情愫的过程。
雅哉的摄影让人看一眼即不忘,比如那幅阳光直透森林空隙的照片。
女主成长于单亲家庭,母亲患有痴呆症。
她的工作遭遇瓶颈期,撰写的电影解说得不到盲人观众的认可。
从互相厌恶到彼此欣赏,迎着夕阳,两人热吻在一起。
这份畸恋令人感喟。
影片还内含一部16分钟短片,是为盲人的解说。
电影带给人的喜悦与救赎,摄影之于一个人的意义,片子全点到了。
河濑直美也在片中直抒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但由于视听语言过于诗意,偏重作者风和意识流叙事,导致电影节奏有点支离破碎。
电影中的两位主人公都即将失去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
为盲人解说电影的女主,她仅余的亲人是在乡下的母亲,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正将家庭的记忆遗忘。
而失去了视力的男主曾是一名知名摄影师,他不得不放下执念,丢掉自己的相机。
两个人是互相救赎的关系,女主想要追寻摄影师曾经拍下的落日,摄影师则因为女主带给他的细微感受丢掉了相机。
这部电影的氛围与立意是突出的,电影中所体现的人与电影的关系,也可以说是导演河濑直美夹带的私货。
美中不足的是,导演对情绪的把握过溢。
大量的放空情绪的画面与情节,虽然具备美感,但对于电影叙事而言是超出了合适的尺度,帮助意义不大。
这种过于放空的情绪从开篇就有体现。
拍摄男主的背影,在影厅坐下。
拍摄街头的景观,伴随女主在街头默默的解说练习。
这两场情节所饱含的信息量是不足的,只是在放空两个主人公自身蕴含的情绪。
反而之后那场盲人们给女主的解说提意见的戏更合适作为开篇,从中确立人物关系,塑造人物性格。
如果只保留电影中的有效情节,和关于人与电影关系的论证,本片的时长会被大大缩减。
那些放空的情节可以替换为对别的角色的塑造,像女主的前辈,一直微笑的盲人,在乡下母亲与照顾她的人,都或许可以给出更多鲜活的细节,而不是现在的只有功能性的感觉。
说不出好坏的电影。
但是我强烈感到剧情的琐碎,不是生活的那种高级琐碎,而是强行琐碎的琐碎,强行隐喻,然后感到浮夸和不知所措。
太过矫情,不过配乐真太么鬼畜,观感奇特,我敢说,这种片再来十部,都不可能拿金棕榈,跟《好时光》差不多的品质,不过差《圣鹿之死》一大截。
电影有点反其道而行,事实证明,通过对细胞的分割,只会让人囚禁于细胞深处而无法自拔。
正因如此,才让人觉不出好坏,虽然故事本身没有漏洞,人物情感也非常类似生活的漫流和琐碎化触感,但是这个故事整体呈现出的太他么矫情和浮夸了。
想翻越沙丘,沙丘之上有希望的光和爱人,也有死亡,希望与死亡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清晰,但观众“看”到的东西,因人而异,也随时间和经历而异。
中途还会有数度滚落恐惧和沮丧。
“你在那里,我会过去。
”与自己的深爱断绝联系,是多么悲伤的事,到底是对这悲伤深切的通感,还是自己也在失去的悲伤和不安中,想把两份不安联系在一起。
戏中戏的作用很强,配乐对情绪的渲染同样出色,三者呼应叠加,到最后整个人有一种被庞大的情绪击中的浸入式恍惚。
本来因为河濑直美之前的片子不太合胃口,不打算看这部的,没想到这部……散场出来到坐在地铁上,整个人一边恍惚一边只顾着控制手不随着心里的情绪ふるえる。
有光线参与的镜头非常漂亮,不过这位导演的镜头一贯如此了。
“Lumière”在法语中是“光”的意思,而“Lumière”同样是电影发明人卢米埃尔兄弟的名字。
从电影诞生的那一刻起,光与电影便产生了难以割舍的联系。
完成《澄沙之味》两年之后的河濑直美再次回到戛纳,这一次她的新片以《光》命名,而透过“光”所看到的是两个在寻找光芒的个体。
Misako是一名口述电影工作者,她的工作是口述出电影的画面,以帮助视觉障碍者去想象和重构电影中的场景。
男主角曾是知名的摄影师,眼疾使他渐渐失去视力,不得不彻底放弃他难以割舍的摄影。
“光芒”是联结这两个人的纽带,对于从小失去父亲的Misako,小时与父亲在山间玩耍时所照耀在眼睛中的阳光是她关于父亲唯一的记忆,而逐渐失明的摄影师憧憬于将尚可以看见的光芒留在永久的记忆之中。
两个人内心中所追逐的“光芒”也渐渐使他们对彼此产生了微妙的情感,直至影片的最后,在一片阳光普照的沙滩上,两个人深深的吻在一起。
在影片里,“光芒”所指向的是两个人的记忆。
河濑直美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她的父母便两地分居,在爷爷和婆婆在抚养下长大的河濑直美在她的电影中永不停息的寻找“父亲”的影子。
《光》亦是延续了河濑直美电影中对于父亲形象的追索,“光”被赋予的父亲的含义,Misako对阳光的追逐如同她整理父亲遗留下的钱包,去试图填补记忆。
而男主角害怕面对记忆,他试图将记忆变成永久,“光”在这里则是男主角过去的记忆和即将成为记忆的现在。
摄影同样是关于光和记忆的暗示,卡片照相机通过光学将当下捕捉,使瞬间定格,而在每一个定格之下所展现的便是一种记忆。
男主角从事摄影师的工作,可以说也是有关于记忆的工作。
Misako重复于去通过父亲的遗物去感知父亲的历史,她希望进入父亲的内心。
同样,从事口述电影的工作,也使她不断的进入那些电影观众和电影人物的内心当中。
而这也给了她对失明的摄影师产生好感的可能性,使得其愿意探索和走进男主角的内心。
在视听语言上,逆光的效果贯穿了电影始终,暖色调的摄影以及与自然融为一体的配乐令人沉浸在半梦半醒的梦境和慢慢揉碎的情感之中。
有趣的是,《光》涉及了众多有关于电影本身的思考,以至于从影片名字开始就是一次向电影史的致敬。
德勒兹和巴赞分别从时间和电影本体的角度解释了电影是什么,然而电影理论家们的探讨基于的是电影的影像,却没有想过将影像从电影中抽离以后电影还意味着什么。
Misako反复去修改口述电影的台本,每一次口述电影其实都包含了口述者的主观情感,而面对电影的听众,应该怎样处理这些主观情感和画面本身的关系?
Misako去请教专业的电影人,电影人使她知道口述电影如同电影创作一样也是一次电影的创作。
而男主角所患的眼疾是对于“景框”的探讨,他的视野逐渐变小,直至完全失明。
面对这一过程,男主角眼前的世界如同在一个相框之中。
照相机下的画面本来就是一种景框的选择,有趣的是,结合男主角摄影师的身份,眼疾使男主角的视野也变成了景框式的。
摄影占据着男主角心中十分重要的位置,而他最后失明的方式也如同照相机逐渐地关闭上了快门。
《光》可以说是《澄沙之味》以后河濑直美的一次回归,《澄沙之味》一度让观众感叹河濑直美越来也接近于是枝裕和,而这一次的《光》再次返回到了河濑直美一贯的“人与自然”。
原发:深焦 Deepfocus
《光》由河濑直美执导并编剧,是一部关于视觉、感知和人际关系的微妙冥想。
这部电影以日本电影景观为背景,探索了视觉与失明的交汇点,无论是字面意义还是隐喻意义,影片都细致入微地评论了在一个日益视觉主导的世界中感知的局限性。
尾崎美佐子是一位为盲人担任电影旁白的女性,她将电影中的视觉效果转录成文字,并为盲人录制音轨,让他们通过想象和口头描述来“观看”电影。
然而,美佐子的努力遇到了创意瓶颈,她的描述未能引起盲人观众的共鸣。
在这一过程中,她遇到了一个日益个人化的挑战,那就是中森雅哉——一位逐渐失去视力的摄影师。
虽然中森的失明并不完全,但他视力的逐步下降象征着他更广泛的存在危机及其与自身艺术雄心的冲突。
中森不断批评美佐子的工作,这成为了他们关系发展的动力,尽管这种关系充满了复杂和摩擦。
美佐子与中森之间的互动是电影探索人与人之间联系的核心。
通过叙事,观众见证了这两个角色如何面对各自的脆弱和挑战。
美佐子作为电影世界和视障人士之间的中介角色,她的工作使她直接面对自己视力的局限性,这也像是对电影史发展中曾经发生过的一幕的回顾,在早期默片转变为有声片电影的过程中,尤其是在日本电影史上,声音解说员往往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声音转录技术作为技术手段与电影的视觉机器结合起来之前,“有声片”曾有一段由声音解说员添加旁白以为默片获取声音支持的时期;而中森与失明斗争的过程,则形成了与美佐子困境的诗意对位,他的职业是一个摄影师,这让他的失明变得更加致命,对他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这可能也是他表面坚强的外表下充满绝望和挑剔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相互孤立中创造了深刻而脆弱的纽带,美佐子的声音解说更有感情了,也更明白留白在盲人观影中的作用,中森则也变得更坦然,这一切在电影中的低调而辛酸的微妙恋情中得以体现。
然而,影片中中森雅哉与美佐子之间突如其来的感情升温,可能是《光》最难以解释的情节缺陷之一,反而将观众的注意力从电影的核心主题转移到了这段罗曼司关系上。
如果中心放在这里,这个故事反而没有像其他浪漫故事那样有充足、有效的铺垫,只是进行了最普通、最庸常化的处理。
这一转折未能与影片其他更为深刻的议题相协调,导致情节上出现了不必要的杂乱感。
若按原本涉及观看与共情的问题,河濑直美的剧本本可以更巧妙地探讨沟通、艺术完整性以及将“观看”视为身体与情感行为的概念等问题。
例如,盲人解说员应如何在作品中留出足够的想象空间,以让盲人观众获得主体性的感知位置?
如何在“留白”中找到既不冷漠也不过于情绪拥挤的平衡?
这种留白的艺术不仅仅是技术上的考量,更是深刻的元电影问题,涉及如何通过声画对位进行“翻译”,即美佐子如何参与“翻译”盲人看不见的图像。
在这份工作中,影片中既有的环境声与台词,也按照自己的轨迹参与剧情的发展,而美佐子的旁白也需要与它配合无间。
这种叙事结构的多重交错,使得影片的核心问题本来应该呈现出一种实验电影的特质。
无论是戈达尔、格里耶还是杜拉斯,他们在新浪潮电影中所进行的类似实验,都带有强烈的对电影语言和叙事形式的探索精神。
如果影片能够更加专注于这种对观看和情感传递方式的实验,专注于何谓“看见”,并在此基础上保留两位角色感情的朦胧不可预测性,反而可能会使影片的主题变得更纯粹一点。
当然,在已经完成的方面,《光》无疑是一部关于视觉中心主义的电影——不仅仅是在字面意义上,更是在哲学层面探讨人类如何理解和解释世界。
河濑直美以其敏感、沉思的电影语言而闻名,这部电影也不例外。
自然光、长镜头和相对缓慢的节奏营造了一种内省的氛围,促使观众与角色一同反思视觉和感知的复杂性。
《光》中的视觉语言与失明和视力的主题密切相连,形成了一种富有哲理的视觉探讨。
镜头经常停留在人物的面庞上,以近乎纪录片的方式捕捉他们的情感,在极端特写中,观众能看到美佐子朴实无华的脸,没有经过浓重的化妆,因此可以看到皮肤的纹理,这可能是刻意凸显出一种视觉的触觉性。
这些细节所传达的内容往往比肉眼所能看到的更加深刻。
涉及中森雅哉的观看,也有几个主观镜头,捕捉了他在视觉渐渐消失的过程中有限的图像信息所导致的生活障碍以及不可避免的心理困境,这样的镜头语言增强了影片的亲密感,特别是人物内心世界的呈现,以及观众的认同。
影片偶尔使用模糊和柔焦镜头,这些镜头不仅仅是对角色内心世界不和谐的视觉呈现,尤其是在中森逐渐进入黑暗世界的过程中,也是一种视觉障碍的隐喻。
这种模糊与不清晰的影像语言,光与影之间的对比,既有字面意义,也具有隐喻性。
光,作为一种难以捉摸、往往难以企及的力量,成为影片中的一种重要象征。
随着中森视力的恶化,影片的光线逐渐变暗,调色板也变得愈加柔和,这种变化反映了情感和身体之间日益错位的感知。
尽管《光》主要聚焦于角色的情感景观,影片同样巧妙地涉及了更广泛的意识形态主题,尤其是与视觉和可接触性相关的问题。
这部电影对性别身份作出了间接的评论。
美佐子的职业,尽管充满崇高的理想,但在资本主义框架下却处于不受重视的境地,她的工作和创意常常被低估和忽视,尤其是考虑其受众也并非资本主义环境下有庞大经济能量的群体。
她在艺术上的挫败感,与她在社会中作为女性所面临的限制密切相关,这种社会局限性使她的努力变得愈加复杂。
她在艺术创作中的困境不仅反映了女性在职业领域的挑战,也对工作场所和人际关系中的性别期待提出了微妙批评。
从主题的共鸣来看,《光》与以下作品有着相似的探索:例如《潜水钟与蝴蝶》(2007),同样讲述了一位被身体限制所束缚的人的经历。
这部影片,像《光》一样,利用身体缺陷来探索更深层次的哲学与电影问题,尤其是关于身份、自我认知和人类沟通需求的问题。
《光》呼应了河濑直美一贯关注的主题——生命的无常、时间的流逝,以及在面对生命的短暂时,我们如何把握自己的身份和意义。
然而,《光》与其他类似作品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对视觉叙事的深入参与,尤其是它对失明的表现方式。
失明不仅仅被呈现为一种身体上的痛苦,更作为一种隐喻,代表了人类在某种程度上对自我与世界真理的视而不见。
越过光,我看见了你无论对于一位作家还是导演来说,个人风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少有人去指责一个普通人缺乏个性,但一个没有个性的创作者,无疑会被观众无情遗忘直到被时间完全抛弃。
虽然河濑直美的电影看的不多(说来惭愧,今年才开始注意到她),但她的确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创作者。
抛开那些文艺的调调和两极分化的评价,得承认《光》在艺术探索上是有野心的,起码它并不甘于成为一部流俗的爱情片或者关爱盲人的宣教片。
在很多方面,《光》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比如以下几点。
现实生活与电影世界,两个平行推进的情感世界《光》一开始就交代了女主角美佐子和电影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从事着一份电影声音编辑的工作,将画面用文字重现并且朗诵出来,以此帮助看不见电影的盲人去“听电影”。
而在片中,她所负责的那部电影讲了一个关于失去的故事,因为疾病,年迈的夫妻即将阴阳两隔,他们在最后的相处时光里相濡以沫,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在现实里,情感上无所归依的女主也一直在等待着,虽然影片没有详细交代她的处境,观者却不难看出她的孤独与挫败。
而男主在生活中屡屡受挫,情感世界一片荒芜,因为失明已经无法继续从事心爱的摄影事业,从此总是冷面示人。
因为这部给盲人“看”的电影,他们相遇了。
看似毫无联系的两个故事,却在主人公一起看夕阳那一刻融为一体。
女主看到夕阳开始流泪,男主扔掉了相机,他们怀着满心伤痕拥抱亲吻,夕阳投影在他们身上,像是安慰也是祝福。
那个夕阳里的吻可看做是《光》的情感高潮,也是理解本片的关键。
男主告别了光明告别了摄影,却拥有了一份弥足珍贵的情感。
一边是电影的艺术世界,一边是主人公的情感世界,在幽微的情感变化中盘错纠缠,在电影文本里形成上下互文,直至达到直击人心的效果。
这是主创刻意为之的结果。
同时片中还出现了女主父母的感情线索。
即便她的母亲已经是糊涂老妇,却还在痴痴守候那个年轻时便已不在的人,和电影里的故事何其相似。
来回明灭,点亮情绪的那道光线片名往往就是电影的灵魂,既然名为《光》,那么片中的光线的运用自然不会少。
旋转的多棱镜投下的光,夕阳穿透云彩的橘黄金光,海边浪涛反射的水光……当然还有片中反复出现的“影中影”了,被誉为“光影幻术”的电影本就暗含“光”的主题。
而《光》里那群失去光明的盲人,本来就和光线息息相关。
他们眼里晦光一片,活在孤独的黑暗里,渴望和人交流渴望温暖。
一种意象的运用必有其使命。
比如《情书》里的皑皑白雪,比如《水形物语》里的“水滴”,这些符号都成为了电影的生命甚至灵魂。
光线在《光》中的作用除了突出主题,在烘托主人公情感上也有着微妙的作用。
当男主失意时,多棱镜的光线投影在他脸上,那种落寞之感仿佛从银幕上直接走进了观众心里。
而当女主在受挫之后,站在辉煌的夕阳面前,温柔的光线映照着她的眼睛,我们似乎窥见了一丝泪光,那种复杂的情感借助光线得到了尽情宣泄。
这种“借光使力”的手法实在高明,起码比言语表达要深刻得多了。
追问艺术本质,一次创作者的个人书写《光》里,男女主角的情感冲突贯穿始终,而在这条情感流向当中,河濑直美还加入了很多自己的追问和思考。
作为服务弱势群体的职业女性,女主的工作虽然很有意义却进行的并不顺利,她希望可以让自己温暖的文字走进盲人的世界,为他们的黑暗王国打开一扇天窗,可惜大部分人并不领情,各种诘难接踵而至,这些都让她很受伤。
一开始,她写的很具体很暖心,类似于鸡汤文式的电影解说,虽然有人表示很动人,可也有人毫不留情地批评说太无聊了,让受众没有了想象空间。
而等她接受了建议把啰嗦的文字改得简洁,却又被指责太平淡,很多地方没有表达清楚让人难以共鸣。
一个遭遇创作瓶颈的女人,一份很努力却不被认可的工作。
相比女主,男主的遭遇就更引人深思了。
某种意义上,永濑正敏饰演的盲人摄影师才是最悲情的那个人。
他才华横溢又对摄影无比热爱,他说“照相机就是他的心肝”,可是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让他失明变成了盲人。
可以想见,这个打击对他有多么致命。
所以我们才看到了心酸的一幕,他拿着相机对着模糊不清的对象艰难拍摄,然后被旁观者非议,只因为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所爱。
一个先是失去光明接着又失去理想的男人。
当沙滩上的裸女沙雕被海浪冲毁,《光》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最美的东西,就是那些从你眼前消失的。
”想要留住光明却无能为力,其实这些都可作为文艺创作者们的感伤注脚,也可看做是创作者(也就是河濑直美)对自己的一次认真审视,对艺术本质的一次诗性追问,因为在艺术这个行当里,遭遇冷遇打击和世事无常,都是家常便饭。
有的人玩命坚持下去,有的则黯然离场。
这就是艺术残酷的一面。
这不是一部完美的电影,带有许多实验电影的生涩感。
《光》更像是河濑直美精心书写的一首光影之诗,写给观众,更是写给自己。
这是创作者的私心,也是对艺术至高无上的诚意。
某种意义上说,对于一个敢把自己所思所想真诚表达出来的艺术家,人们给他(她)再高的敬意也不足为怪。
(个人公号:波罗的海)
很感动!
残酷的现实残酷的面对!
妈妈曾经是个画家!
晚年糖尿病使眼睛失明。
真是致命的痛苦╯﹏╰!
好在关上门还会给你开一扇窗…什么时候都要面对现实!
生命的微光,活着就有希望,尽管微弱,只要还活着,我们就会极竭尽全力追逐光可以传递,照亮心灵,带来希望,日本影片没有答案,只有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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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太大众了,海报也把电影的内核收窄了,相比于电影中的情不知所起的爱情,我觉得电工影中的社会议题更加有探讨性和思考性。
美佐是一名电影语音讲解员,把电影中的画面用文字写下来,再录音作为电影的讲解音,这样是为了让盲人能够坐在影院感受到电影带给他们的无限想象和乐趣。
美佐写的文稿一直被评审团的评委们卡住,尤其是电影最后一段的文稿。
工作之外,她需要处理父亲的遗物和请人照顾在乡下的妈妈。
就在工作和生活之间,美佐试图破除这二者中的困难。
她试着闭上眼睛,去感受耳朵听到的声音,去走在大街盲道上,去触摸天桥上防护栏感受寒冷…她想能尽可能地通过自己的语音文稿让盲人观众感受到这部电影的内核和魅力。
中森是一名摄影师,但是是一名逐渐失明的摄影师。
他过去是非常有名的摄影师,作为评审团严苛的一员,他常常对美佐的文稿提出反对意见。
偶然某天,两个人在工作之外的场合下产生了交集。
美佐看到了中森内心柔软和痛苦的一面,就像美佐自己面临着父亲离世和工作遇到瓶颈期一样。
中森逐渐失明了,用力挣扎着像保护心脏一样保护自己的相机。
美佐的工作引发了我的思考,既看到了职业的新的可能,也思考盲人如何看电影这件事。
从高中开始,电影对我都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它是我精神安放的故乡,看电影成了我工作之余唯一可以坚持每天看并乐此不疲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的眼睛失明了,我该怎么看电影?
我也从没想过盲人会走进电影院看电影这件事。
关注特殊群体的精神需求是我认为这部电影主题表达上很有启发性的东西。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两个不同媒介之间的界限在消弭(电影和文字/影像和文字)。
因为美佐的工作便是将影像转化为文字,让盲人朋友也能通过文字进入到电影的世界,感受影像的魅力。
过去我常常认为,文字是比影像更加有想象空间的。
因为它不呈现具体的画面,每一个人都可以展开丰富而具有你个人独特性的联想。
但是今天看到盲人观众在影院闭上眼睛感受电影的时候,我才重新意识到电影所具有的想象空间。
至于美佐和中森在夕阳下的深吻,我看的不是爱情,是一种同处于困境中朋友放弃了求生念头的心疼和理解。
中森说我也有过和你一样追逐夕阳直到西沉的想法,但是我时常能听到你心灵破损的声音。
不一会儿,中森就把自己视为心脏的摄相机扔在了海滩。
此刻站在中森旁边的美佐,她应该是非常痛心且心疼中森的,她明白他的孤独和痛苦。
女主是给盲人电影写旁白和配旁白的,男主是个摄影师,视力下降就不怎么拍照了,妻子也离开了他,他与女主在配制旁白的工作中结识。男主在完全失明后,是女主给了他新的光明。觉得男女主的相爱有点莫名其妙,好像吃了炒面看了日落就爱上了,哪有这么容易。大量的逆光和煽情台词把导演自己给感动了吧。
我很猶豫:我覺得這不是簡簡單單對於盲人內心世界的一次內心刻畫,當然它很細膩。而是在電影越來越走向視覺藝術的大時代視野中,我們看到了截然相反的探索,並且很讓我動容的事:在互相支持的背後,有一種不破不立的悲壯感。
三星半//虽然感觉有很多跳脱之处 但总体来说还能接受//频繁且量大的逆光使用让我不禁想起了拍ST滥用光晕的JJA//影视的视听艺术转化为文字朗读的听觉和想象艺术 当影片进行到语言放映时也闭上眼感受了盲//无法看见让人想走在盲行道 还是渴望被指引//如果主角之间的感情不是爱情 或许我会再多点喜欢
论解读的重要性。和默片解说员搭配看更好
感人。全片弥散的摄影机游移,寻找或许比《推拿》更为连贯有效。巧妙控制景别,当人物开始吃面,面入画的时候宛如神迹。
差点看睡着了
@cocopark 在银幕上看河濑直美的片子能感受到穿堂的风声。画面细节丰富得从一开始摄影师的电话就能明显感受出他与其他人的差异与互相的不理解,算是做足了功夫。最感动的是摄影师最后自食其力来求得人们的理解与尊重。就算是不理解,也不要轻易剥夺他们最爱的东西。
整部片子就是为了最后那句旁白存在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配乐不能更美了。
失明是在街头跌入一滩丧失感知的秽物,是从天桥拾级攀爬进黑暗的寂灭。浑然不觉光明的存在,却在心头升腾起对影像的渴望。口述的影片,哪里潦草哪里冗余,他们虽看不见,却一清二楚;缺憾的人生,哪里干扰哪里逃避,他们虽无从说起,却万语千言。双反相机曾经是他的眼,而今,她的声音叩响了他的心脏。
他,找到可以让他继续坚持(活)下去的能量,于是他将“心脏”狠狠的扔向了山谷。
选材和角度都好,有个堪称杰作的开场;最后半小时彻底毁了……男主角线写得不够,女主角线干脆就是生搬硬套……说实话连「澄沙之味」都不如……河濑阿姨下次估计又要被降级了……
心灵碎裂的声音。
爱从哪来?
8.0分。电影中的男主和电影的电影中的男主一样失去了挚爱,而电影中导演口中的绝望转变为口述影像者口中的希望,使得电影中的观众体会到眼角余光,对应现实中的观众(我们)从电影中体会到电影的电影中的观众体会到的希望,这是河濑导演设置的三个维度的光。愿你在因失去而痛苦的世界体验到爱看到光
A / 请科波拉把导演奖还给河濑阿姨谢谢 : ) / 见长评
河濑阿姨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变得特别言情………
题材很好 但拍的有点做作
18.10.02 小西天
看完后很快就不记得影片讲什么了...
永濑正敏又看不见了……视听上还是熟悉的那几招,不仅看倦了,而且觉得这些固定招数已经开始拉导演真正想表达的东西的后腿了;还是说导演想要表达的那些命题也要枯竭了?看下一部吧。PS. 花式迷影还是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