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内容在广播里简单发过,整理一下再做个存档吧。
特别让我难受的一点是,从2020年开始,看到这类“电影”的概率越来越高了。
最近引起热议的“网飞贺岁片”《不要抬头》,我对它观感很一般。
这个电影肯定有吸引人的地方,它的剧情就特别脱线,讲述了一群天文学家,发现陨石即将在六个月之后撞地球,就去见总统;总统却说这个消息传出去,中期选举支持率就完蛋了。
总统把消息压下来了,这些科学家又去找媒体,但媒体把他们安排在节目的垃圾时间,黄金资源都拿去报道少男少女歌星分手。
捣乱的人还有很多。
科技巨头神志不清,天文局长不懂天文,群众埋头刷手机,天文学家们束手无策,人类面对六个月后的陨石撞地球,一筹莫展,最后自然是团灭了。
它的主题当然很有意义,特别是结合疫情和全球变暖等等夹击下,乱作一团的当下地球,实在是极其讽刺,极其现实。
问题是它的呈现手法。
作为一部电影,它的前提实在是太荒诞,但是拍摄方法又很现实,质感和节奏像个正襟危坐的美剧。
这种拍摄方法,对剧本要求特别特别高,相当于得一本正经地解释清楚1+1=3,整个电影史上都没有几部这样做最后很成功的电影。
彗星马上撞地球了,人类埋头刷短视频,这就不太可能。
因为彗星撞地球、火山喷发、地震,和疫情、全球变暖,不是同一类问题,彗星撞地球是可以调动大资源找军队人定胜天的,从整个社会层面说,并不像疫情、全球变暖那么复杂。
疫情、全球变暖,是真正考验制度和人性的,也是我们这个地球变成现在这个狗样子的原因。
所以,从电影制作层面上说,《不要抬头》非常可怕。
它应该要么拍成周六夜现场的样子,不要太长,叙事超快,加背景笑声,比现在更加夸张——实际上,导演本人以前也是周六夜现场的编剧,这可能就是他热衷脱线,但不适合正经叙事的原因。
(解释一下,周六夜现场是一部以恶搞闻名的综艺节目,非常脱线,口无遮拦,节奏快,人物设定和表演都非常夸张,其实挺搞笑的)要么就要维持这种现实主义的基调,但是狂磨剧本。
首先这个设定前提,不应该是彗星撞地球,可以换成外星人正潜伏在地球人中间,把地球人都给换了,比如我的外表还是我,芯已经是异形寄生兽了。
这样也有更好的警示意义。
实际上,新冠和全球变暖,正在侵吞人类。
《不要抬头》目前的效果,非常松垮。
观众很难带入任何人物的情感,因为无法真正理解这个情境。
这部电影中,角色并不是对具体的事件做出反应,甚至不是对其他角色做出反应,只是在直白地讽刺这个世界。
这就是违背戏剧原则的,堪称设计的反面教材:前提就垮了,没有扎根于人性对人的反应做设计,插入大量与主线无关情节,间接导致展开节奏崩盘。
所以《不要抬头》,作为一部讽刺短视频的电影,它自己也像是一大堆缝合起来的短视频。
每分钟都讽刺了一些东西,但每分钟都是新的短视频,就像这几个大明星改做了up主。
网飞真不如投资一部这个世界观下的短视频集锦,还讲这个主题,宣传效果好很多倍。
可能我这种行为也是《不要抬头》要讽刺的:世界都要GG了,你还在思考电影好不好?
但是我不管了。
因为目前来看,电影恐怕是要死在世界前面了。
电影已死,这是短视频的时代。
毁灭的时刻,我们确实在刷手机没错。
现代性与导演意志
首先, Don't Look Up 的汉译可以有两种细微的区别-不要抬头和不许抬头,两种译法当然存在语境上的区别,它们都建基于一个基本的确定性,那就是一个像他么珠穆朗玛峰那么大的彗星,可能正不偏不倚地向地球撞来,无论最终撞上与否,这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活改变,被两种或许截然不同的生活形式决定着其可以被真正理解的意义。
按照深受激进主义教育,所谓没有本质也是一种本质的本体本质主义者们的本质性造句说理法探讨的本质来讲,人人生而孤独,死时也必将孤独这种狗屁“至理”,当然要和平静地,而非惶恐不安的死法产生深刻的联系才最好。
SNL的Jack希望的死法是多么惬意!
不过,很多时候的事与愿违常常也是身不由己的,就比如像Jack Handey作为驾驶飞机的机长爷爷带领着全机人员奔赴末日,或者那几位一提名字就铁定被封号的you-konw-who一样,反正那些掌握你们命运的人,至少是当前掌握你命运的人他自己是舒坦了......那些生命的丰裕者,生活里酒神式的成功者,比如喜欢发推和上天的亿隆·马斯克或者是说过商业就是最大慈善的Jack Ma们(此处爆笑5分钟),不但能直视可怕可疑的事物,而且欢欣于可怕的行为本身以及一切破坏、瓦解、否定之奢侈,他们身上,丑恶荒唐的事情好象也是许可的,甚至是默许的,毕竟生殖力、致孕力和财富的过剩,简直能把一切沙漠造就成果实累累的良田。
相反,生命最贫乏者,苦难者们,在思想上和行动上大多需要温柔、平和、善良,可能的话还需要一个上帝,真正完全的病人们的上帝,一个“救世主”,他们的生活同样需要另一种逻辑,一种需要对人生的抽象理解——毕竟,逻辑可以使人平静,提供信任感,最起码可以对信真有那么一种会实现,真有那么一种愿景的激进主义者们提供一份难得的平静和信任。
Mindy教授和Dibiasky博士候选人两位最先发现彗星的人,应该被算作上文两者中的中间状态之人,他们并非是被人忽略芸芸众生的普罗大众,也不是翻手云、覆手雨的决策者,他们的存在在彗星出现之后就突然显得尤为重要,就像行星协调防御办公室薛定谔猫般的存在一样,从之前的可有可无到此刻无比“重要”又“真实”。
但两位主角作为“中间尺度的人”突然出现,却很难调和丰裕者与贫瘠者这两端,可以说,最聪明和中道地去解释彗星袭来试图让普罗大众和决策者们产生真理解是令人意外地、出乎意料地曲折,试问建基于科学的概率论技术之上的所谓的“中道”结论怎么会解决不了事物本质的问题呢?
人们选择不相信,并不代表着你把图表、数据甚至哥德巴赫猜想的完整证明论文甩到他们的脸上,对方就一定要认可2+3=5...... 这个问题如果跨出一步问到荧幕前的观众,特别是问那些自诩为无神论,经历过历史唯物主义的“真理史观”洗礼,且理所当然的在这套意识之下认为生命必然高于一切所谓虚头巴脑人权、道德、自由等“伪概念”的观众而言,当然觉得他们的不接受与不作为是极其愚蠢的,不过其实展望全球也都大抵如此,这是因为现今社会的构建与其被构建的技术,绝大多数都是以科学和科学方法为基础的技术,这种技术早已经不仅是被当成某种社会功能来看待,而是技术之中的视角被当成一种所谓更基础的,更实在的,能从所谓根本上解决存在问题的视角。
比如大数据要求你完全个人信息与隐私,就可以判定你是否“干净、安全”的某某码;比如统计学调研的一些均值来判断你兜里平均有多少钱,来彰显生活“多美好”和方向“多正确”的现状;比如基因技术可以找出被遗弃的奥运游泳冠军女孩的亲生父母是谁,来帮助人家万里团圆(是枝裕和的一些片相应的价值在此凸显)等等......这样理性的解释,行为的解释,数学的解释,看起来总是比价值的解释、伦理的解释甚至人目的的解释更有深度,最终让世界诉诸于博弈论、经济学、法律技术等等。
不难发现,技术的科学机械论阐释后的世界没有意义的容身之所,对意义的消解,就是可以使总统为了并非100%的概率论技术,与选举和统治的时间表面对大毁灭啥都不干,科技巨头可以为了彗星上更多的稀缺矿产的勘探和采取,说服乃至叫停拯救人类的计划......技术某种程度上确实解答了存在的问题,不过是以最糟糕、最消解意义、最非人的方式解决的,且这在现实世界中,也绝对是可能被大多数人接受的一种解决。
很多人会在“人生就是无意义的”的存在主义基础之上,推而广之到万事万物都无意义的框架,来设想其它问题,那么即便世界完成了,或者世界毁灭了,它们的真实性也需要人的感知来为无意义的词语赋予一些意义,就像并没有能抛开 Your Feelings 也同样存在的 Facts ,在现如今不可能不通过社交媒体、手机、电脑、电视、广播等等传送给人一样。
技术巨大且强力的摆置性,把人确切地摆置到一个确切又牢固的位置,形成装置,面对新闻、面对决策,面对生活息息相关的变化,屏幕、推文、消息、评论都是以不能撼动牢固的形式存在,人基本上失去了所有真实践和真参与,而只能观察-笛卡尔意义上的观察。
毫无意外地,技术的摆置也对人与真实世界的责任、担当和使命等等作了很强大的隔绝,一个人完全可以上午对着霉团和厄乐吗侵占骑手权益大骂丧尽天良,下午就美美地点了份小龙虾还不断打电话催促外卖小哥甚至投诉,或者第一天还对某某社会事件义愤填膺,第二天就对类似的社会事件突然表示可以理解了等等。
人为了赢,当然可以不融贯,而技术,尤其是互联网技术作为巨大的筛除和过滤器,让需要时刻运动的解蔽变地越发不可能,只剩下单向度的必然,人类也就离真实越来越远...... 离真实越远,虚无就越大,多少人恨不得“毁灭吧,赶紧地!
”这种可以拯救自己虚无的毁灭立马就来,归根结底,技术从意义、真实等各个方面根本地剥夺了人的想象和行动,在开篇机长死于睡梦带领着全员坠机的隐喻中,人们甚至都想象不出一种其他更快捷的交通技术和阻止坠机的切实行动,亚当·麦凯把他自己和大多数现代人的情感放入到电影之中,让它变成你曾经希望的那样,从而暴露出电影之假和生活之假的共通。
这当然也是生活改变的隐喻,生活中的人,在隐喻之中同样有更多的做事之假与生活之假的融贯,好比科学家从不说100%与彗星不置可否的必然来临,那颗叫Dibiasky的行星杀手,其实也是地球上的一位活生生的人的代称,这样的毁灭,如此平常可感,又如此奇怪陌生。
不过亚当·麦凯毕竟不是塞缪尔·贝克特,在《 等待戈多 》里,埃斯特拉冈(戈戈 )与弗拉基米尔( 狄狄 )等待的所谓“救世主”的再次来临,终究等待的其实是人类伟大的自救,这种自救中包含的希望、希望里面人类的自我和二战后人类对人类自我的再次相信。
但在《不要抬头》中,人们等来的“人类自己”却是自我毁灭的悲观隐喻,前者乐观上扬的自救与后者悲观沉重的厌世,在更深层次是二战之后百废待兴的生活形式与今时今日狂人图霸的生活形式之对比,或许放到更大的尺度上,现如今的生活形式也会是下一个百废待兴的“贝克特式乐观”生活形式之前的循环阶段,但不同的是,现代技术已经远远放大了这次“百废”的毁灭程度和层级(核弹),和由此带来比技术本身更严峻百倍的非人化的人的排斥与否定,人类能否接受技术加持下自己扭曲的另一种存在面目,接受再也无望文明的世界,会成为21世纪版《不得不等待戈多》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此时面对或许业已注定的结局,紧密分工的“先进性”使得人不能自给自足,导致不平等、压迫、扼杀德性传统与伦理的社会,与在其中厌恶彼此依存又不得不依存的人们,才会明白父母与子女需要互相依存,亲密关系的绝对必要,和人与人天然的互帮互助,是多么的自然和符合人的目的,但可叹的是,简单的答案耗费了巨量的探索,剩下共处的时间是如此之短,共处的氛围是如此之伤感...... 回望世界刚刚经历过,和正在经历的现实,戈多的到来恐怕早已经不单单只是事实,更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不许抬头的人和不要抬头的人都或多或少已经可以对戈多的到来产生些许真正的理解,但是现状却是,只有一批人可以准备好面对,而另一批人则永远不会,也不可能会。
恰如天上来的彗星,和房间里谁也不敢提的大象。
立意:人类遭遇灭顶之灾,是否能放弃既得利益共同解决?
如果地球遭遇毁灭性袭击,在原有圈层中各自为政的人类,是否能够脱离舒适区放弃自我利益,严肃对待并协同解决危机?
( 一个故事的立意是使这个故事区别于其他万万千千故事的根本点。
立意的定义:一个能引人入胜的问题。
当你抄袭其他故事的立意时,对于看过的人而言,就已经没有了多大吸引力。
所以,立意之所以能引人入胜,一个重要原因是喜新厌旧的观众从来没有看到过。
)主题:遇到灾难,视若无睹还是奋力抗争?
当你遭遇毁灭性打击时,你是视若无睹按照原有轨迹继续生活,还是振臂疾呼严肃应对?
( 主题的定义:主题是故事与观众连接的情感纽带 。
观众看电影是在看这个故事“与我何干”,如果观众在电影中看不到自己的影子,那么这个电影的主题就过于小众或失败。
观众看电影本质是在看自己:他们把自己想象成主角,让主角替他们在虚拟的故事中,去体会各种人生压力,去做出各种自由选择,去承担各种成败结果。
主角是观众移情的视角,通过主角在120分钟里的经历,观众感受到了一段极致的人生体验。
)价值取向:舒适区,恐慌区自私贪婪,贪图享乐,以自我为中心,无法走出舒适区。
小到每个人,达到公司机构国家总统,都只想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只以自己的得失为出发点,而缺乏大局观。
为什么电台主持人只顾逗乐?
是因为这个节目风格一直如此,他们无法走出舒适区。
为什么美国总统视若罔闻?
然后又突然重视?
是因为她自私贪婪,只以自己的权利为中心。
主角兰德尔两次参与女主持人的电视节目,一开始依据旧的价值取向“贪图享乐,自私自利”,而后来采取了新的价值取向“奋力抗争,振臂疾呼”,形成了鲜明的人物弧光。
(价值取向的定义:角色行为的内心价值观依据。
一般而言,主角在故事开始时,秉持自己旧的价值取向去争取目标,在取得部分胜利后,最终依然导致彻底失败,这时他才意识到旧的价值取向无法帮助自己真正获得胜利,从这一刻起,他的内心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新的价值取向替代了旧的价值取向。
此时,故事的外在目标胜利与否已经不重要,主角的内心已经完成了人物弧光。
部分故事主角的价值取向并未发生改变,而改变出现在配角身上,例如《阿甘正传》阿甘未变,珍妮和丹中尉变了 )两次期待:救地球,挖到宝情节点1(第一幕衔接点):能否救地球?
情节点2(第二幕衔接点):能否挖到宝?
这两个期待的对比,就具有鲜明的讽刺。
当第一次发射返航后,救地球的观众期待并未因为挖宝任务的出现而消失,而是与之共存。
第二个期待与第一个期待既有联系,又有变化,形成了有力的情节反转。
(观众预期的定义: 情节点1、2其实是建立了两个“有力”且“清晰”的观众预期。
有力是指:这两个预期都是能看出人物的欲望;清晰是指:观众形成了接下来剧情走向的期待。
)两次选择:舒适区,恐慌区争辩:面对主持人的调侃,主角兰德尔选择沉默以待,后来接受了被娱乐化称之为“最性感科学家”;而伙伴凯特在加入对方和坚持自我间,选择严肃应对。
兰德尔面对凯特愤然离去,并没有做出同样的选择,而是接受节目风格,进而接受女主持人一无所有:手机商人说兰德尔只会逃避痛苦,贪图享乐,就像一只田鼠,甚至可以预测他的死亡。
这些话是启发了主角意识到之前一直秉持旧的价值取向“自私贪婪、贪图享乐”彻底失败,从而有了全新的选择灵魂黑夜:面对主持人的调侃,主角兰德尔在加入对方和坚持自我间,选择严肃应对。
( 主角是生活被迫改变后,在对手压力下,进行自由选择的人 。
“争辩”和“灵魂黑夜”是让观众看到主角选择时刻。
通过主角的纠结选择,观众看到了主角的内心世界。
通过主角两次选择的对比,观众看到了主角的成长。
)对手:总统、商人、女主持人、妻儿给兰德尔压力的不仅是彗星危机,还包括和女主持人出轨后妻子的离开,以及手机商人预测他将孤独死去。
在这种观众更容易体会到的压力下, 兰德尔进行了自由选择,他脱离女主持人的温柔乡,不再加入娱乐商业群体,而成为一个清醒者振臂疾呼。
( 对手定义:对手是给主角造成最大压力的角色。
一个故事好不好看,很大程度取决于这个故事的压力大不大。
而故事压力的类别其实就是对手的属性。
对手的种类是有限的,它限定了故事的题材类别。
国产电影之所以难做,很大程度是因为和谐社会很难找出一个足够强大的对手。
爱情甜宠之所以滥觞,很大程度是这种类型的对手不会被无限上升到社会意识层面。
)类型:被制度化故事是“被制度化”,教授和学生一直在加入他们还是坚持自我间选择。
第1次在电视台学生先选了,坚持自我。
教授最后的电视台,也选了坚持自我。
男女主角有很大的时候选择都是加入制度,他们在演唱会,在各种节目甚至广告中进行布道,其实就已经加入了接着奏乐接着舞的群体角色:伙伴和对手共同启发主角产生弧光为什么不能只有一个兰德尔教授,还要加入学生凯特这个人物?
因为这样可以在凯特和兰德尔之间形成对比:初入社会的凯特率先激烈反应,她作为伙伴角色,启发了主角兰德尔在第二次选择时做出了与第一次相反的选择。
人物弧光做到了主角兰德尔身上,他在第一次接受采访时,逐步加入了接着奏乐接着舞的群体,与女主持人发生关系,接受广告拍摄,接受性感称号。
这些选择让他最终不仅失去爱人,而且也目睹了加入群体后彗星危机并未解决。
当手机商人像对待试验动物一样寓言他孤独死去时,兰德尔发生了改变,他决定严肃应对,因此有了第二次接受电视采访时的歇斯底里。
感受:个人叙事和宏大叙事的完美结合这个片子还是很震撼我的。
居然科幻可以这么编,之前我写的故事都停留在很小的层面,没有宏大叙事。
原来B故事也可以是讽刺时弊的故事,不一定要是感情故事。
这个片子就没有什么感人的情节线,但讽刺力度依然很震撼人。
其实故事可以从小我出发,但若能和大我有联系,那么就是上上之选。
启发:看不见的情绪不仅是个人情绪,也可以是社会情绪故事就是:通过表现看得见的具象情节(A故事),传递看不见的抽象情绪(B故事)。
这个片子对我最大的启发是:扩大了“看不见”的外延。
我以前对看不见的情绪理解是:生存、关系、成长。
现在来看,这都是基于个人的情绪。
其实,只要是所有看不见抽象的层面,都可以称为B故事。
生存和讽刺都不是情绪,但一样是抽象的思维层面。
问题:人物单薄,坏人活下来的结尾与主题不符外国电影果然是重结构轻人物的,整个片子的结构很好,但人物相比较而言,不是很立体,略显单薄。
结尾逻辑有点冲突:那么先进的探索飞船,能去2万年才能到达的地方,怎么会不知道野兽吃人?
都能航行到另外一个星球,有这么牛叉的技术,这么还能炸不掉一个彗星吗?
但更重要的是,结尾坏人活了下来,这与故事之前的主题不合。
现在的结尾,只死了一个总统,而其他人还可以逃回飞船幸存。
这样的结尾让人感受:结尾好人没好报全死光,坏人反而可以继续活。
虽然也是一种反讽,但与整个故事之前的讽刺具有不同的意义。
结尾其实可以是:他们的飞船起飞后,在旅途中因技术问题失败了。
这样的设定,是让他们因为自己的贪婪而导致了不好的结果,跟主题更契合:只考虑自己利益,人类不能团结一致,最终只能招致毁灭。
很简单的小故事,天文学家的团队发现一颗逼近地球的彗星,他们在经过诸多努力,最终未能从政客手中把持的社会中,寻求解救人类的办法。
电影本身算是一个讽刺小品,将美国社会诸多极端意识形态表现都囊括了,甚至可以说,这部电影本身就是一种极端厌倦情绪的产物,那些因为疫情而加速撕裂的美方社会下一小部分厌烦的人,集体攒出来的消极之作。
在看电影的时候,脑子里不禁想起了之前某一次对陌生人发生的情绪化的争论,我用那个人的逻辑和表达方式,把反驳的语言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回去,最终在这个人的“我闭麦”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很没有意义的事情,意识到被无聊的人事浪费掉许多时间。
意识到后我重新审视了一遍对话内容,为自己与这个陌生对象发生的争执的行为感到愚蠢,那些幼稚而混乱的反驳,我竟然真的仔细的,模仿和按照句式一丝不苟的扇回去,兴奋的仿佛被什么陌生的魔鬼控制了思维和手指,我憎恶自己把那点儿可怜的有限的脑力就这么浪费的投放在与人争执一件这人根不愿意正视的事情上。
这种懊恼的无力感在我平静后,侵蚀着我的心灵。
我明明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甚至是闭目养神一会,也好过隔着互联网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组织语言发生争执。
这个感觉,其实就是最后天文学家们,在末日前的最后一餐时中,所掩饰的悲伤——他们看似做了很多,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当他们试图反思时候,最绝望的是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最需要的时候浪费了那些宝贵的时间在无数愚蠢的事情上。
人类的愚蠢,不是勒庞在《乌合之众》中写的那么肤浅如同无脑的羔羊,而是在叔本华的书中所讲到的,人容易被意志和表象所迷惑。
在人类的眼中,世界是披着一层“摩耶之幕”的,曼妙的胴体在白纱之下,妩媚动人,充满诱惑。
人们一生也许都见不到世界的真容,而仅仅只能以可见的曲线,猜测峰峦与幽谷,透过朦胧的光晕,猜测肌肤和眼眸。
在许多时候,人们所见的,其实只是自己相信的,想要看到的——那些恫吓与规则的说明,那些价值与刻板的词语,构成了这个世界最直观的可见的一面,人们被恐惧与规范,欲望和身体面对指令时自然而然作出的反应,来作出以为凭借理智产生的判断。
在刘慈欣的《三体》中,代表专制的罗辑,代表理性的维德,与代表意志的章北海,和代表爱情的云天明,最终都输给了代表人类表现欲的程心——在面临世界毁灭的达利摩斯之剑高悬于头颅之上时,人类的悲哀在于仍然渴求将情感至于一场盛大的表演和对抗中,通过激烈的表达自我的感受而获得对抗绝望的虚无感的吸食物。
人类追求戏剧本就是源于动物本能的趋从和短视,即使是死亡加身,亿万人仍然渴望看完一位女性如同圣灵一般,头戴花冠,笔挺身姿,宝相庄严,完美高洁的出现在广场上,在少女们鲜花的挥洒下,在亿万人的欢呼雀跃中,缓缓按下拯救世界的按钮。
守在冥王星的罗辑,在审判中死亡的维德,在爆炸中泯灭的章北海,被三体人肢解的云天明。
这些人注定被族群抛弃,人类选择了愚蠢,正如影片中,人类选择相信手机公司的财阀和落跑的女总统。
回到现实,在2016年,我们见识了一场制度的狂欢,号称“历史的终结”的制服选出一个蠢货执掌帝国,而那些选票和支持者在群情激昂的口号声中涌上了华盛顿的街头,我们遥望大洋彼岸正在发生的历史,仿佛一切似乎远在另外的世界与我们毫不相干,其实却是我们面前的一面镜子——同样的愚蠢,何尝不在我们身边的角落以不同的形态发生着呢?
过于盲目的相信自己自以为是的判断,以自己执拗而愚昧的偏见支持着扭曲的价值观念践行着伤害别人的行为,在那些企业中随意变换的指标和朝令夕改的方案,还是沉醉在手机小视频和社区网页中的交互点赞。
人们被数字和互联网所捆绑着,虚荣心驱动人类的双眼,如何去评判另一个对象,那些一个又一个名词适时的变成锁链和标签,为人打上扭曲本来面目的烙印。
人类厌恶那些夸夸其谈的哲人和学者,那些绕口而冗长的大段叙述背后,对于人们来说,其实是对于未知恐惧的把握和情感的丧失。
就好像是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团不认识的粘稠的怪物的奇怪的人,或者是拥有大段不确定性让人难以观测的喜怒无常的性格。
人们对他们的抵制和厌恶,是以一种应激的愤怒和怀疑的方式爆发的。
就像一位学者对人解释的越多,则越会使人厌烦,越会使人心生怀疑。
听者会渐渐觉得那大段的文字是一种炫耀或是骄傲,明明可以用一两个词就可以说完。
这个时代的小说和电影里描绘过荒唐的景象,在《流浪地球》中,反叛者高举着“阴谋论”的横幅,哄笑着将试图解释的科学家们驱赶到地表冰原之上,人们逼他们证明宇宙的黑暗和冰冷,以惩罚他们预言太阳熄灭的不实谣言。
当人们看着冰原上被冻成冰雕的科学家们弹冠相庆时,远处的太阳在放出一阵猛烈而耀眼的光芒后,彻底的熄灭了。
在人类的哑然中,虚空瞬间吞没了人群。
而这个时代的现实却是,哪里需要这么戏剧化的庞大设定,一句普普通通的“有什么用?
”就足矣扼杀任何一种试图拂去理智上的蒙尘的尝试。
人们甚至不愿意看一条长句,而将目光聚焦在两倍速的视频上,质疑那些复杂的逻辑,将野兽一般的肉欲和反射隐藏在“感受”的名词上,人们用最简单的“因果”来解释一切,用憎恨对待家庭,用仇恨对待群体,用虚伪掩饰经历,用心灵去迎接一切否定之彗星的撞击——任其四分五裂,燃烧殆尽。
最终连说爱的气力(意志),都泯灭了。
我们坐在电视前面,因为影片那些辛辣的讽刺而开怀大笑,因为影片那些表现的愚蠢而愤怒不平,因为影片那些道德的回归而感动不已。
然而最终仍然未能免俗的着了道,影片看过了,事情发生了,洗洗睡明天继续上班,我们用一些时间,看似看了什么,其实很快就会忘掉,生活仍然继续,我们仍然是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
在麻木而规律的生活中,无聊的滑动手机和鼠标,期待着每天有点新鲜的影片和新闻,为一成不变的生活装扮涂抹。
影片说,别抬头,意思是效仿鸵鸟一样的方式活下去。
这如同一种讽刺,一语多关的讽刺了一切,譬如我们最终如同被制片人们编织的幻梦所笼罩的小虫,在他们嘴脸上扬起嘲讽的笑容中,沉醉在眼前五彩斑斓的故事映像里——我们刻意回避那些逼近心灵的巨大危机而故作无动于衷,一如无视头上的流星迫近,用自欺欺人的安慰和解释,去揣测一切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们在掩盖惶恐的享乐中疯癫的自恋,我们赤身裸体的走入所罗门圣殿的铜柱之间,用盲目无根的自信迎接不知何时势必到来的终结生命的审判。
两个半小时的当代人类自省全书,值得载入人类史册的艺术产品,2021年的人类或是美国清醒派视角下的典型人类的白描,集合了一帮行业内互懂的演职人员倾情倾才精心打造。
我想起23年前的《天地大冲撞》,那时候创作者们想展现的还是美国人能够带领全人类劫后余生以及各色人等的真善美,如今展现的,却是美国的所谓精英阶层无脑地错失也搞砸最佳解决危机的时机。
我想也看到了创作者们的自省。
看到科学家们最后还是不得不开公益演唱会、带动暴民来让人看到真相,我才能理解小李子教授在演播室里面失控的发问:我们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听不懂各自说话啊?
怎么办啊?!
究竟是什么让我们如今变成了这样的地步?
广告要吼着卖,传达观点要买热搜,不是可视即可得则被视为没有价值…我很欣赏这部电影所囊括的主题和它的表现方式,以及大量心照不宣的用心细节,让我一边大笑电影里的人和事,也在大笑电影外的人和事。
然而我也不仅在想,如果彗星撞地球真的发生了,人类的反应会更好吗?
如今的疫情考研着全世界的医生和科学家的同时也在考研着全球的政治家们,他们真的很难啊。
我在赞美这部电影的创作者的同时,也会想起《希腊人的故事》作者的一句点评:艺术家只需提出问题并以最好的形式展示,而政治家必须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从《世界末日》到《不要抬头》】
《不要抬头》中最大危机“彗星撞地球”,立即让我想到了98年上映的美国电影《世界末日/Armageddon》,同样也是讲近地球遭受近地天体(巨型陨石)的威胁,然后最先发现危机的美国政府如何应对。
然而不到25年之后,不要抬头就将世界末日中树立的美国英雄主义价值观拆掉了门板,解构成一地鸡毛。
如果说20世纪里哪个美国导演最能代表冷战后快速崛起的美国精神,比起奥森·威尔斯、奥利弗·斯通、斯皮尔伯格、伊斯特伍德等等,我一定要选世界末日的导演迈克尔·贝,原因是,他是所有候选人中肾上腺分泌最旺盛、最喜欢炸毁一切,同时也是最没有文化的。
他镜头中的美国,热血又狂躁、好斗又自大、行事干脆直接可又横冲直撞。
作为冷战结束后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迈克尔·贝所描绘的美国就像是一个浑身燥热却找不到对手打一架的壮汉,于是就将无处宣泄的拳头挥向了天空和变形金钢,同时在行使自封的地球警长的职权时,顺便和大美妞谈个恋爱,整个美国式家庭伦理大煽情,再卖植入杯星巴克广告什么的,于是就有了布鲁斯威利斯去炸陨石的太空版虎胆龙威。
98年那部世界末日同样体现的还是美国在话语权方面的绝对强势:哪怕电影的逻辑存在严重问题,但仍挡不住它在全球票房大卖,席卷5.5亿美元。
这个逻辑问题不是我提出的,而是片中的精神小伙本·阿弗莱克向迈克尔·贝提出的,他问贝导:“为什么让一伙钻井工人学航天技术去炸陨石,而不是让航天员学钻井技术呢?
”贝导直接回了他一句:“Fuck off.”在豆瓣影评区,《流浪地球》就没有这般好运,不少影评人信誓旦旦地指出,由于小破球存在逻辑障碍和科技硬伤,故评分绝对不可能超过6分云云…扯远了。
然而《世界末日》传达的那种宛如思想钢印般坚定的美国必胜主义,竟然在短短30年不到的时间里,于《不要抬头》中荡然无存。
【一个小角色:本·德拉斯克上校】《不要抬头》里,由“地狱老男爵”朗·普尔曼饰演的,荣获美国自由勋章、执行登彗星爆破任务的退伍老兵德拉斯克上校,是一个小角色,但他却是我觉得塑造的最好的一个,无论是讽刺效果,还是导演对其的悲悯情怀,都是最丰富的。
这个老兵起初是总统奥尔良总统用来包装自己“与美军同在”的棋子,带有明显的白人至上主义且脑子不灵光的他,在被授勋后,被总统安排在白宫草坪上用《全金属外壳》教官式的满嘴脏话和魔鬼训练,带一帮美国小胖子跳瘦身操。
然后在明明用无人机就可以炸偏彗星的情况下,又被奥尔良总统营造美国大兵为人类牺牲的煽情效果,塞进火箭里去送死。
发射期间,由于连着麦,对总统无比忠诚但脑子十分政治不正确的德拉斯克上校,趁着有发表个人言论的机会,高喊白人至上口号,歧视了有色人种,嘲讽了同性恋群体,搞得人人政治正确的美国在“救世嘉年华”中收获一丝尴尬。
如果你也看过《世界末日》,你就会发现,这个角色明显直接恶搞了布鲁斯·威利斯演的钻井工头哈利·史坦博。
史坦博是典型的威利斯式的美国英雄形象,活跃在8、90年代的美国大片之中,白人男性、蓝领、警察、老兵、爱国、暴躁易怒但铁汉柔情、女儿奴、不惧牺牲,等等等,是美国版的“昭和男儿”、是星条旗下的“阳刚榜样”。
然而,这样爹味十足的美国独狼式英雄在被世界其他国家观众所厌烦前,已经被精神价值升华的新一代讲究平权自由的美国人首先抛弃了。
在《不要抬头》里,德拉斯克上校是众人眼中的老古董,面对他与当今美国价值格格不入的问题上,利用他的官僚为他辩护时只有一句话:“他是上个时代的人/他跟不上时代啦”。
导演借此嘲讽的并不是德拉斯克上校这样的人,而是利用德拉斯克上校这样反智但好用的民粹主义者的政客,以及美国今天虚伪的政治正确。
如果政客们真心拥护以黑命贵等运动为代表的反歧视身份政治革命,那么德拉斯克上校是他们应该排斥乃至批判的对象,可是他们眼里又紧盯着类德拉斯克上校的美国白人们的选票,于是在与这样的政治不正确者达成利益关系时,面对政治正确者的质疑,政客就会以一句轻飘飘的“跟不上时代”作为辩护,实现所有身份政治矛盾的去罪化。
导演明显对德拉斯克上校给予了同情,注意,同情不是支持。
片末彗星即将撞上地球前,只有德拉斯克像大片中的英雄一样,拿着机枪对庞大的彗星咔咔咔一顿开火,不怂,就是干。
导演的同情来自对这个群体何至于沦丧至此的深层原因的理解,这些曾经的“美国模范公民”是美国资本主义加速贫富差异、通过全球化剥削第三世界劳动力同时牺牲掉的本国劳动力,他们是赶上了美国国内制造业从黄金时代沦为锈带粪坑的大转折的失业蓝领,或者是从战场上带着一身伤却要流落街头的老兵,又或者是从人人尊敬变成人人喊打的美国警察。
总之,不到三十年,这伙尚未老去的威利斯们突然发现,自己在经济地位上沦为资本家弃之如敝屣的抱负,在社会地位上沦为跟不上新时代价值观的死硬分子。
导演一方面和所有嘲笑调侃他们的年轻人一样突出他们的狭隘和愚笨,一方面又比那些盲目寻求对立的年轻人更了解这背后的社会因素,所以也不忘给予他一个个人英雄主义的结局。
“他又白又老,好愚蠢,但又好爱国;好勇敢,但还是好愚蠢。
”【万物萌化标题党,它更像一部恐怖片】我并不认为《不要抬头》是一部深刻的作品(后面会讲),但它仍然有紧贴时事的批评的价值。
大家都清楚,把彗星换成新冠病毒,这几乎就是特朗普时代至今美国国情的纪录片。
但它有价值的批评,体现在哪里呢?
我觉得一定要选一个的话,那就是明迪博士第二次上节目,歇斯里底地开骂美国总统和政府之前,对两位主持人说的几句话:“…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抖机灵/sound som goddamn clever,变幻出迷人讨喜的感觉,有时候我们需要能和彼此讲道理/say things to one another”。
如果说这部片对于非美国的观众能带去什么启迪,那么就是明迪博士这几句话背后的一个值得全人类警醒的现实:我们在娱乐化一切信息和资讯,从萌化表达到表情包到标题党,“万物萌化”的现象下,人类在丧失对长篇段落、严肃表述的客观理解能力,进而丧失对严肃和宏大议题的综合思考、思辨能力,无法掌握“辩证法”。
总之,明迪博士他们在白宫陈情、在媒体发声时,明明说的是逻辑清晰、观点明确的人话,却完全不能被对面的听众所理解,对方以绝对娱乐化的态度拆解了科学家们表达的所有科学的观点,这一幕真的是让我脊背发寒。
这是一种被克苏鲁怪谈、规则类怪谈吓到的感觉。
当我们认为逻辑是人类有意义交流的基础,而这个基础却不存在了,那是一种怎样无稽荒诞的现实?
那是赫胥黎笔下,无法和美丽的新世界里任何一个人类个体通过交流达到理解,最终选择上吊自杀的野人约翰。
【长于发泄,短于深究,它好看,但并不深刻】奈飞的电影一直以来都有个问题,流水线赶工的粗糙,这部《不要抬头》也有同样的问题,举个例子,小李子不减重演的这个明迪教授应该是典型的社恐科学宅男,但他在和布兰切特演床戏的时候,明显有点把持不住,忘了明迪教授的人设,那眉梢眼角竟然开始流露出世界之王杰克的万种风情起来。
但这些都是小瑕疵,只能说明有赶工嫌疑,不能说明创作团队像国产网大那般吊儿郎当。
它真正吊儿郎当,或者往好了说是胆怯带来的含蓄,在于它揭发美国当代问题的同时,止步于揭露造成美国当代问题的根源之前。
第一个例子是内涵了拜登+盖茨+库克+扎克伯格的IT大佬埃舍维尔,自打有了iphone之后,美国如今的资本家们过腻了浮华的物质享受,开始争当“被城管取缔的行业:圣人”(郭德纲语),巴不得自己营造出一副人类文明先知的金玉其外。
但这个角色没有太多新意,这两年类似的圣人资本家反派有点多(王牌特工里的瓦伦丁、王牌贱谍里的兰达·乔治)。
第二个例子是奥尔良总统和白宫顾问·佢嘅仔·杰森,人人都知这是在内涵川宝和伊万卡/库什纳,但电影和今天如动脉栓塞的美国政坛、社会一样,把川宝当总统看成“问题”,却回避思考使川宝当上总统的“问题”。
所以梅姨虽然很努力在演,但角色设定流于表面,虽然让反对川宝的人看了解气,但很难想象一个过于扁平的角色能被人们久久铭记。
当然,这不是电影自己的问题,是美国整个社会通过甩锅给川宝(甩锅给中国加阶级间互相甩锅),却不真正思考问题的根源的体现罢了,所以深度上不去,不怪导演麦凯。
要怪就怪今天的美国,正在上演汉景帝时著名的“辕黄之争”的新版本。
二十三年前,1998年,互联网还没有普及,大部分中国人都靠在音象租赁店里租盗版碟看电影,那一年的好莱坞,莫名其妙拍了两部关于陨石撞地球的“科幻大片”。
一部叫《天地大冲撞》Deep Impact,讲的是一个陨石即将毁灭地球,英勇的美国人搞了个飞船和核武器去炸陨石的故事;还有一部叫《世界末日》Armageddon,讲的还是一个他妈陨石即将毁灭地球,英勇的美国人搞了个飞船和核武器去炸陨石的故事;区别是,后者是布鲁斯威利主演,而且他演的角色不是什么科学家或者军人,而是个石油工人(还是工人有力量啊…)在幼小的我看来,这他妈简直太魔幻了,我到现在也没理解为啥要同时要拍两部炸陨石的电影,难道好莱坞电影立项也搞AB组那一套吗?
所以那时我一直很怀疑地跟老板说 你没骗我吧,这个《天地大冲撞》是假的吧?
(当时甚至没有山寨这个词)总而言之,面对要毁灭人类的大石头,两部电影里的美国人思路一致,都是抬出意大利炮干他娘的一炮。
后来,灾难片专业户埃默里奇在2004年拍了《后天》,2009年拍了《2012》,全都票房大卖并引起现象级地传播;观众们厌倦了大石头,关于全球变暖和环境污染的各种公共讨论使大家都意识到了,人类很有可能不是被大石头砸死,而是死于对自身生存环境的缓慢破坏上,于是编剧们聪明地利用了这一点,那几年爆火的灾难片大多没有肉眼可见的敌人(比如一块可以被炸掉的石头或是骑着大章鱼来送温暖的外星人),反正莫名其妙就崩了,然后所有人都在仓皇逃命。
终于,时间来到2021年底,我们看到了本片,电影本身真的没啥可讨论的,尽管卡司阵容强大,剧本与视听语言流畅,但看起来还是浑身不适,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老子看了两年多新闻,正是感觉看地够够的了,你给我混剪两个多小时让我一口气看完?
本片真正的意义在于—它反映了公众在恐惧心理上的变化,制片也好,编剧也好,我想他们都意识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时至今日,很多人开始觉得,真正将杀死人类的致命武器,既不是大石头和外星人,也不是环境灾害,甚至也不是病毒,而是人类自身的愚蠢。
让时光再次倒转,回到1982年,大友克洋开始连载《阿基拉》Akira的漫画,1986年Alan Moore与David Gibbons开始合作连载《守望者》Watchmen,二战后的五十年里,整整一代创作者成长于核危机的压迫感中,这种刻骨的恐惧感融入了他们的创作,幻化成了《阿基拉》里的暴走铁雄与《守望者》里的曼哈顿博士,时至今日,大多数人早已经忘记了这种恐惧的感受,更多人从未体验过,但事实是我们的核武器数量并没有减少,由于某种类似古巴和北韩的政治乌龙事件而导致全人类一起核爆升天的可能性并没有全部断绝,老实说,人类被大石头砸死或被骑着大章鱼的外星人用激光烫熟的可能性也并非全无,至于气候灾难更是常常切身体会,但是这样的电影却很难卖座了,连哥斯拉拆地球都很难让人兴奋起来了,这是为什么?
大概因为Buff叠满了,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吧。
Don't look up, look back.
讽刺意味十足的科幻写实,彗星来临科学家做调查警示民众,媒体工作者打趣逗乐,美国总统装疯卖傻,政客插科打诨,虚伪商人两面三刀。
在丰富阵容下做足了社会讽刺,所谓政客说辞,所谓政治意识形态,所谓宗教信仰,所谓阴谋论。
Dont look up or Just look up?
彗星就在头顶,还有人愿意说谎,the president of us is fucking lying. 科学家被押走,民众在反抗,政客资本依旧假模假样。
氛围从质疑到紧张到害怕,一如既往打砸抢,零元购。
末日就在头顶,这颗蔚蓝星球有新生命正在降临,有暮年垂矣,有浮冰的北极熊有采蜜的蜂,迁徙的鹿群和熊,开枪的示威者,山顶的信徒,也有围坐一桌谈天说地的他们。
仔细想想,该有的一切都有了,伴随震动爆炸,一切灰飞烟灭。
曾有办法拯救地球,但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政客、政府,新闻、媒体,毁灭吧,累了。
一则关于娱乐至死的寓言。
深有同感的是,每当有一个严肃话题,在大多数场合,另一头的反应通常会是:我不听,我不听,能不能给我讲点轻松的,符合我直觉的,容易理解的,不破坏我自洽的,最好是好玩的?
个体的任性就这样伪装成自由,聚于社会平台,构建了属于这个时代的正确。
大众所认为的有趣,通常只是好玩。
有趣和好玩的区别在于,后者撩拨的通常只是基于娱乐的感受。
比如,为了好玩,说话时一定要插科打诨,一定不能好好说话,一定要消解话题,这样才显得 i don't care,以至于让人感觉驾驭了话题,展示出卓越的控场能力?
是的。
当社会被进化为维护以上,自由脱离真实,权力被集中,权利被遗弃,更多的精英被雇佣为集体大脑的塑造者,影片中的现象,大概就是现实中会发生的。
如果一定要评选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卡珊德拉的预言应当可以拿一个竞选名额。
准确,但无人取信,当然也就无从改变命运的走向,同时又反过来确保了预言的不可转移。
在族群割裂越来越严重的当下,好莱坞电影中所隐含的政治寓意也越来越浓厚。
不过比起拙劣的圣诞公司之流作品直接觉醒糊脸,不要抬头这部群星荟萃的作品显然要高明很多。
而且坦白讲,不管是站左翼还是右翼还是中间派立场上看,它所表达的内核都应当是一致认可的:抬起头来,面对现实。
这也恰恰是当代最大的一个难题:怎么让人去面对现实?
二十年多前骇客帝国上映时,大众普遍还是坚信,如果墨菲斯的选择放在面前,自己一定会跟尼奥一样毫不犹豫吞下红色药丸。
但现如今,普遍进入了一个更脆弱更怯懦的时代,对更多的人而言蓝色药丸也许是更佳选择。
前不久我刚看了部关于安提凯希拉装置的BBC纪录片,片中最震慑我的并非在公元前一百多年前,希腊人就制造出第一台工艺精妙的计算器。
而是按照科学家推算,如果人类文明发展得一帆风顺,本该在设计出这台计算器后三百年内人类就能拥有实现登月的科技。
但事实上,我们知道科技的飞跃得等到千年之后,登月更是得历经两次世界大战和一次冷战。
文明和科技的发展从来不是循序渐进的,而是在往前跳跃一大步后,就开始螺旋回撤。
这种螺旋回撤,一半是因为无知一半因为自大。
而这两者结合后诞生的长子,叫短视。
科学家凭借客观定律推演预算,可以看到比普通人更远的东西,他们就像传说中的预言师,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突然降临的祸到临头,所有的幸与不幸都是顺着轨道匀速而来的列车。
他们是新时代的卡珊德拉,如此远见又如此无力,因为他们看得再远也不具备能动性。
预言是否为真,需要时间的考验,而时间总是最宝贵的。
在片中被黑得非常惨的政治家,按照我很尊敬的一位学者的形容,政治家必须短视,因为他们的角色只是救火队员。
所谓演化不翻山,如果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他们也就没有了未来。
政治家和科学家正好相反,他们具备充分的行动力但往往非常短视。
比如片中第一次发起拦截彗星计划并非出于什么拯救世界的道义,而仅仅是因为总统在中期选举前闹了丑闻,需要一个紧急事件来帮自己助选。
尽管通过艺术加工,又到了大家很喜欢的黑政客环节,但有一点是没有疑问的,任何一个正常的政治家都是被动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们是消防队员,每天要救的急盈门不绝,精神正常的政客不会去主动放火。
如果一个政治决策作出,那么你去观察,它必然有充分的环环相扣的前置触发条件,没有拍大腿横生出的独立事件。
而在片中科学家们的行为,等同把一个未来肯定且必然会发生的问题,移到眼前,要求优先处理。
在影片中,这是一颗即将撞击地球造成文明毁灭的彗星——这当然是一种比较极端的假设。
而在现实中,稍微有点联想能力的人都会联想到气候问题和全球变暖。
全球变暖甚至已经具象到如同悬在天空肉眼可见的彗星一样,我相信就算很多讨厌格雷塔·桑伯格的人也不否认这一点。
可现实中,围绕气候问题依然存在诸多纷争。
其中有传统能源公司的一己之私,也不可否认有新能源公司的一己之私。
在片中,解体彗星使其改变航道,这一点上就算是Bash公司也能认同。
在承认现实的前提下,矛盾往往集中在方法。
但这里要注意,是以承认现实作为前提,片中女总统的竞选口号“不要抬头”很典型的反现实。
然而很遗憾,在反对现实的道路上,好莱坞和活在空中楼阁里的娱乐明星比每天背负生活重担的普通人走得更远。
这也是不要抬头一片所体现的理念中比较突出的一个矛盾。
观众在观赏过程中必然要注意的是。
片中所举的案例是一种非常极端的情况。
过去好莱坞灾难片,涉及到世界末日级别的,都是科学家通知白宫灾难即将发生,政府立刻全盘接受并英明神武安排应对策略,而普罗大众虽然在得到灾难即将发生的消息后只是简单粗暴地陷入动乱。
一次全球疫情,显然给了编剧们更多的灵感。
这里首先得说,我一向认为我们的时代正滑向一个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怯懦的未来。
十年前,二十年前,上个世纪我们在电视机上电影院里能看到更多的自由表达,但现在一切的味道都变了。
越来越觉醒越来越自我阉割的影视业在这股名为“进步”实则可能背道而驰的浪潮中成为反面典型,而好莱坞正是其中的排头兵。
谨小慎微,生怕踩雷,一小撮精神脆弱一无所长却非常渴望关注度的庸人在推特上抗议,就足以掀起取消文化的浪潮。
为了表达自己的进步,好莱坞和它的明星们冲锋陷阵,扮演着怯懦的迁就者和鼓励者。
为什么严肃话题总会在这个时代被改造成段子?
为什么主持人在听到人类即将在六个月后遭遇灭顶之灾后还能嘻嘻哈哈开玩笑?
这背后不是愚蠢,是怯懦,一种终极的怯懦,怯懦面对现实,怯懦引发公众反感。
片中男女主角第一次上电视节目揭露灾难,女主角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对着直播摄像头歇斯底里大喊“我们都要死了!
”,却因此变成了表情包,而且一致收获了节目组人员的恶评,认为她令人讨厌,下次节目不能再找她了。
终极的怯懦不但是害怕听到坏消息,而且会迁怒传播坏消息的人,自身也不敢传递坏消息,因为深知跟自己一样的人有很多很多,其他怯懦者会迁怒自己。
但就像我非常喜欢的一位时评人的推特置顶所言:Facts Don’t Care About Your Feelings。
不要抬头,抬头上表达的最直观的东西就是:正视现实。
低下头装作彗星不存在,规避它,无视它,都不会让你逃脱被灾难碾成齑粉的后果。
除了短视和怯懦以外,导致民众对灭顶危机的罔顾,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就是信息的爆炸。
无效信息,虚假信息的泛滥,终极警报和垃圾广告彩页混作了一团。
我们身处于一个资讯爆炸的时代,过去人们总以为无知是因为讯息的缺失,而今却发现信息的爆炸比缺失更可怕。
信息缺失是在沙漠里找水,而信息爆炸是在麻里寻针,沙漠里的水虽少,但绿洲总是显眼的,在无效信息和扭曲虚假信息中寻着真实讯息可比这难多了。
资讯的输出便利使我们的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别人想要你看到消息。
二十年前我还敢跟人说酒香不怕巷子深,现在已经没这个底气。
尤其年轻一代人,成长于信息孤岛化的移动互联网时代,习惯于只吃喂到嘴里的资讯。
既不具备寻找的能力,也不具备分辨的能力,在允许的范围内独立思考,在主流意识引导下有序叛逆。
比起亲眼看到的事实,基本的逻辑推理,更乐意直接吞咽精心加工后被精美包装过的“propaganda”。
而这才是真正的,心甘情愿的不要抬头。
话说回来,这部作品在其精致的制作底下,蕴含的影射和暗示,却又是需要观众自主甄别的。
不是商店买鞋,码数对了套上脚就好。
首先片中所举的案例是非常极端的,彗星撞地球这是必然发生的而且可以推算发生时间的事件。
但它所影射的事不是。
这里就存在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的情况。
正因为紧急情况需要全力以赴,在人类历史上有太多以紧急之名,将大权集于一身的先例。
事实上,片中的女总统也作了这种事,通过全球官宣灾难即将发生揽大权于一身,使得全世界除了亚洲三国自行主导的救世方案外,没有了PLAN B。
而在该片所影射的一个真实现实“疫情”上头,政府的跨权越界行为层出不穷,在欧美大量的所谓反疫苗人士,都是公开的疫苗接种者。
人们反对的是对个人自由选择权的剥夺。
事件紧急的严重程度直接决定解决方案的执行方式和力度,不可把世界末日模式到处生搬硬套。
另一点,片中狂黑了一把唯利是图的科技大鳄,这点基本方向上没黑错。
近几年来,西海岸的科技巨头们已经充分向我们展示了它们所谓的“道德操守”。
BASH公司影射的肯定不单是一家科技巨鳄,但我想观影时肯定很多人会从BASH老板联想到自主研发SPACE X的马斯克。
因为毕竟马斯克是这么多IT大佬中,对开发宇宙最有兴趣的一个。
事实上,尽管Space X和NASA在机构性质上完全不同,两者早有紧密合作。
而Space X正因为其非公特性,在开发尖端技术上比政府控制的机构更灵活更先锋。
科学家不会说100%,但拿着全球人民的身家性命开玩笑这种事,就算平民百姓无发言权,普通一个有点规模的公司都有风控,堂堂一个国家,而且不止一个国家,是所有发达国家的联合体,却任由BASH一个公司赌大小,未免儿戏了点。
不过电影艺术有点dramatic总是必要的。
观众可不能当真了。
至于金发女总统和她子凭亲贵的儿子是在影射谁,我不好说。
也许在剧本创作时,情境远不似如今急转直下。
尴尬到时过境迁,别人联想到的可能不是前总统而变成了爱笑的现副总统……过时的政治代入不可取。
还是让我们抬起头来,面对现实。
挺没意思的。说讽刺的多到位的,人家在讽刺啥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还有啥意思…也完全没觉得多好笑就挺悲哀的。最后全灭挺好,值得两颗星。搞这么吓死人的cast也不知道是图个啥
阵容太震惊。资本关心钱,政客想要票,百姓想要真相却不知道相信谁,地球没了,所有这些在原始动物面前只不过是一顿肉而已。
离开美国太久,就觉得这种讽刺没啥意思了。因为我们天天在电视里就直接开骂了,就觉得很不过瘾,你就给我看这个?所以反过来,在美国待久了的人看我们这里的东西也会觉得,你就给我看这个?
中间的节奏奇奇怪怪的。有点太长了。
其实挺有趣的,不过一旦发现它其实就是把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总结了一下也没那么笑得出来。用梅丽尔·斯特里普来演特朗普一定是故意的。不太喜欢的地方是:这部电影和它所讽刺的那帮人,以及和现在写下这评论的我一样充满了傲慢。
否认病毒,为了官员的乌纱;夸大病毒,为了排除异己,再让中药商、物资供应的垄断者很赚一笔。科学从来都是被权力支配的,福柯早就洞察了一切。
说这是第一个敢拍末世结尾的电影还是看得太少,没看过拉斯冯提尔的《忧郁症》吧?剪辑保持了亚当迈凯一贯的水准。中间的部分讽刺段落不错。甜茶的角色设计算是个惊喜,小李子没了拿奖执念后表演反而更好了。看预告片就猜到结尾和大部分过程,不过这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片的讽刺性本就是它自身讽刺的对象,而且归根结底,《不要抬头》的讽刺还是西方中心主义的讽刺。
好难看
讽刺有水平,危机娱乐化,人类蠢猪化,大表姐知性化,小李子老年化,顶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不解决问题解决人,组团赴死绝绝子。
适合我的幽默,以后有这导演的电影都不会难看到哪去的
主要给卡司和特效…另外别觉得这电影讽刺得多高明,看出来了就多厉害多牛逼似的,真没必要😅
切糕演的最好 点名批评婊姐
看完想了很久为何如此让我反胃,想来无非是用力过度+全员纸板人+亚裔风评被害,导演仿佛拿个清单把元素一个个打勾再把人设推到最相反一面就完事,全然忘却以往自己讽喻作品的成功都立于人设的复杂多面。社交平台哪个不是撑疫苗撑气候变化声浪巨大,科技巨头哪个不是自带社交牛逼症讲台舌灿莲花支持环保转头去建地堡,科学家发的推特串堆起来够发文章然后为头的几个反复横跳,甚至乜都懂总统也可以被按头要人搞疫苗,这些言行不一前后反转才是最屎忽鬼的部分,结果导演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言行不一的部分统统反转180度完事,再加上诸如不明说总统是哪党的但是不停cue尼克松画像这种自诩高明实则用烂的狗哨,疑似带资进组除了沟女毫无作用的甜茶线,鸡贼地塞进一个靠关系上位的东亚女一个背刺女友的西亚男,只能说希望不是就此江郎才尽咯
garbage
比电影更讽刺的是,本瓣影评和讨论区大量人群认为电影只针对政客不作为&群众割裂的美国,而对自家充满着希望,仿佛皮肤颜色一变,人性也会跟着改头换面🤣
导演再次献出了花里胡哨的各种影像材料和明星演员的大杂烩,材料特性没能凸显,明星魅力也没有散发出来(梅姨还靠着实力硬撑着)。观影期待值随着影片进度而逐步降低,也是奇妙的体验。
政客喷了,政客背后的资本也喷了,娱乐至死也喷了,该喷的都喷了,但就是不得劲,感觉费了很大的力气,拍了一个政治正确样板戏模板。
相当慢热以至前四十分钟都很无聊,但!越看越来神,直至最后野心暴露火力全开 !选了这么个题材又攒了这么多不要钱似的巨星却搞成了一部反高潮冷笑点社会讽刺片,谁能不唏嘘一句奈飞有钱任性呐 。#果然要宣传任何主张最紧要就是编个slogan然后植进一首洗脑歌里#
不好笑,也不好看
遭重了... 这个破玩意不配称为电影 荷里活再捧麦凯我真的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