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导演,当我还不知道主演就是导演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导演,导演太有才华了,开头的第三个镜头开始,就把女性的丑,非常有恶心感地拍出来了,如果换我自己,真的拍不出来这种入木三分活灵活现的丑,丑到让人不忍直视,看她们的一言一行都感觉不舒服,恶心,导演的镜头表现,演员的角色还原都太到位了,让人真切地体会到女性那种肉体和精神的双重丑,就像里面妈妈说男人:恶心,导演用镜头也这样描写了女人。
当我知道,主演就是导演的时候,我就产生疑问了,导演是真的构思和拍摄的时候为了表现丑儿这么拍的,还是在导演心中和生活中这些都是自然的?
女主演兼导演那种表情的丑陋,眼神和内心的恶意,性格的乖张和情绪化的任性,还有说话那种书面语的不自然装腔知识分子感是表演还是生活中本身就那样?
这种我看到的丑,是她有意设计,还是她只是表现了她脑海中自然的生活而丑只是我感觉的,不是她感觉的?
还有那种对女性美的拆解,偏重每个个女性看起来都很恶心,这是导演的有意为之,还是只是我的感觉?
电影中,母亲根本不像个母亲,尖酸刻薄,任性狭隘,恶毒冷漠,鼠肚鸡肠,妖叨夸张,矫情多事,还耍少女气,一点也不成熟,一直在膨胀她的脆弱少女心,女儿乖张任性,自私冷漠,又自诩写作者,当母女俩最后谈写作的时候,这么高洁的事和这么猥琐粗鄙的知识女分子放一块,就让人感到女人自诩文艺的那种恶心,那种让人不适的感觉。
没文化的女人丑,那叫俗气,没有素质,有文化的女人丑,那真是恶心。
两个主演把女人的恶心表演得淋漓尽致,耐庵演的妈妈就不说了,真是栩栩如生,那种劣质的感觉真是演到了骨头,但是导演演的角色真的是在演吗,还是那就是她自己?
片子最大的一个亮点是对白,那种知识分子故作调调的那种对白,如果是学术会议讨论还好,但是放在生活中这种知识分子的谈话调调真的让人受不了,感觉很假,就像导演在片中说的,假。
那几个光头在教授工作是讨论片子的时候,那种说话的调调和方式,那种故作知识分子素质和思维方式表达习惯的表现,真的很让人恶心,是导演故意的还是那就是她认知的自然,她并不是表现恶心?
两个女主演的对白特点更加明显,思维和套路一模一样,说起话来不像是生活,像是书本像是研讨会,就连吵架都是在论文答辩一样,尤其是女导演自己的对白,那就是她生活中说话的方式还是特意设计的?
女导演的很多表情很恶心,很多言行举止都很恶心,披着有素质的知识分子的外表,却反而更让人感到很反胃,让生活中不那么说话的我感到听了想吐。
所以问题是,导演到底觉不觉得拍出来的演出来的这些都很恶心?
如果是,那导演真的是很有才华?
如果不是,导演并没有觉得和表现恶心,只是表现她的真实生活,那么导演并不可爱,反而让人反感。
但是作为艺术作品,这部电影却达到了丑的高度,丑的非常真实,丑的让人不忍直视,导演还是很有功力的,能把生活这样拍粗来,换做是我,我真的拍不出来这么优秀,尽管,给我们看的都是恶心。
在柏林看到的第二个涉及到“知识分子生存现状”的片子。
第一个是洪尚秀的《草叶集》。
柏林版本感觉在技术细节上还需要再处理一下。
作为长篇处女作,古灵精怪的气质真的很可爱。
名为《柔情史》,却冰冷地愤怒地讲述两个女性文字工作者在中国北京生存。
母亲,女儿。
两个自诩文艺工作者的人实为无业游民,过着社会底层的贫穷生活。
她们的生存来源有四个选择,依次为:继续写,等着才华换成钱;找个男人养;出去干体力活;死了算了。
以代表着贫乏生活中的奢侈食物的名称分成看似平行的章节:牛奶,羊蝎子,瓜。
实则有着一条时间线来讲述故事。
母女做的一次次抉择,和一次次关系破裂又重新联手共同生活。
相依为命的她们,除了彼此,世间其他的事物与情感都不值一提。
有点遗憾的是,对于这两个人的的“才华”除了他人的夸赞,片子当中始终没有真正展现母女二人任何一个人的“才华”。
影片最终,女儿写抗战剧的大纲钱暂时“拯救“且麻醉了她们的生活,但这大概离她们的梦想还远得多,但起码是她们第一选择的底线:用自己的文字换成了钱。
观看这个电影的人一定会笑,但内心一定是酸楚的。
人会笑,是因为他人的痛苦。
反观景框之外,大多文字工作者将来面临的就是庸碌的生活。
留在自己对艺术的依恋里,自己脑内产生的多巴胺,能幸福一秒是一秒。
醒来总要去寻找明天的馒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中国文艺作者电影流行起了文不对题。
致敬我喜欢的两部书名《路边野餐 》《地球最后的夜晚》,所以我用来做我电影的名字。
书有扉页,电影最后有感谢。
为什么一定要拿来做题目呢?
《柔情史》导演自己说的:早想好这个题目了,特喜欢这个题目。
那时没剧本,写好了剧本不管什么内容就用这题目。
和《柔情史》同样写一对母女的是《送我上青云》这要吊点书袋了。
取之红楼宝钗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这是要你入仕途,姚晨好像最后是跳下去自杀了吧。
他就是用了送我上青云的字面意思。
还用了一个中国的梗:生我之门死我之户。
不是说不能说性,这个没什么太高级的表达吧?
对八股的误解太大: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这个多少个题相关。
我是刚说过故乡的野菜,还是多吸收点自己文化的东西比较好。
如果像送我上青云一样,那简单点还是煎块牛排我吃吧。
看不惯的多了就是不IN了,老了。
本来以为老去是慢慢的渐进的,其实是一瞬间的事情。
开头节奏挺慢的,过于近的镜头令人稍微不适,甚至有点想要离席不看。
直到母女俩在同一个房间里因为房子爆发第一次争吵,然后才隐约明白,尽管女儿租住的房子窄小破旧,能够使母亲暂时卸下和老人共住的沉重负担。
母亲当然是伟大的,能够扛着六大包上火车,把女儿养大,供她毕业,还照顾着老人;也是控制欲旺盛的,劝自由职业的女儿不要赖床,三急准点,要么找安稳工作要么结婚,饭后洗碗先洗锅再洗碗;还有点迷信,自己人生的运气因女儿而溜走,女儿这样逆反会遭报应,拍照时头上有白光不吉利。
彼此骂过畜生,哭过闹过摔碗过,负气离家过,因为无法在北京拥有一套自己名下的房产,有时又不得不合作起来试图套出爷爷的遗嘱来继承那套两居室。
当然也有感情的,一起买过同样款式的衣服,一起喝牛奶,吃羊蝎子,吃蜜瓜,一起在胡同里迷路,在深夜的公交站前一起自拍。
最后是女儿勉强为市场折腰而写的抗战剧本卖了出去,暂时无忧下半年的房租,母女二人重归于好。
给胡同的镜头很多,随着女儿蹬着代步滑板车的身影穿行在巷子中。
母亲刚开始和女儿挤住在巷子中的租房时,女儿是逃避的。
跑去和中年男友同住,在商品房里听男友读法文诗,看暴雨如注。
后来随男友想要去结识电视台制片人,遭到了不公平对待,她气冲冲地说“胡同才是fashion”,并回到胡同。
大概因为男友也在逼她吧,要么真的能做个赚钱编剧,要么就和他结婚。
片子里经常在人物之间吵架时用中近景,看起来就像,作者在借人物之口向外面的观众喊话。
感受最深的片段还是羊蝎子。
母亲第二春希望破灭,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打开冰箱,发现前一晚吃剩的羊蝎子火锅已经在下午被女儿和她朋友吃完了。
“我回到家,就想吃一口羊蝎子。
”
前几天在老家芜湖,照例临走前去看望奶奶跟外公外婆。
外婆的阿尔茨海默症发展的很快几乎已经不识我。
离开前帮外婆理了理头发,和外公道了别,但我走到楼下,习惯性的抬头张望却看见外婆依然站在窗边冲着我笑机械地向挥手,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为了多看我几眼,虽然已经不认得我是谁。
那一刻,我真想返回楼上,紧紧的搂住她,就搂住她。
可我没这么做,我还是继续往前走了。
我知道 就算多再搂那么一下,我可能就不想走了。
回家路上我用得这个病的患者不太感受到痛苦的理由搪塞着自己之前没有常来陪伴她的事实。
奶奶也是,前几天摔了一跤,万幸没有骨折。
我离开她家的时候,她还一定要拖着酸痛的腿脚,下楼送我到她住的小区门口,看着我上车,直到目送载我的车走远。
她们俩,都八十几岁了。
我每一次告别,都会尽力的告诉自己,一定还会有下一次欢别。
子欲养而亲不待。
有人说,我们这代独生子女 是蜜罐子里泡大的。
是的,先甜后苦。
看着周围的亲人一个个老去,最后只能独自承受这份孤独。
我们在他们毫无保留得爱里长大也意味我们很难回馈他们每一个人同样能量的爱。
既无奈又沉重,只能期许时光流逝缓步。
有的时候我会想我们真的还需要再制造下一代吗?
其实说白了孩子的诞生,本来就是为了满足人类得各种欲望的,陪伴的需要,金钱交换,地位稳固,代替自己完成愿望,对自己未来会老去的不安。
很多父母甚至仅仅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只能留下一个孩子。
可是这些愿望未必都能如愿以偿,可还是孩子终归来了。
父母获得孩子的欲望是立足当下的,而孩子日后所要承受的,是一个他/她父母完全未知的世界。
希望日后能当父母的都是喜欢孩子,把孩子当朋友的人。
(本文2018年先发于深焦DeepFocus)(一)柔情的后缀“史”字显示了导演对待柔情的某种特别感觉。
回到影片本身,柔情这一个过份舒缓的词到底能不能承担史的重量?
“史”的出现确实太过于奇怪。
但是,我们必须要发现,史成为史,是因为它首先弃绝了柔情,史根本所连接的不是柔情,柔情被驱逐到了次要的位置,它仅仅作为片中人物行动的第二个方面,柔情是次要的情绪状态,它是暴力的策略,是暴力前进过于急促时的一种后退运动。
史召唤的是暴力,只有暴力才担当的起史的重量,暴力作为直接的因素直接横向贯通母女两个人,暴力为这两个孤独的个体打开一个又一个的创口,创口流血,腐烂,结痂,撕裂,然后留下像纹身一样的暴力图谱。
中文片名与英文片名虽然是由不同的字组成,但是柔情和开心,都是对待暴力后的真实情绪反应,这也间接的引出了本片一个特殊的现象,那就是暴力永远先在的推动故事,柔情或者开心,是在享受暴力,感受暴力,认同暴力后的一种情感流露。
不管我们是从影片的细部,在母女柔情内看到了温暖的涓流,而这种日常感动不过指明的是暴力前的平静;还是我们从影片的大范围,人与社会中看到了矛盾冲突(小雾和没有实权但是又带有象征性权力的看门人之间的冲撞),而那不过是日常暴力的有机延展。
暴力停留在母女二人之间,并且作为母女之间最为清晰的那个部分被凸显出来,在现实中,这一部分却被各种动人、闪烁的修饰词所遮掩了,一些人感到电影过于真实刺痛,是因为影像内在的真相揭露了这些人总是带有的虚伪热情,这些人不断否认暴力,不断否认真实存在。
(二)为了更好的理解电影中作为核心的暴力,我们不如去看一下老人在影片中所处的位置,老人在普遍概念里是不涉及暴力的。
那个被小雾称为爷爷的老人,按照传统的思路,因为他自身掌握过太多的时间,这些时间足以让他成为传统中国里那个善与慈祥的使者,可惜影片并没有遵守这样一种模式化的规则。
老人在超市偷东西,故意不接电话,门前偷听聊天,老人用他自身的态度在反抗施加在整体老年人身上的那个标签,这不是一定要区分出好人与坏人,而是在说明老人的老除了外表的变化外,在没有任何附属的东西可以添加在这一群体的身上,美德不属于他们,就像他们从不拥有美德一样。
老人的行为是内在的暴力,它在进行这种隐蔽的暴力的过程中,获得不能声张的快感,这肯定比他趴在电视机前努力听《亮剑》中的对话刺激的多。
然而在母女那里,暴力得到的是最外在的体现,因为母亲本身就熟悉暴力,掌握暴力,她看清了老人不露声响的暴力在对她进行悄悄的攻击,所以母亲用她那一连串听起来悖逆之极的恶毒话语诅咒老人,她甚至期盼老人死,那样她就可以继承遗产,当然,她对遗嘱的有无仍然抱有巨大的怀疑,这是暴力催生的怀疑,遗产不是通过暴力手段就能得到的,她只能怀疑,但怀疑并不是伤害。
似乎只有暴力才能解决一切问题,和解一切问题,就算对某个人在好,他也可能会生出那个名叫背叛和辜负的东西。
母亲自然不必多说,她就是影片内生产暴力的原始动力,她走到哪,暴力就被携带到哪里,在老人家,在小雾的出租屋,在商场。
她挑衣服,但是不买,喜欢看店员生气。
尤其是在她和小雾的争吵中,导火索基本都是她,她必须要用规则、食物、经验同一住她的女儿,以便实现持久的控制,影片的四个分章对应四个控制的节点,如果没有控制,就没有那点可怜的亲情。
(三)在控制失控,小雾用同样的暴力激发了母亲的暴力时,母亲的暴力达到极点,母亲的暴力是语言的暴力,各种可以达到极限的诅咒之词不停从一张一合的嘴中流出,“妈的、他妈的、凉薄、报应、地狱”,人动物的一面在这语言喷出的过程中被彻底激活,她不停的伤害女儿,女儿也不停的对这种暴力进行回应的反击,在这一种沉浸暴力释放的过程中,彻底的解脱达到了峰点,除了暴力,还是暴力,母女的状态对应的是一种被暴力席卷的失神,在纯粹的失神里,一切的崇高与卑贱都被否定了;也只有彻底的投入暴力,融进暴力,才能在四面无助的境地里填满欲望的沟壑。
母亲回到原始,无限接近真实。
当暴力结束的时候,运动还没有结束,另一行为才刚刚开始,母爱在暴力之后重新爆发,有多少暴力释放,就有多少母爱回归。
夹杂着内疚的母爱将会更加炽热,暴力后的平静恰恰呈现了爱的汹涌。
很多人可能认为母亲和宝钢的那一段影像,没有出现任何暴力,但是我们能看到,宝钢的“暴力”暂时压制住了母亲的暴力,宝钢使用的不是暴力,而是手段,他用语言的狡猾,词语的迷宫,把母亲的暴力暂时封存,这是精明对单纯的战胜,是世俗诡诈对自然真实的胜利。
真正拥有暴力的人,是无法迂回的伤害另一个人的。
(四)至于小雾,我们不会说她继承了母亲的暴力,暴力一定不会以一种玄谈的诡异方式负载在基因里。
她是被暴力传染。
暴力既伤害她,同时也抚慰她,她是在暴力与柔情的二分法中重新去确认柔情的意义,而这种反复的确认,即反复的争吵,已经内在的成了她生命的一个部分,这个部分是塑造她的一部分,她在这一部分里肯定暴力,否定对暴力的排斥。
就算小雾会本能的但不是生理上的憎恶她的母亲,暴力也已经像传染病一样“袭击”了她,她不可能摆脱暴力,就像她无法摆脱被传染一样。
小柔拒绝大学教授,这是比较微妙的地方,与教授相关的所有确实都无可挑剔,可小雾之前说“美不够真实”,这是对美的怀疑,携带暴力的人对周围一切风吹草动都极为敏感,这种敏感是施展暴力时的紧张和暴力完成后的恐惧混合而成的。
现在小雾主动与教授分手,如果我们用暴力去确认小雾是真实原始的,那么这个男朋友到底好还是不好?
教授努力想去化解暴力,让小雾去体制开会,为了剧本再次去妥协,这带来的不正是更加毁灭而毫无建设性的解决计划吗?
我们难道单纯依靠画面就能去判断他是一个好人吗?
暴力与怀疑留给我们一个难解的谜题,这也是在暴力与柔情出现之后,影片第二个带有思辨性质的地方,我们究竟该怎么面对无法确认的困难真相。
暴力为母女二人构筑了一个封闭的堡垒,她们在里面互相伤害,但又不断体验层次渐深的柔情,互相影响。
暴力同时等同于非人的孤独,近乎于绝对的孤独,间续出现的特写镜头正是在玩味这种面部深层的孤独。
感觉系统不发达的人体会不到这种孤独,幸运的是母女两人的身份都与文字有关,这让她们在靠近孤独的同时保有一种跳脱。
她们能随心所欲、心怀厌恶的进入群体,但是群体始终无法进入她们。
只有对暴力无法理解的人才会对影片密集晕眩的台词感到厌烦。
(五)我们总是在重复一种熟悉且安全的影像制作,这些影像的共同特点是不触碰真实或者对真实圆滑的点到为止,柔情史利用暴力瓦解了人间充满爱的虚假团体。
我们有时会掉入一个自以为和善的人际怪圈当中,每个人都尽可能的奉献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在首次乃至并不多的接触中,每个人与每个人也确实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但是随着时间的移动,总会出现某个被毁灭同时也是普遍存在着的时刻,在这一时刻里,关系没有轰然倒塌,但是它出现了一道绝对难以愈合的裂缝,彼此之间产生了隐忍的敌视。
然后,就是没有结束时间的假面舞会,舞池里的众人都在假面的遮挡庇护中,旋转、滑行着名为憎恶和嫉妒的舞步,究其原因,是因为暴力被故意隐藏了,暴力才能揭示深切的爱,暴力才能昭示真实,暴力才能最大程度暴露出悔恨的程度,而单纯的柔情,让我们每个人痛苦的变成每个人的奴仆。
如果非要证明暴力的必不可少,我们不如把暴力清空,用甜腻的亲密去看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哪怕在一瞬间或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们一定会在财富、欲望、权力、信息等无数的社会概念里被击倒。
我们在今后一定会在表面的亲密关系中内在的进行着残酷的斗争,亲密让我们厌烦,此时,我们怀念暴力。
(六)影片依靠人物的活动以及密集的台词完成了对暴力的确认,并且依靠画面、音乐的骤然过渡,对特定空间(胡同)的深入,表演的夸张性克制形成了独特的风格,但是因为缺少景物,缺少对景物的空无凝视,缺少景物持续延宕的时间,自然属性的缺失使得暴力始终缺乏完美的平行参照,如果暴力是真实,那么这一真实与自然化合将产生更剧烈的反应。
暴力的浓度因为景物的匮乏被降低了,这直接导致电影有像电视倾斜的危险。
但无论如何,赤裸的暴力被没有遮掩的呈现出来了,任何贬低暴力都是徒劳的,就像有人憎恶影片过于真实一样。
丝毫不柔情,不仅不柔情,它简直是残忍,血淋淋地解构了’母爱’这个神圣的话题。
传统意义上,母爱是用来颂扬的,但是,一旦某种东西成为颂扬的对象,它也就变得单一僵化不真切。
回归真实、展现真实,指的其实是给出事物的多面性。
”影评中提到加拿大导演泽维尔•多兰的《我杀了我妈妈》,认为两部影片都讲述了“母子/女相爱相杀”的故事,无独有偶,法国Spideo影评人也提到了《柔情史》和《我杀了我妈妈》的相似性,并认为该片在杨明明“精细雕琢”下显得十分迷人,称赞这部处女作的导演技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剪辑与声音设计充满精妙的心思,并且“用出乎意料的跳切与令人不安的音乐的使用,打破电影常规”。
当你变成一只猫和一只兔兔,谁爱你?
你的世界是怎样的?
如果你作为一个人都没有爱和被爱,你还愿意化为一只猫和一只兔兔吗?
当你变成一只猫和一只兔兔,你还有何作为呢?
兔头哥女?
我在看这部影片时很紧张,我害怕落入过去的时光角落,过早湮灭片中那个家庭有老中青三代:爷爷、妈妈和女儿,同住在一个单元里,这棵家族树最年轻的枝条当数女儿,但她的个人情感生活并未独立,还是以她寡母的训条为诫,拒绝男友求婚。
妈妈仿佛穴居人基本靠女儿感受外部世界,基本是一具只有呼气的“昏迷者”,这棵家族树是一颗濒临死亡的植物,女儿的奋斗有部分女性意识的觉醒,问题真的很多,不仅有她自设的围城还有她未意识到的错接的心轨……她怎么安顿她妈妈,避开她妈妈的错误引导才是这影片甩出来而未呈现的让人期待的情节……女儿、妈妈还有爷爷何时过上和暖的生活并其乐融融是这部影片留待观众们去悬想解决的生活题。
一棵树能不能活?
活成怎样算活?
有没有心?
心没死就能活下去吗?
在濒死状态自我拯救需要在有效时间里吧?
比如人在缺氧多久就会死亡?
像我这样人看电影有时是用于解决自己生活,是一种功用。
看过日本电影<<情书>>,感觉相对于日本国,我这样的中国人的生活就复杂多了……岩井俊二写的<<情书>>的某些片段,那些延展到今天和明天的生活力量和勇气有时竟是人的一种天真偶然的浪漫热情行为,是我小时受的那些被我同时代到今天都很不屑的红色抒情时期的一种不同氛围的人物的促动的另一种表达,中间隔着很多不同道路,又比如在青岛小鱼山不舍昼夜咖啡馆二楼楼梯右侧扶手处贴纸上那些写给咖啡馆女主人的话,一种呼应吁情………用电笔和电表并不能连通业已错接或坏死的电路……
"你和你妈的关系,决定了你跟世界的关系"一个生活在悲苦年代的母亲,丈夫的缺失,人情的冷漠,让他含辛茹苦带大自己的女儿,母亲将自己与社会的膈膜,对自己的束缚与规训都强加在女儿身上,从小的严格,要求的完美,独立与自强将自己的女儿潜意识里变成自己欲望施加或者满足自己的替代品;这不是所有母女关系的体现,但是起码真实的像"这本就是生活",这是母女关系的一种表现。
女儿的任性、刻薄,生活中算计…其实就是母亲的一部分。
母女的镜像关系想互照见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有刚柔并济只有"臭味相投",女儿看似压抑着,想挣脱但是他始终也永远不会脱离母亲,因为他们都固执的爱着对方,执拗,刚烈的性格让他们谁都不会低头。
虽然这不代表着大部分人与母亲的关系,但是起码他真实的在很多方面都让人联想起自己的母亲,当然还有审视自己与女主小雾。
提一下在角色的原则上,评论里包括弹幕都在讨论所有出现的女人的相貌——“丑"。
这让我想起宁瀛导演的《无穷动》,同样是“丑角色”,并不像大部分电影中所塑造的美女形象。
劳拉·穆尔维在《视觉快感与叙事学电影》中认为“看的快感分裂为主动的 / 男性和被动的 / 女性”,通过对好莱坞电影中女性形象的分析,女性形象的塑造多是为了男人,他们将眼光把他的幻想投射到照此风格化的女人形体上。
”导演完全是在诉说着对于"凝视"的反抗。
导演极力的避免这种男性的凝视,将女性打造成一种“丑角”,从男性欲望的角度遮蔽女性被看的惯性和集体无意识。
导演杨明明,女性导演,在这一方面上反而抛开了男性"凝视"的目光,角色的塑造其实是一种"反凝视",或许以这种规避男性导演所塑造的美女形象来强调女性的自觉.女主小雾的职业在现在看来就是一种追求自由,自我的放飞状态,一名编剧,他写的剧本不为迎合市场,(虽然他没钱,与母亲挤在漏雨的出租屋内)这让我们想起《春潮》里郭建波-记者职业,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有一定的学识素养同样也有一定的话语权,他们是物质上的失败者,但他们起码在精神上追寻着自由与葆有的激情。
不管是白领,小资,自由职业者亦或者是编剧,导演,艺术家,记者……这类职业对女性来说在导演的范畴内被认为在本性上是女性身份的提高,摆脱掉原先的受制于男人的底层状态,受于职业的原因,他们受过高等教育,有一定的话语权(在能力,魅力上不输男人)另一方面他们带有一种"浪漫的自由追求者”的身份幻想,或许也是女性导演下意识的所想提升的女性意识。
导演用极大的耐心向我们展现了这对母女的日常生活,从事无巨细的衣食住行到各自的工作与爱情,在看似闲散的叙事节奏里,以充满生活气息的三种食物为章节,勾勒出一幅当代都市中低层女性的生活肖像。
《柔情史》试图通过一些讨巧的视听手段(声画对位、快速横摇、环境声混响)摆脱同类型题材的电视感,但为了表现这对“文青”母女的姿态,在人物对话中加入了很多非日常的台词,在这种纠结和矛盾中,同时讨论着文艺创作中“真实”与“审美”的关系。
12.9 世博源保利6.45-8.42
跟导演交流了一下,这是一部和我想的更为单纯的一部电影。现实和审美哪个更重要,导演说到都重要。在我看来其实更偏向于现实的,而忽略了一种“美”。但这种现实像是《无穷动》一样,想要达到现实而忽略美感。生猛。不过其中的人物形象,都是一个个独立完整的个体,这点太重要了。
不仅在抢夺双人关系中的权重,也在抢夺镜头内的画面占比跟焦点。以致其他关系完全无法平衡起来。大多时候都散布着一种恐怖气质。
哈哈哈哈這個電影太好玩了,柏林電影節放映過程中不斷有女性觀眾笑出聲來,國內應該是能上映的,特別踏實和真實的北京胡同生活,活靈活現。
是有趣讲究神经质精分的丑陋而可爱的。但是嗯没但是。想给四分,但觉得…不如三分准确,少了一分恰是自然真实扣的
台词句句扎心。
SIFF、FIRST、GOLDEN HORSE三连遗珠
非常有趣的片
三星半
我与母亲,尖酸刻薄,别扭做作,自私暴躁,狂妄潦倒,但,相依为命。
这部电影对于别扭和尴尬的刻画,成为一种艺术形式。其中掺杂着处女作导演/演员技术上的不成熟,和作为一种成熟表演理念的陌生化效果。让人想到奉俊昊或滨口龙介电影中同样无处不在的“不自然”,它是生活无处不在的真实,就像吃东西时不自然的咬啮动作,或者吃到一半的羊蝎子、鸭舌头,初看会觉得恶趣味和邪拧,认真连贯下来,却也汇成了关于普通人本来面目的一份清单,似乎人们不优雅的进食行为(和其他特写中不对称的狰狞面孔一起)也表明了人作为动物进化中的一个兽性阶段。结尾名叫《小孩》的诗也许是自传性的和题眼性的:一个方欲自立而尚未完成的青年女性,在事业、家庭关系、婚恋、理想前面的愤懑、倔强、阴暗。这方面杨明明以诗作为结尾是高明的手法。期待导演的其他作品。
杨明明刻画细节、捕捉真实的能力还是挺强的。可是不喜欢这毫无柔情,甚至血淋淋的母女关系。耐安、张宪民塑造这俩角色很丰满也很讨厌,只能说很有演绎天赋,要说本色出演我有点接受不了。李勤勤的出现让我有了《无穷动》的错觉,一顶一底,女人总是快乐。
在所谓的中国艺术电影里,能做到真诚反哺生活,但又不是苦大仇深、忧心忡忡的样子,《柔情史》应该占有一个位置。它的鸡贼、丑陋,在紧巴巴日子里算计世界又苦中作乐的小市民精神,不也就是我们熟悉的北京吗?这样现实即使不够触目惊心,但何尝不沉重呢,是每个80后亲子关系里最敏感和长久阵痛。
势大力沉,理直气壮,说的是我们的现实。张牙舞爪,底气不足,说的是这部电影。/ 母女之间的关系还有一些台词挺准的。/ 剪辑不合格 / 说实话,生活上非常害怕杨明明这样的女性...这里面强调的女性个性其实只是她自己的性格吧,我是觉得不招人喜欢的,你自己也得选,张老师也可以选吧,那他为什么不选个像自己那样的,非得挑你呢,自己觉着自己很酷很独特很有才华其实...如果为此要上升到女性电影的角度,我觉得挺招黑的。
把母女之间相爱相杀的细节展现得淋漓尽致,因此一定会让很多人觉得心理“不适”。这种不适也引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母女关系在当代中国电影史中的银幕形象急转直下。
文艺母女的矫情生活
关于母女,张老大概是出于浪漫主义的天性,称之为一种女权。但,这样的“女权”是非社会的。她们只能在自己私密的区域造作。换句话说,女人一旦童稚化,她面对的一切都将是父亲,哪怕真理都构成一种权威(公交车刷卡),必须臣服。另外,除了性感的女人,幼稚的女人是不是同样迎合了男性窥淫的目光?其他:充满了抖音小视频感的镜头调度,是新媒体时代的有力文本就是了……
有直面的勇气,才可能认识自己
太依赖文字,电影层面感觉不太及格啊,母女关系能感同身受,but处理方式太文学化了。追求真实的诉求可以理解,但电影应该比文字更广阔才对。
好喜欢杨明明啊,想和她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