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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特拉姆

Nitram,恶的序章(港/台)

主演:卡莱伯·兰德里·琼斯,朱迪·戴维斯,安东尼·拉帕格利亚,Phoebe Taylor,肖恩·基南,Conrad Brandt,Jessie Ward,Zaidee Ward,Ethan Cook,Kyan Hugh Mana Walters,埃茜·戴维斯,Lucas F

类型:电影地区:澳大利亚语言:英语年份:2021

《内特拉姆》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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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特拉姆》剧情介绍

内特拉姆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不受欢迎的青年尼特朗,坏脾气的他就像个不定时炸弹,在公众场合任由行为失控,母亲为了管教身心俱疲,宠溺的父亲会在闯祸后出面收拾残局,让尼特朗变本加厉。他没学可上,成日在街头游荡,社区的孩子总是戏弄嘲笑他,直到遇见年华消逝、古怪却富有的海伦,他认为自己找到了朋友,母亲却觉得这位“新朋友”另有所图⋯⋯。 以犯罪电影见长的澳洲导演贾斯汀克佐,再度携手《血教育》编剧尚恩格兰特,这回收起形于外的暴虐,用冷静自持的角度,重新检视震惊全澳的真实社会事件。画面虽不见血腥,不言而喻的冷暴力,却让恐惧更深入骨髓。茱蒂戴维斯所饰演的母亲,表面虽强硬,但面对智力受损而不受控的孩子所产生的爱与恐惧,诠释层次分明。性格小生卡赖伯兰里琼斯令人不寒而慄的演出,也让他成功拿下坎城影帝。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只好背叛地球了必胜球探梅森探案集第二季室友勇者闯魔城最后一周鬼灭之刃丧尸之城阴阳剑逆风追爱情越双白线诈欺刑警卡牌迷宫革命之间尤利西斯:贞德与炼金的骑士切莫回复在乎你变态王子与不笑猫小丑梦摇篮第二季埃菲尔铁塔迷案鬼猫沃尔特和唐杜里的圣诞节僵尸山雀柳堡的女人们春日野行反恐特警组第二季大汉风之运筹帷幄红色手提箱宫锁金枝鉴罪女法医之魇始

《内特拉姆》长篇影评

 1 ) 剖析内心畸变之旅——《内特拉姆》

剖析内心畸变之旅——《内特拉姆》

今天聊聊澳大利亚电影《内特拉姆》。

片名Nitram (2021),别名恶的序章(台)。

电影《Nitram》的主角和标题是“Martin”倒写。

故事原型是澳大利亚男子马丁·布莱恩特(Martin Bryant),他在1996年4月28日制造了震惊世界的澳大利亚亚瑟港枪击事件,是澳大利亚历史上最严重的大规模枪击事件之一。

在这起恶性事件中,29岁的马丁携带半自动步枪和霰弹枪袭击了塔斯马尼亚州亚瑟港的旅游景点,导致35人死亡,23人受伤。

这次枪击案促使澳大利亚政府实施了严厉的枪支管制法律改革。

马丁·布莱恩特因他在波特亚瑟大屠杀中的罪行被判处了35个终身监禁加上1035年的非缓刑刑期,是澳大利亚历史上最严重的刑罚之一。

他至今仍在监狱中服刑。

马丁·布莱恩特出生于澳大利亚一户普通家庭,心理年龄估计为11岁,智商为66,自幼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行为。

马丁·布莱恩特的生活经历和心理健康问题可能是他最终走上犯罪道路的原因。

他从小就有心理障碍,行为异常,缺乏社交能力,这些因素可能促使他产生了反社会的情绪和行为。

他从小就渴望引人注意,喜欢做各种危险的动作,如爬到很高的树上再跳下来,或者近距离地站在火车铁轨旁看着火车呼啸而过。

他的童年爱好是虐待动物,行为异常且喜欢暴力,医生认为他有轻微的精神分裂。

在成长过程中,马丁·布莱恩特几乎没有社交能力,他穿着怪异,行为也受到了周围人的排斥。

他没有朋友,经常一个人孤独地喝酒和喝咖啡。

19岁时,他结识了一位富有的年长女性,并在她改写遗嘱给他留下数百万美元后,这位女士不幸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当时马丁坐在副驾驶座上。

第二年,他的父亲又离奇地淹死在家庭农场的水坝里。

尽管有杀人嫌疑,但马丁还是顺利继承了富家女和父亲的积蓄。

在本片中,马丁·布莱恩特的人生轨迹被细致勾勒,影片借鉴了《小丑》的拍摄手法,从主观和环境两个方面,展现了马丁如何一步步沦为“反社会杀人狂”的过程,让观众对其内心世界和犯罪动机有更深刻的理解。

卡赖伯·兰德里·琼斯凭借在片中的精彩表演,赢得了戛纳影帝的殊荣。

他成功地塑造了复杂多面的角色,无论是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肢体语言,还是突如其来的激烈身体对抗,他通过一些看似俏皮却实则充满隐喻的游戏,如抓住方向盘玩笑般地挑衅司机,揭示了马丁周围人对其性格形成的推波助澜。

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银幕公司拒绝为这部影片提供资金支持,塔斯马尼亚州州长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担忧,这部电影只在霍巴特的三家电影院上映,而且澳大利亚国家电影院却拒绝为这部影片做广告。

《尼特拉姆》的每一帧画面都令人不安,沉痛基调贯彻始终。

它并非通过张扬的视听手法来吸引眼球,而是以其独特的视觉语言,将那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传递给观众。

这既是导演贾斯汀·库泽尔展现自己的技艺,也是他对主演凯莱布·兰德里·琼斯出色演技的充分信任。

尼特拉姆这个角色,可能在外人看来,是一连串的抽搐和怪异的举止,但在琼斯和库泽尔的精心塑造下,他展现出的却是一种更为深沉的恐怖。

一种感情的荒芜,一种比任何激烈的崩溃都更为可怕的内心空洞。

他的眼神中,与其说是充满了折磨,不如说是一片虚无。

琼斯在扮演这个角色时,没有选择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或面部表情来博人眼球,而是以一种近乎内敛的方式,精准地捕捉到了尼特拉姆内心的那种空虚。

这种表演方式更加令人着迷,同时也让人对这个角色的悲惨命运感到可悲。

毕竟,反社会者往往就隐藏在那些看似普通、不会引起人们过多注意的人群之中。

他的母亲曾讲述过一个故事,年轻时的尼特拉姆在母亲感到恐惧的时刻却感到兴奋,这是肖恩·格兰特精妙剧本中难得的几个片段之一,它几乎触及到了这个杀人犯内心的本质。

他的情感世界是一片荒芜,完全缺乏对他人的同理心。

这部影片绝非美化罪恶的电影,也没有为他的行为道歉。

相反,它剖析了内特拉姆在大屠杀之前的生活状态,细致入微地揭示了其性格特质与心理健康的多个层面。

影片如同一部角色片,以情感为驱动,将观众带入内特拉姆的内心世界。

我们得以窥见他生活的点滴细节,感受他的喜怒哀乐,理解他的所思所感。

影片并没有回避科比的阴暗面,也没有试图为其罪行寻找借口。

相反,它勇敢地展现了科比性格中的缺陷与矛盾,以及这些缺陷如何最终导致了他走上犯罪的道路。

《内特拉姆》描绘了一个无法驾驭生活波动的年轻人。

他的世界反复动荡,让他无法自持。

我们曾在无数银幕上见证过对人性阴暗面的探讨,试图解开那些令人费解的、令人胆寒的行为背后的秘密。

然而,《内特拉姆》却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避免了将主人公妖魔化或过度同情的陷阱。

影片没有急于给出答案,也没有刻意营造煽情的氛围,而是以一种近乎纪实的手法,让我们与这位陷入困境的年轻人共度时光。

我们见证了他的挣扎,他的无助,他的愤怒,以及那些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暗流涌动。

影片没有刻意美化或丑化他,只是让我们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混乱。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禁开始思考:是什么让一个人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是社会环境的压迫?

是家庭背景的阴影?

还是个人性格的缺陷?

影片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它却以一种深刻而含蓄的方式,让我们对这些问题有了更加深入的思考。

进入马丁内心世界,探索背后复杂过程。

 2 ) 艺术创作与真实社会之间的拉扯

电影的主要事件在发生地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是个禁忌,所有人都试图把凶手的名字从历史中涂抹掉。

旅游丛书《孤独星球》中澳大利亚篇会提醒游客,去塔斯马尼亚州亚瑟港的人,不要主动与当地人谈起亚瑟港枪击案,他们或许有亲友在这次枪击案中死去。

这部电影讲述了此案凶手行凶之前的一段经历。

影片名字Nitram是主人公名字的倒序,是他母亲生造的词,暗示她的儿子发育迟缓,与他人不同。

他的名字在电影中没有被提起, 在澳大利亚的新闻中也很少出现。

人们约定俗成把注意力留给无辜的逝者与伤者,不给凶手任何知名的机会。

所以,在2020年底,这部以凶手作为主角的电影开始拍摄的时候,澳大利亚社会广泛表达了对这部作品的担忧:这个时代这个社会需不需要这样的作品?

这样的作品会不会美化凶手?

会不会让亲身经历惨剧或失去亲人的家庭再次陷入当日的痛苦中?

因此,很多平台都试图降低这部敏感电影的关注度:这部电影的出品方是Channel 9旗下的在线平台Stan,政府没有任何补贴或赞助(除了基本的税务优惠);拍摄地也在维多利亚州的Geelong而不是案发地塔斯马尼亚州。

主创人员三番四次解释,不会美化凶手,不会出现杀戮的场面,甚至不会说出凶手的名字——他们会尽可能尊重生者与死者。

这个紧箍咒在上,导演与编剧在艺术创作与社会影响角力之中艰难地产出了这部作品。

故事很顺畅,选角很精准,气氛铺垫很到位,但难以避免的缺点就是整部电影主题的着力点很轻很浅。

为什么要有这部电影,作者想要表达什么?

如果表达是主人公的心理疾病与社会福利网络的脆弱,那未免有洗白他主动杀人之恶。

更何况共情是理解的基础,而这种视角必然会让观众与凶手贴近,但这样一来,电影上映必然将引起轩然大波。

不知是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这部电影对主角的注视是冷漠的,有距离的,并没有将他作为心理病人剖析。

导演所展示的喇叭声、一次又一次的最后时刻才抛出的烟火,痛殴父亲时冷酷的表情,干枯的头发和孩子气的着装,不停在提醒大家他的与众不同。

如果仅仅表达主人公的内心之恶,不谈他生活的环境,那未免有复杂问题简单化之嫌。

他在生活中不是没有平静的日子,不是没有朋友,不是没有自己的情感。

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敌意,不是没有被挑衅与侮辱过。

他就算没有同理心的畸形怪物,那也是人类社会产出的。

导演与编剧有试图创造真实的社会环境,母亲的疲累,父亲的颓废,海滩的搭讪,车里的对话,校长的怒吼,邻居的怒骂,医生的问候……但这部电影的社会性也浅尝辄止,有真诚地描述,但没有深层次对话与讨论。

最后,电影似乎把立足点放在禁枪政策上,但这也是电影被诟病的地方。

从电影的比重来讲,枪支根本就不是描写的重点,更何况澳大利亚已经做出了卓越的成绩,全社会在12天通过禁枪法案,执行地也不错。

影片最后单薄的文字介绍根本不足以也不应该作为影片情绪的出口。

这也难怪影评人Keva York在澳大利亚新闻电视台(ABC)对这部电影做出了尖锐的批评:不敢主观,不够客观。

一方面假惺惺的不提凶手的名字,一方面仍把他作为电影的主线;一方面事无巨细地刻画他的心理疾病,一方面又难以克制地展现了观察者的傲慢;一方面展示了新闻报道对凶手的刺激,一方面又制作了这部商业作品;一方面强调不同情不理解凶手,但也没有提供情绪的出口;一方面拍了个澳大利亚的故事强调禁枪,但澳大利亚早就做到了:所以说,这部电影到底拍了个什么?但我没有像她这么苛刻。

或许我毕竟是个局外人,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澳大利亚人讲了一个自己的故事,一段很多人不敢碰不忍碰的历史。

它曾真实的发生过,现在它被讲述出来,或许导演的情感与视角被现实太多左右,但至少他用优秀的电影语言表达了一个如此这样的人竟造成了如此这样的创伤的故事,仅此而已。

我最喜欢其中母亲角色扮演者Judy Davis,她为平常人提供了参照物,也作为了惨案的倒计时。

她是唯一有可能知道但无力阻止的人,她的疲惫与克制,疏离与母性,麻木与担忧,她的独白,她的漠视,她在等待最可怕的事情发生……这个角色的存在与演员的演绎都太完美了。

最后说一些在搜集资料中的趣味小发现:Ø 导演Justin Kurzel与编剧Shaun Grant之前合作了澳大利亚其他著名凶案True History of the Kelly Gang 以及Snowtown。

凯利帮的真实历史 (2019)6.52019 / 英国 法国 澳大利亚 / 剧情 传记 犯罪 / 贾斯汀·库泽尔 / 乔治·麦凯 埃茜·戴维斯

雪镇狂魔 (2011)6.22011 / 澳大利亚 / 剧情 / 贾斯汀·库泽尔 / Lucas Pittaway Bob AdriaensØ 主演是美国人Caleb Landry Jones是在疫情期间来澳拍摄,根据当时政策,他只能见到必要的摄制组人员,这种隔离之下的孤立感,也帮助他塑造了这个角色。

Ø 除了男主角,其余主要演员都是澳大利亚人,Helen的扮演者Essie Davis更是来自案件发生地塔斯马尼亚州首府霍巴特。

Ø Helen扮演者Essie Davis也是澳大利亚知名罪案系列《费雪小姐探案集》主演,且是导演Kurzel的妻子。

费雪小姐探案集 第一季 (2012)8.52012 / 澳大利亚 / 悬疑 犯罪 / 大卫·凯撒 / 埃茜·戴维斯 内森·佩吉Ø Helen的原型Helen Mary Elizabeth Harvey,是澳大利亚博彩业巨头Tattersalls的继承人之一。

Ø Essie Davis与母亲的扮演者Judy Davis没有血缘关系。

 3 ) 一个有着天生智力缺陷的杀人狂,评《内特拉姆》

尽管在2020年受疫情影响,使今年的戛纳电影节可能会蓄积着不少影片。

各大媒体网站也都对今年戛纳选片做了各种预测,尽管如此,在记者发布会上依旧出现了很多黑马空降主竞赛,令人始料未及,其中就包括这部出自澳大利亚导演贾斯汀·库泽尔Justin Kurzel的《内特拉姆》Nitram。

当然他的这部影片完全是有资格放入主竞赛单元的,在之前就凭借《雪镇狂魔》Snowtown荣获2011年戛纳电影节影评人周单元特别提及奖以及《麦克白》Macbeth入围2015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其大胆而别具一格的视听效果好评如潮。

一、截然不同、超越传统意义的杀人狂形象 《内特拉姆》是一部讲述杀人狂的影片,说起变态杀人狂这个词,我们第一时间会联想到上世纪80年代发展起来的杀人狂惊悚Cult类型影片,如1974年的《德州电锯杀人狂》The Texas Chain Saw Massacre中咆哮着强烈的电锯声,脸上缝合着人脸皮的畸形疯子以杀戮前往德州乡间路途的年轻人为乐、1978年《月光光心慌慌》Halloween中始终带着惨白阴森面具每年都在万圣节期间进行屠杀的麦克、1980年开拍长达12部的惊悚系列《黑色星期五》Friday the 13th。

在这类影片中都是以受害者为视角,也就是一种内视角的方式,我们观众与主角在不知情下逐渐踏入杀人狂所设的陷阱,沦为等待被宰杀的羔羊。

充沛着各种血腥屠杀镜头,五花八门的杀人手段、陷阱……电锯、割喉等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刑具和生活常见的物品也成为其杀人道具。

这类影片都是从电影情节上来说,可能不太具有层层深入的惊悚性,但大多都是从画面、声音上营造恐怖氛围。

而我们今天谈到的《内特拉姆》却是从杀人狂自身讲起,或许可以说如同片名所意,就是讲述他的一生。

内特拉姆Nitram这个名字其实就是Martin倒过来的写法,而这个马丁则是发生于1996年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亚瑟港大屠杀的事件中那位致死35人,23人受伤的Martin Bryant马丁·布莱恩特。

其电影也是改编于这个悲惨的案件,这也不是库泽尔第一次拍有关杀人狂的影片了,在2011年的《雪镇狂魔》中就是细致而深刻地描绘了1990年代一位臭名昭著的澳大利亚连环杀手的恐怖。

这部电影有些两极分化,让许多人怀疑令人印象深刻的导演技巧和风格天赋以此让角色无情地潜入最黑暗、最深层的堕落是否合理。

在那部影片里给予了许多强烈的暴力特写镜头,当时让许多影评人与观众都难以忍受。

二、库泽尔重回澳大利亚,重现这个泥泞般没有出路的桎梏小镇 彼得·布拉德肖(Peter Bradshaw)为《卫报》(The Guardian)评论了这部电影,并给它打了四颗星(满分五星),称它“是一部制作精良但令人毛骨悚然且经常令人难以忍受的暴力电影。

”[1]但在《内特拉姆》里一次与母亲的谈话中内特拉姆讲述了他看待自己的方式以及他观察他人的嫉妒,希望他能更像他们,变得正常,融入大家。

那一刻这种刺耳的悲伤和渴望本身就使它与《雪镇狂魔》区分开来了,后者描绘了纯粹的操纵性邪恶。

并且我们会发现导演在这里开始克制、收敛了镜头语言,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Nitram的心理变化与周围环境周遭对他自身的无形影响。

与上面的杀人狂电影与众不同,导演试图从杀人狂自身叙述起,内特拉姆是一个从小就显得古怪,并且令人反感、难以忍耐,专横、暴躁、行为有些幼稚、痴迷于鞭炮。

学校的同学给内特拉姆起各种嘲笑的花名,因为他的幼稚古怪行为将他当作一个天真的傻子来嘲弄,尽管他本人清楚他们在嘲笑他,但他仍会和他们愉快地玩在一起,在课间休息玩弄烟火。

三、放大化的急促不安、毛骨悚然的表演 电影通过大量关于内特拉姆与周围人相处的镜头,试图让我们能够站在他的立场、能够理解这位杀人狂行凶的动机和成因。

但是在这一点显然并不成效,和《雪镇狂魔》一样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忍受、甚至去理解这位杀人狂。

银幕中的内特拉姆由新晋戛纳影帝卡赖伯·兰德里·琼斯Caleb Landry Jones(本片荣获第74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饰演,电影里是一个拖着澳大利亚英语口音,留着一头看起来有些肮脏,如同拖把的金色长发,现在依旧会经常在院子里不顾邻居的辱骂与厌恶,放着各类焰火、鞭炮。

当然CLJ这种看起来没有丝毫虚荣心的表演,从不试图弱化这个角色本身令人毛骨悚然的令人反感、咄咄逼人的行为或者在一方面让他在本片中收获到了令人赞叹的演技好评,但这样一个看似是在家中无所事事、令人讨厌的懒汉形象显然没法博得观众的同情。

卡赖伯·兰德里·琼斯

《内特拉姆》中的Nitram四、给予他需要的一切,再将其剥夺,粉碎得一无所有 他的父亲是一个看似性情相对温和、比较有耐心的人,在生活中对内特拉姆时常都有着很大程度的包容心,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的儿子,还会和内特拉姆讲述自己将来的打算,买下一栋看好的海景房,未来和儿子一齐在这儿打理、有着自己的农场和生活,也许这儿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为了内特拉姆心中那团得以继续生活的焰火,但其实同时父亲这份溺爱也是对内特拉姆的放肆惯纵。

那他母亲平常里对他以一种刻薄、严苛的态度,是不是表明她不爱她儿子呢?

不是。

相反,她母亲似乎是电影里在内特拉姆周围里最正常的一个人,也是最希望令内特拉姆回到正常生活轨道的人物。

面对自己这个有着天生的智力缺陷的儿子,在做了一系列令人头疼的麻烦后,母亲永远都站在角落阴影处靠着墙、边吸着烟边摇着头。

这似乎是母亲对待自己儿子的默认表现,就像是已经对此愤怒得麻木了,这是一种痛苦的爱,充沛无奈、不可控。

数次徒劳地试图遏制他那些不正常、危险的行为。

母亲这个人物是一种很微妙、出色的处理方式。

母亲 在影片的中间部分,有一个新角色的引入,在内特拉姆试图试图在家周围修剪草坪以此赚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也有些古怪、时常带着白日梦的女继承人海伦,她有一栋很大的房屋,还很有钱。

这么一幕似乎很熟悉,我们在库泽尔上一作《凯利帮的真实历史》(True History of the Kelly Gang)里难以忘怀,而在这里也如此。

海伦给予了他需要的一切:车、自己生活的房屋还有包容他的生活,两人并以此相爱。

海伦这一角色的引入在某一程度上缓和了内特拉姆那些不可控的暴躁行为,但电影叙述不会总是一帆风顺的,海伦很快因他的暴躁与不受控从而在一次车祸中意外身亡。

海伦 五、希望星火的熄灭,一切变得不可控 电影从这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崩塌,以及他的父亲因患上重病在和内特拉姆冲浪中不幸溺死过世,这些都使他的生活开始山崩地塌。

还记得先前父亲和他所讲述自己的打算,那套海景房也突如被他人以高价所占据,他对父亲的爱是毋庸置疑的,看到父亲在车里伤心与不甘心,再到过世,那团点燃希望的星火也从而熄灭。

身边对他慷慨、有包容、给予爱与同情的人都一个接一个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漫长的心碎和悲痛欲绝。

这样的挫折不仅仅是对这么一个天生智力有缺陷的患者会有沉重的影响,就算是对一个普通人也有不可不可小觑的影响。

海伦给内特拉姆留下了50万美元和房子,这些其实在暗中不自觉地成为这场惨案的导火线之一,也就是到后边他拎着一大袋现金前往枪支商店购买了大量手枪、步枪等。

从此刻他已经决心要对这没有希望的世界进行报复,在复仇之前他选择重新回忆过去美好的生活,实现曾经未能完成的计划,前往原本计划和海伦要去的洛杉矶好莱坞、弹起海伦教会她的钢琴曲……占据他父亲梦想的海景房、还有码头游玩的旅客……六、平静克制、戛然而止,在那个悲剧日里我们听到枪声而不是目睹 到最后我们没有如愿看到内特拉姆屠杀的镜头,哪怕任何一点画面,除了那几枪声响,在这一点库泽尔选择了克制、内敛的方式处理这段结尾。

仿佛目的是让这一悲剧成为一段不愿回想的沉重往事,而这种悄然寂静的方式显然有效,恰好更能让观众感受到这种不寒而栗。

但到了结尾,是否会让观众产生怀疑,面对这样的惨案,我们需要责怪谁?

是内特拉姆周围的人吗?

还是澳大利亚没有完善好枪支管理规定?

还是说我们面对这样的边缘群体缺乏全面的协助体系?

参考资料:[1]: Bradshaw, Peter (17 November 2011). "Snowtown – review". The Guardian. Retrieved 13 December 2011.[2]: Justin Kurzel’s ‘Nitram’: Film Review | Cannes 2021;by David Rooney. July 16. 2021 in The Hollywood Reporter[3]: Cannes Review: ‘Nitram’By Todd McCarthy. July 16. 2021 in Deadline

 4 ) why he did it

《小丑》电影讲清楚了why he did it(为什么他做这些事)。

拍出了外部对主角的霸凌,很多人fail了小丑,所以小丑最后爆发让人觉得情有可原。

《内特拉姆》这部电影看完,leaves me sitting there满脑子都是 why?

why he did it?

结尾字幕提及的“禁枪”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给一个精神病患枪支,会发生糟糕的事情”。

但是是为什么让他走到massive shooting(大规模射杀,找不太到准确的中文替代)这一步?

以massive shooter做主角的电影,本以为会解释这个问题,但是导演好像没有给出直接的解答。

就像很多的true crime的纪录片或报道,看完只感到很困惑,不安,悲伤和遗憾。

就像你想要从心理学,社会,调查报道角度去理解案件,一件惨剧,但现实总是有so many pieces missing(很多缺失的信息)。

这部电影更甚,镜头聚焦在凶手身上好几小时,但也没有绝对的解释:“就是因为XXX(小时候被霸凌/被性侵/基因问题/残疾/家庭暴力/没考上大学/失业/疾病、创伤、或一些其他triggering事件),他走上犯罪之路”。

没有这样的解释,就算有别人给出的分析,现实中却没有绝对正确的因果关系。

毕竟这是一个人的一生,还涉及到许许多多受害者和家庭的毁灭。

电影里最根本的原因是Helen的死和父亲的死。

这差不多是两个互不干涉的独立事件。

主角在massive shooting之前也是先去报了私仇,杀了导致他爸自杀的夫妻。

父亲可能有精神问题,长期抑郁,一直把要买的农场作为精神寄托,因为被抢走之后彻底失去希望。

但父亲病重到如此地步,或他并没有那么爱儿子,在他的希望之地被夺去后,就迅速衰弱,对自己的家庭不管不顾地死去了。

Helen是被主角不可预测,不负责任的行为害死的。

这里可以有两个思路的解释。

一是主角有点弱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觉得这样很好玩,没想到会死人。

所以才会反复玩方向盘。

二是主角是天生坏种,Helen不让主角玩枪,而主角本来就有毁灭自己和他人的情节倾向,于是故意害死了Helen,继承她的遗产。

后面警察盘问主角交通事故,他也很自然地撒了谎。

主角和Helen计划一起去US的段落拍得很有希望,好像主角人生处于上升趋势。

后面主角一个人去旅行中介那里谈及他要和谁一起去时表现的泫然欲泣,以及医院里悲伤的大吼,好像是在说他的美好生活被毁灭了,被夺去了,而他也不想这样。

而他其实是罪魁祸首。

如果因为Helen之死这个事件导致了他之后的massive shooting,那Helen之死是因为他自己的异常行为导致的…也就是说,他自己导致了他生活的毁灭,以及之后的犯罪。

虽然主角的犯罪路上有人给无执照的他卖枪,有人嘲笑他,有天生的精神疾病和智障,但他是100%自己做出了这些行为,他100%付全部责任。

他就像片头极易燃烧的烟花炮竹,哪怕有一点火星,或者甚至放着不管,都会瞬间变成巨大的灾难。

导演其实只是给我们展现了点燃和缓慢走向爆炸的过程,然而何种化学物质如何导致了爆炸,可能就需要化学教科书。

同样,在massive shooting和killer这个内因外因心因混合的问题上则是现在人类都难以理解的谜题。

全片我认为比较突出的一个人文关怀视角是对母亲的展示。

几场戏比如和Helen吃饭查她户口,和她分享儿子童年的故事,去拜访儿子给他盖被子。

最后听着新闻抽烟的镜头。

很多她教育儿子和push儿子的镜头我认为是对她爱的表现。

而她面对一个好大儿几十年的疲惫厌倦憎恨不屑也扎实地表现了出来。

还有一场戏是看着儿子狂殴老子。

就那个场景每个人的心里都疲惫至极。

对于这类犯罪事件我都对受害者以及他们家庭还有产生的社会影响这个视角更感兴趣。

massive shooter的视角,虽然看我男神CLJ戛纳影帝的表演很有意思,但整体上还是让我感到遗憾。

可能要接受生活中的无解和无计可施,并不是所有的犯罪都因果清晰,邪恶可以被分析明白。

其实我甚至不是很关心massive shooter和serial killer为何如此。

这是题外话。

能解读这么多,我觉得这个电影的这个奇怪的表达-好像写一篇作文但没有重点-也很有趣。

滞留在记忆中的一些让我心碎的细节:抢主角爸爸房子那家老夫妻在享受的岁月静好的早餐,主角把Helen的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把狗全部放生,开头一家人吃饭的戏主角给爸爸递餐具,Helen穿着戏服唱歌,车上反复出现的Helen的发圈和小东西,Helen画画的大桌子逐渐被主角摆满了枪,主角开枪射击从美国买来的纪念品水晶球,主角在美国拍的游记vcr,主角刚去Helen家住的那天晚上穿着内裤跑问Helen在干嘛,Helen抱着狗狗说我们在看电梯,主角说我就想说goodnight……大概生活是一盒巧克力,有苦也有甜,吃着吃着被水浸透,大家全死了那种感觉。

关于主角回家和妈妈聊天“i am eating this shit food”那段告白,以及d-day那天早上亲吻镜子短评有写。

他的痛苦和自恋。

真实的案件可能和电影不太一样,暂时不提了……听了真实案件,描述他那天是如何一枪枪打死自己同类的。

面对自己同类的哀嚎,恐惧,请求而无动于衷。

这样的“人”值得我们的社区去包容,理解,和帮助他吗?

在爆发之前,除了隔离和毁灭他们,如何避免他们的爆发?

对这样的人有理解的兴趣是非常反直觉的。

我也很想知道在他们爆发前如何进行所谓的心理干预,阻止悲剧发生。

 5 ) 空间

我朋友林,他开家电脑店,店员有兩个,卖电脑的事也不多,看机子,开票,剩下那位管安装系统,他待另间屋子守监视器。

逢有人特别绕,他亲自到他身边,耐心讲解,往往把一开始并不嘱意的电脑轻松推销走。

生意越做越大,店员逐渐变四,变六,手下活无不干脆利落,几年间都未发生错账偷盗之事,他也就不常在后边小屋,每天抽出点时间往我这跑。

他每回到我这,房子空气立马像刚下完雨,清润透亮开去。

有时是过午,我回家做完饭,他刚巧进来,欣喜之余,我好端详端详他,和昨天有变化没有。

这个时候我还问他你昨天来了,今天又拐几条街,再到这蔽塞小屋,有守你那大窗户往外看人好么?

实际这句话后,我是担心,他会有这么一天,突然不出现,所以这话说出自己听着觉得声音都颤。

他像避开,假装看我那天炒的绿油油菠菜,安静地说,你天天走出房子,从不注意这附近街道有多美。

我笑了,嘴嚼鲜嫩菜汁瞄菠菜一眼,感觉他可能饿的不知所云。

便往前推推青花瓷盘,他轻闭闭眼,我又撤回到跟前,吃着听他说。

他说离你这屋也就一条半巷子有圈叶阵,像梦,他必经这路到我这总回头边看边向前走。

我呛了下,吓一跳,你下次可别这样走,看绊倒我就见不着你。

他满怀情意,看住我没说话。

我也盯他,他长得真是光洁,黑卫衣围住脖子,上边白皙脸,时间越长越精神,五官如雕。

半天,余光里,他嘴唇微张,一阵绵绵音量,娓娓道来: 那是墨绿,很多的叶子,藤蔓状,牵丝攀桓。

垂墙的,络地儿的,有些高的叶萼,绽开小木香。

我往那走,不觉进深,叶子枯香弥漫。

忽的,在挤挨的叶片边缘,闪了尾亮光,迅即灭下。

我停脚步,不敢走,又不甘心,踮脚冲斜一歪,叶树底下现出个湖泊,静躺在如麻的叶阵荫,秋波粼粼,太阳射到起伏波面,叶子镶上银蝶,一跃而过。

一开始可是只有叶子。

这一天他讲到这,感觉到什么伤心的东西,不再开口,我送他出门,他头不回一直朝前,一会儿身影消失在拐弯巷道。

有时,他晚上来。

这是我一天最喜欢时刻,逸闲安稳。

他没结婚,我房子也住得开人,他陪我的时间不早,就睡在隔壁屋。

我不过给他多拿张被单,他也不抱怨岑陋,还是如旧,给我说说话。

我原以为他大体是开朗人,大学毕业即从事IT行业,如鱼得水,不像我绕弯子来来回回。

但谈不多久,我哑然失色,他在这之前,给医院太平处帮过忙。

比社区医院稍大点,那应该是区级的了?

他从不多回答这类问题。

只是让我看到,并慢慢发觉,他后来呈现给我的忧郁气质的溯源,該是从这发生,或说相互感染。

但这么多年,只是这一件事,并不是其他的遗体,都给他这样的变化,他眼睛朝地,慢幽幽说。

我感覺屋子冷,我也是親眼見過死亡兩回兒的人。

所以沒任何突然舉動,大家還是歸于年齡,他也并無意外表現,倒只問我一行靜靜的字,如果有這么個高薪機會,你恰巧又需要,敢不敢到這種地方幫忙?

我眼劃過圓片眼鏡,從黑絲框上梢著他,說怎么聽著像是現在的要求。

他忙點支煙,情緒波動緣故,連打了幾聲火機,望繞走在他中指間頂端的青煙圈,回答不是不是,這你放心。

這樣說,你又認定我是膽小的嘍?

他碩大眼球忽地一愣,和我隔個條桌,神色或有凄然。

我問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深情?

他輕輕重重低頭,或許因為有煙,生出幻象,我反而更加耐心坐住。

屋子只留有座鐘勤勤懇懇的腳步,他也知道這木鐘,今年更加離譜,這個時候不過七點,而我們剛聽敲過九點的哐當聲。

你這鐘有年頭了。

我不得不再看那丑鐘,姜黃元寶體子,如船像沒了舤,孤孤寂寞,和個靜老頭一樣,笨笨妥妥將個大肚兒,支在兩個豆型腳子。

表盤灰圓,銀鑲邊,框了眼線,兀楞楞張個慧目,報著錯時。

哦,這是我舅小二十年前給我媽的婚禮。

多久才這么過份起來?

我回看他,想真是問的簡潔,便也一筆而帶,嗐!

要不怎么說他從那時就也不是個東西呢。

半天他噴了口蔑煙,說我說這個提議,也不是為請個伴兒,我就是有種感覺,老是有。

就是人,非得要有個人,得怎么也得找對個人兒,陪么,伴兒啊,對象啊,就這個意思。

不等我拆開他矛盾說法,他自己像闡述似講,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五年間喪了兩位親人的人,到第二位離開身邊,我這里可遠不是矯個情法,啊。

他臉紅上來,這在一米九的他身上見,讓我感覺他很自卑。

我對她不配做兒子。

他長頭發蓋下,眼光看不到了。

熒熒黃燈籠發梢尖,升騰股灰霧,埋住他臉,我覺得一下子到了中世紀,氣氛肅穆。

我拼命找世間死亡。

這并不容易,于是我到書本里翻,川端康成對死的描述最多,我在電腦上看水月,看完渾身震顫,我真哭過,是真哭。

看過想他姐姐生時候給他買襪子的弟弟,再放到姐姐棺木里這雙襪子;照顧妹妹到死的姐姐,穿上妹妹和服,死以后的事兒和活以后的事兒。

那個時候我只想看,去看,去看些什么。

我不敢講死這字,我不認為是死,她們更厲害了,以前不可能隨時跟著我,現在我在店,在廁所,在門口拐彎肉夾饃店。

我給人誣、被人撞進快散架的門、該叫我號先賣了別人手中饃這種小事,她,和她,都可看到,都和我知道了。

我原先怕她們知道,她和她見我臉上微怔問我,我偏多是硬話就別過她們。

到這個時候,她們不等我還是想讓她知道以前,和我一道見了他,這個人,那群人,這種說法……你是不是,是覺得很混亂,我給家人說起來他都不愿信。

而現在,聽面前人談死,我接著換上的淡漠態度,倒有些先怕他吃味兒,根本沒考慮他的擔心。

誰知他看在眼,反改變剛才的嚴肅,拿手中煙當槍頭,點指我,哎對!

沒事,我現在就這樣。

但我理解。

緊接著,我還是感到了歉意,欠身向前給他推推青花煙瓷缸,你別想別的啊。

他不再補充,對準缸子撣掉灰,但是這是,統統是我們最親近的人,有血緣關系的人。

那……你又為什么不找對象?

我一激靈,不解看他,就是一噴笑,你怎么了?

怎么跳躍得快到這樣,你不也白白嫩嫩的沒找上個人么,不更可惜?

我是忽然又想那倆人,一想他倆就搞不清,這晚上事少,你不煩我吧?

大老遠跑你這兒來跟你談什么對象的事兒。

你不困,我也能一直這么聽,我不知道你啊林,我不結婚,但我精神世界不荒,咱們晚上說的話等明天一亮,再想想,可能又是隔離人的話兒,但說到死,什么都變得很鄭重,對吧。

其實我很想給人聊聊找對這個人的意義,有時候如果緣份不讓有的事一發生,其實什么都可以是伴兒,是作伴的。

哈啊!

你要拉拉你養的龜?

這怎么不行,怎么不能是?

我下班回來,洗完澡,再收拾飯,摻空瞅它眼,它給我個眼神,就算傲慢,眼朝上頭朝我,心底還是熱乎。

怎么你不愛聽?

林和窗臺小烏龜米把遠,林也看住,我看林,他今晚變得特別深邃,這會濃密卷發一水俯耳后,高挺鼻梁子兩邊,深陷眼窩顆明亮的眼,實際我想說他面上怎么你這會兒這樣光彩照人?

眼下,我只好閉下目光,看地。

也是,你剛才問的好像挺深刻……哦!

你的意思是,找了對象就有小孩,那就是一生的伴的這個說法么?

他擱下目光,掇起頭,連連幾甩,隱里的臉面微笑。

我忙跟上,你以后說話要知道對面的人,不一定和你這樣反應快,你看我回答的七零八落,到底是怎么個意思,啊?

林笑了,我倒真沒這么世劊。

他雙肘貼膝,大手捋頭發,煙腚好好地夾在指間,青煙叢升,給他氣質上了個檔次,渾如文藝復興雕像了。

好幾次我想,我這一晚上是沉思者,呆滯,凝固,連動作比他也少得可憐,只看得份。

我把左胳膊架單人小沙發扶子,仔細地看他,只好看他。

我是有點可懷起人來了。

一見到當真讓可憐的人,就想起你,覺得也是可憐。

我打算刺激煙霧美人,說結了婚就不可憐了么。

結婚以后會離,可能一個人先死,剩下個小孩子,就不可憐了。

林打散開煙氣,盤高長腿,靜靜,說,咱倆是抱定獨身的人,也基本感受不到可憐。

你說,要是要個根本沒血緣關系的人,放身邊當個孩子伴,這孩子,就是死的,他也非得要,不得不,很強烈地要求,這種伴兒…… 我今天晚上來你這兒,到現在說出來了,也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

不過要想想死的事兒,怎么也能講開,沒什么突不突兀的。

我跟你說心底話,這回是算死亡上的重重的一堂大課了。

真的,我現在再不反復了,以前一想別人,老是等晚上沒人了自己瞎掰扯,扯過扯來,還不就為的不結婚是不是罪過么。

這次我辦的這事兒一完,真的,這是真的,我再不想,不光不想,白天旁人不經意順嘴溜,聽到耳朵都覺得扯淡。

這是個什么事兒!?

怎么聽你像辦這事兒才是過了一個大山車那么累。

這哪只累心,實就是艱險,我可能快犯罪了。

林說完渾身打著顫,笑。

我知道他就是壯漢,沒放心上,揣著個想法,一會兒他自己就過來這勁,起身往他杯子續熱水。

倒也沒猜全錯,我灌水時候,瞟他一眼,他早平靜下來。

我以為沒事,又坐回座位,這檔墊子先涼,我意識到到底是冬天了。

那里其实不像人們想像,不冷。

在这种地方,能让自己清醒。

我一听故事准不短,琢磨他的靜穩腔調,可能恢復了,衬他手磨下巴,到厨房倒杯热茶,端到他跟前小桌,一左一右,白水棕湯,等升腾烟雾细了,他才继续。

他说有些事你从报纸类的媒体是压根看不到的,但这些才是真相。

有对富人,他们的孩子,生下不久死掉,但是身份问题——,他下意识看我,我就明白了女人的年龄。

社會追不追究,一跑到落戶口或因為開端不好銷戶困難,這種問題上深淺的處置,結局的漂亮原因,從他凝重多意的眼神里全理解了。

他还是不错,没埋怨,女人在那间静房子朝他喊,他就低着头,听。

我开始动弹,掸掸裤子,揪开个棉球,看着线团无声落地。

他看出来了,兩手一撑,搁住头,身子向沙发仰。

脚一活动开,踫上桌腿,杯子晃闪晃闪地,我给它挪了挪位置。

他看都不看,望着天花板上的灯说,你听,你听啊?

他天天来,我熟得不能再熟,也就不多解释,体子放松,靠上椅背,半闭眼瞅正对我窗外的深夜柳樹。

那时我有个相好同事,就只这人还能休息功夫说上点话巴。

那都也是一会儿,大约中午时候,我那逢上空档,他清扫厕所比我有空,我揣上手机,随时听信,一道坐到装卸氧罐间后门口,抽支烟,歇歇。

一开始,他也正常,拉点昨晚上吃的饭,有时候高兴,顺带讲过怎么认识的他老婆。

慢慢我知道,她老婆现在在家,躺着。

我记得,他说起他老婆还很勤劳的时候,也不过在这一年间,我这个疑问,不敢问,就这么听。

但他就不说这期间发生过什么,他又是那种恹恹人,况在中年,大家彼此心常惊,有些荒唐事他自己以为会浅易默化得釋然。

这样一来,兩人话题就跳開這個奇怪的地方,越来越漫无边际,从晚饭质量,前晚到底雨下在凌晨还是午夜,一直聊到他旧球鞋帮边随风摆的野草是不是马兜铃,再回到今天,问你中午吃的鸡腿怎么个味。

他都不过寥寥数语,死水微澜样子,眼从不和我对视,我常看着他后脑回应。

有次我问他光往那边看什么,他讪笑,摇摇头,猛吸进口闷烟,冲裂纹水泥地上喷。

有一回,没人说话,那在春天,大风忽地止住,我刚避开风沙,就听見句像在很遠的地方的傳話,很輕,靜靜地,不仔細聽就真過去了。

他說她真讓人累。

我想到他老婆,喉头一刹呛住,烟劲堵得死,咳得充血,挣扎起来,朝对面野蔷薇根湿地上吐血氮。

等反过神看他,我訕著說是啊,都是累人。

你看悄沒聲我就來了幾口帶血的東西!

他也没慌,轻笑笑,累和累,哎……他兩眼望天,和個沒目標到哪的孩子,一會兒,說不一樣啊。

我開導他,說起我母親的往事,我說我不知道你對象是不是那病,但我老有種預感,從你每天神態上推,絕不是那種厲害的病吧。

他聽到一半就開始搖頭不止,說實話我有點生氣,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母親,怎么撐過來,也沒有到她嘴里的目標前,就…… 我明白,我都明白!

他點頭如搗蒜,我怎么會不明白個事兒呢到現在這年紀……病理就算不一回兒事兒,但這磨人,折磨的個人兒,這每天過日子像崴年,滋味是一個樣,是不是,你說,是不是。

我聽了,剛才沖了喉頭的壯氣忽地溜下去,轉瞬又想這種說法,是不是對母親的再次傷害,但是他說,我又不能反駁這種確實的壓他身上的感覺,這畢竟是個體。

我只想看一看他臉,等我一見他正面,我吃進口冷子,他就在這片刻,忽地老下去,臉皮靠頭發跟的都皴了,溝溝道道兒的,里邊犁了幾顆水珠子,我再往下看他眼,也汪起厚水,轉眼就載上個厚鏡片樣。

你怎么了?

我走近他,扶推推他,他身子一剎間很軟,像個女人。

啊……?

我哪怎么了。

這不在說話么。

看來,你也不是能……能明白我的,算了算了!

他擺手說不說了。

我辯解著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邊意氣地看看天,算算空閑,說這樣吧,老菜,你想說,我就能聽,你再不嫌我小,我晚上7點后有的是時間,咱要不好好聊聊,我不怕你再笑話我嫩一回,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說你對象一年間的變化……我一說到這怕他聽著覺竊取隱私一般,剛才那種壯懷窩起,我又看地了。

誰知他又笑了,聽他寬慰我說太文氣了,甚么變不變化,行,后天晚上正好周六,看我能說到她躺下以后的苦事看看。

他說看看,好像這根本不是難事,根本不像摧跨他的那件事。

這難道又是我一廂情愿給他安上的么。

接下去兩三天,都不巧,不是我那等待運送的遺體多,就是我來了,他剛說上一句接著又被叫走。

他負責的清潔區域老是張貼白紙,有回白天,我實在和遺體待著睡不著,來到前一看,上邊他的名字出現三次,都用紅框醒目地點點子。

我想這些事,肯定這事可能就是他難開口的另一件事的源頭。

終于到周六,我說好的約一約,最后竟站在醫院的露臺。

他貪戀這地方,我明明那天中午跟他搭話,說要不咱就在不遠,晚上出門三個小街道口的酒館哈一氣。

到這天晚上我交接班,馬上出門了接他電話,他說怎么想怎么不便,還是在院里。

我和他迎微風,抽一棵棵煙,漸漸明白,他為什么覺得這里合適。

他磕嗒著煙,雙肘撐欄桿,膩膩歪歪地說,不對勁。

我一聽便開門見山,老菜我聽見說,你對象以前是房產業務員。

他凝重地點頭。

她那天出門兒,和往常沒兩樣兒,真的,有么兩樣么。

到了過午接過電話,她就成躺的了。

院里住子也不是常法,一是他大夫說了,她現在的樣,只能叫慢恢復,靠打吊瓶,你這么盡心看護她,好呢,一二年會醒;不好呢,她倒也死不了,就這么靜靜躺子。

我看老菜你也不是那富人,耗不下去啊就先回去……是吧,看要是,不行,再也能回來,是不是,嗯老菜。

他人那眼光你說,咱能不懂么,你說。

我就把她再接回來,再在屋里躺著。

我伺候,我端尿,抹屎,擦她身子,翻她身子。

我就老是想,她天天走的道兒一個樣,好說歹說她也不小,怎么就這天沒看見……啊…… 他嗑吧嗑烟蒂,一个星子被夜风一吹,刮我脸潲过去,一亮,我才意识站这好长时间,他喋喋不休。

这么着,他平日和我闲谈,中间断句,再不我问他,他先让我以为回答完了,风刮过去,他回头就忘了……他都是在想这事。

是不是在想这些事?

我眼前闪过来今天早上接过的尸体,那是个女人,40岁上下,肤白,眼睛没阖,躺在我那间暗屋,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看一个人没有。

我生气,破门而出,那个送人的深黑肉块,影幢幢地往院里回去。

我看着那双眼,很美,很凄冷。

眼皮微肿,不太严重的金鱼眼,底下,厚的双眼皮,再下边,就是对透尽空洞的黑眼珠。

眼白很大。

我砸磨这眼,不甘、沉沦、放纵前挣扎、还是走到今天……最后我料理好她,等待三天后的葬礼。

嗯……,你说是不是,还是我老菜多想么难道说,嘿。

我一惊,问你老婆眼大不大?

老菜罕见地困惑看我,但看不全,我和他的空,上了雾气。

雾有流也住,白天那只苦眼,有时候,就影影绰绰掉到中央,挂他烟杆子,我冲那清清眼,嗯了一声。

老菜冷笑,看楼下亮灯的菜馆,我好像听见,可能没几人愿听我,算我白说,白说了吧…… 不不老菜你别多想,我一直听,有,有个他,是这么回事吧。

可能天黑,平时我没这么谨慎,现在听自个嘴里老实话,仰天感到敬畏,打算等着他往下走。

我,嗐!

反正我想说的,说得都差不离,我和我老婆以前有孩子。

现在社会,谁都不跟谁知底,我和老菜相处,统共才一年半,他不知道我,我更不了解他的家事,他这猛一说,这么贴近,我倒有点措手,呃?

脚步退后一个方砖,那你说刚才那个他,是个孩子!?

嗯……嗯!

老菜的头点得很重,头不动了,手一下子摁死了烟。

我没见过孩子模样,她怎么知道好不好看,听不听话…… 我眼睛看到一幅惨烈图,那天天没阴,车不多。

她老婆倒了,地上,就在肉眼看的一片血滩,里边有个白白的孩子。

也就一點兒沒提前時候聽見個動靜,不就避開嘮么!?

我想到上个礼拜,我骑着车,明明前边没有车,我看见在我左边,离我三米吧,还是有辆长方面包车在开,但是我这边还要有辆停车,一瞬间显得很挤,我和面包车都互相谦让,安静地走自己路,忽的——没有声音,压地的震动、低温中的轰鸣都没有,忽地——从我和面包车,从面包车和静静绿化带的最右边,蹭出去一辆勇往直前的越野。

它没有惊叹这种距离,我的车子,灰的面包车,显得更静,彼此心惊。

他说又没见过,他……到底见没见过这个已成型的孩子呢?

这怎么能成型的……才不过几个月。

我想他是有些糊涂,男人在这时最单纯,近乎傻气,他怎么会知道三个月和几十个周的差距,或说当那天他气喘吁吁赶到现场,目睹血惺,这震憾的红与白的撞击,也可能摔出个胎体,是不是只是一滩浑水,他都在意识中非常正常地模糊。

这之间的矛盾其实无奈,我手一歇歇,就琢磨她是想他了…… 她是不是,每天,都想?

我直接就问到这,他很了解,看准楼下那间惟一闪光的酒馆笑了,往后说的我现在回忆仍觉得这不是没有用的玩笑。

他说我以前,从青年时代迷恋过一阵爱伦坡,我一看这馆子,也可能,就只是这个,我想到有人今天依然在用爱伦坡小酒馆做视频。

但是现在你看,那种出现在文章中的奇事现实都会发生。

我听了,知道已没太大必要纠结他看没看到这个孩子。

就一路听,他说,他记得他有一篇好像说是念旧,做个假人,整天守着。

我没说其实我更看过,那根本不是,而是画着画着真人忘记给她食物,最后她死在画椅子里。

夜色逐渐沉默,那家小酒馆忽地叮一声呲灭了灯管,也许是天太冷。

后半段可能是天越来越黑,可能就是他说的话,我都不相信我的耳朵。

那天晚上我回家稍稍有了点晚,好,她不乐意了,但没接着发作。

是該在扶她洗身子前先做饭,要不她火气不会那样大。

我其实在回家路上想好,她总在说想木耳,我想着给她煮个白冬瓜,就搁这个,热呼呼。

可到家什么都乱了,地上、她床头桌,惨然地黑漆,上边有什么呢,其实我什么都在看见,可是我就是记不住,但是就在这…… 他没转头向我,反手捏烟,四指曲弯,点划胸口,堵着,堵得死死的。

那天正巧班上挨批,有人举报我的杂物间没及时清理,还在做样子,冲那儿转来转过去。

我是没干么?

啊,是,那天,我先扫走廊,廊里不断过人,有刚康复的白发老人,有不停灌水的老太太,我还得不时停下为那位记性不好老妇灭气,她每天不定时和护士在走廊纠缠,我看不下去,劝她,手底不停活儿。

然后到三楼清扫,到五楼。

我每一地方都擦都扫,说了你觉得没什么,没有一个人有我,能把把杆用水洗出影子。

我记得那天,那天,我真先去扫的那个小杂间儿啊…… 我看见他那天一直在迷糊,有个高大、疲惫的身影,其实越过可能放清扫具或医疗废物的小间先去的楼梯…… 当我再看满屋都是湿的,这是你感觉出来的你知不知道,空气中弥漫臭气,我想我还是得先给她换布,她又爱干净,到了卫生间先擦的身子,她那天身子出奇重,我竟一时受不住,期间脚底滑的趔趄,她接着心焦,一把鼻涕一哭甩到了我脸上,我又听到那句歪话:我说你只给我,就还给我,把他只让我一……瞧一瞧我就不这样儿了,真的,我听话。

听话。

人心是肉堆起的。

心上下锥子,是斧子,不是刀。

我看着暗影中人,他头发卷着,有一天他也这么个样,那天我说我从不做违法事,一眼不眨盯他。

他冲我仰手,那天就没再说。

正巧有具遗体要运,下午忙完,我老想他,怎么突然问了这种事。

接下去几天,他像坐在另外的地方,魂不守舍,那个问题像从没有人说过一样。

给他有句没句搭话,我发现这是可以往深问他的正好时候。

就从边缘说,我回忆着问,好像他爱人以前是位成功的广告人。

他说那都算以前。

我看他并未打住话口,试探着,边向后边廊道几扇门看,那是暂时腾出病房,都是些苦人,病床外经常搁一板床,有时是男人,更多是女人,陪着。

一边稍说了句,陪护一月多钱?

就没再等他,把地上撮成小山的烟灰廓了廓。

不说别的,光躺着,时间长了,是得找个外人。

听完,我眼前白浑浑一片,一回神儿,烟巴在指头尖已经熄了,回头见他粗笨大手朝烟雾赶,知道是他闷出的口长烟。

有一回,他眼神发直,看住败掉的棵蔷薇,像背诵,说,我实在忍不住,找她,她那个时候是11点多,躺床上整整一对时。

我摸索过她来,把旧睡裙子往上粘蹭,我刚到她脖子,发觉我大腿跟湿了,手掌摸摸是尿!

是尿你知道吧。

那个……那个,上次,你那儿有没有死婴。

我眼前那个晚上,他老婆笨拙的大体子歪到怀里,几天前他还这样说,被他突然截断,我的手指烫着了。

这个死亡和川端的,妄念他都不一样!

什么?

你在说什么……他好像老早就忘了这是他说过的,脸上挤着惨笑,里边尽是荒誕味,我和他对了对神,马上抽离,那是泪。

川端是作品,这是生活,这是犯法的事。

你不要绕进川端小说里头,我这说的不是一回儿事,我就问,我记得你说是有一具小孩儿遗体在那,空等,有些矛盾什么的,我想,我想我就借来一周,就一星期,就让她看看,她现在白天黑夜没有分别,看了兴许有些改观,可能会有。

这不难吧。

你……你都想些什么!?

有了阵狂风,我裹紧大衣领,我的左边都在动,是他揣在下方口袋的胳膊,和他的头一遭颤动,我头没回,夜色中,掉下来的卷发碴特别落魄,他在哭。

从那天以后,我记不清是一天,还是三天都没有见到他,没有电话,没有微信,就算到中午,那个最熟悉的歇脚地儿,大太阳里总是我一个,端着个饭盒。

但我从没不在一天想这件事。

实际情况是,就在他给我说这个荒唐事前,我特别注意过这个收藏男婴的抽屉。

说不上是可怜,还是就真的悲剧,所有的就算再有实际困难的家庭,也没这个抽屉待的时间长。

有天晚上,我在隔壁,说睡也能睡,但那天的风特别怪,吼声四窜,我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

我使劲闭眼,中间起夜回看见床边那个貼身酒瓶,在这无端可爱,仰脖就是三口,有酒,睡死过去。

我打开了那个抽屉。

小的身子,很白,浑圆如玉,他未胀,眼皮若睁开那是大眼睛,这么小鼻梁高挺,我在箱子外边,他在里边,他睡着,我站着,再过多久,所有的人也都到这里边,他早就……现在是,俩边没有一个人想要他。

第二天醒来我觉得这个过程是梦,我在梦游。

一周,两周,三个礼拜又没了,我分别给男婴父亲,男婴母亲挂电话,他们都在重复几乎一样的字,我总怀疑根本不像他们说的已分居:再等等。

但是他还是没和我踫头。

一个深夜,我接急诊室通知,将要有具遗体托运,刚拐过大厅,那个等待的人吊了副怪脸,眼皮深深埋住眼,嘴因为憋气向两边无限咧,露出下边所有牙齿,鼻子撑宽,我感觉出那张床很沉,我很凝重地认了认他这张脸,一会儿就从急诊室推出来,再看不到了。

他因为体型高大,年龄也大,我把他请到了最上边的一楼,关闭箱门前,冲灰冷的铁皮三鞠躬。

这一整晚,我想老多事,我不断翻着川端,翻着科塔萨尔,我有点发疯,这在有两年停尸房经验的人身上罕见。

我区分着他们描写死亡的细微差别,不想睡觉。

科君那里,是就在那里,究竟是哪儿,又是怎么。

川端君则是临终的眼。

他其实还有许多篇都在认认真真描写死亡,每次在其中都可以见到母亲的脸,我尽量回避,于是看科君。

认识死亡,参过来参回去都是情绪,绪结。

那在现阶段那就是他对,你就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但是最终你要知道,知道以后又能代表出什么。

我刚一合书,一个方方的抽屉就框住我,有只猫特别时宜地叫着。

我是怎么选择这一行的呢,论归死亡。

在死亡中开始,再回到死亡,烟升高到天,灰和蓝相交化无,有人听后说这就没有什么了,这怎么能说没有什么的了呢,他是曾经一个人,每个人的终点都是,但以前他是个人。

我的职业一开始就来到穷途末路,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挑战性,这种战胜悲悼的可笑。

人间所有的人都在埋头竞争,我枯守一隅等待他们的终点,如果我偶或一时掉段链子,他们仍在奔赴死亡的路上在所不辞。

但是这可以成全一种人,他在一会儿里也琢磨掉链子,但是事关以后重建,那好像是不坏。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多半站到外边吸阳气,身上很暖,热呼呼劲让我一下褪回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我半身窝着,用股细劲,像气功,蹲在妈妈那纤巧张开的裙傘里头,墨绿的折子,我尽量用丹田拱气儿,妈不知道,和旁边的人在夏日愉快谈天。

那个时候我认为周围很黑,热得烦燥;这个时候我周围很宽广,很冷。

一周后,我又十分确定地重新订正双方父母意愿,在充分做好保底工作后,给他发了信息。

我随时准备着这段旅程的结束,手头随时有张写得工工整整的辞职报告书。

就在和他郑重答应好交接的前一天晚上,我睡前先见梦,那个女人,有了怀,可能还是得由他抱过去,她先是号啕大哭,忽然就吸回去,害怕小孩害怕,慢空里张手,张啊张啊,又不敢踫着,最后隔着空气,俩人轻轻呼气,他的双手已冰冰凉。

以后,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只有惟一三天,72个小时,回到从前。

你怎么这么快就想通的呢。

林的奇怪故事一完,我就说了。

他摇摇头,然后摇摇头,想看表最终又没挪头,我回不晚还早。

林静了一忽,抬起眼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想看时间。

后来我又听他的花园,来我家前,有段小路,没人走,有时有人,但从没注意过一斜岔的那个花园。

他说你只要用手拨拉拨拉乱枝,漫眼的绿更浓,它没浅,如果时间正好,你会见到砸向湖面的水圈。

我没岔他话说圈往往在后。

他就说那水滴谁知是第几颗掉下来拨开的圓呢。

我想他这又想多,水圈和水圈永远一个样,不长不短。

他说砸得正,水面回环,平静后没有波纹;力道小,刚点进水平就湮灭无闻,过岸的水荡来荡去,找不到归宿。

以后他常来,他电脑生意还是好,我也从没跟他说我写下过这个故事。

他来我这屋观察过摆放的东西,可能他从没发现有个书橱,在钟表右边空着三个地方。

他不问,我也想过不让它空。

林来家还是坐在那里,我给他倒茶,然后他走后倒掉茶。

 6 ) 『与众不同的孩子』

漫漫长夜,说我所思,寂寞何以堪。

浑浑噩噩的影子般的“梦游者”,此刻,敲击,字符。

『内特拉姆』是近几年看过的少有的优秀影片。

每过段时间就会为它写上几个字。

上次写忘了是什么时候。

已经写过一回。

犯罪题材,导演硬把它拍成了一部文艺片。

相信你我都能看出不同的感觉。

他sha人,却觉得憎恨不起来。

内特拉姆从小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放炮仗没有任何问题,他放炮仗不是烧着头,就是烧着胳膊。

不知是先天还是后天的,母亲说,有一次,玩捉迷藏,他躲得太好,母亲找不着,母亲急哭了,他却在一旁笑。

喜欢射击,当时澳洲持qiang 还没明确法规。

在家有时母亲说他,影片本身把母亲塑造得比较“强势”一些,有的生活小事,琐琐碎碎地挨骂,他是无法忍受的。

母亲总会说他“头发长了”,“衣服上有泥泞”,围绕着这些问题。

『布莱克书店』里有一集,对面开了一家大型书店,伙计男二兴冲冲去干了一两个月,那个主管要他减去心爱的头发,可是男二为他那独特的发型,他又回了。

遇到了欣赏的一个女人,是大亨的孩子,看一些影评上有提到。

在她家担任除草工,草荒芜了才去,一个孤独富有的女人,继承了遗产,澳洲歌剧迷。

他喜欢上了女人。

毕竟是可以做他母亲的年龄,母亲欲阻止,认识他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有次开车出去,哼着歌剧的时候,他闹起来,女人方向盘歪了,撞到别的车上,他伤,女人死了。

他在女人的房子里独居。

但他又极有自己的原则,朋友带他去找女人,威逼利诱,他没有一点兴趣,影片结尾也有对于这个朋友的一种隐隐地“回馈”。

冗长的剧情闷片,溺爱他的父亲,在出去海上冲浪时,父亲的事业、生活一直不顺,”死”看起来也是“意外”。

父亲、女友双双离去,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母亲与他是如此地“格格不入”,怀念松子的鬼脸。

幻灭无常。

在案发前,他活得可以很舒服,可他已经没有“活”的动力,发动了著名的案件。

爱人走了,我亦死去。

人生不过幻梦。

骨灰入海,灵魂飘向宇宙,我不过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时间一到,便是另一趟旅行。

 7 ) 听诊器

电影海报他将DV设置好,放在餐桌上,继而起身。

电视在播着新闻,窗外的椅子上,母亲的烟吸入的轻且缥缈。

青年面对的女人,口吃,极力掩饰,女人站在那,站在窗前,看着青年用力的踢割草机。

相比于《大象》,《内特拉姆》拍的更为浓烈癫狂,抛开代入感不谈,单是那些溢出画面的失控就让人如坐针毡,影片抽丝剥茧,步步深入,把我们完全置身于主角视线范围内的整个世界。

凋敝的家,整洁的中介中心,拥趸的旅行社,衰败中女主的豪宅。

甚至明亮的汽车商行,皆如被开膛的鱼干一般展现眼前。

难言拖沓,更多的是生动到颤抖的帧帧画面。

不单是缺乏共情,主角更像是“忍辱负重”却*终崩坏的“黑莲”。

16亦或更多个无期徒刑是世界予其的回音。

是愚民?

电影里的众人皆不无辜,懦弱,冷漠,刻薄,消极,逢迎,围观。

电影的分秒,血与油污从指针间流淌而下,汇成一滩猩红,主角用刷子调和着它们,终将屏幕涂满。

是教育?

不全是,边缘的主角和他的家庭像是时代尘埃垒成的山,矗立在那,抑或说矗立在小镇边陲,主角走进房间,殴打,踢踹。

在汽车摇下的车窗里,看着父亲穿着潜水衣被救护车拉走。

豪宅庄重破败,如融化中的巨冰,女主角坐在沙发里,电视中,站在星光大道上,一如男主DV里浮夸粗糙的情境。

礼帽被放在棺材上,浅蓝色的西装甚有几分帅气,但他离开了。

是民众?

不尽然,吩咐伙计搞定拥木仓证明,在自己的家里确认木仓没问题,在车行将主角摁在座位上耳语;再来就杀了他,在自己的丈夫被殴打的时刻依旧静默,为了薪水;搞掂主角旅行的全部事宜,在自己房子的阳台上大吼再继续会怎样。

是律法?

影片的结尾,此时的澳洲木仓比案发时更多。

他敏感,多动,难以自控,在衣橱里拿起听诊器又放下,次次失望,树木上深深浅浅刻满了瘢痕,长发也只是在祭奠父亲前被扎成了马尾。

公园里熙攘热烈,草坪上阳光很足,追逐和谈情的人们没想,木仓的声音你我都没听到。

小小病床上;他一脸的茫然却又难掩紧张。

粗粝的画面消失掉,长发背带裤执拗的点燃烟花。

内特拉姆 (2021)6.92021 / 澳大利亚 / 剧情 惊悚 犯罪 / 贾斯汀·库泽尔 / 卡莱伯·兰德里·琼斯 朱迪·戴维斯

 8 ) 无端的情感

結束掉內特拉姆之后想哭。

他说,我时常不能感到镜子里的自己是谁,我感到这个人和我很遥远,我不能进入他的身体里,我不能指挥他让他变得好起来,像正常人一样。

妈妈,你和那些在学校里称呼我名字,叫我retard的人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在矛盾的极点仿佛看到碎片里的我的样子...对于那些人突兀的死亡和让一条思路滑向它的末端一样干燥平白,我在他身上不能感知到丰富的情绪,只有一团冗杂的厚重不可描述的偏向于愤怒的火焰,在我们这里被称为绝对的恶。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的放松过,像看过攻略真正明白自己在进行游戏的玩家,那些善意的行为都来自模仿,一部分玩家如果速通了游戏,一直打输,或者对关卡疲惫,会选择在游戏场里走来走去、抽烟等待结束,不管怎么样,这类玩家最终总会对所有人说再见的,会希望大家好好玩下去的。

还有一部分玩家也具有以上那些特质,但是不能感知一根烟忍耐的时间有多久,又或者只是更喜欢火,于是举起枪,让这个空间里的所有人都消失。

 9 ) 变了调子的歌剧,扭曲了的人心

54分钟左右,留声机渐渐地要坏掉,里面传来变了调子的歌剧,这个隐喻实在是太恰当和巧妙了。

男主的心,从海伦的逝去,彻底走向扭曲了。

每个人都值得一部传记。

即使他不能正常地应对世事,不能有效地控制情绪。

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也有权利追求所爱。

当爱他的和他爱的都远去,当他对世界的认知只剩恶意的时候,可能只有端起来的枪,以及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才能找到一丝依赖和心理安慰。

因果循环中,枪支的滥用只是扩大了结果的恶性程度,枪支的管制也无法解决人心的问题。

结尾的文字说明并不像是导演对影片的收尾,而更像是对世道的控诉。

男主的表演张力真令人震撼,捯饬起来满身贵气,邋遢起来失魂落魄;眼神中的天真、柔软、温情…无助、茫然、失落…懦弱、逃避、悲恸…犀利、冷漠、狠绝…与角色的情绪贴合度极高。

母亲的角色其实很难把握,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作为母亲的心酸与无奈。

无疑她是爱孩子的,并且也曾对儿子寄予厚望。

但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在寻找与儿子相处的合适分寸,当面对儿子失常的举动,她也在考虑该如何应对以及找到劝导儿子的平衡点,但每个人都有能承受的底线不是么。

母子最后的爆发点,应该是葬礼一段,儿子以自以为最严肃认真恭敬的方式,出席父亲的告别式,却无疑在母亲眼中是个花哨的小丑,是对自己爱人的不敬,是家庭的羞耻,所有的无法调和都在这一刻爆发。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是否能比她做得更多做得更好。

其实身边也有这样的父女,做父母的太难了,想解决孩子的问题,却毫无章法。

无力、无助、无望…甚至怀疑自己,也怀疑这个家庭之外的一切。

一个人的病,扭曲的是一个家庭,比病人更痛苦的是家庭中的其他人,他们要在正常的世界,和所爱的亲人所在的世界里,两边对撞,无法解脱。

 10 ) 变了调子的歌剧,扭曲了的人心

54分钟左右,留声机渐渐地要坏掉,里面传来变了调子的歌剧,这个隐喻实在是太恰当和巧妙了。

男主的心,从海伦的逝去,彻底走向扭曲了。

每个人都值得一部传记。

即使他不能正常地应对世事,不能有效地控制情绪。

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也有权利追求所爱。

当爱他的和他爱的都远去,当他对世界的认知只剩恶意的时候,可能只有端起来的枪,以及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才能找到一丝依赖和心理安慰。

因果循环中,枪支的滥用只是扩大了结果的恶性程度,枪支的管制也无法解决人心的问题。

结尾的文字说明并不像是导演对影片的收尾,而更像是对世道的控诉。

男主的表演张力真令人震撼,捯饬起来满身贵气,邋遢起来失魂落魄;眼神中的天真、柔软、温情…无助、茫然、失落…懦弱、逃避、悲恸…犀利、冷漠、狠绝…与角色的情绪贴合度极高。

母亲的角色其实很难把握,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作为母亲的心酸与无奈。

无疑她是爱孩子的,并且也曾对儿子寄予厚望。

但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在寻找与儿子相处的合适分寸,当面对儿子失常的举动,她也在考虑该如何应对以及找到劝导儿子的平衡点,但每个人都有能承受的底线不是么。

母子最后的爆发点,应该是葬礼一段,儿子以自以为最严肃认真恭敬的方式,出席父亲的告别式,却无疑在母亲眼中是个花哨的小丑,是对自己爱人的不敬,是家庭的羞耻,所有的无法调和都在这一刻爆发。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是否能比她做得更多做得更好。

其实身边也有这样的父女,做父母的太难了,想解决孩子的问题,却毫无章法。

无力、无助、无望…甚至怀疑自己,也怀疑这个家庭之外的一切。

一个人的病,扭曲的是一个家庭,比病人更痛苦的是家庭中的其他人,他们要在正常的世界,和所爱的亲人所在的世界里,两边对撞,无法解脱。

《内特拉姆》短评

选择展示而非挖掘,选择的本身是创作者刻意为之,虽然呈现非常出色,但终究也只是浮于表面的《大象》,戛纳影帝拿得不虚,希望不是昙花一现。

9分钟前
  • SleepWalker
  • 还行

我们看见怪物 因不知其成因而恐惧 因知其成因而害怕 比起可以发生的微小改变或许人会更愿意相信不可能改变结果的宿命 这样或许就可以为自己的不作为开脱

12分钟前
  • YiQiao
  • 还行

Justin Kurzel前两部作品都以视觉盛宴的大战结束,这次我也期待着,但看了个克制的结尾。明显的跳剪痕迹让我本以为如果由着Kurzel的性子拍,肯定是绚烂的血光脑浆。但是Kurzel在戛纳很诚实地说拍到最后“他不知道怎么导,Caleb不知道怎么演,突然失去了和角色的联系,所以就到此为止。”一个探究恶魔如何养成的故事,很传统也很细腻,Caleb Landry Jones绝了,做音乐的人的节奏感很棒,其他演员也很棒。

14分钟前
  • 小A
  • 推荐

2.5。普普通通的电影

16分钟前
  • 迷宫中的站起来
  • 还行

演员演技都很棒,不仅是男主,男主爸妈和helen也蛮好的,但是前面搁着心理疾病后面拐到控枪了实在是emmmmmmm……最后给观众的感觉很奇怪到底是觉得男主挺惨的还是觉得男主该死?尽管最后拉回来了但是前面拍的太暧昧了,效果还不如我维的《理工学院》……

21分钟前
  • KD6-3.7
  • 还行

最后才告诉你其实是大型反枪支宣传片,服气

23分钟前
  • Holixy
  • 较差

男主演得真好,结尾稍差了一点儿。居然这事儿是真人真事,我的个天。这片子可以报名参评奥斯卡。

27分钟前
  • Ben笨熊
  • 推荐

拍得还不如《一念无明》,人物设计感太强,症结在于意图拍摄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类人,最后的字幕坐实了这点。

31分钟前
  • LOOK
  • 较差

8.0 2021年度最佳配角《内特拉姆》的母亲,默认了一切的发生的始作俑者。导演确实做到了绝不美化凶手的承诺,至少在我个人看来,内特拉姆的存在从头到尾都是伤害周围所有的人,就是一颗毒瘤,不能自救也不必对他施救,最后惨案的发生是所有人的纵容!

36分钟前
  • 大象姐姐KK
  • 推荐

这悲剧毫无办法

40分钟前
  • 撒野
  • 推荐

最后竟然是禁枪运动……

42分钟前
  • 我很饱谢谢
  • 较差

符合预期的病态感。或许适合与《凯文怎么了》双片联动。两部作品对女性意识到自己生下无法控制的怪胎的恐惧/焦虑表达得都非常到位(这部的母亲角色造型气质很有《凯文怎么了》里斯文顿角色造型的意思,或许有意为之?)不过《凯文怎么了》的恶意是清晰发自反社会主角之手的利箭,这部的恶意则混沌得多,融在所有角色共同呼吸的空气里

45分钟前
  • Virgil
  • 推荐

又是一部似曾相识的电影,每个人物都好像是从别的电影里拿过来的

49分钟前
  • chairô
  • 较差

拍了抑郁症的两种极端的出路,一种是向内爆破,然后独自走向水库;另一种是向外辐射,最后以最疯狂的形式告诉世人——我来过。其实现实中更多的是在两者之间寻求一些妥协,告诉自己:It's okay to be the one that no one listens to. 失败也好,抑郁情绪也罢,都是一种状态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少地开启过于敏感的自我评价系统,转而专注于我们要做的事情;以及多给身边的人以积极的反馈,让他们说出他们想说的话。故事、演员和电影的情绪我都非常喜欢。

52分钟前
  • 此在
  • 力荐

另一部《大象》。平地一声惊雷。吕克贝松是看过这部来找的男主演《狗神》吧。

54分钟前
  • NortonHill
  • 较差

冷静克制的像个纪录片。惊悚之处大概在于你不知道他何时会爆发又知道他任何时候都有可能爆发,以及每个人心里也许都藏了个魔鬼,触发条件和难易度不同罢了。martinbryant被判35项无期徒刑外加1652年

59分钟前
  • 12.
  • 还行

他在无性别猎杀前,亲吻了镜子里的自己。他从来不是懦弱的。小时候,被火花烫伤,问他还会不会玩。毫无畏惧。发育迟缓,被当白痴,他试图合群,一次次被阻止、拒绝。父亲得不到的房子,他怒其不争把他暴揍一顿,拿着一袋钱简单粗暴上门交易被拒,这是他不理解的社会。父亲自杀,他穿上了自觉最得体的衣裳,扎起凌乱的头发,一坛子鲜花,却被母亲当做小丑,葬礼都不让出面。有了钱,他能做自己,能冲浪,能去好莱坞,能买枪支。那颗种子早已埋下,与小朋友们玩烟火,被火花包围的时候,他渴望被瞩目。他平静地看着窗外欢愉的人们,吃完了水果杯,打开了录像机,无性别猎杀。

1小时前
  • 桂花糕Quincy
  • 力荐

没人能忍受的反社会人格,何以见得观众会忍受这个胡编乱造的忘年恋。

1小时前
  • 天外飞青
  • 较差

-

1小时前
  • 我们敏熙
  • 还行

7.5分,几处将机位架在车内拍车外的镜头调度拍的确实好!音效的诡异与大胆的调节快慢节奏,也是一大视听享受!

1小时前
  • 大开影介
  •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