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小破卡车后面私奔似的离开那个“家”;他用手推车推着她,她少女般得晃着脚;踩在他的鞋子上跳新婚之夜的舞,我们就像两只落单的袜子;隔着窗户敲着玻璃说我可以看见你,我也可以看见你。
即使她跛脚驼背,他脾气暴躁,两个年过四十的人的爱依然动人得让人落泪。
I don't like most people.Most people don't like you.... I like you.
这部在NovaScotia拍的片子,让我想起了前年感恩节穿越加拿大大西洋三省的旅途。
好怀念那里!
听闻《莫娣》盛名已久,今天下午无聊想要翻一部片子出来看,偶然间搜到它,看见豆瓣9.1的评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找到资源点了进去。
看完以后,我着实被这样一个迷人的女性形象所打动,但同时也对影片中莫娣与其丈夫之间的婚姻关系产生了一种近乎是出自本能的怀疑与不适感,因此,我去查了一些有关莫娣的真实生活的资料,于是有了这篇影评。
苏珊·桑塔格在其著作《论摄影》中指出,尽管看起来摄影是对客观现实的真实记录,但实际上其中暗含着摄影师对于视点的选择以及其自身观点的表达。
同样,《莫娣》作为一部传记片,看上去似乎是对加拿大民间艺术家莫娣·刘易斯生活经历的真实呈现,但其实导演的选择与观点一直作为幕后之手暗中出场。
我个人认为,相比较于将《莫娣》定位为一部传记片,我更愿意称其为一部爱情片:残疾乐观、拥有绘画天赋的女主,暴躁、口是心非、大男子主义的男主,他们因机缘巧合相遇,女主的温柔与乐观打动、感化了男主,使得他成为了一个虽然笨拙、不善于表达,但是默默守护、关怀妻子的暖心丈夫,这样的设定显然契合了大多数人对于浪漫爱情的幻想,从而戳中了观众的泪点,以此博得了9.1的高分。
除此之外,影片出色的构图与色彩运用、恰当动人的配乐,再加上莫娣美丽鲜艳的画作,宛若悬崖边盛开的一朵紫丁香般满足了观众对于带有悲剧性的美好的追寻,从而使其产生了一种涤荡心灵的快感。
不过,一位女导演将一位民间女画家的生平拍成了一部爱情片还是令我感到有些意外,尤其是以赞美、抒情的语调去讲述这样一段在世俗看来有些畸形的婚姻关系,其中暗含的虚与实之间的张力、讲述者与被讲述者之间的关系、视点与话语的选择是尤为值得关注的。
在我看来,这部影片与其叫《莫娣》,不如叫做《莫娣与埃弗利特》,影片花费了大量笔墨来塑造埃弗利特这一形象:由于他从小生活在孤儿院,因此养成了孤僻、暴躁、易怒的性格。
初期,他看不起莫娣,甚至在朋友面前殴打她,称她在家里连狗和鸡的地位都不如,但最终,他被莫娣的美好与温柔打动,开始关心她、爱护她。
影片着重刻画了埃弗利特在爱上莫娣后口是心非但又十分温暖的举动:他虽然口里说着自己是养家的人,不肯为莫娣安装纱窗,但第二天就买回来纱窗为她安好;虽然他口口声声称让莫娣留在家里就是为了让她整理家务,但实际上自己却包揽了扫地、做饭等家务活。
而对于另外一些使得这份感情看起来没那么纯粹、美好的细节,导演却选择了一笔带过或干脆略而不提:虽然莫娣卖画赚得了大量收入,但这些钱都归埃弗利特保管,据报道称,在埃弗利特去世后,人们在他的房子中发现了两万多美元,这些钱他一直存着,不肯用来改善莫娣的生活环境;一部有关于莫娣的传记称,埃弗利特要求莫娣每天至少完成两幅画,将莫娣的才华与名气当作摇钱树,他对莫娣虽然可能心存爱意,但依旧不可否认其中存在的利益关系,正如莫娣在电影中所说:我喜欢你,你需要我。
我不否认人的情感是多样而复杂的,或许莫娣确实在这样的婚姻关系中得到了幸福与快乐;我也不否认电影是对现实生活的改编与升华,即使是传记片也不可能是原型人物真实生活的复刻。
但是,将一个杰出女性的生命历程完全退化为一个爱情故事、将婚姻关系中的畸形与不平等削弱或隐去,而转为对浪漫爱情的颂扬与赞美,这依旧体现了一种主流话语体系对女性的规训。
在我看来,它甚至可以被表述为一套PUA话术:如果你能够像她一样温柔、隐忍、心怀美好、随遇而安,那么即使你遇到的另一半是一个混蛋,他也会被你感化,你们终将拥有幸福快乐的生活(当然你还要能够忍受他的口是心非和语言暴力),如果没有,显然是因为你比莫娣差得远。
我不否认这部影片的价值,也不否认或许莫娣和埃弗利特可能真的很契合,但在展现美好的同时不避讳那些冷酷与阴暗,或许才是我们时下更需要的东西。
相较于莫娣与她丈夫之间的关系,我更喜欢那个纯粹因为莫娣的才华而被她吸引的桑德拉,对莫娣而言,她既是伯乐,也是知己,这样的女性情谊着实令我感动。
除此之外,我真的很喜欢莫娣的画,为此给四星。
没有那么沉重凄惨的“生命力”很久没有一个电影,我一个人在阁楼里戴着耳机看完,久久不能平静。
打开原声带,卸掉耳机,躺在床上,呼吸有点困难。
【生命力】是我看完电影出现在脑子里最高频的词。
很神奇的是,这样的生命力,虽然伴有残疾,却没有那么多凄惨和悲痛。
无论是Maud的人生、明媚的内心,Maud那些颜色鲜艳的画,还是电影艺术的处理方法,都没有让我感到沉重。
他们两个人是如此的互补,但比起这个,我甚至觉得Maud这样的人,遇到的只要是好人,都很难过的很糟糕。
姨妈说“你是我们家族最终唯一获得幸福的人”,并不是在说她命好遇到了好老公,而是,她本身就是“有本事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幸福的人。
”Maud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不会去说这个男人的不好,不会点破他的缺点,只是默默的开始做一些能帮助到他的工作。
除了清扫做饭这些家务之外,杀鸡改善伙食,帮他记账,到后来开始画画赚钱。
男人渐渐地也发现这个女人是要强过自己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心力,所以他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他俩之所以能这么幸福也是因为互相需要,其实两个人相伴爱情过后(甚至他俩很难说有没有爱情),就是看有多需要对方,有多利好自己。
离不开对方以及让自己变得足够被需要,才是两个人相伴一生的法宝。
他们俩完美符合这个规律。
Maud的智慧还体现在“温柔的坚定”。
连最好的朋友一辈子都在想到底什么才能让她生气,她不生气,不发火,不说重话,但行动和决策却很快很坚定。
她的头脑清醒,使得自己被保护的很好。
坚决离开姨妈,不过寄生她处、寄人篱下的生活。
坚决拒绝抛弃自己的兄弟提出要给自己管钱的提议,没什么好谈的,也没什么可憎恨的,只是”Good Bye,Charles.“ 她没有让仇恨占据自己的生活,也没有被亲情裹挟陷入泥潭。
在丈夫伤害自己过了底线以后,她也会伤心难过告诉对方自己会走,或者干脆下车去朋友家。
这点上,丈夫倒是与她完全相反。
他口是心非,他刀子嘴豆腐心。
这也是这个角色的魅力所在。
Maud还有一份自知和自足。
知道自己有多大能力,所以不贪心也不给自己制造更大的困难和挑战。
他们不换房产,不明显的改善生活。
两个人安分生活,相安其事,即使尼克松打电话来,不付钱,也不会给他画的。
所以她不会陷入更大的风险之中,她为自己创造安全感。
或许不是她不够上进,而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
一个残疾人能为自己制造安全感,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唯一的最好的朋友”Sandra也是一个智慧的女人。
她通过自己的方法,巧妙地提高了Maud在家庭里的话语权。
Maud其实不争不抢的,但Sandra认为制造了一个客观事实是,“如果能给我画卡片,我才会再买你的鱼”。
这种女性之间的爱惜和帮助,我在我和我楼上的邻居姐姐身上也真切的体会过。
一个片子里有两个有智慧的标志性女性角色真的是太好了。
看到莫娣的画渐渐的开始赚钱了,她不会做别的,只会照顾这个家和画画。
看到这的时候,丈夫突然说:“老婆,我不知道(想象不到)如果你不做电影的话,你会做什么。
什么适合你做,我一点画面都没有。
” 我知道在他的脑子里,把莫娣和我建立了联系。
我也是同样的,我很喜欢莫娣这样的人,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
好像并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不做这个我会去做什么。
开一家书店?
做图书编辑?
我不知道,大多可能是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安静但也很壮阔的工作,同样孤独寂寞的,无法与人言说的工作。
看到Maud 让我想到了很久远的我自己,很本质的我自己。
需求很少,很单一的那个我自己。
不过我好像没有Maud那么坚强,也没有Maud那么人淡如菊安于现状。
我的人生经历和生活的时代好像能做到这样也很困难。
我们脆弱,我们贪婪,我们不安。
我一直希望我有一个不大,但是温暖的,安全的,没有争吵的家。
和相爱的一两个人在这个房子里。
不需要富足,充实就行。
但事实上,最基础的愿望:健康,生活规律,温暖安全…都还没有做好,就已经在伸手去够更高阶的需求和欲望了。
轻易得不到,所以又痛苦。
这大概就是小时候,大人们总在说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内在含义:人,打理的“好”自己最基本的生活,才能获得一份“我在努力踏实的生活”的内心安定。
电影里两人结婚的时候Maud手里的小黄花,就是她的人生写照,就是他们的生活。
渺小,不起眼,但也在努力地绽放着,充满生命力。
两个人凑成一双奇怪的袜子,可在他的眼里,她是彩色的,她是canary yellow,就像那朵小黄花。
这个房子渐渐的因为这个女人,有了生活的气息,有了生命存在的美丽。
不仅仅只是“干净的房子,有人在不会被人抢劫”。
我在这部电影里竟然找到了婚姻的真谛。
我的经验很神奇,我是在结婚后,才体会到婚姻的神圣的。
而不是结婚前就知道或者向往的。
结婚后,我才慢慢体会和发现了这份承诺的重量,这份责任的意义,两个人相濡以沫,荣辱与共,福祸相依的深刻,复杂和个中苦乐。
两个演员真的很好,依然是满分的伊森霍克,这次当绿叶也当的很完美。
但是还是太帅了,太帅了……这点暴露了,他即使演的是粗糙钝感讨生活过苦日子的人,依然掩盖不住他的风采。
莎莉霍金斯有太多瞬间让我想起小雀斑了啊哈哈,(开玩笑),真的是性转版霍金的感觉,经常让我串戏。
不得不说莎莉把Maud的坚强乐观表现得恰到好处,这么好的女演员,挑了一次大梁,而不是谁的陪衬。
看的过程中屡次让我想到《隐》,因为某些组合真的太像了。
不捧一踩一,也更不是崇洋媚外,但总忍不住想到和比较。
一个电影,让人得到一些舒适的好的体感,会不会更好一些。
好好讲一个故事 不过分渲染悲伤 也不放大苦难。
这部电影令我觉得厉害的一点,其实是它的笔触它的视角在弱化疾病、残疾、和清贫的生活。
反而它有意识的让观众体会到了“甜”,苦难人生里,两个人一起的美好,甜,幸福。
人生已经很艰难了,九九八十一难,电影讲述真实的同时,如果能用更轻松的方式和视角去看待苦难是不是会更高级一点。
(仅仅个人看法)原声音乐做的好好,循环整张专辑好几天了,大多歌曲轻盈温暖,就像那朵小黄花。
起到了非常好的平衡中和苦难的作用,像是白粥里的榨菜,油泼面旁边的热面汤,或者说黑咖啡里的甜奶。
我在想,真正的“生命力”,本身就是乐观的,不应强调沉重凄惨悲痛的,这才是生命力本身真正的含义。
当时几乎展出电影中所有的画,特别喜欢她画的两只猫,就拍下来了。
其实她画画,算是有点艺术治疗的感觉。
这部电影,女主角霍金斯演的特别好,记得第一次看她的电影还不是很出名,在迈克·李的《无忧无虑》中演个大笑姑婆。
男主角找错人演了感觉,气质不大复合,演技也稍逊一筹。
但电影整体很好,节奏感很好,也很感人,我很喜欢!
一个受不了寂寞又害怕有人进入甚至改变自己生活所以不停宣示主权的渔夫而莫娣用她的画一点点浸入渔夫的世界莫娣虽然外表看上去有点笨拙可是非常坚强有个性 内心充满灵感的美好之人两个人的磨合从一开始渔夫的打骂→允许你画画→一起骂小商贩傻蛋→你画吧我来扫地→结婚后各种口是心非地为莫娣做事→吵架和好还帮莫娣找到女儿两颗孤独的心相遇 被彼此需要是件很幸运的事结尾很感慨啊一方面莫娣留下足够渔夫回忆半生的满屋子画一方面在这屋里住着 思念的痛将一直围绕着他电影最后看到了真正的渔夫与莫娣感动的哭了😢因为渔夫推门而入的笑显得是那么慈祥而莫娣老奶奶也笑得好好看
桑德拉算是莫娣的伯乐吧 第一个认可莫娣的画很有眼光的一位女性 也很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另外表白下爱尔兰小镇的房屋一个地段的房屋都是红白蓝 看上去非常漂亮看完这部传记电影 最大的启发是像莫娣这样被亲人漠视 行动困难的人都在乐观生活 有些人还在瞎抱怨啥🙃
2018年的第3部电影,《莫娣》(Maudie 2016),是一部人物传记片。
看到四分之一处,脑海中立刻勾连起由Yolande Moreau主演的同类型法国电影《花落花开》(Séraphine 2008)。
虽然类型相似,但二者风格是完全不同的。
《花落花开》塑造的角色形象是近乎偏执和癫狂的,相比而言,《莫娣》则显得温情、治愈,没有前者那样的抽象深沉,因此深得人心。
两部电影均改编自真人真事,《莫娣》的处理做了较大的改动,《花落花开》则进行了最大的艺术化加工。
因为《莫娣》诞生于北美,所以影片的艺术性较欧洲的《花落花开》稍逊一筹,但是看起来不沉闷,两部影片给我的冲击力都很大。
某评分网上说这是2017年度冷门佳作,看到有伊桑·霍克 Ethan Hawke的加持,估计它想冷都冷不了现在。
各大公号都已经对它不吝赞美,推文也是煽情得很,比如“这是我看过2017年最好的爱情片”云云。
电影讲述了来自加拿大Nova Scotia省的民间女艺术家Maud Dowley的故事。
她患有先天性类风湿关节炎,身材佝偻,行动不便,哥哥Charles生意失败,债台高筑,房子被变卖,她只好寄居在姨妈Ida家。
事实上,很多人物传记电影,这样的背景设置是很“套路”的,(比如《玫瑰人生》)自幼没有完整的家庭或者身体有缺陷,童年凄惨的境遇等等能赢得一定的同情分,但是此片在这方面只是轻描淡写地通过姨妈Ida和哥哥Charles的对话一笔带过。
看得出来,Ida的尖酸刻薄,Charles的势利,与Maud的纯真有着鲜明的对比。
无家可归,姨妈家再舒适,也像是一个牢笼,莫娣想有个自己的地方,不想寄人篱下。
她独自一人跑到酒吧里跳舞,内心的雀跃溢于言表。
但凡是美的东西,不管是一只鸡,一条狗,一朵云,好看的外套,精致的皮鞋,都能让她高兴地手舞足蹈。
她来到镇上的杂货店买颜料,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张贴招聘女佣的广告。
至此,本片男主Everett Lewis登场。
Everett是一个渔夫,孤儿院长大,目不识丁,粗俗不堪,不仅脾气暴躁,还有些吝啬,是一个孤寡冷漠的单身汉。
Maud偷偷撕下招聘启事,一路路颤颤巍巍来到Everett的小棚屋求职,显然,一个连自己照顾不好的人又指望她能做什么家务。
Maud只要求有免费食宿另加每周25分的报酬,也许是Everett看到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心生怜悯(这点从Everett送别Maud到桥头时的形态举止就能看得出来),加之低廉的薪酬,便勉为其难地雇佣了她。
当然,一开始Maud的表现令Everett很恼怒,为此没少遭到辱骂和动粗,甚至被赶出门。
Everett明确告诉她,这个家,我是老大,下来是狗和鸡,再下来才是你。
但即便如此不受待见,尊严遭到践踏,她还是没有退缩。
在Everett晨起是就擦亮了地板,回家后准备好热腾腾的鸡汤,除了Everett所规定的禁区外,整个屋子都被她的画笔装点成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
窗户上的水仙,风门上的蓝鸟,内屋的蝴蝶和天鹅,每个角落都被色彩斑斓的画作包裹起来。
正如Maud所言:新鞋要穿很久才会合脚。
两个游走于社会边缘命运卑微如蝼蚁的人,在Marshalltown这个海滨小镇,闲云野鹤般,把日子过成诗。
从今往后,让我来砍柴,卖鱼,你只需要画画就够了。
当然,这个过程就像磨合一双新鞋,并非想象中那般美好,两人的相处经历了很多波折。
棚屋很小,只有阁楼上一张床,Maud和Everett挤在一起睡,久而久之,引来不少闲言碎语。
Maud擅长书写,她帮助Everett把那些卖鱼的流水账记在卡片上,背面是她的画。
就连杂货店的老板都说,这水平连我家上小学的女儿都不如。
直到她的伯乐,来自纽约的异乡客Sandra出现。
一个喜欢对方的鞋子,一个喜欢对方的画,Sandra成为了Maud在这个孤僻小镇上唯一的知己。
四季轮回,与《花落花开》中的Séraphine一样,她的画作终于人尽皆知,副总统尼克松都要派车来买上几幅。
Maud说,我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为什么不结婚呢?
起初,我对你百般嫌弃,照顾你比照顾一条狗还难。
后来,你用自己的画笔引得过往的路人驻足,成为了报纸上电视上争相报道的艺术家,我一个靠砍柴为生的鱼贩,没有文化,如何配得上你。
结婚证太费钱,婚礼太过奢华,教堂是我们唯一的见证人。
我们就好像一双落单的袜子,我是拉长了,变了形的那只,上面有很多洞,执拗又阴沉,而你是朴素的白色棉袜。
不,你是宝蓝色的,金丝雀的黄色。
虽然每一幅画作都出自Maud之手,但是她依旧把Everett Lewis的名字写在了上面。
可能,他们之间没有炽烈的爱情,现实生活也不像电影那样诗意,但正是这种充满粗糙质感的相濡以沫,把浮生一切,都框成一幅画,就在那里。
就像Maud所说,只要面前有一支画笔,我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片中很多细节都撑起了饱满的情绪,比如炎热的夏天,Maud想买阻隔蚊蝇的纱窗门,遭到Everett的反对,不过转身他就把纱窗门安上了。
后来孱弱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Maud握起画笔,他们坐在秋天的长椅上,看着那些长得像女人屁股的云朵,身旁是那个分不清墙上的鸟儿和精灵的男人,但在那些波澜不惊的岁月里,他是唯一的陪伴。
陪伴不一定是爱情,但一定是遗世而独立的她,享有的最深切的告白。
让人被感欣慰的是,影片并没有刻意营造Maud所遭受疾病的痛楚,或者歌颂他们伟大的爱情,除了在偷偷看望自己的女儿时落泪,其余部分都是云淡风轻的写实风格,尽力克制渲染生活本来的那些苦楚。
除此之外,还在影片中听到了与《内布拉斯加》相同的配乐,如果是看过这部电影的人,跟着音乐很容易脑补出他们老去的样子。
越是质朴的东西,往往越容易激起内心的涟漪。
这在我们人人都随波逐流,声嘶力竭表现自我、物欲横流的今天,显得难能可贵。
像莫娣那样心怀对美好世界的向往、墙内开花墙外香的人,以及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的世外桃源生活,也只能在电影里。
这不是最好的爱情故事,却是我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生活。
由真人真事改编,讲述了加拿大的民问艺术家莫娣和丈夫的励志生活。
莫娣幼年患有先天性关节炎,导致她身体佝偻变形,还有些跛脚。
父母过世后,她的哥哥不肯再照顾她,瞒着她把父母留下的房产全卖了,并且把她送到了姑姑那里,希望姑姑可以照顾她。
姑姑一开始并不愿意照顾莫娣,但看着决绝而去的莫娣的哥哥,她只好收留了莫娣。
莫娣渴望着拥有自己的生活,并且结交一些朋友,于是晚上悄悄地去了俱乐部跳舞,当她回到家时,遭到了姑姑的问责和讽刺。
生性倔强的莫娣决定离开姑姑家,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但凡是美的东西,不管是一只鸡,一条狗,一朵云,好看的衣服,精致的皮鞋,都能够让她高兴地手舞足蹈。
她来到镇上的杂货店买颜料,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张贴招聘女佣的广告。
埃弗里特是一个渔夫,孤儿院长大,目不识丁,粗俗不堪,不仅脾气暴躁,还有些吝啬,是一个孤寡冷漠的单身汉。
他想找一位会做饭和家务的女工,好让自己忙碌了一天回到家时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和拥有一个整洁的家。
莫娣偷偷撕下招聘启,特地找出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虽然她的衣服不过是两三件。
她穿上了新鞋,原就因为关节炎而艰难的步伐因磨脚的鞋子而更加疼痛。
一路颤颤巍巍来到埃弗里特的小棚屋求职,他嫌弃眼前这个矮小的跛脚女人,他认为她不仅照顾不好他的生活起居,甚至将会是他的巨大麻烦。
莫娣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她说:“我是走路过来的,能让我坐下来喝杯茶吗?
”埃弗里特只好将她请进屋,给她泡了杯茶。
埃弗里特不善言谈,莫娣便主动找话题,开口问:“这所房子是你的吗?
”埃弗里特点点头说:“是的,以前是约翰莱恩船长的,后来我买下了,将它从码头搬了过来。
”他又问:“你猜我用了多少头牛来搬家?
”莫娣想了想,答道:“两头?
”埃弗里特:“不是,是七头。
”
因为觉得莫娣行动不便又身体瘦弱,他担心她无法胜任这份工作,便让她走。
莫娣尴尬地起身,并说了句:“我回去要走很长的路,这一路上会有小孩子向我扔石头,因为他们看不惯与众不同的人。
”埃弗里特没说什么,却主动送了她一程。
在路上时,莫娣对埃弗里特说:“新鞋需要穿很久才合脚。
”因为路易斯给出的招聘条件并不吸引人,所以并没有其他人前来应聘,无奈之下,他听从了其他人的劝告,勉强接受了莫娣。
埃弗里特来接她的时候,她很决绝,她知道一走出姑姑的家门,她就再也回不去了,埃弗里特的小木屋就成了她唯一的家了。
她倒坐在埃弗里特的车上,车越开越远,她看中的画面便一点点变大,这时她才看到了她生活的全貌。
埃弗里特把莫娣接回家的第一天,因为莫娣未经许可翻动了家里的东西,桌子也没收拾干净,还做了他最不爱吃的萝卜汤,他再也忍不住发火,他说他这里不需要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并朝莫娣大喝道:“收拾好你的行李走人。
”他一边说一边将莫娣的行李扔在地上。
莫娣哭着说:“不,不。
”又道,“你让我上哪儿去?
”埃弗里特说:“反正我不想照顾你,我不需要一个瘸脚的女人。
”莫娣伤心地走了。
可是当埃弗里特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屋内早餐早已备好,而莫娣正跪在地上擦地板,于是他默认地又留下了她。
埃弗里特出门工作后,莫娣第一次走进鸡圈,抓了一只鸡,然后将它杀了做出一顿菜。
忙完了饭菜,她发现屋里有油漆,便用它们来在墙壁上作画。
当埃弗里特回到家时,莫娣给他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这让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的埃弗里特忽然有了家的感觉,对莫娣的态度也温柔了一些。
晚上,他们挤在楼上仅有的一张床-上睡觉,两人都有些尴尬,但谁也不说话。
次日,当莫娣训斥那只调皮的狗狗为“坏狗狗”时,埃弗里特生气地说:“谁让你这么教训它的?
”莫娣:“它们需要学习。
”埃弗里特:“我要教你一个规矩——在这个家里,首先是我,然后是狗,然后是鸡,最后才是你。
”莫娣听后默默地转过头去,什么也不说。
没多久,关于两人的风言风语便传遍了当地,自然,莫娣的姑姑也知道了,姑姑对她说:“人们都说他把你-关-禁了起来,当他的情人。
”莫娣却对此不以为然。
有天,埃弗里特带着一个工友前来家里帮忙,莫娣见到这位工友后礼貌地向他问候。
她上前搭了几句话,就像一个女主人一样。
这可惹恼了路易斯,他生气地甩给了她一个巴掌,警告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莫娣伤心得不知该怎么办好,便拿出一瓶油漆在墙上作画。
埃弗里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了,便走进屋里说:“知道教训了吧?
”莫娣:“你究竟要不要我留下来?
如果要我走,请支付我这两个月的工资。
”埃弗里特将钱给她了。
莫娣连夜跑到外面商场去买了颜料,然后回到埃弗里特的家,在墙上作画。
莫娣用她的工资买来了颜料,在小屋的灰墙上又开始绘画了,看上去五彩斑斓,窗户上也被画上了漂亮的郁金香花。
埃弗里特回来时看到换了模样的小屋,片刻的错愕过后,竟然没发脾气,只是告诉她,放工具的地方不要画,其他地方随便。
一天,一个从纽约来的女人桑德拉找上门来,因为埃弗里特收了她的钱,却没有送鱼去。
埃弗里特没在家,莫娣答应代为转告。
可就在莫娣就要关上门的时候,桑德拉却忽然被她身后墙上的画作所吸引,眼睛顿时变得温柔并充满了赞赏。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埃弗里特对莫娣产生了感情,有天晚上,当埃弗里特再也忍不住翻身将莫娣抱在怀里时,莫娣说:“除非我们结婚,否则我们不能那么做。
”埃弗里特没有听她的,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但她说:“我不想再发生同样的悲剧和麻烦了。
”埃弗里特忙问:“什么麻烦?
”莫娣:“我曾经生过一个孩子,我的家人说那是个畸形儿,他们趁我不注意时将她埋了。
”埃弗里特只好作罢。
从桑德拉的这件事中,莫娣觉得埃弗里特的买卖全凭脑袋来记,难免会出差错,于是委婉地提出想用卡片来替他记下每一笔交易,埃弗里特同意了。
在陪埃弗里特去给桑德拉送鱼的时候,莫娣递上了一张送货付款的记录卡片,桑德拉这才释然,随即表示自己十分喜欢卡片背后莫娣画的画,愿意付钱买这样的卡片。
为了让莫娣集中精力投入创作,他除了外出工作,还包揽了家务活。
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却甘愿每天挤在一张小木凳上缝袜子,把土豆削得坑坑洼洼。
埃弗里特说请莫娣回来就是为了干活的,让她别忘记做家务,莫娣头也不抬地答应了。
埃弗里特看了眼专心作画的莫娣,随后拿起扫帚把地扫干净,还一边嘴硬地辩解:“我来扫地,但我不会做完所有家务的。
”
有次,他们去商店买染料,接待他们的是一个男人,那男人说:“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喜欢这种连五岁小孩都会画的画。
”埃弗里特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也许吧,但别人没有画,莫娣画了。
”
几天后,那位纽约女人桑德拉亲自上门来找莫娣,她想要莫娣画一些大张一点的画,莫娣怕埃弗里特不愿意,便支支吾吾的不敢做决定,埃弗里特知道莫娣的画能卖钱,便做主答应下来了,还将莫娣收藏的几幅画给桑德拉看。
在桑德拉提出要买莫娣画的一张孩子的图时,莫娣语无伦次,想告诉对方不买的缘由,而痛苦的回忆却让她开不了口,只能祈求的看着埃弗里特。
而他立马抽回了桑德拉手中的画,说不卖。
桑德拉表示想请莫娣专门为她画画,并表示愿意以五块钱一张的价格买莫娣的画,让莫娣画好之后寄到纽约给她。
莫娣答应了。
于是莫娣正式的画作生涯开始了。
她每天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来画画,做更多的卡片来换钱。
她画春天的绿叶,画夏天的池塘,画秋天的原野,画冬天的白雪,渐渐的,她的画里还出现了埃弗里特……莫娣每一次都会在画的落款写上莫娣·路易斯,路易斯是埃弗里特的姓。
莫娣和埃弗里特解释说这是因为这些画有一半属于他,其实是她主动冠上了他的姓,她想成为他的妻子。
埃弗里特想了想,觉得这个女人很讲道理,便主动承担起了做家务的工作。
晚上,她主动亲吻他,他马上推开了她,凌晨,两人坐在门前,莫娣说:“我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为什么不结婚呢?
”“我喜欢你,你需要我”
那一天,他梳洗妥当,穿着根本没穿过的西装,带着莫娣去了教堂,甚至还请了一个朋友,在教堂里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从教堂出来这里,有个可爱的细节,埃弗雷特伸手,想要拉莫娣的手,莫娣羞涩的挽起了他的胳膊。
婚礼结束之后,一如既往,他还是用推车推她回家,莫娣拿着一朵小花闻着,平日从来不苟言笑的埃弗雷特竟然也笑得如花儿一样自然。
晚上,莫娣双脚踩在埃弗雷特的脚上,他们慢慢地转圈、跳舞。
莫娣:“我们就像一双落单的袜子。
”
他对她说:“明天的我还是会爱说反话。
”
自那之后,莫娣一边给那位纽约女人作画,一边将一些画摆在屋外出售。
因为他们门前不远处有一条公路,经常有人开车从那里经过,所以经常能看得到莫娣的画。
有些人看到喜欢的,便会停下车来购买。
而她的画作也曾被陈列在新斯科舍省,甚至连尼克松都曾购买过她的画作。
莫娣出名了,经常有人前来她和刘易斯住的小屋观看。
有天,莫娣的哥哥查尔斯也来了,他是从报纸上看到关于莫娣的报道而来的,他认为莫娣需要一个人帮忙管理她的钱,并表示他自己就很善于管理钱。
莫娣说:“你善于欠债,当年就是你把爸妈的房子卖了。
”说话间刘易斯也回来了,他们联手将查尔斯“赶”走了。
后来莫娣的名气越来越大,开始有电视台的人来采访、拍摄。
人们开始数落埃弗里特严肃、凶恶的表情,觉得他配不上莫娣。
莫娣画画时,总是被苍蝇搔扰,她说想要一扇纱窗,嘴上霸道的埃杜雷特严厉拒绝了这个请求,但是第二天,他仍旧沉默的带着买来的纱窗,安在了门上。
没多久,莫娣又上了电视,当她的姑姑从电视上看到她时,便通过刘易斯转告莫娣,让莫娣到她家来一趟,并对刘易斯说:“你找到她是你的幸运。
”当莫娣应约前来看姑姑时,姑姑一脸尴尬地对她说:“我们全家人只有你最后过得幸福。
”
并且对她说了一个秘密——原来莫娣当年生的孩子并不是一个畸形儿,是莫娣的哥哥查尔斯将那孩子卖了,因为觉得莫娣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根本没有可能照顾得了一个孩子。
查尔斯将那小女孩卖给了一户家境很好的人家,那小女孩一直得到很好的照顾。
得知此消息的莫娣满怀伤感地离开了。
在回来的路上,莫娣遇到了前来接她的刘易斯,刘易斯向她抱怨——自从她出名后家里来的人太多了,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甚至又说出了反话“你出现了,我的生活尽是痛苦。
”并表示他觉得莫娣以为他配不上他了,便要莫娣走。
本来就很伤心的莫娣立即下了车。
莫娣去了桑德拉家,桑德拉问她是怎么样画出那些画的,莫娣说是凭记忆和日常所见,比如一只鸟儿或者一只大黄蜂飞过窗口,她便会记住那一瞬间的画面,将它们画下来。
莫娣说:“每一刻都不同,浮生一切都已经被框成一幅画了。
”
夜晚,他们两人躺在床的一侧,望着空荡荡的另一侧,想念对方的气味。
无人烦扰的时候,才听的见心里的声音。
刘易斯受不了莫娣不在身边的日子,便亲自去找莫娣,对她说:“你不能在别人这里久住,这里去商店要走很远。
”又自嘲地说:“照顾你比照顾狗还累。
”莫娣摇摇头说:“我比狗强。
”刘易斯说:“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眼里只有你,一直如此。
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莫娣:“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
刘易斯:“因为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莫娣:“不,我不能,你已经给了我我想要的一切。
”
刘易斯带莫娣去到她女儿的家门前,让莫娣看到了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
看着坐在门前笑脸如花的女儿,莫娣哭了,是感动、感慨和欣慰的哭。
她对刘易斯说:“她真美。
她好完美。
”
那年冬天,有天莫娣和刘易斯外出时,莫娣感觉自己的脚不听使唤了,刘易斯立即紧紧地搀扶着她,让她慢一点走。
有天白天,刘易斯出门干活去了,莫娣出门去拿点东西时摔倒在了门口的雪地上,当刘易斯回家看到时立即请医生上门来给她看。
医生说她由于常年抽烟得了肺气肿,让她以后再也不要抽烟了。
这时的她的关节炎也很严重了,已经拿不动笔了。
医生给她开了相关的药。
莫娣意识到自己可能活不长了,便建议刘易斯多养几条狗,刘易斯摇头说:“我不想要狗了。
”莫娣:“你喜欢狗。
”刘易斯:“但我有你。
你知道的。
”有天晚上,莫娣忽然浑身发痛,刘易斯立即开车将她送往医院。
在医院里,刘易斯对莫娣说:“我早知道你病情严重了,但你每次都骗我说不要紧。
”他看着她无限懊恼地说:“我真后悔,我以前居然会觉得你不完美。
”:起初,我对你百般嫌弃,照顾你比照顾一条狗还难。
后来,你用自己的画笔引得过往的路人驻足,成为了报纸上电视上争相报道的艺术家,我一个靠砍柴为生的鱼贩,没有文化,如何配得上你。
莫娣拉过他的手说:“你爱着我。
我是被爱着的。
”莫娣过世后,刘易斯在一个铁盒子里发现了当年那则招聘广告。
埃弗里特回到家中,看见整屋子全是莫娣画的画,刘易斯将莫娣留下的画作从屋外收了回来,不再售卖。
浮生只是一幅幅画作而已。
她用最轻巧的方式表达沉重的人生,她的一生,苦难她都选择遗忘,只留下美好的事。
影片的最后是一段莫娣和刘易斯原型的录像,莫娣在屋里画画,刘易斯从外面进来,当他看见莫娣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而莫娣也露出了羞涩的一笑。
打动观众的,究竟是 Muadie 即使患有严重的先天性类风湿关节炎但仍然对生活抱有的无限热爱,还是她和丈夫 Everett Lewis 之间的相濡以沫,不得而知。
根据真人真事改编,Maudie 本身就自带催泪属性。
影片讲述的是加拿大民间艺术家 Maud Lewis “幸福”一生的故事。
幸福,是非常具有相对性的一个词,同样的处境心态不一样,就会对生活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Maud Lewis 的一生,绝非你我标准定义上的美好,患有天生性的类风湿关节炎让她手指僵硬和行动不便,父母早逝,唯一居住的祖居也被哥哥变卖掉,寄住的姨妈也并不那么乐意收留(虽然 Maudie 哥哥有定期支付生活费),早年生下的女儿也被哥哥和姨妈合计卖掉,和目不识丁的丈夫初期相处也并不尽如人意……故事的最后也并没有世俗上的逆袭,因为虽然 Muad 因画成名,和丈夫的一生却都在贫穷中度过,但这些都无碍她成为整个 Dowley 家族(Maud 的娘家)最幸福的那一个人,哥哥 Charles 生意失败在潦倒中悔恨度过一生,姨妈 Ida 尖酸刻薄老无所依。
Charles 和 Ida 在当时都坚信生活如何不济,他们都肯定活得比先天不足的 Maud 要好。
我们都在寻找幸福,但大部分时候我们总会将幸福和欲望相混淆。
那些房子、好车、高档餐厅、好看的丈夫/妻子、体面的工作,这些真的和你的幸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仅仅只是欲望被满足。
我并不是说这些东西是不好的,只是这些欲望和目标过于迫切和强烈,已经让你忘记了最初想要追求的初衷。
房贷压得你喘不过气的那一所房子,最初可能你也只是想要一个安定的家,但现在你住在里面,早已经没有办法得到最初所期待的那种安宁。
婚姻枷锁、婚姻坟墓,真的是有太多的词来搭建起这个世上最为恐怖的一个概念,但走进婚姻之前你也只是抱有一个相濡以沫的希望而已。
Maud 要的并不多,只需要一一把笔刷和一扇窗户,就足以定格整个生活。
即使在她成名之后,有更多满足欲望的机会,但她要的也只是画画和那个脾气倔强、但心爱着自己的丈夫而已。
Maud 和 Everett 的爱情来得实际又不浪漫,Everett 需要一个女佣,Maudie 需要一份工作来摆脱嫌弃自己的姨妈。
我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从何时由工作中的互相嫌弃转化为爱情的。
爱情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意识化的概念。
每个独立的意识体都应该对它有着绝对的定义权,有人觉得相互陪伴就是爱情,有人觉得门当户对就是爱情,有人觉得思想一致就是爱情,上面所提及的都不是爱情的全部,但会是触发每一个独立个人爱情意识的钥匙。
身边有很多单身但越挫越勇的黄金斗士,也有很多相处不到一年就步入婚姻殿堂的朋友,同样也有恋爱七年婚姻生活越活越苦的骚动者,更有有婚无性的个案,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太多的 contradiction,这种矛盾看似来自对方,但追根究底,还是自我的问题。
他们常常没有将对爱情的期待和对欲望的追求划清界线,所以爱情里夹杂着生活的欲望,在欲望中寻求爱情。
看到 Maud 和丈夫数十年的相濡以沫,让我对爱情这两个字有了重新的审思。
在电影里 Everett 曾经说过,虽然我这里没有什么(女)人经过,但却不代表我要娶第一个走进我房间的女人。
Maud 说,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你。
这其中又会涉及到别人的看法是否重要这个问题。
在他们相遇之初,Maud 欣赏身为孤儿的 Everett 对闲言闲语的不受影响;后来她成名之后,那些闲言闲语反而对 Everett 影响最深。
因为他害怕了,害怕成名后的 Maud 会离他而去,害怕他再也配不上这个善良、有才华的女子。
但 Maud 又怎么会不了解,那些名与利,那些不解的目光,又怎么抵得“和你好好生活”六个字呢。
镜头配乐演技都在水准上,但是内容和要表达的,,,也就这样了。
作为一位真实女画家的传记电影,难道不应该聚焦在她的画和个人经历上吗?
她身体跟她画画的联系,她是怎么开始画画的,画画的过程和灵感,画画过程中碰到的挫折。
还有她半辈子相处的姨妈和哥哥,他们的镜头也太少了,到底是怎么和女主相处的,对她是什么感情,怎么对待她的,他们的人物塑造。
还有她的孩子的事情,女主为什么爱酗酒,怎么借酒消愁,酒会不会激发灵感,去俱乐部的感觉,和孩子父亲是怎么回事,找到孩子没了是什么状态。
应该表达却省略的太多太多了,,,她丈夫应该存在,但要纪实一点,镜头不应该成为男主戏份,没必要美化,符合现实形象即可。
定位和镜头语言,不应该和爱情剧的男主是一种电影表达方式,加入浪漫主义,亲近时候放爱情背景音乐等等。
就这个电影的内容不合适这个题材,直接虚构一个故事,随便两个底层男女互相相爱温暖的故事。
不必套用真实人物了,不去深入探讨,没什么意义。
沒有陰影的世界-電影Maudie及她的故事 賴慧娜1977年兒子出生後我們搬到在加拿大東北角的Nova Scotia省的Cape Breton島住了兩年,女兒在那裡出生,我也在那裡開始提筆寫作,Cape Breton島四面環海,隔著Fundy Bay與加拿大最大島的紐芬蘭省相對,四、五十年前可以說是名不見經傳,那時很少台灣人知道這地方,是少有台灣人會去的地方。
Cape Breton島除了漁產外無其他工業,與世無爭,是海角一樂園,雖無工業,但上帝賜豐富漁產,白色海灘,一下鏟子就可挖取肥美的蛤蜊,野地的藍莓整年生長,有著宜人的海景,最早移民來自歐洲蘇格蘭人,Nova Scotia 乃新蘇格蘭之意,至今保有蘇格蘭文化,龍蝦最有名,供應全世界。
加拿大政府為輔助開發,四十年前在此建重水廠,提煉核能發電所核能反應器所需的重水。
也引進大量工程人員,研究人員,我們也是那時搬過去,台灣四十年前也向加拿大購買原子爐,技術人員往來頻繁。
時間一晃四十年,我們計畫今年夏天到 Nova Scotia家庭旅遊reunion。
現在旅遊風氣旺盛,世界再遠的角落也有人跡,教授會的成員也計畫秋天組團前往。
這純樸的海島Cape Breton卻出了一位偉大的素人民俗藝術家Maud Lewis. 世界有幾位出名的素人民俗藝術家,美國的摩西婆婆 ,台灣的吳李玉哥、洪通等皆是,素人民俗畫家的共同點是未受學院訓練,鄉村氣息、率真、他們的作品以明亮色彩,線條簡單有孩童的天真快樂,也記錄了他們的生活時空。
Maud Lewis是加拿大迄今最有名的民俗素人畫家之一,她與其他出名的素人畫家不同的是,她走過坎坷人生,她帶給世人的春天般快樂,卻是透過嚴冬淒慘生命傳遞出來的。
最近新上映的電影Maudie就是講她的故事。
當影評介紹這部影片時馬上引起我注意並且很快第一週末就去看 ,電影院是客滿的。
Maud出生時就有天生性類風濕關節炎﹝台灣最有名的患者是杏林子﹞,隨著年齡病徵越出現,她的下巴向內縮,斜肩,手指彎曲,腳踝變形,走路跛腳,口齒不清,歧型體態惹來同學的恥笑,終於她於十四歲綴學,少女時代,她墜入情網,珠胎暗結後,男友棄她而去,嬰兒一出生即被領養,雖然如此,在家裡還是父母﹝姓Dowley﹞的掌珠,受到呵護。
直到三十四歲父母先後去世,她的悲慘人生才真正開始。
她的唯一手足,哥哥變賣父母房子未給她分文,只是付錢給不情願的姑媽照顧這殘障的妹妹。
不願成為他人累贅,為求自立,她應徵雜貨店一個徵人廣告為一魚販Everett Lewis幫傭。
魚販性格孤僻暴躁,獨居於偏遠小鎮路邊一棟十尺九尺見方小屋,屋外養著狗與雞。
看到應徵的竟然是個殘障者,馬上下逐客令。
但是實在是難以覓人,只好估且一試。
一方急求安身,一方無牛駛馬,兩人湊合著在同一屋簷下共存。
當Maudie告訴姑媽找到工作要搬出去,姑媽以為她說謊,警告道:一搬出去就別再回來。
小屋無自來水無電,僅容旋身,閣樓一張床,他強烈大男人主義,對因風濕而手腳笨拙的Maudie常不假辭色,言明,在這裡最大的是我、再來是狗、再來是雞、最後才是妳。
Maudie想起嚴厲的姑媽的警告,咬緊牙根,賣力工作、打掃燒煮,受到斥責時,忍氣吞聲,唯一獲得舒解的是畫畫,她拿起畫筆在任何可看到的平面動筆,牆、地板、廚櫃、甚至爐灶,後來連門窗也畫。
她知道自己已無回頭路可走,努力克服一切困難,她的方法就是創造出另一個天地,明亮、歡樂、和平、友善的世界。
當孤男寡女同擠一床,總也有慾不自禁的時候。
Maudie堅持若要做這件事得有名份。
這使魚販卻步。
雖是個家徒四壁的羅漢腳仔,也有些挑剔,不甘心隨便就娶第一個來敲門的女人,何況又是有殘障。
而Maudie因為有少女時懷孕被棄的經驗,不肯隨便委身。
兩人就這麼蹭磨一陣子,還是別無選擇地步上婚姻之路。
Maudie這部電影就在講這對夫婦如何由差異進入生命共同體。
導演的手法很幽默。
她出生的Yarmouth位Nova Scotia Cape Breton 島西南端:後移居的Digby在其北數哩:為應徵這工作,她跛腳徒步兩哩,又被拒絕。
片中將Maudie克服身障的努力與吃力演得讓人油然生惻隱之心。
電影雖是在芳迪灣對面的紐芬蘭拍攝,景色與當時的Cape Breton相似,湛藍的天,白浪推岸,鄉間小路,牛車,山林,漁船,呈現在她的畫面。
她沒有受過繪畫訓練,唯一的經驗是小時候,她的母親教她畫聖誕卡片,拿去賣給鄰居。
多年後成為她的庇護。
首先是買魚的顧客看上,問價,她的丈夫替她開價五分,對方給十分,他意想不到她的塗鴉也可換錢,開始刮目相看。
賣魚時順便賣畫。
她不僅在屋裡到處畫,窗子也畫,畫到門上,以至,路人經過都會注意到這彩繪小屋,甚為有趣,屋子離路很近,若開車經過拋個煙蒂都能丟進屋裡,屋外她也放廣告板painting for sale,吸引了注意,他們的小屋成為這漁村的特殊景觀。
1965年加拿大電視台來採訪,著名的多倫多星報Toronto Star寫專訪,名聲大噪,門戶為穿。
一幅畫由二元到六元不等,沒有超過十元的,皆為小尺寸。
最有名的一位顧客是美國副總統尼克森,當尼克森的助理由白宮來預訂兩幅畫時,Muad Lewis要求先付款再出貨。
由於類風濕關節炎,她的全身不時處於疼痛狀態,畫每一筆都是挑戰,她必須抽煙止痛,並服大量阿斯匹靈,直到她因肺癌倒下,往來進出醫院間尚不停作畫。
死時六十八歲,1970年。
有人請教她繪畫,她說:我不能教妳,那畫原本就存在那裡了。
她死後七年Everett被一闖賊謀殺在小屋裡,也許賊認為他屋裡藏有賣畫的錢。
她死後,她的畫一路增值,已經達兩三百倍,今年三月,一家慈善舊貨店的義工,在舊貨堆中發現一幅Maud Lewis的作品,畫面是Nova Scotia港灣與龍蝦漁船,海鷗,藍天綠水,專家估計約在12000加幣,五月在安大略的拍賣場,以三倍半價錢賣出$45000,猜測當年她賣那幅畫的價錢大約是五塊錢或六塊錢。
很多她當年賣兩塊錢的作品,現在市價都值七、八千以上。
而她去世只不過四十七年。
她一直是加拿大最有名的素人民俗畫家,她的作品被複製在很多暢銷的產品上。
雖然如此,她一生窮苦痛病不離。
兩人死後,小屋荒廢,當地人發起古蹟保存運動,最後被還原修復,移至Art Gallery of Nova Scotia, Halifax永久陳列,紀念這位勇敢的藝術家。
飾演Maudie的女星Sally Hawkins是經歷豐富的實力派演員,她的父母是兒童書作家插畫家,三歲就顯示演戲興趣,畢業於英國皇家戲劇學院,職涯是由舞台劇起家,演過去多部莎翁名劇,後跨足電視電影,曾得金球獎最佳女主角,但角色不分大小她皆全力演出,甚至不掛名。
她將一個天生殘障的女孩奮力求生,呈現淋灕盡致。
有趣的是Sally Hawkins小時後被診斷有語言障礙。
導演 Aisling Walsh導這部電影重點在陳述動人的愛情故事,兩個各有缺陷的人如何磨合出相依相憐的情感,然而Maud Lewis的故事曾被多次寫成書,搬上舞台。
最近一本由加拿大作家Woolaver寫的A world without shadow卻更寫實,作家是在地人,小時候隨母親走訪問Maud夫婦,他對Everett有嚴厲的批評,說他是自私、粗暴,利用妻子、Woolaver懷疑他真愛她,他沒有想辦法改善生活環境,讓她在沒電供應的小屋作畫,在拆移小屋時人們發現地板下成堆阿斯皮林盒子,他強迫她每天要完成二張畫,卻控制所有的收入,他死時有現金兩萬,(那時約是我們在Sydney時, Sydeny是首都,我們買一棟三房小屋價四萬三)Digby是漁村,相信要買棟有自來水,有電的小屋,他不會買不起,作者的批評不是沒有根據。
電影中另一與書不吻合的是,Maudie與她被領養的女兒的關係,電影中故事說,Maudie一直相信自己生了畸型的男嬰,一出生即夭折,姑媽病危時才告訴她,所生是女嬰,健康成長,Everett帶Maudie去看那已成家的女兒,Maudie遠遠窺探,知女兒幸福,喜極而泣道:she is perfect. 後未前往認親而離開。
但書中記錄的事實是:Maud Lewis成名後,女兒來認她,她拒不相認。
也許她已經接受上帝給她的生命,她的天堂就在她的畫中,不再以物喜以己悲。
對世人來說,Maud Lewis的一生都是在奮鬥,克服先天的缺陷,與人情冷暖,作畫至死,未因聲名而受惠,卻將歡樂、平安、合諧藉由她的畫作帶給世人,這樣的生命只能說是上帝給世人的啟示,用來鼓勵、安慰其他受苦的生命,如同耶穌降世。
經授權轉載自太平洋時報
有些人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过着我们梦寐以求的日子,但生活却给了他们其他考验。
发现自己越发对于这种小文艺的感情驱动电影没什么感觉。
说实话 不喜欢这个女主的表演。这样的所谓生活,让所有一切都很卑微像乞求 看的人很累。
人真的不需要那么多物质,甚至不需要那么多的体验,就可以生活得非常非常丰富。莫娣让我反思。
看到莫娣摸起画笔就能忘记这世界的不幸和操蛋,羡慕。
淡得无法集中注意力观看
“我们像两只 落单的袜子…”“我是被拉长、变形了的那只,上头好多洞,灰土土硬邦邦。”“我像单调的白色棉袜子…”“不,你是宝蓝色的,明黄色,像金丝雀那样…”
冬雪秋风,年岁逝去,才发现自己早已蜕变成彼此心中最好的人,影片情感克制,叙事平淡而生活化,聚焦莫娣与丈夫之间30年的感情,化不幸和悲痛为乐观和积极,不屈服于命运,无欲无求,朴实且深情,男女主角内敛而深厚的演技,把这个温柔绵长的故事演绎的如此感天动地,明年奥斯卡必将有属于他们的小金人
不知道坐在我旁边啜泣的老奶奶老爷爷想到了什么动人故事,想必这些长者伴随着两个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的灵魂之歌内心流过的,是一个个时光荏苒,乐观于世,真爱永存的瞬间。活过一世,纵使再坎坷再贫穷,做了自己所爱的事,爱,与被爱,足矣。(当然是在NovaScotia)
看得我直犯恶心
至男主打完女主始,就再无法将本剧与温情扯上关系。
关节炎禁锢了脚步,小推车却带我周游世界;视网膜限制了视野,小卡片却替我飞去梦园。若不是你张贴了广告,我便不会敲开那扇门;若不是我闯入这小屋,你怎知生活如斯温柔。只说反话的你叫人多欢喜,于是我画下黑色的猫、白色的雪、红色的树叶,画下更迭的四季和更迭不掉的回忆。而每个回忆里,都有你。
如此美丽,以至于拥有过她的世界应该感到幸运。【2018.02.12】
在墙上冒出的小花逐渐覆盖了整座房子,昏暗煤油灯下你给予了我一切,所谓真爱不过如此
我只觉得恶心
《隐入尘烟》应该有参考过这部片子,区别在于《莫》有闪耀的一段,《隐》只有无尽灰暗的一生。
禁锢的身躯囚禁不了自由的灵魂,天生的不幸阻隔不了相依的爱情。莎莉和伊桑的表演彼此交融浑然天成。
我变了,我看哪个男主都想和他上床
Everett这种人挺常见的,就是明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偏要和你反着来,明知道你trying to be nice偏要暴力撕碎一切。而Maud善良又脆弱,对他毫无威胁也绝不会伤害他。/两个人演得很好,但这个故事挺无聊的……
It's called Maudie. Not M & E. Kind of disappointed how they told the story. What about the struggle she had. The relationship is just a part of her life. Great performance for sure thou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