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背景影片开场一个小男孩伴随着乔迁之喜的鞭炮声,边跑边喊:“爸爸,我的电脑呢?
”一句话便交代了故事的时代背景发生在家家户户有电脑的21世纪。
镜头转向百花深处胡同,搬家车所到之处都是断壁残垣,随处可见的拆字,可以得知故事发生在北京拆迁的大环境下。
“百花深处”是北京一条胡同的名字。
影片拍摄前,北京正沉浸在获得第 29 届奥运会举办权的欣喜自豪中,大刀阔斧地进行着城市整容,很多老胡同被拆。
在老北京人眼中,胡同是北京城市的缩影,也是老北京文化的一个具象化符号,拆掉的不仅仅是砖瓦,也是历史文化遗产、传统文化的传承,更是一种归属感。
陈凯歌作为地道的老北京人,对拆迁有自己的理解与感受,当时拍这部电影的时候“百花深处”胡同还没被拆,只是用这个美丽的名字赋予影片忧伤的意味。
人物分析影片中的主要人物:冯先生和搬家工人们,他们代表着不同的群体。
冯先生代表传统文化的坚守者,搬家工人们则代表现代工业的发展者。
“冯”谐音“疯”,在外人眼里冯先生是“疯子”,对着一片空地比划着家的模样,请工人搬不存在的家具,深刻揭示了中国城市化进程给人的心灵造成的影响,让观众通过搬家的闹剧对中国传统文化传承、对中国现代工业文明的发展等产生一种悲喜交加的奇妙情感。
搬家工人们急促的脚步声、搬动家具的磕碰摩擦声以及开关车门的粗暴,冯先生在进入百花深处胡同前特意在车上整理了自己的帽子,两者前后形成鲜明对比,搬家工人们的举动代表着现代工业发展中人们习惯于快节奏的生活,这也自然地传达出一个信息:现代文明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不安和浮躁;而冯先生坚持的是传统的规矩,回家前整理好自己,用最好的状态来面对家人和街坊邻居。
搬家工人唯利是图,为了钱上演了一场无实物表演——“搬家具”,相反地,冯先生似乎对钱没有什么强烈的概念,只要答应搬家,绝对给钱,就算打碎了心爱的花瓶,最后也绝不食言,依然坚持付钱。
台词分析(一)搬家工人们的台词:1、 “给钱的活都干”“出了车您得给钱啊”“只要给钱,您说怎么搬就怎么搬”。
搬家工人是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台词生动形象地刻画出了这群社会底层人物为了生存唯利是图的性格,也暗讽了在现代社会中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群体。
2、“如今就这老北京才在北京迷路呢”,冯先生作为地道的北京人却因为城市拆迁改造而迷路在这座他长大的城市里,本地人变成外地人,搬家工人对冯先生这个迷路的老北京人的嘲讽,也包含了现代化进程下传统文明的失落。
(二)冯先生的台词:1、“这是哪儿啊”“走错了吧”“我怎么糊涂了,这是哪啊”冯先生对高楼耸立的陌生环境惊恐的表情,畏缩在车里拘谨的动作,甚至还探出车窗去看这个“新世界”,突出他与新时代的格格不入。
他还停留在过去,被时代抛弃,是文明产物的悲哀。
2、“你们怎么都走了呀,家还没帮我搬呢!
”他以为面前的还是他的家,家具也还好好的在里面,他不愿面对胡同已被拆除的事实,催眠一样地告诉自己“这不都在这呢吗”。
3、“花瓶怎么能在这呢”“应该在堂屋,应该在堂屋的条案上啊”,这是冯先生根深蒂固的思想,每样东西都存在一定的秩序,这是规矩。
4、搬家具的时候多次叮嘱“慢着”,这个“慢”,是过去旧生活节奏的习惯,也是对商品社会快节奏的抵抗。
镜头分析俯拍与仰拍的视角对比:1、以冯先生的视点,仰拍搬入高楼的新家,凸显高楼给人的压抑感,以及人在高楼前的渺小。
2、在周围环境都是高楼的城市建筑时,大多以仰拍表现搬家工人,而用俯拍表现冯先生,暗示在常人眼中冯先生是个“疯子”,尤其在冯先生和坐在车上的搬家工人对话时,搬家工人甚至没有抬眼看他,表明了居于强势地位的现代文明对传统文明的蔑视和不屑;而当环境变成胡同的废墟时,搬家工人理解了冯先生并对他产生怜悯之情后,冯先生的镜头变为了仰拍,而搬家工人多为俯拍。
体现在搬家这一段中,因为搬家工人总是低下身躯劳动,所以冯先生的绝大部分镜头都是仰拍,搬家工人自然是被俯拍的。
特别是打碎花瓶的一段,所有的工人均站在坡下,画面中只有冯先生蹲在下坡的路上。
3、影片最后以上帝视点,俯拍冯先生摇晃着铃铛快乐得奔向远处,开放式结局,不禁引发深思,现代工业发展背后,被遗忘的传统文化该何去何从?
色彩分析(一)冯先生的着装:头戴一顶黄色的帽子,里面一身红色的衣服,外穿卡其色(偏灰色)的外套,表明他内心其实满怀热情,而外套代表现实的处境,他内心的一腔热血无处释放,无人懂他,因为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活在过去的人,是个被时代抛弃的人。
红色和黄色正是中国传统的色调,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在他思想里根深蒂固的也是传统思想。
(二)影片最后通过动画呈现的胡同原貌,色彩明艳,和之前大片昏暗的废墟形成对比,展现了过去胡同的生命力,也令人惋惜传统建筑的消逝和传统文明与现代文明的冲撞。
道具分析老胡同、四合院、鱼缸、紫檀衣橱、灯座、前清花瓶、铃铛等等物件在影片中成了传统文化遗产的代名词,虽然这些已经不复存在,但它们带给人们的美好记忆和生活情调不会消失。
冯先生追寻的其实是老北京的根,也是追寻传统文化的根。
这里的铃铛其实还是一种生活方式,“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叮叮当当可好听呢”,但刮风下雨还有听铃铛声的闲情逸致,只存在于旧时的慢文化中,丝毫不被快节奏的生活所容纳,于是铃铛也成了传统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氛围的缩影。
铃声的多次使用也喻示了北京传统文化在风中摇摆不定、无处安放。
声音分析次生声音:搬家时欢快的无源音乐,增添欢快之感;花瓶打碎时的缓慢的无源音乐,凸显悲伤之感;片尾冯先生跑向新家的无源音乐,表现淡淡的忧伤。
原生声音:搬家时的鞭炮声、开车途中的广播声、路过餐馆时播放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汽车沉闷的引擎声、杂乱的机械颠簸声以及工地上沉重的打击声组成了一部喧嚣嘈杂的城市“交响曲”;影片最后虚拟的动画场景是一幅百花丛中的胡同水墨画。
在传统音乐的渲染下,穿插了屋檐下的铃铛声、老北京的鸽哨声、京味十足的叫卖吆喝声,勾勒出优美温馨的老北京生活场景。
新楼与旧幢,真实与虚假。
北京也就在这样一个新旧交接、存在于毁灭并行的时代发展的起来。
陈凯歌导演用《百花深处》这样一个看似荒诞不经实则意味十足的故事,生动刻画了在这个大时代下人们对社会的无奈,也让作为观众的我们见证了北京在这个时代缩影下的新旧交叠。
时代在更新,人们会顺势进步,为了塑造进步与淘汰两类人群,导演可以说是没少下功夫,从基础的人物服装来看,冯先生一身老旧运动服,与外搭的西装外套格格不入,映射了冯先生被时代抛弃却依旧挣扎的悲剧人格;其次,电影的镜头设计也别具匠心,开始时仰拍的高楼大厦与俯拍的冯先生,在这样高与低的对比、大与小的冲击下,冯先生被时代抛弃的疏远感体现的淋漓尽致。
与之相反的现代人物搬家公,导演依旧延用了对比这一手法,从开头搬家工吃力地工作,与帮冯先生搬家时滑稽的表演,两次搬家的状态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再到最后搬家工并未收取冯先生的费用,这一系列情感的变化,将搬家工的人物形象塑造非常生动。
在感慨完演员精湛的演技后,也不得不佩服编剧的专业性。
著名导演罗姆曾说:“电影具有比任何其他艺术更富表现力的细节。
”陈凯歌导演在这部短短十分钟的微电影中,埋下了无数细节与伏笔,用镜头演绎了细节艺术的极致。
在电影开始时,冯先生在自我介绍里提到“他们都叫我冯先生”,“冯”与“疯”这个巧妙的字音细节,就提前暗示了这个疯疯癫癫的冯先生悲剧命运的走向,之后,为了揭开冯先生这个“辛酸玩笑”,导演埋下了不止三处伏笔:首先,在去“百花深处”胡同的路上,冯先生不断询问“这是哪儿?
”看似并不经意,但也就是这谈吐间,抛出了这个细小的线索;之后,车上的电台同时播放的插播新闻,也正以不大的音量,娓娓道来北京发展所拆毁的古老楼房,针对的,也正是许许多多由冯先生所代表的这个人群;影片中出现了很多次的,路上途径了许多标有“拆”字样的新楼房,建筑不会说话,但这个无声的细节可以说是影片的画龙点睛之笔。
饱满的细节充实了该电影的结构,也让整个叙述趋于完整。
值得一提的,在最后一声声清脆的铃声中,画面使用了近似水彩画的质感去呈现冯先生的精神世界,一幢幢古老的建筑随铃声筑起,也伴铃声消逝,短短一瞬,如昙花一现般的美丽惊奇,冯先生也在这落日中朝着自己心中的“百花深处”跑去,故事也就这样淡然落幕了。
有人认为这样的结局是对时代的批判,我更愿意相信,结尾更像是陈凯歌导演用镜头对老北京庄严的告别,冯先生雀跃的跑向了他所属的就时代的余晖,而与此同时,新时代的朝阳正冉冉升起。
《百花深处》是由陈凯歌导演的一部"十分钟年华老去"系列的作品。
这部微电影以一位搬家公司工头的经历,展现了老北京冯先生对‘百花'深处胡同的眷恋。
导演在表现城市快速发展的同时,用传统文化的衰落与消费主义的盛行,表现出新旧更替之下的时代的变迁。
影片中镜头、果别的使用与意象的呈现十分巧妙。
影片中导演大量使用运动长镜头:"搬家"过程中镜头不间断的由工头和另一个抬“金鱼缸“的工人转移到一旁嗤笑的工人,在刻画搬家工人形象的同时对“搬家”场景和工人们的运动进行了洋细完整的记录,使得情节连贯真实。
除运动长镜头外,导演也善于使用短固定镜头。
短固定镜头往往用来描述或强调细节,导演用在对话场面:工头坐在车里一边翻看单子一边与站在车门边冯先生的商量搬家事宜,这让剧情信息集中明确。
为之后观影者与冯先生情感距离的建立做了铺垫,同时也建立了镜头的节奏感。
既表现了冯先生的“疯“和搬家公司的无奈,也落造出一种流畅的荒诞恢谐感。
景别的使用对刻画北京的环境有着重要意义。
冯先生坐在白色卡车内看向窗外,一个高楼矗立、高架层叠的样貌展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他所陌生的场面。
此时远景、大运景的空间感使观影者产生一种情感超脱感,让观影者在了解到行车环境的同时,与冯先生的“无法融入”产生共鸣。
而此后的远景:工头眼中百花"深处胡同,则被突出了残破、陈旧、颓败的特点,与繁华、高速发展的城市另一面开形成巨大的反差,表现了工头与冯先生的情感转变。
影片中的意象也根据城市的两个面貌多现出不同的意义。
高楼、高速成了新生势力发展的象征,孤独的大槐树与残破楼则变为传统文化衰落的代名词。
新旧更替发生着,它处在陌生与熟悉之间。
铃当的当子找着了,它在陈旧的成墟之上,铃铛的壳手也找到了, 它在新填的沟里。
一个铃铛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留在原地,一个随着泥土被带走,当它重新组合起来,让人产生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正如影片里虚实重叠的呈现:白墙黑瓦红柱子,院中有棵大槐树。
铃声叮叮当当的,引发观影者想象它多年前遇着刮风下雨时的声音,也让观影者联想起冯先生找着铛子时的欣喜。
冯先生提着铃铛奔向大槐树,逆光的拍摄在勾勒人物与树木轮廓的同时将冯先生与新兴的高楼分离开来,不仅增添了影片的空间感与艺术感染力,也烘托出一种诗意、神秘的气氛。
再表现了传统文化与新生文化的碰撞后,表现出了传统文化仍然磅礴的生命力,为影片的主旨披上了一层复杂性。
这部电影通过对冯先生面对新旧两种环境不同的态度,细腻而真实地表现了在高速发展的社会中,传统文化者对盛行的消费主义与外来文化的"对抗",从而表现出新事物的旺盛生命力,同时也揭示了时代发展过快,传统文化衰落,及年华易逝的悲哀。
这部影片无疑会引导观众,在追求新兴事物的同时,回忆并寻找以往的生活印记,使许多生活结奏过快的人看到细微处的美好。
影片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有人说“冯先生”是疯先生的谐音,其实不然。
正如物理学上的“薛定谔的猫”和“平行时空”理论一样,他所谓的家,或许的确是在他的世界里,导演对声音的处理应证了这一点。
一、与“现实”相悖的音效一开始的音效设计不断地给观众加深一个印象——北京正在飞速地城市化。
例如汽车行驶的声音、广播中提示“北京交通正在……”的声音以及经过施工现场传来的推墙声。
在到达“百花深处”胡同以后,在众人眼里,空荡荡的土地上,没有冯先生的世界。
而搬家公司众人在做“无实物表演”时,画面与音效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出现了:木板的吱呀声、鱼缸里的水声、灯座瓷器碎片碰撞的声音、铃铛声等等。
画面里没有一个实际的物件,但是每一次声响都和演员的表演相匹配,仿佛他们的确搬运着这些东西。
冯先生后来在车上紧张地告诉搬家公司的头儿说“前面有一个坑”,随即车就陷入了坑里。
在这之前观众可能都会把冯先生真的当成一个疯子来看,但是看到这,就会浮现几个有趣的问题:看到的是真实?
还是听到的是真实?
如搬家公司众人说出的更标准的普通话,还是如冯先生曲流婉转的地道的老北京味的话更令观众信服呢?
二、具有象征意味和渲染情绪的音乐除开片头出现的(小号篇)《十分钟》系列固有的小号声以外,第一个出现的音乐是影片刚开始第6-8个镜头出现的口哨曲声,有种新时代的惬意感,音乐伴随着冯先生说出“百花深处胡同”几字后戛然而止,暗示着与新时代不同的“百花深处胡同”的故事即将展开。
冯先生在去往胡同的路上,茫然地观察着四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时(第29-30镜),背景音乐是当时的流行音乐,再次强调时代变化,也与影片后半部分出现的民乐和吆喝声形成鲜明对比。
影片从搬家公司一行人假装帮冯先生搬东西开始,音乐用了充满鼓点的富有喜感的音乐。
一是具有传统民乐的感觉,二是曲调欢快,增强他们“无实物表演”的滑稽感。
同时,冯先生一直絮絮叨叨跟着众人,监督“搬家”,每次冯先生提出“不对”的时候音乐随即停止,一说出“正确答案”后,伴随一个清晰的鼓点音乐继续,更好地把控了观众心理。
灯座碎裂的一瞬间,喜悦的鼓点音乐戛然而止。
在找到铛时,鼓点民乐加入了笛声,也与后来较为悲凉的民乐(因为后来悲怆的民乐声主要就是笛声独奏)有了一定的呼应。
在冯先生气若游丝地“拿起碎瓷片”后,悲怆的民乐声随即响起,亦梦亦幻间,导演加入了一段灵魂乐(中间用了一声镲的声音作为间隔/第94和95镜),然后悲怆的民乐声和灵魂乐交替出现,更加混合了真实与虚假的界限。
在这一段音乐混合中,搬家公司众人的表情也是神色各异,众人不再有刚开始假装搬东西的打趣和讽刺,而是晦涩不明:有人皱起眉头,有人轻轻一笑,还有人茫然……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看到了那个四合院。
如此的声音设计,我认为陈凯歌导演放弃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而是给予了一个暗示。
影片最后用二维动画的形式,给搬家公司造出了冯先生的四合院。
除了影射当时北京“拆房季”与传统观念“安土重迁”的冲突外,也表明了存在即合理的态度。
他向观影者抛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或许两人本就属于不同时代,又何必谁必须把谁想成一个疯子呢?
林立的高楼,映现时代更迭里城市的发展;鲜红的“拆”字,刺痛百花深处胡同里的断壁残垣。
《增广贤文》曾提到“观古宜鉴古,无古不成今”,陈凯歌执导的《百花深处》,通过描绘搬家公司为疯子冯先生搬虚拟的家一事,充分浸透导演的人文关怀,是对在城市化进程中,传统文化面临生存困境的现象的揭示,以此表达对故土文化的追忆之情。
值得一提的是,该片通过剪辑深化了欲扬先抑的效果,并着重荒诞讽刺性,为短片增光添彩。
先抑后扬的人物设计短片中导演深挖发人深省的小人物心境历程,使疯子冯戏剧化,合理化,巧用欲扬先抑的叙事形式,让情节环环相扣,为人物服务。
对人物的刻画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亦或他人衬托,而运用先抑后扬可使情节多变,强调“蓄势”,形成波澜起伏之感,凸显鲜明对比。
前半部分短片,冯先生甚至不认识拓宽的平安大道,在疯子身份被众人知晓后,角色陷入低谷。
但在结尾,象征着传统文化的铃铛被冯先生拾起,夕阳下耳畔的回音,仿佛是逝去年华的挽歌。
导演通过欲扬先抑的手法较为成功的反差了人物设计,观众重新审视了主人公的人物定位,不再是虚妄的疯子,而是传统文化的追忆者,坚守者,传承者,将短片的感情基调升华,时代变迁,文化何存,新颖的是导演陈凯歌打破了他一贯的写意风格铺垫的诗意美学,大胆采用虚实结合叠加地缘文化,进而丰富民族内涵,为后辈导演树立先锋。
荒诞反讽的剧情展示导演运用丰富的隐喻镜头,设置暗示伏笔,使剧情跌宕起伏,同时特写镜头运用强烈视觉感受表现虚与实的交错,历史与现实的传承。
看似是荒诞喜剧,却由喜转悲。
看似荒唐离奇,不近情理,却暗藏深意。
一方面是台词的荒诞,“我们家没有大衣柜,我们家用的紫檀的衣橱”“这就是我们家檐子下面铃铛里的铛子,叮叮当当好听着呢”字里行间展现出传统文化的优越性,风头甚至压过处于强势地位的现代文化,可面对传统文化的没落却饱含深深的无力。
另一方面是情节的荒诞,短片高潮搬家片段,明明是虚无的物件却搭配实物音效,花瓶在落地瞬间显现,给短片带来荒诞趣味,使表演极富张力,推动人物情感的发展,撕破了在文化变迁,历史重构之中荒唐闹剧的根本面目,被现实紧紧包裹的过去,老一代人的固守与质朴,在层楼叠榭中的孑然老槐能否成为承接新旧变化的矛盾 百花深处,暗香犹在!
在十分钟年华老去的系列作品中,陈凯歌导演运用了他一贯的创作风格,讲深刻富有哲理的思考融入进了通俗易懂的寓言故事中,从而达到寓理于情的效果;《百花深处》这部作品,讲述了一个“疯子”冯先生,请搬家公司为他搬一所不存在的房子,而工人们又装模作样的搬那些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家具”的荒诞故事,尽管看上去可笑,但内容却发人深省。
在影片的开头,“慢点”这句台词被反复的强调了多次,作者在这里想要慢下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认为,除了是剧情中让工人慢下脚步之外,更是作者想要借角色之口,对那个匆匆忙忙发展的时代说一句“慢点”。
然而,正如影片中那个不理会工人言语的小孩一样,时代也并不会因为存在这样的呼声,就慢下前进的脚步。
作者用仰拍的方式给了高楼一个特写,随着镜头的上摇,凸显出了人物的渺小,映衬出了高楼所代表的,历史规律的坚不可摧,渲染了一种压抑的氛围,也同后面从车窗探出一个脑袋的,象征着传统的冯先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强化了表达的效果。
在城市繁华的道路中,作为“老北京”的冯先生显得局促不安,甚至认不得回家的路,而这也恰恰体现了在当代中国快节奏的发展中,千千万万个跟不上时代潮流,而被无情的抛弃在历史浪潮中的小人物内心的无助和迷茫,巧妙的将历史的宏观与个人命运的围观融合在一起,一种悲剧感油然而生。
场景从高楼林立的都市逐渐转移到破败的旧城区,这一转换象征着探寻的过程,即从现代社会想着古老的过往的一种探寻。
百花深处胡同深处冯先生的家早已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一株矗立在空地上的老槐树。
槐树的意象有一种中国人自古以来安土重迁心理的象征,而在这里也同时象征着几乎被破坏殆尽的传统文化最后的记忆,然而,这份记忆是深深扎根在脚下的土地当中的,正如那些逝去的历史是深深扎根在这个民族,这个国家之中一样,是不能被轻易抹去的。
在工人们帮冯先生搬他不存在的家具时,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实际上,在轰轰烈烈的城市化进程中,被建设者们“打碎”的那些他们未曾看到的古老传承又何止一个花瓶?
但是,这些属于这个民族的记忆真的消失了吗?
我想并没有,这整部影片搬家的历程,不正是一步步向着古老过往寻根的过程吗?
正如影片中冯先生的台词所说:“您看,这不是在这儿吗,找着了!
”这些记忆,这些文化,不过是被遗忘在了历史的一角,湮没在了浮躁的尘埃之中,只要拨开灰尘,细细的去搜寻,我们依然可以找回那些被我们遗忘的行李,而影片也诣在提醒我们,在时代进步的同时,不要把这些真正珍贵的东西给遗忘了。
影片的最后,在清脆的铜铃声中,我们又一次的看到了记忆中古老的四合院,听到了磨剪子的吆喝声,他们一直都在那,正像那夕阳中的老槐树依然在那一样。
纵然年华老去,岁月流逝,铃声依旧清脆。
电影中的色彩明暗是对环境的渲染以及导演传达出的情感变化,电影采用昏黄的色调,没有强烈的色彩反差,而在冯先生把从堂前的铃铛组装起来并发出清脆响声时,影片插入了一段动画效果,用水墨画的形式浓墨重彩地展现出典型老北京期间的样子,色彩绚丽明亮,背景音乐也是轻快活泼的,渲染出一种祥和宁静的氛围,当画面中飘落的白花被风吹散时,画面又渐渐回到现实,苍凉荒废的土坡上,只有那棵大树孤独地矗立着,背景是迫近地平线的夕阳,霞先晕染开来,染红了天空和云朵,似乎暗示着传统文化在这个新兴世界里已是日薄西山。
下一个镜头是年轻搬家工人们有些惋惜、愧疚的神情,表达出那些乐于接受新事物的人也意识到了传统文化的逝去,更是导演借搬家工人态度的转变呼吁人们保护、继承传统文化。
在暗黄的背景下,冯先生由近处跑向远处的树,一也摇着铃销一边开心地大喊:“搬新家咯!”大远景的使用突出了一种苍凉无力感,使以冯先生为代表的传统人物对事物变迁无力抗衡的郁郁寡欢的沉重情感弥漫迸发。
影片中声音的运用也很讲究,值得极深研究。
搬家工人开始搬第一件家具时,因为并无实物,所以背景音乐是有节奏的鼓点,象征他们行为的虚假和荒诞;在搬运花瓶时,加入笛子的吹奏声,在工人传递打火机时花瓶破裂,声音停止,在工人们手足无措地注视下,冯先生缓缓跨下,捡起花瓶碎片,笛子此时开始独奏,是冯先生内心悲伤的满溢,是传统文化四分五裂的呻吟;在冯先生找到铃铛壳时笛子第二次独奏,同时进入动画,动画中孩童的实声,老北京的叫卖声,又一次把对传统文化流逝的复杂情感推向高潮;冯先生喊叫着跑向远方时,是笛子最后一次独奏,既是最后一次为传统文化消逝抹上的重笔,又是对未来的一线希翼。
这些声音丰富了影片细节,使影片完整而富有蕴味。
(文 十呆)
结尾处冯先生意外拾得铃铛,喜出望外地念道“这不在这了,找着了”,随即拿着铃铛边跑边欢快地呼喊——“搬新家了,搬新家了”。
这似乎可以理解为,对于现代和传统的冲突,导演给出了平衡的方案,那就是在破旧立新的同时重视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为人们留下一点可以寄托念想的空间和载体。
正如时下国家所倡导和“留得住青山绿水,记得住乡愁。
”
十分钟,从有到无。
2003年,城乡结合处面临拆迁的老百姓,开篇简单的几下镜头描述便有了十几年前皇城下飞速发展的脚步,宏观来看,整部片并没有给出一幅北京城发展全貌的图景,但以“拆迁”,“搬家”为大背景,清楚的交代出百姓跟随时代风潮和社会发展,涌入“快速路”的赶超心理(但以一个疯子作为主要人物来描述也许是对这种“赶超心理”产生的病态感一样的理解和社会发展对于人们情怀上的矛盾吧。
) 10分钟的片子也许谁也做不到讲一个完整的故事,放在这样一种代表国内最高水准的舞台上来pk和进行发挥时难免要被人过度解读,甚至产生对北京或对中国人现状的过度解读,简单从情节和主题上聊一聊:情节上:首先,3处对比 a.人物态度上,耿乐饰演的司机开始是对冯远征饰演的老人持一种对待“客户”的态度,对话客气,“职业性”地问一些搬家的问题,在老人引导之下来到一处残破的废墟时发现上当,对老人的戏弄非常生气,而后得知老人是疯子后又转念“欺骗” 老人假装搬家,最后的笑容又是欣慰的。
b.老人(冯远征)的疑惑和熟悉在几人去搬家的路上,老人先是对方向感到疑惑,认为是走错了路,而耿乐却调侃道“真正的老北京都不认识北京”,其实有一些暗喻老一代的封闭和压抑,像耿乐这个年龄段的人早已经走进了新时代。
而后老人对“胡同”外的路上有一条沟又是如此的熟悉,又体现上一代“封闭”中的情怀。
c.景物和时间的前后安排影片一开始很明显是在早上,逐渐到了下午又到黄昏,最后到夕阳,树下是一位满眼期待着“回家”却顾影自怜的老人。
第二, 不同的人对这样一位“疯子”的态度 a. 耿乐一行人 在得知老人是疯子几人虽然是生气,但是并不想与老人争执,反而很快的理解,而后“欺骗”老人,让老人“回家”。
b. 耿乐的老板 通过一个电话提醒员工这人是个疯子,还说公司里有好几个人都被他“耍”了,暗示之前并没有人理解老人,只是以为他是一个疯子。
c. 路人一位骑车的路人经过时看到几人的 荒诞举动吓得转头离开。
主题层面: 整体上体现了中国人“落叶归根”的大思想,凯歌导演也许想不到,十几年以后我们拍出了流浪地球,在危难来临时,我们甚至带上自己的家,去追寻一个安全的归处。
我不明白,为什么豆瓣上的分类是喜剧,难道陈凯歌导演的本意是拍一部十分钟的喜剧吗?
还是说喜剧的背后都是悲剧才是这分类想表达的意思。
影片仅仅十分钟,却显出了许多耐人寻味的感受,不得不佩服陈凯歌导演当时的实力,整片中没有特别的明示却仍能让人隐隐感到对过去的惋惜!
开篇,冯先生说大家都称他为冯先生,这平平无奇的姓却暗示了他的--疯,或许人们称的并不是冯先生,而是疯先生。
在去百花深处的时候,冯先生的行为令我感到疑惑,为什么他对这个城市探头探脑的?甚至连那条道都不知道。
看完后才明白,这可能就是旧社会对新社会的陌生吧。
而头的一句话也点醒了众人,他说:“如今就这老北京才在北京迷路呢”也体现了老北京“过时”了!
冯先生对新社会的陌生
搬家这段我认为是整片的最高潮了。
初次观看,谁能料“百花深处”竟然只是一片土地,此时人们或许也意识到了,冯先生就是个疯子,但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于是头一伙人为了钱也“疯”了起来,看到这一幕不紧觉得这些人也是“疯子”吧,对着空气搬东西,同时也为演员的演技而感到敬佩。
在搬东西时,或许从冯先生的角度来看,这些人才是“疯子”,连衣橱,金鱼缸都不认识;连花瓶应该摆放的位置都不知道(虽然我也不知道),就好比现在一个连手机都没见过的人一样,在冯先生眼中这种人不也是令人笑话的吗!
而这里,也恰恰隐喻了现在的人对过去文化的不了解,因为在现在没那么多摆放的讲究啊!
中间有一段镜头我觉得很有意思,一位骑单车的人看见他们的行为拔腿就跑。
也许这就是新时代人们对待旧时代文化的态度吧!
而搬家的人或许也渐渐的成为了“疯子”,最后看见那消失的庭院火系或许也是最好的解释。
在花瓶碎之时,隐喻着过去的破碎,也为冯先生后面搬新家做着铺垫。
而冯先生之所以能猜到前方有沟,我想是因为这块地始终不会变。
即使院子变了,没了,但地依然没变,所以冯先生也能准确的说出这块地的样貌,甚至是小沟!
而在最后捡到铃铛后,搬家的人们也看到了冯先生住的胡同,真正的“百花深处”!
此时他们或许已经跟开头变得不一样了,他们已经能看到过去的事物,过去的文化,即使作为一个现在的人!
人们看到了“百花深处”而感慨,激动最后,冯先生越走越远,嘴上喊着:“搬新家了!
”但他要搬去的是哪?是新时代的地方吗?
新时代能有他的容身之处了吗?
还是说,他也逐渐成为了新时代的一份子,旧时代的人与文化也渐渐逝去了呢!
冯先生开心的喊着搬新家了本剧中一共出现了三类人:冯先生,搬家的人,还有骑车的人。
我认为冯先生是旧时代的代表,他是旧文化集一身的缩影,而在开车途中他作出的动作也体现了他喜欢看剧。
搬家的人,代表着新时代但又保存旧时代理想,与幻想的人,这也是他们在最后能看到“百花深处”的原因,因为他们此时的心中已经有着这悠久的院子与文化!
骑车的人,代表着对旧时代抵触的人,他们将旧时代的东西视为“疯子”,完完全全的“疯子”,他们甚至不会靠近旧文化的人,见到就跑。
而我觉得这也是现在大多数资本家的样貌吧!
陈凯歌导演的这部短片让人不仅感慨:到底谁才是疯子!
是一眛的保留旧时代的意识,被人称为疯子?还是跟骑车的人一样,一眛逃跑才是正常?或许最后一经给出了答案,作为新时代的人们,看着曾经的“院子”。
把这文化放在心中!
百花深处 (2002)9.12002 / 中国大陆 / 喜剧 短片 / 陈凯歌 / 冯远征 耿乐我写的很烂,但还是要感慨一下,所以不具参考价值!
(滑稽)
对老北京胡同的不舍,拆掉了胡同也抽空了人的精神。最后只找到满身土的铃铛,挂铃的地方全夷为平地了。想法挺浪漫,拍出来还是有点煽情。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短评区这句完美概括
结合现实背景,探讨精神家园。实际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五六代反复拍了十几年的新现实的东西搭上个超现实笔触,50s的德西卡已经提供出足够多的创意了。毕竟短片嘛,创新奇,明意立,博众人一乐。
凯歌,请滚!
被评分骗进来了,刻意、评论过度解读
最后他奔向夕阳,有着无可奈何的忧伤。没什么可以永恒,新旧交替必会带来伤痛。
冯远征还是好。。。。另外我怎么看到了李易祥。。。。
当年10分钟年华老去中的小短片
北京离我太远,没什么感觉!不过老家的土地庙被拆的时候,有想过类似的问题
什么玩意儿,这个命题作业拍的最垃圾的就是陈凯歌
有电车狂的影子,借鉴来的形式服务于新的内核,不错
书生气
少年凯歌。
山河千古在,城郭一时非,
时代的变迁,对快速发展的错频去,不同年代生活方式的差异。
嘛玩意儿,刚把裤子脱了就让我叫好?
我觉得一般,那要是都这么怀旧,干脆别发展了,永远活在大清吧
严重怀疑学校里有人抄这个片子了
寻“根”。
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