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所以二战后我们看到太多描写纳粹犯下恶行的影片---当然并不否认这些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但太多这样的影片不管是影片本身所传达的或是客观上所造成的影响就是告诉人们二战德军没有一个好人,所有德军都该死。
所以,这都成了固定模式---描写二战德军的必须是写其黑暗面的,但你相信那么多德国参战的人中没有一个是好人吗?
或许是得益于德国二战后的反思和忏悔态度,至少这部影片我觉得是德国战后那种态度应得的。
影片的可贵之处在于不是德国单独拍出来的,这比日本单方面拍的有关二战的影片客观多了。
从这方面来说日本根本就没资格享受跟战争受害国拍二战题材影片的待遇,因为日本从来就没客观反思过自己在二战中的罪行。
因此,相对于德国日本截然不同的态度,无论日本拍出二战何种视角的影片都不会令人信服。
回到本部影片,它很好的告诉我们战争的影响从来都是双向的。
剧情很好的向世人描写了那一段因为德国战败而不为人所知的历史。
正视历史是德国二战后的态度,也是本部影片的态度。
我相信,本部影片在表达德国二战罪行上比那些正面描写纳粹集中营的片更加有力,军士长对待那帮男孩的态度反而衬托出丹麦的包容和纳粹的罪行,让德国民众看这部影片和主流的描写德国纳粹的影片,你认为德国人比较容易接受和反省哪一部?
这是本部影片的成功之处,同时,它也向世人展示德国所付出的代价---而这是很难在其他影片中能看到的,这又是本部影片另一可贵之处---客观还原战争所带给德国的危害。
另外,影片能让人深思的是人性是不分国界的,纳粹的罪行并不代表这帮男孩就该死、军士长从痛恨每一个德军到帮助男孩回国、军士长同僚中同样有类似纳粹般不把战俘当人对待的人,这部影片给观众多个视觉去看待那场战争,“反”着主流却也正视着历史。
战争很残酷,折磨人性。
1945年,德国战败投降后,驻守在丹麦的德国士兵全部沦为战俘。
而丹麦民众对这些曾经残害过自己亲人的德国军人当然是恨之入骨。
他们先给了这些纳粹士兵一顿痛殴之后,又决定让他们去排雷。
因为战争中德军为了阻止盟军进攻,他们在丹麦境内埋下了150万枚反坦克地雷和反人员地雷。
雷是德国人埋下的,丹麦人认为那就要他们自己来拆!
可是,在丹麦的这批德军俘虏中,其实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老弱病残,根本就无法胜任排雷工作。
于是,丹麦军方在这些德国俘虏中挑选出了约2600名德国战俘,让他们去承担清除丹麦境内排雷的工作,这些德国战俘中有很多还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些被选中的德国少年们,其实他们都已经被德国抛弃了,当时他们只不过是薄如微尘的战俘而已。
不过,丹麦官方一直坚称参与扫雷行动的德国人,全部都是志愿者,并非是被强迫的!
虽然在排雷工作中动用了一些机械车来排雷,但更多时候还得靠人力去清除!
因此,在这场任务艰巨的扫雷行动中,先后一共有149名德军战俘被地雷炸死,165人被严重炸伤,另外还有167人被轻微炸伤,而这个所谓“轻微炸伤”是指被炸掉一条腿或一只手。
半个多世纪以后,丹麦和德国合拍了一部电影《地雷区》,其实就是讲述的这段排雷历史。
虽然在电影中有不少夸张成分,但基本也算是重现了当年的真实历史。
要知道,在那次排雷行动中,还有52名负责监督排雷工作的丹麦人也被炸伤。
其实,战后这样对待战败国战俘的事情并不奇怪!
而至于所谓的“战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他们对德国人心慈手软,甚至以德报怨,全心全意地帮助德国复兴”这句话,其实和史实是有一些出入的。
要知道,据美国政府自己估算,早在1944年时,美方就从德国战俘身上获利超过1亿美元(相当于现在的40亿至100亿美元)。
纳粹德国投降之后,有很多德国战俘还被遣送到美国本土,以解决美国国内劳动力匮乏的问题。
结果,那些尝到甜头的美国农业州议员们,在美国后来准备遣返这些战俘回德国时,他们甚至公开要求美国政府推迟遣返决定:最好能继续留下10万“德国佬”给我们干活!
所以,西欧和美国在对待德国战俘问题上,并不是他们真的有多“仁慈”,只不过是在表面做法上要比苏联稍好些。
毕竟战争中纳粹在苏联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苏联人的报复,也只不过是在“投桃报李”而已。
(文/杨时旸)面对仇敌,我们能否透过对方的“身份”,抵达对方的内心,这是衡量一个人平庸还是伟大的尺度之一。
身份是对立的,但人性是普世共通的,有些人永远周旋于表层身份而陷落于无尽的仇恨,而有些人则在日常相处之后,彼此产生了更加深刻的精神交互。
相比于那些有着战争场面的二战片,这部《地雷区》是平静的,但是,那些荒凉而静谧的日常之下,却隐匿着随时可能炸裂的危机。
地雷不只埋藏在沙土之下,也埋藏在人心和人性的深处。
这是一段由真实历史改编的故事。
很少有人知道,二战结束后,丹麦的海岸线附近还留置了大量地雷。
2000多名德国战俘被送往雷区,排除了丹麦西海岸150多万颗地雷,代价是一半战俘的伤亡,而大多数都是非常年轻的男孩儿。
《地雷区》讲述的就是一个排雷小队的故事,一个丹麦军官,看押并带领着一群德国战俘男孩,在无人的海岸线上,冒着生命危险,排除一颗颗地雷。
某种程度上说,让这些德国士兵排雷是一种带有极度恶意报复性的行为,他们曾经占领丹麦五年,现在,丹麦军人想看着这些败寇被自己种下的恶果炸死,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加快意恩仇呢?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情感特别容易理解但是,对于监督这项工作的军官卡尔来说,意识形态、仇恨和战时的敌对情绪是一回事,而每天朝夕相处之后,看着这群年轻男孩儿饥寒交迫,又一个个被地雷炸成碎片,是另一回事。
这群孩子的年纪差不多可以做他的儿子。
在心里,他或许一次次告诫自己,这群人是侵略者,但生活中,他看到的却是一群盼望着回家与妈妈团聚的无助的年轻人。
人的情绪和情感是很奇妙的东西,当我们把人当做一个符号去对待,我们可以轻易地痛恨和杀伐,但是,当他们还原为一个个有肉身有情感的人的时候,我们的内心就会不自觉地泛起微妙的波澜。
这种东西叫做同理心。
某种程度上说,是同理心让我们真的成为人,而不是冷酷的动物或者机器。
我们对他人可以感同身受,无论他是我们的敌人,还是我们的爱人。
有时,这让我们感觉内心充盈,但有时,也让我们无所适从。
比如,卡尔现在的处境就是如此,从职业身份来讲,他必须冷酷无情,这是军人的本分,他应该把他们当做一个个工具和物品,但是,他们每天对话,交流,他不可能不动感情,而作为人的身份,他把他们当做普通孩子。
从职业身份上反观这种行为,“同情”就约等于“动摇”,尤其在这种战争刚刚结束,人们的气愤远未消除的时候。
纳粹当年对于犹太人的清除,有一个前提性的基础,就是一点点从语言和行为上将后者“非人化”,用臭虫之类的比喻指称对方,时间长了,润如无声地让人们对后者下手时再无心理芥蒂。
而如今,似乎一切都开始悄然翻转。
如果卡尔真的不把那群孩子当做人来看待,那么他不就变成了自己反对和憎恨的人吗?
自己和纳粹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除了这种个人精神层面上的人性困境之外,还有着来自现实层面的压力。
他的长官用一种义正辞严的方式遥控指挥,而底层士兵则把这群孩子当做发泄愤怒的劣等生命。
卡尔对孩子们承诺,完成这次任务,就会很快回家。
但最终,他发现,上级根本就没想让那群战俘轻易地离开这里。
卡尔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一个“亲敌者”,而他更接受不了同僚对于男孩儿们的殴打和捉弄,这关乎自己的良心。
这类把普世人性放置于特殊战时对立中的设定,其实并不少见,而这部《地雷区》中,有着更为残酷的场景,那群徒手排雷的孩子们,经常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炸断手脚,而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抱持着能够完成任务就能够回家的愿望。
但最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怀揣着愿望走向了死亡。
《地雷区》有一种蔓浸无声的情绪变化,最初,卡尔对那群孩子施以拳脚和责,后来,他坐下来和孩子们聊天、开玩笑,甚至给他们放一天假,在沙滩上一起踢足球,看起来更像来海边度假的老师带着一群学生。
那漫无边际的白沙滩,原本应该是一片风景,但现在却意味着死亡。
当卡尔从暴躁的军官变成随和的男人,我们才能明白,卸下所有身份,以人的面目彼此相对,那一刻,战争才真的结束了。
停战,不只是现实的炮火不再燃起,只要人心中的炮火依旧燃烧,战争就远未结束。
最终,卡尔做出了一个选择,他放走了那几个幸存下来的孩子,让他们越过国境线。
从职业军人的身份上说,他犯了个大错,但从人的角度上说,他用自己的善举,真正终结了战争,排除了心里的一颗地雷。
《地雷区》是多年以来最令我感到震撼的电影!
战败的满脸稚气的德国军人要在胜利的丹麦军人的监督下清理掉德军在丹麦海岸埋下的地雷,丹麦人不欢迎他们,丹麦军人肆意的侮辱这些战败的德国士兵,尽管他们仅仅是一些稚气未脱的孩子。
丹麦士兵不愿意看到他们在丹麦土地上出现,他们之所以还在那里,仅仅是为了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作为排雷的工具罢了并且,根本就没有想让他们活着离开丹麦。
电影一开始就充满了张力与剧烈的矛盾冲突。
镜头语言冷静,残酷。
这种宁静的残酷简直是对人的神经的巨大折磨,甚至远远超过了《血战钢锯岭》那种血肉横飞的残酷。
气氛压抑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究竟什么是法西斯?
法西斯难道只是一种意识形态?
一种极权统治方式?
一种政权组织方式?
或者说是一种野蛮的信仰?
我看法西斯更是一种人的本性,是人本性的邪恶的表现方式,这种表现方式不分民族、种族不分战胜战败,它总会在某个时刻跳出来肆虐。
难道仅仅因为战胜了就可以毫无人性的迫使一脸稚气的战败士兵的血肉作为排雷工具吗?
这明明是一群孩子。
这在本质上和法西斯毫无区别,这简直是对反法西斯的无情的嘲笑与批判!
电影最大的败笔在于刻意涂抹的那一丝人性!
战争总是因为其残暴和冷酷而被人反复提起。
但在那战火退却的土地上,往往有着丝毫不逊色于战争时期的冷漠与伤痛。
《地雷区》便以其缓慢而收敛的视角讲述了后战争时期丹麦人的心态:他们如何看待自己,看待德国纳粹,看待历史。
在这种多面向的看待之下,《地雷区》挖掘出了纳粹的另一种意义。
《地雷区》的故事非常简单,同时也非常真实,它来源于冰冷的战争数据。
1945年5月,德国结束了在丹麦为期5年的占领,并在丹麦西海岸留下了超过200万枚地雷。
2000多名德国战俘被送往西海岸,徒手排除了150多万枚地雷。
几乎有一半的战俘因此失去生命,或者被炸成残疾。
而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非常年轻的男孩。
排雷的工作听起来并没有太多戏剧张力,因为离开了战争正在发生时炮火纷飞的场景,枯燥的技术动作就失去了环境衬托的紧张感。
《地雷区》的故事发生在战后,看起来似乎没有遭到战争破坏的丹麦西海岸宁静而美丽。
沙子下面的地雷,几乎是整个影片唯一的行动元,其戏剧张力完全在排雷的动作本身。
同时,它也是几乎是战争曾经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看似宁静的战后背景,成为了排雷行动的反向衬托。
排雷行为,也因此指向了战争遗留问题。
战争在时间线上成为一种无法抹除的过去,它从历史里走过来,走到银幕中的当下生活,也走到银幕所没能表现的未来里。
那些被埋下的武器,以沉默的语言和随时会爆炸的执拗,重复着战争永远不会结束的真理。
导演马丁·赞里维特几乎把《地雷区》拍成了惊悚片,排除地雷的动作在他的镜头下变得扣人心弦,几乎达到了希区柯克式的悬疑效果。
我们都知道地雷一定会炸,就好像我们一开始就在希区柯克的影片中看到了犯罪行为的发生一样。
悬疑与惊悚就在等待地雷爆炸的时刻产生,这种悬疑惊悚效果与影片整体缓慢忧伤的基调绞合在一起,给影片所表现的战后情绪带去了某种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式的心理感受。
当排雷的士兵中有人被炸伤时,镜头以一种冷漠的凝视态度观看着其余士兵的冷漠表情。
在这些去掉了实际声场,铺满了极度情绪化音乐的全景镜头里,士兵们的脸被压制在海滩白色沙子和镜头景框中。
他们也凝视着镜头深处,并不真正关心谁被炸死了,就像在冷漠地观看着自己毫无可能回家的未来。
这群年轻士兵,是既没有未来,也没有历史的人。
在历史维度上,这些男孩是德国战俘。
在民族维度上,他们是德国纳粹。
对于严厉的长官卡尔来说,他们又是随时会出错的下级。
个人的意义,在战时被抹去,成为国家间斗争的机器。
当战争结束,这种个人的意义却并未回归。
排完雷就能回家的许诺成为一种触不可及的期许,这种没有历史的薄弱个人感也对应着他们战俘的身份。
包括这些士兵自己在内,都没有人真正在意他们的的生命。
如果说,片中那些一点也不像纳粹的年轻士兵,像是战争中遗留下来的孩子;那么,由罗兰德・莫尔饰演的丹麦军官卡尔中士,无疑就是父亲的角色了。
他像个严厉的父亲要求孩子那样,责令年轻士兵们手挽手通过安全区,以他们自己的生命去检测排除过的区域。
他像个渴望儿子成长的父亲一样,对着退缩的士兵狂扇耳光,同时暴怒地吼道,“你要像一个士兵,像一个男人”。
父亲的身份在这样的台词和行为之下不言而喻。
但就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卡尔也有着温柔的一面,他会救下被性侵的士兵,也会为饥饿的他们偷来食物,并不惜为此被村民指责。
所以在影片最后,卡尔也偷偷放走了仅存的4名男孩。
这样的放生行动,使得他真正成为了这些男孩的父亲,这种象征性的父子关系超越了上下级关系,也超越了国族间的界限,它甚至还超越了历史意义上的的仇恨。
男孩之一充满留恋的回望,为凝重的影片带来了几缕光明的结尾。
作为一名丹麦人,卡尔是二战和德国纳粹的受害者。
作为一名长官,他是排雷行动的监督者与教导者。
而当他作为一名上级时,他也无法蜕去丹麦人的仇恨。
监管排雷行动的军事任务变成了一项以正义和民主为旗号的战争复仇行为。
而卡尔,就是那个比德国男孩们更像纳粹的复仇者,卡尔的形象设计也对他的纳粹面做出了暗示——他留着希特勒式的小胡子。
如此这般,影片的主题就再明显不过了,它告知了我们纳粹的两面性。
那些年轻的、懵懂的、在排雷中丧生的年轻士兵们,既是纳粹,也是纳粹阴影下的蒙难者。
而以卡尔为代表的,那些因为战争而流血、又在战争过去后抓住一切机会让敌者流血的丹麦人们,既是纳粹屠杀的受害者,也是纳粹本身。
这些德国男孩和丹麦民众一样,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双面纳粹。
而那既存在于历史,也存在于未来中的战争,就是这些双面纳粹的缔造者。
战争在空间上撕裂我们的土地,在时间中截断未来的可能,在国族间划开无法弥合的裂缝。
它充满暴力,却又的确浸满忧伤。
战争自己,就像它所打造的那些双面纳粹一样,充满了矛盾感与自毁性。
这或许是《地雷区》,在一部主流的战争作品之外,最值得被称赞的意义了。
原载《电影世界》2016年7月刊
第二次世界大战,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悲惨的战争,即使在已经七十年以后的今天,二战题材的电影、电视剧依然层出不穷且经典不断(当然天朝的抗战电影抗战剧不在此列)。
丹麦,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小国,就是这么个盛产童话和如今国民幸福感最高的国家,在二战结束时,它漫长的海岸线上,还部着德国埋下的200多万颗地雷。
200多万颗,这是什么概念,丹麦的全国人口也不过500万左右。
只是因为德军以为盟军会从丹麦的海岸线登陆,就埋下了如此多的地雷。
有地雷在,就有危险在,就需要把这些地雷排除。
《地雷区》这部电影,就是发生在这样的背景之下。
作为战胜国的丹麦,用德国战俘来排雷!
而这些德国战俘,绝大多数都只是些十多岁的少年!
影片的主角是卡尔军士长和他的13位德国战俘少年。
13位少年在这块海滩上,每天小心翼翼地排雷,却没有饭吃,只能靠偷。
而负责看管他们的军士长卡尔,这是一个在影片中不停反转的人,他有时会打骂这些孩子,却又会给他们偷食物;他把孩子们关在屋子里,却又会给他们假期和他们一起踢球、跑步;他是个矛盾的人,他肯定痛恨给他的祖国带来痛苦灾难的纳粹,却又对这些想要回家回到祖国去的孩子的怜悯。
他答应了孩子们,这里的地雷排完了,他们就可以回德国了。
可是,地雷爆炸了,一次又一次,13个德国少年,最后只有4个活了下来。
而等待他们的,不是回去祖国,而是去到又一个雷区。
幸好卡尔军士长的帮助,他们朝着国境线飞奔。
战争,从来是残酷的,可是不论是怎样的战争,最最受到痛苦的永远是普通人。
战时德国纳粹惨绝人寰,战后战胜国们却又趾高气扬,影片莫段那位埃贝上尉趾高气扬的模样,和战时那些纳粹军人又有什么两样?
最后的镜头,四个少年在卡尔军士长的目送下,朝着国境线飞奔,这时候,天空很辽阔,荒野很辽阔,人的心也很辽阔,超越了仇恨,迸发着光芒。
我们要记住的,是历史,而不是仇恨。
片尾字幕介绍,二战后,2000多名德军俘虏徒手在丹麦西海岸排除了大概150万颗地雷,而其中死伤达到一半以上。
而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从一个比较新的角度去看二战的影响。
丹麦在二战时期被纳粹在几小时内就占领了,而战败后的德军却沦落到言听计从的战俘,一群涉世未深的少年们用血肉之躯赤手挖掘数200万枚残余地雷,他们的生死没有人在乎,每天都想着回家团聚,可是真正能平安回家的又有几个?
在二战后期,德国后期的党卫军已经失去了当年的百战老兵,后来的都是被洗脑思想狂热的纳粹年轻人,只是靠着一腔热血战斗。
他们本该不用承受这些苦难,但纳粹的野心却荼毒了年轻人的未来。
看着海滩上被炸飞的少年真是心惊肉跳。
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只狗,也是活生生的生命,每天的工作就是未知死亡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看着周围的小伙伴一个个离去,内心的煎熬是无法想象的。
纳粹造的业障,始终还是要日耳曼民族偿还,很钦佩德国人的态度和坚毅。
对于战争的悔悟态度在日本人那里就让人窝火,不管是日本政治领导高层参拜靖国神社还是日本篡改教科书,这些都让饱受日军铁蹄摧残的亚洲人民特别不待见。
这部反战题材还警醒我们,战争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赢家。
战争的受害者也好,始作俑者也好,都会饱受战争带来的痛楚,战争就是那么残忍,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幸而最后的结局没有让这群少年们在异乡结束生命,重感情有血性的士官长放走了他们,希望那是生的希望。
希特勒是一狂热偏执的煽动者,但民众在狂热中迷失,在狂暴前怯懦,却是他得以登台的背景。
历史证明,犯罪行为一旦披上一种“政治正确”的外衣,便是一场社会灾难。
对战争的反思,对历史的态度有一句名言:宽恕,但不忘记。
一方面,在国家、民族乃至个人的关系史上,恩怨之事所在多有,如无宽恕之心,或会化为冤冤相报的“西西里式仇杀”。
另一方面,历史的事实和是非如厘不清,历史的教训如不记取,战争罪犯如不被绳之以法,不仅受害者人心难以平复,加害者还会图谋东山再起,悲剧还会重演。
七十年的和平时光确实不易,也要随时警惕,战争离我们并不遥远,人类的野心潜藏在每个人心里,前几天看《希特勒回来了》,喜剧但最后看的我汗毛竖起,细思极恐,每个人心中都有个独裁者的影子,历史总是循环往复的轮回。
借古喻今,电影最好的就是能带给我们思考,很欣慰,我们在一个和平年代。
《地雷区》改编自二战后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1945年德国战败后,2000多名德国战俘被丹麦强制派往西海岸。
他们当中大多数是十几岁的孩子,也许是被迫送到战场,可能没打出过一颗子弹,可是他们却要当刽子手的替罪羊,徒手清除德军埋下的150万枚地雷,半数以上伤亡。
这一事件长期被历史叙述边缘化,直到影片将其搬上银幕,才引发全球对战争“后遗症”的反思。
导演马丁·赞里维特以丹麦与德国合拍的形式,直面两国历史的伤疤,用镜头质问:战争的罪责,是否应由无辜的年轻生命承担?
电影一开始是主角军官卡尔的出场,他的出场充满了暴力、仇恨,作为被侵略国的将士,强烈的爱国之心是他无法平静面对战俘,迎面走过的德国战俘曾手刃过他的国民,摧毁过他热爱的祖国,试问又有谁能心怀仁慈的面对那些侵略自己国家的军人呢?
普通人都做不到,更遑论身为军人的卡尔,所以他要殴打、谩骂、侮辱这些失败者。
面对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卡尔一开始并没有同情心,对他来说他们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手上也许还带着国人的血,所以他也憎恨他们。
将他们像狗一样锁在牢笼般的小木屋,不给他们食物吃,侮辱谩骂他们,就像他的长官一样将他们当做可以随时死掉的牲口,于他们而言这些孩子就是人肉排雷机器,死不足惜。
然而,人心也是肉长的啊,当他们因为饿的误偷了农场的老鼠屎吃,他也会担心他们的身体健康;当有人被炸伤时愿意送他去就医,抢救无效的信息也没有告诉那些还心存幻想的孩子;不提供食物是上级的命令,可是他最后却违背了命令偷偷给他们食物。
卡尔的心慢慢柔软了下来,紧锁的门栓不再是必须的,海边一起踢足球是允许的,这一刻他与他们不再是对立。
当双方的关系慢慢破冰,狗的死又再次跌回冰点。
卡尔的愤怒与不近人情似乎没有那么不可理解,人心不是铜墙铁壁,上一秒可是夏天,下一秒便可以是冬天,卡尔的冷酷与暴怒是人之常情。
卡尔情感的转变作为被侵略者可以接受,可是面对那些孩子,我的内心始终是复杂的。
作为底层人民,他们可能是被迫上战场的,也可能是好战分子鼓动的,无论如何,他们绝大部分都还是孩子,身上还带着稚气与单纯。
他们还愿意相信卡尔给他们的承诺,排完雷就可以回到祖国,他们还幻想着当建筑工人等各种工作,他们还对未来抱有幻想。
那个最先被炸死的男孩渴望回归故里工作,即便被同伴嘲笑与讽刺;那个被炸的死无全尸的双胞胎哥哥,稀里糊涂死于那个被国人埋下的地雷;绝望的弟弟已经生无可恋,安慰完那个误闯雷区的小女孩就义无反顾的走向了天堂,也许死对他来说是解脱;终于排完了所有雷,终于可以回家了,可是最后的放松警惕却让三个人魂断。
电影的最后幸存的四个孩子没有得到他们该有的尊重和承诺,被高级军官安排到更危险的雷区,那里没有地图,只能靠盲排,困难模式升级为地狱模式,对他们来说是绝望中的绝望。
对他们已经没有仇恨的卡尔为了履行自己曾经的承诺违背了上级的命令,看着跑向边境的四个孩子,电影戛然而止,我们不知道卡尔最终是否受到惩罚,而开放式的结局让观众沉浸在对战争的反思中。
战争的恶果到底该由谁来承担?
是那些被迫上战场的替罪羊,还是那些弱势的被侵略者?
我想都不是吧。
公众号:三横兰
这部电影采取冷色调,非常克制地叙述了一群拆弹少年和士官长之间的故事,没有烂俗的煽情,没有过度渲染战争,中规中矩。
随着少年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在地雷区,绝望的气氛笼罩着这片小小的海滩,也不断折磨着良知尚存的士官长。
不由得让人反思,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人间惨剧?
战俘们有错吗?
我想大部分是有的,不管基于何种原因,他们确实走上了战场,屠杀敌人,对盟军来说是侵略者、是破坏他们家园的直接施行人。
所以盟军可以理直气壮的,将国破家亡的悲痛和仇恨投射到他们身上,让他们去做最危险、最辛苦的工作,甚至期待他们的死亡。
所以战俘营里往往饿殍遍地,死伤连连,在战俘中,你看到的不是战争结束后的平静,而是仇恨的延续和因为理所当然的复仇变得扭曲的人性。
基于情感,可以理解盟军对战俘的愤怒和报复心理,但这真的是对的,或者值得提倡的吗?
若一个父亲将杀死其女儿的小混混杀死,没有人会不理解不同情父亲,但也找不到任何一条法律,一条公理让这父亲可以不承担锒铛入狱的责任。
战争中,无数军人和平民死去,我们要战犯和战俘负责,那战俘的死去,又有没有人负责呢?
尤其是像影片里那样的少年战俘,终其一生没上过战场,没伤害过一条生命,只因是德国人就要承受盟军的侮辱、敌视和仇恨,甚至因此付出生命。
战争带来的伤痛,真的要让他们承担吗?
说实在的,标题提出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知道二战的战俘过得很惨,自己的国家也不敢发声抗议,报复和利用战俘已经成为反法西斯联盟默许的规则,心照不宣的秘密,可我还是觉得,人不应当理所当然的放任仇恨。
当战争那杆枪打响之后,文明的大厦就轰然倒塌了,人类创造了恶,那层恶的毒瘤席卷了地球约四分之三的陆地,并且在战争结束后,伤痛并没有快速消退,而是像一股弥留的龙卷风,久久回荡在这哀鸿遍野的大陆。
战争之恶已经终止,但新的时代并没有那么快来临,鲜花和掌声,被少女亲吻的水兵大多只存在在影视作品里,传媒机构不遗余力的传播着希望,以此安慰那些在战争中痛失亲人、无家可归、内心伤痕累累的人们。
那一刻,新的文明已经悄然站上了历史的舞台,但人心的短期泯灭,才是世人眼中的炼狱,复仇的火苗依然熊熊燃烧在各国民众之间,一边修补故国,一边重建文明。
这种人性善与恶的矛盾,这种旧仇和新生的矛盾,就表现在《地雷区》的上校心中。
那群孩子,和他自己的孩子一样,有着天真的淳朴面孔,他们本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校园里,嬉闹在母亲温柔的手掌之下。
但只因他们来自德国,来自一个发动战争的国家,所以他们理应受到天谴,理应徒手清理埋在海岸线里的几千只地雷,理应像蚂蚁一样,在另一个国土卑微的死去。
在战争之后,德国人成为人人诛之的野兽,人们理所当然觉得他们应该承担父辈种下的恶,尽管他们只是一群无辜的人。
二战之后,妇孺依然被虐杀,房屋依然被焚烧,德国士兵成为俘虏被大批大批的关押在集中营里,生死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
影片里的上校,就有这种掌控别人生命的权利,同样有报复仇敌的快感。
一开始,他待这群德国少年如野狗,用马鞭抽打他们,用脚踢打他们,和所有人一样,他丝毫不在意这群战争俘虏的死活。
但当他和那群少年朝夕相处之后,他才开始意识到,他面对的不是一个符号,一个仇敌,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他们有情感,有家乡,有重回妈妈身边的希望,尽管那希望是如此微茫。
当他看到这群孩子被地雷炸得面目全非,哭得死去活来,这群孩子看到食物后,惊喜交加的眼神,他才明白他们也会痛,也会害怕,也会欢喜,有人类应有的所有情绪和情感。
那一刻,军人心中冷酷无情的墙倒塌了,他开始滋生出一股善意的温暖来,尽管那份温暖是不合常理的。
他开始因为仇人的痛苦而痛苦,因为仇人的欢喜而欢喜,他像个真实的人一样活过来,而不仅是一个战争的机器。
当他开始怜悯,同情和帮助这群少年回到故土,看似是在救赎别人,实则是救赎了自己,人类终将抛下过去,才能全然走向新的生活,才能在黑暗的尽头窥见光明的地平线。
最终少年在上校的帮助下,朝着自己故国的方向奔跑,他回头,看着那片生死之线的土地,有那么一瞬间,少年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故土,哪里是他乡。
战争把一切都摧毁了,唯一还存在的只是人类心中尚存的一条线,一条划分善恶的线,这比一条模糊不清的国界线,更能救赎未知的生命。
宁静的海岸里显得那几声雷响更加震撼。
战争让狂热的民族主义来鼓吹狂热的仇恨,用来杀死更多无辜的,或者是可怜的人。
几次当然的爆炸想想也意味深长。全片节奏古怪。
可能是整部电影太过安静了,所以每一次爆炸就算没有声响也能隔着屏幕把人击穿一样。《感化院》里97小哥两年内的又一部好片,感叹着少年前途无量去社交账号上一翻果然下一部接的就是基片了。
CCTV6国配版,真人真事改编。视角独特的反战佳作,看完后竟无言以对,结尾处的“放生”是神来之笔,人性首先应该是敬畏生命。“战争结束后,两千多名德国战俘在丹麦西海岸排雷150多万颗。其中一半人因地雷死亡,这些战俘大部分是青少年。”这是结尾处触目惊心的一行字。一场不落俗套的演绎,难能可贵的是,本片并未止步于主题先行的反法西斯套路,而是走得更深更远,走进了每一个德国战俘的内心世界,每个排雷少年都是立体鲜活的独立个体,和所有少年一样,他们有爱恨有无奈也有各种各样的梦想……并没有刻板地停留在非黑即白的道德审判上,而是从一群年轻人的际遇(深陷绝境被迫赎罪)来探讨战争的本质与残酷。某种意义上,战争无所谓孰胜孰败,只有被碾压被践踏被愚弄的蝼蚁一般的惨白生命,正如那些被永远定格在海滩上随风而逝的年轻灵魂们。
3.7星。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颗地雷会爆炸的感觉是这部电影除了情感层面外,最大的成功。
二十分钟
我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不记得是乌龙山剿匪记还是高山下的花环,里面有个解放军战士就地一滚直接扫除了七八个地雷的镜头至今仍记忆犹新,其动作之敏捷,势用之大力直叫人叹为观止,用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形容毫不为过。到今天看这部地雷区才猛然领悟原来一雷就把人变没了,还莫说八雷。想起在大学教物理的小姨听我点评完《红河谷》后把头一摇太息道:这代年轻人已经完了。。。
你认识沃纳吗,他像子弹一样。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music by Sune Martin
剧情
剧情不咋样。宁外为什么不能用机器或者铁球之类的碾压过去引爆??
这些雷应该让纳粹德国的领导按军衔和行政级别来扫,元帅将军死完了校官递补,可惜战争中残留的这些“雷”已经仇恨、伤痛,都需要“孩子们”作为代价来挖。
「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回家, 也許吧.」「這裡離邊境大約有500米, 所以你們可以回德國了. 快跑.」
当一个痛恨德国鬼子的军官来监督一群孩子扫雷时,必然是地狱般的折磨。然而一点点的交往积累了友情,卡尔的表情慢慢在变,可以预见最后卡尔一定会为孩子们做点什么。当他们在沙滩上欢快的踢足球时,我看了一下进度是60%,意思是这短暂的欢愉注定为后面更残酷的剧情先铺垫情绪。
题材挺好,但是故事讲得一般。
天惹 震精了 全片大白话 如此平庸 处处眼熟的烂片 这也能入奥提最外 白老男眼病真该治治了
mine of mine
这么一般的片子能这么高分
直到最後一刻還在擔心有地雷要爆,也算非常扣題。關於戰爭如何摧毀人性卻又諷刺地彰顯人性,我始終覺得從這個切入點來看這部片找不到答案,所以結局是沒辦法的辦法,強顏歡笑。
静谧的海滩,藏着无数的地雷。一群希特勒的孩子,匍匐着为这个民族而赎罪。二战胜利后的阴影不能被胜利所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