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镶有宝石的王冠,身骑一匹单峰骆驼,行走在茫茫天地间。
[遗传厄运]是今年最出色的恐怖片。
因为,电影前一多半,都在让你感同身受,家庭就是这么恐怖:父亲大多时候是隐身的,母亲是冷漠又分裂的,她好像是个好妈妈,但又会在梦游中往孩子身上涂满了燃料待燃。
双亲与兄妹四口,一家人是貌合神离的,人与人间的微妙距离,是迎合,是冷淡,是狂躁,是漠不关心,又是相互试探。
更何况,在这家人身后,还有一个从未出场又无处不在的老太太,她是女儿口中爱恨交织的人,也是引魔鬼入门的人。
©[遗传厄运],一家人召唤死去的女儿,却浑然不知召唤来的是恶魔将孙子的身体献祭给恶魔之王,那个叫派蒙神的魔王隐忍数年,终于在电影结尾入主这个身体和家庭。
这个家,所谓的家,也就真的分崩离析了。
©[遗传厄运]最后的仪式电影前半段,让你以为这是一部家庭恐怖片;到了后半小时,画风一转,其实,这是一部可以类比[驱魔人]、[罗斯玛丽的婴儿]的恶魔片。
这里,深陷恶魔套路,无处自救的家庭,让人叹息,但也让人对西方文化里的恶魔(Demon)概念多了一丢想要探究的好奇心。
传说,《圣经》中古犹太王国伟大的贤王所罗门,不仅有着超人的智慧和治国功业,而且还是一名优秀的恶魔召唤师。
他把自己召唤的咒文都写下来,称作《所罗门之钥》;然后又用里面的咒文召唤了72名大恶魔来签订契约、为己所用。
结果,后来巴比伦入侵,不小心将封印恶魔的瓶子打开,72魔神才来到世间。
被称为“所罗门之英灵”的这72名恶魔,有着一个更为著名的名字:所罗门王72柱魔神。
位列首位的“苍蝇王”巴尔(Baal)、三头恶魔阿加雷斯(Agares)、能望见过去未来的魔神瓦沙克(Vassago)、马身恶魔萨米基纳(Samigina)...当然,还有在[遗传厄运]中现身,72柱魔神中排名第9位的「女脸男身」恶魔派蒙(Paimon)。
©恶魔派蒙(Paimon)形象1825年,法国神秘学家在一部魔鬼作品集《Dictionnaire Infernal》里,描绘了各种各样的恶魔形象。
其中就有派蒙,他戴着镶有宝石的王冠,身骑一匹单峰骆驼,行走在茫茫天地间。
其实,他也是掌管艺术灵感的恶魔,在科学、艺术、秘法等方面都造诣极深,而且能把这些知识在一瞬间授予人类。
[遗传厄运]里,可以看到奉拜派蒙神的这家人艺术修养都很高,老祖母织的地毯、母亲做的玩具屋展品、小女儿的绘画...等等,都成了一种暗示。
©[遗传厄运]里,母亲做的玩具屋派蒙的名字来自公元两千多年前,古老的美索不达米亚语种,含义是“滴答”、“叮咚”的声音,就像是片子中小女孩一直在发出的弹舌音。
但在古早时,他也曾是美索不达米亚神话里中东的一位神。
在72柱魔神中,其实派蒙神的名气不大,要数最具名气的,还是排名首位的巴尔。
在安东尼·霍普金斯出演驱魔神父的电影[仪式]中,附身的恶魔便是大名鼎鼎的巴尔。
©[仪式]中,巴尔附身巴尔是传说中统帅地狱恶灵66军团的地狱之王,相传相貌丑陋,声音沙哑,而且常以猫、青蛙、人形或是三者混合出现。
巴尔在犹太教的记载中,被描述为给人带来疾病和灾害的苍蝇王(Lord of the Flies),他的名字,变成了恶魔别西卜(Beelzebub)。
但其实,他的形象源于公元前1300年古国腓尼基的丰饶之神,他是“巴尔王子”,是掌管太阳、雷雨和丰收的支配者。
在《圣经》里一写,他反而成了能够和撒旦本人匹敌的地狱之王和大魔神。
可见,72柱魔神形象大多都有原型,而且由异教神成恶魔的这一转变,都少不了《圣经》的大笔书写。
除了巴尔,[仪式]里现身的,还有排名第4位的马身恶魔萨米基纳,他精通回魂、降灵术,当召唤者希望他以人形显身时,他也会变成人形。
©[仪式]里的马身恶魔萨米基纳还有在[招魂2]中出现的、吓瘫一众人马的修女,其原型是排名62位的恶魔华劣克(Valac);永井豪的《恶魔人》,其中和主角不动明合体的反派恶魔,则是排名第7位的魔神阿蒙(Amon)。
©[招魂2]中修女是恶魔华劣克可以说,恐怖片中出现的大部分恶魔形象,都能回归到72柱魔神中来找原型。
不过,虽说是所罗门王72柱魔神,其实这一恶魔体系跟所罗门王没半点关系,它出自一本17世纪的恶魔学著作《所罗门之钥》(Lemegeton)。
是当时那些研究占星术、炼金术及卡巴拉的民间神秘学爱好者,假托所罗门王之名,创立了这一体系。
1566年1月,一个名叫妮可的16岁女孩被带到了法国拉恩大教堂。
“邪恶的灵魂,神的死敌,抬头看这神圣的十字架,奉主及救世主耶稣基督之名,我命令你,离开这可怜人的身体,永不复返。
”配合着圣水、十字架和圣饼,驱魔牧师们口念祷文,为女孩完成了一场驱魔仪式。
在此之前,女孩已经连续数周举止怪异、严重抽搐,嘴里还说着无人能懂的语言。
这是一场著名的、被官方教廷记录在案的驱魔仪式,有超过上万的民众观看了驱魔,而它的主角,就是恶魔别西卜,也就是72柱魔神之首巴尔。
1949年,《华盛顿邮报》头版上一个14岁附魔男孩被神父拯救的故事引起了轰动。
©49年,一场轰动的驱魔真事,也是[驱魔人]的原型小男孩名叫约翰·霍夫曼,在姑妈死后出现了类似附魔的症状,于是,请来了地区主教,进行了一场长达一个月的驱魔拉锯战。
《华盛顿邮报》对驱魔过程进行了详细报道,引起了人们对这一事件的广泛兴趣和讨论。
当时,还在上大学的著名作家威廉·彼得·布拉蒂,在20年过后,以此为蓝本,写下了一本伟大的驱魔题材小说。
这就是后来改编成电影也照样引起轰动的[驱魔人],70年代最成功的恐怖片,可能没有之一。
©[驱魔人],驱魔时场景也是从这时,一种现代性的驱魔概念开始深入人心。
在《圣经》中,本就有详细记录耶稣基督在人世间30余年中多次驱魔治病的经历。
比如《马可福音》第5章开篇说,耶稣在行过加拉大地区时候,发现了被恶魔附身的民众。
耶稣问其名后,用神力将其赶到了猪群的身上,才解救了百姓,后来,耶稣的门徒们也在授权下驱过魔。
©耶稣为民众驱魔治病在基督教的观念里,灵界是真实存在的,既然有上帝存在,那就有恶魔。
而人这种由神赋予自由意志的造物,常常偏离神的道路,而堕入撒旦引导的邪恶道路。
于是,这时候,基督徒就被赋予了一项驱魔医人、引人走上正道的责任。
从过去到而今超过500多年,梵蒂冈天主教教廷每年都要进行上千起驱魔仪式,为那些身体与灵魂都被占领的人而战。
驱魔,也从以前兼有宗教仪式到而今越来越职业化,06年,梵蒂冈甚至举办了一届驱魔培训班。
这也成了电影[心中的恶魔]剧本的灵感来源。
©[心中的恶魔]和[仪式]都有关于驱魔培训课程的内容即便目前科学界对驱魔仪式仍嗤之以鼻,颇有微词,但梵蒂冈仍然低调地承认和保留着驱魔仪式。
教宗方济各也曾在弥撒中说:这个世代还有许多其他世代,都认为恶魔是个神话,是个捏造人物,是邪恶的体现,但恶魔真的存在,我们必须对抗它。
[仪式]里,作为初接触驱魔课程的神学院学生,男主即便第一次亲眼得见女孩在十字架面前的诡异动作和怒吼,他也相信那是个可怜的病人。
的确,被附身者的表现和动作,其实常常和精神分析角度的多重人格、精神分裂、或是癔症很相像。
就像[心中的恶魔]里,那个被恶魔附身的女人,如果被精神分析师诊断,结果就是体内有七重人格。
当然,也有精神分析师从恶魔附身的角度做过治疗的尝试。
美国探索频道的一套纪录片中提到过一个案例:一个名叫山德森的医生,在将一个多重人格患者催眠后,唤醒了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在友善聊过后,得知那是一个灵体。
山德森医生用心理治疗的方法,最终将其驱离了人体,然后患者的症状也就好了。
事实上,现在很多教会的驱魔师也不愿意直接给人驱魔,他们常常会鼓励人们先去看精神科医生。
如果医生解决不了,才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
©一生驱魔无数的安莫斯神父,会鼓励人们先去看医生,确认真的被恶魔附身再接受驱魔总的来说,西方文化里的恶魔概念跟他们的基督教信仰总是密切相连的。
就像恶魔的72柱魔神体系里,巴尔、派蒙等等很多恶魔的文化来源,都是其他文化的异教神。
他们由神转为恶魔的过程,伴随的是基督教统治西方文明的过程。
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恶魔存在、能不能招魂唤醒恶魔、驱魔是否真的有用,我相信,每个人也会有每个人的答案。
-作者/卷卷毛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大家好啊我是Paimon初次来到人间,很新奇由于人生地不熟,我想好歹先找一个人问问情况(为了行走方便顺便占用一下身体)没想到凭借我地狱魔王的尊贵身份以及了不起的各项能力竟然收获了一票信徒看来人类真是非常的单纯和可爱信徒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一位叫做Ellen的女性
很可惜,由于我的设定,我只有在男性的身体里才能达到我恐怖如斯的巅峰实力幸运的是,当Ellen得知我拥有如此多的能力之后她与我签订了一份协议挺长的,就不放出来了啊总之呢,我给她点好处,她需要提供一副健壮的男性身体当然中间的过程我并不干涉,听最后跪在我面前的信徒们说,状况还是挺惨烈的感动到了
当然,入乡随俗,到了人间据说一个秘密的行动组之间一定要有一个暗号我思考了许久,觉得用弹舌非常不错——毕竟不引人注目用的人又少,况且不失风雅也不尴尬有了协议之后Ellen特别的积极,她本想将她的外孙Peter献祭于我却因为她的神神叨叨一直被她的女儿Annie干涉,不让她接触到可爱的Peter你是不是傻啊!
我当时很生气地说,不能强抢,你就智取啊,从精神上先击溃对手终于,机会来了,在Annie又生下了一个女儿Charlie之后,她说先让我躲藏在这幅娇小的女性身体之中伺机而发我决定给她一个机会,于是我上了Charlie的身也正在这时Ellen竟然老死了,人类可真是脆弱啊
为了得到Peter的身心(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先将这个家庭分崩离析Ellen的去世对这个家庭还是挺有打击的,特别是唤起了Annie内心的感情,这是件好事如果我雪上加霜,隔不久就把Annie的女儿Charlie也解决了要知道,处于崩溃边缘的人最好击破了拿出笔记本好好记记,来自恶魔的战术安排不是每天都有的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行动了——并且圆满成功不仅Annie几近崩溃,连Peter也吓傻了,一箭双雕秒啊接下来的这一步异常关键据我了解崩溃的人无法面对家人,无人倾诉这时候我安排的另外一个信徒琼上场了
我让她告诉了Annie她可以通灵,召唤出已逝之人的灵魂在让Annie亲眼见证之后,再一并告诉Annie通灵的方法,并且要Annie在通灵的时候拉上全家Annie一定会忍不住使用这个通灵法这不,她很听话地还拉上了全家,表面上看起来通灵成功了,实际上这一整家已经通过这个仪式和我又签订了契约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魔啊!!
而签订时的媒介笔记本,也成为了与他们生死联结的道具哎弄了半天终于要到关键的地方了在我们恶魔界,什么信任,不存在的在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后,自然本就互相排斥的成员之间最后的信任也被我所吞噬Annie竟然还想企图烧掉笔记本来终结这一切年轻人你这个想法真危险,有本事你烧啊烧掉倒好,趁你崩溃的时间先上一下你的身去把你儿子Peter吓得跳窗
一切水到渠成不禁放下手中的武器为自己鼓掌终于,在各位忠实信徒的膜拜之下我获得了这幅身体这一路走来真是感慨万千啊没想到这个厄运会“一惨惨一窝”最后我想感谢一下各位支持和鼓励我的观众如果你也有兴趣签点什么的话,可以与我联系我会以弹舌的方式予以回应。
对了,有好学的小伙伴问为什么每个人包括那只可怜的鸟都要把他们的头弄掉,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和喜好吗对啊,我喜欢,怎么着吧对了因为我的名字paimon还有一层含义:“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是最后我接受新身体时候响起的那一阵铃铛声你以为作法呢?
别傻了那是在召唤我的名字所以如果你听到了叮叮当当记得要和我打招呼哦等等,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暗号吗?
派蒙,是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中位列第九位的魔神。
艾伦就是一个信奉派蒙的邪教徒,她生前的照片就是证明。
该邪教致力于给派蒙找一个宿主,等宿主死了以后继续找下一个宿主,从而让派蒙实现永生。
艾伦首先找到的宿主是丈夫马丁。
由于马丁被派蒙附体,所以表现得很不正常,所以人们认为马丁有精神病,就像查莉、彼得、安妮给人的印象也是得了精神病。
我和男票都是属于对恐怖片又兴奋又害怕的那种人,Hereditary出来了以后,我们都很期待。
和阅遍恐怖片的大神来比,我属于青铜段位恐怖片玩家,毕竟喜欢开B站然后求“高能预警” >< 看jump scare的时候也会捂住耳朵观看,然后还是会被吓得不轻。。
在我个人认为最好看的两部恐怖片是《招魂》还有《巴巴杜》,我个人比较喜欢心理恐怖还有精神扭曲向的恐怖片,在看《厄运遗传》后觉得厄运遗传也是击中了我的内心!
今年也看了《A Quiet Place》 《Winchester: The House That Ghosts Built》《The Strangers: Prey at night 》《Truth or Dare》(排名按个人喜好》,但是真正很恐怖又符合我的口味的还没有找到,直到我看了《厄运遗传》!!!
然后我们看了晚上10:35分的场,然后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影院哈哈哈哈哈哈😆
看预告的时候觉得没有特别恐怖(其实没怎么看懂- -),本以为是诡异的小女孩Charlie被奶奶上身还魂的故事,但是故事剧情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是我最爱又最怕的邪教故事!!!
(申明!
因为是看完第三天才缓过来决定写影评所以很多细节记不得了。。
欢迎大家指正!
)电影一开始确实很缓慢,但是把整个家庭扭曲的关系介绍地很好。
一开始祖母的葬礼,大儿子的漠不关心,葬礼上的陌生人,小女儿的弹舌头,还有女主对于祖母生平的阐述,都把这个家盘根错节的悲剧气氛渲染开来。
这个家庭的每个人或多或少 (除了Peter)的都有一些心理和精神方面的问题:- 祖母晚年的精神问题 (好像是DCD还是DLD。。
作为心理专业学生这都忘了可耻。。
)- 祖父在女主Annie小时候就因为忧郁症把自己活活饿死。。
- 女主哥哥在16岁得了精神分裂症,在祖母的房间自杀了- 女主自从妈妈去世以后一直都有一些焦虑的反应,在Charlie断头以后反应加剧,后面因为现实和幻觉的纠缠疯了- 女主丈夫在片中也有吃药的镜头,推断应该也是解压药物- Charlie 弹舌头神经质+有些自闭接着,当女主在翻她妈妈留下来的遗物的时候,看到了墙角微笑的鬼魂奶奶。
值得一提的是遗物中有一本书叫《Notes on Spiritualism》,可见奶奶一直都有一些灵媒+通灵之类的能力。
书里夹了一张卡片,是奶奶留给女主的信,意思大概是要原谅她做的一切,因为在最后她做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然后镜头就给了女主的微雕们,然后让我特别不舒服/不安的一个镜头就是邪教奶奶把自己的胸也掏出来准备给Charlie喂奶。
在学校里Charlie把一只鸟的头剪了,同时栏杆外看到了一个女人朝她招手(后来推断可能是年轻时的奶奶来给她快递这个鸟)也暗示了后期她的头会掉的结局。
Charlie在家用了鸟的头开始制作一个类似玩偶的玩具,我的理解是这个开始可能是某种仪式的开始(例如奶奶的King Paimon的复活计划)接下来的我们通过情节可以看到女主和孩子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有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在电影中Peter对于Annie很抗拒,Annie在Charlie跑到院子外面看奶奶的“显灵”时责备,而Charlie回 “I want grandma”。
女主当时就是很心累的表情。
然后小哥哥Peter和大多数高中生一样,色欲熏心地想去一个Party,结果被妈妈截胡,只好带着妹妹一起去。
想要和朋友玩水烟的Peter很敷衍地让妹妹到角落里吃蛋糕,然而没想到蛋糕里有会让妹妹过敏的核桃仁。
在飞速开车带妹妹去医院的途中,因为躲闪一只鹿+妹妹探出车窗试图呼吸,妹妹的头撞到了刻着邪教图腾的电线杆。
于是妹妹gg。
这里要很赞导演的细节。
导演真的很会运用镜头来引导观众们进行想象,在大家都知道车后座有一具无头尸体的时候,他就是不把镜头往后视镜上转。
这个时候我紧张地呼吸都不敢了。
小哥哥被吓破了胆,竟然把车开回了家,把Charlie的残躯留在了车里。
早上妈妈发现了各种惨叫哭泣就不详述了。
在葬礼上女主妈妈再一次哭成了泪人,同时镜头转到了女主一行人面前不远处的一个墓坑里(草皮和土坑的横截面)。
我个人推断就是奶奶的墓坑,而当时奶奶的棺材已经不见了,奶奶的尸体也移到了后面的阁楼里。
推断的原因是后来爸爸接了个电话,来自cemetary(墓地),好像是奶奶的墓地出了点问题。
具体内容记不太清了,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从此家里的气氛就是又僵硬又心累的,每个人似乎都欲言又止,又不知道如何回到正轨。
女主Annie每天晚上都借看电影的借口去互助会吐露心声,然后就遇见了不请自来的Joan,邪教奶奶生前的最好闺蜜,也是邪教的一员,但是并没有向Annie表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是借自己孙子溺水而和Annie产生共鸣,让Annie仿佛找到了精神依靠。
当Annie和Joan吐露心事的时候,Annie介绍了自己的梦游史(剧情时间顺序记不得了,我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吧)。
在Peter还和Charlie住一个房间的某一个晚上,Annie梦游去了孩子们的房间,手上拿了一根火柴,潜意识要烧死Peter。
这次梦游给了Peter莫大的童年阴影,从此对于Annie不是很信任。
Annie越来越神经质,还在餐桌上和儿子发生了巨大的争执。
这段演员的情绪特别好,具体说了什么我就不说了,大家自己慢慢去品味!
后来Annie去了Peter房间,Peter质问Annie为什么生下他。
女主出人意料地说“我并不想生下你,我试了所有可以导致流产的方法,但我还是没法流掉你” (妈呀我忘了这是看到Peter满脸都是蚂蚁前还是满脸都是蚂蚁后了- -)Annie去大卖场的时候“偶遇”了Joan, Joan强行带Annie去了她的办公场所/家,表演了现场招魂,和自己的小孙子对话。
这可吓坏了Annie(让Annie崩溃了),Joan又强行灌输了通灵的技巧给Annie,让她有时间和Charlie试试。
现在看来Joan是打算让Annie把King Paimon召唤出来。
某天晚上Peter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见了Charlie站在墙角,然后她的头就“咕噜”一下滚了下来,变成了一个球。
小哥哥再次吓尿TUT然后床后面突然伸出了一双手,把小哥哥的脑袋往后拽。
这个时候Annie闯了过来想把小哥哥从“噩梦”中拍醒,但是小哥哥醒来后一口咬定是Annie在拽他的头。
此时家庭成员间的信任已经所存无几,同时大家都开始变得神经脆弱。
Annie的焦虑+神经敏感,导致丈夫都开始慢慢嫌弃她,家里的关系如履薄冰,十分紧张。
Annie进了厕所偷偷召唤Charlie,成功后说服丈夫和儿子来到客厅,一起召唤Charlie。
剧情从这个时候就开始进入高潮。
Charlie成功被召唤,但是一起召唤出来的还有邪教头头King Paimon。
Annie被Charlie成功上身,喊出来的声音都是个小女孩的声音(我看的时候头皮都要炸了,快吓哭)然后小哥哥和Annie丈夫也是吓得要死,最后往Annie身上泼水才让她清醒了过来。
事后一家人都快虚脱了。
Annie冲去Joan的住所想要寻找答案,却发现Joan并不在(时间线上的话此时Joan应该在Peter的学校施法)。
通过镜头可以看到Joan的住所里正有一个祭祀仪式,桌上放的是Charlie之前制作的鸟头玩偶。
(所以是不是同时Joan也在召唤呢?
)通过门口熟悉的地毯,Annie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冲回家翻寻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在一本相册里发现了Joan原来是母亲的闺蜜。
我忘了为什么Annie打开了阁楼,可能上去找遗物吧。
然后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尸体上方是邪教的图腾。
这个无头尸体应该是奶奶了,因为穿了类似的睡裙。
Annie也找到了King Paimon的信息,说King Paimon是一个大魔王,要寄生在男人的身体上才能被召唤,可以给信徒带来无尽的财富云云。
期间Charlie房间的笔记本一直在自己画画,画的都是双眼被打叉的Peter。
Annie试图把笔记本烧掉,然而烧的那一刻自己身上也着了火。
同时Peter在吃午饭的时候看见Joan在栅栏外面朝他喊 “Peter Get out of the body"类似的话,意思是让他把身体让出来。
Peter在学校locker走廊被光斑(邪灵)成功上身,在教室里自残,自残后的样子很像妹妹,所以可能是被妹妹上身了。
(其实我很疑惑到底是被谁上身,包括前后母亲被上身,可能被不同的人上身都可以达到最终的目的吧)丈夫Steve把Peter接回家,却被Annie拉到阁楼上看尸体,Steve质疑要报警,Annie告诉他,这个家庭的悲剧都有她而起,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怪罪到自己身上。
她要求Steve把笔记本丢到火堆里,这样就可以间接烧死自己,只要自己死了,家里的悲剧就不会继续,儿子Peter也不会再受伤害。
然而Steve觉得Annie说的都是疯话,拒绝了她。
Annie被激怒,一把抢过本子丢到了火堆里,没想到却是Stevve全身着火,被活活烧死。
Annie痛哭的时候又一次被上身,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可能是King Paimon或者是奶奶。
(因为后面Peter躲阁楼的时候发现尸体不见了)Peter梦中醒来,发现家里没人,走到楼下,看到了爸爸被烧死的惨状。
这时候Annie贼他妈恐怖地贴在屋顶上(吓哭了QAQ)盯着他。
Peter回头,Annie已经不见了(想到了伽椰子女士)。
再回头,开始了和魔鬼妈妈的追逐战。
Peter冲上楼被绊倒,Annie也被绊倒(看到这个时候突然(⊙o⊙)…)然后Peter抢先一步跑到阁楼上锁了阁楼门。
这个时候最高能的场景之一来了。
妈妈悬空倒贴在屋顶的阁楼门上,然后疯狂用头敲门。
(我看到这里真的吓得想跑出去了,真的真的真的很可怕)敲门声突然停了,Peter转头,发现角落里之前放奶奶尸体的地方放了一圈蜡烛,地上有一个人的印记。
这时候Peter已经接近崩溃了,听到顶上有声响,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妈妈Annie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上面吊着了。
Annie手上拉了一根铁丝/绳子,在自我割头。。
只见她越拉越快越拉越快,血液开始乱飚(我那个时候上已经没有办法动了,呆在椅子上)然后这时候角落里突然走出来3个裸体祖先,把Peter彻底吓疯,纵身一跃出了阁楼,摔在了地上。
然而Peter没有摔死,还成功被King Paimon和Charlie上了身,至此King Paimon成功寄宿在了Peter的身子里。
"Peter”起身,看见了无头母亲飞进了房子旁边的树屋里。
“Peter”爬进树屋,里面是一个加冕仪式。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包括无头奶奶和无头妈妈,还有一堆祖先什么的)“Peter”被加冕,同时奶奶说“it's okay Charlie" 大约是安慰了Charlie和赞颂了King Paimon。
最后影片在三声King Paimon万岁中结束了。
哇。。
第一次写影评还写了这么长的剧情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哈哈哈很多细节都没来得及写,也想不出来了,打算下周二刷一次。
但我还是很疑惑女主Annie知不知道邪教的事情。
我个人偏向不知道,因为她后来以为烧笔记本能烧死自己,从而保护儿子。
并且她和她妈妈的感情并不是很好。
葬礼上Annie戴的邪教项链可能是预示着厄运的遗传吧。
还是有疑点的,包括奶奶的尸体,Joan的召唤,以及每次光斑代表的都是谁。
Anyway,《厄运遗传》这本片子我愿意给一个很高的分数,打了心理扭曲和邪教两张牌的效果属实不错,而且家庭纠纷的片段也因为演员惊艳的表现很打动人,引人入胜。
最后。。
期待《修女》和RNG 夏季赛加油!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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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双鱼草(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note/690509757/我认为《遗传厄运》是一部非常耐人咀嚼的片子,原因之一在于它是一部由细节和隐喻组成的电影。
我在初次观影后,觉得其中有很多隐线没有被重视,但于情节铺垫和呼应十分重要,于是忍不住又回到片头来重新细看,然而,即使反刍多次,有些逻辑链条依然无法连接,自圆其说。
尽管如此,反复观看和琢磨本身就很有趣味。
一、剧情解疑首先我想谈一下剧情方面的疑点。
第一个问题是,片中提到召唤魔王拜蒙成功后,需要找到让拜蒙附体的容器,而且必须经过一套仪式后才能将拜蒙锁定在容器之中,同样,若想实现容器的转换,也需要进行仪式来解锁。
那么,实现拜蒙的召唤和锁定容器及解锁的仪式究竟是怎样的呢?
通过影片叙述,我们能发现仪式的一个重要要素,就是“斩首”。
影片中最早出现的斩首,是查理用剪刀剪下了鸽子的头。
据相关影评分析,查理在降生时就已经被拜蒙附体,而剪断的鸽子的头后来也出现在了查理的画本中,而且,鸽子头上戴上了王冠,这是魔王拜蒙的标志之一,所以在这里,可以看出,“斩首”与“锁定”及“解锁”有着密切的关系。
第二个问题是附体。
在影片中拜蒙附体的状态非常怪异,与我们在许多影片里见到的附身并不相同。
《火影忍者》里大蛇丸不断更换容器寻求长生不老,但他的主体意识从未遇到容器的妨碍,仅仅是同样的灵魂不同的皮囊。
而在本片中,尽管查理是拜蒙的附体,但是拜蒙在查理身上的显灵是忽隐忽现,似乎拜蒙的意识与查理的意识是浑然一体且如未成年孩童般懵懂无知,这也许跟拜蒙一直追求男性容器而不得有关。
拜蒙在片中的出现具有两个特点,第一是不具实体,第二是不具明确的自我意识和主观能动性。
不具实体,是拜蒙在脱离容器的状态下几乎很少出现,但是,它真的出现过,表现为片中那一点倏忽而逝的蓝色闪光,而这种蓝色闪光在片中至少出现过三次:注意看屏幕左边注意女主头部两侧注意人的左腿边而且,要特别注意这几次蓝色闪光出现之前,都有人被“斩首”了,第一次出现前女主母亲的遗体被“斩首”,第二次出现前斯蒂芬被“斩首”,第三次是女主将自己斩首。
说拜蒙之灵不具有明晰的自我意识和主观能动性,是因为片中拜蒙之灵总是处在被召唤和被引导的过程中,它需要自己信徒的帮助。
举例来说,查理之死显然并不全是拜蒙自己找死,查理撞死的栏杆上刻有拜蒙的印章,这应该是拜蒙信徒的幕后所为,查理之死是事先预谋的。
而且,即使在影片结尾,被拜蒙成功附体的皮特从草地上醒来,他依然表现得非常茫然,依靠着信徒的召唤来到树屋,这时,他的信徒为他戴上王冠,还对他进行着安慰,并且告知,他,查理,已经摆脱了女性的容器,成为了真正的男性,而这时,他终于可以真正指认自己为拜蒙。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女主为什么要让查理参加party?
这是她有意为之?
我想,尽管前面说拜蒙之灵缺乏主体意识和主观能动性,这不代表它不具有潜意识,它不仅局限在查理体内,在来到这个家的多年之间,它弥散在这个屋子的角角落落,而女主的意志则在潜移默化中受到拜蒙的影响。
综合以上两个问题,可以得出这样的推论:魔王拜蒙被召唤成功后,拜蒙之灵会自动找到附近最脆弱的肉身作为过渡容器,而要将拜蒙之灵真正锁定在一个容器中,必须要将召唤之媒介斩首,而要将拜蒙从容器中解锁,必须将现有之容器斩首。
那么,可以进一步推想,女主的母亲扮演的正是将拜蒙召唤出来的媒介,并且她想努力把召唤出来的拜蒙引向自己的家人,女主的哥哥首当其冲,结果被逼自杀,随后,女主母亲又盯上了女主的第一个孩子,即皮特,但是遭到女主的严拒,使她无法靠近皮特,女主也因此感到内疚,所以后来生下女儿查理时,她将查理交到了母亲手里,而母亲虽然对查理的性别表示失望(因为拜蒙希望自己能得到男人的身体),但还是紧紧抓住了查理,甚至亲自喂养。
直到女主母亲去世,她的尸体被挖出来(具体是谁挖的有待讨论),且被切去了头,完成了“斩首”仪式,这才将拜蒙之灵牢牢地锁在查理身上。
而查理被斩首后,拜蒙从查理体内解锁,女主在乔(拜蒙信徒)的引导下成为了召唤拜蒙之灵的媒介,同时成为拜蒙过渡容器的一部分,她本想牺牲自己阻止拜蒙,但却无意中害死了老公,在悲痛欲绝之际成为了拜蒙的过渡容器。
随后,被附体的女主将皮特逼入阁楼,以进行最后的转生仪式。
在影片结尾的树屋中,我们可以看到之前影片中出现过的所有与拜蒙转生有关的事物,笼中关着鸽子,塑像上插着查理的人头,斯蒂芬被烧焦的无头身体与女主的无头身体,他们作为拜蒙转生的过渡,最终都拜服在拜蒙脚下。
谈到这里,有一个残留问题,即女主的丈夫——斯蒂芬是如何参与拜蒙转生的?
为什么女主第一次焚烧查理的笔记本会让自己自燃,但第二次焚烧笔记本自燃的却是查理?
要解释这个问题,我觉得需要重新梳理一下拜蒙之灵在影片中出现的线索及去向。
我想要明确的是,在拜蒙寻找容器的过程中,应该存在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召唤阶段,即由拜蒙的信徒将拜蒙从上一个容器中解锁出来,并引向过渡容器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上一个容器被斩首之后,拜蒙之灵被解锁,但没有被立即锁定在下一个容器之中,而是先找到一个脆弱的身体作为临时的过渡容器,此时拜蒙之灵就像那倏忽即逝的蓝色闪光,处于游移的不稳定状态之中。
接着进入第二个阶段——锁定阶段。
在这个阶段,要想实现拜蒙之灵的锁定,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召唤媒介要被斩首,第二,将要被锁定的容器在被附体之前要处于非常脆弱的状态(这一点从图一中可以得出)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因为查理出生时本身就处于十分脆弱的幼婴状态,加上女主母亲的引导,她很快被拜蒙附体。
但是,由于作为召唤媒介的女主母亲尚未被斩首,所以拜蒙并没有完全锁定在查理体内,而处在一种若即若离的“附着状态”,直到女主母亲去世,其尸体被挖出斩首,这时拜蒙之灵才真正锁定在查理体内。
随后,在女主冥冥之中的策动和教徒的幕后引导下,查理被斩首,拜蒙之灵解锁,进入游移状态。
随后,信徒乔引导女主,让女主在自己家和丈夫斯蒂芬及皮特一起进行召唤仪式,成功地召唤出查理——即拜蒙之灵,这时,拜蒙之灵仍处于游移状态,但是,由于被召唤时女主、斯蒂芬和皮特同时在场,这就使他们三人全部成为召唤媒介,拜蒙之灵同时附着在他们三人身上。
随后,女主第一次焚烧笔记本,发现自己会自燃,也许这是拜蒙之灵发出的警告,因为它不希望女主被“斩首”(自燃可以理解为“斩首”的一种形式),她还有别的用处。
随后,女主第二次在丈夫斯蒂芬面前焚烧笔记本,拜蒙之灵让斯蒂芬瞬间自燃,作为召唤媒介他被“斩首”,而目睹这一切的女主陷入彻底的惊恐和绝望,这时,她十分脆弱,锁定拜蒙之灵的两个条件全部满足,拜蒙便锁定在了女主身上。
最后,在阁楼内,女主作为召唤媒介被“斩首”,拜蒙之灵又被解锁,下一任容器皮特被吓得从阁楼窗户跳出摔在草地上,满足了脆弱条件,这时,拜蒙顺理成章地被真正锁定在皮特身上,转生仪式正式完成。
二、镜头分析恐怖片的视点镜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即以非人的角度和运动方式营造出一种“鬼视角”,比较典型的就是“漂移”和“穿墙”,这两种镜头效果在本片中都有表现:还有一种常用的拍摄方式,即恐怖出现的地方往往与主人公视角方向相反,所以,常看恐怖片的朋友不容易被吓到,因为他们总能凭经验预测到“鬼”会从屏幕的哪个地方钻出来,诀窍就是往主人公视角的相反方向看去,一般都会有意外发现,而比较厉害的恐怖片就是能够做到让观众想不出“鬼”会从哪个地方突然出现,比如《午夜凶铃》中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咒怨》中从被窝里探出的鬼脸,类似这样的设计都非常经典,也非常缺德,因为人们日常生活中处处有屏幕,而被窝往往是胆小者的最后庇护,这样的阴影一旦成形往往很难消散。
而在本片中,类似的镜头也不少:相比正面面对恐怖的出现,这样的镜头会更容易给观众留下后遗症,因为它即使在影片结束之后,也依然在提醒人们:也许在你的视域不及之处,可能就有某种恐怖的东西一直在窥伺你,甚至就与你近在咫尺。
一旦产生这样的想法,人们就开始疑神疑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夜晚蜷在被窝里捂出一身冷汗。
而在我看来,本片最恐怖的镜头莫过于开始:本片的开始镜头锁定在窗外的树屋,试点镜头是从窗内往外看,然后,镜头开始摇移,同样是一种诡异的漂移感,接着,镜头中出现了房间的摆设,我们可以看到这是一间工作室,桌子上摆着模拟真实建筑的微缩模型,然后,镜头停止摇动,开始向前推移,逐渐锁定在镜头中央的一幢模型上,接着,镜头继续推进,我们似乎以为这是对模型中一个房间的特写,或者说,此时我们以为镜头与模型的距离非常近,达到了特写的程度,但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斯蒂芬走了进来,我们又恍然大悟,原来镜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换成了实景,镜头与拍摄对象的距离瞬间变成了中近景的视点镜头,而此时,导演已经把本片的主题之一埋在了镜头之中。
三、主题探讨在一般观影经验中,如果镜头中出现了镜子、画框中的画框和明显的相对位置对比,我们往往要予以特别重视。
本片的开场镜头就是如此。
首先,它是一个空镜头,房间里并没有人,那么,视点镜头的视点发出者是谁?
答案是,并没有人处在摄像头的位置上。
那么,是谁在看?
我们对此可以有多种理解,有可能是暗指这个家庭一开始就处于拜蒙教信徒的关注和监视中,也可以是在冥冥之中拜蒙之灵在看。
而我认为,不管是谁在看,开场镜头是一个典型的无人在看的空镜头,这种空镜头在提醒我们,有一种外在的、超越认知的力量在窥伺着,统御着一切,而身处其中的人们只不过是被监视和操纵的对象。
(我们可以将塔可夫斯基的《飞向太空(索拉里斯)》的开场镜头拿来做对比,这部影片的开场也是空镜头,寓意也与本片相类)随后,导演又将影片主题“书写”在镜头缝隙之中:黑板上清楚地写着:“主题,逃避命运。
”所以,非常显著地,我们可以把全片看成是女主一家试图逃避,或者是抗拒所谓的“遗传厄运”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结局无疑是悲剧,对此,导演在影片前半部也给出了“明文注解”:片中的这段字幕简直可以直接拿来形容女主一家:“如果所有事情无法避免,这意味着夺走了人们的希望,他们从未有过希望,因为他们就是毫无希望,他们就像是,可怕绝望剧幕中的小卒。
”而对这段话的镜头表达,就是本片的开场镜头,女主一家身处画框中的画框,他们就是受人监视和操纵的对象,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魔教教徒始终在他们之上,而在教徒之上,还有拜蒙之灵。
(此处让我想起莱纳·维尔纳·法斯宾德《世界旦夕之间》,主人公竭尽心力试图寻找真相,摆脱控制,结果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处在三重模仿的第二重中的一个普通的数据单元,连同《飞向太空》,这两部科幻电影揭示出了人类在面对超越自己认知的无法反抗的力量与压迫时表现出的恐惧、脆弱和无力,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较之恐怖片有过之而无不及)本片的主题除了与“逃避命运”有关,也许还有一个,那就是——关于爱与责任的家庭神话的破灭。
在影片一开始,我们知道,尽管女主对于母亲的去世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悲痛欲绝,但是她实际上深爱着母亲,母亲的去世让她觉得“一切都毁了”,而通过女主发现母亲留下的短信,我们觉得,女主母亲实际也深爱着女主,只不过背后有某种难以言明的苦衷。
然而,随着剧情的推进,我们发现,所谓“遗传厄运”的始作俑者,就是女主的母亲,但我们也许还要试图站在女主母亲的立场上想,她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首先,我们可以确定,通过召唤魔王拜蒙,女主母亲在教内享尽荣华和威望,这在影片中是给出解释的:“咒法师享尽荣华富贵”而且,在母亲留下的相册中,有一张母亲身披婚纱被众人围绕的照片:并且,在影片的结尾,树屋的墙壁上挂着女主母亲的照片,注意照片下面的注名:“Qeen Leigh”而在影片开头出现的讣告上,我们能够看到女主母亲的全名是:Ellen Taper Leigh!
所以,我们可以确定,作为最初召唤魔王拜蒙的媒介,女主母亲在教内的地位是:女皇,拜蒙之妻!
所以,我们进一步可以知道,女主母亲在短信中提到的“奖赏”,就是魔王拜蒙给予教徒的恩赐:知识,荣誉,财富和密友。
而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传说中,拜蒙在艺术技艺方面也有颇高造诣,而从女主母亲能够绣出华丽图案的坐垫看来,女主母亲在艺术技艺上也得到了拜蒙的馈赠。
现在我们不禁要问一个问题,难道女主母亲为了得到 魔王拜蒙的馈赠,而不惜以毁掉自己家族所有成员为代价吗?
也许不完全是。
从女主母亲留下的短信来看,她提到:“我们的牺牲在奖赏面前一文不值。
”同时我们可以看到,女主拥有制作惟妙惟肖的微缩模型的才华并以此为生,查理拥有绘画的天赋,这些都可以看做得自拜蒙的馈赠遗传,也许女主母亲认为,自己虽然牺牲了家人,但是相比于拜蒙所馈赠于她及其家人的东西,这种牺牲不值一提。
但从我个人角度来看,女主母亲所谓的对于拜蒙馈赠的重视及感激更多出于身为拜蒙教徒的宗教狂热,她与自己的家人之间没有正常连接,她所谓的对于家人的爱和奖赏,对于家人自身来说是一种绝对的诅咒和苦难,因为她的家人不是教徒,而且家人也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拜蒙教徒。
也许从母亲的角度看,让自己及家人成为拜蒙转生的过渡容器是莫大的幸福和荣誉,而对于始终被蒙在鼓里的女主和家人而言,他们没有知情权,更没有协商的余地。
女主一直努力尝试去修复和维护自己与皮特及斯蒂芬的关系,她时常强调自己对于家人的爱,为了家人她不断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但自始至终,皮特与女主的关系一直紧张,斯蒂芬也与女主渐行渐远。
而查理,则当着女主的面说自己怀念外婆。
女主爱家人,并想保护家人,但一方面她的努力没有收到家人的回馈,另一方面,这种愿望反而成为使她受到教徒诱导的动因,连对家人的爱与保护欲都成为被利用的对象,成为造成厄运的导火索,这怎能不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鬼屋却各个不同... ...这是一个Graham一家拜了一个据说是地狱八大魔头之一的Paimon,外婆以家人献祭的故事。
说是新时代的《闪灵》之类,也太言过其实了,两个多小时的横拉下摇Dolly镜头看得我乏味之感油然而生,干脆走神研究了一下电影里房子的风水。
(开玩笑,不懂风水,就是研究一下怎么拍能让人浑身不舒服。
)鬼故事演进到housephobia的一支,无论是冬天的旅馆,新婚夫妇刚住进的新居,还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林间小屋,虽然看着宽敞漂亮,但仔细看来,这样的房子纵然招不来邪灵外道,住着也是心烦意乱,怪不可言。
根据电影的设定,这个"派蒙神"能够赐给教徒财富,以及艺术上的能力(?
巨大的问号)。
但是看妈妈做的微缩模型,小女孩查莉的无头手工,和整个房屋的装饰风格,这个艺术能力可真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可能毕竟主题是antichrist,凡是基督式的端正美感一概不得用,于是整个影片的美术和摄影从风格到细节,都呈现了一种极其disturbing的状态。
敌基督其实并不完全是基督的敌人,而是不承认基督,并试图取而代之的人(或者灵)。
所以他们或许外表面貌能力相似,但总是呈现相反,或者镜面的涵义。
如同sin的原始意义也并非罪,而是“不中靶心”的错位。
从这点来看,至少画面部分,呈现得都还算有趣。
毕竟,家里可能换个床位置,派蒙就徒呼奈何了。
1. 关键词一:歪斜
开场镜头里歪斜的窗棂和树屋
歪斜的工作台和地面
然后我们看到,整个家都造在一个斜坡上,简直想问一下,此房是谁造?
歪斜
车子前倾,随时可能翻倒的不安感。
别管浑身着火的爸爸。
看房梁,歪斜的全屋。
留意还有一分钟就要着火的爸爸脑袋后面,壁炉上方的绘画,是一副地平线歪斜的抽象风景画。
是不是浑身不舒服啊?
简直想分分钟给他各种拉平。
妈妈身为一个艺术工作者,居然让全家住在这么一个基准线失衡的房子里,真是要命。
这家人的问题可能不是拜错了邪神,而是审美不行...2. 关键词二:狭长
Peter的房间大概是所有房间里最差的一间了,吊顶线太宽,位置也太低,比例失衡。
窗头是窗,床脚又正对着门,而门外就是狭长的楼梯,给人的感觉像是一箭穿心,不对,这样应该是烤乳猪穿,感觉极其不安全。
明明是一幢宽敞古朴的木屋,却颜色暗沉,开间狭长,采光率极低的样子。
以至于一天之中无论白天晚上,都要靠人工照明而没有天光照进来。
完全没有比例感的彩色玻璃窗,和刺眼的反光材质更加重了不适。
这个墙呢,我把它叫做一般恐怖片专用“病绿”色,还记得美景酒店Room217的艳遇不?
绿色这个颜色呢,一个不小心,就从清新变成了疾病,绿脓或者霉菌之类的联想。
库布里克除了病绿色还搞了个病黄色,你开心就好。
大门进间就是房间,有一个同侧的玄关柜,但也真的没遮没挡的,妈妈几次三番要求大家在这里换鞋,可见那柜子是真不好用,谁都不爱用。
还是这个进门的玄关处,仔细看后门原本明明是上四下四均衡的两排小窗,美术硬是给堵上了左右两个,一下子头重脚轻怪异得不行。
镜头焦距造成的空间拉伸感,无形中拉长了房子的视觉比例。
还是镜头焦段造成的视觉拉长,这不是居家应该有的比例,倒像是一个陈旧的旅馆。
从Peter的房间到Chalie的房间,两个孩子就这么脚对脚,头穿头地分睡两翼...Chalie的房间说实话好一点,斜顶阁楼。
但左右永远不对称。
阁楼窗的采光从脑袋后面射过来,不管她在桌前干什么,都会被自己脑袋的影子给挡掉吧!
(所以要断头么...)
这家人的餐厅不是固定的吗?
最后妈妈烧死爸爸应该也是在这同一间吧,难道这餐桌每天都收起来?
而厨房却在完全相反的另一侧?
真是令人费解的布局。
一个挺炫酷的颠倒长镜头,这种不对称的上下颠倒真的快把人逼疯了。
走廊灯依旧是歪斜的.......
一觉睡醒,脚对着的门洞开对着狭长走廊。
当然这个让人不安的门廊的用法,鼻祖也早就用过。
这部分令人不安的恐怖效果,是你明知那门内所发生的事十分不安,想逃走又不能逃走的恐惧。
3. 关键词三:坏比例
真想把两束花往两边稍微挪一挪放到比例分割点上,以及Grandma的能不能小一点,已经死了请不要那么栩栩如生...
模型卧室里的圆窗,这又不是潜艇,为什么会有气窗?
真实的卧室,圆窗依然在,似乎不是镜子,但挖空了的后面是什么?
不管是另外一个房间还是储藏室都够令人不安的。
以及永远歪掉的床...
说实在的这张还算不错,大概主创团队实在搞不出坏比例了。
这张是坏比例之王。
斜地面,怪形状,刺眼的光线。
罗伊安德森比起来都要承认自己是正经古典美学修养。
可能是移轴效果使得它看起来更似模型,但所有的物件都偏离合理基准线,就是不在分割点上。
五五分的柱子...当头一棒
五五分过小的人和翻到的桌面4.关键词四:怪异的光
Charlie的长相真的太奇特了,化妆和打光都更突出了她的怪异。
这个木屋的光很重要,电影里又能表意又能写实的。
虽是天光却无法让人感到舒适和通风,房间逼仄和刺眼,更像是西晒那种令人心烦意乱的光。
一个主观性的融化镜头,乱光
我就是想单独吐槽这个场景光的,白天回家壁灯却开着,暖光朝上被玄关和门角遮挡,形成好几个尖锐的角度和怪异而不统一的形状。
玄关还是用了玻璃彩窗,基本不透气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而爸爸就着这个昏暗的灯光在做饭???
为什么厨房会面对着玄关?
不可理解。
Peter戴上小王冠还挺可爱的。
背后是木屋的斜光,角度也太斜了,调整个5度+360度转圈圈可能就是基督本人了。
5.关键词五:后背
恐怖片常用老套路了,一进门就背对大门坐着,真如芒刺背。
没人想要坐这个位置。
人类天生对把后背暴露给门是有强烈不安全感的。
敌基督的镜面,背后的幽灵。
后背有人静悄悄地爬过去了哦6. 编不出来了那这部影片里有没有看着让人舒心一点,并且不小心暴露了导演和摄影师正常审美的镜头呢。
有的,比如以下三个镜头。
一个挺漂亮的上下dolly镜头,端正,对称,也不失趣味。
不要管内容的恶心,超现实梦境爬蚂蚁这个都是老花招了,镜头拍得不错,效果卓著。
最后一个镜头很好看,端正的树屋,居中的邪神,错落的无头信徒,以及隔离的黑色背景。
其实大大削弱了恐怖的气氛,像是派蒙搞了这么大一场阵仗,不过依然是模型屋里的一个傀儡。
7. 突然想起来,我还能编一个:选角恐怖片的选角当然不能走常规路,最理想就是和一流卡司神似,但是却又看起来总像是差那么点意思的二三梯队的演员。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看着熟悉却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总是令人不安。
演技也不用太好,但也得能哭能笑能模仿出肢体扭曲的怪诞。
比如说,神似科恩嫂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的妈妈。
化妆师好像故意弄平了她的额顶发,把前额弄得非常大,比例失常。
两个人就是很像...和神似戴夫·帕特尔的哥哥。
真是个好看的印度小伙子
全靠发型拉比例,这样看也是个好看的小伙子。
这里剪辑错误发型变了好几次,但是你看发型师为了把演员弄丑真是不遗余力,丑绝人寰。
这位小演员的长相真的太特殊了...使得我一度以为是特效化妆,但是并不是。
总体而言,一部怪异的电影,需要怪异的美术,怪异的摄影,怪异的打光和怪异的故事内容共同努力才能成就大业,一不小心就拍得端正漂亮了,可是不大行。
也可以看出,导演真是很拼命了,把各种phobia都利用了个遍,边边角角的恐怖元素也都没有拉下。
饶是如此,能在恐怖片类型里再作出自己花来的,怕也是除了希区柯克和库布里克这样的,并没有其它几个。
好啦,恐怖片(伪)风水学讲座就此结束。
《遗传厄运》的结尾,黑暗的银幕正中心是一个拘禁着的五边形空间,作为权力中心的Peter位于画面的最深处,被前景中朝拜的信众包围,毫无疑问,这个结局与关于耶稣诞生的奇迹剧截然相反,形式感的构图预示着一个邪神的诞生,世间除去“恶”及其所属以外无物。
这个结局与开场进入了一个环形结构,它带领着我们回到开场的那个空镜头,在开始,即以出现结尾的小屋,它再顺着镜头横摇,前推,终于进入了这些沙盘内部的世界——叙事发生的空间,在此之前,同样是“空无”。
从视角上,它们暗示着,影片所有的内容,以及人物处于一个“被观看”的状态,摄影机也许不是在场的,但一定有一只眼睛。
通常,关于家庭叙事所采用的多线程叙事法则是被假定为“客观的”,这种古典叙事以技术性隐藏叙事痕迹,其强调故事本身而不是它是被如何讲出来的,但前面所提及的《遗传厄运》的开场,结局却在完成着一个自反,提醒着我们影像的“被看”。
“恐怖”起源于对外界的无知,并由此生成“崇拜”与“敬畏”,当世界上第一批观看电影的人畏惧缓缓驶来的火车时,电影就在那一刻被赋予了“恐怖”的特质——这些远远早于“恐怖片”的类型概念,当我们不再害怕投射在银幕中的影像时,也在认知与失望并存之后,恐怖则转向了内部,拉康用镜像阶段比喻影院观看影片的观众,那么,同样,我们可以将影片的情节视为某种待解读的症候,如同梦境的工作机制。
Annie操控着这个宇宙,就像她操控着沙盘,却又被困于梦主人的梦境之中Annie是这个梦的主人,但又不完全是,由于梦境的审查作用,一个人不可能就这样自己进入潜意识,真正的主体是影像的操控者,这个“操控者”位于影片内部,而不是影片的导演,或者说,影片模仿着这个不存在之人的梦境。
作为梦主人,Annie操控着这个宇宙,就像她操控着沙盘,却又被困于梦主人的梦境之中。
(一)论伦理的谱系——关于Annie的精神分析报告网络上,对于《遗传厄运》的神秘学符号分析层出不穷,评论者不厌其烦地列举关于Pamion的出处,以及文化背景,真正的《遗传厄运》的确是一场游戏,却不是寻找隐喻的“寻宝游戏”,尽管这些文本有章法可寻,但这是一个陷阱,当我们注意外在只时,我们就无法注意内在的含义,在精神分析的很多案例中,无法逐一证明“这些意象具体都代表着什么”,但释梦者会将这些意象悬置,去观看它与其他意象构成的关系或者词语本身——它可以联想出什么样的所指?
或具有什么样的谐音?
当我们不去关注Pamion或邪教组织,才能真正地进入这个家庭真正祖传的幽灵谱系,以及Annie的精神状态。
影片首先置于一个家庭的,伦理的事件之中:格拉罕家族的家长——Allen的葬礼,在葬礼中,家族的所有人都必须在场,作为女儿的Annie不得不在葬礼上发言,由于“伦理”的缘故。
“伦理”是无形的律令,其要求人们必须显现出一定的状态,并让他人看到(如果这个“他人”不存在,那么则是假定的“大他者”),伦理要求着Annie必须说出来,必须悼念,直到这场葬礼过后,他们回到家,Annie询问其丈夫的却是是否在葬礼上表现得足够悲痛,这种悲痛需要“被看到”。
这里,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不敢声称自己畏惧所谓“超自然”现象,更在她为什么经常以外出看电影的名义参加互助协会,进行通灵术。
她希望摆脱这个死去的“母亲”,与此同时,又僭越了她无能的丈夫,成为“父亲”形象,绝对控制这个家庭,如同她手中的沙盘模型。
直到Charlie的死去之后,她不能再单纯地像之前“摆脱”母亲一样“摆脱”Charlie,由于Charlie的死亡不经意间满足了潜意识中本我的愿望。
妈妈,我烧着了对死者必须保持尊敬作为超我律令压抑了其与母亲的不可和解,此外,我们足以回忆,Annie之所以要求Charlie陪Peter参加派对,这些来源于她对Peter的不信任,甚至某种程度上,她也厌弃Charlie,甚至Peter,以至于在她随后的梦境中,Peter烧着了,这是一个典型的案例,收录于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中,在这个案例中,一位父亲梦到守灵的父亲梦到了浑身烧灼的孩子对他说:“爸爸,我终于烧起来了”。
弗氏在解读这个梦中,归结为愧疚,这位父亲的愧疚来源于自认为在守灵中没有尽到责任,而Annie的“未尽责任”则是对本我的否定。
(二)祖母的第二次死亡但躺在棺材里的祖母真正“死”了吗?
某种程度上,她依旧在场,第一次死亡是身体的死亡,第二次则是“符号化”的死亡,象征意义上,她不再在这个世界上发挥效力。
这时,她才完完全全地死去了。
“幽灵”的意义是已死的未死者,也就是位于第一次,与第二次死亡中间的存在,佛教称之为“中阴”,它拒绝成为第一次死亡之前,或第二次之后。
在影片的设定之中,已死的未死者,或者说作为邪神的Pamion可以回到生者的世界重新寻找宿主,不断回归,当我们把“Pamion”这个词置换为“传统”,或者前面提到的“超我律令”,将会产生全新的意义。
Peter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父亲形象在小屋中被加冕的Peter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取代了僭越父亲的母亲Annie,死去的传统将再一次作用在生者身上。
(三)家人即地狱
一场关于文学的讨论发生在影片前半部分,Peter的课堂上,即关于赫拉克勒斯悲剧性的讨论——对于赫拉克勒斯,他认为自己是可以自由选择的,但事实上不是。
这里,成为了影片的自我解读,《遗传厄运》同样是命运悲剧的变奏。
正如片名“Hereditary”(遗传),或是国内的译名“遗传厄运”,“遗传”是厄运的起源,当所有的灾难性来自于个体的体内,自由意志、自由选择也随之被暂停。
“灾难性”更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作用,“他人即地狱”适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同样也适用于家庭内部的这个由血缘建构、连通的权力机器中。
在《遗传厄运》的这个家庭中,除了Annie,Peter同样会与Charlie产生冲突,他们将不得不面对沟通中的无力与边界。
家从来不是什么港湾,在这里,我们互相伤害,又无法真正地逃离,规避冲突,刻在人类、群体之上的厄运代代相传。
而作为一部电影,《遗传厄运》又能对人类的行为方式有什么变化呢?
它只不过是在重现这段现实,如同Annie在她的沙盘中重现事故的创伤。
参考文献斯拉沃热·齐泽克:《斜目而视:透过通俗文化看拉康》,季广茂译,江苏,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3月第1版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殷世钞译,江西,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8月第1版约翰·贝尔顿:《美国电影,美国文化》,米静,马梦妮,王琼译,四川,四川人民出版社,2018年6月第1版
回澳的第一部献给了恐怖片(简直是毫无悬念!
)。
不是每年都能这么幸运碰到如此棒的horror,怪不得mtc给了87的高分。
导演似乎和所有恐怖片的套路背道而驰,不着急不着慌地一点点极其慢地build up,只有极少纯吓唬人的桥段,压抑,惊悚窒息的优美,悬疑叠加悬疑,不安嵌套不安。
在最终的真相显现前,每一个人都可疑,每一秒都不寒而栗。
几乎每个画面都透露着被恶魔窥视和诅咒的恐惧感,哪怕是寻常物件也拍得让人坐立难安。
镜头讲究得堪称精美,让你总会不自觉像“找不同”一样地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难以想象这是导演的处女长片,怪不得被影评人赞誉为“有如库布里克般”的佳作。
最让我惊艳的是恐怖片中难得一见的诗意,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一部死亡金属版哈内克或伯格曼。
和妻子在台湾旅行时先后看了两部电影,一部是《宿怨》(台译,大陆译名《遗传厄运》),一部是《2001太空漫游》。
闲话一句,这次出行刚好完美错开了上海电影节,因此在高雄商场里无意间看到电影院放映《2001太空漫游》时毫不犹豫地买了票(好玩的是,售票的妹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系统里有这部电影,解释了半天才帮我们查到票务信息),在等开场的期间查了电影的版本,居然是诺兰的戛纳特别剪辑版的世界公映,而且全台湾只有六家电影院上映,对于看过不止三遍电影以及阿瑟克拉克全套系列的我来说,真算是足够幸运。
说回到这部《遗传厄运》,也是在西门町商圈闲逛时,原本就想体验台湾电影院的我,意外发现了电影院,在当时的排片来看,多数电影在大陆也有公映,唯一独特的就是这部《宿怨》,台湾版本的海报里将其宣传为比温子仁更恐怖的恐怖电影,这句广告引起了我的兴趣,就排队买了最近的场次,没想到,竟成了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次观影体验。
《遗传厄运》是一部特别有意思的电影,在戏院里的完整的观影体验中,特别是影片终了之后我看到的两个场景就可以说明这部电影的特殊:一是散场前,戏院的灯光亮起,全场的观众都在懵逼的状态中笑场,几乎所有人在因恐惧而积攒全场的肾上腺素释放后又忍不住陷入到热烈的讨论中;第二个场景是,离场后我们在等待电梯时,一群年轻人突然抬着一个陷入虚脱的女孩子来到旁边的楼梯边沿,这个女孩显然已经受到过度的惊吓而情绪崩溃,一直坐在台阶上全身颤抖、抽泣、近乎晕厥,这是我的观影经历中第一次看到有观众真的因为院线恐怖片而崩溃的实例。
之所以提到上面的两幕,就是因为这就是这部电影给观众能带来的两种最直观的情绪:荒腔走板,又令人心生恐惧。
这两种邪典电影里特别常见的处理方式被导演很有分寸地融入了这部影片中。
电影的情节很简单,一切皆可以由影片的原名Hereditary得以解释,在词典中,Hereditary有两重意思:遗传和世袭,影片中也正是用这样的两条线索贯穿了整个剧情。
遗传是影片的明线,观众可以从母亲交代的线索中构建出离世老太太(外婆)的背景:强烈的精神病态,对隔代子嗣的掌控“欲望”,以及整个家族面临的精神病遗传所导致已经发生和未来可能发生的悲剧事件。
同样的,观众也可以通过影片中呈现出来的各种诡异场景直观地感受到小女儿精神上的不稳定。
人类最大的恐惧正是源自于对未知的不确定,在这部《遗传厄运》里,导演直接将一家人会面临的未知困境摆在了深渊的边缘,当女儿因为意外事件而死亡之后,整个本来就因为遗传病史而风雨飘摇的四口之家立刻就陷入了本来就预设好的深渊,并且迅速地滑落进去。
再说世袭,这个词义一直埋伏到影片的结尾,当悲剧终结之时,阴影终于显现,“世袭”的字面意义跟随之而来的真相一起呈现出来,给所有在此前十分钟的高潮戏里因为各种用邪典电影的方式处理而不断跳脱(妈妈在墙上游泳的一幕实在是太“有趣”了)的观众巨大的文化和心理上的冲击。
关于这部电影所阐释的真相,很多评论里也已经有所提及,以信奉邪教的外婆为首的教徒们将影片中出现的这个典型美国中产阶级的四口之家视为宗教传承的火种,因为教义中的预言规定,邪神要在男性身上转世,但外婆又无法直接掌控大儿子,于是教会先秘密将这个家庭的小女儿当做邪神的临时宿主,在时机成熟之际(外婆的去世,以及小女儿的事故),一步一步将母亲拖入招魂的陷阱中,并且在最后不惜献祭了父亲和母亲,从而导致大儿子的最终崩溃,从而意外坠楼身亡,最后顺利召唤教会所崇拜的邪神转世附身于目标之上。
这部电影里将邪教对于人性所施与的恐惧和魅惑发挥得淋漓尽致,影片中有许多令人难忘的场景,比如马路上小女儿的头颅,最后招魂仪式中跪拜的断了脑袋的外婆和母亲的躯体以及一群垂暮之年的邪神崇拜者,还有大儿子卧室窗外可以看到的不断亮着红灯的木屋(最后献祭完成的地方),以及影片高潮部分各种邪典元素的运用。
与传统好莱坞恐怖电影不同的是,导演阿里·艾斯特显然受到了乔治·A·罗梅罗、彼得杰克逊等前辈更深的影响(那些荒腔走板的处理方式有一度让我陷入了看《群尸玩过界》时的情绪中),他并没有将一个简单的邪教故事处理成普通的惊悚片,而是通过Hereditary的双重隐喻向观众展示了一个普通美国家庭的坠落,而在整个坠落过程中,无人能够挽回败局,甚至于告诉各位,尽情享受这场绝望的狂欢,这种深深的绝望之情正是这部影片感染到所有观众的特殊之处,至于对邪教的处理,电影里的留白既是给续作提供了可能性,又将这一份绝望,在当下这个极端宗教泛滥的时代里,留给众人更多的遐想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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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那些血腥恶魔作祟,完全可以将《遗传厄运》看作由重大家庭变故引发的一场极端失败的创伤疗愈——祖母和小女儿的依次离世,已经让整个家庭严重受挫,家庭成员之间的情绪猜疑更让这座屋檐下的每个人心理上难以吃消。
积郁良久,精神偏离,重重打击使得家庭最终走向崩塌。
然而,影片从第一个由外飘进里面、由模型房间放大展开的长镜头就告诉我们,故事远没眼前发生的那样简单。
因为首先,承载后面全部家庭关系的“房间”,就只是一个可被称作艺术品的标准模型。
模型中与家庭成员,及与现实情境相对照的真实还原,暗示着被控制、摆布的屋中状态,和其中如傀儡般被牵动手脚的人物躯壳。
影片涉及身体疾病、精神疾病、多重人格、驱魔、邪教等神秘和现实元素,表现起来是会让人觉得复杂和难理解的。
所幸,《遗传厄运》没有将这些问题同时释放,而是像挤牙膏一样,每个阶段放一点出来,逐渐引人进入深渊。
所以一开始,我们相信所谓“遗传”也是“传递”,是一种精神上的、不正常思维的血脉传递。
祖母去世后,几个人之中,母亲安妮和小女儿查莉是最早出现异常状况的。
安妮会看到幻影,产生幻听,精神紧张。
她参加情绪释放小组,道出家族遗传史:母亲身患严重DID(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老年痴呆,兄弟父亲都患有精神病、自杀而终;对坚果过敏的查莉则不断在吃可能导致误食的巧克力产品(将自己置于危险边缘),很淡定的剪掉鸟头(预示后面的死亡形态),也能看到祖母的幻影(异次元的召唤),拒绝去参加派对(感应危险)。
值得注意,当查莉拿着被剪掉的鸟头看到祖母在远处招手时,似乎就是同一时刻,墓地出现状况,祖母尸体头被取。
影片后面也表明,这就是安妮做的。
母亲与小女儿一同精神沦陷,伴随着查莉的意外惨死,这种失魂状态则延续到了儿子彼得身上。
正处于躁动青春期,迷恋前桌女同学,聚众吸大麻的彼得无疑是三人中最为正常的一个。
影片也通过他的正常校园生活,几度道出天机。
“我觉得这更悲剧。
因为这是无可避免的。
说明这些人物是毫无希望的,他们从没有过希望,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如此。
”——同学替彼得回答问题,他听得恍惚离心。
以及影片后面,正是课堂上希腊司令官献祭女儿的故事,彻底击毁了彼得的精神防线。
此外,父亲作为家中的男主人,一直处于一个没有存在感的“零度”位置。
他平静,思考,也试图保护家人,却对家庭故事的走向毫无影响。
甚至连最后被烧惨死的形态都仅存乎于安妮的眼神之中,境况模糊,虚实难分。
可见,这种“遗传”不存在于父亲身上,那么精神顺位的“传递”之说也就不再行得通。
与祖母没有血缘关系的丈夫成为了安妮家族之外的牺牲品,也就衍生了另外的概念:祖母一方的单线遗传,其实是无关安妮这个家庭的,必然,整个故事也就无关家庭之爱。
再来看影片的英文原名——“Hereditary”,单词本身有遗传、世袭的含义。
这可能关乎“世袭”,但无关于亲情。
这份被“世袭”的宿命从属于家族,但不构成家庭。
安妮一家在两次参加葬礼时表现出的不同态度揭示着两种家庭状态:解脱和崩溃。
对于安妮来说,母亲的死或许是家族摆脱厄运的希望,女儿的暴毙则预示着一切仍然载入既定轨道。
不可控命运的程度直线上升,遗传也逐渐转化为了传染,儿子开始陷入泥潭。
此时,悲痛欲绝的安妮开始发招,潜意识促使她联系灵媒,用正常人格下的招魂驱邪,抵抗分裂人格时候的恶魔控制,可以算是以毒攻毒。
殊不知在其母亲一代魔鬼的交易就已经订成,一切努力皆是枉然。
安妮的母亲在遗物中留下字条:“一切损失都值得,牺牲比起奖励算不了什么。
”人类的亲情之爱与魔神的权势缔约相比分毫不值。
影片不断用代表邪教图腾的项链暗暗昭示,直至安妮发现母亲在邪教组织中的位置——类似拜蒙(Paimon) 魔神的新娘。
影片的高潮不在邪教献祭的逐步曝光和“顺位继承”仪式大典,而在安妮将自我第二人格的彻底释放。
或者说,在于她次人格爆发的胜利对整个家庭剩余成员的毁灭性暴击。
安妮的母亲将儿孙献祭,作为母亲的安妮早就知道她的诡计,而属于由母亲遗传下来同是“教徒”那部分人格之中的她,却暗自藏匿着这个秘密。
同时,她的母爱冲击着分裂人格,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我从没想过要当你的母亲。
”潜意识里,她避免生育孩子,避免牺牲;潜意识里,她将儿子留在身边。
因为“教徒”人格告诉她,母亲信奉的灾难之神“拜蒙”,只托付男性之身,所以她将女儿交给母亲养育。
而这种不确定的做法,必然又促成另一场关于女儿的献祭悲剧。
影片通过彼得之口,抖出安妮对自己儿女的恐惧。
害怕后代,无非就是害怕那场未能躲避的灾难。
而她的担心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恰恰都是发生了的。
比如,她把女儿交给儿子参加派对,间接导致了女儿的死亡;她逼迫丈夫烧掉册子,最终丈夫惹火上身;又比如一开始就把女儿交给异端母亲抚养,本就是不负责任的人命交换,儿子暂且安全,而女儿查莉,长相和姿态都与正常孩子相异。
最后彼得封神之时,影片也表明了“拜蒙”正是寄居查莉身体的恶灵,并以彼得之身重生的真相。
回头再看不断用幻象和现实填充艺术创作的安妮,她留意细节,冷静耐心,以精湛的艺术家技艺客观还原现实模型,似乎这房间里发生的变故与自己全然无关。
此时观众恍然,这根本就是一个死人之屋。
剧终,彼得成为“拜蒙”大王,联想起照片中一身新娘装扮似乎嫁与大王的祖母,如此地位关系和身份暧昧,为影片更添超越宗教本身与家庭伦理的邪魅色彩。
屋中屋,梦中梦。
可能出现在梦游形式中的另外人格,遗传性身心疾病,逃不掉的宿命缠身。
家庭整体与个体成员的逐步分解,死亡阴霾下的亲情破灭……随着那声清脆、幽远的弹舌音,现实与灵界牵制勾连,难舍难分。
影片呈现着一种全方面的复杂状态。
最后,相比较同类型的《潜伏》或是《招魂》系列,我更倾向将《遗传厄运》视作一则魔鬼寓言。
被侵入的家庭在受灾之前就已经土崩瓦解,对女儿/妹妹的自责变为对于“复仇”的恐惧,对亲人的怀念化作对未知的预料不清,对家族关系的理解附以猜忌和怀疑。
一个信念动摇的无心家庭,是会陷入恐怖的循环怪圈,就像“正常人”彼得的继位,也如死亡状况的批量发生。
本来天伦美妙的家族联结,反而成为恶灵的选择目标。
本来坚固不已的成员关系,却因为爱与小心的徘徊犹豫而备受伤害。
一举击溃的整体,松散脆弱的心房,不堪重负是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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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闪灵》=《祖母希望孙子登基不惜全家死光光十万火急恩仇录》,这一部彻头彻尾拍给邪教徒精分神经病人暴露狂爱好者加不婚族的自嗨片,多拍几部吧!主旨很明显:结你妈的婚,生你奶奶的孩子!让我们高唱:“鬼灵在上,人类灭亡!!”
受“闪灵”全方位的影响,不靠一惊一乍来吓人的恐怖片。用了整整1个小时做铺垫,后1个小时抽丝剥茧。邪灵、诅咒、招魂、巫术...各种元素玩得嗨,男主真不知该说他是狗屎运还是惨2333333
剧情臃肿,人物非常干瘪,尤其是父亲的角色,很多叙事的部分铺垫的不知所云。最惊悚部分莫过于妹妹,结果早早领了便当。
设定其实挺老套的,但有些套路就是百试百灵啊,比如爬墙啊吸顶啊什么的,并没有玩儿过招魂,而且到了后面莫名觉得很好笑啊,倒霉儿子也太惨了哈哈。
和《万能钥匙》差不多,绕了一大圈,无非是邪教,没感觉哪儿恐怖,后面有点恶心和血腥。……更加没感觉这个故事多好看,是不是很眼熟呢?家里翻箱倒柜,撕破墙纸,或者掀开地毯,然后发现个圆圈,里面有个五角星,哇,众人惊呼,这是邪教呀……这种电影看太多了,真的无感。……如果说恐怖,选角真的不错,小女孩那张脸,的确是看着就恐怖。
Joan去学校给Peter施咒,与母亲去学校接Charlie,两者隔着围栏的对立关系与镜头的对切方式是一致的。一个极强控制的家人与邪教无异。
太绝望了
这一出抽丝剥茧的招魂附体,可真是比温子仁的出挑多了!出色的音效、布景和镜头,让整部电影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经典恐怖片的范儿,连jump scare都瞬间高级了起来。
那个妈妈好厉害啊,可以在天上飞......结局是纯粹的邪恶其实有点没劲,看不出什么人性的博弈,我还是更喜欢《招魂》那种~
不好看
3.5
男主误入拜屌教,不知该哭还是笑… 😳 铺垫了好多以为是各种线索结果也都不了了之,不知道为什么。音乐不错,但这个故事是否拍成短片就可以了
佳作。配乐音效实在太出色了,一招一式都直击你的神经,镜头和画面越是沉稳诡异越是令人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很多细节都让我想到游戏艾迪芬奇的记忆,令人窒息的永远都不是最终的答案,真相不过是一切噩梦的句号,神秘感才最折磨。太赞了。
很作的一部电影,女主活生生把一家人给作死
真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能不能不要再吹了?跟特么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不还是一个邪教附身的故事么?《万能钥匙》《逃出绝命镇》看得还少?多少年的隔夜馊饭了。惊吓桥段一只手都数得过来,60分钟可以结束的主线硬是能拖出两个钟头。废镜头一堆外加一家智障。这种烂电影跟招魂潜伏有得比?这分数简直是种污辱。充其量也就和《女巫》一个水准罢了。说恐怖的人怕是走个夜路都能自己吓死的那种吧?
都是无辜之人被出卖沦为邪教牺牲品的悲剧,此片还是没有跳出主角咎由自取越往后越作死的陈规,不仅家人之间不存在基本的沟通和信任,甚至连一次正面的反抗都没有,比起罗泓轸《哭声》中进退维谷和万念俱灰、锐挫望绝的情境构建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到最后彻底泄气了。
前半程的铺垫可谓耐心撒网,渗透家庭血脉诅咒的邪教组织若即若离的真相缓缓连成宿命痕迹之时,荒诞的恐怖氛围几乎迫人肌骨。与导演其后的Midsommar之间有许多继承的脉络清晰可见,制造惊悚的技巧是反类型反主流风格的,呈现出意象和环境融为一体的绝望命运揭示。阿伽门农献女的神话用典无论看多少次还会毛骨悚然。Toni Collette+ Ann Dowd的表演和气质是类型题材的天赐。
前面的问题家庭关系处理铺垫缓慢沉闷,从烧笔记本开始进入比较过瘾的惊悚高潮,又以命中注定的奇怪类宗教厄运收尾。
优点是像《哭声》一样以诡异氛围营造出精神疾病和神秘文化的遐想空间,有几场戏相当炸裂。缺点是像《万能钥匙》一样拉大旗扯虎皮,精心埋雷炫技也挽救不了单薄的故事,闷骚的意识流节奏配上歇斯底里的表演,尤其不适合生理期女性观看,看得火烧火燎的等来的确是是一个敷衍无力的谜底。感觉附身真是个耗神的工程,得有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战略,心疼邪灵一秒钟。
俗气,故弄玄虚。有人讲豆瓣给a24的电影打分低,对这种人我只想说,吃点好的吧,别学了个词就可哪儿用,你哪怕吹捧韦恩斯坦呢,起码人家韦恩斯坦选片水准那是真的摆在那里的,观众又不是眼瞎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