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成为发声的机器,是通过面无表情、朗读腔调和文学化语言。
唯一的正常是寒假结束之后,坐回课堂的他们恢复了灵动。
年龄差异、长幼之别已经消解:两个小屁孩可以说出超越他们经验的老道话语,而老人则会被电视上的爱情桥段感动落泪。
两个非常有趣的段落:①男女青年的恋爱质询,是通过一种严肃的、辩论式的方式展示出来的,滑稽在于它脱离了我们对学生爱情的惯常理解,一本正经僵化了青年男女在爱情中迸发出来的激情。
尤其是当男孩点出女孩每次都考倒数第一,还要因为恋爱影响学习而与他分手。
实在不能再好笑了。
②买菜这一场景,通过大妈一次次地得利和菜农一次次的让步(重复)而获得了滑稽的效果。
这个过程分为四步:刨叶—砍价—去零—取叶,结果是大妈让菜农一分不挣地买到了白菜。
通过重复获得滑稽的还有那两个勒索钱财的镜头:交钱—验钱—掴掌—交钱—验钱—掴掌来重复。
至于那萦绕在小区上空的人声(配乐),不断地让假期的幽灵浮现。
寒假已逝,但并无新事。
这是多么无聊,多么困顿的生活!
老王!
去干吗?
去约会。
跟谁。
你妈。
周中新,你冷静点。
不然你叔叔会揍你的。
周中新,好好吃饭。
不然你叔叔会揍你的。
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不然你叔叔会揍你的。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下班以后。
你为什么不用上班。
…我退休了。
什么是退休。
…就是不用去单位上班。
那我是不是也退休了。
…差不多。
我认为这是一顶很棒的帽子,跟你的肤色搭配起来,应该很协调。
爷爷你在干嘛。
不要打搅我…我正在感动呢。
我不要当你的孙子了。
想当什么,当我爷爷?
滚远点,把我香味都闻没了。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孤儿。
都看着我干嘛?
我又不是你们的牧师。
这是怎么搞的,一天又一天,日子怎么也过不完。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说我活的不耐烦了?
我没说你活的不耐烦了。
可能悲惨世界。
台词生硬,形式感生硬。
都说是国产版的寒枝雀静,我觉得更像是二楼传来的歌声或者你还活着。
这几部电影之间资本差距大不做比较。
难得,把内蒙古拍出了北欧的感觉,气息冰冷,杳无人烟。
想让迷失的人感到清醒不被生活所麻木,用麻木本身反作用以毒攻毒。
而同类用意的作品不胜枚举。
很多种毒药看你吃哪种罢了,都说这世界上有解药,解药的副作用是让你失去记忆失去感情,纵然快乐,不知所以的快乐不如选择悲伤。
导演的毒药有点咸,我更喜欢淡一点的毒药,敏感的人会吸收更强的毒性。
影片里小男孩看天空,朋友说他有病。
朋友走后小男孩又看了一次天空,看了不久怯怯的跟着朋友走了。
“天空空荡荡的。
” 我一直看着天空,我知道我有病,我希望更多人有病。
假若大家全病态是不是不在需要吃药了,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这部电影也许对我来说豪无意义,我只是沉溺荒诞的形式和冷冰冰的冬天。
因为无需提醒,我知道我以病态的方式留在这个世界。
真实得荒诞,荒诞又真实。
总能找到九十年代那种特殊的压抑感,人们总是低着头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麻木颓废的走着。
黑暗中两个盲人迎面探路,像极了那对情侣的谈话,互相牵绊着,方向并不一样,却并不想改变或是无力改变。
我们好像是活的不耐烦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着或者死去。
压抑灰霾的笼罩下,时钟滴答声不曾停止,对称分坐两边的爷孙,去死,去孤独,窗外的一束光打在爷的脸上,孙背起书包出发,坚定和麻木好像是他们唯一的区别。
孙和小女孩的对话好像让人看到了生活中唯一的亮光,有的人已老去,总有人正年轻,哪怕只剩那两个人,有点大象席地而坐里的感觉。
老师忘记吃药了,不合时宜的出现,当人们习惯的认为生活应该这样,真理应该这样的时候,可能生活真的就是这样,真理就真的是这样,其他的,谁关心呢,人生不过是片刻的欢愉,抑或不幸罢了,左小和顶楼的歌恰到好处。
先转帖一段豆瓣里的故事梗概: 中国北方,冬天,内蒙古的一个小镇,九个少年,两个儿童,一群隐隐约约的成年人。
这些无所事事的人,生活在那个沉闷的,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最后,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了电影之后 ,你会发现这是一段诚实的故事简介。
这真的不是一个讲故事的电影,什么是电影,电影就是讲故事吗,是戏剧吗,拍电影是拍戏吗?
大部分时候电影是讲故事的,大多数时候拍电影就是拍戏。
用罗伯特•布列松的话来说,我们目前的电影,都是拍摄下来的戏剧。
这不是一部讲故事的电影,其实是讲生存和生活的状况的电影。
看了电影之后 ,你还会发现里面的演员好象全是非职业的,非职业演员也就罢了,本色表演不行吗,非也,李红旗导演的是呆若木鸡的表演,是没有表演的表演,人物表情生硬、语言书本化、说出来的台词口语严重书面语化,说话腔调犹如无感情的读课文,行动缓慢仿佛慢镜头。
我觉得,演员语言动作的迟缓,异于大多数人的生活经验,其实他们演的是人物的内在自我。
将人物内在的那个 “我”放出来了,学生们因为一样的成长环境,接受一样的社会要求,接受一样的教育,他们的内在自我一样的口语书面语不分,一样的说话腔调,一样的行动迟缓。
直到寒假结束,导演想表现大人们和孩子们的社会自我,他们的语言和行动才恢复了正常。
还有让人吃惊的,电影里孩子家里家徒四壁(不是因为贫穷),男孩的卧室除了没有床头的床,一个台灯,一个小书桌、一把椅子再就什么也没有了。
家具的简约犹如在演话剧,导演布置一个舍去床头的床也可能是为了做减法,让画面更简约,以免观众眼光哪怕片刻停留在床头上,也是为了让观众更加走心,体会人物的内心状态。
电影里的“故事”发生在冬季,北方的冬季真是个拍电影的好季节(朱文的《海鲜》也选择在冬季),如果选择夏季,观众会不小心关注人物以外的风景,下了雪一片白茫茫的冬天,你能看到啥呢?
就看演员把。
回到这部电影,电影里居然没有出现过一辆机动车,除了剧情不涉及,大概也是这个意思,没必要看到不相关的东西。
看这个电影的时,会有那麽几段,你会吃惊的听见拍摄电影时摄影师的呼吸声,导演特意没去掉,这可能和电影里特意加上的钟表的滴答声一样,只是为了使画面更安静,观众更沉静,宁静致远。
这个电影其实可以分为两段,寒假中(真实的自我)和开学后(社会的自我)。
寒假是这样的一段日子,学生们可以暂时脱离他们的社会身份--学生,一定程度的回归真实的自我。
李红旗安排演员语调单调枯燥的说话,步伐缓慢一致的走动,人和人之间站在一起坐在一起似乎永远都保持着拉不到手的距离,寒冷的冬天仿佛人物内心的荒凉,外化了内蒙古职业高中生的内心世界。
人们在寒假里的表现,就是他们的内心,就是他们的真我。
是的,青春和人生不都是春光明媚,繁花似锦,青春和人生也有这个样子,世界是寒冷的、无聊的,我们是自私的、孤独的、愚蠢的,我们迫不得已保持距离和别人相处,其实内心都想成为孤儿。
这就是很多人的青春,很多人的人生。
<图片5>开学后,孩子们回到学校又坐在一起了,又回归了学生做为社会人的身份,他们又有了正常人类社会说话和行动的方式。
李红旗在电影里安排了两位老师,开学后在课堂上提到了学生们的内在自我和社会自我。
一位生物老师,据其儿子说今天没吃药,课堂上推开书本,大发“谬论”,醍醐灌顶,他说的其实是大多数人的内在自我:你们的一生除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自己到哪里去之外你们终将一无所知你们的一生除了你们的自私你们的自大你们的愚蠢和你们的贪婪你们终将一无所有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上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妄谈着真理真知但是关于我们自身关于我们置身其中的这个世界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正的知识全世界的图书馆和全世界的头脑中装满的只不过是人类日益丰满的愚蠢
另一位英语老师,上课前先写在黑板上一段英文,提出了人做为社会的人永远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如何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是的,这就是社会,社会关心你的永远是你如何对社会有用。
<图片4>片尾昂扬而起的是摇滚师左小祖咒的音乐,节奏动人的鼓声,凶猛咆哮的演唱,我很喜欢。
2016年1月15日
好实验。。。
显然是有意为之,不知道是执着坚持自我还是不在乎普通观众的理解。。。
那些supposed to be很深刻的台词、很有力的形式、很震撼的结尾却看得我好别扭,尤其是对白怪死我了,知道导演故意让演员照剧本内容生硬地背出来,但是那说话的方式(没有表情变化,对手戏的我的感觉就是你背一句我背一句,你背你的我背我的,还不理解自己背的内容。。。
有种演技太差的错觉。。。
)还有使用的语言(好多话都特书面,不是口语说出来的,比如那女孩她妈发现毛裤少了一半质问她:“它的另一半去哪了?
”直接说还有一半哪去了多正常,还有“这可是你舅舅从很远的地方给我买回来的!
”加之生硬的调调,呃,反正看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是多么怪异)总之一直觉得不太自然、有点做作还有点无聊但又耐着性子看。。。
就像在大街上看见某穿着怪异青年,你又不好意思笑,因为虽然你不觉得他酷但你知道他在耍酷,况人家一本正经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看到最后我自己心里也没悟出啥,只悟出了导演想表达啥,我对他制作本片的心情表示理解但同时遗憾地表示在我身上他显然未达到预期。
想营造某种不一样的气场又把持不住,太想做出某种姿态以致形式大过内容,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个人看法哈本着友好态度:P
李红旗的文字作品我看过些,诗一般,小说读不下去,随笔相对好看些。
好在哪呢?
应该是那份“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的姿态。
他的文字(确切地说是观点、言论)极富侵略性,总是剥皮剔骨,咄咄逼人。
换言之,在这个“弘扬真善美,藿香正气”的主流语境之下,他却好发且也总能发出些“惊人之语”,无论真知灼见还是强辞夺理,总之,相对于中庸的、和谐的普适价值,是叛逆的、刺耳的、不一样的东西。
而且,他似乎又并不耐烦于(或不屑于)说理和铺陈,一副爱谁谁的立场。
倘以类型运动员来作比,显然他不是以耐力见长,而更像是爆发型。
但说实话,他的电影真的很“难看”,长钩带刺的作品,确实不可能迎合大多数。
有所区分的是,他并没有如大多数独立作者和电影新手那般陷在文青式迷茫里一味忧伤,就算同是沉闷,它也和沉溺于个人表达的呢喃梦游有着本质区别,且看片中的几组对话:(一对男女同学)我太小了,谈恋爱会影响我的学习。
怎么可能呢,我们都同学8年了,你每次都考倒数第一,在我印象里,还没有什么事情影响过你的成绩。
它几乎是颠簸不破的。
说实话,你相貌平平,脑子又笨,除了我不可能有人会真心喜欢你,还是死心塌地的跟我好吧。
老吴,你就不会说点儿让人舒服的话吗?
说好听的有什么用,我的理想又不是当马屁精。
(祖孙俩)爷爷,你在干吗?
不要打搅我,我正在感动呢。
(两个中学生)爸。
你爸是不是又忘了吃药了?
(两个小孩)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孤儿。
(两个中学生)老吴,去干吗?
有个约会。
和谁?
你妈。
不难看出,无论年龄身份还是人物关系,这些对话多少都有点荒诞离奇,莫明其妙。
它像是无厘头,但是偏冷,像是幽默,又显得不怀好意。
更要命的是,这么怪异的对白并没能使得影片组成一个有趣生动的故事,因为所有的人说所有的话,都是面无表情,照本宣科,还像大脑随时都会短路一般,隔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填充其间的,是刻意的卡壳、迟滞和静默。
所以,梳理李红旗的电影美学,仅依个人经验,约摸可以概括为莫里斯·皮亚拉式反叙事,罗伊·安德森式反演技,蔡明亮式反蒙太奇……但实际上,这种学院式总结可能又并不准确,纵观导演从《好多大米》到《黄金周》再到《寒假》这样一路拍来,我不揣冒昧地猜测,他拍电影的初衷或说诉求,其实主要就是围绕一个“反”字,反节奏表达,反象征隐寓,反诗意美感,反内容也反形式,总之就是断裂,反常,标新立异,离经叛道,现存的、固有的一切事关电影的条条框框,都在他致力于冲开并打破之列,所以,他的重建行为应该都是基于破坏之上的,典型的不破不立。
问题是,电影发展百年有余,哪有说革命就能够把命革掉的道理呢?
所以我们看他的电影,最直观的一面总是生涩,呆板,怪异莫名而又无从言说,但随着技术的熟能生巧和理念的不断扬弃,在反感并鄙夷一切的同时,他的电影其实又在做着微妙调整,尤以《寒假》痕迹明显。
比如影片中间几次插入的俯拍空镜配上若有若无的哼唱音乐,就明显有了点好看又好听的架式,同时这种变奏也不可避免地生出另一种冷峻和诗意。
而结尾课堂上学生们昏昏欲睡的画面配上左小诅咒暴烈的音乐,这种讽刺警醒意味显然已有着明确而又强烈的表达欲望。
于是,问题也随之产生,这种昭然若揭的技巧伎俩,难道不是他一开始就致力反对的部分吗?
进一步说,一部反常规的影片,真的是反得越彻底越好吗?
如果不是,那它到底又该反常到何种程度才最为相宜呢?
从这个角度看《寒假》,较之导演前两部长片,它大概也算是“爱因斯坦的第三个小板凳”了,尽管还是怪诞反逻辑,但在分寸感的拿捏上,李红旗显然已经越来越娴熟,越来越得心应手。
在63届洛迦诺电影节上,《寒假》一举斩获最高奖——金豹奖。
华语电影里,之前还有吕乐的《赵先生》、王朔的《爸爸》、郭小橹的《中国姑娘》获此殊荣,以此管中窥豹的方式观照这个电影节的艺术探索标准(《爸爸》的黑色荒诞和对冯小刚的影响,《赵先生》极富创意的两段式转折,《中国姑娘》和《花》的相映成趣及文学小标题结构),它在名气和影响上较之欧洲三大节虽尚有不及,但在姿态上似乎确实更先锋小众些。
而按照福楼拜的观点:好的作品,无论在语言上,还是在结构上,或者是在趣味性上,都会和绝大多数读者有疏离感。
所以,对于执意要“把棋子下到棋盘外面去”的李红旗,站在更高更远视野更开阔的位置,或许才是一个好观众的最佳选择。
——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孤儿。
——爷爷你为什么不上班?
——我退休了——那我是不是也退休了?
——我们能不分手吗?
——不能。
——为什么——我太小了,谈恋爱会影响我的学习。
——怎么可能呢,我们都同学8年了,你每次都考倒数第一,在我印象里,还没有什么事情影响过你的成绩。
它几乎是颠簸不破的。
说实话,你相貌平平,脑子又笨,除了我不可能有人会真心喜欢你,还是死心塌地的跟我好吧。
——老吴,你就不会说点儿让人舒服的话吗?
——说好听的有什么用,我的理想又不是当马屁精。
——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的理想是在不久的将来和你一起过日子。
——然后呢?
——然后一起生个孩子。
把他养大,让他也找个中意的姑娘一起过日子。
然后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就可以无穷尽了。
——子子孙孙无穷尽,你难道不累吗?
——为什么会累?
——天为什么永远都是空的?
——你没事吧。
——这日子一天天过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说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没说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刚才听到了,他是不是说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只听到你们说不耐烦,但不知道是你们谁不耐烦。
——老包,我们缘分已尽,就此绝交吧。
——就按你说的办吧。
——朋友一场,我最后再送你一句话:去你妈了个逼。
——她几乎每个月都要和我分手一次。
我都成了她的卫生巾了。
——血液没用。
啥也学不会。
再在学校待下去,我的人生就不复存在了。
——老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粗人,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细腻的内心世界呢。
——连朱晓琳都能硬着头皮上学,你为什么你不能?
我跟你们家朱晓琳不一样,她是女的,即使学到最后连十个阿拉伯数字都认不全,你也会把她娶回家,养她。
可是,老五,你会娶我吗?
你愿意无论顺境或逆境, 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忧伤或喜乐,都深爱着我,对我忠实,直到天长地久吗?
——老包,你让我为难了。
——你不读书干什么?
——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而……奋斗。
——别咯吱(?
)我了。
以你现在的精神面貌步入社会,恐怕只会成为我国的负担。
——你要进来吗?
——不了,我要去找个能当孤儿的地方。
——你有那儿的地址吗?
——没有,不过我想,只要能走的足够远,就一定能找到的。
——你说等你长大了你才想变成孤儿,你还没长大呢。
——我等不及了,我必须尽快变成孤儿。
——那要是我以后想找你玩儿,是不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我们可以一起去当孤儿。
——没事,我爸只是又忘了吃药了。
——别去管那些可怜的单性繁殖动物了。
还是谈谈我们自己吧。
孩子们,你们面前的课本在不断告诉你们,你们是这个世界的万物之灵。
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高级动物。
但是真实的情况是:你们的一生除了不知道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到哪里去之外,你们终将一无所知。
课本上也在不断告诉你们,你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事实确实:你们的一生,除了你们的自私,你们的自大,你们的愚蠢和你们的贪婪,你们终将一无所有。
孩子们,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我们一代又一代地妄谈着真理,真知,但是,关于我们自身,关于我们置身的这个世界,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真正的知识。
全世界的图书馆和头脑中只不过是人类日益丰满的愚蠢!
——Class begins. The topic is: how to be a useful person for society?胖小孩是电影里唯一的英雄。
导演没吃药。
好喜欢。
黑眼圈第八观影日,李红旗的作品《寒假》。
先说说调门高的吧,这片子拿了洛迦诺的金豹奖,但是第一遍真看下来,一般观众应该是懵逼的状态比较多。
书面语式台词,SIRI式的念白,面瘫式表演,站桩式肢体动作,凑合着用式布景,基本靠太阳式布光,管你听没听愣上式配乐,看导演心情式剪辑。
如果说唯一还有点意思的就是对白写的有的还挺有趣,尽管也带着浓重的尬聊意味。
不过看过李红旗片子的观众应该还能理解,蛋还是那个蛋,味儿也还是那个味儿,这家伙就是偏要十个菜都给你整成一个味儿。
与其说是荒诞,不如说是憨和钝,内在的千沟万壑,外面表现不出来,堵在那儿,人家慢半拍就够劲儿了,这家伙慢的是论小节,或者是论乐章的。
片子不再多提,喜欢的喜欢,不喜欢的不喜欢,萝卜、臭豆腐各有所爱,也不必强求。
说几个由片子引出来的点,片子的配乐是左小祖咒和顶楼马戏团,这俩可都是国内棒棒的家伙。
顶楼马戏团的音乐非常有趣,用沪语唱,把沪语的边界拓展了,成为了他们音乐中一种独特的声音元素,很有意思的乐队,值得一听。
另外特别要提提左小祖咒,说实话整个片子就最后《阿丝玛》响起时我听的最认真,看的最安详。
遥想第一次听《阿丝玛》还是在97年,那时我刚刚开始听摇滚,表哥给我开蒙的那21盘磁带里唯三没打口的都是中文乐队。
一盘是狴犴,早期国内的极端金属,专辑名叫《狴犴之声》。
一盘是磁带翻录,封面油印的Bootleg,盘古的《摇滚圈(音:juan)》。
一盘就是左小祖咒当时的乐队,NO的《走失的主人》,这张专辑无论是音乐制作还是专辑封面设计,可谓是形式上土法上马,但效果上做到了超英赶美,最少领先时代20年(看现在的音乐创作大环境可能20年还说少了,因为时代就没往他领先的那个方向发展,捂脸),而《阿丝玛》正是出自于此专辑,推荐听听,因为这张专辑基本每首歌都能上你上头,足够给劲儿,足够回味。
唉,话说回来可叹的是,现在的国内音乐创作大环境,钱是比以前挣的多多了,但是能留下来的好作品越来越少了。
关于导演李红旗还有一点可聊的,10年冬春之交天我们有过半日之缘,他来天津独立放映组织影迷幼儿园放过他的另一部作品《黄金周》,映后交流(喝酒吃饭)环节简单聊过,他说话的那个节奏基本跟拍出来的片子一样,都要缓一个小节(注意不是慢半拍),后来实在太累,而且也搞不太懂诗人是不是就这个气质,于是我们那群人就自己喝酒扯蛋了。
如今时光飞逝,影迷幼儿园也停了,我们当时对李导提出的那些关于独立电影拍摄,放映的问题,是不是也该有回复的答案了?
希望是吧,哪怕荒诞的也好。
2020.7.30
对话都太有趣了。
场景一帧帧很像刘小东的油画。
非常喜欢,放寒假前在学校组织观影了这部。
第一次知道这部片子是在一个展览,里面的介绍是“中国北方,冬天,内蒙古小镇,九个少年,两个儿童,一群隐隐约约的成年人,生活在一个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
果然,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里面的人物似乎都在处于一种痛苦又百无聊赖的状态下。
小孩子期望着长大以后可以成为孤儿;早恋的青少年劝提出分手的女友“你一直都是倒数第一,恋爱不会耽误学习。
”;成年人发现棉裤被女儿拆散了给对象织了帽子,拉着孩子去要回来。
在离婚时工作人员问想好了吗时候回答都听她的。
;老年人对着电视里讲述分手的剧情留下荒诞的眼泪。
作为东北小孩很能get到那种冰天雪地下与朋友在寒假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的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的恋爱。
烂掉的白菜。
甚至家长骂孩子的打孩子的一些话都亲身体验过。
感觉童年的我就像等待戈多一样等待跟上学一样无聊的寒假。
等待父母离婚,等待尴尬的恋情结束,等待妈妈喊我滚出来,等待在冰天雪地的户外跟一群跟我一样的小朋友聊一些“为社会做贡献”“不想上学了一点用都没有”的话题。
在一个房子都很低矮的东北县城里。
布列松式的演技 僵硬的说出台词好像是对生活无望
折磨。导演哪里找来的这些演员,他们负荷不了你的“高贵哲学人生观”,您自己也是。插曲好听,幸好老外听不出台词好坏。
不一样的存在?
太逗了!!~
导演:从生到死,其实你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只是一种惯性让你走下去,在这个社会和别人互相打发、消磨时间,以理想、爱情、快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欺骗自己。这部电影不是拍给某国人/某类人看的,也不是针对中国教育或政治,它针对全人类的虚无。
“你长大了以后想干什么?” “当个孤儿”
看-不-下-去-啊-啊-啊-啊-啊
好多大米煮成粥,寒假胜于黄金周。
清冽凝滞的情境,很有点芬兰郭式与瑞典安德森结合体的感觉。孩子们口吐着人生箴言,跟后期合成的配音混在一起,非真实的刻意为之被意外地急剧放大,让东半球的北方男人致敬西半球另两个北方男人的创意索然无味。有机会想看看《好多大米》。
“天为什么永远都是空的。”中国北方式的压抑,什么都不会发生,一切都没有希望,只有锋利的冷嘲在黑暗中闪着光。
一个冷漠沉闷的地方,里面的人也木讷的像玩具人偶一般,没有崇高的追求和思想,僵尸版的活着,阴沉的画面,并不是很让人愉悦的影片,但相信有的人能看到亮点,可惜我没有。
没有字幕,底噪大,说啥都听不清,看的头疼,别碰瓷罗伊安德森了
买白菜的大婶您太厉害了!睡着吹风车那段还挺好玩的……左小诅咒你那配乐简直是一朵奇葩!台词生硬得让我想死(导演又没到场来解释是没钱了还是故意为之)!讲完一句话愣半天才有第二句,脑子冻僵了吗!总结起来,洛迦诺电影节显然和我口味不同……
有意思
忍到20分钟时忍无可忍冲出电影院的
应该是看蔡明亮把脑子看坏了的那种,参加的那个电影节也基本就是扰乱正常审美的那种。
实在太强,联想到《小宽宽》。李红旗在人物状态的把控上可能更贴近杜蒙,虽然两人的着力点各不相同(语言—表情),但却都借助冷峻的整体氛围,以此方式营造浑然天成的喜剧感。本片的内在机理与《黄金周》一脉相承,而我觉得新颖的地方在于,部分未成年演员的口语完全是机械化的,是一字一字吐出的。让观众无法察觉到语气变化,非常巧妙地挖掘出中文特有的韵律感(《黄金周》则更为抽象混沌,各有所长)。局部(两位小演员对视)甚至还输出了情感,而且影片中的北方冬天和上课的情节也让我回想起我的童年,有情感加分。
喜欢罗伊.安德森,却喜欢不起来李红旗,前者的单一场景、固定长镜头,摄影、美术、道具都是到位的,充满细节和张力,满满的荒诞感,后者就有些僵硬和夹生,带着塑料质感的造作了。
有逼格无想法,有形式无内容。
重复广播、神态呆滞、对白停顿、冷峻背景,机械式规驯中夹杂着冷幽默,人物思想与身体行动严重违和,憋闷感的营造相当工整,了无生机的氛围又因结尾突兀的摇滚乐增添了一丝生气,最好的定格当然不是最后课堂上的人文关怀,而是雪地里“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