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 Gräns (2018)
日译片名增加副标题『两个人的世界』女主人公Tina生活在瑞典北部寒冷的森林地区,最近的大城市是于默奥(Umeå)。
Tina的工作是作为边境海关检查违禁品。
她用鼻子嗅探,比仪器还灵敏。
Tina皮肤粗糙,凹陷眼,结棍鼻,厚嘴唇,任谁说都是丑陋的。
她却有一颗亲近昆虫、森林、动物的温柔之心。
Tina生活在格格不入之中,困扰她的问题其实普天下通用,“我到底是谁?
”片中有一幕,Tina梦中惊醒,与窗外忽然而至的狐狸(正是海报上那只)隔着玻璃四目对视,出神。
我被这个时刻的微妙与天然性彻底打动。
导演阿里·阿巴西(Ali Abbasi)赋予Tina超越常人的物种身份,脱胎自北欧传说里的“山精”(Troll)。
民间传说里,山精遍布斯堪的纳维亚各地,北欧人从小在歌谣和传说里司空见惯,甚至不乏发现山精踪迹的新闻。
这样的现实背景,令剧中人Tina生活进瑞典人类社会并不存在违和感。
易卜生(Henrik Johan Ibsen)剧本『培尔·金特』(Peer Gynt)中,也描述过主人公培尔误闯山精洞穴,拒绝与女山精成婚,遭一众山精戏弄,等到黎明时分,怕光的山精才鸟兽散去。
传说中,昼伏夜出的山精,一旦被日光照射,即会变成石头。
影片中,Tina在邂逅Vore后,两人的户外行动大多在黑夜与暗光下进行,印证着传说。
作为来到瑞典的伊朗移民,阿里·阿巴西借用山精这一北欧典型边缘族群形象,对映自身移民身份与处境。
反噬主流还是与主流艰难融合,既是阿巴西,也是Tina的身份追问。
Tina与Vore那场雌雄错位的野合,透着古典自然主义色彩,欲望来自天授而非肉欲的动物性。
Vore告诉Tina山精遭受人类种族灭绝,历史上也确有其事。
17世纪丹麦国王就颁布过“山精艺术禁令”,违反者一律死刑。
18世纪的瑞典,被认为是山精后裔的“驯鹿萨米人”(Sámi),文化和语言均遭到过殖民毁灭。
在如今的网络表情包文化中,Troll也以一个略显污名化的形象流传在各种网络斗图嘲讽之中。
所以,回过头审视影片时空里,Vore勾结同族人暗地里作恶、报复人类婴儿的行为,与Tina最终选择留在人类族群中生活的选择,反抗与平衡,两种生存态度孰是孰非,并不能轻而易举一言蔽之。
那放诸世界各地一批又一批移民、难民身上呢?
更耐深思。
很多人认为这片子是关注LGBTQ,或者边缘人群的,那是把这部电影层次降低了。
它其实关注的是一个更加宏大的主题:寻找自我,或者更进一步讲,自我认同感。
Tina从小便觉得自己与他人不同,是个有缺陷的人,这个时候他和外界是完全隔离的,直到Vore出现,Tina开始问:我是谁?
才终于明白原来我和Vore一样,是“山怪”。
随着剧情发展,Tina却发现自己和Vore不一样,他终于明白,山怪也好,人类也好,都需要爱才能同他人建立连接,最终获得认同感,影片结尾,Tina同山怪婴儿建立了连接,找到了自我。
影片的主角蒂娜(Tina)是一位海关边检员,她体态臃肿,五官怪异,甚至有些丑陋。
蒂娜有着异于常人的灵敏嗅觉,能嗅出人的羞愧、内疚、愤怒等情绪,这让她立刻就能辨认出那些心怀鬼胎的入关者。
直到与她有着相近外形的沃尔(Vore)出现在边境时,蒂娜开始变得慌乱。
她躁动不安,不由自主地被沃尔吸引,逐渐开始了对自身身份的探索。
随着故事的展开,我们得知蒂娜与沃尔是异于人类的山怪。
他们生来嗅觉灵敏、充满野性,而他们的种族在数十年前遭遇人类大规模迫害,仅存的后裔散落而居。
不同于沃尔生长于自然,蒂娜被人类养育长大。
在这段发现自我、重回自我的故事中,出色、大胆的声音设计将观众完全带入蒂娜的世界。
蒂娜与沃尔由于蒂娜亲近自然的天性以及她灵敏的感官,一切感受在她的世界里被无限放大。
无论是边境检查室里扰人的电路声,城市中的人声、车声、汽轮声,还是自然中的风声、水声、鸟鸣声等等,一切声音都被有意放大。
加上充满呼吸感的台词,令观众无限地贴近人物,仿佛能切身体会到蒂娜的所见、所闻、所感。
通常嗅觉是很难表现的,声音设计中听感的放大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到了这一敏锐嗅觉的呈现。
检查室里时刻充斥扰人的电路此外,声音的空间感十分出色。
由于声音呈现出无限贴近人物和现实的真实感,因此当空间切换时,听感的变化特别强烈,而精细的处理并不会让这种变化显得跳跃。
从城市到自然,从内景到外景,观众沉浸在声音空间中,紧随蒂娜的行动。
影片的声音设计紧紧围绕蒂娜的状态与情绪展开。
自幼被蒙在鼓里的蒂娜饱受身份的困扰,年幼时被欺辱霸凌,成年后因相貌丑陋、生理缺陷而深深自卑。
影片用巧妙的声音设计来表现人类社会对蒂娜的束缚和排斥。
首先是蒂娜的家,这幢依林而建的房子仿佛时刻被一股力量紧绷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随着蒂娜自我意识的觉醒,这种声响越发强烈,如同她在与这股力量抵抗,奋力挣脱。
当她终于宣泄出了夹在两种族之间的身份焦虑后,她接受了自己,代表着人类社会束缚和蒂娜内心挣扎的声响彻底消失了,最终她任由房子破败,回归自然。
蒂娜家中时常伴随着木头被紧绷、挤压的声响另一处较为明显的设计是医院的门,这场戏是蒂娜送临盆产妇去医院。
当产妇顺利进入医院后,刹那间合起的自动门发出骇人的声响,将蒂娜阻隔在医院门外。
这时蒂娜还没有得知自己真实的身份,深陷自己生理缺陷而无法生育的痛苦中。
更不必说更为明显的犬吠,作为人类意识的外化,家犬对蒂娜的狂吠表现了人类对她的鄙夷和排斥。
医院自动门发出骇人声响,将蒂娜阻隔在外一边是人类社会的疏离,一边是自然的亲切。
为了展现蒂娜对自然的亲近,影片在声音上也做了精心的设计。
在通常的设计思路里,邻近自然的郊外是特别宁静的。
但当蒂娜与大自然相处时,大自然生机勃勃,甚至有些嘈杂,仿佛一切事物都灵动起来。
当蒂娜身处湖水中,主观听感的设计让我们感受到蒂娜与自然融为一体,无比美好。
在蒂娜探索身份、回归自我的重要过程中,吼声这一代表着原始兽性的声音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蒂娜与沃尔结合时,她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并非残缺,伴随着快感的吼声是她开始释放天性、冲破人类社会藩篱的信号。
在得知自己被人类欺骗多年,她终于开始反抗,将积压的怒火化作对家犬的奋力怒吼。
最终,当她发现沃尔的罪恶勾当并与他对峙时,蒂娜与沃尔此起彼伏的怒吼声将影片的情绪推至高潮,蒂娜终于将她的屈辱、痛苦、仇恨、迷茫通通宣泄。
创作者对这三次吼声做了细腻的处理,令蒂娜的本能、情绪渐次爆发,将叙事带至高潮。
蒂娜的三次吼叫展现了人物成长,将叙事推至高潮在音乐创作方面,影片中多为音效化的音乐,充斥着合成器音色,营造出悬疑、奇幻的氛围,与影片的风格极为贴切。
《边境》用奇幻的外衣包裹了众多当下的社会议题,用极富创造力的视听设计以及出色的表演共同打造出这样一部浪漫、新鲜却毫不猎奇的影片,无法不令人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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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02657061/影院好读版《邊境奇譚》在我看來是一部在台宣傳手法完全錯誤的電影,彷彿把《地球最後夜晚》宣傳成約會電影一樣錯誤,因為如果要將本片的期待全部建立在奇觀上,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看兩個醜人錯位纏綿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所幸本片還準備了紮實的菜餚,那是在奇觀下的重重寂寞,而寂寞總起因於對自身的無知。
首先我們要將「孤獨」與「寂寞」分辨出來,孤獨是一個客觀事實,說的是一個人身邊沒有他人,寂寞卻是一個主觀事實,只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而本片整個故事都是在處理蒂娜的寂寞,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孤獨過活,明明就在人最多的海關工作,明明就與男友同居,明明就有父親健在,然而除了森林,她總是格格不入,電影從展示她的日常生活著手,給我們看到了她最快活的時候總是自己一人在森林的時候,這裡便有著對後來劇情的某種暗示,也對於我們認識自己有了方法上的揭示,我們總是能在我們的舒適之地發現我們的本質,那是最無法造假,最無法偽裝的地方。
慾望總是誠實的,因為我們慾望的對象總提示了我們「是什麼」,我們所慾望的總是我們所缺失的,正如餓了會想吃一般自然而然,如果再更進一步的追求才會走到「要吃什麼?
」的問題,而「要吃什麼」總是求助於我們的感官體驗的記憶,那是我們每個人獨特的私密歷史。
於是當蒂娜如野獸般凝視、嗅聞日常生活的一切,我們可以從這些微小的動作看到她的內心,而非被她生人勿近的外表阻隔在外。
寂寞時常不可言說,因為當我們感到寂寞,我們不見得意識到自己寂寞的原因,所以探索自己的慾望便成了蒂娜在整個故事的任務,當我們走入蒂娜的生活,我們看到蒂娜的肉體是多麼渴求自然的一切,渴望觸碰自然,舔抵自然,甚至到後面渴望吞食自然,但所有她渴望的其實是那在她日常生活得不到的回應,一個沉溺感官享受者往往是最寂寞者,因為追尋不到另一個心靈對自己的回應,便透過自己的感官來回應自己,所以蒂娜總在睡覺時注意窗外,期待小動物或者從森林裡冒出的一切,而這與其說是她接近自然的暗示,不如說是她總是寂寞的提示。
寂寞總是引起不知節制的慾望,因為慾望像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故而越跑越快。
與之相反,《邊境奇譚》在奇觀的經營與用力上是節制的,一昧的雕琢奇觀並讓奇觀往生人勿近的方向走雖然也有可能開拓觀眾的視野,達成奇妙的體驗,但無論如何就算是在野生動物頻道,觀眾也總是得用一種人類的價值觀來評判來欣賞眼前自然的一切,過於朝非人邊界探索造成的結果可能是觀眾失去了移情的可能,對戲裡的人物感到疏離,同時降低戲劇的拉力,自然就更沒有喜歡與否的問題,因此若一定要呈現奇觀,或者得呈現有人性的非人存在,或者是將人給非人化,而邊境奇譚則傾向前者處理,從野獸般蒂娜與她的情人身上,我們看到的反倒不是野獸,而是人類強烈慾望的具體化為激進的行動,於是在觀影過程中,我們沒有站在局外人或偷窺者的位置,而是能與蒂娜一同感受這前所未有的人生體驗,故而臉或身體長的是怎樣也不再是問題,我們從運動中看到的是真實。
當然就劇情設計本身,也有環環相扣的謎團與懸念,比如那與蒂娜看似天生一對的情人來由與蒂娜協助追查的兒童色情影片案件兩線進行的敘事手法,這部分的逐步揭露,以及水落石出時的醍醐灌頂,就留給觀眾進院享受,但如果我們將其歸類,所有的謎團總是關於蒂娜的謎團,與此著力點相比,隨著劇情逐漸展開的那令人訝異的世界觀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正如一個人可以旅行到世界各地,但對於他最根本的問題還是他究竟希望找到甚麼。
寂寞乃最奇詭之謎,而鑰匙藏在我們心中。
从《边境》(我们暂且先使用这个通行的译名)开场到前半部分时间,就像一部典型的情节剧,我们自然而然不断跟进影片的进程,等待着它按照剧作原理不断展开,从事件的发送—接收再到围绕着动机(也就是对地下儿童色情业的调查)之行动,甚至是通常在一部情节剧中作为暗线的感情线或三角恋情关系都具体而微时,突然间,它解体了,伴随着Roland的离开以及Tina对父亲的清算,暗线战胜了明线,作为冲突之一的三角关系消失了,不断地反转意味着自我破坏。
(一)裸体与破坏——作为生成者的少数叙事但是,这里,我们必须将“破坏”改换为另外一个名词:生成,一方面,这个词语属于一种组合关系,但是另一方面,它则是一个聚类:“生成”是对待可能的生成,它将事物从我们所处的状态之中解脱出来,就像穿透白色墙壁的逃逸线,生命也将从线性,宏大的编码之流中解放出来,作为个体的人与群体,历史等概念不再连接,不再属于沉重的家庭,土地,或是文化,前者不依靠后者,后者也不再决定前者,此时,他是自由的,不再问及从哪里而来,将要前往哪里,而是一个原子,一个单体,他所行走的曲折路线,无一不是地形图,历史在他的身后。
出现在边境的Tina,属于安检机器甚至是权力机器的一部分Tina的第一次逃逸是对于体制机械重复之背叛,正如我们第一次在边境的安检口看到她,这是一个逼仄的人造空间,如同机械程序的开关,空间之复杂性被简化为On/Off的二元机器,作为红色的警示灯光映射在Tina的半边脸孔上,她同样是一台发送/接收的安检机器,应对着入境顾客之流的发送,或者说是其直觉上的发送,选择着做出还是不作出回应。
此外,她身着欧盟与瑞典国旗的制服,这一点相当重要,也就是这种统一,无差别化的衣服存在的语言学含义,如同一条能指链,将所指由Tina本身引向权力机构之秩序,她不再是她自己,而是通灵术的寄生体,权力机构通过寄生在她的身体中进行真正实在的“审查”之行动,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学家认为,在世界各地的风俗中近似的通灵仪式为什么需要死者的真名以及死者的物品,并非空穴来风的巧合性创造。
她的“逃逸”并非通过Vore,否则这将会是爱情片中的”Man mewets woman”模式,”Man Meets Woman”并不涉及本质性的变化或者任何可能性之扩展,并不向某个区域画出逃逸线并产生新的复合词(例如Tina的生成—动物),生成—动物并不是“成为”动物,或者抛弃人类之身份,这里我们使用一个形如东方神秘主义者的说法:将内在的动物从你的身体中解放出来。
沙发正上方鹿群图案的装饰画:拟像的动物
而在他们裸体进入森林之前,“动物”经常以两种方式存在,其一则是拟像,例如Tina与Roland的公寓中,沙发正上方“鹿群”图案装饰画(而“鹿”在影片中则是一个很重要的隐喻),以及被驯养的狗,而另一方面,则是闯入的,作为间断点的的动物,没错,是狼,同样也是鹿,是深夜中穿行的鹿群,由于鹿群的出现,她不得不停下车,事件中断,这些暗示着一种潜在的闯入,这里,表象的继续就变成了一种潜在的反讽,也许观众会困惑,但是他们可以感受到这种强度。
“裸体”是一种仪式,作为对于“不完美的”人类状态的逃逸Tina与Vore在森林中赤身裸体地追逐着,她意识到自己是完美的,“裸体”是一种仪式,作为对于“不完美的”人类状态的逃逸,我们将它称之为“逃逸”,而不是“返祖行为”意味着我们对该行为的理解将背对线性的,进化历史,与森林这一特定空间建立联系,而Vole则是一个中介。
当动物从拟像中解放而出,Tina与特定的空间连接,她进入了她的Wonderland,《边境》以及这篇文章,也进入了它的第二部分。
中断:边境还是边界?
《边境》的中文译名很容易令人想起另外一部关于难民的影片:《过境》直到这里,我们发现,将这部影片译作《边境》(连同港台地区的“边境奇闻”,“边境奇谭”等译名)实际上并不准确,因为在中文的语言系统之中,“边境”实际上是一个确定的词语,等同于政治上的国界限制,通常,在艺术作品中,我们通常会将它与“逃亡”,“偷渡”,“难民”等符号(或者说情节模式)相连接,这些联想更加确定了“边境”的艺术含义,我们会产生一种先入为主的定见,来源于对相似影片的经验(尤其是2018年另外一部关于难民等题材的影片Transit,中文翻译为《过境》,而在国内,《过境》与《边境》的受众群体很大程度上是重合的,那么这两个片名将会产生无意识的“生成”)之应用,或者将影片之中的所有元素都归结于“边境”这个片名之下,产生一些似是而非的解读,而这些观众将失去随着影片生成的机会。
而瑞典语原名的Gräns的含义却隶属于一种生成的,至少是多义的,位于“极限”(begränsa ),“边界”(Gränson)之间,而英译Border同样显现出了一种相似的多义性,除去常见的“边界”与“边境”两含义之外,同样还有动词的“环绕”之义。
我们将这些“Border”放置影片进行考量:
首先是Tina,她所处的工作空间来自于Border(边境),她被一种不完美的病态意识所“Border”(环绕),当它最终的逃逸将打破作为人类与外部自然的“Border”(边界),并接受自身的独立性,之于叙事中,情节剧的Border之打破将面临着新Border的建立,也就是由暗隐感情线而来的“Tina-In-Wonderland”僭越了这层叙事。
因此,出于各种原因,在接下来的评论中,我们将《边境》这个译名改换为英译名Border,或许更为贴切的中译名将会是“边”或是“界”?
在这里,我们并不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二)“多样性万岁”——二元机器与童话的终结但是我们应该明白的一点是:Border并不是什么童话,爱丽丝梦游仙境的童话模式也必然终结。
我们目前先不去展开关于“童话的终结”,而是关注另外一个较为肤浅的方面,那就是Tina与Vore的“丑”,这当然是一个毋庸置疑的问题,同样:我们也毋庸置疑地将这两个人物放在一个关于“美”与“丑”的考量向度上,这也是为什么Tina将自己体认为“缺陷”,并极力通过作为权力之腹语而掩盖自己的异能,她特殊的身份注定了她将生成与逃逸,生成与逃逸将她变为一个离轨者,她将不再在美丑这样的向度或者二元机器中存在。
离轨者不需要权力,但是每个权力都需要离轨者,需要一定程度上的“疯癫”与“怪异”,通过这些人,权力内部才可以形成归属感,然而,不同于监禁疯人并公开展示的古典时代,或者将麻风病当作一种道德主义说教的中世纪,Border所处的这个年代,也就是我们的这个年代,对待“疯癫”的收容则更为复杂,有效,无论是《奇迹男孩》式的“善行”展览还是形形色色或是温和或为粗暴的精神(行为)治疗,疯人院成为了精神病院,再被掩饰成了“XXX治疗中心”,“怪人”被吸入了我们的二元世界中,并被视为一种需要治疗的疾病,或者是心智层面的不成熟,这些直接导致他们抵抗,逃逸这些事实被以一种看上去无比“客观”,“温和”的方式被轻蔑,否定。
如果影片在这里结束,Border或将成为另外一部《水形物语》,被左翼学者们反复提及的内容,它无需重复,而是再一次交付于“生成”,童话的终结来源于Tina对Vore的拒绝,当她打开冰箱,发现了冷冻着的婴儿,在她沉醉于“我不是人类”的想法时与“Wonderland”的童话,她却没有发现她自己进入了一个另外的二元结构中,在这里,“少数”被编码成了一种多数,一条全新的线性,历史与意识形态在就在她的面前,“多样性万岁”实际上无异于宣告多样性与少数的不存在,作为宏大叙事的二元机器的一个零件。
在Border的结尾,Tina顺着Vore的字条来到码头,她面对的是这种多样性的本质,就像Vole与Tina接下来的这几句对话。
Vole:“我们有义务,延续我们的种族。
我和你,我们将会壮大起来。
”Tina:“我不明白恶魔有什么可延续的。
”Vole:“所以你想当人类?
”在这里,意识形态显露出了真正的二元机器本质,Border出现了:你“是”恶魔,你“必须”遵守某某某原则,否则,你就是人类,而Vole则是另外一个通灵者,恶魔的世界通过他之口言说出了律令,这难道不足以理解为何政治正确对“少数人”,“离轨者”如此关注?
并非前者隐喻了后者,从某种意义上看来,前者本来就是后者。
童话结束了,就像我们回望童年,重新翻开那些花花绿绿的故事书,发现这些曾经令人流连忘返的故事中潜藏着各式各样的意识形态与说教成分。
源源不断的生成水流是Vore的归宿Vole倒下了,连同寄生在他身上的“意识形态之魔”,脚下源源不断的生成之流是他的归宿,Tina这时才真正地从二元机器中逃脱,成为了差异化的存在。
“一个婴儿”,与一张关于芬兰的明信片,准确地说,是未中止的生成。
参考文献:吉尔·德勒兹:《批评与临床》,刘云虹,曹丹虹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吉尔·德勒兹:《时间—影像》谢强,蔡若明,马月译,湖南,湖南美术出版社吉尔·德勒兹:《对话》,董树宝译,河南,河南大学出版社米歇尔·福柯:《古典时代疯狂史》,林志明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刘北成,杨远婴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微博上有人贴出了《寄生虫》的导演奉俊昊看过的片单。
正好最近感觉该看的电影都看过了,借着这张片单,转向“未来会影响世界影坛”的这些导演们。
截图不全,后面还有正在热播的《我的天才女友》。
片单的第一位,就是这部《边境》。
左一女主蒂娜,长相奇特,拥有超能力——只凭嗅觉就可以察觉到别人的罪恶心理,有这样能力的蒂娜做边检员是再合适不过了。
直到有一天,蒂娜遇到了外表与她极其相似的沃尔,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人类,而是山怪。
作为一个移民,我很理解蒂娜的孤独:在融入另一个社会时受到的阻力,价值观被同化后回望原来群体时的无奈。
也许一代移民还要好一些。
蒂娜从小就生活在人类社会,已经完全是人类的好与恶,用法律惩罚坏人,保护人类的孩子。
而另一个山怪沃尔,以杀反杀,直接处死了恋童癖;为了延续自己的种族,偷走人类的孩子,将山怪后代放入人类家庭,这些都是蒂娜所不能理解和无法容忍的。
内心已经同化,而外表还是异类。
蒂娜的处境是几乎所有二代移民都要面对的。
我不太理解“海归”,外面的世界清晰简单,规则明确。
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由散漫惯了,回去之后如何生存,如何能适应职场中的各种潜规则?
导演阿里-阿西巴是伊朗移民,用北欧传说中的山怪来表达边缘人群的问题,视角独特,表现手法也很特别,既惊悚又奇幻。
“换子”这个传说,在其他一些影视作品中也有过体现,如英剧《都柏林凶案》中走失于80年代的两个孩子,最后就是用换子传说加以解释;安吉莉娜-茱莉的获奖电影《换子疑云》,其英文原句Changling就是来源于这个传说。
瑞典文对山怪的形容,有点像种族间的歧视:瑞典文中形容一個人很邪惡(elak)、很醜(ful)時都可以用山怪來比擬;遇到麻煩不斷,真是「見鬼了」,在瑞典文中會說:「一切都山怪了」(gå troll i något);家中若出了一個跟大家都不一樣的「怪胎」,可能會用「生孩子難免生到山怪」(Sällan är kull utan troll);「一丘之貉」瑞典文可以說「山怪不互咬」(Ett troll biter inte ett annat);拜金的人(尤其是為了錢而結婚的人)也會被說是「把山怪當黃金」(Många tar trollet för guldet)——一切非常態、有問題的事物都跟山怪有關。
《遗传厄运》看过了,下一部看阿里-艾斯特的《仲夏夜惊魂》。
电影剧情都十分出人意料,导演把小众噱头看点玩到了极致。
主题经典常见,是我是谁,那我应该怎么做。
当女主角发现了自己,不仅仅只是一个样貌丑陋的人类,她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山怪,这些年她遭受的欺凌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当女主爱上男主,两个人找到了一份未来生活的新出路,女主的选择是要仇恨人,做回一支野兽,还是选择当一个人。
电影化妆也十分出彩,男女主妆容看起来十分自然,让人一度怀疑,导演怎么找到两个长相如此抱歉的演员,还这么相似?
片中几处情节都触动人心,男主和女主两人裸奔在森林里,我体会到了他们剥去人身上的束缚,变回自己;女主收到快递,打开纸箱盒发现里面是自己的小孩,她给小孩喂下生虫,小孩露出满足的笑容。
故事的表像是在阐述,选择兽性还是人性,但背后隐藏的是导演自己对社会的咆哮,他本身是一位伊朗新移民,全片是一部黑暗色彩的童话故事。
电影海报每年在戛纳最期待的就是可以看到一些脑洞大开的奇怪片子,这些影片注定不会在国内上映,等资源又十分辛苦,能够在大银幕上看到这些影片本身就是极为难忘的观影体验。
今年第一部备受争议的重口味作品来自一种关注单元,瑞典导演Ali Abbasi的《边境》,片中部分大尺度镜头引发全场尖叫,甚至有许多观众中途离场,可谓噱头十足。
《边境》讲述了Tina是位效率极高的海关关员,她有着超常的嗅觉,仿佛能嗅到人们身上的罪恶感。
但当Vore这个表面看上去很可疑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嗅觉却好像生平第一次失灵了。
Tina知道Vore隐藏着一些事情,却不知道是什么。
更糟糕的是,她甚至隐隐感到自己正被他吸引。
她与Vore缔结了一段特殊的关系,不仅最终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也意识到了与自己有关的真相:和Vore一样,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的整个一生都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现在,她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继续过着虚假的人生,要么直面Vore向她展示的可怕现实。
影片一开始,就为我们展现了女主Tina的“天赋异禀”。
身为海关官员的她,每天过着百无聊赖的工作生活,先让我们看看她长什么样子,请做好心理准备。
是不是觉得她长得就有点“反人类”?
某一天,一个旅客准备过关,Tina似乎闻到了什么,叫住了他。
海关的其他工作人员十分相信Tina的嗅觉,果断开始检查,男子很淡定,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慌张之处。
经过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这时Tina突然要求看他的手机,男子开始慌张起来,拒绝接受查验,在工作人员的要求下,只能勉强同意,从怀里拿出手机,Tina拿着手机在鼻子边仔细地闻了闻。
她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从手机的后槽盖里找到了违禁物品,男子慌乱地抢过来想要吞下去,却被立刻制服,只怕他做梦都想不到在海关还会有这样的“神奇人物”出现。
而令Tina情不自禁被吸引的男子Vore长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太像了?
两个人从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处于“相爱相杀”的状态,Tina可以很明确地感应到Vore是她的同类,但是她拒绝接受这样一个现实,这是一个异常痛苦的认知过程。
看《边境》很容易想起前年同在戛纳展映的《生吃》,两部影片中都有着大量挑战观众生理极限的镜头,但主题却都很温暖。
《生吃》是以女孩吃生肉为主线,表达成长中的懵懂与阵痛,以及亲人对女孩略显畸形的爱。
而《边境》本身更像是一场怪奇秀,两位主人公本身相貌就畸形,更不用提他们所谓的“天赋”是多么的变态与可怖,但就是这样的两个“异类”,他们对于情感的表达和认识超过了很多所谓的人类。
不过导演用心十分“险恶”,为了增强这场怪奇秀的视听效果,他故意放大了影片中令人不适的成分,比如影片中有大量女主丑陋面部的特写,再加上女主对吃昆虫充满兴趣,更加重了反胃的效果。
即使女主赤身裸体地在风景如画的湖边洗澡,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美感,臃肿的身体与满是疤痕的皮肤呈现在观众面前,这种极致性的反差,正是导演期待的效果。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场戏就是男女主交欢时,女主突然长出了男性生殖器,形状像尾巴一般,令人大跌眼镜,遍寻阅片档案库完全找不到如此惊人的类似场景,这一幕在片中也起着至关重要的承上启下作用,女主自这一刻起兽性逐渐觉醒,雌雄同体进一步激发了她对于自己是谁的疑问,所以故事从两个奇怪的人相遇,转变成了女主探寻自我身份的过程,这是一种近乎于扭曲的融合,当中既有民俗,又有成人童话,还有浪漫与悲伤的戏剧式表现,虽然很怪异,但确实令人着迷,并且极大地满足了观众的猎奇心理。
《边境》的口味绝对不是主流媒体所喜欢的,影片放映后也产生了很多的争议,但无可否认它吸引了很多B级片爱好者。
Tina的遭遇也令人反思,她用了近乎一生的时间来接受自己与别人不一样,她丑陋的外貌和怪异的特征注定使她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内,只有当她在附近洗澡、和动物对话,接近自然时,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刻,这也注定了Tina近乎于悲剧的人生。
导演Abbasi成功地在影片中进行了多重意义上的批判,比如Tina和Vore象征的是少数族群,他们在抗争的过程中逐渐迷失了自己,急需重新探寻,各种出人意料的元素交织起来,好像一出舞台剧,但作为电影来说,节奏感还是太差,导演将Tina的生活以片段化的方式进行切割,使得她的故事在电影中的展现支离破碎,观众也难以产生共鸣。
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导演想要表达的太多,顾此失彼。
比如在影片中还加入了Tina与年迈父亲的对立这一条线,几场戏用力过猛,冲淡了影片中最重要的Tina与Vore之间的冲突,导致观众有些时候会摸不到头脑,说明导演还不完全具备驾驭长篇叙事的能力,浪费了一个极佳的创意。
总的来说,《边境》还是今年非常独特的一部作品,在戛纳也许不会有所斩获,但这种以大胆的方式来展现生存危机的想法还是值得赞许,也为今年戛纳影片整体略显沉闷的氛围,带来了一抹别样的亮色。
凤凰网评分:6乍看之下,《边境》讲述一个常年被排斥的女性的故事,似乎是典型的丑小鸭变天鹅的童话故事套路,然而,《边境》的情节却出乎意料地走上了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地方,硬是把一个童话故事完全改造成了一部充满黑暗色彩的成人寓言故事,尽管多处情节古怪得甚至有些离奇,但是导演Abbasi总能用充沛而真实的人物情感,将几乎脱轨的情节拉回正轨上来。
—— Eric Kohn《Indiewire》在众多不能说的困难之中发现真实的自我,Ali Abbasi的《边境》将曲折离奇的童话、民俗传说、探案任务剧、爱情悲剧、以及存在主义戏剧等多个类型、元素杂糅在一起,是一部让人兴奋的、充满想象力的杰作。
——ALLAN HUNTER《国际银幕》这部混合类型片的《边境》,给人最直接的感觉就是——惊心动魄的美。
伊朗导演Abbasi将超自然的民间传说和现代的社会写实主义融合在一,创作了这部探讨部落主义、种族主义、以及人所共有的排他性等深刻主题的寓言故事,把它放在全球各个国度,它都具备着相当的时代重要性和真知灼见。
—— Stephen Dalton《好莱坞记者》这部另类的惊悚片《边境》讲述一名拥有独特的、总能准确甄别走私货品能力的瑞典海关官员面临究竟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的终极考验,给戛纳献上了一盘精彩且充满智慧的大杂烩。
它将爱情片、北欧犯罪片、社会写实主义片、超自然恐怖片巧夺天工地融为一体,是对电影类型的大胆挑战和颠覆。
——Alissa Simon《综艺》文/二十二岛主原文阅读:戛纳捉影④:《边境》一场噱头十足的怪奇认知秀
我们自然而然不断跟进影片的进程,等待着它按照剧作原理不断展开,从事件的发送—接收再到围绕着动机也就是对地下儿童业的调查之行动,甚至是通常在一部情节剧中作为暗线的感情线或三角恋情关系都具体而微时,突然间,它解体了,伴随着Roland的离开以及Tina对父亲的清算,暗线战胜了明线,作为冲突之一的三角关系消失了,不断地反转意味着自我。
一裸体与—作为生成者的少数叙事但是,这里,我们必须将改换为另外一个名词:生成,一方面,这个词语属于一种组合关系,但是另一方面,它则是一个聚类:“生成”是对待可能的生成,它将事物从我们所处的状态之中解脱出来,就像穿透白色墙壁的逃逸线,生命也将从线性,宏大的编码之流中解放出来,作为个体的人与群体,历史等概念不再连接,不再属于沉重的家庭,土地,或是文化,前者不依靠后者,后者也不再决定前者,此时,他是自由的,不再问及从哪里而来,将要前往哪里,而是一个原子,一个单体,他所行走的曲折路线,无一不是地形图,历史在他的身后。
拥有乳房的“女主”在自己的种族里面是男性。
主角的房子里面住着的是他的人类男友,而这个人类好像特别喜欢自己的母狗(貌似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主角一直觉得自己在社会中是灰暗的,遇到“男主”才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男主”因为人类对自己父母做的事情,通过偷卖人类婴儿给恋婴癖报复人类。
一个是关于自身灵魂归属感,对自己灵魂认知的故事,一个是报复社会和恋婴癖的故事。
两条线在现实中交汇在一起,可我找不到在精神上交汇的点。
“女主”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以及父母的故事时也愤怒过,但没有选择报复社会。
难道用男女主对人类社会的不同态度来交汇????
恋婴癖和灵魂认知有什么关系???
电影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故事还是很有意思的,类似《水形物语》。北欧奇幻风格,清冷,寂寥。
前100分钟我都以为是个讲人文关怀的片儿。。。没想到,还真是个讲人文关怀的片儿
前半段是破案悬疑的壳子,后半段则放飞自我脑洞大开成了彻底的奇幻故事,而不管类型怎么交融脑洞有多大,内里始终还是在反映同一个社会问题,这一点很赞。
侠……侠胆雄狮?
实在太猎奇了。用奇幻来包装政治,用跨物种来讲少数群体的自我认同。有几个镜头简直没眼看。。。
sorry我真的恨邪典片子...
#BIFF# 迷人、神秘、(些许心理)惊悚的嗅觉电影。嗅觉、神话怪人、共有的伤痕乃至VORE的名字都是颇有意味但也略显过于直白的隐喻,一如对于怪人的从善从恶二分法。
3.5 新瓶旧酒。一个典型甚至露骨的欧洲价值,包裹在层层奇幻和悬疑的外壳里,到底有多大用,还是值得商榷。何况外壳如此精致的一部作品,却不具有任何思辨性和争议性,实在是很遗憾。把美拍丑很容易,把丑拍美还是很难啊
一个身份认同的故事被拍的如此诡异。
超越性别,超越种族,回归生命本源
口区
#Cannes71# 政治题材这么拍才是对路的啊,第二天那几个都是啥啊,货比货得扔不是……摄影不错,很北欧风,有挑衅性,用了些奇幻的梗,谈少数族裔问题其实要联系「真爱如血」等等一堆吸血鬼片。加上导演明确不过的移民身份,这片着实是有意思。可以实打实地给4星!
你的同类不是你的同类
电影的基本功能之一是消遣,电影艺术作为消费娱乐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目标是提供理性反思感性释放,是人类艺术追求美的最终体现形式,这种消遣是建立在尊重观众政治立场文化价值基础上的。以电影形式作为政治宣传工具是对电影娱乐产业和消费者最大的侮辱与背叛。失望至极,影片偏执地追求狭义上的反抗,试图用非人类形式来反思人类情感,并非不可以,生人勿近就是很成功的例子,然而影片却和水形物语一样,粗暴地将非人类代入歧视语境并赋予人类同情,将负罪感强加于观众,如果否认这个负罪感的存在,即等同于否认叙事,沟通瓦解,这种近乎绑架的手段非常粗野,即使叙事水平比水形物语好,粗暴直接的表达也让我产生严重生理反感。
不知廉耻就退化尾巴,满口谎言就没了嗅觉。有些人类面容姣好,却连子嗣都能吞食;有些怪物面容丑陋,却连驯鹿都要礼让。以为自己特别,不过是披上制服的凡人;以为基因缺陷,原来是别于常人的异族。哪怕人类是魔鬼,自己也不要做恶魔。吞下昆虫的婴孩不再啼哭,哪怕历经霸凌的一生,也不要去伤害人性。
哈哈哈哈 一开始真以为主演长那样,QA的时候她来了,还挺漂亮,说是每天化妆要四小时!全脸上下只有嘴唇上边能动,所以会有一种像动物呼吸一般的感觉。节奏不错!人物也是立起来了(对丑角的好感很多时候来自同情),再加上反映社会现实的这层深度,拿下一种关注实至名归。
女主的第一场性爱戏,也是刷新见识了,触目惊心。
戛纳补片28 (2) 后半段强行注入社会隐喻的方法还要进行说教式的解读真是绷不住了,也使前段的趣味性和神秘感在后面几乎消失
第1200个标记,后半个小时注意力已经不集中了,之前做到让我全片观感都这么难受的是《索多玛的120天》《生吃》和《霓虹恶魔》,可是这部电影比上述的要差不少,从社会边缘人入手,却又写了个非常带有奇幻色彩的剧本,不得不说像是导演想复制拉丝冯提尔《黑暗中的舞者》走捷径,但是全片除了那一场激情戏之外都太无聊。KGN:40/100
三星半,前半部分营造气氛和展现奇观都非常优秀,可惜在后半段过于直白表达少数/移民等政治话题反而平庸了。这么看来导演之后的圣蛛也有这个毛病。摄影有种神秘感给电影气氛加分,化妆在主题表达上无比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