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线索讲的是一个偏僻落后的养蜂人家庭的日常琐事。
反映的也不是什么严重问题,而是人绵细的情感发生,和现代化给贫乏落后的地方带来的影响。
一般情况下,这些都不作为问题或重要情形提出。
但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出来,这么一个重大事件在地方上的表现,在人身上发生的作用。
可以获得一些遥远的联想:欧美一些援助非洲的组织,想改造地方村城市系统,但是不了解当地情形,反而破坏了当地的群居生态和结构——他们的生存差别太大了。
在影片中,主要重于这一个家庭面对的生存现状。
比较鲜明的刻画可以看到这些:一个穷乡僻壤的自然乡岭里,一个脾气不好的父亲如何表达父爱 (表达信任、实现女孩童年愿望买骆驼做礼物等),而这样一个土蛮汉,在电视节目的表现中,却又张口结舌,语言笨拙。
长女如何富有灵气地接茬,和新来的问题男孩在电视台节目秀中做了一番“绝技”表演。
可惜,种地的那户人家处事更不带棱角,也符合电视台和群众标准:调侃并带动现场氛围。
奶奶不唱歌不配合,没关系;她信任家里人,家里人给了反应,她也跟着唱起来,无伤大雅,况且唱得挺好。
种地的当家主没有结婚,和女主持三言两语的对话,也活跃了节目的氛围,不至于尴尬冷场,完全可以作为代表在传统居民的传统特色传承选拔中胜出。
在恰到好处的可控范围内活跃气氛。
再有情节起伏,也导演得一点都不夸张。
然后是姐妹之间的互动,镇上的女同学和她们家这种“土著”背景的生活差别。
除此之外,还有长女在和妹妹发生矛盾时的表现:生气时机器轧到了妹妹的手,蜂蜜桶忘记换了,这让她表现出害怕挨骂时克制的愠怒与焦急,面临节目组访客时又急于清理现场。
还有柯柯,另一个不懂表达的阿姨。
在对待新来的问题少年时,这个长女,反而表现出了细腻敏感的人情关照和处事态度。
爸爸还要给他在意见表上打低分呢,毕竟家里活有很多要忙,他并没什么用处,但是她觉得可以给他记优秀。
父母在自己的农场和破房子里都比较裸露,也还延续着欧洲亲脸颊的传统。
有时要露天睡,破房子和工作间可是没有门的,只有隔壁猎人扰人清梦的枪声,一定要破口大骂。
一个可以说与现代化完全脱节的家庭,在外人看来就完全是不能达到和谐、与共通性理解的程度。
这就是人性间的隔阂。
村里已经没留下多少户了,电视节目的介入在描述一个奇迹;对他们而言,则是赢得奖金,解决生活问题的一次机会。
这部电影地方性很强,仿佛并没有讲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表现得很细腻、真实,切入点由内而外。
导演的个人风格描述为“纪实”的风格,即便这部电影描述的现实背景比中国看上去不知道要好多少,但并不是所有慢节奏的电影都是文艺片。
人物表现得也很精神独立,而不是绵软无力的牵绊。
背景下由导演的亲姐姐参演,难怪长得很像。
当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想要回去的话,那是非常困难的。
晋代陶渊明写出了非常经典的作品《桃花源记》。
那是一个世外桃源,更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人们的生活方式是非常令人向往的。
但是当后人努力的去找寻的时候,却发现那仅仅是只能存在于梦乡。
正是因为千百年来人们并没有能够真正找到那个地方,因此,那个地方才真正成为了人们的梦乡。
看来,可望而不可即永远是正确的。
很多时候,有一种失落是会伴随着你的理想被打破而随之到来的。
当你苦心经营的一种场景或者是生活方式,突然某一天被一个外来的因素毫不留情的闯入,甚至于将你之前的那种联系一下子切断。
你的内心之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苦闷还是其他,无奈还是憋屈。
但是当这种固有的场景被打破,或许你再也无法重新拥有了。
这就是现实。
或许我们可以将这种打破称之为成长。
所谓的成长总是会伴随着我们所依赖的一种信仰不断地被质疑的过程。
当你心中的权威倒塌了,然后你重新建立起来一种权威的认识等等之后,成长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而大多数的现实中的成长,总是会伴随着父权的推翻,儿女们有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付诸实践等等。
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将那些我们所依靠的环境打破的力量。
很多时候,这种力量是无穷的。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讲的就是一种既定的环境被打破后,人们的众生相。
这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因为片中的小姑娘们都将自己内心之中的叛逆成功的转化为打破禁锢的力量,这同样是一个原生态家庭或者是社会的悲观现状,他们原来所熟悉的生活方式硬生生的被外来因素打破了,而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奇迹》讲述的是远离大城市喧嚣的一家人,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态环境而且自给自足。
父亲是绝对的权威,几个女儿以及母亲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小心翼翼的活着。
一天,他们生活着的地方迎来了一个广告拍摄团队。
外界的从未接触过的信息一下子点燃了这些长期处于压抑环境下的孩子们的梦想。
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想要重新做出选择。
而此时的父亲百般阻挠,因为这种行为会破坏他现有的平静的生活。
但是好景不长,随着自己的女儿们不断地想要去尝试新生活,自己的妻子也爆发了。
这个男人再也不是那个主导一切的人了,最终他屈服了。
而这个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完,因为一个因为犯罪而需要被教育的孩子闯进了他的家里。
随着陌生人的造访,这个无奈的父亲的家庭展示出了一种雪上加霜的现状。
很多时候,改变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发生。
那些固有的场景一旦被打破,就会呈现出来一种雪崩式的结果。
片中的父亲开始妥协以后,一切并没有因为他的妥协而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是呈现出来一种更加糟糕的后果。
父亲从默许自己的女儿参赛,到最后自己也在众人的期待中参加比赛。
但是结果却是与冠军失之交臂。
而当这一切的噩梦看似应该是一个终点之后,自己的家庭却因为一个陌生的闯入者而变得更加的风雨飘摇。
一切的崩溃往往会随着一个又一个无法阻挡的外因而缓慢却非常意外的推进。
与此同时,试图想要阻挡着一切发生的看似强大的父亲,此时却无能为力了。
这是一个讲述打破的故事,本片虽然名字叫做《奇迹》,但是最终奇迹并没有发生。
本片处处体现出一种非常魔幻的错觉。
这也使得片中描绘的家庭有着一种非常奇幻的成份。
自然,在这种成分的加持下,我们看到最后的表演的时候,就会感觉到非常的自然了。
海滩与果园,潮水和地平线。
以及一家人每每醒来的时候,总是身处荒郊野外。
片中所描绘出来的场景处处让我们神往。
但就是这个令人神往的地方,却在最后毁在了闯入者的手上。
可见,曾经的世外桃源不为外人道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维系生态的基础本来就很薄弱。
当人们适应一种生活的时候,外界每一个刺激都不会产生太大的效用。
但是当这种维系着的生态平衡慢慢的越发敏感以后,外界的每一次刺激都会加速这种平衡的分崩离析。
即使片中最后,一家人还是很齐整的从野外一起醒来。
但是谁都知道,这种曾经的美好生活却再也回不去了。
当平静的生活迎来了闯入者,我们就会看到一个时代的消亡。
那个晚上我们意外地没有在大厅发现此片的身影(虽然事前已经看到贴出来的海报),结果是在小厅和《猫头鹰和小飞象》连放。
《猫》早就忘了,连杨紫琼的初吻到底给了林子祥还是洪金宝都忘了(杨紫琼自己说她的银幕初吻给的是007同学),但看《奇迹》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那晚小厅中的每个人,都兴奋异常,因为从来没有在一部港产片中看到这么多明星,也从来没这么笑过,而那些成龙的动作戏,也看得让人热血沸腾。
和我一起的几个烟瘾大的哥们,看完整部戏,都没碰过烟。
当时的我们,被片中黑帮排练中说做港督(与沪语“憨人”同音)的对白惊喜得睡觉也笑出声来,当时的我,只知道这个演黑帮的演员在《A计划》中说过“两个马子真正点”的经典对白(这个经典指的是我们学说的次数之多),当然也不知道他叫太保,后来还在《运转手之恋》中得了金马奖最佳男配角。
当时的我,虽然认为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港产片,却也不知道,这个版本其实不完整。
一片避世的土地上住着一家养蜂人:脾气暴躁却承担重任的父亲,逆来顺受的温柔美丽的母亲,隐忍沉默极力在分担家庭重任的大女儿,有点小心机有点任性的二女儿,两个只会乱跑的小女儿,一个每天顶撞老板一家的暴躁帮手。
父亲的重男轻女和暴躁脾气使一个犯罪改造的小男孩顺理成章的也加入了这个家庭,与此同时一个叫“土地奇迹”的选秀节目也来到这个村庄。
女儿想参赛来改变家庭生活,父亲不同意。
但最终女儿还是报了名,一家人走到了镜头前…
我是在看过了《幸福的拉扎罗》之后对这位女导演有了极大的兴趣,特意翻来这个更早一点的片子看。
她很擅长讲述一种并不需要特效的“神迹”,而这种特别的感觉来自于一些人本身拥有,却正在失去,又有人极力在守护一些品质:比如单纯,比如原始,比如天然。
当有人保持了这些而不被世界的发展和环境影响时,神迹自现,当然这也就是片子里所说的“奇迹”。
即使这家人没有得到这个节目的奖项,但他们本身就是这片土地的奇迹,因为他们和自己的蜂蜜一样,原始,纯天然,无添加,自然地吸引花香。
守护:守护着事业,家庭的快乐,和收获我在影片中看到很多妙处:每天都会一个人在外面醒来的父亲,最终醒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在一起,那代表着他曾经独自守护的不切实际终于成为了一家人拥抱着守护的生活;父亲为女儿换来的骆驼曾经差点导致这个家分崩离析,但最终所有人还是可以看到那头骆驼静静地在家旁边,家也还在;男孩跑掉,似乎一切都不符合逻辑,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女孩却可以…所以我理解的奇迹是一种坚持的延续,父亲认可了女孩对家族的意义,女孩理解了父亲暴躁背后的深情和坚持。
一家人以这样的执着为纽带,传承着,持续着,去自然的吸引这世界的花香。
我想这并不是每个人心中的好电影,因为它的画面不够丰富,它的故事也不够惊心动魄,镜头会晃,画质也调整的粗糙,枯燥的家庭纪实是它的主旋律,女孩子的沉默和父亲无休止的脏话充斥。
但依然有很多人被粗糙下的细腻震撼,被这些奇迹感动,被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这也是奇迹的一部分吧,情感可以穿透一切到达内心。
这部电影算是半自传电影,导演的父亲就是养蜂人,那么导演也就是这五个女孩其中的一个了,她把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拍成了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很适合农村女孩看,有点像电影版的《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她们从小就在父权的压制下成长,父亲也不想她们多读书,只想让她们帮自己赚钱,到适当年龄嫁出去就好,他爱她们,但是他却又限制了她们的可能,一边是亲情,一边是未知的外面世界,成长总是要从精神弑父开始的。
这部电影有两个点让我感动,一个是参加比赛时,小女孩叫停了主持人,要表演个小节目,她表演了她与蜜蜂自然和谐的相处,但是所有人都尴尬的楞住了,没有人把自然当回事,因为这个世界是功利的,这就是人间真实。
一个是小男孩躲进小岛里,女孩游过去,找到了他,我以为她要把他带回去,但是她没有,她拉起了他的手。
每个少年的心中都有一个孤岛,他们都渴望有个女孩走进他的孤岛,牵起他的手。
小男孩是配角,但是这一幕感动死我了。
2014年的意大利電影《Le meraviglie》(中文譯名《蜂蜜之夏》或《奇蹟》),由艾莉絲·洛爾瓦榭爾執導,講述了一個,生活在意大利鄉村的家庭的故事。
#主要表達主題:成長與家庭:電影通過,年輕女孩吉爾莎的視角,描繪了她在一個,異常獨特而又傳統,家庭環境中的成長歷程。
影片探討了,家庭的緊密聯繫,和成員間的複雜關係,特別是吉爾莎,與她父親之間,矛盾與依賴。
現代化與傳統的衝突:影片展示了, 現代社會的變遷, 對傳統農業生活方式的影響。
吉爾莎的家庭,以養蜂為生,但現代化的來臨,和外界世界的入侵,使他們面臨巨大的挑戰和壓力。
自然與人類:電影充滿了,對自然環境,和鄉村生活的詩意描寫,強調了人類與自然之間,密切聯繫以及在工業化進程中,保持這種聯繫的困難。
個人夢想與現實:吉爾莎對外界世界充滿好奇,渴望參加一個電視節目,這象徵著,她對於更廣闊世界,和不同生活方式的嚮往。
這與她父親,希望她遵循傳統生活方式,期望形成了鮮明對比。
《Le meraviglie》以其細膩的情感描繪,和真實的鄉村生活刻畫,獲得了廣泛好評。
該片在2014年,戛納電影節上,獲得了評審團大獎。
奇迹 (2014)7.52014 / 意大利 德国 瑞士 / 剧情 / 阿莉切·罗尔瓦赫尔 / 萨姆·卢维克 阿尔芭·罗尔瓦赫尔
如果有人对“魔幻主义”这个代词有过什么清晰的认识,第一时间可能想到的是马尔克斯和他的《百年孤独》,或者吉尔莫·德尔·托罗的《潘神的迷宫》,或者蒂姆·伯顿这些人的电影。
在他们的电影中,都充满着大量的魔幻元素。
比如眼睛长在手上的怪物,神经质的疯帽子,还有很多十分绚烂的童话场景,在“魔幻主义”中,魔幻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但真的看完爱丽丝·洛瓦赫的《奇迹》,第一感觉却是在自问: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一家人究竟是谁?
在这部意大利电影中,没有魔幻,也可以制作出一种魔幻主义。
《奇迹》的故事并不复杂,盖索米娜一家人以蜂蜜为生。
在电影的前半段,我们看到了这一家人的性格特点和制作蜂蜜的步骤。
父亲是一个顽固的人,他强硬地控制着他的四个女儿和母亲,必须得按照他的方法制作蜂蜜,甚至生活。
而盖索米娜是一个有主见的小姑娘,她想让家人去名为《奇迹》的真人秀里面表演,让家人解决财务亏损。
(其实以真人秀来起《奇迹》的片名,从而认为这是一部批判真人秀的电影,也是得当的,但看到后面就不会有人觉得了)但父亲对新鲜事物非常抵制,但女儿和母亲们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如果只看到这里,电影讲的点还是很明显的,即新事物(真人秀和现代社会)与旧(传统蜂蜜制作和农村)的对抗,孩子对父权的叛逆。
在故事接近结束时,故事一直都在围绕这家子人和现代社会的格格不入来做文章,在真人秀开始时到达了一个高潮。
老爸深知现代人与他们的差别,从抵制到沉默应对,他们在真人秀中,变成了供现代社会好奇窥视的边缘一角,他们也将臣服于宏大的现代社会的脚下。
但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故事,并不能让我们有很多深刻之处,因为在国内国外,这种故事都太多了。
但洛瓦赫在《奇迹》的结尾,制造了一个似梦似幻的场景:一张床孤立地在郊外的田野外,上面坐着这一家子,好像刚刚才睡醒,她们召唤盖索米娜跟她们一起睡,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露宿街头。
接着镜头一转,人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空空的床,旁边的骆驼突然站起来,开始如家人愿一般围着器械转起来...这个场景真的击中我了。
如果在看完电影后,你还能记得开头,不难发现,那群拿着手电筒的人照的那个房间,也就是盖索米娜一家人住的房子,可能是它就是一栋空房!
意思就是,这一家子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但电影又不是想讲一个鬼故事。
这家人拥有的是落后的工艺活,住在偏僻的农村里,他们是边缘人群,所以他们的消失是迟早会出现的事情。
这样的故事可以拍的苦大仇深,也可以充满对旧时代朴质的技术活的怀念。
但在这部电影中,导演拍的是这么艺术,这么唯美,而且又是那么轻描淡写。
让电影中漂亮的景色,莫丽卡的明星脸,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全部都融入在了这个“没有魔幻”的故事中。
导演是如何制造出这种魔幻的氛围的呢?
她用了不同于其他电影的粗胶片镜头,(如《卡罗尔》或《刺客聂隐娘》)这种片子在银幕上很复古,能把人物或景物的形象拍摄略带“糊”感。
并且加强了环境的声音,鸟虫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然,这种形式上的作用只是辅助,最重要的是情节。
盖索米娜得到了一只骆驼,是她不喜欢表达情感的爸爸送的。
刚来时见它时它站了起来,但后面不管怎么拉他,它都不再起来一步。
直到最后的最后米娜吹了一声口哨,它才又站立起来。
我们可以在这只骆驼上做许多解读,但是也可以直接说,大自然是神秘的,他不需要一些眼花缭乱的好看的特效。
仅仅看它站起来的那一刻,你就能感受到它的神奇。
真人秀之后,小男孩逃跑了,米娜过去追。
他们相遇于一个人迹罕至的洞穴。
洞穴里只有火光,影子,但是他们很快乐,好像这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这一段也是梦幻的,我们却也可以说,这段是米娜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们家将羊全部拿出去抵债,房子被卖了,一家人睡在田上的一张床上...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一块乐土,正是她需要的避风港。
其实仔细想想,爱丽丝·洛瓦赫导演在电影中的“土味魔幻”,也许完全不是魔幻,包括像嘴中吐蜜蜂,洞穴这些,它们也可能在现实中出现。
但她的魔幻,是一种突然出现的,比如结尾处出现的那样的闪光点。
比起我们喜欢看的大片中奇奇怪怪的生物和奇奇怪怪的风景,电影更喜欢把所有淡然的神奇点交给大自然,而她觉得大自然本身就是神秘的,这可能就是导演的“自然主义”。
拍摄传统质朴的生活慢慢消逝的题材有很多,但导演选择尊崇自己的内心,拍摄了这样一部由魔幻与没有魔幻并存的这样一部电影来表达,既有艺术的感觉,也有社会意义在其中,确实让人感觉到了这样一部电影,是一种怎么样的“奇迹”。
天然一度认为钻牛角尖和自卑的父亲是一个一无是处,极端的父权的存在,然而他咄咄逼人的爱只是因为太天然。
正如社工女士对他的评价:你不懂教育,钻牛角尖,你会无法适应外面的世界。
他确实像个未开化的雄性动物,用尽一切维护着自己的领地:确保晚辈听从他的命令,带领家庭成员劳作,以结果为导向,把情感置于规则之后,就连倾尽家产送给女儿的骆驼也生硬得像是宣告统治权,为了告诉女儿:这是你要的礼物, 你还是那个奇思妙想想要骆驼的小女孩,只有我是那个能满足你的愿望的人。
直到参加比赛节目,我才被这笨拙的父爱说服。
父亲发言时,目光一直跟随者米拉,(这个镜头特别有意思,从monitor里你能看到父亲的眼睛直视着镜头,也就是米拉所站的地方),在歌颂农民手作之美的节目里,他望着大女儿说:“养蜜蜂时,有时候感觉像是世界末日”,让主持人尴尬的只想切镜头。
爸爸太“天然”了,一个坚持“可持续发展观”不使用除草剂除草,让蜂蜜去找花的养蜂人,又怎么会懂得说出主持人想听的那套话?
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爸爸一直一个人睡在户外,这一点导演没有任何解释,这也是alice魔幻的的电影语言的魅力所在,仿佛这种行为之于爸爸这位“天然”的最后一届守门人,是必然的设定,(爸爸第一次出镜时身下垫着兽皮只穿内裤的造型也非常天然。。。
)另一个“天然”的意象来自贝鲁奇饰演的主持人。
比赛结束后,与米拉同船的贝鲁奇递给米拉一个变了形的黑色一字夹,而初见米拉时给她的是有闪钻的发卡,脱掉“海水泡沫一样”的白色假发(小妹妹的比喻太自然了),仙女瞬间掉落到凡间,就像那个镶钻发夹变成师奶用一字夹本,人们总是过于擅长给人或事物赋予过多的价值和角色,而人就是人,不是仙女,没有了节目灯光,她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明显了,甚至能看到乳沟也失去了丰满的弧度。
米拉看着变身后干瘪的仙女,依然如初见一样,脸上挂着干净的笑。
奇迹是什么?
奇迹就是少女打开手掌,她眼里的世界又变了样,世界眼里的她也变了样,这种变化中的,不稳定的,蜂蜜一样自然流动的生命力,就是奇迹吧,因为珍贵,所以足够被称为奇迹,正如导演alice在访谈里谈到博物馆:真正需要被保护的是那些遗迹中留存的生命力。
这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小村庄,村民据说是伊特鲁里亚人后裔,他们沿袭着传统的生活方式,朴素,辛劳,滞后,思想简单,不善表达。
养蜂人和妻子养着4个孩子,全家以传统工艺的蜂蜜作坊维持生计,顽固暴躁的父亲,活泼温柔的母亲,听话但怀着小心思的女儿们,在辛劳杂杂碎碎里相互依存,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生活圈。
父亲对什么都很固执,坚持自己的老传统,对一切外来的新事物都非常抵抗,而妻子和女儿们却跃跃欲试。
现代工艺蜂蜜成品愈来愈普及,卫生监管审查制度越来越严,坚持着传统的或者干脆说是落后工艺的盖索米娜一家陷入财政困境,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生活更是变得举步维艰。
为了有钱拿和得到免费劳动力,他们接受了德国少年犯进入家庭做“社会家庭体验”,又要卖掉家畜,父亲变得越来越暴躁,怀疑一切,但大女儿却对外面的世界产生向往,并且生出一个主意——电视台摄制组来到小村里录节目,拿到大奖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了。
电视台的现代人突然造访这样一个边缘文明群体让小姑娘们受宠若惊,大人们不知所措。
他们让村民穿着滑稽的原始服装,钻进山洞里,讲俏皮的话,父亲紧张哆嗦的发言被打断,女儿盖索米娜和德国小男孩精心准备的节目也被忽视掉。
电视台来这里为的是“原始,传统,伊特鲁里亚后裔”的噱头满足现代人的猎奇心,对村民真实的生活状态并不怎么关心。
蜜蜂从大女儿在盖所米娜口中缓缓爬出的奇观感动的也只是父亲以及和养蜂女工。
盖所米娜在山洞里找到跑走的德国男孩,两个人在山洞里模仿各种动物,清早归来,一家人拥抱着睡在户外的旧床垫上,一直跪在泥地里的骆驼突然站了起来,远处海风吹来,吹进破旧的屋子里,墙壁斑驳,空空荡荡,没有生活的痕迹。
想起电影开头,手电筒照着陈旧的墙壁——原来这是一座空房子???
这一家人真的存在吗?
然后再细细品味——生活在沙漠里的骆驼是怎么来到海边的?
蜜蜂如何藏在少女的嘴里?
这段平淡的故事突然变得有些浪漫和魔幻起来。
可以把这个故事理解成彻底的虚构,但它似乎更接近一段回忆,一段发生过的生活片段,一段曾经存在如今已经消逝的生活。
电影没有故意设置悬念,甚至连情节冲突都轻轻抹过,用的是克制的温柔的浪漫的流动的电影语言,以画作呈现的话应该是米勒的的田园画。
电影前半部分把养蜂人一家的生活描绘得具象细碎,这和导演Alice的背景应该很有关系——出生在乡村,父亲便是养蜂人。
当她走出村庄,回头以电影呈现是她所熟悉的生活时,会看到村民被晒得发红的皮肤,幽暗的墙壁,看到他们沉默的眼神,听到他们的呼吸和风穿过树叶的哗哗声,这是她对乡村和农人柔情,和克制的同情。
同时我们也总能从她的电影里看出类似的社会思考——强势的现代文明能理解传统的古老的文明群体吗?
依赖自然和土地的人们该怎么面对现代化生活环境?
结构性暴力该如何消弥?
信仰如何带给人们安慰和救赎?
Alice 似乎并不想直观地表达这些疑惑和思考,更谈不会试图给一个答案,就像她电影里的故事那样,没有一个总结式样的结局。
《神迹》和她后来的电影《幸福的拉扎罗》很接近,但后者无论是情节安排和摄影配乐上都更加成熟,完成度更高,神秘主义的运用更加诗意。
《神迹》在情节上就稍嫌松散,稍不注意就流于枯燥平淡,好在电影电影不长,又在结尾处给了一个漂亮的长镜头,挽回了一点观影体验值。
令人欣喜的是导演虽然作品不多,但个人风格突出,并且作品一部比一部好,到《幸福的拉扎罗》已经交出了令专业影人和观众都认可和褒扬的作品了,优秀的女性导演队伍又添一员。
另外我也好喜欢她的姐姐Alba,姐妹俩都很优秀!
据说电影在戛纳放映时,媒体评分与反馈并不理想,东西方媒体的口碑反差尤其明显。
所以它最终能够脱颖而出,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有点意外。
不少媒体甚至冠之以“爆冷”,当时国内的新闻报道,也不知道抄的谁,差不多都一个论调:“考虑本届评委会主席简·坎皮恩同为女性,且人较为强势。
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她对另一位女导演的某种鼓励。
”这种言论显然不是空穴来风,一方面简·坎皮恩确实对其进行了力挺:“我就像走进银幕,和角色一起生活了一次。
”另一方面则有主流媒体对其持保留看法,美国《综艺》可为代表:“《奇迹》颇具卖相,但是让人感觉有些虚浮,好像一幅主题不够鲜明、框架有待商榷的印象主义素描。
”那么以风格论,影片到底属于哪种主义呢?
严格来说,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它很难被归类。
就其整体传达的生活气息而言,当然有着传统现实主义的烙印,但海伦·卢瓦特的手持摄影,又使得影片带有类似达内兄弟的新现实主义质感,后半段不少超现实和神秘元素的加入,则还能让人联想到阿彼察邦,而诸多只讲当下不求因果的情节片断(COCO和她们一家不作交待的关系,父亲的那位好友来无影去无踪,Martin最终去了哪里等),又似乎和侯孝贤独立纵横的东方意境遥相呼应。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杂糅包容,《奇迹》为人诟病之处,也多半集中于含糊暖昧的表达及隔靴搔痒式的力度。
导演爱丽丝·洛尔瓦彻称电影带有半自传性质,因为其本人确实和影片女主角一样,是德意混血且成长于意大利乡村,而片中养蜂采蜜的剧情设定,也来自于其早年生活。
但《奇迹》显然又不只停留于少女隐秘心灵的抒写,它的关键词并没有落脚或说局限在“成长”上,用导演自己的话说:“当我说这不是一个自传电影,我也没有撒谎……我真的不知道在戏中我的具体角色该是哪个”。
影片的另一个陷阱,则是女导演拍女性题材,所谓女性主义的框框和认知。
分析片中几位主要演员出场对应的社会角色(吃苦耐劳的姐妹,温柔和顺的母亲,据理力争的女帮手,粗鲁暴躁的父亲,患有自闭症的少年犯,痞气十足的父亲好友),好像也真有奔此而去的苗头,但从最终几位男性的“逆袭”表现看,可见导演也根本无意于此。
相反,它甚至高明地摒弃了诸如此类的苦大仇深,片头独属于父亲的屋外床垫上,片尾却其乐融融地睡着一家人,这个如真似幻的场景,显然代表着亲情的凝聚和记忆的珍藏。
非要以性别论成败,荣耀无疑还是属于父亲。
所以,奇迹到底指的什么?
它貌似是那个选秀节目《土地奇迹》的衍生物,但实际上,一家人的参赛并没有见证奇迹(获得大奖并改变命运),即便有少女嘴里爬出蜜蜂的惊艳。
而真正可视作奇迹的是她们参加节目之后,父亲倾尽卖蜂蜜所得,买回来一匹不合时宜的骆驼,这个直把母亲气得嚷着要离婚的行为,却原来是缘自女儿幼时最大的愿望,不善表达的父亲以其固执深沉的爱抵外安内,苦苦坚守着家园和心灵的最后一方净土,看似节节寸败,但情怀无价,又岂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所能计量?
影片最后那个从床垫到骆驼的横移镜头,对应从屋里向外转为屋外向里的视角切换,则有如月光宝盒的开启,一切流金岁月里的朴素情愫(包括贫穷、辛劳、斥责和失败,姐妹之间的心照不宣,少男少女的纯洁无暇),瞬间幻化成人生如初的美好。
而《奇迹》之妙也即在此,除了标题这个引自《荷塘月色》的金句,片中父亲对自家蜂蜜的那句总结也可拿来套用:“它原始,纯天然,不添加任何杂质,自然将蜜蜂引向花丛。
”
先看了拉扎罗再看本片 明显感受到拉扎罗是导演叙事能力的上升之作 意大利的乡村风情大概分两种 一种是托斯卡纳艳阳下 一种是本片了 非常喜欢养蜂人的工作细节 不喜欢本片的故事 吹一把贝鲁奇的腿
罗尔瓦赫尔对于美的掌握真是无可挑剔,这一部和4年后的拉扎罗让我愈发期待她的下一部作品。以及B站的版本居然少了7分钟?!删你****啊!
(On Kanopy,片源似是普通DVD)
女孩吐完蜜蜂镜头不喘息的调度给盛装集体舞表演简直有如看完四个小时的疯爱走出电影院迎面撞来gucci广告牌那个时刻一般魔幻
算是最容易理解的一部,也可能是我没看出来太多宗教神话的对应,简单纯真,不含添加剂,关于想走出原始,追求更多自由的女孩的成长与思考,延续自圣体,又开启了拉扎罗
找找喜欢monica的感觉。闷得像文艺片,活泼的又像商业片,观感很微妙
花香蜂蝶自来
不太喜欢
自然風光,鄉村生活流,清新透明感的表演,從嘴裏出來的蜜蜂。
拍得很散,但是少女视角很细腻。传统与父权相结合的稳固统治面临以女性为形象的现代的挑战,这一张力很有意思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看了后觉得很闷很无趣吧,原本故事就普通或有点空。一些可能比较有趣的调剂,例如说设定背景是养蜂人家,看的过程,想到我老家隔壁就养蜂的,小时候两三天就被叮一次,然后偶尔看他们工作的感觉,突然就觉得这部片连可能稍微能提起人一点兴趣的养蜂生活,还是用蜜蜂从人嘴巴爬出来的奇象,这些看点也就真的很无感或觉得太非现实 = =
喜欢,更加通俗的意大利乡镇剧,依然是现代文明对乡镇生活的冲击,将"禁果"符号化为宏观的信息媒介,"眼睛明亮"触发了媒介与文化思考,莫妮卡·贝鲁奇的角色或否化身为了前天使长路西法的符号,又在后来卸下伪装变成一袭黑衣的普通女人,完完整整讲了一个离开伊甸园的故事。现在看来,《奇迹》转译《创世纪》,《拉扎罗》转译福音书,而《奇美拉》则是当代约翰的《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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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捕捉到了吗?精心处理过的剧作以自然主义的样貌示人,像是涂了一层蜂蜡的蜂箱,放置在自然中诱捕观众。结尾也显得做作。
补看颁奖季,这一部才打动我。一个老生常谈的现代化问题(城乡、技术、性别),被放置在简单封闭高度风格化的框架中,正如少年犯卷入这个1男6女的家庭。女神贝鲁奇出演真人秀主持也完全融入整体。细细推进又令人不安,一种出世的恐惧。摄影剪辑的细节也同样,简直像乱来,又充满寓意,主观现实主义。
(3)金鸡补课01 仍然是罗尔瓦赫尔的风格,再多拍一些应该会成为一位很厉害的作者导演,但我确实没什么感觉。同样是采用了一些魔幻的手法,母题仍是原始与现代,也有对父权制的反抗,尤其最后一个场景,一家人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嗯意大利河濑直美…小姑娘脸部轮廓真是像圣母像一样啊。
长兄如父,长女如子?少女的成长觉醒&家庭于世的坦然
封闭的村庄与渴望打破生活局限的少女。在自然环境之下,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电视人反而更显得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