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真的太惨了,作为一名犹太人,按照犹太人的方式勤勤恳恳地生活,做一个正经人,却接二连三地失去一切:老婆,财产,最后甚至是健康和性命,也许还有儿子。
就像一场飓风,说来就来。
来的时候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防空洞的门,所有人只能站在外面空看着,也许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多看一眼命运的暴戾无常。
这是电影的结尾。
这部电影带有极强的自传色彩。
科恩兄弟的父亲在大学教书,有个姐姐把少年时期全花在洗头发上,这两哥们也跟片中的儿子一样每周5天去上犹太学校,但从来就没喜欢过。
但它不仅如此,这不仅关于犹太人。
电影的结尾,学校里那面美国国旗眼看着就要被飓风吹跑,山姆大叔原来也是靠不住。
不要忘了1965年发生的事情,美国正深陷越战泥沼。
无论是犹太人的律法,还是美国梦,竟然都失落了。
世界原来不是像这个男人在黑板上写满的数学公式那样运转。
所以他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对待他?
他问了一个级别比一个级别高的精神导师——拉比们,他们谁也没法给出答案。
还有一个更老的笑话,一位人生不幸的男人问上帝,“Why, why, why? 为什么我人生中所有东西都错了。
”上帝说,“如果我他妈的知道就好了”。
没有答案,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
不幸就是不幸,世界本来就无常。
我们这些无助的人类,除了咬咬牙接受,也不能怎么样。
电影《严肃的男人》(A Serious Man)是乔尔·科恩(Joel Coen)和伊桑·科恩(Ethan Coen)两兄弟于2009年拍摄的一部具有深刻讽刺意味的黑色幽默电影。
虽然电影用一种荒诞甚至有点离奇的方式展现了一个中年美国犹太男人处处受挫、一地鸡毛的生活,但在荒诞离奇的剧情和幽默的讽刺之下揭示的却是现代人的一种既死又活、似是而非的模糊生存状态。
为了捕捉并表现这种十分常见但特别微妙且脆弱的状态,科恩兄弟采用了故事关联、科学定理、词语暗示等一些列不太常见的方式去整合电影情节,而这些方式——除了科学定理之外——其实都来自于犹太传统,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人认为这部电影仅是一部关于犹太人的电影。
这个结论,是也不是,应该属于“薛定谔的主题”这一范畴内的。
虽然这种似是而非、模模糊糊、不在此时也不在彼时的状态很难用确切的预言描述出来,但本文还是试图讲清楚科恩兄弟这对鬼才是怎么描述不好描述之主题的。
一、恶灵、教授、律师与拉比《严肃的男人》这部电影分为截然不同的两部分,且两部分单从内容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关系。
第一部分很短,只有七八分钟,大概发生在19世纪波兰某犹太小镇。
在一个下雪的晚上,丈夫维维卖鹅回家,说自己在路上遇见了特来托·哥罗什科维尔,就是那个在克拉科夫作学问的的哥罗什科维尔先生。
他的妻子一听是这个人,眼神一变,马上说:“我们被诅咒了。
那个哥罗什科维尔三年前就因为伤寒死了!
”丈夫维维又说:“怎么可能!
我亲眼见到那个男人,并且跟他说了话。
他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多拉说:“你遇见dybbuk了!
”我曾经在《修女伊达》那篇文章中介绍过什么是dybbuk。
简而言之,dybbuk,可以翻译作“恶灵”,是一种存在于东欧犹太传说中的邪恶灵魂。
一般来说,恶灵生前都是最大恶极的人,死后其灵魂不能上天堂,连地狱都不肯收留它,所以它只能在世间痛苦地游荡。
有时候会附在活人的身上,让活人行为举止突然大变,有时候还会讲外语。
如果恶灵不从活人身上被驱逐,活人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此时就需要请拉比(犹太人聚居地的律法和宗教事宜负责人)去驱魔。
所以,从这段描述可知,科恩兄弟在这里犯了个错误,因为恶灵只是人的灵魂,是没有实体的,但在电影里,科恩兄弟却让那个死去的人出现了——回到电影。
就在维维向多拉解释哥罗什科维尔先生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时,他们家的门突然被敲响,打开门一看,哥罗什科维尔先生就站在门外——是维维邀请他来家里喝碗热汤的。
虽然多拉让哥罗什科维尔先生进了屋,但她对他的态度却极不友善。
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哥罗什科维尔先生说自己不喝汤,就来看看,多拉就回复他说:“恶灵是不吃东西的!
”几番验证之后,多拉认定哥罗什科维尔先生就是个恶灵,于是顺手就把手上的冰锥插进了哥罗什科维尔先生的身体里。
哥罗什科维尔先生落荒而逃,消失在大雪茫茫的深夜之中。
第一部分到此结束。
如果你认为这部电影是个恐怖片,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第二部分从一开始就没有了任何恐怖或超自然的元素。
大学物理系讲师拉里是个犹太人,有一个犹太妻子并且生了两个孩子。
最近,他的弟弟(也可能是哥哥)亚瑟也挤在他们家。
拉里工作勤奋认真,对待家庭尽职尽责,本以为自己有个合乎犹太律法的虔诚和睦的家庭,可他的妻子却出轨一名叫塞·埃伯曼的犹太老鳏夫。
不仅如此,因为塞·埃伯曼虔诚地信仰犹太教,所以,如果他要和拉里的妻子结合,不仅需要拉里与妻子在法律上离婚,而且还需要有一张由拉比签署并进行过离婚仪式的宗教方面的离婚证书(希伯来语叫get)。
所以,为了能和妻子离婚,拉里不仅得去找律师,还得找自己所在社团的拉比解决此事。
而无论是律师还是拉比,似乎都没把拉里的事情放在心上,无论哪一方都没有为拉里提供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就在此时,拉里的工作也出现了问题。
作为一名已经不年轻的大学讲师,拉里最近要评选大学的终身教职。
要知道,在美国学界,大学的终身教职对于讲师可谓是万分重要:没有教职他就是大学里的临时工,生活福利和教学工作都没什么保障,大学可以随时让他走人;可有了教职就是大学的正式员工,上述一切都有了保障。
所以,一般在美国大学任教的人都希望能够得到教职,而拉里此时正在能得到教职与不能得到教职的关口处。
就在这重要关头,有人写信给教职评选委员会,说拉里人品有问题。
而且还有个考试不及格的韩国学生想通过行贿的方式让拉里给他修改考试成绩,学生的爸爸甚至找到了拉里家警告他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儿子一个过得去的成绩,否则就要诉诸法律程序。
而拉里的麻烦并未止于婚姻和事业。
他的女儿背着他做了隆鼻手术,儿子背着他定了好几个月的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唱片,弟弟背着他举行非法赌博活动——拉里觉得自己对生活有掌控,但其实他对生活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比较无知。
更糟糕的是,他妻子的外遇对象塞·埃伯曼突然出车祸去世,在他的葬礼上,警察找上门要逮捕他那组织非法赌博的弟弟,虽然因为听说他们家在举行葬礼而最终没有逮捕他。
虽然在塞·埃伯曼去世之后,拉里和妻子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们那个不怎么听话的儿子也举行了犹太成年礼仪式,但在与妻子分居准备离婚的过程中,拉里因为见了律师而收到了一张3000美元的帐单。
本来他一直都想把钱还给那个试图行贿他的韩国学生的,但此时他却动摇了。
他把学生的成绩从F改成了C,然后又改成C-,本想付了账单,可又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的体检出了问题,医院得找他详谈。
也就在此时,飓风来袭,他的儿子站在外面,眼看着飓风越刮越近…… 二、谁是严肃的人?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我们不知道拉里最终是否得到大学的终身教职,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甚至都不知道他儿子最后是死是活。
科恩兄弟就这样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如此怪异的故事,像是提出了一个永远无解的问题。
的确,无论拉里是否得到了教职、或者得了重病、或者与妻子的关系进一步好转还是恶化,他那似是而非的生活就像这个问题的一样,永远没有所谓的最优解。
而为了表现者众状态,科恩兄弟采用了如下方法。
首先,他们在电影的前面添加了一个看似与电影本身内容毫不相关的犹太传说,就是前面讲的关于恶灵的故事。
因为科恩兄弟没有交代,我们也无从得知哥罗什科维尔先生到底是不是恶灵,但恶灵这个只存在于犹太民间传说中的现象却同时包含了生与死对立的两方面的内容——它本身是死的,却附在活人身上,所以我们既不能说它是死的也不能说它是活的——而它这种既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状态,在某种程度上,和薛定谔的猫有些类似。
电影里有一个情节是拉里在给学生们讲薛定谔的猫:把一只猫关在一个封闭的铁容器里面,并且装置以下仪器(注意必须确保这仪器不被容器中的猫直接干扰):在一台盖革计数器内置入极少量放射性物质,在一小时内,这个放射性物质至少有一个原子衰变的概率为50%,它没有任何原子衰变的概率也同样为50%;假若衰变事件发生了,则盖革计数管会放电,通过继电器启动一个榔头,榔头会打破装有氰化氢的烧瓶。
经过一小时以后,假若没有发生衰变事件,则猫仍旧存活;否则发生衰变,这套机构被触发,氰化氢挥发,导致猫随即死亡。
用以描述整个事件的波函数竟然表达出了活猫与死猫各半纠合在一起的状态。
(对薛定谔的猫实验描述来自维基百科)所以,如果不打开铁容器,这只猫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既是活着的,也是死了的。
这与前面讲到的恶灵类似(而与此类似的还有拉里在梦中讲到的微观粒子测量问题)。
也就是说,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拉里的生活都像是被关在铁皮容器里的猫一样和哥罗什科维尔先生的恶灵一样,既生又死,既不在这儿,也不在那儿。
但与此同时,拉里还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严肃的人。
严肃指的是什么?
大抵上来说,指的应该是事事都要追求确定,不能糊里糊涂一笔带过。
所以,在塞·埃伯曼的葬礼上,拉比说他是个严肃的人,毕竟,为了和拉里的妻子朱迪丝合法地在一起,塞·埃伯曼要的不仅是他俩在法律上的离婚,还要他们在宗教程序上也要走一遍离婚手续,尽管,和他谈恋爱的人是一位已婚妇女。
与塞·埃伯曼类似,拉里也觉得自己是一个严肃的人,对待工作家庭都一丝不苟,可到头来自己依然不知道家里的大事小情,这看似严肃、实则模糊的状态正是本片的反讽所在。
三、救赎:试图逃出铁皮容器的猫 虽然生活如此无奈,拉里还是希望通过一些手段去改变它。
首先,他一直都想做一个合格的犹太人。
他热心犹太社区事务,遵守律法,而且特别喜欢在英语中用一些希伯来语词汇,最明显的是两个词get(离婚证书)和shiva(葬礼+追思会)。
之所以说这两个词明显,是因为每当拉里说出这两个词时,非犹太人总要问一句“什么?
”然后拉里再用英文解释一遍。
而社区的拉比们比心灵鸡汤还不靠谱。
每次拉里满怀希望地去找本应智慧的拉比去解决一个问题,但最后不是被拉比莫名其妙的回答搞得更莫名其妙,就是被拉比打发了。
虽然他如此虔诚地遵守着律法,他的生活并未因此而过得更好,反而陷入了重重矛盾,所以可见,犹太传统并不能拯救他。
他寻求帮助的第二个手段是工作。
他兢兢业业教书,睡梦之中也未曾懈怠,可工作带给他的却也是无穷的烦恼。
先是有人给教职评选委员会写信打他的小报告,后又有学生通过行贿的手段逼他改成绩,最后他的教职评选结果一拖再拖,而那个讨厌的犹太同事还天天有的没的地站在他办公室门前吞吞吐吐地跟他说一些似是而非、莫名其妙的话。
对于拉里而言,工作不是救赎他的手段,反而让他在这种模糊状态下馅得更深。
而家庭也许是拉里逃离模糊泥淖的第三个手段。
然而,妻子与他的关系降至冰点,他不得不搬去便宜的汽车旅馆暂时居住。
儿子女儿之间的关系很差,而且二人同时背着他做了他不希望他们做的事情,儿子甚至在继续当犹太人这个问题上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犹豫与怀疑。
故而,家庭亦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拉里同样在家庭的沼泽里越陷越深。
而电影的最后,拉里获悉自己可能得了重病,同时,医生要求他在飓风来袭的时候去医院商谈他的所谓重病。
死去看似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手段,可电影就在飓风将来未来之际戛然而止。
这个情节表明科恩兄弟要把这种似是而非的生存状态贯彻到底的精神——连在形式上也不放过拉里和观众,把他是否得病以及是否得到教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永远隐瞒下去。
结语《严肃的男人》这部电影从形式到内容都践行了反讽的精神,虽然叫《严肃的男人》——但我更喜欢《严肃的人》这个翻译——但其实片中没有一件事是确凿的,没有一个人是严肃的,尽管每个人都在严肃地糊弄着生活。
通过种种或艺术或科学的表现手法,科恩兄弟把现代人这种不在此时此刻也不在彼时彼刻的微妙状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外壳荒诞,但内里却是对时代精神的一种透彻且真实的展现。
而这种展现也正应了一句意第绪语(东欧犹太通用语)谚语——nisht ahin, nisht aher——既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
即然如此,那我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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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部电影在你看的时候觉得很闷,百无聊赖,看完之后,觉得很爽,值得细细品味和回味;看的时候觉得抓不住重点,看完之后却发现片中的每个小细节都透露出闪光点,值得细细品味和推敲,那不得不说这部片子很好,很内涵了。
而昨天看的《a serious man》就碰巧是这种类型的片子。
看的时候虽然有点“痛苦”,而看完之后发现之前所有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故事中男主角的职业是大学的物理老师,在电影中,他不停给他的学生讲授关于薛定谔的猫的相关内容。
而与薛定谔的猫相关的不确定性,正是整部片子的主题。
在每天的生活中,总会遇到各种带有不确定因素的事情,应该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些事情,正是片子中导演要与我们探讨的话题。
故事最开头所抛出的那个小故事,从中就可以看出很多。
当据说已经死掉的人敲门时,就面临了第一个不确定的问题,他到底是帮忙的热心人,还是魔鬼的化身呢?
夫妇两人有不同的判断标准和依据。
而随着事件的发展,妻子捅了他一刀,有迎来了第二个不确定性。
到底是杀了人,还是捅了魔鬼呢?
当那个传言中已经死亡的人,在被捅了一刀之后,看上去很健康而又跌跌撞撞的离开时,又留下了第三个不确定性。
到底是恶魔离开了,是好事,还是捅了人,第二天有人会死去,惹来一身麻烦,是坏事呢?
这些都是不确定的,但是在观看片子的过程中,恐怕大多数人在心中都会有一个明确的倾向性。
对于夫妇二人所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的态度,也会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判断结果。
如果把遇到魔鬼还是圣人这件事情当作是生活中会发生的不确定事件的话,这个小故事想告诉我们的就是,即使事件不断的朝着某个方向发展,因为经历者的不同世界观和人生观,也会对事物有一个完全不同的评判标准。
当不确定的事情与比较确定的个人世界观和人生观相遇时,就会产生奇妙的作用。
不确定的东西,也会慢慢的确定下来。
这种确定和不确定之间的矛盾,也是影片想要展示和讨论的主题。
片中的主要角色有两位,已经是中年人的父亲和马上就要成年的儿子。
他们在片中所有的经历,正好代表了两种不同的矛盾,不确定的事件与确定的人之间的矛盾,以及确定的事件与不确定的人之间的矛盾。
本来父亲的生活平静而幸福,大学教授,事业顺利,膝下有儿女。
却突然在各方面遇到了各种问题,离婚,匿名信,唱片事件,车祸等等。
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毫无征兆而言,然后又都把他逼到了一个非常可悲的困境中去。
看电影的过程中,最杯具和觉得比较沉闷的一点就在于,很多生活中的小事,到了他那里都变成了大事。
明明问题的原因不在于他,最后他却又都让自己处在了一个极其被动和无奈的位置。
因为这些都是生活中很琐碎的小事,所以反而让人感同深受,而且觉得非常的压抑。
而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主角自己的性格使然。
片中最能表现他性格的,当属几段对话。
首先是他与自己学生的对话,在讨论用数学的方法去证明和理解薛定谔的猫时,他的态度就是要“确定的”的知道其“不确定性”。
这种确定性,与他所讲授的知识之间,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说明了他是一个凡事都需要一个明确答案的人。
同时,由于他的犹太身份和社区身份,使得他又是一个生活中有很强原则性的人,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一个“serious man”。
所以,当他遇到各种预期之外的问题时,当对方给他提出了很多“合理的”要求时,他就无法拒绝了。
将自己陷入了非常被动的位置。
因为这些要求都是合理的,所以他无法拒绝。
而他又极其郁闷,需要一个出口。
于是他就将这一切诉诸于宗教。
是神的旨意吗?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呢?
这些都成为了他在片中不断追寻的问题?
也问了几个不同的拉比。
而这种想对不确定的问题寻找一个确定答案的方式,最终还是失败了。
几个拉比的答案都无法解决他的困惑,反而加重了他的郁闷和压抑,也让在看电影的俺变得更加“痛苦”。
于是他开始寻求解脱,开始做梦,和邻居搭讪。
所谓日有所思,也有所梦。
梦中所呈现出来的东西,正好表现了他内心的苦闷和想要挣脱世俗束缚的心态。
偷情、将弟弟偷渡出去。
这些都是现实生活中被道德和理性所束缚的他,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而这些梦最后都以噩梦收场,也说明了他自己内心的挣扎。
作为一个中国人,看到这些情节,其实是比较不能理解的。
因为中国文化当中,“务实”是非常重要的。
中国人更习惯于根据客观的事物来改变自己的主观行为,而不是像片中的主角一样,用道德和理性将自己束缚起来。
当不确定的事情发生时,就用一种不确定的方法去解决它,是一种生活中的常识。
而认识到这一点,则花费了主角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
所有的事件,如暴风雨一样的突然开始,又如暴风雨一样的突然结束。
虽然他的生活变得非常糟糕,但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问题又都解决了,而这个过程中,他什么力都没有出。
这也是不确定性的完美体现。
在影片的最后,他在几经挣扎之后,将那个学生的成绩改及格了,也算是给出了某种答案。
而此时响起的那个电话,却又滋生了无穷的悬念。
又发生了预期之外的事情,他又该何去何从呢,是继续做一个“serious man”,还是用一种不确定的方式来面对生活呢?
另一条线上,儿子的生活则与父亲正好相反。
读书,接受教育,接受成人礼,都是一些生活中非常确定的事情。
而他却以一种非常不确定的方式去面对。
上课听广播,吸大麻,用老爸的名义给自己订购唱片。
因为这些不确定的行为,使得他原本很“确定”的生活也充满了不确定性。
尤其突出的是在成人礼上。
他在吸了大麻很high的情况下,完成了成人礼,实在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他看上去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在这样“神圣”的时刻,却没有引发问题,事后还得到了大家的赞誉。
而仪式完成之后,他来到老拉比的面前,从他那里取回了自己的收音机时,两人的对话非常有意思: When the truth is found to be lies and all the joy within you dies don't you want somebody to love don't you need somebody to love wouldn't you love somebody to love you better find somebody to love 到了一辈子的拉比的老人,却从收音机里得到了各种有趣的想法,得到了音乐所带来的快乐和感动,得到了启示。
这又完美的体现了确定当中的不确定性。
影片的最后,儿子一边听着广播,一边望着施虐过来的龙卷风,他的生活也才刚刚开始,他也会遇到各种不确定的问题。
生活总是不确定的。
通过中文字幕整理而成,为了使得阅读顺畅,略有增删。
杂感附后。
————————————————你认识李·苏世曼吗?
——苏世曼医生?
我想我……是的,我知道他。
——他有没有告诉你一个关于异教徒牙齿的故事?
——没有,嗯,什么异教徒?
——是这样的,有一天李在工作,你知道,他在医院负责牙齿矫正手术。
当时他正在给病人做塑料牙模,用于牙桥矫正。
模具成型后,李正在做制作牙套前的检查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似乎有东西被刻在病人下门牙的内侧——那是一排希伯来字母——Hey vav shin yud ayin nun yud Ho-she-ay-ni,意思是“帮助我,拯救我”。
是的——在一个异教徒的嘴巴里。
于是他打电话把那个异教徒叫回来,假托说,需要再次测量牙齿,偷偷用镜子照了照——没错,那几个字母就在那里,Ho-she-ay-ni,“救救我”。
真麻烦——苏世曼回到家里,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
苏世曼医生开始研究其他病人的模具,可是不论是异教徒也好,犹太人也好,都没有刻字。
他往自己的嘴里看:没有;他往老婆的嘴里看:也没有。
苏世曼是一个有教养的人,或许他不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贤人,也不是玛莎可拉比,但他对《光明篇》和《神通法》还是略知一二的。
他明白,每个希伯来字母都对应着一个数字,于是他找到了:8-4-5-4-4-7-3,七个数字——也许是电话号码?
也许。
他拨了这个号码:“你好,你认识一个非犹太教人,克劳斯,拉塞尔·克劳斯吗?
”——“你是谁?
”——“你是哪里?
”——“ 布卢明顿的红猫头鹰杂货店。
”——“ 非常感谢。
”于是苏世曼去了那里。
那里确实是一个红猫头鹰杂货店。
苏世曼回了家,他还是想不通:他一定要找到答案,要不然就没法再睡着了。
于是他来见拉比(也就是我,纳赫),他走进来,就坐在你现在坐着的位子上。
他问:——“这一切是什么意思呢,拉比?
这是上帝发出的信号吗?
‘救救我’。
我苏世曼,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助这个异教徒?
但做些什么?
牙齿上又没有说。
或者,也许我应该帮助人们实现更合乎道德的生活?
《神通法》里有答案吗?
《光明篇》呢?
或者,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
告诉我,拉比,这样一个信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么……你怎么跟他说的?
——这,有关系吗?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跟我说的吗?
——好吧。
我当时对他说,“牙齿,我们搞不懂;上帝的信号,我们也搞不懂;而帮助别人呢?
不是坏事。
”——不,不,那几个字到底是谁弄的呢?
是给苏世曼看的吗?
或者给发现的人?
或者,只是...给,给...——我们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故事?
后来呢?
苏世曼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有什么呢?
没什么事,他照常工作呗。
有一阵子,他检查每个人的牙齿,看是不是有新的信息,但再也没有发现。
很快,他发现,自己不再检查了,生活就恢复正常了,这些问题不再令他苦恼。
也许就像牙疼一样,有时候感到一阵疼,然后就消失了……——我不想这一切消失!
我想要一个答案!
——当然,我们都想要一个答案。
但上帝不欠我们答案,拉里,上帝不欠我们任何东西,是我们欠上帝的。
——如果他不给我们答案,那为什么要让我们感受到这些问题?
——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那个异教徒后来怎么样了?
——异教徒?
谁在乎呢?
——————————这一段可以算是电影中另一个比较重大的“和主轴脱节”的地方,由一个犹太教导师说出的一个犹太牙医的故事。
第一个“脱节”便是影片开头,风雪中的奇遇,那可以认为是关于认识世界的隐喻,对于同一个现象(同一个人),丈夫与妻子基于自己的了解作出了截然不同的判断和处理——那么问题就是:谁是对的?
那个老人是活人还是鬼魂?
导演让他重新步入了风雪之中,和主角拉里后来在课堂上教授不确定性原理时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语遥相呼应。
当世界和自己了解的知识(别忘了它们也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相冲突时,哪一个才是真的?
回到上文,这个虎头蛇尾的故事,是想说什么?
如果后来那个异教徒“被拯救”了,那么可以看作一个宗教中常见的“神迹”;如果牙医发现了希伯来文是某种细菌腐蚀的结果,那么这是《走近科学》;……但是牙医不再追究这事了,异教徒不知所终了,故事好像也只能这么结束了——一个不能算结束的结束,无怪拉里一肚子不满地追问:后来呢?
后来呢?
他得不到这个故事的“结局”,因为它本来就没有结局。
正如他苦苦寻求的生活中各种问题的答案:“如果他不给我们答案,那为什么要让我们感受到这些问题?
”生活不是算术题,写满一块黑板算不出结果可以再写一块,直至得到一个正确的赏心悦目的等式;生活也不是小说,写完一段后可以打上一个句点,插入一个分页符;你可以对着无奈的生活提出一百个问题,但却得不到半个答案。
算术题中,“无解”也是一种解答,而生活中的“无解”根本不能让人心安。
为什么她会背叛我?
为什么他不肯离婚?
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不理解我?
为什么要上学?
为什么要去信仰?
为什么每次排到我的时候巧克力味儿的雪糕都卖光了?
没有答案。
对于狗血飘零的人生,首先要勇敢地承认“我们不可能什么都知道”,然后以“Who Cares”的心情去滑翔。
觉得自己生活中存在太多问题?
想想是谁提出了那些问题。
我们总是认为:考上好大学就一帆风顺了,然后我们发现不是;我们认为找到一份好工作就一帆风顺了,然后我们发现不是;我们认为有个家就一帆风顺了,然后我们发现不是。
我们慢慢长大,慢慢衰老,我们发现生活中一帆风顺的时候屈指可数。
大部分时间我们得面临各种各样的困扰和麻烦。
即使长大了、成熟了、成功了,可是我们发现我们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依然束手无策。
我们会抱怨为什么人生有这么多考验,为什么就不能轻松安静的生活。
可是人就是这样的动物:风平浪静的时候抱怨没有惊险和刺激;有了惊险和刺激又渴望平静。
想要这杆天平平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抱怨也罢,沮丧也罢,我们终究谁也无法逃避生活给我们出的难题,即使我们再不愿意,我们还是得面对。
不过就像开篇说的:receive with simplicity everything that happens to you.内心的平和我想是应对外界所有变故最好的方式吧。
电影很沉闷,也有点晦涩,但是我想他想表达的也就是这样一个再重要不过,却也平凡不过的主题了不是么。
本片自打开始就没有严肃过,一直以一个吊儿郎当的姿态展现在观众面前。
这个海报真是绝配,一个严肃的人,搭配的场景是主人公larry站在自家房顶偷窥隔壁正在天体日光浴的少妇……那个异教徒的牙齿的故事真烂啊,听起来就像是马伯庸写的一样。
直到最后,我们仔细回味资格最老的教士对主人公儿子的那段有可能最重要,又有可能让人一头雾水的台词,不禁哑然失笑。
When the truth is found to be liesand all the hope within you diesthen what?这他妈不就是Jefferson Airplane的歌词吗!
就是那个在电影中不断出现的Somebody to love的歌词所以larry 你还一直在较劲为什么找不到答案,答案就在那耳机里。
don't you want somebody to lovedon't you need somebody to lovewouldn't you love somebody to loveyou better find somebody to love
如果你觉得这部片子很无趣,只能说你已经无可救药。
做个成年人,做个严肃的人,神圣的法律,不可侵犯的道德。
以上四个短句各有什么问题?
当然若是身处有神国度,不可侵犯、神圣和严肃的男人一样容易理解,那一切都在你的语态中,但我好想觉得自己身处一个无神论国家中,于是当我的老师说我的思想偏颇-事实上是她邀请我们畅所欲言的,要知道她完全可以勾晚重点何必要我们畅所欲言,又如此侮辱我?
一个没有神的世界谈何神圣,也是醉了。
什么是个严肃的男人?
简直和在无神论国家中解释神圣一样不可能。
与其说做个严肃的男人不如说做个取悦他人的好好先生。
人们叫你理智的生活,却从不理智的对待你。
片子里笑点太多,笑得想要哭了。
片中两个男人一对父子岂不是两个时态的同一个人?
一个成了严肃的男人,一个虽然调皮捣蛋还带着最后的纯真,最后当他认真念出古文的时候,当他被成人社会接纳时,他不可避免的已经、并会一直是个严肃的男人,不管这个词可不可解,不管要求你成为此的逻辑多么荒谬。
话说,真实一个希望都不给的电影,看似不同的人们最终被加工成了完全一样的东西。
他们或许反抗过,未来会迷茫,会在迷茫中自问无法自答,但成为严肃男人的命运永远在前方决不可反抗的等着他。
如果给科恩兄弟的电影分个类的话,大致可以分为这么几类,一是体现作者气质的风格化作品,比如《巴顿·芬克》(Barton Fink)、《米勒的十字路口》(Miller's Crossing)、《缺席的人》(The Man Who Wasn't There)等等,另一类则是《影子大亨》(The Hudsucker Proxy)、《真情假爱》(Intolerable Cruelty)等迎合大众口味的商业作品,其它的如《逃狱三王》(O Brother, Where Art Thou?)、《师奶杀手》(The Ladykillers)都可以算是介于两者之间。
09年他们的最新作品《严肃的男人》(A Serious Man),以其风格化的视听语言和他们贯有的主题完全可以被归类到第一类中去,而且纵观科恩兄弟近几年的创作,他们似乎在经历了21世纪初的低谷后,又回到了90年代的高峰期,佳作频出,至今依然是美国独立电影的旗帜性人物。
新片《严肃的男人》讲述了犹太人大学教授Larry的日常生活。
科恩兄弟的电影中真的不乏犹太人的形象,可能和他们自身是犹太人有关吧。
最有趣的就是《谋杀绿脚趾》(The Big Lebowski)中那个大胖子犹太人Watt,絮絮叨叨,非常的冷幽默。
但这次的犹太人明显不是Watt那样一个小镇上的无业游民,而是美国的中产阶级——科恩兄弟对他们的挖苦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这次是犹太教中产阶级,那当然是要借用一些犹太教的东西来为影片张目了。
犹太人的民族宗教犹太教自法国大革命以后,获得了与欧洲主流基督教的观念上的平等地位,犹太人也自此以后获得了某种“平等身份”,然后走出闭塞也意味着要溶入主流,于是数千年中不曾动摇的犹太教在19世纪开始分裂。
后面的事情似乎每个宗教都经历过,犹太教也分裂成保守派和改革派等等宗派。
其中的正统派中有一个分支叫做哈希德派,这一派是犹太教中具有神秘主义倾向的一派(似乎大多数宗教中都有这种派别),它起源于18世纪东欧的犹太社区,这一派的修行方式是卡巴拉(Kabbalah),其经典是《光明篇》(The Zohar)等书,主张强调人的感性而非理性,也主张通过祈祷、歌舞等方式直接与上帝灵交。
卡巴拉目前在欧洲的影响力比较大,下面是它的英文网址:http://www.kabbalah.info/engkab。
在影片故事开始之前,有一段有趣的短片,用的是4:3的经典大银幕比例,讲的是波兰的一对犹太夫妇,在争论一个丈夫白天遇到的人到底是不是鬼魂,最后那个人出现了,妻子不信邪,用冰戳戳了他,于是他流着血离开了,他究竟是不是鬼魂最后夫妻还是没有定论。
这个小故事的发生地就是哈西德派的发源地东欧,而且夫妇的言谈之中也提到了《光明篇》。
于此我们是可以略窥全片的主旨的。
暂且按下不表。
影片中的大学物理教授家庭显然是一个貌似虔诚而实质比较开放的犹太教家庭,这可以从影片中的一些情节中看出来,比如妻子外遇、儿子吸大麻等等。
一家之主Larry似乎对他遇到的什么事情都无所适从,而且深究起来,并不是无所适从,而是他根本就完全“不知道”。
如他完全不知道妻子偷情,不知道儿子吸大麻、买唱片,不知道女儿整容,不知道弟弟的那本笔记本写的是什么,不知道谁给教授评审委员会写小报告。
这是一种很暧昧模糊的状态,也很不正常,看上去Larry整个人与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不相干。
影片中唯一他有把握的事情似乎就是他的课堂,有两场戏是课堂上的,一场是他在讲解“薛定谔猫”,另一场是他在梦中讲解“测不准原理”。
量子力学的这两条经典定理,其实都是围绕着一个问题展开的,就是微观粒子的测量问题。
在微观中,对一个粒子的测量就会干涉粒子本身,但是不测量就又无法观察它,于是粒子的位置和动量就无法被同时测准,于是就有了玻尔的“波粒二象性”假设。
物理学家们把这种物质在微观尺度上存在两种完全相反状态并存的奇特状况,叫做有效的相干叠加态。
但是薛定谔的“薛定谔猫”实验,是想知道宏观世界是否也遵从适用于微观尺度的量子叠加原理。
实验是这样的:将一只猫关在装有少量镭和氰化物的盒子里。
镭的半衰期是固定的,但是什么时候发生衰变却存在几率,如果镭某一个时刻发生衰变,会触发机关打碎装有氰化物的瓶子,猫就会死;如果镭不发生衰变,猫就存活。
根据量子力学理论,由于放射性的镭处于衰变和没有衰变两种状态的叠加,猫就理应处于死猫和活猫的叠加状态。
这只既死又活的猫就是所谓的“薛定谔猫”。
(在电影中,Larry也在黑板上画了这个实验图)这种“又死又活”的状态由薛定谔给出的一个波函数可以解出,而一旦打开盒子,这个波函数就会发生坍缩(物理学上称为Collapse),猫呈现在观察者面前的只会是“生”或“死”的状态之一。
这样说来,“薛定谔猫”也是一个观测问题,只要我们不去观察事物,事物就会呈现出其原本的叠加态,一旦我们介入观测,叠加态消失,波函数就会坍缩,事物由于我们的观测而变得不是它们本身了。
影片中的主人公,除了在课堂上教授知识,对身边的事物几乎一无所知,可以这样说,他周围的事物对于他来说,是处于一种叠加态。
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影片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是不是、有没有”了。
比如,他到底有没有受贿?
那封匿名信是不是韩国小子写的?
他弟弟有没有鸡奸?
他又到底是不是一个严肃的男人?
以及影片开头,波兰夫妇谈论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鬼魂?
这些,都是未被观测的“薛定谔猫”。
我们回到犹太教神秘主义。
爱因斯坦虽然对量子力学贡献多多,但他反感量子力学,他希望的是找到确定的方法来解释宇宙,他说“上帝不掷骰子。
”但是谁有能力知道上帝爱干嘛呢?
神秘主义的出现本身,就是与偶然性相对应的。
这些偶然性,使得我们的日常经验变得虚弱无力,不得不把他们的出现归功于上帝的意志,而要去寻找这些事件的答案,却是徒劳的,因为人格怎可理解神格呢。
影片中的小拉比(拉比是犹太教中的传承知识者)劝说Larry换个眼光看世界,大拉比却劝说他把诸事抛诸脑后。
显然大拉比法力更高,他知道事物的复杂性和偶然性,与其详细地探究每一只“薛定谔猫”,不如任其发展,因为我们的探究只会让事物遮蔽其本来面目。
影片最后一场戏,龙卷风来临,山雨欲来的态势,他的儿子也将要处于这样的“风暴”之中了,而他自己,到底有没有生病,我们还是“不知道”。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觉得科恩兄弟只是在借力打力。
关于人的选择困境的主题,在他以前的影片已经屡屡出现,这次以犹太教神秘主义和薛定谔猫的面目出现,大概是增加了观看的乐趣和难度罢。
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无疑,观众可以从《严肃的男人》里读到这样那样的幽默片段和值得玩味的细节。
但是,必需要说,这部影片最发人深省之处,是老拉比对待主人公与他儿子的不同态度上。
一开始,观众会以为,老拉比是个可笑的人物,他整天躲在办公室里沉思冥想,对主人公的苦恼不闻不问,推给实习拉比。
可在影片末尾,老拉比现身了,他的形象陡然一变,成为圣人,仿佛也揭示了科恩兄弟似乎无意明示的信念:《塔木德》的智慧是广大无边的。
对于小男孩隐秘的痛苦——随身听被老师没收,因而遭到邻居小胖的追打——老拉比了然于心。
他从没问过小孩,甚至绝少与他见面,但是,当老拉比给小孩子祝福时,第一件事竟是把随身听还给了他,然后对他说:“做一个好孩子!
”不难想见,小男孩当时的感觉是醍醐灌顶。
要知道,他从未把自己的苦恼告诉任何人,甚至包括他那没鸟用的父亲。
这件事情对于小孩子的重大意义,只有小孩子本人和老拉比知道(当然还有导演和作为观众的我们)。
于是,那种贯穿于全片的嘲讽,其力量一下子得到了巨大加强和深化。
老拉比并非像我们预想的那样,是个昏庸的老头,他是个真真正正的圣人。
在这里,我们的感觉是,导演比观众更高明,而这种高明让我们那么愉快,那么心悦诚服。
或许,大部分人到头来,都会像片中“严肃的男人”那样生活。
可即便如此,你仍然不能依据这无情的概率论,去给一个小孩子下断语。
与他们的长辈相比,小孩子拥有一笔无价的财富:可能性。
这也正是教育之所以吸引人的地方,正是教育的精义和魅力所在。
老拉比帮助了那个孩子,他不一定成器成才,但老拉比还是要帮助他。
相比之下,严肃的男人是没救了。
台版译名《正经好人》显然更好,目前我发现科恩兄弟的片子只要不太离谱在我这都能得到很好地反应。
男主人公试图在各方面仅仅做一个简单的好人,可命运之神几番无谓的捉弄他使之不堪生活之重,几临崩溃,在各方寻求答案无果后意外发现万事竟然会自己逐渐好转,之前的坚持和操守好像也没什么用,放纵一下神明也不会在意,实际上连神明是否存在都不好说,最后当他因棒子同学的家长帮他付了唱片钱而修改了棒子同学的成绩时,一直存在的道德线也像龙卷风前的美国国旗一样已岌岌可危,命运就是在这时通知了他的癌症,一切就是这么讽刺。
成就美国电影的在我看来一是犹太人,二是意大利人,没有这两个根基只凭美式大片美女帅哥输出不会有太长生命力。
其中之一的犹太人无论是伍迪艾伦,还是科恩兄弟,或是波兰斯基等等都继承了了犹太人必须要承受的灾难之血,并对命运之类的见解总是比他人高明了一番。
中国人说人在做天在看,其实信仰的崩塌并不需要多大的打击,善良与罪恶也只是一线的距离,好人到坏人只需一个意外,药家鑫也许就是一个例子。
或许真有上帝在一直注视着我们,或许一切只是不符合数学规律的运气,谁知道呢。
不过好在我们懂得反省,在电影里反省自己,在书中反省自己,未来永远是未知,唯一不变的就是一切都在该变,谨以此片再次告诫: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也不一定有坏报,但若是选择当坏人,洞悉此事的我们心中必然不安,而这不会带来任何好结果。
不知道是我的理解能力欠缺,還是影片實在晦澀難懂,反復搗鼓仍然一頭霧水。
样样都无所谓,样样都致命;一切都很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一个将死不死的男人。谁关心。
闷死我算了
Too Much Information
Coen这部实在看不进去,感觉好多严重的地方都被玩过去了。
看起来那样平淡无聊,甚至无厘头的片子,却一点儿也不沉闷。幽默倒是不。做个认真的人,并不容易,往往意味着失败。。。
哎~还有那个是韩国人不是中国人~卧靠
sb
why so serious?
Coen兄弟美国式幽默闷骚秀智慧的风格已经日臻完美了~PS:这种片子的观赏感真的不怎么样~~~
只有一个香艳的镜头而已。。。
漂亮
谁如科恩这般独一无二
眼镜有什么寓意吗,又玩儿智商了
还看不懂
小人物,大悲哀,严肃之下,幽默之上,44分钟有惊喜哦!
我承认这是生活,但我们只是想看电影!!~~~
我不能,也不想,懂
经典重看,具有指导意义有没有!
没看出来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