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十页 同归昌德宫宝庆堂前,权臣张武烈已带人前来,重兵围困,要将宝庆堂围个水泄不通,为的是拿捕淑嫔崔氏,要判她危害世子之罪。
宝庆堂本是后宫内室,此时却显剑拔弩张之势。
只见来人张武烈一脸得意,要拉人还不忘亏上两句,直说淑嫔应该后悔当初选择错误,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谁知,同伊也从容回应说自己真的后悔,当初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才真的应该后悔选择错误。
这话让猖狂的张武烈一行顿时愣住了,已是瓮中之鳖,怎会如此镇定。
好一个镇定自若的后宫崔氏同伊,只听得她一声吒喝,要守卫军士立即拿下张武烈。
原来,张武烈错看了形势,也错看了中殿娘娘金氏,他安排好的一出借刀杀人大计,最终只是把他自己给圈了进去。
这情形并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请君入瓮,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如此一来,张武烈危害世子的罪行昭彰,罪证确凿,遭劫难逃。
因为他不仅意图利用中殿娘娘金氏,还妄图以世子的安危来满足自己夺权又杀人的私欲,算上之前大王对张武烈种种恶劣行径的不满,张大人的大限是到了。
可是,被拿下的张大人就是不肯就范,他非要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谁的道。
此时,金妃前来说出实情,内旨标信出示,下的旨意是捉拿罪臣张武烈,也就是说,张武烈的失败,最终是源自金妃的反戈一击,直到真相揭发,这才让张武烈低头伏诛。
此时,在宫外,肃宗大王一行早已收到同伊送来的书信,得知张武烈趁肃宗大王不在宫内,竟然削夺天寿兵权,肆意妄为,教唆中殿娘娘金氏使用内旨标信,还胆敢危害世子,在世子前往千叟宴上的路上设下火石炸药,意图嫁祸给淑嫔一门,也是震怒不已。
按照肃宗大王的脾气,这样的奸毒恶吏就该直接砍了,气得他马上就要回宫,收拾恶贼。
可是,却被内禁卫将徐龙基阻拦,徐龙基见信后明白了同伊的用意,张武烈利用大王不在宫内的机会想要夺权杀人,可是大王正好身在宫外,恰好调查张武烈的罪行,来个迅速取证。
这样一来,张武烈罪行确凿,就难以翻案了。
愤怒的大王取得了证据之后,转而又去处理介入此案的小论派众臣。
就在林大人的私宅,怒不可遏的大王前来截住了乱作一团的小论众臣,声色俱厉的揭发了众人配合张武烈夺权的罪状。
最终,此次参与世子爆炸案的小论众臣无一幸免,全部被拿捕归案。
因为事实清楚,罪证确凿,众人根本无从抵赖,义禁府审案现场,只有张武烈一人大声喊冤。
此时大王终于爆发了,他怒吼着揭穿了张武烈此前的种种罪行,说的张武烈瞠目结舌。
到了这时候,张武烈才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原来,他做的所有事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如此犯案累累的他,必死无疑。
在张武烈被拖走之时,在禁宫之内,他遇到了正要离开的徐龙基大人。
徐大人因为有同门之谊,对张武烈的结局叹息不已,寥寥数言,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情,可是张武烈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不但不领情,还预言徐大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说只要世子上位,众臣必然不会放过支持延礽君的人。
对于张武烈的痴狂,徐大人只是一笑而过,说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以后去了那个世界会去告诉张武烈,究竟是怎样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王上继位。
原来,徐大人注重的并非权势而是实绩,因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武烈注重的是权势而非实绩,因此他的下场与张氏一样,得到全部,却两手空空。
世子爆炸案之后,宫内众人喜气洋洋,终于迎来了安稳生活的岁月,而金妃也在同伊的感召之下,要做出后宫表率的做派。
此时的金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收延礽君为养子,为的是要延礽君作为中殿娘娘之子,日后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如此一来,大王也就不用禅让才能让儿子延礽君登上王位了。
面对金妃如此大度的举动,肃宗大王与淑嫔崔氏同伊都感动不已,他们都明白金妃此举意味着什么——哪怕金妃日后诞下后嗣,也无法继承王位,按照顺序,延礽君优先继承王位,实际上,金妃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为王室为延礽君着想的重要一步。
因为金妃如此坦荡不藏私,又如此无私无畏,为了延礽君的将来,同伊就不得不做出切实行动来维护延礽君的地位。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出宫,为的是向中殿娘娘金氏致敬谢之意,并且要延礽君以中殿娘娘金氏为母。
对于同伊如此大义大爱的举动,肃宗大王懊恼不已,延礽君则是垂泪不止,这重感情的父子俩都觉得自己被同伊撇下了,而金妃却最清楚同伊的用意,她看着同伊的义举,含泪致谢,或者说,在这偌大的后宫最懂得同伊苦心却是之前和她纷争不断的金妃。
那么,在历史上延礽君究竟何时出宫,又是何时娶亲,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成婚记录在这里——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但出宫记录却在此时: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乙丑/王子延礽君, 自禁中就私第。
昨年以后, 该曹屡择出合日, 及期上辄命差退, 至是始出合。
意思是说: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王子延礽君,从宫中回到私宅居住。
从去年开始,礼曹屡次选择出合之日, 都是快到时间被肃宗大王喝令推迟,一直拖延到现在。
按照王室法度,王子成亲之后就必须离开王宫,肃宗大王虽然允许延礽君在九岁时就定下亲事,却不肯放儿子离宫,还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周岁,就是不肯放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可见父子依恋之深。
直到肃宗大王大限将至,还非要延礽君陪伴在侧,伺候汤药,有事非要延礽君劝说才肯答应,在弥留之际,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要求丧事一切从俭,还倔着非要延礽君答应在丧礼中不要劳累,当时史书中记录延礽君,也是后来的英祖大王,捧着父亲肃宗大王的手,哭着说:手指已经全部青了。
可见父子感情深厚,英祖大王丧父之痛甚深。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同伊惜别宫内众人出宫生活,并没有陷入思念中,而是很快投入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去。
她先是差人拆了围墙,开出路来,为的是都城中的贱民都有处可去,有处伸冤,因为淑嫔娘娘崔氏耐心细致,能体察民情,又能为民请命,所以去淑嫔娘娘离宫的贱民络绎不绝,挡也挡不住,哪怕爱钟这样力气大的宫女也只能勉强维持秩序。
面对同伊如此振作积极的生活态度,肃宗大王反而有些不满,他对同伊的笑容不满,他对同伊的欢乐也不满意,说到底他就是不满意同伊离开宫后依然这么健康快乐。
可是同伊的一番话,却让大王感动,同伊因为大王的心意感念,因为大王炽热的爱情而温暖,因为有大王的关心,还能得到如此探视,当然快乐也有了笑容。
以下的故事,温情而美好,编剧金伊英为剧中的这对王室情侣作了最为浪漫的描写,最终章的剧情全为前后呼应。
查案时,又到了案犯要毁掉罪证的紧要关头,哪怕嘟囔着不乐意,大王还是如当年一样,俯下身子,甘当人梯,为同伊查案尽自己的一份力。
查案就查案,哪怕同伊不想要大王介入,大王也要以自己的心意帮助同伊,同伊的为民伸冤,同伊的为民请命,身后站着的是她永远的后盾——肃宗大王。
在大王的授意之下,原先的暗访直接转变为明察,在大王的授权之下,天寿派重兵一举拿获贪污奴婢身贡的贪官,此举又反过来成全了大王减租的创举。
原来,哪怕同伊出宫之后,肃宗大王与她,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同伊的一生如此惊险传奇,如此惊心动魄,那么,她的结局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卒。
上命礼葬等事, 依例举行。
输送棺板, 又命优送祭需。
意思是说:肃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病故。
肃宗大王下令依照葬仪礼数等事宜,按照惯例举行。
送来棺木寿板,又命令送去祭祀所需时从优。
原来,在同伊人生的最后时刻,肃宗大王以他的心意下令优送祭需,全了他对今生今世都爱重的贱民女子崔氏同伊的爱意。
史书说盖棺定论,在人生终结时所做的总结最能说明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和走过的道路,也能展现她人生的意义,那么,同伊此生的意义究竟如何,这里附上她墓地所示的行录: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
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肃宗大王最初以梨岘宫为淑嫔崔氏私宅,在辛卯年下令(梨岘宫)属内司管理(收归国有)。
淑嫔明白大王用意为公,节省勤俭但不吝啬。
(淑嫔)自从丙申年(1716年 肃宗四十二年 康熙55年)罹患疾病三年,也是有原因的,肃宗大王下令要淑嫔出宫调养身体,(淑嫔)常怀敬意,出门甚少,依然听宫内旨意,虽然在病中 ,但诚意还是如此。
戊戌末年三月九日戊午(淑嫔)病故于彰义洞私宅,享年四十九岁,那一年是肃宗四十四年(1718年 康熙 57年)。
(宫内)三殿(大殿 指肃宗大王 中宫殿 指正妃金氏 东宫 指世子)派遣中宫前来吊祭,祭礼下赐尤其丰厚,生荣死哀到了一定程度,在第二年五月(肃宗四十五年 1719年 康熙 58年)庚申时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淑嫔崔氏诞下三位男丁,惟有我主上殿下(英祖大王)排行第二得以存活,也就是我殿下,最初封延礽君,辛丑年(1721年 景宗元年 康熙60年)被册封为王世弟,甲辰年(1724年 景宗四年 雍正2年)继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是被封为领议政达城府院的徐君宗悌之女。
王世子邸下为靖嫔李氏所诞,最初封敬义君,乙巳年已经进而册封为世子。
(英祖大王)王女和顺翁主,年幼未嫁人。
私下里顾念淑嫔柔和美好,个性娴淑慎重,(淑嫔)她的仪态敦厚慎重美丽肃穆,温和恭敬和气顺从,承受天命而慎重行事,受圣恩三十年能做到勤建自持。
出身微贱,然而不以后宫身份显贵,行为谨慎小心,与宫人相处,关系尤其融洽。
诚实守信令人感动,可以光照后世,容貌美丽又娴淑,又蒙圣恩诞育英祖大王,是承受肃宗大王恩典最多的人。
在宗室祠堂内享受万千香火之人,必定有其缘故矣。
臣写下如此朴实的文字,质朴没有华丽之辞,感到已经体会到圣意而又继续写下铭文说: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正如继位后的英祖大王在生母崔氏同伊墓前所看到的,母亲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人生,那是一段闪亮的人生。
崔氏墓园中,哪怕崔氏早已离世,贱民们感念娘娘恩德,依然为了维护墓地,捉虫护地,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英祖大王后来成为一代明君,为振兴朝鲜尽心竭力,也成为李氏王朝列王最有成就最长寿的一位君主,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大王讳【昑】字【光叔】, 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毓祥宫淑嫔崔氏, 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降于昌德宫之宝庆堂。
己卯封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 册封王世弟, 甲辰卽位, 丙申升遐, 在位五十二年, 寿八十三。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名讳【昑】字【光叔】,为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亲是毓祥宫淑嫔崔氏, 于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宝庆堂生下大王。
肃宗25年(1699年 康熙38年)被册封为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1720年 康熙59年),被册封为王世弟,英祖元年(1724年 雍正2年)继位,英祖五十二年(1776年 乾隆41年)薨逝,在位五十二年, 享年八十三岁。
剧中,崔氏同伊的墓地,绿荫环绕,草木繁盛,须发皆白的天寿如今守护的殿下已经是英祖大王,他又遇到了为维护墓园努力捉虫的女孩子,她也叫同伊,数十年后又有一位同伊,如幼年时的同伊一样的笑脸,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
感慨万端的天寿鼓励守墓的孩子要心怀远大理想,日后必能有一番作为。
远处,就在墓园之内,同伊依然与肃宗大王相知相守……此生此世,同伊与肃宗大王,他们的爱情因为彼此的注视,成为俗世中的传奇。
崔氏同伊出身贱民家庭,成长于朝鲜李氏王朝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少年丧父兄,遭遇惨痛经历,然而她不气馁,不悲哀,努力向上,终因诚意聪慧和努力感动了微服出巡的大王,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也以自己的方式为国为民做出了贡献,更为朝鲜培养了一位有成就的大王:英祖大王。
早年同伊惨痛的经历也仅仅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的缩影,成年后的奇遇也使她成为与平民女子所不同的奇女子。
因仁厚而显贵,因聪慧而相守,她与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最终也要一同归去——殊途同归,同伊的爱情与人生是那个时代的奇迹。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连续播了半年的《同伊》终于在这周二播完了,虽然严格的来说我是从38集开始追着看的,但是也算看了有段时间了,深深被同伊坚忍善良智慧这体现人性美好的特质所打动,还有同伊与肃宗那死生挈阔,与子成悦恬的爱情故事,喜欢看同肃加上小英祖三个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让人感动。
很喜欢这部剧的配乐,首首都喜欢,最爱曲调有点哀婉但不乏坚忍的《爱别离》,就像是同伊的隐喻。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八页 山雨昌德宫偏殿之内,肃宗大王正襟危坐,面沉似水,郑重对众臣宣布对张氏最后的处罚决定是:赐死,到了这里,张氏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生终于要落下帷幕。
众臣愕然,然而无可奈何,也只能低头接受。
事态发展到这里,张氏的罪行昭然若示,从她此前授意毒杀明圣大妃,到后来陷害仁显王后,之后又纵容诅咒仁显王后,发展到隐瞒世子病情,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最终派遣杀手刺杀后宫淑嫔崔氏与延礽君母子,终于激怒了大王,或者说,因为张氏的权欲与贪心,她已经无路可退,再也无法隐瞒罪行,即使留在宫内偷生,也要在罪人之名下度过余生,大王安排她被赐死,也是给了个痛快,并不想折磨她。
对于张氏自身来说,她努力了大半辈子,该得到的荣华富贵,都得到了,该受到的失望与屈辱也都受到了。
她与另一位宫女子崔氏同伊的缘分,就如当年为她算命的朝鲜第一神算金焕所说:光与影终生相随,然而影却无法赢过光,终究也只是得到一切却两手空空。
原来,金道人所说的话是这个意思,活着才会拥有一切,要是死去,可不就是两手空空么。
这样看来,张氏轰轰烈烈的的人生也走到了尽头,即将迎来最终的告别。
然而,在历史上,张氏真的是因为刺杀同伊母子才被赐死的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下敎于政院曰: “禧嫔张氏嫉怨内殿, 潜图谋害, 设神堂于内外, 日夜祈祝, 埋凶秽于二阙, 不啻狼藉, 情节尽露, 神人共愤。
此而置之, 得志他日, 则国家之忧, 实难形喩。
观于前史, 可不畏欤? 今予为宗社为世子, 为此不得已之举, 岂乐为哉? 张氏依前备忘, 使之自尽。
噫! 世子之情事, 予岂不念? 如崔锡鼎箚辞之悖理, 引喩之无伦, 固不足论, 而大臣、诸臣之为春宫惓惓之诚, 亦岂不知哉? 第思之思之, 又复思之熟矣, 事已至此, 舍此处分, 而实无他道理也。
兹以予意, 谕诸左右。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肃宗大王下教旨给政院说: “禧嫔张氏嫉妒怨恨内殿(仁显王后), 潜伏意图谋害, 在宫内宫外设神堂, 日夜祈求祝祷, 在两宫阙间埋藏凶险秽物, 不是很狼藉么, 罪行完全暴露, (此行为)神人共愤。
此事放在一边,(若是张禧嫔一派)得志的时候, 就是国家之忧患, 实在难以言喻。
看到之前的史书,还能不担心害怕吗?
如今我为宗社为世子, 这么做是不得已之举, 怎么会以此为乐呢? 张氏依照之前的备忘, 要求她自尽。
唉!
世子的情状事情, 我岂能不顾念? 如今崔锡鼎上箚言辞之违悖义理, 引用譬喻之毫无人伦, 就不说了, 而大臣、众臣之为世子考虑的诚意, 我岂能不知道呢? 考虑再考虑又反复考虑成熟, 事已至此, 若舍弃这个处分, 也实在没有其他道理啊。
兹以我的意思, 告知左右各位大臣。
”到了第二天,肃宗大王根本不想听任何人的劝解和说明,史书[朝鲜王朝实录]中还有这样的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政院、玉堂请对, 上不许。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政院、玉堂请求对质, 肃宗大王不允许。
这样看来,在历史上,赐死张氏的罪名至少在表面上并非刺杀淑嫔母子,而是巫术谋害仁显王后。
在史书记载中,还有大量审案查案的记录,并且包括肃宗大王在偏殿内舌战群臣,痛斥为张氏求情的众臣,双方从史书谈到义理,从法度辩论到人情,彼此态度都十分强硬。
大臣们引用史书和法理,用了我国史书和圣人的众多言谈录和解说,肃宗大王也同样用我国的史书记载的史实与儒者朱熹的著作引用相关语句来驳斥,将典故记录下来细看,尤其精彩。
在[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十分详尽生动的记载,来看这里: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承旨徐宗宪ㆍ尹趾仁、副应敎李征龟、副修撰李观命请对。
宗宪曰: “伏见备忘辞旨, 惊惶震惕。
设令其罪状, 尽如下敎, 以殿下圣明, 独不念日后难处耶? 甲戌初, 希载贷死, 专为东宫, 而今日处分, 反出虑外, 乞命收还。
” 趾仁曰: “伏见日昨备忘, 臣等错愕, 莫知所为, 而不敢一言违覆者, 只俟末梢处分, 今日终有此下敎。
张氏所犯, 臣等不敢知如何, 而其人于世子, 有生我之恩, 殿下不必观其人, 何乃不顾世子, 而忍为此耶?” 征龟曰: “张氏罪状, 外人不能详知, 而张氏于世子, 为所生之人, 日后之虑, 何可言?” 观命曰: “张氏罪状, 虽曰彰着, 外朝则不能知。
又到合门外, 伏见备忘, 将亲鞫宫女。
暮夜仓卒, 不议大臣而断自宸衷, 草草决大事可乎? 明日从容议大臣, 参酌恩义, 以求其十分稳当是也。
” 记注官权尙游曰: “日者备忘, 已极惊愕, 毕竟有此处分, 外朝不知, 而暮夜猝然, 有此举措。
凡刑政, 虽小事, 犹不可独断, 况此事乎? 以殿下圣明, 何不深思耶? 汉武帝事, 非后世所可法也。
” 宗宪曰: “古今各异矣。
” 尙游曰: “春宫纔遭大戚, 而又遭此事, 岂不伤损乎?” 征龟曰: “备忘虽曰为世子, 而纔遭大戚, 母子之间, 又遭此变, 伤损当如何?” 趾仁曰: “汉事, 后世有讥。
况事势、时势, 有万不同者。
昭帝方在童騃, 今世子长成, 天伦至情, 无不知之。
所生之恩, 何忍絶之, 遭此境界, 何望保安乎?” 尙游曰: “以政令言之, 则暮夜仓卒, 朝廷不知, 而为此大处分, 不可也, 以事势言之, 则不顾世子, 不可也。
” 上曰: “备忘中已言之, 非以汉武事, 谓十分尽善也。
汉武无他故, 而只虑自恣, 盖所以惩吕后之祸也。
以若知命不犹云云者观之, 则可知今日之举, 非效钩弋事也。
外朝虽不知罪状, 而我则知之。
若不早为善处, 则将有日后无穷之忧。
防微杜渐之道, 不可不虑。
今日之举, 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非乐为也。
初不善处而其祸遂长, 则必有罔极之虑, 只是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今此备忘, 非出仓卒, 昼夜思度, 不得已而发也。
” 趾仁曰: “所以为世子地者, 未尽其道, 则未必为为宗社、世子计也。
世子学问夙成, 无不省知, 则生我之情, 何忍截然断之? 张氏保全然后, 可以保世子, 保世子而后, 方可为宗社计也。
” 征龟曰: “甲戌后希载贷死, 为世子也, 而此则非如希载之比, 所生之地如此, 世子岂不惊动乎?” 宗宪曰: “自古帝王家, 虽遇难处之事, 人君必深加思量, 屈法伸恩。
今若一朝断之, 则世子将如之何?” 上曰: “此人志在高位, 终必不守本分。
备忘中尽书之矣, 一不问安, 一不送伻, 或称闵氏, 或称闵哥, 或称妖人, 此而置之, 则必有非常之变。
将贻惨祸于无穷, 以古史、唐事见之, 则可知也。
今日之举, 所以为国家也, 为世子也, 非乐为也, 不得已也, 亦非有他意也。
此皆予目覩而知之, 非出于传说也。
决知其贻祸, 则处之宜重, 不宜轻也。
汉武事, 出于无端, 而此则不然。
故备忘中明言之, 予非效此也。
予之所以为此者, 乃所以为世子也。
处分若不如此, 则国家实有不幸之虑矣, 予之思量非偶然。
汉武事, 胡氏以为: ‘断则有矣, 未尽善也。
’ 今日之事, 非效汉武也。
” 观命曰: “圣敎虽曰思量已久, 而外朝则今始知之矣。
” 上曰: “必不安分, 将贻大祸, 岂不可畏耶? 一时慰安, 世子则易矣, 而日后之祸, 必及于国家朝廷, 非予草草思量也。
” 趾仁曰: “世子于大行王妃, 诚孝笃至。
外朝自然延颈, 莫不愿为死者。
卽今茕然在疚, 而向有未宁之候, 群下犹且忧遑, 又遭此大变于所生之地, 则何望保安耶? 且殿下所虑之事, 天若祚宋, 必无此理矣。
” 上曰: “以古史观之, 则太子虽仁孝, 终不能制其母之恶矣。
” 趾仁曰: “瞽瞍能不格奸。
当以常道思之, 何必思其变耶? 殿下临御以来, 屡有过举。
当其时不知其过, 事过之后, 必致追悔, 盖虽圣人, 或不无所失也。
” 上曰: “明知日后贻祸于国, 苟如予言, 则今日入侍诸臣, 他日亦将悔之矣。
” 征龟曰: “岂无开谕感化之道耶?” 宗宪曰: “必闻兪音然后, 臣等可退。
” 趾仁曰: “以不可必之虑, 为目前惨痛之事, 殿下必有后悔矣。
” 上曰: “外朝则不知其人之秉心, 而予则的知其必不守分。
何可自贻危道耶?” 假注书李命世曰: “汉钩弋夫人事, 昭帝年纪鼎盛, 如今日世子, 则武帝必不为此事也。
今日虽曰为远虑, 而世子必不保, 乌在其远虑也? 甲戌希载贷死, 为世子也, 深长虑也, 今日何不思耶? 趾仁之言是也。
臣伏见己巳日记, 则其时处分, 亦有十分商度之敎, 而终有无穷之悔。
今日之事, 亦安知不出于激恼耶? 己巳与今日, 只见一时非处, 而不顾日后之虑, 故事事非矣。
虽曰为后日地, 而臣不敢信也。
” 上曰: “己巳年事, 何敢比拟于今日耶?” 命世曰: “非敢拟也, 谓处分彼此同也。
” 上曰: “李命世无据矣。
敢比于己巳年? 卽罢职。
” 命世犹欲有言, 编修官闵鎭远挽其衣曰: “旣被罚矣, 何不出?” 命世曰: “不然。
” 仍又大声曰: “臣言是也。
何敢以今日事, 比之于己巳乎?” 语未讫, 上厉声曰: “旣命罢职, 而犹敢有言, 安敢如是放恣? 拿问定罪。
” 命世乃出, 上又曰: “张氏不臣于大行王妃, 不曰中宫而曰闵氏, 此是必为簒弑之人。
命世何敢比拟于己巳耶?” 宗宪曰: “本情岂如是耶?” 趾仁曰: “原其情则非深罪之事。
” 尙游曰: “后史书之曰: ‘朝廷不知而暮夜处之’ 云, 则此岂圣王之事乎?” 宗宪曰: “宜议于大臣而处之。
” 上曰: “予窜李凤征者, 盖此人每思复入。
【谓欲复为己巳以后事。
】如有此等论议, 则辄挑其心, 故欲为严加堤防, 如是处之矣。
” 征龟曰: “凤征岂知之乎?” 上曰: “非以凤征为与知也。
其人闻之, 则必挑其心故耳。
” 趾仁曰: “殿下每言独见臣等所未见之事, 而臣等窃恐殿下未免有激恼也。
明日与大臣以下商议处之, 何不可之有, 而暮夜一纸处分, 卒卒有乖于愼重之道, 只使臣等数人奉行, 则人情岂不汹惧疑惑耶?” 上曰: “备忘出于为国家为世子, 而尹趾仁犹以激恼疑之, 上下情志不孚至此, 良用惭愧。
” 征龟曰: “其人于殿下, 为一宫人, 而于世子, 为生我之人, 岂不重大乎?” 趾仁曰: “过此夜则可以引见大臣、诸臣, 而此犹不能容忍, 终似激恼矣。
” 尙游曰: “《书》曰: ‘服念五六日。
” 凡罪犹如此, 此岂可遽尔处之乎?” 趾仁曰: “臣等亦岂欲负国家为其人耶? 所虑者深, 不避触忤之罪, 夜深不敢退。
” 上曰: “更无可疑, 而明日会大臣问议后, 当处之矣。
” 宗宪袖出备忘所书纸, 请纳之, 上曰: “旣无收还之命, 不可还入。
” 宗宪曰: “何敢仍留政院乎?” 趾仁曰: “旣命待明朝议处, 则此备忘何敢一时奉留乎?” 上曰: “旣非还收, 明当议于大臣。
此备忘还入, 则凭何议于大臣乎?” 趾仁曰: “备忘中旣无收议之语, 则臣虽不敢望古人封还之风, 而此备忘决难持去。
” 上曰: “明日持往仁政门外, 示大臣而已, 本无还入之理。
” 趾仁曰: “凡赐死传旨, 岂有一刻留置之事乎?” 上曰: “备忘留置, 非力争之事也。
” 尙游曰: “旣有议处之命, 便是未定之处分, 承旨何敢持去耶?” 上曰: “明日当更下矣。
” 宗宪手奉备忘, 传与宦侍。
趾仁曰: “亲鞫命下, 罪人所犯, 姑未知如何, 而勿论轻重, 何足亲临耶? 况今殡殿在阙, 而用刑亦未安, 宜鞫于本府如何?” 宗宪亦言之, 上曰: “潜设神堂于阙内, 自二月祈祷, 是何等妖逆? 亲鞫非今创始, 而必欲防塞, 然则逆贼不可治乎? 为臣子而少无为内殿之心, 何敢如是? 两承旨, 并从重推考。
” 宗宪禀明日当召某官, 上曰: “大臣、六卿牌招可也。
” 翌日并招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承旨徐宗宪、尹趾仁、副应教李征龟、副修撰李观命请对。
徐宗宪说: “伏地见到备忘旨意的言辞, 惊讶惶恐震惊警惕。
虽然(张氏)其罪状, 正如下赐教旨所说, (但)以殿下之圣明,唯独不顾念日后难相处么? 甲戌年(肃宗20年 1694年 康熙33年)初, 张希载添至备忘录谓免于死罪, 就是因为东宫(指代世子), 但是今日处分, 反而出于考虑之外, 请求大王收回成命。
” 尹趾仁说: “伏地见到昨日备忘旨意, 臣等错愕,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不敢说一句话有违反的意思, 只等待最终处分, 今日终于有这样的教旨。
张氏所犯的罪行, 臣等不敢知道如何, 而对于世子而言, (张氏对于世子)有生育之恩, 殿下不必顾念张氏, 但怎么能不顾及世子, 而忍心这么做呢?” 李征龟说: “张氏罪状, 外人不能详细得知, 而张氏对于世子, 为生育世子之人, 日后的顾虑, 要怎么说呢?” 李观命说: “张氏罪状, 虽然昭彰, 外间朝廷之人不能知道。
又到合门外, 伏地见备忘旨意, 将亲自审讯宫女。
晚间仓促, 不与大臣商议而擅自决断, 怎么可以草草决定大事呢? (应该)在明日从容地与大臣商议, 参考斟酌恩情义理, 以求(决定)十分稳才好。
” 记注官权尚游说: “昨日见到备忘, 已经极为惊愕, 毕竟有这样的处分, 外朝不知道, 而晚间猝然下令, 才会有此举措。
但凡刑律决定, 哪怕是小事, 都不可独断, 况且此事呢? 以殿下圣明, 怎能不深思呢? 汉武帝事, 绝非后世可以效法之事。
” 徐宗宪说: “古今都不同啊。
” 权尚游说: “春宫(世子)遭到至大悲怆(仁显王后病故), 而又遭到这件事, 岂不是受到伤害遭到折损了么?” 李征龟说: “备忘虽说为世子, 但是遭到这种悲痛, 母子之间, 又遭到这种变故, 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啊?”尹趾仁说: “汉朝之事, 后世有讥讽。
况且事势、时势, 都有千万不同。
汉昭帝当时还是孩子, 如今世子长大成人, 天伦至情, 无一不了解。
所生之恩, 如何忍心断绝, 遭到这种境界, 怎么能保住平安呢?” 权尚游说: “以政令的说法, 则晚间仓促(下令), 朝廷不知道此事, 而且是很大的处分, 不可以, 以事情趋势来说, 也是不顾及世子, 不可以啊。
”肃宗大王说: “备忘中已经说到, 并非以汉武帝之事, 不是说十分尽善。
汉武帝没有其他理由, 而只是考虑(钩弋夫人)恣意放肆, 所以为了防止吕后之祸。
若是以知道命令为什么而下的人来看, 就会知道今日之举, 并非效法钩弋夫人之事。
外朝大臣虽然不知(张氏)罪状, 可是我知道。
若不早些妥善处理, 则日后隐患无穷。
防微杜渐的道理, 不可不顾虑。
今日的举动, 是为国家, 是为为世子, 并非乐意这么做。
初时若不妥善处理而这个祸事会更加严重, 则必定有谗言之虑, 只是为国家, 为世子。
今日下此备忘, 并非仓卒所为, 而是经过昼夜思忖考虑, 不得已而发。
”尹趾仁说: “所以为世子考虑, 并未尽其道, 则未必是为宗社、世子计划。
世子学问已成, 没有不反省知晓之处, 则生育之情, 怎能忍心截断? (将)张氏保全再然后, 可以保住世子, 保住世子而后, 方可为宗室社稷计划。
” 李征龟说: “甲戌年后张希载犯罪却不杀, 是为世子, 而此事绝非如张希载可比, 所生之地如此, 世子岂能不惊动?” 徐宗宪说: “自古帝王家, 虽然遇难处理之事, 人君必定深加思量, 顾念法度引伸恩典。
如今若是一朝断绝, 则世子会将如之何?” 肃宗大王说: “(张氏)此人志在高位, 终究必定不安守本分。
备忘中详尽写了啊, 一不问安, 一不送伻, 或称闵氏, 或称闵哥, 或称妖人, 这个暂且搁置, 就必定有非常之变。
(纵容张氏)将发生无穷贻惨祸, 研读古史、唐事, 就可以知道。
今日的举动, 所以为国家, 为世子, 并非乐意所为, 是不得已, 也不是有其他意思。
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并且知道的事, 并非出自传说。
既然知道(纵容张氏)将有贻害祸事, 则处理宜重, 不宜轻也。
汉武帝之事, (看似)出于无端, 而此则不然。
所以在备忘中明确说明这件事, 我并非学习汉武帝的做法。
我之所以这么做, 是为了世子啊。
如果不这么处分, 则国家实在有不幸之担忧,我考虑这并非偶然。
汉武帝之事, 胡氏以为: ‘断是断绝,(但是)做的不够。
(原文出自朱熹 四书章句集注)’ 今日之事, 并非效法汉武帝。
” 李观命说: “大王教旨虽说思量已久, 但外间朝堂从今日才知道这件事。
” 肃宗大王说: “(张氏)必定不安分, 将贻害后宫还闯大祸, 岂不是让人害怕担心么? 一时安慰, 对世子是容易的, 而日后发生大祸, 必定祸及国家朝廷, 并非我草草思量啊。
”尹趾仁说: “世子对大行王妃(仁显王后), 诚恳孝顺到了一定程度。
外朝自然希望, 没有不乐意为世子尽忠之人。
而今(仁显王后)棺木还未下葬, 尚未入土为安, 臣下依然忧虑惶恐, (世子)又遭在出生之地遭到这样大的变故, 怎能奢望保证世子的安全? 且殿下所忧虑之事, 天若祚宋[注解:司马光说:天若祚宋,必无此事;意为上天若是保佑大宋王朝,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尹趾仁引用司马光的话,意思相近,也是说上天若是保佑朝鲜李氏王朝,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同时也说明尹趾仁熟读史书,知道自己谏言会有什么后果,然而还是继续谏言,为的是表白自己对李氏王朝的一番忠心]必定没有这个理由。
” 肃宗大王说: “看到古代历史就可以知道, 则太子虽然仁厚孝顺, 终究不能制服母亲的恶劣。
” 尹趾仁说: “圣明君主之父不至于奸恶(典故来自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大学)。
应当以寻常的道理考虑, 何必考虑(张氏)会改变? 殿下继位以来,屡次有过分的举动。
在当时不知道自己的过失, 事过之后, 肯定要后悔, 虽然说就连圣人人, 也不能避免自己偶有过失”肃宗大王说: “明知道(纵容张氏)日后会贻害国家(依然纵容), 就如我所说的话, 当着今日入大内侍奉的各位臣子说, 以后才会后悔。
” 李征龟说: “怎么会没有劝说感化的道理呢?”徐宗宪说: “必须听到大王许可的诏令, 臣等才可以退下。
” 尹趾仁说: “以无需顾虑之事, 作为目前惨痛之事, 殿下必定会后悔。
” 肃宗大王说: “外朝不知道(张氏)秉心, 但是我知道她必定不守本分。
怎么可以自行留下贻害之道?” 假注书李命世说: “汉钩弋夫人之事, (若是当时)汉昭帝年纪鼎盛, 如同今日世子一般, 则汉武帝必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今日虽说为了以后的顾虑, 但世子肯定保不住 怎么能说是为了以后顾虑? 甲戌年后张希载犯罪却不杀, 是为世子, 是为日后顾虑, 今日怎么能不这么考虑呢? 尹趾仁说的是啊。
臣谨慎参看己巳时候的日记, 觉得当时所辖的处分, 也有十分值得商榷之处, 而且终究有无穷的悔恨。
今日发生之事, 怎么会不是出于激愤恼怒呢? 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与今日(下令赐死张氏 众臣争相谏言), 只是见到一时的错误, 而不考虑日后的顾虑,所以每件事都做错了。
虽说是为了日后, 但是臣也不敢相信。
” 肃宗大王说: “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事, 怎么敢比拟于今日发生的事?” 李命世说: “并非敢于比拟, 而是说处分彼此相同啊。
” 肃宗大王说: “李命世(说话)没有凭据啊。
(竟然)胆敢比拟于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 马上罢职。
”李命世看起来还有话说, 编修官闵镇远拉住他的衣服说: “既然被罚了,怎么还不出门?” 李命世说: “不对。
” 仍又大声说: “臣就是这么说了。
是否敢以今天发生的事情, 比拟于己巳年(废除仁显王后 众臣争相死谏)发生的事?” 话还没说完, 肃宗大王厉声说: “既然下令罢职, 怎么还敢说话, 胆敢如此放肆? 拿下问罪。
” 李命世退下, 肃宗大王又说: “张氏不臣服于大行王妃, 不称中宫而称闵氏, 这肯定是簒位弑后之人。
李命世怎么敢比拟于己巳年所发生的事?” 徐宗宪说: “本来的感情是怎样的?” 尹趾仁说: “原来这感情并非深加怪罪之事。
” 权尚游说: “后史书说到: ‘朝廷不知这件事而是连夜处理’ 云, 怎么会是圣明的君王所做的事呢?” 徐宗宪说: “最好还是与大臣商议来处理这件事。
” 肃宗大王说: “我发配李凤征这家伙, 但是每次这家伙都想要回来。
【说是想要为为己巳年以后的事恢复。
】如今有此等论议, 就会挑动其心意, 所以要严加提防, 还是这么处理罢。
” 李征龟说: “李凤征怎么能知道这件事?” 肃宗大王说: “并非是李凤征知道我这件事。
而是这个人听说了, 则必定跳动其心意啊。
” 尹趾仁说: “殿下每次都说单独见到臣等所未见到的事, 单臣私下里担心殿下未免因为激愤恼怒(做决定)。
明天与大臣以下商议处理这件事,怎么就不可以呢,而今连夜一纸处分, 肯定有违于慎重之道, 只要求臣等数人奉旨行事, 则人心岂不是会担心惧怕疑惑吗?” 肃宗大王说: “备忘下达是出于为国家为世子, 而尹趾仁还是以担心激愤恼怒(做决定)来怀疑, 君王臣下感情志向不符合到这个地步, 任用(此人)惭愧啊。
” 李征龟说: “(张氏)其人对于殿下, 是为一宫人, 而对于世子, 是为生我之人, 岂不是(意义)重大吗?” 尹趾仁说: “过了今夜则可以引见大臣、诸臣, 但这件事还是不能容忍, 终究可能激发不满啊。
” 权尚游说: “《周书·康诰》说: ‘服念五六日(意为加入备忘前要反复考虑)。
” 举凡(张氏)罪行如此重大, 这怎么可以掩盖?” 尹趾仁说: “臣等怎会负国家为这种人说话? 所考虑的地方深远, 不避触犯忤逆之罪, 夜深也不敢退。
” 肃宗大王说: “更加无可疑虑之处, 而明日会同大臣问议后, 就这么处理。
” 徐宗宪从袖中取出备忘所用书纸, 请(大王)收下, 肃宗大王说: “既然没有收还之命, 不可放回。
” 徐宗宪说: “怎么敢仍然留在政院?” 尹趾仁说: “既然命令等待明日朝议, 那么此备忘旨意怎么敢一时留下?” 肃宗大王说: “既然不撤回, 明日应当与大臣们商议讨论。
此备忘旨意取回, 凭什么与大臣讨论商议?” 尹趾仁说: “备忘中既然没有收回的话, 则臣虽然不敢奢望古人奉旨退还之风, 但这个备忘旨意肯定很难取走。
” 肃宗大王说: “明日持(旨意)前往仁政门外, 向大臣出示而已, 本来就没有拿回的道理。
” 尹趾仁说: “但凡赐死传旨, 怎能有一刻留置呢?” 肃宗大王说: “将备忘留置, 不是力争之事。
”权尚游说: “既然有议处的命令, 便是未定的处分, 承旨后怎么敢拿去呢?” 肃宗大王说: “明天应当下旨了。
” 徐宗宪手捧备忘旨意, 传给宦官侍从。
尹趾仁说: “亲自审讯的命令下达, 罪人所犯之罪, 都不知道怎么样, 就不要论轻重, 更何况是君王亲临? 况且如今(仁显王后)殡殿尚在宫内, 那么用刑也不合适, 放入府衙内审问如何?” 徐宗宪也这么说, 肃宗大王说: “暗地里设神堂在宫内, 从二月祈祷, 是何等妖异叛逆? 亲自审讯并非现在首创, 而且必须防患于未然, 难道逆贼不能治理吗? 为臣子而没有体恤内殿的心地, 怎么敢这么做? 两位承旨, 一并从重拷问罪行。
” 徐宗宪禀明日应当召来某官, 肃宗大王说: “大臣、六卿牌也可以招募。
” 第二天一起招募判尹。
平心而论,肃宗大王生气的有理,但处理问题的方式还是一贯的过激行事,而且事出突然,下令方式较为草率,不能服众。
但另一方面,仁显王后一向以仁德服众,顾大局,明事理,可是被废黜的张氏仗着自己是世子生母,就连这样的人都不放过,怎能不让大王愤怒。
之前的剧评中引用了大量关于肃宗大王对话和性格的描述,读者看后就可了解:就如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王后所说,大王是个“喜怒爆急”的人,如此感情激烈的人知道妻子冤死还是因为妾侍巫蛊作乱,怎能不愤怒。
到了后来,赐死之争愈发激烈,发生了君臣之间火药味浓厚的争论。
非但是争论,肃宗大王虽然年纪渐长,可是脾气却依然火爆,说到不高兴的地方,几个大臣直言不讳的提到了当年废位的事情,几句话说的大王冒了火,直接把几位硬脾气的大臣撤职拿问还要发配边远地区。
写到这里,会心微笑,不能不说,这一次君臣斗狠,彼此都很牛,从史书谈到义理人情,可谓毫不相让,可是最终还是大王更牛,因为他是君,其他众位只是臣,君臣相争,虽然大臣有党__争作为靠山,可是肃宗大王也有自己的人,直接拉拔一下就能解决问题,根本不吃大臣罢工这一套;或者说,肃宗大王是李氏王朝列王中最不把党__争当回事的君主,只因他出身正,气势高,明察善断又理直气壮。
那么,参与谋害仁显王后的宫人都是怎样的结局呢,仅以除谋划策又积极执行的宫女英淑为例,来看张氏宫内众人的下场: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4日(戊申) ○下备忘记曰:宫女英淑罪状, 与正淑一也, 而遇赦混放之后, 少不惩畏, 所为放恣, 决不可容贷。
其令攸司, 亟正邦刑。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4日(戊申) 肃宗大王下备忘记录说:“宫女英淑的罪状, 与正淑一样, 但是遇到特赦释放之后, 居然不害怕惩罚, 行为放肆恣意, 绝不可姑息不杀。
下令有关部门, 立即处死。
”看来,就善堂所属宫女被释放之后依然气焰高涨,或者说,肃宗大王容不下谋害仁显王后之人,誓要赶尽杀绝,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刑曹取英淑结案, 仍斩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9月 25日(己酉) 刑曹取英淑来结案, 仍判为斩杀。
考据过后,来看剧情。
张氏被赐死已成定局,对比仁显王后临死前对同伊的嘱托,对身后事的种种安排,还有对肃宗大王恳切交待遗言的情况,张氏做了另外的事。
张氏应承下所有的罪名,原本是为了搭救母亲和兄长,可是张氏应承之后,却发觉就连母亲和兄长都无法幸免,听说母亲和兄长已被押往执行刑罚的路上,不由得痛哭失声。
张氏,想要抱住所有人,最终一个人都没保住,只因她为大家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因此携手走上了不归途。
既然无法与母亲和兄长告别,张氏想要向自己的儿子——世子告别,此时世子得知母亲要被赐死一事,情绪非常激动,要与母亲见面,善良的世子把母亲被赐死一事看作是他的错,张氏站在东宫外也要见儿子,可惜肃宗大王早已料到,不肯让他们母子相见。
肃宗大王对张氏的个性了解甚为清楚,这么处理是不希望世子再留下伤口。
可是,宫外,母在外,子呼喊,一时之间也让人闻之辛酸。
这一幕被同伊看到,急忙让人将世子拉进去。
因此,同伊与张氏有了最后的见面。
最后一面,同伊与张氏,两人都感慨不已,一时之间,从同伊幼年时初见张氏,她们都还年轻,自同伊交还给张氏木制蝴蝶佩开始,到为掌乐院奴婢之后救张氏于危难,张氏给予褒奖,后来再见张氏,已是监察宫女,因为毒杀明圣大妃一案,两人开始有了分歧,再到同伊继续追查案情,被张氏派杀手所害,到后来与大王重逢,为救仁显王后而入宫,因张氏派人陷害,身世被揭露而出宫,又因张氏家人派人暗杀再入宫,如此种种一闪而过,这就是两位宫女子相互斗争又互相依存,争执不停歇的过往,而今,这样短短的几个瞬间就是成为她们人生的写照。
崔氏同伊与张氏玉贞,这两个出身相似,条件相仿的女子,因为不同的选择,因为不同的愿望,有了不同的结局;一个注定要名垂千古,一定注定要为后世所弃。
也许,选择与愿望,就是那个时代宫女子所能做出的人生抉择。
张氏只对同伊提出了最后的要求:保护世子。
可见,仁显王后临终前始终提出要保护王室保护世子,是出于责任,而张氏临被赐死之前提出保护世子,是出于亲情,既然两位后宫都提出要保护世子,那么她们离世之后,保护世子就成为同伊的责任。
见过同伊之后,张氏对大王提出了此生最后的要求:看着自己死去。
看到这里,不由得长叹,张氏到底还是爱过一场。
虽然她权欲之心日炽,虽然她为人骄横跋扈,但她临死前还是不想放开肃宗大王,让他来看自己死去的情景,是想要这个至情至性的男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哪怕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他们毕竟也有过一段好光景。
就如张氏所说,她想要的太多,明知不能获得大王所有的爱,却还是渴望着所有,因此做出了那么多丑陋可怖之事。
也许不仅仅是因为想要获得爱,张氏想要的是大王所拥有的全部,然而,大王所有的东西都要与人分享,若没有分享舍弃之心,又怎能存活于大王左右。
在赐死之时,世子被严管,不能见到生母张氏,同伊在宝庆堂内徘徊,为张氏祈祷冥福,希望她能放下所有,走的安宁;而肃宗大王则是依张氏所求,站在高台之上,亲眼目睹张氏死状。
张氏在就善堂院落之内,早已换上素衣,头发以银簪裹好,跪坐在院落之内,先拜谢再起身,神色平静的接过死药,一饮而尽,继而口吐鲜血,毒发身亡。
目睹此情此状,肃宗大王早已泪流满面,瞬间肃宗大王脑海中闪过当年与张氏的相见和恩爱合乐场面,他哆嗦着挪开步子,慢慢退下,流泪接受了张氏被赐死这一事实。
张氏的目的终于达到,她成为肃宗大王此生都无法忘记的人,她,对于肃宗大王来说,是个噩梦,是块心病。
那么,历史上张氏死后又是如何送死发丧,细节究竟如何安排,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下敎曰: “张氏旣已自尽。
令该曹丧葬祭需, 参酌举行。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张氏既然已经自尽。
下令礼曹准备丧葬祭祀需要物品,参考斟酌举行。
”由此可见,祭祀所需是由大王放权给礼曹处置。
相关细节在这里: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礼曹启曰: “张氏因上命, 旣已自尽。
王世子及嫔宫, 当有成服举哀之节。
节目及处所, 何以磨炼乎? 事系变礼, 敢此仰禀。
” 上令大臣议之。
行判中枢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以为: “张氏于王世子, 自有母子之亲, 不可以罪名而絶之。
礼官卽宜告讣举哀于别堂, 朝廷奉慰丧事, 则出治于阙外别处, 赐以长生副器。
礼曹、户曹进去, 以生时品秩治丧, 以慰王世子罔极之心, 似合参酌之道。
” 上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礼曹启奏说: “张氏因为上命, 既然已经自尽。
王世子及嫔宫, 应当有成服举哀的节义。
(张氏丧礼)相关程序及处所, 要如何定夺? 事关变数之礼节, 才敢于如此向上禀告。
”肃宗大王命令大臣商议。
行判中枢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认为: “张氏之于王世子, 自然有母子之亲, 不可以因为罪名而断绝。
(张氏丧礼)礼官适宜在别堂宣告讣闻举哀, 朝廷(众臣)奉讣闻慰问丧事, 并且对于宫外别处, 赐以丧礼用祭器。
礼曹、户曹进去, 以时鲜果品致祭治丧, 以安慰王世子至痛罔极之心, 看来可作为参考斟酌之事。
”肃宗大王同意了。
可见真正的大义还是被众臣顾及,理由是为了顾全王世子的心情和体面,因为理由得体,被大王采纳。
相关物品使用记录如下: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户曹启曰: “张氏丧葬祭需, 方欲磨炼输送矣, 以礼葬举行命下矣。
何以为之乎?” 传曰: “只给祭需。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户曹启奏说: “张氏丧葬之祭需, 打算要磨炼输送, 以礼葬举行的命令下达了。
要怎么处理?” (肃宗大王)传达说: “只供给祭需。
”可见肃宗大王虽然下令顾及世子心境,但对于丧礼所给祭祀所需,依然心里不舒服,下令只发放祭祀所需,是不希望张氏丧礼有更多铺张之处。
此外,出灵记录如下: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下敎曰: “张氏之丧, 由丹凤门出送, 则经过建阳岘, 事涉未安。
以何门出送乎? 令兵曹禀定。
” 兵曹启曰: “就善堂在于建阳岘明政殿之间, 则西过建阳岘, 东过明政殿御路, 皆似未安。
由宣仁门出, 似为合宜。
” 从之。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10日(癸亥)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 “张氏发丧, (若是)由丹凤门送出, 则会经过建阳岘, 这件事涉及(仁显王后灵柩)并不妥当。
从何门送出发丧? 由兵曹禀报定夺。
” 兵曹启奏说: “就善堂位于建阳岘明政殿之间, 则向西路过建阳岘, 向东路过明政殿(大殿)御路, 都不妥当。
(灵柩)由宣仁门出, 看起来比较合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不要张氏灵车经过建阳岘,是不希望张氏的灵魂惊动被诅咒而死的仁显王后;不要张氏灵车经过明政殿(大殿)御路,是不希望张氏的灵魂惊扰了大王,也有断绝之意。
无论如何,到了此时,张氏被赐死,自此,张氏家族已经正式退出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政__治舞台,而南人一派也已经势微。
张氏的一生如同熊熊烈火,而今,已经熄灭了。
从此,宫内权利开始了新的划分,同伊母子并未因此安宁,相反的,新的风暴又开始了。
就在张氏丧礼还未举行之时,又一位正妃进宫,她就是后来被英祖大王遵奉为大王大妃的仁元王后。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十月三日, 册金氏为王妃, 庆恩府院君柱臣女也。
意思是说: (1701年 辛巳年 康熙40年)十月三日,册封金氏为王妃,(她是)庆恩府院君金柱臣之女。
仁元王后姓金,金妃进宫时年仅十五岁,与英祖年龄相差不大,彼此很谈得来,在英祖大王继位的关键时刻,正因为有了金妃的支持和保护,才得以顺利继承王位,继位之后的第二年,又因为金妃的帮助和指点,一举破获了宗亲大臣逆谋一案,保全了王位和江山。
由此,金妃成为英祖大王感念一生的人。
又因为她为人精明果断,擅长处理琐事,因此她在世期间,后宫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而在剧中,金妃可就不那么可爱了。
因为要与扮演淑嫔的韩孝珠演对手戏,剧组特意找来了不那么显年轻的演员来扮演金妃,不是为显示年龄,而是为了尽快推进剧情,有与淑嫔相称的面貌。
因此,本剧中的金妃形象可就不如史书中所说的那么柔和可爱了,剧中的金妃是个严厉又擅长权谋之术的严肃女子。
进宫之初,为了显示权威,就在内命妇大典之上给了同伊一个下马威。
而后,在涉及世子的问题上,又处处挤兑同伊,继而对来说情的肃宗大王又搬出内命妇的祖宗家法,说的肃宗大王双眉紧锁,沉默不语。
大王终于明白:这一次,新选的正妃又被党__争所利用,教唆金妃的人正是权臣张武烈。
在细节问题上,初进宫的金妃为了显示权威,继续打压同伊,终于引起宫内众人的不满。
要知道,仁显王后在世时,早已把宫内大部分的琐事都交给同伊处理,为得是要同伊成为她的助手和真正意义上的接班人。
金妃初进宫来,脚跟尚未站稳就急于宣示主权,显然不够明智,容易犯众怒。
果然,监察部目前依然在同伊的统领之下,监察部众人曾经迎送了多少位上殿,再来一个金妃又何妨。
眼见金妃的狂妄之举,也只是谨慎应对而已。
而金妃在张武烈的教唆之下,为了进一步打击同伊母子,以保护世子为命,竟然要延礽君年仅十岁就准备娶亲。
同伊闻讯,也是惊讶不已。
虽然事发突然,但久经宫廷斗争的同伊也明白金妃的用意,立即反击,以熟知宫内规则为凭,发过来要求金妃将决定延礽君配偶的权利交给自己承办,面对将计就计的同伊,金妃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延礽君娶亲一段,堪称经典,同伊利用朝廷大臣担心与延礽君结亲的家族是世家大族的心理,故意在事前大放风声,然后又拒绝老论忠臣提出的名单,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知淑嫔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儿媳人选如何,同伊心里自有打算。
延礽君本是贱民之子,早就被朝臣所瞄视,若是为日后权势考虑,须选择世家大族的女子,但延礽君继位后因此也会为所在家族所制,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选择了普通家庭的女子,她对儿媳的要求是贤良淑德,要有智慧又懂得自持,而进士徐宗悌家的女儿完全符合要求。
同伊选择徐宗悌之女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徐氏家门的风水好,风水之说,本无人在意,在意的只是朝廷大臣。
徐氏家们的私宅原本是两位宗亲先后居住的地方,只是,这两位宗亲先后都成了大王,都是由宗亲成了王者,因此徐氏的私宅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而今延礽君因为要迎娶徐宗悌之女也要入住这所私宅,与当年两位宗亲是一样的情况就不能不令人起疑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延礽君暂缓出宫之事被提了出来,于是一番争论之下被通过。
传说毕竟是传说,无论如何传说,延礽君的婚事还是办了,只是肃宗大王要求大操大办,并且不允许同伊说要节省的话。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从记录来看,延礽君的主婚人就是那位向大王启奏说延礽君不懂规矩,结果被大王回信大骂废话连篇的那位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因为他在王室宗亲当中地位最高,最为年长,因此由他来操持是最好不过了。
按照历史记载,肃宗大王果然是大操大办,不管花多少钱,为的是向儿子表示为父的心意。
那么,延礽君真的娶了平凡家庭的女子吗,也不尽然,徐氏出自大丘徐氏家族,来看看郡夫人徐氏的族人都是些什么人,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此外还有: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以上是大丘徐氏家门在肃宗朝时的升迁记录,且不说掌握兵权的大将徐文重,光说徐氏的族叔徐宗宪,就已经位极人臣。
徐氏家族在肃宗朝时显赫一时,内有文臣,外有武将,并非平凡家庭。
可见,在挑选延礽君的终生伴侣时,肃宗大王依然以家族和实力为标准,为延礽君的将来做了细致周到的打算。
可怜天下父母心,生在帝王家,父母心意是以这样的做法来表现的,令人叹息。
忙完延礽君的婚礼之后,问题也基本解决,可以松口气了。
可是,晚间肃宗大王却亲临宝庆堂,想要问同伊一些事情。
自55-56集开始,本片正式进入尾声,但主要矛盾虽然解决,次要矛盾依然存在,因为年轻的金妃进宫,加剧了众臣对同伊母子的迫害,还要求小王子即刻成婚,权臣张武烈也在其中怂恿新近入宫,尚无处世经验那位年轻的金妃,他又在其中浑水摸鱼,四处煽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一时之间,朝野局势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另一方面,张氏轰轰烈烈的人生终于落下帷幕,张氏玉贞为权欲而生,因权欲而崛起,又因权欲而显贵,最终因权欲而败落被赐死,虽然她的一生让人嘘唏不已,但这生生死死都因为权欲而起,能够尽得权势并不容易,有人终其一生也未能达到所愿,譬如仁显王后,尽善尽美,却尝尽艰辛,最终被诅咒后死去;有人得到又失去,最后如神算道士的预测:两手空空离世,譬如张氏,让人叹息。
能够死起得其所的人也不多,张氏的死去虽是必然,但也让人侧目。
张氏死后带来了新的矛盾,后宫权利范围重新划分,同伊重大局,自愿放弃中殿之位,为的是保全更多的人。
可见,死并不能解决问题,暴风中心的人死去,会带来更多遗留问题,尤其是还关乎储君,更为麻烦。
在世子无法生育,体弱多病,而延礽君尚年幼,暂时无法承担任何重担,必须有人出面来维持大局,仅靠肃宗大王一人独立支撑,是不可能的。
同伊的忍让和牺牲,换来的是肃宗朝的最后一位王后入宫,正妃姓金,来自庆州金氏家门,原是朝鲜三国时的另一国的贵族后裔,这位后来被尊为仁元王后的中殿娘娘被册封时年仅十五岁,然而水准非常人所能及,在剧中对她采取的是欲抑先仰的手法,先显示了年轻的金妃为显示水准和权威,先给了主管宫内杂务的淑嫔崔氏同伊若干次下马威,再写她与权臣张武烈多有合作,并且对张大人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有之前的刁难与对立,才有之后华丽的反转。
在本周播出的剧集中,对金妃的描述也仅仅只是一个侧面,到了下周延礽君成亲的部分,还有更为详尽的描述,因为与同伊的相处,年轻的金妃才有了成长,虽然看起来剧中扮演仁元王后的演员并不年轻,但是历史上金妃进宫时不满十六岁,因为与延礽君年纪相差不大,很说得来,之后延礽君在若干次的政治斗争中都坚定的站在了延礽君这一边,在景宗大王临死前决定继位者的斗争中,正是因为仁元王后的决断和明智,才使得英祖大王(延礽君)避免了危险,顺利继承王位。
而在古装同伊的剧情中,金妃刚入宫,还是不明情况的年轻正妃,在她漫长的宫廷生活中,几乎时时与尖锐的政治斗争为伴,没有一刻不是与危险同行,最终散手尘寰是因为不得不老去,或者说,与同伊的相对也仅仅是她漫长宫廷生涯的开始。
在56集的最后,延礽君娶亲一事已经办妥,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离别迫在眉睫,究竟要如何应对,且看下页分解。
演同伊小时候的那娃可爱死了,肉嘟嘟的。
可惜这圆脸长大了肯定显胖,估计这两年就要去动手术了她演了好多剧啊,风之画员、拥日之月(比女主角演得好多了)、好像还有屋塔房王世子?
脸盲脸盲。
韩剧怎么这么爱演主角小时候的故事啊,看得烦死了。
不过可以磨练童星的演技,也不是一无是处啦。
棒子的帽子,感觉是蒙古的遗留物。
是吗?
OK,又开始“大清使臣”的情节了,韩剧怎么那么爱拍这个情节啊??
基本每部古装剧都要来一次Orz当然每次都要抹黑咱天朝啦还好这次衣服没大错,风之画员里那个使臣是哪个次元的清朝来的啊摔!
棒子明明那么看不起清朝,经常在古装剧里捏造一个形容猥琐的清朝使者;但是每次配角要炫耀什么名贵的珍品,都说“这可是清朝(赏赐的)东西”当然括号里的三个字是不会说的……为什么棒子从来只拍大清使臣不拍大明使臣呢?
可能在他们内心深处仍认为大明是主子,而满清是蛮夷。
但是满清又比朝鲜发达,所以只能不遗余力地抹黑。
棒子又在YY了,他们王宫哪有这么大=。。
=CG做的吧(后来我知道棒子有个古装剧的影视城,不知道这是不是影视城内的建筑。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啧啧啧)这部剧前面还行,后面超无聊。
棒子的筝太难听了!
“呕哑嘲哳难为听”说的就是它!!!
在韩剧世界里这么久,对于编剧能够主宰剧集命运这个说法,当然能够认同。
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我曾经见过多少被编剧或毁或抬的作品与演员啊,单看当年沈银河凭借[青春的陷阱]达到表演艺术成就的巅峰,从此有了不再接韩剧的理由:再也无法找到比[青春的陷阱]更优秀的剧本了;[比花还美]出乎意料的低调开局,却因为剧本新颖和演职人员的共同努力,成就了低潮中崛起的收视奇迹;再看[玻璃画]连失数城,也是李东健沉寂的开始,[美好的一天]导演虽优秀,但故事却不能说服观众,白费了一班努力的演员,就能明白挑选剧本对于演员来说是多么重要。
但对于2010年春季开始的这两部古装[巨商金万德]与[同伊]来说,剧本却都不是最让人担忧的问题,容我细细道来。
O制作公司对于剧本和导演一直都有自己的挑选标准,虽然我们目前无法找到万德这部戏的编剧更多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万德的故事虽中规中矩,采用倒叙手法,但从拍摄上来看,分镜头剧本里有难以言说的魅力,让万德的故事有了若干大场面,也让观众难忘。
所以,[巨商金万德]的收视率自开剧以来,一直都稳稳当当,不过不失,全然不见同档竞争对手[被称为神的男人]收视时高时低的情况。
这究竟是编剧功力还是导演水平,待考,但能确认的事实是以O公司的制作态度,介入编剧创作的意图很明显,绝不允许剧情有失。
顺便说一句,[被称为神的男人]的剧本大纲十分有趣,有漫画垫底,精彩当然可以预期,但是其中不少细节部分,就要看编剧实力了。
漫画改编的电视剧作品里会出现不少原创情节,最考编剧的创作实力,稍有不慎都不可以,会连累收视率。
能够弥补剧本不足的演员当然有,从前我见过的有李秉宪、李英爱、李政宰还有朴信阳。
插播:看,大部分都是李姓演员,李姓宗族在演艺圈内还是很强大的话题回到这里,究竟演技已经逐渐成熟的宋日国能否力挽狂澜,弥补剧本的不足,待考,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anyway,从目前收视率走过山车的速度来看,[被称为神的男人]的编剧才是真该担心的人。
关于李秉勋导演的作品,编剧从来都不是应该担心的人与事。
理由十分简单,李导一早就对编剧有所交待,编剧其实按照导演意图创作。
也就是说,导演组其实是一个严密的创作团队,剧情大纲早就拟订完毕,编剧能做的是细化和深入,还有就是承受李导那一遍又一遍的细细推敲,直到推敲到编剧不支倒地。
这样严肃认真的创作态度,早在医道就有,到了大长今里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到了最后两集,要准备大结局的时候,李秉勋导演在演员练习室一边指导李英爱等众位主演练习台词,一边还在推敲剧本情节。
大长今最后的剧本准备到开拍之前,以至于延误了2天,让开拍不那么快,大长今剧组的人们那时候是在与时间赛跑,可是李秉勋导演那笃定的笑容让大家安心,跟着李导的想法,不会有错。
同伊作为李导退休前的作品,剧本一定经过了长时间的细密推敲,到了开拍以后,还要不断经过导演组的审查,因为剧情不精彩而连累收视的可能性很小。
说了这么多编剧的事,来看看两剧的演员阵容。
我们分别叙述。
巨商金万德的主演阵容是:李美妍 朴率美 韩载硕 夏石镇同伊的主演阵容是:韩孝珠 池珍熙 裴秀彬 李素妍Amy在谈到万德这部戏的时候,曾说过:李美妍,那是我爸爸爱看的演员。
看她这么说,我乐了。
可惜了,没看到李美妍辉煌演技的你,的确错过了韩剧最辉煌的十年。
撇开李美妍是否拥有年轻观众群的问题,她真是位难得的演员。
因为她的双重个性,让她对于把握角色大方向有了与别人不同的感受。
可惜,近年来李美妍的韩剧作品几乎没有,多年前那部错失荆州的作品让她一直在韩剧世界里沉寂。
李美妍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是古装的[明成皇后],但她最优秀的演技作品却是当年那部大热之作:[三男三女],说实在的,当年的她,让人动心不已,她爽朗的笑容那么动人,让人印象深刻。
成名太早的她,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才是她演技大放异彩的时候。
而今,在生活成熟的她,演技是否也一样炉火纯青呢,别着急,有作品来说话。
单论扮相,李美妍虽然在时装戏有种难得的豪爽大气,但在古装中却又出乎意料的美丽威严,这种气质对于演员来说是珍宝。
同样的,在同伊中的女一韩孝珠身上也能看到这种现实感觉与古装扮相迥异的气质,对于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同样难得。
韩孝珠从小接受了严格的艺术教育,因为精通钢琴与小提琴,让她的文艺气质得以提升,也为演艺事业带来不可言喻的益处。
本来,对于年轻演员来说,重要的不仅仅是演技的训练与提高,还有自身的艺术修养的不断提升。
对不少出身平民家庭的演员来说,几乎都是先提高演技,待成名后为不断提高演技水平,更上一个台阶,艺术修养的提升,各种必备知识技能的学习才提到日程上来,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技能和修养需要从小培养,这才能渗透入演员气质中去,成年后再学,必然要花费更多心力,对于日程紧密,演艺活动频繁又辛苦的成年演员来说,需要付出的更多。
庆幸的是,至少韩孝珠没有这个烦恼。
同伊的男一池珍熙,这不用说,是个认真演戏的踏实演员。
多年来,他兢兢业业,不出错,不犯傻,总是仔细诠释自己的角色,作品数量提升的同时,演技也在稳步提高,成绩呢,也不错,演过不少热门剧,也有收视平平的作品,有固定的观众群。
然而,演出古装戏,池珍熙有自己难得优势。
常看韩剧古装的人可能都会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在时装戏里俊美的花美男,不见得古装扮相就好看。
原因很简单,韩剧古装里穿用的衣帽,适合宽脸庞的人,长脸形的男子并不见得适合。
君不见时装戏里扮相平平的林湖(任豪)在医道里扮演深情俊美忧国忧民的从事官李大人,却被称作是:俊俏的从事官大人。
确实俊逸潇洒,就连受那碗死药的时候,都很悲壮俊美,比之后来在大长今里的主上,更加有型。
池珍熙,无疑有一张最适合古装的脸庞。
有扎实的演技,有好扮相,池演员的古装戏其实很好看。
插播:张根硕不在讨论范围之列,他是例外中的例外。
既然谈到古装戏适合的扮相,看到韩材锡(韩宰硕)的扮相,略微有些担心。
不过不要紧,他要扮演是一位学者,而非轰轰烈烈的历史人物,是否威严,其实不重要,他只要表现出他最擅长的深情与无怨无悔就可以了。
我的韩剧历程十数年,几乎搜集了韩材锡除本土电影作品[啤酒比爱人好的七个理由]之外的所有影视作品。
纵观韩材锡这么多作品,最恐怖冰冷耍帅也失败的演技的,当属和吴倩莲,刘青云合作的电影[37摄氏度]了,韩其实不适合扮演冷酷的人,他天生为情而生,就连目光中都带着感情,扮演深爱伟大女性的低调男子,无疑是合适的。
在这里纠正一下讨论主帖中关于韩材锡档案的错漏:韩材锡的父亲曾任起亚的副总经理,现已离任,他并非并非起亚企业的二公子。
玫瑰花与黄豆芽是一部家庭剧,主演阵容十分强大,有一批有实力的戏骨加盟,其中包括实力演员金惠子,全光烈,也有崔真实,金奎丽,当然也有扮演三哥的车承元。
与韩材锡搭档,扮演夫妻的是林京玉,也是在[爱情是什么]里扮演过李大发妹妹圣实的那位演员,崔真实扮演的是韩材锡的嫂子。
她的眼泪,英文名称为Her Tears,也叫做:怕见你的泪,或者是骤雨情人。
在剧中,韩材锡依然是男二,男二叫:刘钟秀,是个小混混。
主演中,男一是那位70年代生电影演员,被称为文艺专业户的金泰宇,金演员的韩剧作品不多,大都是韩影,是忠武路里的低调演员。
与韩材锡合作的女二是位恶毒的富家小姐,失落还常欺负人,可是她也爱韩材锡扮演的男二,猜猜是谁的演的?
是那位日后在巴黎恋人里大红大紫的金晶恩。
女一是金芝禾,就是后来与韩材锡再次合作玻璃鞋,扮演姐姐的那位女演员,在怕见你的泪那部戏里,金芝禾是穷人家的女儿,还被妈妈反感,常常被打骂。
不说不知道,[怕见你的泪]里扮演女一妈妈的演员居然是高斗心。
看,韩剧圈子太小了。
多年后,韩材锡与高斗心妈妈又在同一部戏里遇见,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来看万德的女二朴率美,按说应该是个熟脸。
在她从事演艺事业的这些年里,有过高潮也有过低潮,精彩时轰轰烈烈,沉寂时默默进修,这都是人生经历。
虽然她不够红,知名度不如前辈李美妍,可是屈指一算,朴率美还真的演了不少热门剧,[冬季恋歌]、[All In]都赫然上榜,可是,我对她的印象不深。
那两部戏,我记得的是裴勇浚、崔智友和李秉宪、宋慧教(宋慧乔)。
看来,演员也需要观众缘的,朴率美的观众缘显然不如合作的崔与宋。
如今,朴率美也在老去,在她老去之前,有万德剧里这个心计深沉,手段霹雳,却充满个人魅力的角色来下酒,无疑也是好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同伊的男二裴秀彬,在SBS演技大赏的相关文字里曾经专门提到过裴秀彬的毕业院校:北京电影学院,也简略分析了北京电影学院与中央戏剧学院,这两所专门培养演艺人才的院校,培养目标和方向究竟有何不同。
在这里再看裴秀彬的演技与诠释人物的方法,[风之画员]里的正祖大王李祘,[天使的诱惑]里复仇男子,为什么看的这么舒服自然,那是因为北电的老师锻造了裴秀彬的演技灵魂啊。
他,毕竟是在我国学习了表演技巧,在我国锻炼后才回国投入韩剧熔炉。
插播:北电重素质,重气质,重演员本身特质,也爱才,最好的例子就是赵薇。
当年大考在即,粗心的赵薇丢了准考证,和母亲在考场外抱头痛哭,被主考老师也是她后来的班主任崔新芹老师发现,崔老师当时直觉有一双会说话大眼睛的赵薇会是个好演员,不但补办了准考证给她,为了赵薇能顺利入学,还给了她专业成绩第一的殊荣。
殊不知毕业于师范的赵薇文化课成绩还不错,结果赵薇是以文化课与表演成绩双第一的成绩入的学,创造了北电的一个记录。
如果没有当年崔老师的慧眼识珠,也就不会有日后的小燕子叱咤两岸的风云岁月了。
话题回到裴秀彬,不多说别的,其实裴秀彬是最接近我国观众对于演技要求的演员,他勤奋努力,并且表演有明显的北电风格。
日子有功,他会被我国观众接受并且喜爱的。
同伊的女二李素妍,不消说是亟待提升演技的年轻演员,她也在努力,这情形与万德中的男二河锡镇(夏石镇)相似,都是演艺经历有限,正在努力的演员。
小河常跑龙套,还爱跟同校后辈小张(张根硕)聚聚会,聊大天。
李姑娘却专心韩剧表演,早已有了不少韩剧的演出经验,已经到了稳坐女二的位置。
这次会有怎样的表演,还不好说,还是那句话,待考,时间会给我们回答。
说来说去,这才发觉,我的这些分析和记叙只能代表过去,真正能说明问题的只有时间。
所以,这个帖子有了见证古装的意义。
坐看风云起,聚散两依依,古装万德与同伊的记叙岁月已经开始了。
楼内诸君,感谢各位今晚的阅读,感谢你和你们要与我一同见证古装的风云岁月!
同伊 殊途同归第八页 允达中国大使馆的庭院内,急忙奔逃的同伊终于遇见她一直以来的救星,却又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她直到此时才发觉平日喜爱玩笑又待她很亲切的判官大人竟然是大王。
可不是么,眼前着便装的男子不就是大王么,穿的虽是便装,却也是会客服,前襟和袖口还绣有龙纹,这是王者的日常装扮啊。
可怜的同伊,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她拉住大王袖子的手松开了,怔怔看着大王。
此时的肃宗大王也很尴尬,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呢,平日里那么费劲心思要掩盖的真相,居然在大使馆全部暴露出来。
大王身边臣下的一声断喝:你这丫头,才让同伊清醒过来,赶紧低头退到一边,此时追兵已到,大王以朝鲜宫女由朝鲜处理为由,派人带走了同伊,同伊这才算脱险。
此时,在中国大使馆的英达和黄直长也见到了肃宗大王,先是不信,继而大惊失色。
脱险后的同伊将字条和木棒交给了徐龙基大人,肃宗大王回宫后就先找徐龙基问事情的大概。
经验丰富如徐龙基,不会不清楚同伊找到资料的价值,他已经先行看过,如今给肃宗大王再看,早已成竹在胸。
按照缠绕法,合出一句话,是个拆字,合起来就是个地名:青坡,去那里,也许有收获。
徐龙基自然不敢怠慢,带人搜查,原来也只是个废弃的渡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熟悉地形的徐龙基发现了四周废弃的茅屋,又带人搜查,张希载也在搜查队列中,本来还在得意洋洋的笑,可是看到后来徐龙基的警惕目光,让他笑不出来了。
看到这里,想起剧集开篇时吴大人评价徐龙基的话,说徐龙基是老虎,要打狼必须靠老虎,而吴润只是狐狸,狐狸只能抓兔子。
吴太锡老归老,没糊涂,头脑清醒的很,尤其看人颇准。
这一次,徐龙基大人又一次展现了捕盗老虎大将的实力,捕盗将已经收队,要回府,可是他却看出墙是湿的,按说废弃已久的茅屋不可能有刚糊的泥墙,于是一手捶开了泥墙,露出了藏在夹墙中的走私物品,如此一来,金某走私的证据已找到。
这一来,张希载暗暗叫苦,这次走私走不成了,别说黑金交易,就连货都没了,还折了本钱。
按照张希载大爷自己的话来说,自打幼年开始,凡是惹着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一次惹着他的同伊又会如何呢?
张大爷为同伊准备的是金某诈死的圈套。
先将张大爷的仇恨按下不表,来看看肃宗大王又如何面对他和同伊的关系。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就不能再隐藏,肃宗大王即刻着人去叫同伊见面。
此时的同伊正在抱头懊恼,想起过往的种种,发觉大王并没有欺骗她,言谈举止间早已显露出王者之风,只是自己太笨,没有察觉到,想到这里,同伊就非常懊恼,就差没撞豆腐了。
看到这里,忍不住乐了,同伊这孩子真的有前途啊,她最初与大王相见就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可是居然化险为夷,还转危为安,找到了证据,证明张氏无辜,最逗的是为了找证据,同伊还神气的指挥大王俯下身子给她当垫脚石,踩的大王腰酸背痛;再见大王,是同伊受托带药进宫,在宫门外遇见大王,大王为了让同伊顺利回宫,还继续假扮汉城判官,带着同伊进门;又见大王,是在陋巷中,取得证据的同伊正要回宫,路遇吴大人派来的杀手,被暗访回宫的大王所救;再三遇见大王,是在市集之上,同伊遇到暗访的大王,大王还给她买了不少饰物,说是给赏赐;考试有困难时,又是大王假扮汉城判官,谎称在宫内当差,给同伊划了考试重点。
真相揭露后,大王不但没摆架子,还担心同伊会生气,气大王欺骗。
这样算来,每次同伊有难时,都是大王如神兵天将一般,从天而降,下凡来帮助同伊,他是同伊的救星,或者说,在古装同伊的故事里,肃宗大王是同伊的黑骑士,也真是她的王子,不,应该说是她的大王。
回顾了大王和同伊共同遭遇的这么多事之后,同伊还是懊恼,此时,懊恼的不仅是她,还有黄直长和英达,他们是无所顾忌的请大王喝了酒还勾肩搭背,发现判官大人就是大王,非常担心。
此时的描述非常有意思,其逗趣程度直逼洪氏姐妹的古装恶搞,在英达的梦里,大王声色俱厉的逼迫他饮毒酒又要砍他们的头。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这李导演和金编剧八成也是闲来无事看了不少洪氏作品吧,也许还看过TVB陈小春版的鹿鼎记,不能不说,这次韩剧古装头一次采取这么有趣的描述方法,正史与诙谐情节穿插,查案与搞笑并重,是古装制作界难得的创新,值得记下一笔。
话题回到同伊这里,还没容她懊恼很久,大王就派人找她了,经过重重审查的同伊,被搜了身又换了新衣裳,这才见到大王,到了面见大王这一出,更加可乐。
紧张的同伊,见到大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先称主上娘娘,然后又称主上殿下,尔后又改口称殿下娘娘,逗的还在担心同伊生气的肃宗大王哈哈大笑,于是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大王的心情因为同伊变好了。
看样子,肃宗大王喊来同伊,只是为了确认她是否生气,还想解释,可是看到同伊如此紧张又惶恐,终于明白同伊有了身份的拘束,顿时怏怏,还想要同伊恢复到从前喊他判官大人的样子。
从这里开始,我们可以发现肃宗大王每次见到同伊就会很开心,而且是情不自禁的高兴,每当同伊出现,大王就会发自内心的笑,笑容惬意舒适,可是大王对朝臣,甚至对张氏都是有负担的看看,微微一笑。
这么说来,不论大王此时是否发觉对同伊的感情,同伊对大王确有安慰和稳定心神的作用。
到了这里,本剧已经用了不断的篇幅,描述了肃宗大王,这个李氏王朝诸位王者当中个性独特的一位。
因为有张嬉嫔的相关事件,肃宗大王在史书中被描绘为一个被奸妃暂时蛊惑心神的明君,不少文艺作品都说他优柔寡断,到了李导演的作品中,在金编剧仔细研读史书之后,给了肃宗大王一个较为准确的描绘。
在朝鲜王朝实录中,前文曾引用过明圣大妃的话,说肃宗大王是“喜怒暴急”,可见肃宗大王的感情激烈,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再看他处理国事如此决断,为正妃所出,从小的身份是就是元子,在显宗大王在世时就已经封为世子,可见肃宗大王是正统出身,并无李氏王朝列王为身份所惑,为地位所困的际遇,他被做为王位继承人来鼓励,从小受到帝王学的教育,又背负了很高期望,自然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正因为如此,他又时时渴望释放压力,做个普通人,就有常常暗访的做法,说是暗访,其实是去民间了解情况,也是放松心情。
若有要做普通人的台词,这样的推测也属合理。
而此时同伊的出现,正好应合了大王的需要,因此大王喜欢这样的女子。
据史书记载,自肃宗大王的祖父孝宗大王开始,王室对于诗词歌赋的创作也发展到了一个兴盛的阶段,李氏王朝列王都受过良好教育,精通汉学,熟读我国诗书,不论是宗室子弟抑或是大王本人,都有不错的创作。
在此仅摘录孝宗与肃宗两位大王的时调作品,时调是朝鲜李氏王朝时期内诗歌的一种表现形式。
以下——孝宗时调作品摘录清江听雨似笑声满山红绿作呼应春风不常有 笑且尽情肃宗时调作品摘录秋水天一色 龙舸泛中流箫鼓一声 解万古之愁兮偕万民同乐太平同伊和大王的见面就此告一段落,张大爷的计划开始施展了,为了从妹妹身边去掉这个有影响的丫头,也为了给自己报仇,他给金某安排了诈死,伪造了遗书,还找了替死者,尸体已停放在义禁府。
这样一来,朝鲜官方对于金某走私调查的性质就从查处走私,转变为逼人死命,矛头直接指向同伊。
清朝大使为之震怒,非要将同伊带回国调查。
金某在清廷已经得了一官半职,若他自尽,要以死明志,还留下遗书,同伊的罪名就被扣为污蔑清朝官员,逼官致死,金某走私案从国内矛盾直接转变为国际矛盾,肃宗大王为维护国格人格,坚决不放人,两国争端一触即发。
就在功臣们逼迫肃宗大王送交同伊之际,天寿想要带同伊逃命,同伊却自己去了大使馆,面见大使。
同伊见使臣这一场戏,堪称经典,气氛极其紧张,两人端坐桌子的两方,四目对视,可是同伊虽然害怕,却不慌乱,还是有理有据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原来同伊又去查看了尸体,发现了疑点,金某罹患白癜风,按说舌头上应该有白斑,可是尸体上没有,并且尸体颈后有硬物刺伤的痕迹,还有颈椎骨折断的情况,这说明掉下悬崖之前就已经被钝器击中,也就是说,死者在落下悬崖之前已经丧命,只是有人伪造了自杀现场。
使臣闻听此言后大惊,在康熙朝对走私本就有十分严厉的处罚措施,若是因为失察,导致问题在回国后被查处,届时被问罪的就不是宫女同伊而是使臣自己了。
因此,为了下台,使臣采用了官场老手才会有的手法:解铃还需系铃人,让朝鲜宫女自己去查。
当属下问起时,使臣说让宫女完成她的责任,而他自己也要履行自己的责任。
使臣的态度很有说道,丙子胡乱后,朝鲜对于清廷又恨又怕,肃宗大王虽然拒绝出兵帮助明朝,借口要为明朝祈福,其实为了自保,这不失为明智之举,但此次对于清廷来人做出无理要求,大王应对态度如此强硬,也是为了维护国体,当然也不能排除大王对于宫女同伊的珍爱。
大王的异常态度被张氏和身边的宫女们看出了异状,张氏亲自去大殿慰问,表面安慰,其实是为了探听虚实,确认大王的态度。
可是肃宗大王的态度却让张氏诧异非常,按说在张氏被诬蔑犯罪之时,肃宗大王来探视,只是说要尽快移送义禁府,并不肯为张氏开脱,可是在金某走私一案上,却如此维护同伊,这强硬的态度让张氏心惊,她心惊的同时却不动声色,还斥责了有质疑同伊想法的近身侍女。
到这里,张氏对同伊已有猜忌,已非先前好感,而是暗自不满。
先不说张氏,来看使臣态度带来的直接后果:被放出大使馆的同伊先去找了徐龙基从事官大人,复述了自己的想法,又差英达去找了监察部郑尚宫,由郑尚宫带同伊去书库找了遗书的存本,英达又从监察部找来了善于核对笔迹的宫女贞任,贞任的核对证实了同伊的推测,金某的遗书是伪造的。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金某的确实姓名:金允达,看来15-16集都是围绕这位走私大鳄金允达引发的连串事件来写的。
与此同时,张大爷已派天寿护送金允达去我国。
在经过证实之后,徐龙基为防止金允达逃出朝鲜,在出朝的各处都布了点,为的就是截住金允达。
金允达的逃亡之路颇有看点,扮演天寿的演员裴秀斌正值壮年,武功底子好,演技扎实,这一优点在逃亡这一场戏中有确实表现。
话说天寿去探路之时,发现了路上各处都有捕盗厅的暗哨,惊异之余开始怀疑金允达,抓人问明情况之后,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与金某告别,自己先脱身,将金某交给张大冶下属去护送,尔后金某才遇到徐龙基的队伍,一举被擒。
被擒获的金某懊恼非常,这件事也被天寿用来与张希载做了交换,希望彼此达到目的即可。
此时的张大爷开始感觉到天寿的厉害,不由得胆寒。
徐龙基将金允达交给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当着清朝使臣和朝鲜各位大臣的面展示了金允达的真颜后宣布朝鲜来治金氏的罪。
另一边,要尽力进谏的吴大人目睹了金允达被擒获,吃了一大惊,立即要侄儿吴润去处理,而张希载此时已经是危机四伏,要紧急处理,才能善后。
这一次,张大爷又尝到了同伊的厉害。
如此前所分析的那样,古装同伊已显出了明显的走向:古装罪案剧。
15-16集的剧情是围绕朝鲜走私犯金允达跟随清廷使臣团,入境走私后被徐龙基带人查处,又被同伊发现证据的案件,本案的结局是金某被捉,由吴大人派人审问。
15-16集不仅展现了罪案剧的特有紧张气氛,还描述了肃宗大王对同伊的好感,以及他对自己的感情后知后觉的愚钝,还有张氏的敏感与深切嫉妒,然而同伊对此却毫无察觉,依然开心的去查她的案。
到了16集这里,金允达走私事件已经圆满解决,监察部的刘尚宫终于对同伊改变看法,对她嘱咐一番,还借书给她,已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抱歉,同伊大度的表示感觉也说从未介意过,至此,经过金允达事件,监察部终于承认了同伊的实力。
然而,更多的惊喜还在后面,大王为了让张氏高兴,请来张氏家人还有同伊和掌乐院众人,为张氏庆生,在生日宴会上宣布要立张氏为后宫,另一面,明圣大妃却要求闵妃不给张氏下后宫牒纸。
一场凶险异常的夺宫大战即将展开,这是一场持久战,持续十八个月。
在16集的最后,当同伊看着张氏被宣布即将受封的场面开心微笑时,夺宫大战已拉开了帷幕。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下周。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八页 黄雀昌德宫西别室宝庆堂内,内禁卫将徐龙基目光灼灼,正诘问已是承恩尚宫的同伊,究竟她是否就是当年诛杀两班的剑契首领崔孝元之女,同伊本来笑脸相迎,闻听此言,如遭雷击,按着心口,眼中含泪。
此时的她深知不可能躲过徐龙基的盘问,只得承认说是。
徐大人此番来问,不是为确认,而是为质问。
当年在捕盗厅内徐大人就曾问过当时还是奴婢的同伊,是否姓崔,是崔氏同伊吗。
可是当年的同伊避答父兄之事如惊弓之鸟,虽然内心震惊不已,但仍矢口否认,也就是说,当年有机会说真话的时候,她欺骗徐大人,说了谎话,而今她已贵为承恩尚宫,为受封又旧事重提,怎不让她肝胆欲裂。
平心而论,同伊当年进宫,是想为父兄申冤,后来成为掌乐院奴婢后,更是不遗余力寻找线索,可没曾想,查案时遇到的人竟然是微服私访的肃宗大王,踩着龙背上位的同伊大有前途,音变案情大白之后,同伊与肃宗大王还发生了数次巧遇,有如许共同的回忆,发展到后来,竟然受到肃宗大王的保护,入宫成为承恩尚宫,无可否认的是,帮助她的从事官徐龙基和异姓兄长车天寿都因为同伊的上位而受到重用,愈发显贵。
到了这里,将朝鲜李氏王朝的文武百官之制引用如下,各位读者可自行比对剧中各位官员的衔职:太祖 1卷, 1年(1392 壬申 / (洪武) 25年) 7月 28日(丁未) ○定文武百官之制: 东班正一品特进辅国崇禄大夫、辅国崇政大夫, 从一品崇禄大夫、崇政大夫。
正二品正宪大夫、资宪大夫, 从二品嘉靖大夫、嘉善大夫。
正三品通政大夫、通训大夫, 从三品中直大夫、中训大夫。
正四品奉正大夫、奉列大夫, 从四品朝散大夫、朝奉大夫。
正五品通德郞、通善郞, 从五品奉直郞、奉训郞。
正六品承议郞、承训郞, 从六品宣敎郞、宣务郞。
正七品务功郞, 从七品启功郞。
正八品通仕郞, 从八品承仕郞。
正九品从仕郞, 从九品将仕郞。
都评议使司: 判事二、侍中; 同判事十一, 门下府、三司正二品已上, 使一, 判中枢院事, 副使十五, 中枢使已下、中枢学士已上。
经历司, 以他官兼之。
经历一、都事一、六房录事各一、典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检详条例司: 检详二, 以他官兼之; 录事三, 以三馆兼之。
门下府: 宰臣掌百揆庶务, 郞舍掌献纳、谏诤、驳正差除、受发敎旨、通进启笺等事。
领府事一、左右侍中各一, 已上正一品; 侍郞赞成事二, 从一品; 参赞府事四、知府事一、政堂文学一、商议府事二, 已上正二品; 左右散骑常侍各一, 正三品; 左右谏议大夫各一、直门下一, 已上从三品; 内史舍人一, 正四品; 起居注一、左右补阙各一, 已上正五品; 左右拾遗各一, 正六品; 注书都事各一,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三司: 掌授廪俸计支用等事。
领司事一, 正一品; 判司事一, 从一品; 左右仆射各一, 正二品; 左右丞各一, 从三品; 左右咨议各一, 正四品; 左右长史各一, 正五品; 都事二,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艺文春秋馆: 掌论议、敎命、国史等事。
监馆事一, 兼侍中已上; 太学士二, 正二品; 知馆事二, 兼, 资宪已上; 学士二, 从二品; 同知馆事二, 兼, 嘉善以上; 充编修官二、兼编修官二, 四品已上; 应敎一, 兼五品; 供奉官二, 正七品; 修撰官二, 正八品; 直馆四, 正九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中枢院: 掌启复、出纳及兵机、军政、宿卫、警备、差摄等事。
判事一, 正二品; 使一、知事二、同知事四、佥书一、副使六、学士一、商议院事三, 已上从二品; 都承旨一、左右承旨各一、左右副承旨各一, 已上正三品; 堂后官二,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经筵官: 皆兼, 掌进讲经史。
领事, 一, 侍中已上; 知事二, 正二品; 同知事二, 从二品; 参赞官五, 正三品; 讲读官四, 从三品; 检讨官二, 正四品; 副检讨官, 正五品; 书吏, 七品去官。
世子官属: 皆兼, 掌讲学侍卫等事。
左右师各一, 正二品; 左右宾客各一, 从二品; 左右辅德各一, 从三品; 左右弼善各一, 正四品; 左右文学各一, 正五品; 左右司经各一, 正六品; 左右正字各一, 正七品; 左右侍直各一, 正八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司宪府: 掌论, 执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
大司宪一, 从二品; 中丞一、兼中丞一, 从三品; 侍史二, 正四品; 杂端二, 正五品; 监察二十, 正六品; 书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开城府: 掌京畿土地、户口、农桑、学校、词讼等事。
判事二, 正二品; 尹二, 从二品; 少尹二, 正四品; 判官二, 正五品; 参军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吏曹: 掌铨选、流品、考功殿最等事。
典书二, 正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一、考功正郞一, 正五品; 佐郞一、考功佐郞一,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兵曹: 掌武选、兵籍、邮驿等事。
典书二, 正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二, 正五品; 佐郞二,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户曹, 掌土地、户口、财用等事; 刑曹, 掌水火、奸盗、鬪杀、词讼等事; 礼曹, 掌祭享、宾客、朝会、科举、释道、进献等事; 工曹, 掌工匠、造作等事。
自典书至令史, 俱仿兵曹例。
刑曹都官, 掌奴隶、臧获等事。
知事一, 兼, 从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二, 正五品; 佐郞二,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尙瑞司: 皆兼, 掌符印、除拜等事。
判事四、两府尹一, 从三品; 少尹一, 正四品; 丞二, 正五品; 注簿二, 正六品; 直长二, 正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书吏六, 九品去官。
成均馆: 掌学校、肄业等事。
大司成一, 正三品; 祭酒一, 从三品; 乐正二, 正四品; 直讲一, 正五品; 典簿一, 从五品; 博士二, 正七品; 谆谕博士二, 从七品; 进德博士二, 正八品; 学正二、学录二, 正九品; 直学二、学谕四, 从九品; 书吏二, 九品去官。
(阁)〔合〕门: 掌朝会、仪礼等事。
判事一, 兼, 判事一, 正三品; 知事二, 兼, 从三品; 引进使二、兼引进使二, 正四品; 引进副使二, 正五品; 通赞舍人二、奉礼郞十、兼奉礼郞十, 已上从六品; 令史二, 九品去官。
奉常寺: 掌宗庙、祭享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正四品; 丞一, 从五品; 博士二, 正六品; 协律郞二, 正七品; 大祝二, 正八品; 录事二, 正九品; 令史二, 九品去官。
殿中寺: 掌亲属、谱牒及殿内给事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 从五品; 直长二, 从七品。
训炼观: 皆兼, 掌训炼武艺、敎习兵书战阵等事。
使一, 正三品; 军谘祭酒二, 从三品; 司马四, 从四品; 司直四, 从五品, 内一, 实差; 副司直四, 从六品, 内一, 实差; 参军四, 从七品; 录事六, 正八品。
司仆寺: 掌舆马、廐牧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注簿一、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司农寺: 掌耕籍, 钱谷及祠祭、酒醴、陈设、牺牲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内府寺: 掌府藏货财、出纳服饰、铺陈灯烛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注簿一、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礼宾寺: 掌宾客、宴享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校书监: 掌文籍、图书及祭醮、祝疏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 从五品; 郞二, 正七品; 著作郞二, 正八品; 校勘二, 正九品; 正字二, 从九品。
缮工监: 掌材木营缮、柴炭支应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司宰监: 掌渔梁、山泽之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军资监: 掌军旅粮饷之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三、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军器监 : 掌兵器、旗帜、戎仗什物等事, 司水监 : 掌营修战舰、监督转输等事。
自判事至录事, 俱仿军资监例。
书云观: 掌天文、灾祥、历日、推择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正二, 从三品; 副正二, 从四品; 丞二、兼丞二,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二, 从六品; 掌漏四, 从七品; 视日四, 正八品; 司历四, 从八品; 监候四, 正九品; 司辰四, 从九品。
典医监: 掌(胗)〔诊〕视和剂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二、兼丞二,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博士二, 从八品; 检药四, 正九品; 助敎二, 从九品。
以上寺监、令史, 并依奉常寺例。
敬兴府: 掌中宫僚属、左右司。
尹各一, 正三品; 丞二, 正七品; 注簿二, 正八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司膳署: 掌内膳供上之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食医二, 正九品; 司吏二, 权务去官。
司酝署: 掌酒醴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副直长二, 正八品。
料物库: 掌收支内膳米谷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义盈库: 掌收支油蜜、菓实、藿茸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长兴库: 掌布匹、纸席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丰储仓: 掌收支国用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广兴仓: 掌收支百官禄俸事。
自使至注薄, 仿丰储仓例。
济用库: 掌匹帛、紬苎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解典库: 掌典当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京市署: 掌平均市价、禁理奸伪、监督税课等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二, 从六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供造署: 掌竹物事。
令一,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东部: 掌本部户籍差发之事。
令一, 从六品; 录事二, 权务。
南部、西部、北部、中部, 皆仿东部例。
自司酝署, 至五部司吏, 并与司膳署同。
已上各司吏典定数外, 皆有权知。
义盐仓: 掌盐税事。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判官四, 权务; 司吏二。
架阁库: 掌收贮卷宗事。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正八品; 直长二, 从九品; 司吏二。
都染署 : 掌染造事。
令二, 正八品; 丞二, 正九品; 司吏二。
典狱署: 掌囚徒事。
令二,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司吏二。
典廐署 : 掌畜养事。
令一,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司吏二。
书籍院: 掌经籍印出事。
令一,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司吏二。
寿昌宫提举司: 掌扫除管钥等事。
提控四, 从七品; 司直四, 正八品; 司涓四, 正九品; 律学博士二, 从八品; 助敎二, 从九品; 算学博士二, 从九品; 太淸观判官二, 从九品, 权务; 都评议录事六、式目录事六、中军录事四、左右军录事各四, 养贤库判官二, 惠民局判官四。
东西大悲院, 副使一、录事二; 社稷坛, 直二; 东西窑, 直各一; 江阴、银川、开城、广州牧监, 直各一。
西班: 正三品, 折冲将军、果毅将军; 从三品, 保义将军、保功将军; 正四品, 威勇将军、威毅将军; 从四品, 宣节将军、宣略将军; 正五品, 忠毅校尉、显毅校尉; 从五品, 显信校尉、彰信校尉; 正六品, 敦勇校尉、进勇校尉; 从六品, 承义校尉、修义校尉; 正七品, 敦勇副尉; 从七品, 进勇副尉; 正八品, 承义副尉; 从八品, 修义副尉。
义兴亲军左卫ㆍ右卫、鹰扬卫、金吾卫左ㆍ右卫、神虎卫、兴威卫、备巡卫、千牛卫、监门卫等十卫: 上将军各一, 正三品; 大将军各二, 从三品。
都护八卫, 将军二, 正四品; 都府外左领、右领、中郞将各一, 五品; 郞将各二, 六品; 别将各三, 七品; 散员各四, 八品; 尉二十, 正九品; 正四十, 从九品。
每一卫各置中领、左领、右领、前领、后领, 每一领, 将军一, 从四品; 中郞将三, 五品; 郞将六, 六品; 别将六, 七品; 散员八, 八品; 尉二十, 正九品; 正四十, 从九品。
文武流品之外, 别置内侍府为宦官职; 掖廷署〔掖庭署〕为内竖职; 典乐署、雅乐署为乐工职。
皆别其散官职事之号, 不使杂于流品。
对于读者提问最多的徐龙基与车天寿的官职,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对于官职的相关介绍,并解释如下:世祖 17卷, 5年(1459 己卯 / (天順) 3年) 8月 15日(甲子) ○兵曹启入直将士宿卫及令军行巡节次:一, 设东南西三所, 令军士入直诸将受点分所。
一, 都鎭抚、卫将, 各三人入直。
一, 抄入番司仆、内禁卫、诸卫军士作狮子卫, 其卫将, 除入番都鎭抚、诸卫将外, 可当宰枢等, 前夕本曹抄启受点受牌, 入直中所。
一, 把门军士分属三卫。
一, 行巡分更, 本曹入省记无定式, 且诸卫受分更牌于本曹入直堂上。
一, 本曹于都鎭抚所移文外, 有紧急事, 牌召郞官鎭抚, 面说都鎭抚所, 于卫将所同。
一, 外所入直鎭抚及本曹郞官等, 承宣传标施行。
[一, 本曹都鎭抚所内外军士摘奸时, 用摘奸牌, 本曹则摠统, 都鎭抚所则分统。
一, 诸卫则无所巡察, 然警众不弛, 兵家所贵, 或命大臣, 或命宗室, 或命本曹, 或命鎭抚所, 或命内官, 或命司谒、司钥, 以至贱隶, 若受宣传标信而往, 则卒及伍长以上, 不告将帅而奉命。
]若大将传令标信, 则令其部将而已, 如此各令其次而已, 部将不听大将之令, 统将不受卫将之令, 皆以此例。
一, 延秋门郞官鎭抚一人入直。
宫城诸门, 用宣传标信开门。
[一, 内禁卫不隶五卫, 其节制使三人称内禁卫将, 设衙门, 每番一将率入直。
] 一, 迭击大鼓时, 于勤政殿庭具形名, 各占其方。
一, 都鎭抚、卫将不可同处。
一, 把门甲士虽本义兴卫, 分隶他卫后, 不复属义兴。
意思是说:世祖 17卷, 5年(1459 己卯 / (天順) 3年) 8月 15日(甲子) 兵曹启奏入直将士宿卫及令军行巡节次:其一,设置东南西三所, 命令军士入内上直各位将官受点分所。
其一,都镇抚、卫将, 各选三人入内上直。
其一,选入番司仆、内禁卫、诸卫军士作狮子卫,此卫的卫将, 除出入番都镇抚、各位卫将外, 可当作宰枢等, 前晚本曹抄启受点受牌, 进内上直中所。
其一,守门军士分属三卫。
其一,本曹都作记录没有规定格式, 并且各位守卫接受分配更换腰牌要去本曹到内上直堂上。
其一, 本曹于都镇抚所移往文外, 若有紧急事, 以牌召郞官镇抚, 当面说都镇抚所, 对于卫将,内上直中所相同。
其一, 外所入内上直镇抚及本曹郞官等, 接受宣传标施行。
其一, 本曹都镇抚所内外军士摘奸(捉拿奸人)时, 用摘奸牌, 本曹就总领行动, 都镇抚所则分别领导行动。
其一, 各位守卫若遇到无所巡察, 但警戒之心不能松驰, [兵家所看重的,或者可命大臣, 或者可命宗室, 或者可命本曹, 或者可命镇抚所, 或者可命内官, 或者可命司谒、司钥, 以至贱民奴隶, 若是接受宣传标信而去, 则可命令士卒及伍长以上, 可无需禀告将帅而奉命。
] 若是内上直大将传令标信, 则可命令其部将, 就是这样各自命令其部属, 部将不用听大将之令, 统将不用受卫将之令, 都以此例类推。
其一, 延秋门郞官镇抚一人入内上直。
宫城各个城门, 用宣传标信开门。
[其一, 内禁卫不隶属五卫, 其节制使有三人,官职称:内禁卫将, 设衙门, 每番有一将率入内上直。
] 其一, 反复敲击大鼓时, 从勤政殿庭院内标注形名, 各占自己的地方。
其一, 都镇抚、卫将不能同在一处。
其一, 守门甲士虽然原隶属本义兴卫, 但分隶他卫后, 不再隶属义兴卫。
此外,当日还有如下命令:太宗 14卷, 7年(1407 丁亥 / (永樂) 5年) 10月 21日(辛丑) ○改内上直为内禁卫。
意思是说:太宗 14卷, 7年(1407 丁亥 / (永樂) 5年) 10月 21日(辛丑)改设内上直为内禁卫。
以上记录充分说明李氏王朝任用官职制度是效仿我国的九品中正制,但根据实际情况又有所改动。
内禁卫原为内上直,为朝鲜李氏王朝宫廷内的守卫部门,从太祖李成桂开始,赋予内禁卫至上的职权,命令他们在危急时刻,上可命宗室大臣以至于兵曹,下可命贱民奴隶。
被任命为内禁卫将,是赋予徐龙基和徐氏家族无上的信任与荣宠,同为军官的车天寿,也获得了肃宗大王很大信任,为的是要他保护同伊。
考据过官职之后,回到剧情这里,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意图申冤的这一位剑契之女同伊的意料之外。
既然所有事都在意料之外,那么徐大人的心情也能理解:他一直在寻找的好友崔孝元之女竟然就是他一直信任的同伊,怎么不让他震惊继而痛心。
原来,同伊这么让人喜欢,这么让人信任,是因为她是崔氏后人,体内流着崔孝元的血,也同样有自己所倚重的如许智慧、作风和品格。
可是,就因为如此,同伊也同样有崔孝元对徐氏的同样做法:欺骗。
徐龙基始终无法释怀的是:十二年前,崔孝元欺骗了自己,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陷自己于不义,十二年后,自己再次被承恩尚宫同伊拖入困局:如今对大王说明同伊的真实身份,是承认自己失察;不对大王说明同伊的真实身份,是欺君罔上。
思前想后,徐龙基也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对大王说明情况,并按国法惩治同伊与天寿。
此时的同伊想起过往的种种,父兄蒙冤惨死后自己亡命都城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由得热泪长流,她对徐龙基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由她自己去对肃宗大王说明真实情况。
徐龙基答应下来,他走后,同伊陷入沉思之中。
宝庆堂的内人们只知道承恩尚宫同伊与徐大人对话后就心情奇劣,而徐大人也是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反常的情况引起新到任的司宪府持平沈云泽的疑惑,在此特地考据沈云泽的官职,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太宗 2卷, 1年(1401 辛巳 / (建文) 3年) 7月 13日(庚子) ○改门下府左右政丞为议政府左右政丞, 门下侍郞赞成事为议政府赞成事, 参赞门下府事为参赞议政府事, 政堂文学为议政府文学。
增置参知议政府事二人, 秩从二品。
革门下府之号, 改郞舍为司谏院。
革散骑常侍, 升谏议大夫为左右司谏大夫, 阶通政。
直门下为知司谏院事, 补阙为献纳, 拾遗为正言, 内史舍人为内书舍人, 三司为司平府, 义兴三军府为承枢府, 学士为提学。
分艺文春秋为二馆, 艺文为禄官, 春秋为兼官。
艺文馆, 大提学一、提学一、直提学二、直馆二。
供奉为奉敎, 修撰为待敎, 直馆为检阅, 奉敎以下, 皆兼春秋馆记事官。
殿中寺为宗簿寺, 内府寺为内资寺, 司农寺为典农寺, 料物库为供正库, 成均祭酒为司成, 乐正为司艺, 典簿为注簿, 降为正六品。
司宪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改校书监为校书馆, 革少监以上官, 置校理一、从五品, 副校理一、从六品, 参外依旧。
翻译如下部分:司宪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意思是说:改设司宪府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对照太祖李成桂时的文武百官之职的概述来看,司宪府是专门“执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是负责考察臣子过失,进谏主上的部门,而司宪府的杂端被称为持平,也就是说,此时沈云泽因为承恩尚宫同伊得到肃宗大王信任,刚被派去负责谏言,考察官员得失的部门司宪府打杂,让他有时间到处逛。
其实这样安排,也有其深意所在:时间自由,人也自由,担个虚衔,官阶不高,但又身处重要部门,掌握实权,可随时谏言,肃宗大王就可即时接受。
这样看来,沈云泽是因为同伊才有如此际遇,这也算是同伊的功德。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这里:沈云泽根据自己在义州妓房听到的雪伊所言,打听之后,去找了黄直长和英达,才发现同伊就是剑契首领崔孝元之女,难怪同伊有如此的信心和勇气,疑惑这才得以开释。
另一方面,天寿也和雪伊去了成川,找到已出家为尼的行首大人,取得同伊的出生证明,带回都城,可是天寿归来,却发现同僚都在费力搬运当年剑契的资料,大为震惊,去徐龙基处试探,却发现徐龙基早已知晓同伊的真实身份,于是据理力争,说出当年崔孝元默认杀死徐龙基父亲的真相:若是徐龙基得知剑契并未诛杀两班大臣,也未曾杀死徐父,定要拼上身家性命,要弄个是非曲直。
可是,豺狼当道,安问狐狸,在当时徐龙基尚未掌握实权,又因为父亲被杀受到怀疑的情况之下,不说不问,就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办法。
如同第二页剧评分析的那样: 在徐龙基悲愤一问之后,崔孝元沉默一望,之后低头离开,已经是作为师长所能尽到的最大的心意和努力。
闻听天寿此言,徐龙基蓦然想起当年崔孝元沉默垂首的模样,不由得悲愤满胸。
没有错,徐龙基到了现在依然信任崔孝元,只要崔孝元说一句不是,他就能继续信任下去,然而崔孝元没有说,是想要保护徐龙基和徐氏家族不受牵连。
可是就算崔孝元没有说,徐龙基却相信幼年时同伊为父喊冤的恳切话语,童年同伊泪流满面的模样时常在他眼前浮现,这才认定找到的尸体是同伊,让此案了结。
此时的徐龙基,回首往昔,也在感慨。
说过徐龙基,再看沈云泽,得知真相后的沈云泽,去找了徐龙基,说明自己也知道情况,但愿意将同伊的身份置之度外,还笑说同伊厉害的缘故原来在这里,说的徐龙基也恻然,然后话锋一转,说同伊已经去了大殿,打算要向大王坦白实情,这话惊得徐龙基就是一动,急忙赶往大殿意图阻止同伊;此时,天寿知道同伊已去大殿,也在宫内疾走,也想要阻止同伊。
最终,正当同伊双眼红肿,流泪奏明大王,说自己是罪人之女时,徐龙基赶到,说有要事相告,及时遣走了同伊,从而又为同伊避过一劫。
之后,徐龙基避重就轻,将天寿找来的出生证明给了肃宗大王,证明同伊只是普通贱民之女,只是在剑契帮助其逃亡时遇到过剑契,小小年纪就遇到剑契这样的恩人,因而心中有罪恶感。
一番话说的肃宗大王感叹不已,连声说纵容两班胡作非为,造成这种局面是自己身为王者的过失;而后,徐龙基到宝庆堂,又告知同伊并未说出剑契之事,因为自己也相信当年含泪为父喊冤的同伊;为保护同伊,就让自己来做欺君罔上的事,来报答当日崔孝元为他着想,想要保护他的良苦用心。
到这里为止,同伊的身世危机已经被徐龙基以自己的名誉担保压下,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肃宗大王在与清廷使臣会面时,发觉清廷正在调查朝鲜的军备力量,并准确获知朝鲜边境的兴建动向,在修建边境城墙的施工地居然还发现了清朝前来探查官员与士卒;大王对此惊怒不已,指责清朝使臣肆意探查别国内政,然而使臣陈大人却反过来指责朝鲜私下充实军备实力,意图与大清抗衡。
于是,双方一番唇枪舌剑,约定若确有此事,朝鲜需承担扩充军备的责任,反之,清朝也需承担相应的刺探别国内情之责任。
此时,张氏家门期待世子诰命的心愿未了,不肯善罢甘休。
张希载大爷为了寻找[誊录类抄]正本,四处奔走,可是遍寻不着,于是开始相信张氏的推断:[誊录类抄]正本在同伊那里。
为了夺取[誊录类抄],张氏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以目前任职于礼宾寺的张大爷为首,劝说肃宗大王,为清朝使臣举行宴会,以示亲善。
肃宗大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宴会即将展开。
宴会之前,张氏将与同伊接近的宫内监察部郑尚宫,宫女贞任等人调来维护宫内秩序,要天寿带人守备会场,又与吴太锡商议,派吴大人的侄儿吴润把守会场,让同伊和其带来的宫女一个都出不去,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宴会结束。
徐龙基来到会场,发觉众人都在,顿感不妙,下令内禁卫军士包围会场。
与此同时,一场大规模的搜查也相继展开,徐龙基的私宅,天寿的私宅被张希载带人搜查;宫外搜,宫内也在搜,监察部最高尚宫刘尚宫带人搜查同伊的处所宝庆堂,直到宴会结束,一番辛苦之后,终于找到[誊录类抄],并交给张氏以邀功。
同伊回到处所才发觉,先前派来的宫女已不见,可见已遭遇不测,藏在隔板之内的[誊录类抄]不翼而飞。
众人都被张氏设计,那么沈云泽哪儿去了?
按照官阶,他不能来此。
别忙,沈大爷也有去处,他直接被吴润带人抓住,关入库房。
天亮以后,吴润得知已取得[誊录类抄]的消息后,下令要手下干掉沈大爷,却被沈大爷一番戏谑后乱了心神。
原本得手后杀了知情者,也属凶险之人行事使然,可是此时的沈云泽已经官拜正五品持平,若是杀了他,就是杀害朝臣灭口,其罪难恕,而吴润此时官至义禁府提调,这里专门考据义禁府的基本情况和官阶,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太宗 28卷, 14年(1414 甲午 / (永樂) 12年) 8月 21日(辛酉) ○命各品科田仍旧, 汰京外冗官。
上引见议政府、六曹、台谏等于广延楼下曰: “予虑漕运伤人, 欲移给各品科田于下道。
昨夜思之, 更改太祖成宪, 深为未便。
又思田地有限, 而新来从仕者无穷, 诚不可均给也。
” 河仑对曰: “科田折给, 宜其止矣。
主掌官恶人祝咀, 未之启耳。
” 上曰: “今无敌国外患, 甲士之数虽少可也。
宜减作一千名, 每一年五百名受禄侍卫, 分番更代为便, 何必三千? 其除下甲士及可当任者, 选作别牌三千名, 令轮番侍卫。
又考古制, 卿大夫采田, 皆给于畿内, 畿外则无古制也。
予又欲汰京外冗官, 以减廪禄, 卿等拟议以闻。
” 乃会于紫门, 政府拟议以闻: “除三军同知摠制各一, 恭安、仁宁、汉城府尹各一。
[改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罢禄官, 置口传官, 堂上称提调。
鎭抚二正三品, 副鎭抚二从三品, 知事二四品, 都事四五六品。
改忠顺扈卫司为忠扈卫, 罢禄官, 置口传官。
鎭抚二三品, 副鎭抚二四品, 仍置五品已下禄官。
除十司护军各一, 除甲士二千称别牌, 番上侍卫, 选精锐者一千为甲士, 分为二番。
龙驹、处仁幷为龙仁, 衿川、果川幷为衿果, 交河属原平, 金浦、阳川幷为金阳, 涟川、麻田幷为麻涟, 长湍、临江幷为长临。
以广州任内朱溪、高安属阳智, 朔宁、安峡幷为安朔, 黄涧、靑山幷为黄靑, 燕歧、全义幷为全歧, 温水、新昌幷为温昌, 尼山、石城幷为尼城。
以鸡林任内解颜属大丘, 以陜川任内加守属三歧。
幷巨济、居昌为济昌, 河东、南海为河南, 扶宁、保安为扶安, 丰川、殷栗为丰殷, 长渊、永康为渊康, 德川、孟山为德孟, 慈山、殷山为慈殷。
”从之, 且命检校受禄。
自议政府左参赞至工曹参议一十为定数, 除宦官检校二十、尙衣院司直二, 各道都节制使、水军都节制使、道除首领官, 差三军录事。
翻译如下部分:改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罢禄官, 置口传官, 堂上称提调。
鎭抚二正三品, 副鎭抚二从三品, 知事二四品, 都事四五六品。
意思是说:改设置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停止禄官编制, 设置口传官, (义禁府)堂上官称提调。
设镇抚二人,为正三品, 副镇抚二人,为从三品, 知事二人,为四品, 都事四到五人,为六品。
从以上考据可以看出,吴润此时已是正三品以上的堂上官,登上高位,还杀朝臣,犯下死罪就没必要,如此说来,杀害老沈的成本太高;再加上沈大爷哈哈大笑,说出了吴润的担心,若是张氏兄妹大事未成,只是错误估计形势呢,这就更加麻烦了,因此就在握剑的那一刻,他的手在发抖。
沈云泽当然发现了吴润的心理变化,更加从容,说时迟,那时快,天寿已带人赶到,包围吴润和众杀手的军士是内禁卫的大内高手,义禁府的普通军士根本斗不过。
这样说来,吴润的担心还是被证实了,此刻的他掂量实力,为保全众人性命,也只能命令手下弃剑投降。
此时,取得[誊录类抄]的张希载正得意洋洋,要跟陈大人交待,定下妓房饮酒地,要做交易,正当双方确认[誊录类抄]正伪之后要做交易之时,徐龙基带人赶到,他已派重兵包围妓房,将交易的人逮个现行。
吴润就擒与张希载被捕,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南人一派衰微的开始。
清朝使臣竟然与朝鲜宵小以军事机密做交易,还被当场拿获,人脏并获,这对清朝来说,可不光彩,因此康熙爷下令要当年处置金允达事件的使臣再来处理陈大人这件事,使臣向肃宗大王转达了清朝的歉意,并说要从严处置,将涉案所有人等都交由朝方处置以示公正严明。
这样说来,肃宗虽然扬国威,显君威,却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张氏及其家人都涉案其中,在去宝庆堂向同伊确认之后,大王痛心不已,含泪去责问张氏,并愤怒的亲临刑讯现场,放下狠话:要上刑上到张希载犯罪集团的众人开口为止。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氏之母尹氏找到女儿这里,含泪相求,要张氏搭救兄长,到这里,来看张氏的家庭成员情况,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6日(辛丑) ○赠张炯玉山府院君, 其妻高氏赠瀛洲府夫人, 尹氏封坡山府夫人, 擢李湜为承旨, 以权愈为吏曹参判, 李玄逸为吏曹参议, 权歆为吏曹正郞, 李云征为掌令, 柳栽ㆍ金文夏为持平。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6日(辛丑) (大王下令)赠(禧嫔张氏之父译官)张炯为玉山府院君,赠其妻高氏为瀛洲府夫人, 封尹氏为坡山府夫人, 擢升李湜为承旨, 任命权愈为吏曹参判, 李玄逸为吏曹参议,权歆为吏曹正郞, 李云征为掌令,任命柳栽与金文夏为持平。
通常在史书中,为标示正室侧室有别,才将正室之名写在前面。
从记录看来,张氏并非译官张炯正室所出,是侧室之女,若张氏为正室所出,只册封张炯的正室为府夫人即可,无需再册封侧室尹氏。
话题回到剧情中,张氏应尹氏所求,去见张希载,被守卫阻拦,又见到天寿,天寿告知,大王亲鞫,直到此时,张氏才明白:肃宗大王是要将自己的权势连根拔起。
遭遇此等阵势,南人一派惊慌失措,聚集到吴太锡处,讨论得失,老谋深算的吴大人找到张氏,商议应对之策。
原本吴大人默许并帮助张氏提出的[誊录类抄]的交易,是为了攀上更高的地位,想要位极人臣,不惜以出卖国家军事机密,造成国家动乱,两国交兵,生灵涂炭为代价,可是此刻吴大人的算盘打不响了,因为交易还没开始就被抓包,就连侄儿吴润都给搭进去了,代价不可谓不大。
但是此时此刻,吴大人与张氏,两人都为保住地位和性命,不得不合作,互相保护,互相声援。
于是乎,吴大人带领南人一派的众人,在大殿前跪求大王明察,而张氏则在肃宗大王面前含泪喊冤,说自己和兄长都是冤枉的,如同一出闹剧。
37-38集用较短的篇幅暂时解决了同伊的身世问题之后,又为徐龙基的出路埋下了一个伏笔,顺便祭出义州妓房让雪伊说出同伊兄长在掌乐院的伏笔因由——原来不是为了让张氏的手下听到,而是为了让沈云泽听到,便于沈氏日后查探同伊身世有线索。
之后,剧情将重点放在了沈云泽的计中计之上,其后发生的华丽反转导致吴润被捕,张希载遭严刑,南人请愿,尹氏求情,张氏喊冤,皆源于此。
说白了,沈云泽谋划计中计的成功,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只是在这里,一向都胜券在握的张氏及以吴太锡为首的南人集团并非黄雀,真正的黄雀也非沈云泽,而是废后闵氏。
虽说沈云泽掌握了同伊的身世,巧妙说服了徐龙基,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又制造出胜利的机会,一举削弱了南人势力,使张氏一方遭到重创,说明他的确是同伊一方的谋臣之首,但真正受益者却是废后闵氏和西人一派,或者说,青松沈氏的嫡系子孙沈云泽也是闵氏叮嘱来帮助同伊的人才之一。
在本周,也因为剧情的重点都放在风云变幻的政治斗争之上,忽略了同伊与肃宗大王的爱情描写,也对年轻演员韩孝珠的演技提出更高要求,要她不仅要表现出人物的年龄特征和鲜明的性格特点,还要表现出遭遇重大变故时精彩的内心戏演技,这对于表演系本科尚未毕业的韩孝珠来说,不能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首次担纲大型历史剧的女主演,又是从年轻演到年老,肩上的重担可想而知。
此前传出的表演模式化,诠释角色不够深入,内心戏表现有限等等说法,都是本片观众爱之深,责之切的意见。
平心而论,韩孝珠年少时担纲尹锡湖导演四季系列之[春天的华尔兹],一举成名,出道不多久就得益于韩流;之后又遇到另一部古装作品[一支梅],凭借俊美温柔的演员李准基主演该剧带来的超高人气,为更多观众熟知,是成长于韩流;而不久前还有掀起收视高潮的[灿烂的遗产],是顺应于韩流。
相较于李秉勋导演的历史剧作品,之前的一众作品提出的要求就较为简单。
到了此时此剧,因为观众有更高的要求,还具备更为苛刻的欣赏标准,是催促韩孝珠要以更加优异的表现回报银幕与观众所给予她的厚爱,若是成功,这一次韩孝珠必将会是成熟于韩流,若是不够理想,势必会为韩孝珠进一步提高演技,带来更多有益的推动。
十年磨一剑,纵观目前在韩国大小银幕成名的各位男女演员,哪一位不是经过了痛苦的成长和修炼期,直至年过三十,这才迎来了事业的收成期。
临了,再做个预测:[同伊]主人公如此开朗善良励志,形象正面又健康,电视剧播毕后还将会作为新一轮韩流的代表作推广到亚洲各国,到时韩孝珠的爽朗笑容必将会为亚洲各国观众所熟知。
到了38集的最后,闹剧归闹剧,历史还是要继续前进。
废妃闵氏在私宅听得沈云泽的禀报后,含泪而笑,要西人一派的首领郑大人好好帮助同伊,带领西人一派多为大王出力,到了这里,废后即将守得云开见月明。
同伊做好心理准备,去找张氏,此时见面,两人的势力已分高下。
光与影,势力此消彼长,张氏势力消弭的同时,同伊一边的势力已开始逐渐增强。
大造殿内,同伊对峙张氏,告诉她当年是以汤药一案的调查为张氏洗清冤屈,证明张氏是无辜的,而现在则要以汤药一案的调查,证明张氏有罪。
究竟同伊要如何证明张氏一门有罪,又要如何为废后闵氏正位坤极,且看下周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九页 复位大造殿内,中殿张氏与尚未受封的承恩尚宫同伊对峙,二人皆静静对视,此时的二人已非当年同伊身为奴婢时的施恩与感恩的关系,而是朝鲜第一神算金桓所说的光与影的此消彼长之态。
自从同伊回到宫中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替废后闵氏伸冤雪耻,要为她讨个公道,而今张希载政治集团在同伊一方谋士沈云泽的安排之下,台前采取行动之人全数被捕,无一漏网,仅剩核心人物未被牵连,然而情势所逼,严峻的形势要求张氏和南人一派必须做出决断。
同伊此时已经义正辞严,要用当年汤药案同样的查案方法证明张氏有罪,确实与[誊录类抄]交易一案有关,而张氏则盛怒不已,却又觉得可能性有限。
说过二人对峙,再说监察部的统一行动。
就在此时,刘尚宫以及手下两位宫女全数被抓,尽管三人齐声喊冤,但是根本没用,监察部是奉旨行事,奉的是肃宗大王的旨意,这下子张氏也无话可说。
监察部宫女已查抄洗踏房,搜到刘尚宫与两位宫女的洗踏物,主要是与地面接触过的布袜等物。
原来,同伊预料到张氏会派人来找[誊录类抄],事先已命人从水刺间取来大量姜汁,着人涂到处所的地板及所有来人有可能接触到的物件之上,又在两本[誊录类抄]的内页之上涂满姜汁,刘尚宫领人来搜之时,布袜上早已沾满姜汁而不自知。
待[誊录类抄]交给张氏之后,翻看的人肯定也手沾姜汁,按照这个道理,事凡接触过[誊录类抄]的人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姜汁最重要的特性不仅仅是遇酸显露行迹,还有三日不退之效。
因此,这次查抄宫室,寻找[誊录类抄]的人遇到高醋查验都得显原形。
监察部内,刘尚宫与宫女们本来还在狡赖,可是看到布袜在高醋之下涂抹后显出粉红色,立即惊呆,双目圆睁,无话可说。
而在大造殿内,同伊的一番说辞让张氏逐渐失去控制,开始痴狂。
此时,张氏无法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失策和失败,还有斯文扫地。
张氏要兄长冒险交易,已属不智,因为张希载看似奸猾,其实考虑问题不如张氏周到,办事并不牢靠,让这样急于邀功又沉不住气的人去处理如此重大的问题,无疑是一次华丽的冒险,代价是整个政治集团的利益倾覆,地位不保。
张氏要监察部的人处理查抄宫室一事,就更加失当,刘尚宫并无忠心,她要的只有尊为和升迁而已,换句话说,刘尚宫是个墙头草,头重脚轻根底浅,也就是说她是西瓜靠大边的人,如果她看到更大的边,若是有可能,她还是会靠的。
如此决定生死命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交给刘尚宫带人来做,无疑更是冒险。
张禧嫔与南人政治集团为这次华丽冒险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南人党首吴太锡牺牲了自己的侄儿吴润,任其流放,而张氏则要与兄长张希载生分,眼看着张希载被关押于囚车内发配济州岛。
在大造殿内,当张氏狂怒着扔掉同伊呈上的高醋瓶时,就已经决定了这次政治斗争中她无力挽回的失败命运。
这时,有人含泪站在门前,原来是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在门外听得张氏的无理辩解,痛心不已,进得门来,众人都已退下,此时此刻,肃宗大王对张氏已痛心疾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要她不要继续狡赖了。
大王明察真相对张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而就在同一时间,南人一派由老谋深算的吴太锡定夺,决定抛出张氏,韬光养晦,重新再来。
短视的张氏生母尹氏含泪得见吴太锡对女儿张氏的告诫和决断,寒心不已,在门前奋力拉住吴太锡的衣袖不肯松手,被吴大人狠心甩开,继而尹氏受打击太大,昏厥过去。
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含泪默默接受,吴太锡的话也提示了张氏:因为世子,南人一派现在放弃张氏,但不会永远放弃张氏,那么肃宗大王势必也会因为张氏为世子生母而有所顾虑。
为给兄长争取一条生路,也为了沉重打击叛离她的南人一派,张氏去大殿觐见肃宗大王,坦陈一切皆由自己指使,但自己身处如此位置,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为了巩固世子的地位,这话给肃宗大王的震撼不小,而后世子殿尚宫又来禀报世子因为担心母亲张氏落泪,力竭昏迷,就更加为难。
情谊与国事要如何取舍,又该如何决断,肃宗大王也在反思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痛定思痛,他也要做出选择。
肃宗大王究竟要做什么决定,如此为难,原来他是要再次废后,但也要考虑世子的心情,于是废后闵氏在私宅接到旨意,要她回宫复位,而同伊则是在宫内紧张的等候肃宗大王对于张氏与南人一派的最终处理结果。
当郑尚宫跑来告知:最终结果是废后,同伊这才松了口气。
说过同伊,再看闵氏,此时,都城旨奉王命前来闵氏私宅宣旨,要闵氏即刻回宫,来人跪成一排,护送军士皆行礼,此情此状让闵氏感慨万分,含泪感念同伊的忠义之举。
看过剧情,再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载,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记录: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丙子/下备忘记曰:强臣凶孽, 敢为伸救废人者, 当以逆律论断, 旣已明白, 布告中外, 此则专出于严防伸雪复位, 乱我国事也。
第念自古帝王, 于此等事, 虽已明罪废黜, 而亦必参酌善处, 恩威并施, 不害为宽恕之道也。
顷年有一大臣, 以废人移置别宫事, 陈箚蒙允。
更思之, 废置未久, 世子未离阿保, 以此处分。
未免太遽, 故姑寝不行, 今不可全无恩礼, 其令该曹移置别宫, 守直致廪等事, 参酌举行。
” 礼曹启禀别宫处所。
上曰: “今兹处分, 略仿宋仁宗处废后郭氏事也。
” 遂许于义洞宫。
户曹言: “致廪一事, 本曹无可据文书。
取考前史, 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 册收玺绶, 退居长门宫, 供奉如法, 此可援以为例也。
” 上曰可。
兵曹言: “别宫守直军兵及卫将守门将, 当分定。
而摠府入直一事, 何以处之?” 上命摠管一人轮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肃宗20年4月 9日/肃宗大王要求记载备忘录说:强悍凶暴的臣子,竟敢搭救罪人的人,应当参照谋逆的律例判定罪行。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就要向宫内外公布,这么做专门是为严格防止(被废的中殿张氏)伸冤雪耻恢复地位,扰乱我国政事。
顾念自古以来的帝王家,对于这类的事情,虽然已经清楚罪行应该废黜,但也必须参照具体情况妥善处理,恩义与威望一同施与,才是宽恕之道。
从前有大臣,以将废人移往别处宫室的事情,上箚书获得恩准。
考虑再三,如此方法处置被废之人不妥,世子也不能离开母亲,要以这种做法,未免过分,所以离开太远也不可以,今日(处理)不能完全没有恩典礼节,就命令礼曹(将张氏)移往别处宫室,内禁卫派遣守卫以及相关生活用度之事,参照相关典律,酌情处理。
礼曹启奏禀告别宫的处所,肃宗大王说:“今天的这个处理办法,稍有参照宋仁宗处理废后郭氏相关事宜。
”于是允许移居义洞宫。
户曹官员启奏:关于生活用度一事,本曹并没有可以依据的相关文书。
就参考之前的历史,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馆陶公主之女 汉武帝表妹陈阿娇), 收回皇后宝册印玺,退往长门宫居住,(对陈氏)生活用度的调拨如法律,这个就可以作为之前援引的例证。
肃宗大王说可以。
兵曹官员启奏:别宫守卫士兵以及卫将守门将,应当分别确定,但总府的内禁卫士兵相关事宜,要如何处理?
肃宗大王命令总管由一人担当,轮值。
这样看来,史书记载与剧中的相关决定基本吻合,都是张氏退处别堂,而让闵氏回宫复位。
但史书记载则更为繁复一些,让读者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了肃宗大王这个“喜怒暴急”,感情激烈的君主在面对家事国事时的矛盾与考量。
看过历史记载,再来看剧情。
耀金门内,闵氏下轿,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宫内,心情十分复杂,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肃宗大王,原来大王已站在这里等候许久,只为了先见到闵氏,此时闵氏将要复位,众人口称娘娘,都躬身施礼。
肃宗大王眼中依然含泪,抓住闵氏的双手,诚恳道歉,说因为自己的不足让闵妃吃苦,实在不该。
而贤德的闵氏也说自己是罪人,能蒙圣恩回到宫内,已属万幸,感念大王恩德,一席话说的肃宗大王惭愧不已又感动非常。
这一场回宫戏拍的异常温暖感人,扮演闵妃(仁显王后)的年轻演员朴菏善的内心戏十分到位,看她含泪凝望肃宗大王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就流泪谢恩,到了这里才明白李导演就为什么选择朴菏善扮演仁显王后的问题,回答说因为朴菏善看起来很善良。
年轻的朴菏善有一双善良忧伤的眼睛,古装扮相稳健沉郁,看来的确是正面人物,虽然李导演挑选的理由是符合剧中人物脸谱化的要求,但童星出身的朴菏善显然很会演戏,她的内心戏尤其精彩动人,扮相也沉稳美丽。
看她在剧中平静的说话又流泪恳求的情态,动静皆宜,倘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到这里,也能理解为什么时装戏[那个傻瓜]中挑选朴菏善扮演张会长的女儿秀延,秀延是影星韩智秀的男友金相模的未婚妻,也是韩智秀的又一个情敌,虽然做着考验智秀的事情,但始终善意而忧伤,原来也是因为她善良的脸。
看来,演员在很多时候,真的是要看气质的。
看过精彩的回宫戏,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回宫记载,因为篇幅较长,阅读时难免难以持续,若觉得翻译文字太长,烦请阅读时直接跳开。
引用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入御西宫景福堂, 前一日, 政院言: “旧日臣子情礼, 不可无起居之节。
” 上许之, 及是问安如例。
上命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爵号。
初上命妃移处别宫, 仍遣掖隶, 使本家知之。
仍降手札缕缕百余言, 尽是忏悔之意思想之辞, 而其略曰: “始者为权奸所操弄, 误为处分, 而旋卽觉悟, 洞烛其心事, 深知其冤状, 恋郁之怀, 与岁俱深, 有时梦里相见, 君手执我衣, 泪下如雨, 觉来怀事, 终日靡定。
此时情境, 君岂知之? 及见时人罔上背公, 益知向日结连庚申余党之说, 实出为国之至诚, 而非有一分私意矣。
其欲更续旧缘者, 寤寐耿耿, 而国家处事, 亦可不容易。
故隐忍迟徊, 六年于兹, 何幸? 黯贼屠戮搢绅之计, 败露无余, 始乃屛黜群凶, 收用旧臣, 仍有别宫移处之举, 此后岂无再逢之期乎? 妃出厅事, 设一卓, 擎奉御札, 奠于其上, 跪而见之。
” 仍上答曰: “妾之罪, 死有余责, 尙保性命, 亦出圣恩。
每自反省, 尙恨负此罪名而不卽灭死, 举颜于人世之间耳。
惟待严诛遄加, 安意就尽而已, 千千万万意虑之外, 玉札特降, 缕缕辞意, 无非不敢当者, 奉阅感激, 只有涕泪, 更何言哉? 安居私第, 已自过分, 别宫移处之命, 尤非贱臣所可祗承者。
感祝天恩, 不知所达。
” 丁丑中使, 以上命将启本第外门, 来请钥匙, 始下敎曰: “此门之闭, 初非上命。
但恐闾家浅露, 或有外人之出入, 故有此封锁浅露之患, 今日亦然, 何可开乎? 虽有命, 不敢奉行。
” 中使请之再三, 终不许。
中使卽驰去白上, 良久又至, 传上命曰: “当有扈卫, 浅露非所患也。
” 仍致上必欲开门之意。
妃以屡违旨, 为惶恐, 乃与钥匙。
中使开门, 见庭草蒙密, 未有人迹, 不觉呜咽, 掖隶军卒, 无不流涕, 于是守卫军始守门。
中使启请发坊民除庭草, 及命入处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如法封进。
妃辞而不受曰: “此非微分所当得者, 供上之称, 罪人何敢当也?” 上又使尙宫【女官之称。
】二人, 侍女三人, 持衣襨以至。
妃又辞之, 仍曰: “其中一衣, 近于僭, 尤不敢服。
” 尙宫以此意禀于上, 上又降手札曰: “昨见答札, 无异面谭, 欣慰豁然, 十回展视, 自不禁涕下, 入处景福堂, 供上如例者, 是予悔恨无穷, 特表至情者也。
朝廷公论, 亦皆如此, 幸勿为过让, 今日所遗衣襨, 亦宜安心服之, 乘玉轿以入也。
明日当复相见, 姑不尽言, 但愿知我情曲而尽受所送之物, 亦以数字回答也。
” 妃上答书曰: “一日之内, 旣降供上之物, 又遣尙宫, 赐之以不敢当之服, 惶恐踧踖, 不知所出。
玉札又降, 辞旨恳惓, 天恩罔极, 伏地感泣, 圣敎之敦勉如此。
而又敢唐突辞让, 则固知违忤圣意, 其罪尤大。
而伏念玉轿衣服, 仪章节目, 皆是过分不敢当者, 终难奉承, 倘圣上俯察实情, 一倂还收, 则负罪贱臣, 蒙被如天之圣德, 庶几少安私心耳。
” 上又降手札曰: “连见手字, 如对德容, 岂胜欣豁? 更鼓已深, 而如是更烦, 须勿过让, 趁此吉辰, 好好入来, 幸又以数字回答, 是所望也。
” 妃上答书曰: “今日之内, 重奉玉札, 但有惶恐踧踖而已。
传敎辞意, 再三恳惓, 屡违圣意, 尤重其罪, 贱妾私情, 虽不敢复达, 而今兹所被恩数, 皆是不敢当之礼, 惶恐感激, 不知所出。
” 是日, 上下敎于尙宫曰: “昨日所下衣襨, 入宫时不服, 则汝辈当有重罪。
” 妃不得已以一袭上服, 加之于常服紬衣之上, 午时乘玉轿备仪仗, 从耀金门入西宫景福堂, 都城之内, 上自士大夫, 下至舆儓, 男女老幼, 塡咽道路, 奔走耸观, 唯恐或后, 以至江郊之间, 里闾皆空, 又有自乡至者, 或喜而跃, 或感而涕, 前导喝辟, 而犹不能禁。
馆学及方外儒生, 与朝臣在罢散中者, 祗迎于道左。
闾巷妇女, 愿见六年临住之所, 齐到本第, 千百为群, 周视流涕而去, 数日不止。
上先到景福堂以待之, 玉轿旣至, 上立于玉轿前, 命宫人搴帘。
妃出轿伏地, 将欲谢罪。
上扶而起之, 仍为前行, 入景福堂。
仪物诸具, 皆如例。
上请妃上座, 妃避席谢罪, 上曰: “此皆我率易之过, 悔恨无穷, 亦复何及? 予每以莫察忠言为至恨, 君岂有可谢之罪, 亦何必谦让如是乎?” 妃又陈自引之辞。
上曰: “予旣洞烛暧眛之状, 深陈旣往之悔, 今日之举, 事事合当, 皆顺于理, 何自引之至此? 愿毋复出此言。
” 开谕再三, 丁宁反复, 仍命世子来谒。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问安单子,【问安之时, 例用单子。
】妃辞以负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问其故, 妃对曰: “朝廷问安, 决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辞矣。
”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辞。
】答之。
上命宫人设盛馔。
上将追复妃父母封爵, 顾谓妃曰: “府院君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固所记之。
而在堂府夫人爵号, 适不能记, 其谓何?” 妃对曰: “非常时所称, 故臣亦忘之。
” 上曰: “岂眞不知?” 仍沈吟良久而后觉之, 遂下备忘记。
妃又辞曰: “妾罪至重, 六年之间, 未有惩艾, 决不宜有此举措。
且圣上若念东宫情理, 则亦何忍为此耶? 彼国奏文之际, 必多有难处者, 更愿三思而还收。
” 上曰: “累年私第, 备尝艰苦, 皆予之过。
今予意已定, 如此然后, 方可抒积年愍恻之心, 况一国臣民, 孰不欢忭? 群情所同。
予心亦安, 岂可以君之一言, 径改国家大事乎? 君宜安心。
” 妃出厅事, 再三辞让, 上终不从。
是夕, 斥出宫人英淑等于外, 又命禧嫔, 退处别堂, 仍请妃偕还大内。
妃避席固辞, 伏而不起。
上先行, 下敎于尙宫曰: “若不能侍卫中殿, 还于寝殿, 则尙宫当有重罪。
宫人左右侍卫, 前扶后拥, 设寝帐于养心合。
” 明日遂御正殿。
后上语妃曰: “若使卿, 移处于庆德宫, 予躬往迎之, 则政合于礼, 于卿亦有光, 而不能审思, 处大事太遽, 是可恨也。
自此妃与东宫, 慈孝两尽, 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谨按自圣人以下, 不能无过, 惟其过而能改, 与无过同焉耳。
上之废妃, 诚为大过, 苟不悔而改之, 则国将无以立, 而天理人心, 终无以顺之矣。
盖我国闺门之礼, 非汉ㆍ唐以后所可比论, 尊卑上下, 名义迥絶, 虽以一时人主之威, 有所变易, 而人心抑郁, 愈久愈甚, 则天理所在, 斯可见也。
上英睿果断, 无与为比, 初岂不自知其过哉? 是以当其杀朴泰辅等也, 辄责为中宫立节, 则盖已义其所为而然。
不卽改之者, 只为盛色蛊心, 内有以蔽之, 奸谗怂慂, 外有以夺之, 譬如天日之淸明, 时为云雾所翳耳。
明旨之颁, 虽在复妃之日, 悔心之发, 已着于废妃之后。
呜呼盛哉! 此可以知明主之德, 底于无过。
非汉光武宋仁宗皇明宣宗之俦匹也。
妃秉贞一之德, 履柔嘉之则, 处患难阅穷厄, 而玉度终无玷, 再御中壸, 母仪一国, 岂不休哉? 废后复位, 古无是礼。
故自上所以处此者, 未免有失。
若于黜退奸臣之日, 卽先下旨, 废张氏为禧嫔, 仍命复妃旧位, 奉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然后, 尽备仪文, 迎还正殿, 于礼则宜, 今乃不然。
自本第入处西宫, 自西宫入处正殿, 国舅爵号, 亦已还赐, 而尙未有复位之命, 其间仪文, 无所考据, 则宜上有所追恨也。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回到西宫景福堂, 前一天, 承政院启奏: “依照旧日臣子礼节, 不能没有起居之礼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于是决定问安如前例。
肃宗大王下令恢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的爵号。
之前肃宗大王命令王妃(闵氏)移往别宫, 仍然派遣掖庭官隶, 要闵氏的本家知道(这件事)。
(如今)仍然写信,信中数百句话, 都是忏悔和想念的意思,并且略有提到:“刚开始是被权臣奸人所操纵戏弄, 错误做出处分, 而今已经觉悟, 了解你的心事, 深知冤情, 想念又抑郁的心情,随着时间加深,有时候会在梦里相见, 君之手拉着我的衣襟, 泪下如雨, 醒来想起这件事, 整天都不开心。
这时候的情境, 君岂能知晓? 想起当时被说成是罔上背公, 益发知晓当时被判为:结连庚申余党的说法, 实际是出于为国家的至诚所致, 而没有有一分私意啊。
我也想要再续旧日姻缘, 早晚都在想, 但处置国家大事, 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隐忍推迟徘徊, 六年到现在, 何其有幸? 闵黯奸贼意图屠戮(王妃闵氏)之计, 败露无遗, 开始废黜这群奸贼, 启用旧时的臣子, 仍然维持移往别宫处所的举动, 之后岂不是再没有遇到的时候了? 闵妃入宫, 设一桌案, 持奉上御札, 祭奠于其上, 跪接御札。
” (闵氏)仍然回答说: “妾身的罪过, 死后都要被责怪, 能够保住性命, 也是出于圣恩。
每每自己反省, 尚且恨背负这罪名还不马上就死, 厚着脸皮苟活在人世。
惟有严于律己, 平安活到老死而已, 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玉札特意降下, 也有推辞的想法, 无非是无法承受, 见信感激, 涕泪双流, 还说什么呢? 安居于私宅, 已属不易, 移居别宫的命令, 尤其不是卑贱的臣下所能承担的。
感激并祝祷大王的恩典, 不知道怎么表达。
” 4月10日(肃宗大王派遣)中使, 以王命开闵氏私宅大门, 来要钥匙, (闵妃)教导说: “关闭这扇门,最初并非出于王命。
但是恐怕闵氏家门浅露, 有时会有外人出入, 所以有封锁浅露的想法, 今天也是如此, 难道需要开门吗? 虽然有王命,但不敢奉旨而行。
” 中使请求再三, 终究不允许。
中使立即骑马赶回去见大王, 很久之后又回来, 传达大王命令说: “应当有护卫, (闵氏家宅)浅露并不是问题。
” 仍然带来大王必须开门的意思。
闵妃以屡次违反大王旨意, 甚为惶恐, 交出钥匙。
中使打开大门, 只见庭院内野草浓密, 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不知不觉呜咽, 掖庭官员军官士卒, 没有一人不流泪, 于是守卫军士开始守卫闵氏门户。
中使启奏请来附近居民帮忙除去庭院内的杂草, 又下令闵妃去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且按照礼法封进。
闵妃推辞不接受并且提到: “这不是低微者所能承担的, 供上的说法, 罪人怎么敢承担呢?” 肃宗大王又派尚宫【女官的称呼。
】二人, 侍女三人, 拿着礼服前来。
闵妃又推辞, 仍然说: “其中一件衣服, (穿着后)近乎于僭越, 尤其不敢穿。
” 尚宫把这个说法禀告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昨天看到回复的信件, 无异于面谈, 欣慰并且豁然开朗, 打开信看了十遍, 不禁涕泪双流, 入住处所景福堂, 生活用度如例, 是我悔恨无穷, 特地表示至情的做法。
朝廷公论, 也都是如此, 不要认为过头而推让, 今日留下的衣服, 也可以安心穿着, 乘玉轿入宫罢。
明天就可以相见, 姑且无法表达完全,但愿知道我情意曲折而收下所有送来的东西,也要以几句话回复。
”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送来上供之物, 又派遣尚宫, 下赐不敢承受的礼服, 惶恐踟蹰,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大王信件又来, 旨意中言辞甚为诚恳, 天恩罔极, 伏于地感动哭泣, 大王教旨的敦厚勤勉就是如此啊。
而又敢于唐突就推辞退让, 也深知违逆大王旨意, 罪行尤其大。
但顾念玉轿衣服, 礼仪细节, 都是过分而不敢承担的东西, 终究无法接受, 倘若圣上体察实情, 一并收回, 则有罪的卑贱臣子, 如蒙主上圣德, 心里就过得去了。
” 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连续得见字迹, 如同见到闵妃, 能不欣慰豁然开朗吗? 更鼓敲过夜已深, 你这样就更烦了, 不许推让, 趁这个吉祥的好时候, 好好儿地回来, 幸好又是几句话回答, 是我所期望的。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又送来书信, 但还是有惶恐踟蹰而已。
传来旨义中的言辞, 再三诚恳劝说, 屡次违逆大王圣意, 罪行尤其严重, 贱妾私下的情意, 虽然不敢回答, 而今也蒙圣恩, 都是不敢当之礼数, 惶恐也感激, 不知道要怎么办。
” 第二天, 肃宗大王命令尚宫说: 昨天下赐的礼服, 若是(闵妃)入宫时不穿, 那么你们这些人就有重罪。
” 闵妃不得已将一袭上服, 加到常服紬衣之外, 午时乘座玉轿备有仪仗, 从耀金门回西宫景福堂, 都城汉阳之内, 上至士大夫, 下至贱民奴隶, 男女老幼, 都在道路旁哽咽流泪, 奔走围观, 唯恐落于人后, 直到江边郊外, 街巷都空了, 又有从乡村来的人, 有人高兴的跳起来, 有人感动哭泣, (闵妃的仪仗)前导呼喝要求避开, 但也无法禁止。
成均馆学生及馆外的儒生, 还有在罢职遣散中的朝臣, 都恭迎于道路的左边。
街巷妇女, 想要看到(闵妃)六年住过的处所, 一起到闵妃私宅, 这群人有千百人, 环顾四周流泪离开, 很多天都没停止过。
肃宗大王先到景福堂等候, 玉轿既到, 肃宗大王站在玉轿前, 命令宫人掀起轿帘。
闵妃下轿伏在地上, 打算谢罪。
肃宗大王扶起闵妃, 仍然在前面走, 进入景福堂。
家具物件都全了, 都按照(正妃的)例子准备。
肃宗大王请闵妃上座, 闵妃避开谢罪, 肃宗大王说: “这些都是我轻率所为的过错, 悔恨之意无穷尽, 怎么要这样(谢罪)? 我每次都以没有察觉忠言为至为悔恨之处, 君怎么会有可谢之罪, 又何必这么说呢?” 闵妃又说自己过错之话。
肃宗大王说: “我既然已经洞察之前不清楚的情况, 也说明对于过去的悔恨之意, 今天的举动, 事事合理, 都在道理, 何必这么责怪自己呢? 希望(闵妃)别说这样的话了。
” 肃宗大王慰问再三, 反复叮嘱, 仍然命令世子来谒见。
闵妃要起身, 肃宗大王制止说: “坐着就好, 何必起来呢?” 过了一会儿, 呈上朝廷问安单子,【问安的时候, 循惯例用的单子。
】闵妃以负罪之人的说法推辞不敢接受。
肃宗大王说: “有什么不敢的?” 闵妃就起身, 肃宗大王询问她有什么缘故, 闵妃回答说曰: “朝廷问安, 绝不可以遵循惯例接受,会有话说的。
” 肃宗大王又制止说: “怎么又是这样?” 闵妃这才以知道【例下之辞。
】回答。
肃宗大王命令宫人设盛馔。
肃宗大王打算恢复闵妃父母的爵位封号, 对闵妃说: “府院君以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一直都还记得。
但是在堂府夫人爵号, 就记不住了, 是什么?” 闵妃回答说: “也不是经常说起, 所以臣妾也不记得了。
” 肃宗大王说: “岂不是真的不知道了?” 仍然沉思良久而后想起来, 于是下备忘记。
闵妃又推辞说: “妾身罪行至为严重, 六年之间, 没有惩罚, 绝不适宜有这样的举动。
而且圣上若是顾念世子情理,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向清朝启奏的时候, 必定有很多难处, 希望大王三思后再收回(命令)。
” 肃宗大王说: “多年住在私宅, 吃过很多苦, 都是我的过错。
如今我心意已决, 这么做然后, 才能缓解多年来的内疚心情, 况且一国臣民, 不都是在欢呼高兴吗? 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我心里也安定了, 怎么能以君的一句话, 就更改国家大事呢? 闵妃还是安心(接受)。
” 闵妃说出道理, 再三推辞避让, 肃宗大王终究还是不答应。
第二天晚间, 训斥并赶出宫女英淑等人到室外, 又命令张禧嫔, 退到别堂去住, 仍然请闵妃回到达内。
闵妃避开依然推辞, 伏在地上不起身。
肃宗大王先走, 对尚宫下令说: “若是不能侍卫中殿娘娘,回到寝殿, 则尚宫就有重罪。
宫女左右侍卫,前面的人扶着,后面的人推着, 把闵妃的寝帐设到养心合去。
” (肃宗大王)第二天就去了正殿。
之后肃宗大王对闵妃说: “若是要闵妃移居到庆德宫,我恭迎回宫, 就恰好与礼法相合, 对闵妃也有荣光, 但经不起审视思量, 处理大事太仓促, 真是可恨啊。
从此闵妃与东宫, 两边恪尽母慈子孝之责, 实在是宗庙社稷无疆的福分啊。
谨慎按照圣人所说的做法, 不能没有过错, 惟有知错能改, 如同无过一样了。
史官认为:肃宗大王废正妃的做法, 实在是大过错, 若不后悔而加以改过, 就无法立国, 并且天理人心, 就无法顺畅了。
以我国闺门之礼, 不是中国汉唐以后的情况能够比拟, 尊卑上下, 名义完全不同, 虽然一时以王者威望, 有所改变, 但人心抑郁, 时间越久越是如此, 那么天理所在, 也可见到了。
肃宗大王英明睿智果断, 无人能够比较, 当初能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 所以当时他杀朴泰辅等人,责备他们为中宫立节, 就认为他们的义举是正确的。
没有即刻改正, 只是因为被张氏美貌蛊惑心智, 宫内有奸妃蒙蔽, 谗言怂恿, 宫外有奸臣意图夺位, 如同太阳的明亮, 有时候也会被云雾遮蔽。
颁下圣明的旨意, 虽然在闵妃复位之日, 说出后悔的心意, 但已经是在废妃之后。
哎呀真是的! 从这里就能知道明主之德, 不是没有过错,并不是中国汉武帝宋仁宗的英明君主仁厚王者的做法。
闵妃秉持忠贞从一而终之德, 履行温柔良好之则, 在患难时受尽穷困厄运, 但玉体终究没有被玷污, 重新统领后宫, 母仪朝鲜一国, 不就可以了吗? 被废的王后复位,自古以来就没这个礼数。
所以肃宗大王这么处理, 未免有不到之处。
若是在废黜奸臣的那一天,就先下旨, 废位张氏降为禧嫔,仍然下令恢复闵妃之位, 安置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之后, 完全备妥仪文, 迎回正殿, 对于礼法来说才是合适的, 今天这么做就不对了。
(闵妃)从本家处回西宫, 又从西宫回到正殿, 国舅爵号, 也已经还赐, 但还没有复位之命, 这其间的礼仪, 没有考据, 是因为肃宗大王有后悔懊恼的地方。
这样看来,根据史官推测,肃宗大王心里早就后悔了,只是说不不出来也苦无机会翻案,一旦有机会,就迎回了闵妃,也分析知错能改的君王也是明君,看来对肃宗大王评价甚高。
从史官详细的记录中也能看出史官对于复位这个历史事件的关注,也从中参与不少,不仅详细描述了王与后的对话,甚至将二人传递书信的文句都记录在案,肃宗大王与仁显王后二人性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让人看得会心微笑。
看来肃宗大王的个性的确如明圣大妃所说,是个“喜怒暴急”的人,也就说他的感情激烈,做什么事都要一下到底,这次处理闵妃回宫也是如此。
因为着急,因为后悔,根本不管礼法,直接写信道歉,收到回信知道闵氏不怪罪还感谢圣恩,马上回复原状,半强迫的把闵氏接回宫内,而且不容闵氏推辞,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如此诚恳的写长信道歉,摆低姿态,确实有悔意,而仁显王后的做法才真是明智。
先是诚意回复,叩谢圣恩,再以礼法推辞,说自己的身份有这样的待遇,于礼不合,是一种极为谨慎的做法,既保护了自己和族人,又显得谦和有礼,同时也让肃宗大王感到更加内疚,尤其是锁门一法,既回避了麻烦,又避免了情急之态,是巧妙的让前来宣旨的使者看到自己与外界从未有过接触,也从侧面说明了闵氏家族的谨慎之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是高明。
闵氏此时只是回宫,还未有正式仪式复位,而肃宗大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要重新任用旧臣,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上命复前判书金万重官爵。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第八条肃宗大王下令恢复前判书金万重的官爵。
如此看来,最受重视的就是那位发动人民的力量,以舆论围剿张禧嫔的金万重,一旦察觉闵妃的冤情,就先恢复了金氏家门族人的官爵。
金万重是金万基的弟弟,也就是已去世的仁敬王后的叔父。
再来看肃宗大王对于闵氏族人的安排: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5日(壬申) ○上特命前判中枢闵鼎重复爵赐祭。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特地下令恢复前判中枢闵鼎重的官爵并下赐祭礼。
看来,果然如史书之前的记载,肃宗大王说到做到,很快恢复了闵妃父母的爵位。
那么,谋害闵妃的臣子又是如何处置呢,来看那位提议要烧毁礼服的闵氏族人闵宗道的结局: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上, 下敎曰: “古判书闵宗道, 身居宰列, 广树党与, 戕贤病国, 无所不为, 其在严惩恶之道, 不可以旣骨而置之, 追夺官爵。
宗道贪淫放纵, 阴贼凶谲, 罪浮于黯而身死牖下, 终免刑诛, 人心莫不追恨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死去的前判书闵宗道,位列宰辅,广为纠集党羽,戕害贤臣危害国家,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行为在严厉惩治奸恶的范畴之内,不能姑息放纵,追夺削去官爵。
闵宗道贪婪奸淫放纵,阴狠凶残,罪行与闵黯有牵连并且死在家中,终究还是免除刑罚诛杀,人们心里都在记恨他。
看来,虽然闵氏表示不记恨,还要叩谢圣恩,肃宗大王可不管这个,什么仁义不仁义,到了他这里,如果干过坏事,就算死了也不能放过。
哪怕也是闵氏族人,也是闵妃一姓,也决不姑息。
活着就罢你闵宗道的官撤你闵宗道的职,直接流放,要是死了也追夺官爵,不能让你闵宗道消停。
可是来对照废后时的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
肃宗允许了。
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
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
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由此可见,那会儿,闵宗道还在仗势欺人,因为自己的提议被采纳而沾沾自喜,却不曾想:当时闹得欢,六年后就拉了清单,畏罪而死,死后都给追夺了官爵,是罪人一名。
看过史书记载,回到剧情这里,闵氏复位之后,立即下后宫牒纸,要册封同伊。
此时的同伊因为闵氏回宫,欣慰不已,见到闵氏开心的只是笑,说不出更多的话,而闵氏却要和同伊秉烛夜谈,谈谈过往,并且要改变以往世事不管的态度,开始介入宫内诸事。
闵氏改变的第一步就是赋予同伊比监察部更高的权利:决定犯事宫女的生死。
同伊被授权后第一件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刘尚宫及其犯事宫女的去留,此前同伊也做了新的人事任免:监察部的郑尚宫与贞任论功行赏,被分别任命为最高尚宫和监察尚宫,由此监察部因为郑尚宫当权有了新气象,人人欢欣鼓舞。
在郑尚宫差人带来刘尚宫和宫女时,三人都面色苍白,苦苦哀求,要同伊和监察部的伙伴们饶命,可是处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伊饶恕了刘尚宫和监察宫女们,只是降职而已,并未取她们的性命。
宝庆堂内,郑尚宫不解询问缘故,按照郑尚宫的说法,刘尚宫并不是一个宽恕她就能改变个性的人,但同伊的回答却让人刮目相看。
她认为刘尚宫也需要另一次机会,意思是说不杀刘尚宫,是为了让她有出力的机会。
就如同刘尚宫所说,监察部只能听命于中殿娘娘,还必须努力执行命令,并无对错,那么监察部的权利就是中性的,并无善恶之分,可见有了善恶之分是要看中殿的权利在谁的手中。
权力在贪渎枉法的张氏手中,监察部就只能为虎作伥,而权力在深明大义的闵氏手中,就能帮助有需要的人,从而实现宫女的梦想。
这样看来,年轻的同伊入宫这些年来长进不少,尤其是在闵氏和一班臣子的辅佐之下,对于权力和人事的认识有了可喜的进步。
处事之后就是册封,不过这册封可太有戏剧性了。
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历史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1日(丁酉) 3번째기사○上御仁政殿行册妃礼, 妃受册如仪, 时考显宗辛丑上丙辰册妃之典而行之, 盖本诸五礼仪之文也。
惟致词中, 改用复位二字, 敎命文曰:乾坤正而化乃行, 寔重风敎之本, 日月更而人皆仰, 宜复位号之崇。
旣景命之重新, 肆典册之申举, 咨尔王妃闵氏, 端庄率礼, 贞静含章, 尽怡愉于晨昏, 克顺两宫之志, 虔蘩藻于夙夜, 与经三年之丧, 永巷之箴旣勒, 樛木之仁斯着。
亶由寡躬之失德, 致令良佐而受疑, 六载退居, 见懿度之靡玷, 群情积郁, 识阴化之素孚, 事有歉于彝常, 念岂忘于寤寐? 允赖宗祧之垂佑, 终幸德音之无违, 式正大伦, 固帝王之攸愼, 深陈往悔, 俾臣庶而咸知, 周宫瑟琴, 复寻关睢之乐, 汉殿褕翟, 再光长秋之仪, 民纪以之可敦, 邦礼于是为大,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涓吉备仪, 授以金宝玉册。
于戏! 人情困衡, 实为增益之基。
天运循环, 可验否泰之理。
惟谦挹以居位, 惟俭约以饬躬。
惟内外相成, 治道乃阐。
惟终始克敬, 福履是将。
期毋替于徽猷, 庶永绵乎洪祚。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刑曹参判李畬制进。
】 玉册文曰:惟辟兴化, 必本修齐。
惟圣尽伦, 尤重媲耦。
予实有感于斯义, 今宜亟寻于旧章。
旣复尊名, 载举缛礼。
咨尔王妃闵氏! 毓庆沙麓。
升华桂闱, 密勿嘉谟。
几多脱簪之戒, 雍容懿度。
不愆鸣佩之声, 事两殿而祗承欢颜。
御六宫而均覃惠泽, 顷从屛退以后。
克持谨畏之心, 睽阻弥年? 虽自疏于良佐, 寤寐一念, 岂终忘于德音? 爰备轝卫之仪, 遂登坤极之位, 明吾过于旣往, 十行斯颁, 俨母临之如初, 万品乃正, 若环斯转, 喜不远而来归, 庸玉于成, 知有资于增益, 天理人情之可见, 象服宝命之维新,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持节备礼, 授以玉册宝章, 于戏! 惟勤俭所以训家邦, 惟谦愼所以保宠禄, 重阐阴敎, 伫闻二南之风, 申赞灵图, 永垂万代之范, 勿替任姒之徽烈, 益绵宗社之洪休,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弘文提学朴泰尙制进。
】 礼讫。
上又御仁政殿, 受贺颁敎, 其文曰:王若曰, 天道必复, 邦命属维新之期。
坤位重升, 宗祧迓无疆之庆。
肆扬大号, 诞告多方。
永惟眇躬, 叨守丕緖。
灾缠中壸, 悲翟仪之早虚。
卜叶名门, 喜凤飞之元吉。
王妃闵氏, 徽音克嗣。
懿范孔彰, 褫簪珥之饰而屡进规箴。
莅葛覃之勤而渐形风敎, 祗承两殿。
常持偷婉之容, 与更三年。
兼尽昜戚之节, 间者之事。
恧焉在怀, 莫察忠言。
初因微细而贻戚, 自踈良佐。
亦由寡昧之失图, 遂致恩礼之中衰。
盖尝悔恨之内积, 粤从私第之退就。
靡愆素履之渊贞, 虽幽郁而未伸。
终无怨尤之意, 逮音问之始接, 乃闻凄惋之辞, 固感悟之已深。
岂迁改之或靳, 十行昭揭。
咸曰彝纪之载修, 六宫惊欣。
不啻慈母之复覩, 殆天所启, 匪予有私, 乃于本月初一日丁酉, 授册宝复位, 缛礼旣成, 旧章备举, 资始资生而品物遂, 道弥光于承顺, 治内治外而庶绩凝, 化愈隆于协赞, 方布更化之政, 宜推荡垢之仁, 自初一日昧爽以前, 杂犯死罪以下, 咸宥除之。
在官者各加一资。
资穷者代加。
于戏! 日月并明, 遐迩普归于临照, 雷雨作解, 巨细咸囿于发生, 予言寔出于敷心, 舆情可慰于颙望,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大提学朴泰尙制进。
】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为淑仪。
从以上记录可知,闵氏是先回宫后复位的,而同伊则是在闵氏复位册封后的第二天被升为淑仪的。
时间如此接近,还是被肃宗大王特意册封,颇有深意,此次围剿张禧嫔势力的政治斗争中,同伊的功劳不小。
看过记载,再看剧情,册封是喜事,大家都在欢喜筹办,同伊在掌乐院的好友英达,一连三天没有休息,就为了多练习一下,可是此时同伊却想要吐,直犯恶心,经过医官诊察,方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
来关心慰问的闵妃也非常高兴,在庭院内直接向前来看望的肃宗大王道喜,从内禁卫的各位到天寿,再到徐龙基,众人都十分高兴。
37-38集主要说的是处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后续问题以及闵妃回宫复位的相关故事,在这其中,同伊的作用继续深化。
张氏因为失察,再加之处事不当,用人更加失当,造成了近乎全军覆没的结果。
从她怨毒的眼神以及坦然的处事态度来看,闵氏同伊一边与张氏一门的斗争绝不会轻易结束,非要斗到一方死去,方能结束。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感情戏却十分温暖有趣,从肃宗大王得知自己做了飞龙的胎梦之后,剧情就开始向戏剧化发展,看他嘀咕着埋怨尚膳韩内官,再傻乎乎跑去询问同伊要吃什么,就知道这位大王虽然已育有一子,但其实对后宫怀孕,乃至做父亲并没什么经验。
跑去询问的结果是被同伊带到了活人署,去领取官府赈济灾民的粥食。
活人署一场戏堪称经典,资深演员池珍熙以精湛的演技支撑起了整个场面,在官员关闭赈济之门,并派军士枪打领粥的贱民时,大王愤怒了,当场革了相关官员的职,并责令有关人员必须开仓赈济灾民,由此可见,同伊其实是明知活人署情况,故意带大王前来看领取薄粥的灾民,是以大王对一己之私爱转向大王对子民之大爱,处理相关问题之后的大王终于明了同伊的良苦用心,深深致谢。
能够将逗趣好笑的感情戏深化为大气的政事场面,在韩剧古装中也属难得,算得上古装同伊的又一尝试,也是李秉勋导演对于韩剧古装的另一贡献。
38集的最后,被册封的同伊得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身着朝服的她露出舒心的笑容,然而她不知道,另一场凶险的政治阴谋正悄然靠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九页 反戈昌德宫秘苑之内,肃宗大王亲临宝庆堂,神色郑重,目光灼灼,站在淑嫔崔氏同伊面前,向她要答案。
张氏死后,又有了新矛盾,朝臣开始了新一轮的实力较量,从前是世子之争,而现在则是夺位之争。
肃宗大王深夜驾临宝庆堂,想要知道的是同伊的答案。
作为矛盾中心延礽君的生母,也是大王此生最为爱护的人,同伊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大,是君王征询后宫之意,若只说小处小物,则显了浅陋无知无德,与后宫之尊位不符;若是吐露出家天下之意,下场也决不会比张氏更好。
若是回答得好,是别人会有惨变,若是回答得不好,就是自己将有惨变,可真是个高难度的问题。
可是同伊从容应对了延礽君婚事问题之后,面对如此有难度的问题,也只是笑着说:希望世子和延礽君都好好的活着,都能继承王位,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
此言一出,肃宗大王眼泛泪光,许久未说话,开口却是惊人之语,他说同伊这辈子从来未曾向他提出过什么要求,这是此生同伊第一次跟他谈起自己的欲望,所以想要成全她,也要好好考虑如何成全。
同伊看着大王的表现,虽然奇怪,但也只是笑着答应他要继续信任大王。
大王的这一番考虑,很快就表现在了行动上。
不仅取消了外出活动,甚至连近期的重大典礼都取消,静坐书房内想要静心思考。
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朝臣的猜疑,头一个发出疑问的就是张武烈,大王如此深思,到底要决定什么。
难道,世子人选就要确定了么,想到这里,张武烈一派不由得开始战栗,若是延礽君被封为世子,小论派的一切都完了。
大王深思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惊讶,他没有去宝庆堂,而是先去了中宫殿,要求金妃立即下旨,要求淑嫔崔氏同伊出宫。
金妃安心了,认为终于尽到了保护世子的责任;可是世子却开始担心了,同伊母子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他,为什么要他们出宫。
世子特意去恳求肃宗大王不要这样对待淑嫔母子,此时早有准备的大王虽然欣慰,却不肯答应世子的要求,只说对他的诚意感到高兴。
这样一来,人们都傻眼了,小论一派的大臣却得意洋洋,认为目的达到了。
可是张武烈熟知大王的心思,却不这么看,平日里如此爱护关心淑嫔崔氏的大王,怎么可能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要有能力有实力继承王位的王子生母远离王宫,肯定有另有打算。
张武烈不愧是个老狐狸,他猜的没错,推测也无误。
没想到,总是不断在背后下软刀子的乱臣却是最了解大王意图的人,这事实的确让人感慨。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亲。
大王身边最亲近的臣子如徐龙基、沈云泽都惊讶不已,还着意苦劝,然而大王主意已定,不让他们多言。
就在一片纷扰中,淑嫔崔氏同伊依然坚守着宝庆堂,沉默着等待最后的告别。
此时,大王来到宝庆堂前,望着稀疏的灯火,听尚膳韩内官说起同伊沉默坚守的态度,不由得伤感起来。
他终于明白,他与同伊多年来是靠信任在维系感情,这样深厚的感情基础比任何物件都来得深厚。
所谓信任,就是不说也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在面临危机之时,哪怕暂时遇到有可能误解之事,也能凭借信任做出支持对方决定的行为。
这样看来,肃宗大王与同伊无疑就是这样彼此信任的关系。
大王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真想让同伊出宫吗?
也是也不是。
他特地将同伊带到尚未完工的别宫,告诉同伊,自从那次同伊因剑契获罪受牵连而离宫,在私宅对同伊说想要私奔的话,依然有效,私奔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原本难过不解的同伊闻听此言呆住了,王上说出想要私奔的话并非偶然,肯定要有惊人之举。
果不出所料,大王并非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此在出发去见清廷使臣之前,特地要求春秋馆考据太祖瑞宗两代大王禅让的有关记载,以期做到查有实据。
与此同时,张武烈越发感到不安,想要探知王上的用意。
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他差人去了春秋馆,为了了解大王考据的内容,杀了守卫,如此痴狂,只为权力之争。
天要其亡,必欲其狂。
此时的张武烈以濒临痴狂的边缘,为了夺宫,他早已不顾一切。
果然,正如张武烈所推测,大王不是想要赶走同伊,而是想要禅让。
因为大王下令考据的是太祖大王和瑞宗大王的禅让记录,得知这一切,张武烈开始哆嗦了。
大王要禅让王位,这就意味着想要同时保住两个儿子,世子要继承王位,延礽君也要继承王位,那么在历史上,肃宗大王真的打算过禅让之事吗,具体情况又是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岁乙酉, 为肃宗卽位之三十一年, 王三疏请称庆曰: “于前(吏)〔史〕, 有可据之文, 在今日, 为必行之礼。
” 肃宗答曰: “疏辞虽出人子至情, 顾予何心, 作此豫大之事?” 时, 肃宗以好学勤政, 积劳成疾, 思就闲頣养。
是年十月, 将传位于王, 王惊遑, 泪随言发, 连章固辞, 旣不获命, 则召宫僚谕之曰: “达夜泣请, 终不得回天, 今惟有伏合陈恳耳。
” 天寒大雪, 令去帷幕, 肃宗曰: “尔之情事, 不可不念。
” 遂收前命。
后十二年丁酉, 肃宗疾弥甚, 依国朝故事, 命王听政代理, 王复恳辞。
肃宗屡谕以替劳之意, 始黾勉承命。
群臣入朝称贺, 命停皷吹。
裁决庶务, 咸当于理, 然当事皆上禀而后行, 示不敢专也。
意思是说:乙酉年,是肃宗三十一年(1705年 康熙44年),(世子也就是景宗大王)上疏(肃宗大王)请求庆祝说:“对于之前的历史,也有可依据的文字,就在今日,也是必要行的礼数。
”肃宗大王回答说:“上疏之辞虽然出于为人子的至情,顾念我的心情,要做这样的事呢?
”当时,肃宗大王因为好学勤于政事,积劳成疾,已经赋闲修养。
第二年十月(肃宗三十二年 1706年 康熙45年)(肃宗大王)要将王位传给景宗大王,景宗大王惊讶惶恐,说话时也在落泪,竭力拒绝,(肃宗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景宗大王) 就召来宫内官说:“连夜哭泣推辞,大王也不肯收回成命,如今惟有伏地陈情了。
”(当时)天气寒冷,下着大雪,(肃宗大王)下令去掉帷幕,肃宗大王说:“你的情况,不能不顾念。
”于是收回成命。
之后又过了十二年,到了丁酉年(肃宗四十三年 1717年 康熙56年),肃宗大王的病情加剧,按照前朝旧例,命令景宗大王听取政事代为处理,景宗大王又恳切进言。
肃宗大王屡次下圣谕以代替劳顿之意(要求景宗大王接受命令),(景宗大王)这才勉强接受下来。
群臣入朝向(景宗大王)祝贺,(景宗大王)下令停止鼓乐吹奏。
裁决民众之事,都按照道理来判断,然后都将事物禀报给(肃宗大王)才去处理,以示不敢专制的态度。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禅让的理由是身体不好,与本剧中所述理由一致,但是世子竭力推辞,不肯承担,又隔了十数年才得以继承王位。
可见是仁孝之心如剧中所述一般,但是王位继承的实况是残酷的,根本不容选择,想要保住两个儿子的大王,其行可怜,其心可悯。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小论派选择了世子,就不能让延礽君继承王位,否则同伊一系就占了先机。
怎么办?
当然是杀杀杀。
要怎么杀?
开始部署。
此时肃宗大王已为禅让一事出宫,内禁卫将徐龙基与其他武将随行,宫内兵力空虚,正是夺位的好时机。
就这样,一场夺位大战拉开了帷幕。
张武烈漏夜将小论众臣喊到私宅,出示了从春秋馆取来的考据实录,众人看后都大吃一惊,知道大祸将至。
当是时,张武烈时任兵曹判书,他利用众臣势力,直接削了天寿的兵权。
这样一来,天寿虽有武功,却无人可用,哪怕同伊出宫都无人可以护驾。
在此之前,天寿对张武烈的行为存有疑虑,为了确认张武烈的行踪,特地查看了春秋馆,发现守卫被杀,大惊失色。
去找同伊,才得知大王的禅让计划,也是惊愕不已。
事关重大,鉴于兵权已被削夺,天寿已差人去给大王送信。
另一面,同伊即将出宫,在出宫之前,因为担心世子安危,还是去找了金妃,希望得到金妃的信任和帮助。
此时,金妃又得来人报信,张武烈求见。
张武烈前来是为了金妃手中持有的内旨标信,王上出宫,中殿娘娘手中所持的信物可代替王命。
此前,金妃受到世子的一番谏言,震撼不已。
从她个人查看的情况,同伊并非权欲之徒,而在张武烈的口中,同伊母子都有意染指王位。
可是就连大王和世子都相信并且肯定同伊的为人,若是判断失误,必然导致旨意错误,这该如何是好。
终于,同伊未出宫,世子却出宫了,走的还是同一条路。
原来,张武烈的计谋是想要同伊不出宫,天寿却带了众臣的私兵前去保护,与攻击世子的队伍冲撞,造成同伊一派危害世子的假象。
到了那时,肃宗大王想要保护同伊母子都不行了。
想要铲除同伊母子,自己却不动手,还要借刀杀人,张武烈真真是个恶徒,奸毒较吴太锡大人尤甚。
等到同伊得知张武烈的计谋,派人去送信,哪里还来得及。
此时,就在世子出宫的队伍行至山林之时,忽然爆炸声四起,惊了车马队伍。
天寿带领的私兵闻听爆炸声,急忙冲下山来,就为了保护淑嫔娘娘,可是世子的护卫队一见来人持刀,又着夜行衣,大惊失色,认为是刺客队伍,立即格杀勿论。
天寿这时才见到送信的人,已经晚了。
宫内,宝庆堂前,同伊终于等来了张武烈带人前来。
57-58集说的是残酷的夺宫过程,尤其灌注笔力描写了宫廷斗争中华丽的反转。
同伊一方最初式微,无法与少论一派较量,根本不是对手;然而到了斗争后期,局势开始悄然转化,首先是从世子的态度开始的,而后金妃因为同伊无私无畏的态度感动继而震撼,又对张武烈的急进态度感到困惑,在两难之间,面对张武烈的挑唆,她最终选择了同伊这一方,对教唆她出示内旨标信的张武烈一方反戈一击。
或者说,正因为金妃在政__治上重新站队,因为她明智的重新选择,为了她赢得了日后保护并且帮助李氏王朝两位王者的机会。
根据历史记载,在金妃死后,被追封为仁元王后,英祖大王为她特地撰文追忆,评价颇高,庆州金氏家门也因为金妃站队,而得以兴盛。
金妃虽然无子,但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发生的大事件几乎都与李氏王朝的王位继承息息相关,她的人生写照可说是生荣死哀。
一句话,金妃是个明白人。
57-58集中,还有另一个描写重点就是世子的感情转变。
世子自从生母张氏被赐死之后,一直都对同伊和延礽君母子存有心结,因为悲伤过度,茶饭不思,还摔东西又要烧书,从乖巧的儿子变为了叛逆少年,或者说,他的青春因为张氏死去而结束,虽然无法面对现实,内心悲伤不已,但心里也明白同伊母子善待他,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得知同伊母子要出宫,世子首先不答应,为了阻止这件事,他特地去找了肃宗大王,希望能够说明情况,请大王收回成命,可是大王早就计划好了,怎能轻易变更,但他还是为儿子善良的心意感动并且欣慰,世子到底没有走张氏那条路,依然是肯为亲人着想的好孩子。
可是,生在帝王家是没有太多选择的,不是生就是死,他们的幸福也与常人所期待的幸福不太一样,在这一点上,世子与延礽君都一样,面对残酷的未来,他们无法回避也无从回避。
所以,世子虽然能够感念同伊与延礽君母子的善意相待,却依然对他们的遭遇束手无策,可见此时他依然是一个无法承担责任的少年,还保留着内心的伤痛无法释怀,可是因为同伊的包容和爱护,已经慢慢振作起来了。
无论如何,身为储君,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宗室责任,还有更加艰难的国是。
这一次权臣张武烈要以世子遇险来陷害同伊母子,结果适得其反,反令自己多年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为泡影,不能不说是他估计失误所致,张武烈千算万算,就算错了一件事——金妃比他想象得更加明断,并非任意被唆使之人。
在58集的最后,正当张武烈得意洋洋,下令要捉拿同伊之时,却被告知已被卸权,来人是捉拿他自己的,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
一番波澜万丈的宫廷斗争就要落下帷幕,究竟鹿死谁手,期待完结篇同归。
很长,整体还行,不过中气不足,没有特印象深刻的地方。
非常不错的历史剧^_^
韩国的历史剧总有一股小家子气,看在女主的份上多给一星
孝珠姐姐咋净演些圣母角色?皇帝太弱啦!!就俩老婆还闹成这样
好长。。跳着看的
所有人没完没了的瞪眼睛👀所有人没完没了的出门必回头 我爸:哎呀我跟你说,我多少年前看过这个电视剧,可好看了,同伊可聪明了。 我爸二刷:这个同伊就是个大傻子。 我😅真的,圣母也要有个头行不行。打8分的打10分的你们真的有看剧情么,这个剧情真的太弱智了啊!别说带脑子看,带脚看都得把人气死。孝周我好喜欢你 但我真不喜欢这个电视剧 韩剧有很多好看的 这个剧说难看都是夸它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看看吧呵呵
十一长假消磨时间用,有点拖沓了,不过还成,至少是好好拍戏。越往后越不想看,怎么说呢,圣父圣母气太浓,韩剧古装片是不是热衷塑造那种高大全人物啊,这个,体现了什么:在很远的过去,主上英明宽宏,主上的女人善良智慧,呃,太假太“国君苏”了。给三星真的是因为拍了这么多集不容易。。。。
看到17集,我想说我看不动了。。。
就是历史剧的台词太长!
詮釋女主角年少時期,時不時地吃手摸後腦勺傻笑,演技令人翻白眼,而且女主角智商不時忽高忽低。各個角色的對話台詞也拖沓冗長。
看到肅宗和同伊逛街的片段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和《李祘》有什麽不同...連女主的形象都差不多...看來同一個編劇和導演是不能經常合作的,否則就定式了...
不如大长今好看,女主不够美。男主古装很帅。
哭的稀里哗啦囧
不如前几部作品
25集往后编剧去屎
构思不错剧情太冗长!但我还是把它追完了,韩孝珠是我看这部剧时认识的,很有正义感的清纯女孩。
我台热播过。从测试时期开始看了无数遍啊同伊同伊。为毛我台的翻译后面还有一句超长的The Jewel in the Crown.
有泪又有笑的一部韩国古装剧。男主角的人设好好。女主后面有点烦人。
韩国宫斗真的有点小儿科,但韩孝周是真好看啊/终于把这个长且墨迹的剧刷完了,不过剧里主要女角色都好漂亮哦,赏心悦目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