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迷于不同艺术形式的联结,当初对马勒、托马斯·曼和维斯康蒂的探索就足以证明。
这是为什么银屏系漫游指南将埃舍尔、巴赫与博尔赫斯联结起来讨论诺兰的方式令我着迷,后者也是我这篇评论的部分思路来源。
《赋格的艺术》(The Art of Fugue, BWV 1080)是巴赫一生中的最后一部作品,也是这位音乐家未曾完成的遗作。
艺术家在行将就木的时候会尝试着总结自己和自己从事的领域,比如爱因斯坦(科学家的极致就是艺术)生命的最后还在试图将四种相互作用统一。
而巴赫在《赋格的艺术》中尝试着用最少的音符去构造巴洛克复调音乐的全部气候,不难想象,这种简单的肃穆也是巴赫的音乐最重要的特质。
在这首曲子里有许多表现巴赫惊人数学天赋的段落,比如第十三段就是将第十二段的谱子完全倒过来演奏的。
容我换一种更明确的表述方式,假设你是巴赫音符上的小人尼尔,当你沿着第十二段的乐谱蹦着跳着走到终点,噗嗤一下,你调转了方向,沿着来时的路漫步回去,继续演绎第十三段的篇章。
当然如果能给第十二和十三段的乐谱分别染上红色和蓝色,或许更契合关于《信条》的讨论,但缓一缓,让我们再看一个东西。
第一遍看《信条》的时候相信很多朋友能联想到很多的片子,我不做枚举。
很想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想到了那个站在火车上蹦蹦跳跳的巴斯特·基顿。
从电影艺术诞生以来,叙事就一直是它的核心议题之一。
而有一种叙事结构从1910年到现在始终支配着绝大部分剧情片的结构组织,我们称之为“古典模式”(classical paradigm)[1]。
其中绝佳的典范就是巴斯特·基顿的《将军号》。
《将军号》剧情结构大纲[1]为节省时间,我直接把《认识电影》里的这张剧情大纲贴在上面。
可以看到,电影从基顿遇到困难开始,他开着将军号前往北军营区营救女友,接着开车原路返回,最后危机解除。
如果有人说这样的模式过于陈旧(毕竟《将军号》是将近100年前的电影了),那就请回想一下近十年来最成功的商业片《疯狂的麦克斯4》,是不是套用了一模一样的结构呢?
为了更自然地过渡到《信条》的讨论,我擅自主张给上面的剧情大纲画上了红色与蓝色两道门,而可怕的是,诺兰直接在电影里给你设置出了这两道门。
为什么说可怕?
电影创作者在叙事上是无比精明的,没有人会想让观众看出故事结构的模板。
所以当我们观赏《将军号》的时候,整个故事随着顺畅的剧情和精彩的表演一一推进,观众几乎难以察觉出它是个完全对称的结构,《疯狂的麦克斯4》亦是如此。
而诺兰在《信条》里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用他的高概念做包装,直接给你点出了叙事结构的红蓝两扇门。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讨论《信条》的剪辑、音效、人物情感有多么反电影,但在这些东西之前,整个电影的叙事结构就是对古典模式的反抗,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解构。
很有趣的是,去年也有个导演想去解构经典的格里菲斯平行剪辑,那就是拍出了《黑色党徒》的斯派克·李,而且还和《信条》共用了一个男主角,这可能就是约翰·华盛顿的使命吧。
说回诺兰,解构之后的诺兰没有满足,他还想去颠覆。
方式很简单,将顺序推进的古典模式的时间线直接打碎,将上图大纲里的两条线捏成一条。
用电影里尼尔的话说,你不能再用直线思考看待这个问题了。
这里有人可能会说,非线性叙事早就是个不新鲜的概念,盖里奇、昆汀包括诺兰自己的《记忆碎片》都在做这种事。
这种说法当然对,但也不对。
诺兰在《信条》里做的工作更像巴赫在《赋格的艺术》里做的那样,工整地建立起宏大的故事框架,再用赋格互相延迟但又相近的主题随机地反复出他的艺术表达[2]。
想想第三幕的那场戏,要想跟上诺兰和剪辑师的节奏,你必须不停地提醒自己跟随摄影机更换视点,每一次更换就像赋格的一个声部,直至一切趋于汇合,或者毁灭。
当然,完成一个故事的叙述还需要一个关键的东西,因果律。
如果说维伦纽瓦拍《降临》是设置了一个黑箱,即读懂七肢桶的语言就明白了因果联系,却对了解因果的过程与逻辑避而不谈(也不怪维伦纽瓦,原著里特德姜也没谈这个),那么诺兰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黑箱内部运作的东西给你可视化出来了。
更具体地讲,就像把你的脑袋按到七肢桶的文字跟前,一笔一画地告诉你为什么这个文字对应的思维方式就是因果的缘由。
坦诚地讲,这完全是个没必要的事,你让吴恩达解释深度学习的黑箱他也会觉得你是神经病。
所以第三幕的观感一定是极为糟糕的,原因很简单,我们人类本来就是直线思考的,怎么可能去理解这种视点乱飞的剪辑方式。
但我还是想说,《信条》和一般意义上以科学为基础的科幻片不同,诺兰在这里设置的高概念本身就是反科学的,我们高中学的热力学第二定律是最基本的物理原理,怎么可能会有熵减的世界?
但这个疯子想用电影把这个世界想象出来,而且我觉得他做到了,用一个极为反电影甚至反人类的方式。
这里也特别想提醒一句,如果还有人想重刷《信条》,我建议在极为混乱的第三幕里代入帕丁森的视角看待这个钳形行动,你会发现这整场戏就是由这个人物在驱动的,这也是我确信诺兰选择现在这个剪辑师(《弗兰西斯·哈》《婚姻故事》)的原因,用人物驱动去代替他传统商业片里的故事驱动逻辑。
评论的最后,为了向诺兰一贯的庸俗情节剧故事致敬,我也要整点感性的东西。
昨晚一刷被震撼以后,我这么为关于《信条》奇观展示的质疑辩白: 什么是奇观?
是否只有宏大的可视化的场景(类似《盗梦空间》的折叠城市)才能算作奇观?
《信条》第一支预告出来的时候我就在质疑诺兰这部要怎么呈现奇观,毕竟倒转时间的概念根本不算新鲜。
但看完成片我已经傻了,诺黑落泪了。
后半个小时在做啥?
这部分剪辑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可能可以解释为什么不找有商业大片经验的剪辑师)。
与此同时片子表达的钳形时间理念已经灌输到观众脑子里了,所以宏观上我们确实是知道诺兰在做什么的。
所以回到开头的问题,我以为,一个我们知道却又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东西,通过近乎不可能的手段可视化到了银幕上,就是最大的奇观。
最好的类比对象就是2001的那段流光溢彩。
现在我觉得这段辩白是没有必要的,每个人的感知力不同,对于奇观的主观定义也不同。
如果一定要我翻译翻译什么是奇观的话,我只能告诉你,奇观就是我二刷到结尾,整个影厅乃至整个世界都在对这个反电影的电影表达无声的控诉,而坐在角落里的我却因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崩溃哭泣。
所以,尽情地批评诺兰吧,但骂完以后,也不要忘了赞美这个企图做出改变的疯子。
参考资料:[1] 路易斯・贾内梯, 贾内梯, 焦雄屏. 认识电影:插图第11版[M].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 2007. [2] 与魔都第一乐评人的一次闲聊[J]. 微信聊天, 2020.发表于公众号 深邃的电影
完整时间线+核心理论问题解析首发于公众号“影探”公号ID:ttyingtan作者:女神的秋裤转载请注明出处希望这是全网,最简单易懂,也是最深刻的《信条》解读。
如果你真的看懂了《信条》,你会像结尾的男主一样,望着尼尔远去的背影,止不住流下悲痛的泪水。
看清尼尔的一生,你就会知道,这个故事是多么伤感。
开头歌剧院事件的那一天,有至少来自6个时间线的尼尔在行动。
单在那一天,尼尔救了男主3次,一次是在歌剧院,一次是在斯塔克12山顶,还有一次是赴死……男主和尼尔其实诀别了2次……而每次,他们都无法理解对方的感受。
点击放大,按①②③顺序来看(后文有详细解释)要看懂《信条》,没必要去死扣熵增熵减。
你只需要站在全上帝视角,看清所有的故事时间线。
今天探长就带你开启全上帝视角,去读懂这个伟大又伤感的故事。
《信条》完整时间线+核心理论问题解析(以下内容有剧透)
→以下时间线均是从左(过去)至右(未来)→基本的剧情这里就不梳理了,我们先上硬货。
首先,要想理解时空类影片,必须将故事分为事件:歌剧院事件(男主第一个任务,基辅歌剧院爆炸)↓
越南游艇事件(女主Kat和反派萨托游艇吵架)↓
斯塔克12事件(最后大战和爆炸)↓
奥斯陆事件(飞机撞自由港+男主打自己)↓
高速路事件(男主高速路拿到装置后被带到港口+Kat中枪)↓
正向时间前进方向上。
影片的时间线以歌剧院事件为开始,以高速路事件为结束,其中歌剧院+越南游艇+斯塔克12三个事件在同一天发生。
男主进入逆转门之后,影片后半程逆向发展,即逆演了一遍。
确切的时间是,越南、歌剧院、斯塔克(25:18台词),三个事件都发生在14号(1:54:05台词),奥斯陆事件发生在28号到30号的月底的几天里,高速路事件则发生在下月7号(1:27:48台词,和奥斯陆事件相隔7天)。
这里抛出第一个核心问题。
如果你能答上来,《信条》基本看懂了一半——>>>>萨托是在什么时候拿到装置的?
如果你还觉得是反派从银车里拿,就是没转过来弯:影片正放:逆男主和逆萨托逆行←装置从银车飞回宝马车←逆萨托撞翻银车影片倒放:银车复原→男主扔空箱,同时把装置扔银车→三车并行→银车回港口银车爆炸时,装置在宝马车里,再往前推,就回到了乌克兰车里。
高速路事件是影片中第一个“钳形攻势”,也是观众第一次被绕晕的地方。
影片中并没有呈现萨托拿到装置的镜头。
因为在正向时间上,这件事必定发生在男主进入逆转门之后,即影片所呈现的时间线之后。
男主第一次进入逆转门,是影片正向时间线的终点影片中正向呈现的是(时间线从左至右):男主抢装置→高速路被威胁→扔箱子→被带到港口审问→Kat中枪→男主进入逆转门逆行。
接着就是逆向的呈现(时间线从左至右,影片从右到左呈现):银车被炸←装置从银车回到宝马车里←逆男主开银车追逆萨托←Kat中枪←男主进逆转门。
高速路事件详细时间线:
按照时间线①②③④来看注意,萨托的钳形攻势,从男主上高速抢装置时开始,到男主进入逆转门结束。
所以你会看到,男主刚上宝马车准备抢装置的时候,车后视镜就已经碎了。
正向看来,在装置从乌克兰政府车里,到了男主宝马车里,最后到银色车里。
而最后,逆男主将银车逆行开回了港口,然后退回逆转门内消失。
此时,逆萨托知道了装置在车里,他只需要转为正向,等待高速路事件结束,再跟着银色车来到港口,等逆男主退回逆转门内,再拿走车里的装置即可。
正向看,银车会复原,带着装置回到港口
这一段倒放,银车被男主停在港口在全上帝视角下,你看到的会是:萨托挟持Kat到港口,逆转门里突然冒出两个萨托,一个正萨托+一个逆萨托。
萨托会躲起来监听,正萨托会等待事件结束。
逆萨托会压着Kat上高速→倒退着炸掉银车→接空箱子→检查宝马车→带Kat到港口→审男主→枪击Kat→进入逆转门消失。
全上帝正向视角上面的核心问题理解了,那么就迎来第二核心问题:>>>>逆萨托枪击Kat退行到逆转门之后去了哪里?
他消失了。
确切地说是回到了过去,而在未来的时间线上看不到这个萨托。
这牵涉的到的,是《信条》的核心时间前进法则。
在说这个法则之前,要先知道一个概念——逆行自杀。
进入逆转机逆转后,只能向过去逆行生活。
那么第一个发明逆转机的人,他逆转之后向过去逆行,无法找到逆转机,只能逆行等死。
而且是死在过去。
当然发明逆转机的人不会这么沙雕。
他一定会在第一台逆转机诞生后的第二天再进去,这样他就可以逆行到逆转机诞生的第一天,用它逆转为正向。
这时候问题出现了。
全上帝视角下,他刚研发出逆转机的那一刻,会发现突然从里面蹦出两个自己,一正一逆。
等到第二天,他决定进逆转机的时候,他会和一个逆行的自己同时消失在逆转机里。
而第一天从逆转机里蹦出来的那个他,会接替他成为世界里唯一的自己,继续正常生活。
这也就是《信条》的核心时间前进法则——单向迂回式前进。
简单的线性表示就是下图。
一个人向右行进,通过逆转门逆行,然后再在过去通过逆转门转为正向,接着再正向前进。
对于这个人来说,他等于来回兜了个圈子之后,再继续在时间轴上行进。
对应片中进行钳形攻势的①萨托。
全上帝视角下,他会先看到萨托②和萨托③从逆转门蹦出。
正如在奥斯陆,男主看到两个自己同时从逆转门蹦出。
然后,萨托①会在未来进入逆转门成为萨托②。
在全上帝视角下,①和②会在此刻同时进入逆转门消失。
0.5倍速播放,可以看到另一侧出现第三个男主在左右两个逆转门的时间线之间,会同时有3个萨托,直到①②都进入逆转门消失。
此时的萨托③才重新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萨托,可以继续正常生活。
对于全上帝视角的旁观者来说,我们会看到一个完成了迂回的“老”萨托,和一条逆时间生活的萨托,正如男主和逆向自己打了一架。
但对于当事者,他的行进方向一直是朝向前方。
萨托①必须逆转成萨托②,才能转正向成为萨托③。
同样,全上帝视角下。
男主、中枪后的Kat和尼尔,在通过逆转门后都会消失。
如果影片继续呈现之后的时间线,我们将会看到完成了逆转又转正的萨托③,来到港口拿走银车里的装置。
然后合成算法,再逆转逆行到越南和妻子Kat吵架的时候,再转为正向。
他最后死在越南游艇事件那天,也死在了自己的过去。
而那天原本的萨托,会经历和他一样的迂回,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最后走到同样的终点。
萨托完整故事线:
按照时间线①②③④来看理解了单向迂回式前进的法则。
你自己也就可以解答第三个问题:>>>>Kat什么时候和儿子见面不会遇到多个自己?
答案是:等到,中枪的Kat和男主、尼尔进入逆转门之后。
在这个时间点之后,她就是世界上唯一的Kat,可以和儿子见面,过上正常的生活。
Kat完整故事线:
所以你会发现,所有使用逆转机的人,时间线都是迂回的。
每两个迂回点之间,都会有一正一逆两个人。
但最后,只会留下一个前进的箭头。
显然,你也可以玩很大——来回逆转出成千上万个自己,然后攻占岛国和美利坚。
或者,自己和自己干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正如台词所说:“它会开启正确之门,也会打开一些错误之门”。
但你需要知道的是,这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每次逆转都要消耗2倍的时间和生命。
逆转期间,对于当事者,时间仍是流逝的,他不会逐渐失去记忆细胞,不会变得年轻。
而是继续变老。
最简单的例子:男主为救Kat逆转到7天前的奥斯陆,再转为正向。
他需要逆向硬熬7天,要回到正常时间线,他要再硬熬7天,才能回到自己消失的时刻,成为世界里唯一的自己。
这一来一回,他比正常人多生活了两个7天。
7天前的男主、第7天的男主、7天后的男主这也是为什么反派萨托不能通过逆转治疗癌症。
因为癌细胞不会减少,而是在逆转的过程中,继续恶化。
这就是“信条”的代价。
“要小心使用它”。
而当你知道了“信条”的代价后,这场战役有多么伟大。
>>>>最后一战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明白了前面的讲解,你也就可以看明白最后的“斯塔克12钳形大战”的完整时间线。
斯塔克12钳形大战完整时间线:
全上帝视角下。
开战前,红队会看到从大型逆转机同时出现正蓝队+逆蓝队从逆转机出来的正蓝队,已经逆向成功撤退回来,他们会等待大战结束,成为唯一的蓝队后再和红队汇合。
信条内部的电梯式逆转机红队会向斯塔克12发起进攻。
他们看到逆蓝队撤退成功,但他们还是要和逆蓝队配合进攻。
装置被男主取出,战斗胜利,男主和尼尔分别。
几十分钟后,之前一直等待的蓝队会进入逆转机,逆行到大战开始,和红队共同作战。
这其中,有一个人没有回来——尼尔。
他需要在战斗结束后,独自逆转。
尼尔最后的逆转:
在全上帝正向视角下:男主被困地下→男主看到死亡的逆尼尔→逆反派准备开枪→逆尼尔复活挡子弹开锁→逆尼尔逆向撤回回逆转机→男主打死逆反派→拿到算法→和尼尔分别→尼尔随后独自进入逆转机。
那一场战役的同一时刻,尼尔救了男主2次。
逆向的尼尔先是为男主挡下子弹,然后正向的尼尔冒险开车到山顶拉出男主。
男主最后通过背包上的红色挂件,才知道,开头歌剧院救他的那个人,也是尼尔。
而在片尾,尼尔独自去逆转,是一命抵一命,是去赴死。
片尾的告别,是永别。
看懂《信条》的人,会在此刻感到一丝悲凉。
而下一个问题的答案,会让人更加悲伤。
>>>>尼尔为什么说这是一段美好友谊的结束?
尼尔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信条。
歌剧院事件当天,至少有6条时间线的尼尔存在,尼尔救了男主3次。
第一次是在歌剧院,第二次是挡下子弹,第三次是将男主从山口救出。
尼尔完整时间线:
最后的大战,对于尼尔,“是一段美好友谊的结束”。
对于男主,“这只是个开始”。
斯塔克12大战结束后,男主才从一个小白彻底明白了逆行的思维,用全新的思维重新审视整个世界。
他成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战略家,更成为一个坚定领导者。
不久之后,男主成立了信条组织。
他还认识了非常年轻的尼尔,教会尼尔一切,并成为最好的搭档和朋友。
男主也终于明白,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数年后未来的自己所发起的钳形攻势。
于是他开始领导信条,发起了史上最宏大的钳形攻势。
他派遣成员逆行数年,回到过去不同的时刻,再转为正向执行任务。
这也是影片隐藏的时间线,解释了为什么“信条成立在未来”,而早在信条成立之前,就已经有无数信条组织的成员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
男主完整时间线(TENET组织隐藏时间线):
最终,男主要发起一个最伟大的钳形攻势:派一个人引导自己成为信条的奠基人。
执行这个任务的人,自然就是他最信任的尼尔。
尼尔要为此逆行数年,一直逆行到歌剧院那天,救下男主,然后转为正向,到孟买和男主“首次”见面。
这也是为什么,在孟买的尼尔就对男主了如指掌。
第一次执行任务两人几乎没有语言交流,默契自如。
因为在未来,尼尔和男主一起出生入死,相识多年。
你才会明白尼尔口中“我见过太多了”的意义。
尼尔更是男主“过了命的”兄弟。
而男主和尼尔诀别了2次。
斯塔克12事件当天,懵懂的男主第一次看着尼尔为自己赴死。
未来他派遣尼尔逆转的那一天,他再一次知道,他是在送尼尔回去为自己赴死。
未来的那一天,男主眼中也泛着泪水,但尼尔可能并不知道那泪水是为谁而流。
回到斯塔克12那天,尼尔才明白多年之前,男主为什么会哭。
此时看着满眼通红的男主,尼尔笑着说出那句话:对我来说,这是段美好友谊的结束。
听懂的人,早已心碎。
然而最让人心碎的,是这世界上不会留下他们拯救世界的痕迹,更不会留下尼尔牺牲的故事。
因为在正向时间线上,逆行完成的一切都将被时间抹平,不留痕迹。
正如同男主第一次和逆向的自己互相攻击,子弹回到枪里,玻璃上的弹孔完美消失。
正向视角这也是男主为什么在结尾说出那句话:我们拯救了几乎要毁灭的世界,但世人将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在时间的长河里逆行的信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看到这里,你才会明白男主,以及信条组织的伟大:心思缜密的男主,会在未来发起无数复杂而宏大的钳形计划。
会有无数的信条成员,甘愿逆行数年,付出生命和青春,前赴后继来执行这些复杂宏大的钳形计划。
影片呈现的,只是信条组织钳形攻势的冰山一角。
而尼尔,则是男主最伟大最悲壮的钳形计划。
补充——热门问题解答1.为什么在审问时,逆萨托刚刚把Kat推出房间,下一个镜头还有一个中枪的Kat在房间里?
还是那句话:不要按着电影演的逆向看。
而要,正向看,这段时间Kat都是正向的。
从被家暴→被押上高速→被当人质审问→中枪→逆萨托正萨托同时进入逆转门消失→被救。
这才是正向完整的时间线,影片接着呈现的,正萨托进门,逆萨托审问,开枪,押Kat出房间,是逆演了一遍过去而已。
当下的Kat,中了枪,刚被TENET救下。
然后也被带入逆转门,逆行回过去养伤。
全上帝视角2.为什么Kat的枪伤逆行可以痊愈?
反派却不可以逆行治疗自己的癌症?
以及逆行的人为什么也会衰老而不是变年轻?
首先你要分清“倒放”和“逆行”的区别。
通俗了说,就是你看毛片倒着播放,和一个人逆行去和正向的女优啪啪啪的区别。
如果人“逆行”会变年轻,那么他新长出的脑细胞,记忆细胞就会消退,逆行时,记忆会消失,年龄会变小。
这就成了“倒放”,而不是“逆行”,没什么意义。
正放倒放然后,要知道“相对”的概念。
正向的人,时间是向前流逝的,他是衰老的,熵是增的。
但其实。
逆转的人,对于他自己来说,时间也是向前(他的前方)流逝的,他依旧是衰老的,熵其实也是增的。
他们只是衰老和熵增的方向跟我们对调了而已。
所以正向的人,看逆转的人,会觉得逆转的人的时间是回退的,熵是减的。
影片倒放,对逆转子弹来说,成为正向,被射出,熵增这样你就知道,萨托带着癌症逆转,他的时间仍是流逝的,熵仍是增的,他仍是衰老的,癌症依旧是恶化的。
但对于Kat。
Kat人是正向的,中的是逆向子弹的枪伤,是逆伤。
Kat逆行之后,人是逆向的,和逆伤是同一个方向,逆逆得正,逆伤就成了普通的枪伤,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痊愈。
3.最后尼尔逆行回去是开门还是锁门?
——是把正男主锁门外。
转不过来弯的话,直接看影片倒放的动图吧。
片尾影片倒放,就是尼尔的逆行了。
逆向视角(从右往左看):挡子弹,倒下,死亡←等正男主退出到门外侧(隧道一侧),锁上门←进入门内,让门持续打开←逆尼尔从隧道进入(此时门是开着的状态,正男主在门内和反派打架)
影片倒放
影片倒放4.男主是怎么通过一部手机去救女主的?
这让男主有时间发起钳形攻势。
这也是男主,在经历了高速路事件之后,迅速掌握奥义,所发起的第一个钳形攻势。
“钳形攻势”不等于胜利,“钳形攻势”只会让发起人相对于没有使用“钳形攻势”的人更有“信息优势”。
A点是女主留信息时间点,C点是女主晚于A点的生命状态(生or死)。
女主在A点留信息,让男主可以在C点,即女主的状态决定之前就发起有效的钳形攻击。
所以男主的行动,比刺杀女主的敌人更有优势,可以给予女主最强大的保护。
如果没有手机,Kat没有留任何信息。
那么未来男主得到的信息,只会是Kat最终的状态,这样无论他是否逆行,C都是Kat的最终状态。
这就是男主给女主手机的意义,女主打开手机留信息的那一刻,就自动进入了男主钳形攻势的保护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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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对概念的视觉表达极为没有想象力,对于逆向时间和逆向叙事的表现仅限于快速镜头运动里面两组不同时间向度的参照物的视觉张力,这在高潮桥段由正向组和逆向组的战斗场面,用诺兰擅长的交叉剪辑达到了高潮,但可能由于影片场面调度复杂性或是简化正逆向视觉设计的元素防止出现逻辑漏洞,而几乎没有出现敌人镜头,于是两波人给人感觉是集体放鞭炮,镜头眩晕和视觉侵占虽然做到了,但细想十分吊诡。
其次概念设计本身也过于简单,如果逆向时间成立就涉及到整个可感世界的反事实条件和反因果规则,涉及的是整个现有度规时间向量线性假设的颠覆,怎么可能才仅仅是倒放而已嘛,这些无论他民科般引述单电子宇宙假设还是多世界诠释都圆不回来,即使科幻的角度也属于想象力贫乏。
除了适合部分优越人士刷一波优越感慨以外,毫无价值。
全片唯一人文内容就是一个控制狂家暴犯的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爱恨情仇 但是这段戏剧冲突极为没有水平,然后结尾强行点题是男二对男一的兄弟情和说了一点关于信念的鸡汤。
德比奇把一个对婚姻生活绝望的受迫害女性 抱着复仇的执念,结果演成祥林嫂,堪称灾难演技。
反派男全程演出堪称阳痿后的无能狂怒,最后似有似无表现的对女主的朦胧爱意更是在整个人物塑造中毫无铺垫可言。
这片子唯一值得称道的是没才华的编剧组很愿意下莽子苦工把每个坑填上了,仅此而已。
《信条》在宣传初期被定位为诺兰的“Event Film”,后来影片上映后没有显得特别“重磅”,倒是成为了记录诺兰电影口碑滑铁卢的“大事件”。
这片儿有些问题是很明白的:诺兰一向的失能调度、剪辑换人导致的电影语言的平庸,还有经常被批评的“人物是念白机器”“非人性”等电影特质(这点我一直看不大出来,有机会花些时间探讨一下)。
另有一些问题是有点儿模糊的,我暂时不能说它绝对错了,但是我意识到我打心里对一部分批驳不认同,索性姑且尝试一下反驳一部分指责。
对影片存在合理性的指责很多人发现了片中的”BUG”,比如“远古时期就存在的子弹孔”,“只存在一秒的高楼”等,再具体地说,《信条》的概念中能与正常认知接轨的部分是“接触”、“触碰”,反常的是“损伤”、“破坏”的过程,比较明显的就是男主在影片后半程中要带凯特进入转换机前胳膊上凭空出现的伤口(自己捅自己造成的),以及尼尔生命的最后时分:在算法安装的堡垒内部,从正向看,死亡的尼尔起身
-子弹击中尼尔-尼尔头盔复原-尼尔复活并把锁打开
-男主和艾弗斯进门-尼尔把门锁上倒退回去
,从反向看也就是尼尔视角看,尼尔先看到门内三人缠斗-尼尔把门打开-男主和艾弗斯退回门外-尼尔把自己锁在门内-尼尔挡在敌人瓦克夫和男主之间-尼尔头部出现子弹(最反常的地方)-子弹冲出尼尔头颅回到瓦克夫枪里,尼尔死在反向运行的时间里,在正向来看尼尔的尸体在古早时就存在于堡垒里。
有一种观点认为《信条》设置的这个正逆向沿时间运动的概念完全背离现实逻辑,里面的景象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信条》就是一部BUG贯穿全片的无意义烂片。
我个人是不大同意这个看法的。
科幻片的一个核心就是幻想,而幻想中的景观,与现实,或者说绝对真实的客观世界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距离,不过有的距离看起来是可行走的、可被消磨的,有的距离则完全属于不可接触的。
《信条》应该属于后者,它的构想基本建立于一个不可能的基础上——我感觉这正是它有意思的地方。
这个概念中的原理无法在现实中实现,但是故事发生场景套进了现实世界,且故事在影片的设定中来看是可运行的,奇观的展示就有了与正常认知能够接轨的成分,同时给反常的奇观预置了一个冲击观看者感受的时机。
包括所谓的BUG方面,”破坏”过程反常,反向的破坏就是复原,两套相反的时间运转机制形成了建立与消亡的矛盾,种种,我确实感觉纠结琢磨这些矛盾是个很有意思的事,《信条》把一些需要审视的悖论摆在了明面上,它的构想比单看起来要大胆:先不考虑景象是否可能存在,尽管试验如果景观出现会是什么样子。
它展示的是参考系的碰撞,我们还有机会看见不同系统的人物在竞争物体控制权的冲突,我是觉着这种场景要是只能限于在想象里演示多少有些遗憾,而且如果仅仅因为一个设定在现实中没有发生的可能或执行时会出现BUG就彻底否定其可视化的意义,这也是很令人沮丧的。
以概率上的虚无来否定影像制造,一直以来被强调的“幻想”就被摆到了一个随时会被指控的低位次,其展望性会也被人的意志自我否定式地取消赋义。
对于理解难度的指责这项话题涉及到观看方式的差异,但以下讲到的看法使用的思维方式方向基本相反,所以提前说一下:下文中我对两种观看方式的讨论观感可能很奇怪,不仅精分,而且杠精#-#(1)《信条》比较明显的观看方式有两种,一种就是很多人习惯看诺兰电影的看法,就是不断让大脑运转理解每个剧情点发生了什么,另一种我稍后说到。
很多人显然是用第一种观看方式看的,我明白这次诺兰电影的故事情节理解难度确实加大了,很多人在观看过程中比以前看诺兰的片子时更跟不上思路了,尤其是在作为剧情对称点的追车戏段落。
不过我在观察豆友们对部片子的反应的时,尽管能理解各位对”看不懂”这种体验感到不适,但是对这方面的批评确实感到有些不解:所谓“复杂”、“难懂”、“解谜性”,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缺点吗?
(仅指情节上的难理解,我把诺兰饱受诟病的辣鸡调度和影片中剪辑失误以致于误导观众的部分划进影片客观存在的缺陷,不属于这里讨论的”难懂“”解谜性”等部分)我将此理解为是影片的某种属性、是影片整体的一部分,虽然我其实更倾向于将此视为一个优点:电影对观众的吸引力,有比较大的一部分来自于悬念、那些待审视的文本,还有除文字以外同时纳括信息的声画。
电影本身内容的信息量的庞大或信息呈现方式的隐秘,是一层次悬念叠加或嵌套又一层次悬念的的体现,这其实深化了影像的可探索性和接收观看者注视的能力。
电影设置“谜题”的部分,可以与观看者的好奇心形成互动(不过这对观影者提出了“耐心”的要求,观众需要与电影配合才可以使谜题功能奏效),引导观看者深入电影谜题预留出的探索空间来窥探影像架构,影片文本表现上的留白与看者经过观察得来的理解或想象互补。
所以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在电影中设置需要更多观察来理解的内容,得到的是一个理想的发出者-接受者模型,相互作用的两方互为补充。
(不过也像我刚刚提到的,观影者接受影片提出的耐心要求是理想模型建立的前提,这又关系到另一个问题:提出某种要求的,甚至可以算苛刻的电影是不是好电影?
我个人目前形成的观念对这种电影持肯定态度。
其实好像每部影片都会或多或少地有某种“要求”,它既定的形态、风格如果要达到被鉴赏的结果必然需要观众有对影片风格、内在元素有接受、乐于接受的能力。
这还是一个涉及私人喜好与被欣赏物契合度的问题,落点依然在人。
不过如果电影提出的要求没有设置在人身上,而是类似放映介质之类的东西,兴许电影的价值评价就有一大部分需要商榷了。
比较极端的例子就是ASYLUM厂子[代表作《环大西洋》《敦刻尔克行动》等的那个屑厂]做的电影,它的电影不要求任何人认真欣赏,其对观众的要求只有让他们受骗、掏钱、犯恶心,本质是要求有人给山寨碟花钱,关键点在钱上,这种电影在制作简陋的同时不尊重任何人,连其创作者都不能算是创作者,而是生产可盈利的音像垃圾的工人,基本上就可以判定为客观上的“烂片”。
)电影是个艺术体式,但在影院这种不可割舍的影片呈现场所存在的语境下很多时候人们会把电影(更准确地说是欣赏电影的机会)当做商品(没有否定这个观念,对我来说出于欣赏目的的消费当然无可厚非),不同人购买思路是不同的,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难理解”破坏了观影体验,认为一部电影是差劲的。
特别怀疑这个判断影片好坏思路正确性,我怎么也不觉得难以看懂的电影是不该进入影院的。
而且在以前已经出现不少其魅力在于有理解难度的电影了,我觉得我举出其中任何一例都会有人说“为了写诺兰搬出xxx的例子来也太看得起他了”,设置理解难度不该是个错误,以前不应该,现在也不应该。
(2)另一种观看方式:就放轻松跟看平常大片一样,接近于”不带脑子”的看法,更注意接收信息,而不是处理、反思信息,来获得浅理解,你照这个看法看可能会发现这片儿还挺真好理解的。
说实话,我全片看下来直观感受是《信条》表达直接,觉得诺兰根本没有刻意让这部片子难懂,完全不同于很多人认为的诺兰使劲把这部电影搞得晦涩。
毕竟这片概括起来就很简单(大框架甚至接近于“俗套”):两只好基友国际间谍携手漂亮女巨人共同击败想要毁灭世界的家暴男屑反派——只不过情节包含的信息量大(从批判的角度来说这个叫“信息过载”)、关联性强。
再找这种“难懂”的根源,其实只是传送装置允许角色正逆向沿时间行动这个设定带来的客观影响,影片的呈现的方式还是坦率的,这部还是有很多原理解说和规则提示。
诺兰肯定没在给观众上课,他就是给出几个规律然后让咱瞅瞅他可视化的想象(理科生观众也没必要嘲笑文科观众看不懂啥的,诺兰就一亲民导演,大概念都用人话说清楚了,不分知识水平受众,看电影还分个锤子文理科)。
而且《信条》比诺兰之前的很多作品看起来都要“直”一些(不确定是不是拉梅剪辑工作的影响还是明确的正派反派派设置使情节分配很清晰的缘故),不同人物经历的情节穿插呈现的段落只在审讯戏和最后一场战斗小有表现,影片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跟随主人翁的视角来表现情节,这种基本上按照单线程处理的方式已经简化理解思路了。
包括由于詹妮弗·拉梅很关注人物表情,为了突出人物在情节发生的各个环节的反应,片中有不少段落剪辑点较碎,同时人物台词讲得也很直白,所以人物的情绪和情节是直给的,观看时积极接受信息就很容易由情节转折点切入来获得大框架的理解。
对平衡理解程度和喜爱与否的指责我不太赞成那种说“都看不懂你还打五星”的谴责,先假设打五星、给好评的人大多都是单纯出于真心的喜欢 不是不带主见地盲目吹捧(我是确实喜欢而且我姑且自大地认为我”看懂”了),那我觉得就算没看懂也不会妨碍人喜欢它,喜爱、偏好是很多人的评价标准,而很多人的喜爱、偏好一大部分来自于理解以外的范畴,不理解和正面评价没有冲突,对自己还没透彻理解的东西做出肯定也就无可厚非,更何况所谓“‘懂’‘理解’一部作品”向来就是个伪命题。
我们经常在反复观看某部作品时试图从中提取尽可能多的信息,进而生成自己“看懂”的一种印象,然而在很多情况下,我们的“理解”中有比例不小的“误读”,我们又很少能看见有导演说“俺拍这片子是想表达啥啥啥blah blah blah……俺没想表达恁想的这个东西,宁过度解读了哈……”所以我们几乎不可避免地失去对影片一部分内涵的把握。
或者可以把电影理解空间的整体大致归到两个小范围,一为创作者之思,一为跳脱于创作者意识而存在、衍生出的电影自身的新意识。
创作者规划影像内容,放进主动的表达,而影像在物质上被完成、固定后,其新意识会对作者设置的文本进行超越;同时观影者受自己与拍电影的人在经历或心理方面上无法消除的距离阻挡,其在尝试对电影进行理解时无法完全遵循创作者的思路,而且要知道,电影意识自由发散时我们的理解方向也不会受影像文本限制,我们会采用我们自己私人的、各异的的经验和观念去理解影片,出现不同的“误读”。
所以“彻底的理解”也是也是一个基本没有可能存在的概念。
,纠结看没看懂和喜不喜欢也没什么意义了。
(好事是我们可以不认为“误读”是误读,干脆包容地将此当做一个无可指摘的理解方向、看作我们抓住了电影更深层面的含义,促使观看和被观看的两个语系合作以达成影像至于艺术的多解性)彻底越界的指责现在是所谓简中互联网时代,“夹带私货”“屁股歪”等等垃圾词汇已经够让我恶心的了,现在在表达个人好恶的领域中又出现破烂语言现象,开始流行一种特别恶劣的贬低观念总是以“舔屎”作比。
有人讨厌一个作品,觉得某个作品是屎,就形容喜欢、赞扬这个作品的人是“舔屎”。
你要是单说某个他讨厌的东西是屎,没关系,你就是对这个事物很有情绪而已,把它往好了捧还是往坏了贬随你,这是你的想法、判断,能理解。
可是这种讨厌如果非要通过侮辱喜欢它的人来表达就很会丑陋。
本来你讨厌你的,我喜欢我的,互不侵犯就好,非嘴贱把私人喜好划定成让人受辱的本因。
写到这段也不想拘谨地用词了,你以为给群体粗暴地定性就能说明你判断有力、思维敏捷,但这不是敏捷,而是浮躁,可能还是啥b。
偏见是一种认知捷径,但其根源是情绪和直觉,你的情绪和直觉令人讶异地指向了“舔屎”。
我认同的批评《信条》剧情设置的TENET形结构是精巧的,但在“艺术感”上有一定程度弱化,这从视听风格来看很明显。
诺兰的精力在这部里更集中于动作场面,路德维希的音乐也显然有直白的挑逗观众感官的目的。
就单从视听方面来看,这部的实验性谈不上强,倒是同意IGN的说法,这是诺兰最保守的一部电影。
这是一部有诺兰风格的、有观赏性(对于我这个低端影迷来说),但是更他奶奶简单粗暴的爽片(此处diss一波B站批小将,看着IGN给他们讨厌的TLOU2打了10分就觉着心灵受创,连IGN媒体会评电影都不知道就瞎骂IGN评《信条》是”蹭热度“”不要脸”,真啥b)《信条》不及诺兰以前大多数电影一样受欢迎还有一点很直接的原因,而且这是显而易见的:《信条》明显不如诺兰之前多数电影给人留下的印象倾向于”震撼”。
更直白地说,这片儿在情感上不够动人。
原因之一可能是风格上的庸常,配乐和剪辑换人导致这一部是我在上文所说的一类“爽片”,影片很大程度上是在以表现刺激的方式进行,抒情成分少之又少。
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剧情的特殊设定,主角没有背景信息、没有提供名字、是一个安放观众视角的留白认知模型,不像柯布、库珀、乃至布鲁斯·韦恩有清晰的背景信息和人际关系展示。
且主角在剧情行进过程中一直在与和自己在过去没有交集的人相遇、一直处于求知阶段,情感绝大部分集中于疑惑这种来自理性的疑问心理,不像库珀等人甚至是敦刻尔克的士兵面对的情绪集中于思念、伤感、恐惧这类感性的心理反应,影片除了可以稍稍利用一下高妹的角色表现一些感情,几乎没有其他机会去铺设在《盗梦空间》《星际穿越》等片中常见的情感发散点。
再细想又感觉诺兰可能没把这个概念的利用率提到最高,比如说可以放弃正邪对立的套路来讲一个立意点更高的故事,或者奇观设计上没用彻底,他真该挑个雨天或者雪天拍时间逆转的。
个人的一些自以为是的认识就是除了以上方面,《信条》有很多对大部分人来说很失败、甚至是在客观上无法辩驳的失败的制作环节,只是比较侥幸我的注意力不大向这方面倾斜,我还是脱不了对电影中特别的元素的喜欢,至少我的体验是正面的。
估计诺兰是过誉了,他的电影也经常出现不切实的形容,就像现在很多评论风向还在说《信条》是诺兰的“又一”烧脑力作,其实在我看来这是诺兰从《记忆碎片》以来第一部算得上是费脑子的,在诺兰电影烧脑这个属性被吹捧最多的《盗梦空间》《星际穿越》两部中,《星际穿越》其实只有五维空间那一段落可以说是让人迷糊,《盗梦空间》更是跟烧脑根本就没关系了,我的体会跟Chris Stuckmann几乎完全一致。
之前有友邻提到诺兰为拍的《信条》让电影成为了玩具。
其实我是认同他这个想法的,但是我和他对这个想法的态度不大一样。
我觉得如果要就一些给我们带来愉悦体验的事物尝试某种比喻的话,其实不仅仅是电影,音乐、绘画、文章等其实都可以喻作“玩具”,玩具是一个笼统的表述提供快乐、满足感的事物的概念,我们欣赏事物的行为,其实可以看做取消手指触摸、而运用视觉、听觉等,以及最重要的思维来进行的“把玩”,而成为“玩具”的可高级可低级,自由发挥其艺术体式的效能刺激多巴胺的分泌。
这里影片创作自由,观众欣赏角度自由,态度是尊重电影的。
(不过我反对一种也是在电影中找“趣味”的观念,它在书籍、绘画等在大众认知里更靠近“艺术”的领域里不常见,但是在电影、游戏等范围内是个小有市场的说法:“我看电影[玩游戏,等等]就是为了放松找乐子的”这里头的找乐子和之前说的欣赏的趣味属于两个层面,而且更低级,这其中的取乐思路是把电影仅仅当做消遣品,要求电影“不越界”,同时限制创作自由和欣赏[可能都算不上“欣赏”]方式自由,在这种思维模式中我们称赞某部电影只是因为它讨好了我们的感官,而不是以看待作品乃至艺术品的方式尊重电影。
)我近几年一直试图提醒自己电影是一个大的团队做出来的东西,我好像前两年就已经意识到我喜欢的“诺兰”可能其实是“汉斯·季默+李·史密斯+诺兰”,这倒是不妨碍我一直喜欢诺兰,他总不可能在自己导演的被很多人认可的电影里没有一点功劳,他写了电影的故事,掌握他掌握着他拍的影片的格局、调性、形式的走向,他的片子最终的面貌,就是我所喜爱的一类。
可能我属于很多不喜欢诺兰的人所讲的被“PUA”的诺兰粉,我感觉也没必要谴责诺兰在“PUA”(不确定我这个认识里的PUA和他们说的恶劣性质是不是相同,包括“PUA[pick-up-artist]”这词也被滥用了,这点以前有友邻说过,我现在不确定这词是不是已经到了一个被添加新意义的阶段),诺兰喜欢在叙事上玩花样,但调度不行,以前又有极为出色配乐和剪辑伙伴给电影增添亮点(或者说掩盖缺点),把电影拍得好看。
我觉得只是让观众获得某种好的体验、甚至导致观众觉得他拍的电影好只是一个“说服”上的尝试,这个说服并不邪恶,远比不上PUA这个概念刚出现时其中的含义恶劣(就是尽管我目前对“PUA”这个说法只是不同意,远不及对“夹带私货”这种指责有强烈的痛恨态度,但我反对这个词汇的思路是一样的,你反感他试图说服的内容可以批评内容,没必要谴责他的说服行为;同样,你要是讨厌一个创作者在其作品中传递的思想那就批评他的思想,别指控他在作品中表达自己观点的行为,要是创作者搞创作想表达一些见解都要有人指手画脚限制他创作自由,那我只能去他马)诺兰的调度差,电影有“非人性”,而他却被大众投入了过多的赞誉,他“抢夺”了影迷的注意力,他成为话题的焦点,同时他又有很多粉丝出演不逊踩其他出色的电影人。
诺兰这哥们儿是容易被人喜欢,也容易招黑的。
每个电影人都需要被尽量公平地看待,诺兰可能是一位被评价最不公正导演,《信条》目前的口碑崩坏是一个很好的增加我们对他的认识的机会,可能每个人得出的结论不同,但对他的看法多多少少会更全面一些。
现在想想之前信条被宣传为“Event Film”,可能这个“重磅”是对诺兰本人来说的,他为一块秒极的石碑和逆向时间的概念拍了一部回文大电影,也是一部自己想要的谍战片、他自编自导的第十部电影。
他这回有“玩电影”的成分,我看他玩得开心,也挺满足了。
这是一篇为“看理想”微信公众号写的约稿,成文有所更动。
最后成文版本,请关注“看理想”微信公众号,或者点击这个链接。
每一项伟大魔术的完成,都与三个过程密不可分:一为“验证”,魔术师展示了看似平常、实则已经动过手脚的表演道具;二为“转移”,魔术师手中看似普通的事物,瞬间变得与众不同,这个时候,如果你想找魔术背后的秘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还会有第三步;三为“蒙蔽”,这也是魔术中最关键的环节,是魔术师利用技巧进行掩饰的过程,一旦达成某种平衡,就会产生那种前所未见、让你无比震惊的现象--也就是魔术。
——《致命魔术》对我来说,诺兰的魔术是什么时候失去了魔力的呢?
我想那有一个确定的时间点。
准确的说,就在《敦刻尔克》电影的三分之一处,希里安墨菲所饰演的那个英国军官第二次出现的时候。
当这个诺兰的御用配角第一次出现,他正在海上漂浮,被小船上的老少配捞起来,瑟瑟发抖,还不小心误杀了少年——但是当他第二次出现的时候,时间一下子闪回到了他的船还没有被德国人击沉的时刻,那时他坐在船上,一脸高傲的对着正在海上漂浮的其他英军士兵说:“这船满了,你们等下一趟吧”——就在那一刻,我的内心的感想只有一句话:“唉,又是这套。
”电影是时间的艺术。
“蒙太奇”这个手法代表了电影的本质——将两段完全不同的时间剪辑到一起,即可创造出一种新的意义出来。
这也是诺兰从出道以来,他一直探索的元命题——时间。
从《追随》开始,他的作品表现出来,就是对时间这一概念的反复拓展和深化。
《记忆碎片》将两条时间线,一正一反交错地剪在一起;《致命魔术》中,两个主角的时间线交错叉开;《盗梦空间》中,区隔开每一层梦境的方法,就是下一层梦境的时间比上一层要更慢十倍;《星际穿越》中,黑洞所导致的相对论效应将地球和飞船两边的时间无情的错开;《敦刻尔克》中,陆上一周,海上一天,空中一小时被剪接在一起;直到最近的这部《信条》,更是将“逆时而行”作为核心的科幻概念演绎出整个故事。
回到文首我们所引用的《致命魔术》中的那段著名的台词,我们就可以看到几乎每一部诺兰电影实际上都符合他所铺陈的这个时间魔术的概念:首先,我们进入一个看似平凡,但实际上已经被诺兰所篡改过的世界;然后,诺兰给我们展现出了一个非常别致的设定(比方说主角的两条时间线一正一反的交错,或者多重梦境时间放慢);最后,他展现出在这样一个时间设定下,故事如何眼花缭乱的推进,最终观众在某种“顿悟”中理解了这一套精密的构造,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惊异感”(Sense of Wonder)的情绪,惊叹于诺兰的时间魔术。
诺兰施展这种时间魔术的工具,就是剪辑——或者我们可以说,是画面和声音,在电影这种形式中的自由组合。
在《星际穿越》之中,观众追随库珀的主视角在洪水星球上仅仅待了数分钟,而飞船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年;而在《敦刻尔克》之中,背景音乐里时钟秒针的嘀嗒声时时刻刻提醒观众时间的存在;在《记忆碎片》中,整部电影由黑白和彩色画面的交错展示组合而成,而且没有任何明确的说明;但是观众通过对人物对白和剧情逻辑推进的观察,能够逐渐理解两种画面代表的是两条不同的时间线,并且好奇于这两条时间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电影走向结局,两条时间线最终交错,观众最终顿悟,这就是诺兰作为魔术师最终揭示真相的时刻。
我们可以仔细的观察一下《盗梦空间》中诺兰是如何摆弄这套时间魔术的。
首先,电影以一次紧张刺激的盗宝行动开场,观众立马被吸引住,然而直到这次行动结束,诺兰才第一次向我们展示片中的设定,就是这个潜入他人梦境的装置——同时,这个设定也符合观众的日常经验:绝大多数人都会很快忘记自己的梦的内容。
然后,主角的团队被交付了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潜入另一个目标的更深层次的梦境,并且植入一个概念。
在多重梦境的叠加之中,核心设定被展现出来了:每深入一层梦境,时间就会变慢十倍;在梦境中,你可以通过观察你自己指定的一个信物来确定自己是否脱离了梦境。
诺兰巧妙的通过背景音效,也就是团队配角之一听的歌曲来向观众潜移默化的植入这个设定,同时用对称的层层潜入梦境然后层层脱离的方式,观众最终理解了这套时间嵌套的逻辑,然后便陷入了诺兰刻意“植入”的那个概念:那个陀螺最后到底倒了吗?
到了《信条》,这种时间魔术又被发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一作的核心概念是“逆时而行”,主角作为特工,被引入了一个毁灭世界的大危机之中,才发现这个大危机是由未来的人类引发,他们创造出了一种能够在时间之中逆行的技术:通过一个装置转换,物品和人类本身就能够进入一个逆向的时间线。
于是我们这些在正常时间流动的观众看来就是子弹从弹孔倒着飞进枪膛,汽车从翻滚中恢复正常形式,人在倒着走路。
而电影从中部开始主角进入逆时流动,则又在电影银幕上展示出了一个逆时世界的奇观:海鸥倒着飞翔,风倒着吹,人群倒着走路,汽车倒着行驶,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古怪(因为声音也是反向的)。
进一步的,诺兰又安排了逆行的时间线和顺行的时间线交错,处于同一个场景之内,顺时的角色和逆时的角色互相搏斗。
在顺时的角色看来,手枪是主动从地上飞到了对面角色的手上,而每一声枪响,墙上的弹孔也瞬间消失,子弹则飞回到手枪里。
而最后的那场战争戏,顺时的战术小队和逆时的战术小队互相配合执行任务阻止世界毁灭,则把这种时间操作发挥到了极致——我相信诺兰必然做出了精密的推演,保证这一番眼花缭乱的操作在逻辑上顺遂,埋伏了足够多的细节能够让观众在二刷三刷甚至更多刷之后惊叹于他的精密和构造。
但是永远有一个最基础的问题:这种精密和构造,是我们真正想要看的吗?
回到本文一开头,我曾经说过,当希里安墨菲第二次露脸的时候,我就对《敦刻尔克》彻底失去了兴趣;在那之后,我就不再对这部电影认真了。
它不过是诺兰的另一次剪辑秀而已:利用复杂的平行时空,交叉剪辑的技术将三个不同的时间线,所谓“陆上一周海上一日空中一小时”剪在一起;的确,如果你认真投入,你能够分辨得出来这些不同的画面,不同的时间线谁是谁,以及诺兰那个著名的“多重高潮”理论——也就是说将不同时间线的冲突爆发剪到一起;但是于我而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剥开这套精密复杂的剪辑术的表皮,最终我们看到的还是一个乏味的,没有冲突也没有敌人只是不断发生意外的“事件”:它甚至称不上一个故事。
这里面的角色基本上全都是功能化的角色,去说出一些预定要说的台词做出一些规定好的反应。
所以除了这套复杂精密的剪辑术之外,你还能在这部电影里找到什么呢?
我无法跟当时的英国人感同身受,无法将我自己投入进去。
你可以欣赏一块机械表的精密复杂,但是你会被这块表感动得哭出来吗?
这就是为什么诺兰的魔术失去了魔力。
他是如此沉迷自己的这套方法论,以至于他不再关心其他的任何东西。
他可以将这套三段式魔术技巧套用到任何一个类型的故事里:比方说,一个寻找自我的悬疑故事(《记忆碎片》);或者一个两人斗法的惊悚故事(《致命魔术》);或者一个完成任务的动作故事(《盗梦空间》);或者一个飞向太空的科幻故事(《星际穿越》);或者一个基于历史的战争故事(《敦刻尔克》);或者一个拯救世界的谍战故事(《信条》)。
只要把这些故事剪得细碎,来一场复杂的交叉剪辑和时间线错乱,Voila!
观众就可以惊叹于“原来电影还可以这样!
”在我观看《信条》的时候,基本上是《敦刻尔克》的观影体验的重演。
当片中的角色第一次解释“逆时而行”的概念的时候,我就非常确定,主角肯定要回到过去解决危机;女主角回忆她在越南看到船上另一个女人一跃而下,我就知道那个人多半是她自己;在荷兰的保险仓库里主角和一个逆时而行的黑衣蒙面人搏斗,这个人百分百是未来逆行回来的他自己。
诺兰在这场戏里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罗伯特帕丁森饰演的男配角明明打掉了他的头盔和面罩,露出一个略微奇怪的表情,表明他早就认识这个人;电影却非常刻意的没有给出这个蒙面人的任何正面镜头,说明这肯定是一个观众认识,在片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的角色,并且有意不要让观众确认。
在这里我们能够得出的结论,除了这个人就是主角,他还能是谁呢?
而对我来说,诺兰的电影已经变成了“他的电影只能这样”。
魔术师刚刚展示了他手中的道具,这个道具是他已经用过了好多次的旧玩意;而他想要把帽子里的鸽子从左手交到右手,这动作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他最终从帽子里把鸽子掏出来的那个动作,已经急迫到了完全不加掩饰,鸽子的白色羽毛在帽子里露出来的地步。
《致命魔术》中诺兰耐心的铺陈了两个主角一路的成长经历,展示了休杰克曼所饰演的魔术师在一路上总也无法超越他的对手的失落和焦灼;这让他最后利用人体复制实现超越的意图显得无比真实。
而他的对手,克里斯蒂安贝尔和他妻子的情感纠葛则一举一动皆有所指。
同样,《盗梦空间》之中,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角色与他的亡妻的感情真挚而深切,并且贯穿了整部电影,为他最后的决定夯实了坚实的情感基础。
就更不用说《星际穿越》中,诺兰想要表达的那个“爱能够穿越时空”的主题了。
然而到了《信条》这里,这一切的人物情感,角色弧光统统被放弃,所有的角色,包括主角,都沦为工具人,只是不停的前往下一个剧情段落赶场。
大段大段的台词只有展示(Exposition)背景设定的作用,观众一不知道主角怎么突然就与那位印度军火女王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二不明白女主角怎么就从一个谍战片常有的路人甲一举提升到推动剧情的中心人物的地位,三更不理解在这一个毁灭世界的危机事件之中,大反派到底有何心理动机——所有的这些构成一个电影故事的叙事性要素都已经统统被推向远方,让位于诺兰苦思冥想出来的这一套精密的顺逆时空事件结构:在电影中,观众都可以明显的注意到很多应该有的,用来刻画人物性格和行事逻辑的剧情段落和镜头统统欠奉。
我都可以脑补出来剪辑师面对着非编软件苦思冥想如何把诺兰这套复杂得如同八爪章鱼的时空结构放进规定的两个半小时中去;既然这套时空结构无法删减,那么牺牲的只能是其他的那些东西了。
在片中,一个仅仅露脸了大概五分钟的配角对主角说了这样一句话:不要去试图理解,而是去用直觉感受。
这句话对于电影来说无比正确——所有的图像艺术,说服的实际上都是你的爬行脑,而非新皮层;这也是为什么抖音能够在全世界获得这么大的成功的原因。
昨天晚上我重看了一遍《边境杀手》,也对这句话有了更加真切的体认:罗杰迪金斯标志性的航拍空镜,台词配乐皆无的那一段被无数影评人称赞的边境护送段落,仅仅使用了画面就传递了那种举目皆敌的紧张气氛。
摄影机放置在车顶,导演反复的拍摄同样一个镜头:车队驶过路上的鼓包造成的颠簸。
每一次车队越过路障导致摄影机的晃动,观众就仿佛自己亲自坐在车上,跟着整个车队紧张的摇摇晃晃。
而在《信条》中,这些统统没有。
诺兰的每一个镜头都是为了他的这套时间魔术服务的,最终的目标则是完成他的那套精密复杂的顺逆时空结构——在这个意义上,诺兰事实上是期待你去理解,而非感受。
让观众对“举目皆敌”感同身受,这种事情无法通过大段大段的解释台词来完成;但是观众必须调动自己的逻辑能力,注意到诺兰在叙事之中,通过镜头,台词和声音展现出来的细节,才能够搞明白这套时空体系的核心结构。
那么我们就要问出这篇文章的核心问题了:搞明白了这套时空结构,然后呢?
它是否能够指向更大更丰富的故事可能?
我们能否从其中获得我们在电影中寻找的,情感上的满足?
归根结底,这部电影的意义是什么?
我的答案就是,这部电影的意义就在于这个结构,它并不指向更多的东西。
在这里我想打一个比方:这部电影就好像诺兰出的一道初中二年级的平面几何数学题,观众努力一把才能把题目做出来。
其实题目的基础知识你也学过,只是全忘记了,需要好好想一想。
做出来之后你会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看来我的平面几何知识还没有完全忘光光啊。
但是电影是做题吗?
(本文有意采用了诺兰式的文本铺陈手段)
最近的院线前有《星际穿越》和《盗梦空间》重映,后有即将上映的《信条》,简直就是诺兰粉提前过年。
我们作为粉丝捧杀出来的“诺学家”,早在年12月份的时候,也就是《信条》第一支预告片发布之后,在几乎没有任何参考的情况下,就做过一期预告片解析视频。
今年5月份放出的新预告片之后,我们也通过仔细地观察,再结合网友们的帮助,成功捕捉到了《信条》的核心脑洞。
尽管我们自我感觉良好,但当真正看过《信条》之后,仍然被电影里爆炸的信息量干懵了,而且这也是许多我们接触到的,都还对诺兰电影有些研究的,影评人群体第一次看完片子后的统一感受。
有点找回到了当年模拟考试的感觉,而且这次老师出得卷子有点超纲了,考点也非常密集。
出了考场之后对答案的时候,也有个别觉得考的不错的,但是讨论之后发现,诶~好像有道大题没看着。
所以我们觉得在上映前介绍一下电影里的概念,有助于大家在看《信条》的时候,能腾出时间消化情节。
内容虽然不涉及剧情,但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剧透。
所以想要“裸考”的同学也可以先点个收藏,看过电影之后再来“对答案”。
好了,现在我们进入正题。
首先这回的《信条》并不像诺兰之前的电影里,比如《盗梦空间》、《星际穿越》那样,通过电影里的角色,去给观众做大量的讲解。
甚至用画图的方式,把每部电影的核心脑洞和科学理论掰碎了告诉观众。
这恰恰也是以往诺兰电影被批评的地方,大量的台词对白给观众上课。
这回诺兰算事有点放飞了,不多废话直接上剧情,全看观众自己的理解。
所以我们先从电影最核心的概念开始,也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克劳修斯表述:“不可能把热量从低温物体传向高温物体而不引起其他变化”。
举个例来说,如果把冰块放进可乐里,只可能变成冰可乐。
如果不做其他变化,是不可能出现冰块越来越冷,可乐越来越热的。
这个定律跟我们之前学过的,包括牛顿定律、电磁方程、相对论等等定理和基本方程都不一样。
因为在其它的定理中,物体的状态都是可逆的。
也就是说当我们观看一个球在光滑平面滚动的视频的话,其实我们分辨不出是正放还是倒放。
但是如果有热量参与进来,它就一定是有方向的,过程不可逆的,所谓“时间之矢”就会出现,我们就可以分辨出时间前后的差别。
后来克劳修斯引入了一个参量,来度量热量的单向不可逆的过程,这个参量就是熵。
熵在孤立系统中只会保持不变或者增加,永远不会减少。
在物理上熵也用来描述混乱的程度,也就是说事情总会朝着越来越混乱的方向发展。
把你或者哈士奇关在房间里,房间只会越来越乱,只不过乱的速度不同。
宇宙作为整体来看,也是符合熵增加规律的。
那会不会出现熵减少的反常现象呢,事出反常必有“妖”,物理学四大神兽之一“麦克斯韦妖”就出现了。
也就是预告片里,白板上的符号。
而在电影《信条》里诺兰加入的第一条规则,就是类似“麦克斯韦妖”的技术在未来实现了。
任何物体甚至是人,都可以进行熵减和熵增两种状态的切换。
伴随这熵减同时出现的就是时间反演,或者说是逆转时空,也就是预告片里呈现的“倒放”效果。
在时间反演成立的前提下,诺兰还在《信条》里加入了第二条规则“祖父悖论”。
这个大家相对熟悉了,如果一个人回到过去,成功杀死自己的祖父。
那么未来的自己就不会出生,也就不会发生刺杀祖父的事件,悖论就产生了。
关于“祖父悖论”有很多种理论进行解释,比如引入平行宇宙概念,其实被杀死的是另外一个宇宙的祖父,所以自己并不会消失,刺杀仍然成立。
而在《信条》诺兰也提出了对“祖父悖论”进行解释,因为涉及重要剧情,等到公映之后在下一篇文章细聊。
只要接受了熵减的设定,就可以很顺利的享受电影缜密的故事线了,玩弄时间线也是诺兰导演的传统手艺。
《记忆碎片》里诺兰在时间线上改个刀,把回忆和现实穿插在一起。
《盗梦空间》是诺兰在时间线上抻个面,把梦中的时间一层一层的延长。
电影《信条》里,可以说就是诺兰带大家在时间线上调个头,注意哈是调头不是穿越。
《信条》里根据熵减呈现出的视觉奇观和情节,以我的个人观影经历来讲,是闻所未闻的。
借用国外网友制作的一张图,目前为止诺兰已经集齐了所有的宝石!
但是好像刚才介绍这些不是很“量子”,现在搞科幻没有量子力学是不够看的。
所以再介绍一个理论,是约翰·惠勒提出的单电子宇宙理论。
惠勒观察所有的电子,发现它们的所有性质都是一样的。
惠勒的假想基于一个概念,就是单个电子在时空中的“世界线”概念。
如果看过我们《星际穿越》那期节目应该记得,库珀在五维空间传递信息就是通过一个叫“世界管”的东西,而世界管就是世界线的合集,这也是《星际穿越》的科学顾问基普·索恩在书中介绍过的电影理论依据。
单电子世界线(乞丐版)而电子在时空中的世界线轨迹,在惠勒的假想里是迂回的,是在过去和未来来回穿梭的,所以当我们在单个时间点测量观察的时候,才发现电子有这么多数量。
而其中逆时间方向的,都是电子的反粒子——正电子,也就是最近经常被提起的“反物质”。
不过关于反物质和物质相遇,会完全转化成能量,相同质量下的反物质,爆炸威力是核弹的多少倍之类的性质,看电影的时候可以完全不用考虑。
毕竟《信条》的导演是诺兰,不是迈克尔·贝,这点大家可以放心。
还是要强调的是,即便你不理解上面的这些科学概念,依然可以通过大银幕的呈现,去感受诺兰所创造的这个概念下的世界给你带来的视听上的冲击。
大概念没有障碍之后,再介绍三个背景知识。
1.莫斯科歌剧院胁持事件
事件发生于2002年10月23日,超过40名车臣共和国的绑匪闯入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宫大楼剧院,胁持了剧院内超过850名人质。
经过几天的周旋,双方的谈判破裂之后。
俄罗斯军警和特种部队,使用了非常具有争议的方式——向大厅释放麻醉气体,然后才进行突击营救。
虽然行动整体上成功,没有让绑匪引爆炸弹跟人质同归于尽。
不过有超过100名人质,因为吸入过量麻醉气体不幸身亡,这也是麻醉气方案受争议的原因。
2.军事术语“钳形行动”
意思就是把已方军队分成两路,从两个方向对敌方进行进攻,形成类似钳子的形状。
这种战术从冷兵器时代有已经有了,单从找到的演示动画来看。
钳形行动的优势,可以迫使敌方两面作战,形成局部以多打少,逐步积累己方的优势最终合围。
这个军事概念也在电影中被诺兰进行了全新的创造和展现。
3.曼哈顿计划
曼哈顿计划启动于1942年,是美国研制核弹计划的一个代号。
该计划的牵头人罗伯特·奥本海默,也被后世成为“原子弹之父”。
不过当原子弹试爆成功之后,奥本海默却有了一种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感觉。
尤其在“胖子”和“小男孩”爆炸之后,他开始深深的反思,之后一直致力于反对美国氢弹的研发,推动世界原子能和平。
除了刚才提到的三个跟《信条》关联的背景之外,再说三个需要仔细注意的细节,相信也是看懂《信条》的三把关键钥匙。
第一个就是预告片多次出现的红色和蓝色,其实可以简单理解成红色代表正常时空,蓝色代表逆向时空。
只要看准颜色,就不会被电影的奇观,还有视角的转换搞晕。
第二个需要注意的,就是防毒面罩和氧气面罩的区别。
防毒面罩类似猪鼻子,氧气面罩类似象鼻。
分清楚两只区别,就不会被电影里貌似出现的Bug困扰了。
第三个重要的细节,就是电影里会多次出现的小挂件,它是理解电影情节和角色之间情感非常关键的道具。
说回到电影《信条》的标题Tenet,最早出现在庞贝古城遗址里的,萨特广场挖掘出来的回文石碑上。
其中可以读取出5个单词,Sator Arepo Tenet Opera Rotas,这几个单词在电影里都可以找到,可以作为彩蛋观看的时候收集。
最后,如果要说看《信条》之前,最适合回顾诺兰哪部电影。
我们觉得并不是《盗梦空间》,而是诺兰早期成名作《记忆碎片》。
看的时候可以重点练习一下,对故事情节和影像细节的记忆能力。
只要有足够的记忆力,即便片中的物理概念一窍不通,也不会让你看得云里雾里。
以上就是《信条》解析系列的第一期——非剧透映前篇。
接下来我们还会在《信条》公映当天,第一时间发布包含剧透的解析。
紧接着还会出一篇,讲讲我们看电影时候发现的彩蛋和脑洞,以及网上可能会有分歧的争议点。
希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持续关注我们的更新。
诺兰为大家提供了一套新的时间旅行观一、时间旅行要想看懂《信条》,就必须理解时间旅行的概念。
在我们通常的认知中,时间旅行分为两种类型:去往未来、 回到过去。
先说去往未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每时每秒都在去往未来。
广义相对论提出后,人们发现时间并不是一个恒定量,运动快、引力强的地方,时间就慢。
所以当速度或者引力极大的时候,就能出现前往未来的时间旅行的现象了。
举个例子:在诺兰的《星际穿越》里,男主受到黑洞引力的影响,时间流逝变慢,穿越黑洞后,男主实际上完成了一次时间旅行:即只用了数个小时,就来到了地球的几十年后。
“去往未来”听上去还比较靠谱,但是“回到过去”就不那么好办了。
依据相对论,当速度加大到超过光速的时候,时间会逆转。
但光速是宇宙极限值。
这导致了”逆转未来“,成了理论上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验证”穿越回过去“是否真的可行,霍金甚至在2009年的6月28日,举办了“时间旅行者派对”,在这个派对前,他没有邀请任何一个人,在派对结束后才寄出请柬。
霍金的假设是,如果未来有人收到请柬,那么就会拜访这个派对。
但很可惜的是,6月28号的派对,没有人来。
所以,“回到过去” 现在来看,来并不可行。
当然,大家对此,做了各种原因猜想。
比如,穿越到过去的人通常以量子形态存在,无法和过去的人产生交流,因此霍金的派对,可能有人来了,但是你看不到他。
或者说,因为“祖父悖论”存在,穿越从逻辑上就行不通。
当然攻击”祖父悖论“的人,也给出了自圆其说的”平行宇宙“理论,即,穿越回去,就会开启一条新时间线,所以原来的祖父和现在你看到的祖父,可能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在《信条》里,诺兰非常豪气的无视了“祖父悖论”,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在他的设定里,所有人共享一条时间线,所有人都在一条马路上开车,只不过有的人从前往后开,有的人从后往前开。
举个例子:假设我的一天是这么过的:起床、上班、回家,睡觉,渡过了24小时。
在诺兰的设定里,我可以开时间的倒车,从现在回到过去,于是刚刚24小时世界上的事情,像是录像带倒带一样在我眼前飘过,我会看到我“睡觉”,“回家”,“上班” 、”起床“。
开倒车的我,可能觉得很新奇,会大喊大叫“太牛了!
”这个时候,时间磁带上已经记录下了这些内容:
任何来到这个时间线的人,都可能会碰到两个“我"如果我回到24小时前,如果再调转车头,那么我会看到这24小时里,我起床、上班、回家的经历,同时还能看到开倒车的我,叫着“!
了牛太”,倒序飘过。
此时我会说一句,“太傻了!
”
我经历了这段24小时三次,因此在这个时间线上,就会有三个我。
三个我做过的事情,都会如实的记录在时间磁带上,这就叫诺兰说的“what happened is happened”.同时,从任何一个我的视角看去,都会看到其它两个我在这条时间上留下的痕迹。
所以我经历第一个24小时的时候,会看到一个开倒车的我,叫着“了牛太”,同时会看到第三个我说“太傻了”。
同样的,第二个我,看到第一个我的一天,也会看到第三个我在大惊小怪。
我们发现,在这个设定下,我在第一次经历时间线的时候,看到了几个我,就代表我注定穿越几次。
这24小时会发生的时间线反复横跳,其实上天早已把剧本写好,甚至无关无关时间先后。
这是诺兰的基本时间穿越观。
在这个穿越观念下,就有可能形成“时间钳子”:两个“我”可以在这条时间线上的两头,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协作工作。
不仅人变多了一倍,那个开倒车的我还因为已经经历过24小时,所以我知道时间线上的敌人下一步动作是什么,所以策略值也大增。
时间旅行的概念,你已经知道了。
那么来解释一下电影里另一个概念:“熵”。
关于熵,我们需要知道它的两个特性:宇宙的熵是在不断增大的。
熵增和时间是同方向的。
举个例子,你的房间可能最开始很整洁,但是过了一周就变乱了。
你的房间的熵增加了。
如果你不付出劳动,房间不会自动变整齐。
这就是所谓的“熵增定律”:从整体来看,随着时间流逝,熵一定是增加的,不会自发的减少。
但是在《信条》里,由于黑科技的出现,“熵”在时间逆转的世界里,是减小的。
所以在逆向时间里,不仅时间的磁带在倒放,你做的一切动作,都会引起相反的结果。
比如点火会让温度下降,踩水坑会让水更加聚集,发射子弹会让子弹从远处飞回枪膛。
在电影里,诺兰在时间上增加熵的概念,第一,能是给时间旅行提供一些科学背景,即:回到过去之所以可行,是因为我们可能改变熵增和熵减的方向。
第二,也给电影带来视觉奇观,比如踩下去水洼变小等,火烧汽车,造成男主冻伤。
熵在这里很有趣,但是其实无关紧要。
二、电影的时间线分析电影的时间线,如果从男主角一个人看出去,他经历的主要事件线是这样的,歌剧院任务,男主因为乌克兰警察出尔反尔,任务失败男主被迫自杀、被救醒,接到拯救世界的任务为了见到Satro,接触Kat炸飞机偷画见到Satro,获得信任,帮他找钚241男主拿到钚,被Satro抢走,男主和Neil成功阻止演算机埋入地下Kat杀掉Satro而全片里,6、7、8 三个环节,都是在一段时间轴上反复横跳,最关键,最经典的是6 和7 两个片段。
至于其它事件,无非是因为这三段横跳,导致一些投影,比如男主突然看到了穿越回来的自己,Kat看到一个女生跳进海里,其实是自己。
逆行追逐这个戏的视角,是从Kat 和 男主的视角来拍摄,由于Kat 和男主在这个过程不是主要穿越人,所以他们会看到的由于别人穿越导致的各种奇异现象,包括车子逆行,子弹飞回。
观众因此更加一脸懵逼。
而为了弄懂时间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从”穿越“的人那里下手。
整场戏里,穿越人是Satro,因此以他的视角来看,就非常清晰了:1、Satro 抓到了凯特,家暴了一番,自己小弟抓住了男主,送回了红房间。
2、他询问男主“金属在哪里”,男主还没从懵逼中反应过来,支援部队到来,Satro进入旋转门,穿越逃跑3、Satro进入蓝房间,开始开倒车,看到几分钟前的男主,听男主说“箱子”在“宝马副驾驶上”4、打了Kat一枪,并威胁男主 #注意,3 和 4 在男主的视角中是 Satro先打了Kat,他才说箱子的地方的。
但是逆转后的Satro,需要反过来做一遍才行,也就是他会先听到男主说箱子地址,再去给Kat一枪,才能保证一男主受威胁,会说那句话。
5、Satro带着Kat,回到十几分钟前,在男主开车的路上,找到宝马副驾驶,发现没有钚241,5、路上遇到了逆转回来同样开倒车的男主一行,萨拓怒把男主的车炸了之后,离开;5、Satro开倒车,回到这段时间的起点,把凯特又送回了红房间,此时凯特已经回到了事情刚刚开始的地方,也就是1的时间线上。
6、Satro离开,拿到了金属块,然后继续开倒车来到1个星期之前的越南,希望和妻子共度美好时光。
这里面会有几个逻辑bug:1、Kat视角,由于Kat一直没有逆转,但是他也随着Satro的逆转在时间线上漂移。
为了处理这个问题,大家可以把Kat当成一个随行手办即可,而物品是可以随着时间线主人的方向,去往未来或者过去的。
2、Satro在逆转回去的时候,是否已经知道几分钟前,男主看到逆转的自己的行为?
电影里显示的是不知道,但是如果不知道,他如何能想到,男主在说了箱子地址后,再做一系列威胁男主的动作,保证男主会说出箱子的地址?
这种小BUG,诺兰的建议是”感受它就好“。
第二次时间钳子行动,则非常的妙,我认为是时间钳子的完美应用。
这段事件是男主和Neil分别从时间两头,进攻大楼,目标是阻止敌人把演算机埋到地下,同时夺取演算机。
一队从距离大楼10分钟的位置出发,两队在距大楼5分钟的时候,正向小队炸了大楼的上半部分。
逆序小队炸了大楼的下半部分。
这样一来,无论在正序还是逆序的敌人看来,大楼就永远都是倒塌的,因此可以有效的阻止敌人设下防备。
炸完大楼之后,Neil逆转了多次,所以后面的细分,我们会继续以尼尔的视角来解读炸楼看到有正序敌人埋炸弹,企图阻止男主进入地下倒带到任务刚开始的时候,逆转,此时Neil的时间线正常了,他看到要下山的男主一行,狂按喇叭,没有用,于是他等待男主被抓之后,再逆转,回到男主被抓之前的几分钟。
进入隧道,撬开门,被敌人射中头部死去。
Neil的时间线,就此结束了。
所以回到男主视角,他被抓之后,先是看到Neil死了,然后又看到Neil突然活过来,打开了门,男主因此得以进屋和敌人搏斗,最终成功归来。
当他在这次行动成功后,他意识到neil其实在这场大战中将会死去了。
这是他和Neil友谊的开始,却是Neil和他的友谊的终点。
男主异常伤感,而Neil反而宽慰他说,那他在他和男主相遇的起点再见。
宿命论下的《信条》What happened is happened,这是《信条》的核心思想。
这里面很有趣的地方,在于穿越本身就带着非常强的逆天改命的想法,但是在诺兰的世界观里,时间磁带就有一条,任何方式对磁带的写入,最后都会在磁带播放的时候呈现出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Neil的去世,男主人公的起初的失败,最后的成功,演算机最终没有埋入地下,世界没有毁灭,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但是当我们知道一切结局的时候,我们还愿意为结局付出如此大的牺牲和努力吗?
男主人公是不是一开始就可以选择不去行动呢?
反正是赢是输,都是写好的答案。
一些未解的问题虽然我们在尽力解答影片的逻辑,影片里仍然有一些值得推敲的地方,如同前面所说的,追车戏中,Kat的时间线似乎是跟着哪个时间线的Satro就按照那个时间线走,这本质上是不符合设定的,目前我还没看到合理的解释,又比如,如果Neil是穿越回来的,他对自己的死亡也应该早已了解,也知道结局,是否知道过程,这个过程是他因为看到过这出戏是这么演的,因此努力做一个合格的演员,还是说,他并不知道细节,都早有注定。
诺兰也没有回答。
不管怎样,《信条》在世界观的可能性上,都做了巨大的探索,这种类型的片子,少之又少。
一刷不够,二刷才行。
1.关于[自由意志]:在电影开始不久,男主问了女科学家一个很有趣的问题:那自由意志怎么办?
给出的回答是:无论怎么看,事件都是你造成的。
然而,[如果逆向行为被行为者观测到,便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自由意志就不存在],比如男主和自己的打斗戏,明显是导演强行安排吸引眼球的,自己对着自己开三枪毫无意义同时也推翻了之前的观点。
结局男主自己招募自己导演了整个事件,将故事从低维上升到了高维宏观角度,然而,[从高维角度观测,自由意志本身就不存在],即你认为事情是你选择的结果其实都是既定事实。
结局这样安排,使得故事没有了意义,因为那些紧张刺激的情节从最后的高维角度观测都是毫无悬念的事实,不免有些弄巧成拙2.关于[星际穿越]:诺兰依然没有走出星际穿越的思路,又是一个[因为环境问题引发的自己招募自己拯救世界的故事]3.关于[难懂]:我认为《信条》并不难懂,因为所有需要的理论知识和战术套路在前面都至少出现了两次,就相当于一道新定义数学题,读懂题设即可。
唯一一处晕乎的地方是汽车追逐戏,后来我画了一个[时间-路线坐标系]以后也清晰明了。
前期宣传和炒作的[难懂]反而做了错误导向,影响了许多人的观感,《信条》其实就是披着高概念外衣的谍战片4.[我的观感]:即使视觉效果非常震撼,音效对耳膜长达两个半小时的摧残也使整体观感相当糟糕5.[我的瞎想]: 熵增原理就是孤立热力学系统的熵总是增大或者不变,那么是否存在另一个对应系统,熵总是减小或不变,以维持二者熵的守恒呢?
6.散场后,果不其然充满了给女朋友讲解电影的男人,你们浑身散发着智者光芒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只有我们三个憨憨是倒着走出电影院的)7.一周后补充:虽然主要内容好懂,但是还是有很多细节没有注意到,后来才得知采用了逆转音乐着实惊艳到我,【谢波德音阶】甚至起到了辅助叙事的作用,travis scout那首歌音轨是正放和倒放组合在一起的,编曲混音处理得很不错(可惜beat和flow不太行)。
低频爆炸,由于家用设备会低切,这是只有在影院里才能享受到的。
诺兰真的在配乐上下了大功夫(还有,这篇影评是我短评挤不下写在这里记录感受的,为什么会有人点踩啊呜呜呜呜)
《信条》是我在意大利疫情缓和、娱乐场所陆陆续续重新开业以后,踏进电影院看的第一部片子。
作为一个影迷,半年时间因为客观原因无法进电影院看电影,是一件非常难熬的事情——倒也不是说需要一部多震撼的电影来拯救平凡的生活,而是当一个人养成了时不时去电影院看场电影的习惯以后,影迷和电影院及电影本身就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契约精神:你不偶尔去那边花点钱,心里就会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对不起它。
而诺兰的电影就是这种契约精神当中最典型的一个实例,首先,他的电影预告片有一个神奇的特性:你完全不知道预告片到底在讲什么。
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的电影预告片里,普通观众会觉得:“算了看不懂别看了。
”但如果这是诺兰的预告片,它就会给人产生一种奇妙的心理暗示:“我倒是要去电影院里看看这部片子到底能有多难懂!
”诺兰的电影又与其他难懂的艺术片、文艺片不同,他喜欢在电影里暗藏许多解谜线索。
他一边用深刻的剧情、炫丽的画面和出彩的配乐为观众编织谜面,一边又在显而易见的地方书写谜题的答案。
在《盗梦空间》里,女主角艾伦·佩吉饰演的艾里阿德妮是一位“造梦师”,为团队打造梦境迷宫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艾里阿德妮(Ariadne)这个名字取自于希腊神话里一位国王的女儿,她爱上了要去迷宫里斩杀牛头人的忒修斯,于是交给忒修斯一个线团,帮助忒修斯顺利走出迷宫。
因此,在希腊神话中,艾里阿德妮也被称为“迷宫的主人”。
诺兰在《盗梦空间》里还特地为艾里阿德妮安排了一场手绘迷宫的戏,用一根线描出了纸上迷宫的出口,和她在希腊神话中的形象不谋而合。
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说,“诺兰电影里的一切细节都是有意为之”、“诺兰的电影一定要二刷、三刷”。
他在电影里建构的一切巧思和暗示,都能让观众在走出电影院后、回家路上的时候、洗澡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反复回味和思考。
这种通过电影余震带来的观影体验,正是诺兰电影的魅力所在。
《信条》作为诺兰的最新作品,可以说是将这种观影体验发挥到了极致,让人惊叹于他对于电影细节的考究。
在整部电影里,任何诺兰镜头中故意让观众看见的、故意重复多次的台词和人物名字,那些着重拍摄的宏大场景和艺术作品、符号,都是诺兰为观众布下的谜底。
在《信条》的预告片中,诺兰给出了两个重要的线索:第一,正是英文版电影标题《TENET》本身,它既是谜面,也是答案。
它是电影里主角所在的间谍组织“TENET”的名字,从字面上来看,这也是一个字母对称的回文单词,无论是正向拼写还是逆向拼写,都能书写成同一个单词。
第二个线索,是主角的一句台词,提示观众:“不是时空旅行,是时间逆转。
”一切还是要从一块诺兰未曾在电影里给大家展示的石板说起。
这块石板名为“SATOR方形(Quadrato del Sator)”,起源于西欧、碑文以拉丁文为主,由五个单词组成:SATOR、AREPO、TENET、OPERA和ROTAS。
这五个单词分别对应了《信条》中的俄罗斯人Sator、仿制戈雅画作的画家Arepo、间谍组织Tenet、发生爆炸的剧院Opera、以及Sator在自由港保存艺术品的公司Rotas。
虽然诺兰没有在电影里直接展示过这块石板,石板的喻意却穿插了整部电影。
多年以来,这块石板都是欧洲的考古学家、语言学家、历史学家难以解开的谜团,它曾被人在西欧的各地遗迹中发现,最早可以追溯到庞贝古城罹难之前。
石板以回文书写,第一行SATOR 倒过来拼写就是最后一行的ROTAS,第二行的AREPO 倒过来拼写就是倒数第二行的OPERA,在正中间的TENET 本身就是一个回文单词。
Sator,作为电影里最为残忍的反派,是一切谜团的源头,也是摧毁世界的始作俑者。
无论你正着看、还是倒着看这块石板,Sator永远是石板上的第一行单词,在拉丁语里意为“耕种者”、“创造者”,与电影情节中Sator在世界各地收集资源、打造传送门相对应。
Arepo在电影里是伪造戈雅画作的艺术家。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他的名字却在主角和迈克尔·凯恩以及Kat对话的时候提及了数次。
在碑文上,Arepo同样也是最神秘的一个单词,因为它从未在拉丁语记载中出现过。
有一种猜想是它可以延伸解释为拉丁语“arepennis”,解释为“土地的一小块”。
TENET在拉丁语里是“持有、掌握”的意思,opera既可以解释为歌剧、歌剧院,也可以解释为作品。
最后,rotas可以引申为"ruote",意为“旋转/滚动”或者“轮子”,在电影里是Sator的公司la rotas的名字,同时也是电影里第一次出现圆柱体传送门的地点。
石板上的碑文整体可以解释为:“创造者把持着天宇的轮转”,sator是整句碑文的主语,同时也是电影的关键角色,他创立了rotas、引爆了opera、通过arepo的画认识了主角。
所有的事件交织在一起、所有的单词组合在一起,恰好排列成了整部电影的标题:《TENET》
竖排与横排的TENET组合在一起恰好是一个十字图形,在古罗马,十字图形是太阳神的象征。
十字图形也可以被视为十字架,十字架在有些文化里有驱魔的作用。
TENET在电影里,被用作正义的一方的组织名字,与邪恶做对抗。
石板的秘密不止于此。
从字母排列来看,世界各地挖掘出的石板都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碑文书写有着严格的规范。
每个字母必须一样大、所有字母上下左右的间距必须相等、所有单词组合在一起必须是一个正方形。
在意大利锡耶纳发现的石板这样严谨的书写方式可以让对角线上的字母组合都保持回文形态:
回文书写法也呼应了《信条》最重要的主题和表现手法:扭转、回溯。
在石碑上画一个圈,路径上的单词也还是回文。
前文说过,俄罗斯人Sator是整部电影里最重要的人物,是碑文的主语,石板即使倒转过来看,排在第一行的单词也永远是Sator。
那么反过来,Rotas(轮子、旋转)作为Sator的倒装单词,在电影里也同样有着重要的作用。
Rotas,在整部电影指代的不仅仅是Sator的公司名称,同时也以“轮圈”作为一种符号,贯穿了整部电影。
诺兰以基辅歌剧院之战来开电影帷幕,用特定的摄影角度让观众看到了主角是如何绕着圆弧形的走廊和看台搜索爆炸物的。
同样的拍摄手法也出现在了主角和Neil从Rotas公司出逃的过程,镜头加深了他们绕着走廊追逐的视觉效果,仿佛在一个狭窄的圆形迷宫中奔跑。
也就是在这个场景里,圆形的传送门首次出现,以旋转门的方式让人们完成时间扭转。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让人看的时候不明所以,回想起来也是一种伏笔的场景:主角、Neil、飞行员站在奥斯陆的大街上商讨作案计划,镜头以仰视的角度,绕着他们一圈一圈地转着拍,命运之轮就此滚动。
“周旋”于三人之间的经典镜头影片后半段,为主角解释时空扭转原理的女战士名字就叫“wheeler”,意思是车夫或者制造车轮的人。
基辅歌剧院取景于爱沙尼亚塔林的Linnahall,原本是1980年莫斯科夏季奥运会的活动场馆,里面还内设了音乐厅。
Linnahall在十年前被废弃,诺兰看中了Linnahall的建筑外观,认为它非常适合《信条》的拍摄需求,因此花费了很大的力气重新打扫、修缮了Linnahall,修复了音乐厅的照明设备、座椅和地毯。
Linnahall是一座非常典型的粗野主义建筑,这种毫无花俏装饰的朴素混凝土建筑也被称为野兽派建筑,由于它强调实用性、成本低廉、在视觉上具有统一和连贯性,因此在二战之后的东欧和前苏联国家十分受欢迎。
粗野主义建筑看上去就像是没有完工、来不及加上装饰的建筑,建筑表面粗糙,体形巨大,给人带来一种冷血的压迫感。
这种设计语言也被诺兰运用到了传送门的设计上,和其他科幻电影里充满科技感的传送门不同,《信条》中的混凝土传送门尽管是来自于未来的智慧,它的造型看起来却沉重且粗糙,倒更像是部落文化的产物。
Linnahall
电影歌剧院爆炸镜头
Linnahall音乐厅有人认为,粗野主义建筑体形过大,是极权主义的表现,用这样压抑的造型来威吓潜在的敌人。
没有加工过的混凝土建筑表面在经过日晒雨淋后,会印上水渍、长苔藓、变色和腐烂,影响城市和社区的美观,遭到了许多人的厌恶,世界各地的粗野主义建筑和Linnahall的命运一样被废弃或者推倒。
除了Linnahall,影片最后爆发战斗的沙漠基地也是粗野主义建筑群,取景于鹰山的废弃的沙漠鬼城,在现有的建筑群的基础上,诺兰还带领他的团队建造了许多全尺寸的粗野主义建筑,扩大建筑群的同时保持了鬼城衰败的气氛。
电影中的两处粗野主义建筑两处粗野主义建筑群在影片中承担了以Sator阴谋为主导的战火场地,它们和传送门的设计都指向了冷血的反派Sator,展现了Sator生活的正反两面:他是拥有豪华私人游艇、在奢华餐厅就餐、经营高级艺术品、在风景如画的海岸边上度蜜月的富商,同时也是心狠手辣、买卖武器、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残忍恶魔。
鹰山的鬼城废墟
粗野主义建筑在西伯利亚地区很常见,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电影里也对应了Sator的俄罗斯人身份最后,我们来说说画:诺兰为什么选择戈雅的伪作,让主角交给俄罗斯人的妻子Kat呢?
诺兰曾经在他和泰特美术馆的访谈中表示,他最喜欢的画家是弗朗西斯·培根。
培根作品中阴暗低落的情绪和扭曲的笔触是他在《蝙蝠侠》中打造的希斯·莱杰版小丑妆的灵感来源。
戈雅是西班牙十八世纪的著名画家,创造了大量西班牙革命运动时期现实主义的作品,用画笔描绘了西班牙人民反抗欧洲暴政的英勇行为。
作为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道具,导演在一开始始终没有给戈雅的伪作一个正面的镜头,它首先被迈克尔·凯恩塞进购物袋里交给主角,随后在Kat拿起画作,仔细鉴定的时候也依然没能让观众看到,这到底是怎样一幅模仿地唯妙唯俏的戈雅画作。
直到Kat和Sator争执,Sator质问Kat与男主之间的关系时,侍者端上来了一道菜,递到Kat面前,像扯去了她的遮羞布一般揭开了菜罩——一幅戈雅的伪作,画着女像的素描躺在餐盘上。
Kat倒吸一口凉气,谎言无处躲藏。
当我们在研究戈雅时,戈雅画作中的女性始终是绕不开的话题。
戈雅生活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城市和上流社会的女性角色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描绘了当时社会中自由女性的千姿百态,记录了许多从家中隐秘的角落里走出来的女性的状态。
其中,最具争议的画作是《裸体的马哈》,和大多数古典主义的裸体油画不同,戈雅画中的马哈慵懒地斜靠在垫子上,看起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体和欲望。
戈雅的这幅作品被认为是影射了当时皇宫贵族之间的风流韵事,而在戈雅的其他宫廷画中,王后的威风也总是掩盖了一旁的国王。
戈雅笔下的女人代表着开放、权力、风流,这些恰恰是暴君Sator无法忍受的。
他用暴力和手段掌控着妻子Kat,直到Kat收到了这张改变她命运的画作。
饰演Kat的伊丽莎白·德比茨基看起来既有韵味又保持着一种有距离感的古典美,不知道诺兰是不是故意选了一个腿这么长的女演员,Kat以毫不遮盖的绝对身高优势压过了所有的男演员……
小鸟依人电影里还有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演员就是罗伯特·帕丁森。
有些外表帅气的男演员可能会被外表所拖累,因为他们只能演单薄的美男角色,这也是过去我对帕丁森的印象。
现在,你竟然能在电影里看到他的演技,光是坐在那边点杯可乐,都能产生一种让人好奇又不敢靠近了解的气场。
据说电影里的打斗和汽车特技全都是帕丁森自己完成的。
因为疫情关系许久没有踏入影院的朋友们,可以像我一样把《信条》当作是拥抱影院的契机。
诺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在影院观看优秀电影的体验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流媒体取代的。
他的电影足够精彩到让人无法快进、让人不想错过画面中眼睛能够捕捉到的任何一个细节、让人驻留在漆黑的影院里看上两遍、三遍,让人逐字逐句逐帧地感受关于电影的一切。
1. 不管算作科幻还是谍战,设定是有新意的,时间逆转这一概念是有趣的,各路很多解析非常详尽了,设定上可以给至少四星。
2. 文戏多或者对话多都不是事,不是问题的,但是这些对话的内容八成以上都是在”解释故事的复杂设定“,这个体验嘛,就很像在听人朗读一本非常非常厚的说明书了。
而且这么多对话,并没有给角色之间关系的展开服务,导致本来算是泪点的地方也没什么好哭的,因为角色行动逻辑是模糊的。
2.5. 95%以上的影评都在解释/夸设定或者内核多牛叉,我赞同。
那敢问有多少给高分的人,写得出解释角色情感关系和行动逻辑?
3. 每个人对诺兰的创新的期待都很高,我不例外。
所以当他做”很套路很 cliche“ 的处理,就会由爱生恨扣更多分吧(苦笑)。
女主的业务能力一直都不错,很稳,但是这次身上的故事套路,太多太多片子里都看过了。
4. 音乐方面不扣分不加分吧。
5. 故事叙述另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诺兰自己肯定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故事很烧脑,那多给一些喘气的空间吧,几场动作戏,尤其是在孟买的那一场,看得出想拍的炫,但是对推进主线基本无用,还耗费了至少 10 分钟,我觉得很迷。
6. 纯属个人观点。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7. 其实我觉得我给一星是给低了,但是我有怨念的。
就是电影没给 ROBERT P太多魅力,作为粉丝有怨念,就是这样。
第一遍看能知道这是个什么故事,但是内中一些细节或者对话确实难以理解,看完后还是需要再看解析才行。(我这算啥影评啊)
对暮光男主刮目相看。
不好看。不喜欢。诺兰似乎抛弃了自己的“传统美德”,即在构建精密的结构之余,让观众能够充分理解;而却放大了自己的弱项,堆砌冗长且粗野的动作戏。情感内核其实跟所有涉及时间旅行的电影并无二致,只是冒进的节奏和聒噪的配乐没有给到任何喘息的空间。撑过整整前半部,才看到一点点正逆向对决的惊喜,哪还有心气和脑力去钻研每一处细节。——一个事实是,没有什么电影必须看第二遍,诺兰的作品也不例外。诚然,卢米埃尔的《拆墙》(1896)之后,《信条》就不再有令人惊奇的理由。
对尼尔来说他已经认识男主角很久了,但对男主角来说他才刚认识尼尔。对尼尔来说他们的友情已经走到了终点,但对男主角来说这是他们的友情的起点。尼尔在基辅歌剧院救了男主角一次,在自由港阻止他杀了另一个自己,最后又将他拉出了基地。不仅如此,等会儿他还要再次进入旋转门。这一次他进入旋转门的时候,看不到窗户另一边的自己走进旋转门,因为他这次必死无疑。但他还是进入了旋转门,帮男主角撬开了基地的门,并且为男主角挡了一枪,然后壮烈牺牲。尼尔来自未来,这也意味着现在尼尔还是一个小孩子,很可能就是凯瑟琳的儿子。他要先长大成人,长大后被男主角招募,进入旋转门,然后回到基辅歌剧院爆炸那天见到男主角。他独自在逆时间中生活几十年,然而才陪伴男主角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就要为他挡子弹而牺牲。而且结局早已注定,不能改变。
你以为你看懂了50%,实际上你只看懂了5%
哥!费了老鼻子劲聊了个这?!那些菜鸡互啄的戏删掉也没关系哥!西子卡都睡着了!
没看懂一定是我的问题,不怪诺兰
……拍电影有一天要是真变成了奥运会,诺兰就是宇宙第一金牌得主。看明白了,诺兰配乐就是食品添加剂,重油重盐往死里加不信盖不住食材的塑料味儿,配乐轰了多久我就在脑内用东北口音操 你妈了多久。另外,真的,能跟此片共情的观众离仿生人也不远了
你要真让我说最直观的感受:帕丁森他妈的帅疯了。最后一幕我竟然看出了一种《大话西游》结尾的感觉,《一生所爱》放这儿毫不违和
可以可以,没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吃了满嘴Doctor x River的刀,真是图书馆即视感,哭哭
诺兰不拍片的时候应该多看看电影、电视剧和综艺,这类强设定真的挺“俗套”也挺容易露怯的。
基本就是诺兰自娱自乐吧,后半段就像是在看一个民科滔滔不绝向你解释他的宇宙体系,但台下却鲜有人care,但也有那么一刻,会被这个民科执着向学的精神所鼓舞,毕竟错误的逆行同样是世界向前重要的进程。看完想了想,情不自禁会重看的永远是打动了自己的电影——要是电影是能看懂的,可能也没啥必要拍出来了。
这是一辆没有乘客的过山车,我们透过镜头看这辆过山车翻转腾挪,但内心毫无波澜。
和逐梦演艺圈差不多
信条这么难看的电影还能驱使一群人看来看去解读来解读去,无非是诺兰挑战了大脑对“正常完整叙事”的思维习惯。很多人不是因为欣赏到了美,而是出去不舒服,偏要去梳理一个本身不完整的破玩意。另外,大多数人是无法感受理解无能的东西的,所以那句台词就是挑衅你的无能诱惑你来理解,然后你还无法感受。活该。最后,那么狗血琼瑶的反派逻辑你们真的不出戏?2020年了还在搞你是我的女人我得不到我就毁了你们啊。这你怎么夸?概念太复杂无法承载复杂故事?那也别承载无趣故事啊。或者那么复杂有必要吗?这么好的点子拍个mv弄几个raper唱唱多好,省得我去理解直接就感受到了,瑞思拜。
我始终认为,故事本身和说故事的技术是同等重要的。
“别去试图理解它,去感受它。”真的被诺兰逼疯了,感觉智商完全下线。和他之前任何一部电影体验都不一样,不是简单玩技术或结构,你必须完全进入到逆世界的设定里,看他把扭转时空和悖论的东西在缜密逻辑和高速爆炸的信息组合后进一步复杂化。第一遍基本只能看看视觉奇观和故事脉络,待多刷后再尝试理清逻辑吧。
其实没看懂物理理论部分。说实在的,为啥所有的拯救地球电影最后一定要成功??就不能拍个彻底毁灭的??反正人类这么作死。
。己自了估高我是
无聊到根本不想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