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这个电影是高一的时候,热热闹闹的运动会结束之后的下午,语文老师放的,看不懂一点喜剧背后的悲剧内核。
只看懂了是一场战争中各方人马滑稽可笑的演出。
然后在读书报告里可能会写:一段无序的混乱背后的悲剧,最后士兵的死亡是对于政治的讽刺。
这么多年以后回过来,了解了南斯拉夫那段漫长的仇恨史,充斥着各方利益算计以后被完全扭曲成仇恨与矛盾的土地与人民,在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时代屡见不鲜的悲剧。
我不确定我现在是否看懂了电影,但在了解了以上这些之后,我至少可以理解,最后结局的死亡就是无可避免的了。
这不是一个悲剧,这是一个注定的结果。
被注定的事情不应该称之为悲剧。
两个民族的士兵的那种敌视是“正义凛然”的,但是他们的仇恨不针对的应该是彼此,而是一种被植入的信念。
在Nationalism Study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是想象中的文化,这里可以套用为:想象中的仇恨被具像化了。
而在这些小人物自认为伟大而崇高的信念之上,凌驾的是现实政治中,大人物的层层算计和“无可奈何”。
因为这部电影而完全否定联合国维和部队是一种无知的偏见,他们在过去的失败中反复学习。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联合国维和部队在过去犯下过诸多的错误是没有办法扭转的悲剧。
而某种意义上他们最大的错误在于:当真正弱势的群体对它抱有期望时,它什么都不能做。
卢旺达大屠杀时维和部队驻军的总负责最后名声狼藉,大部分理由不是因为他没能阻止大屠杀,而是他的指挥失误造成了数个比利时士兵的死亡。
人生而平等,但有些人注定更平等。
同样的观察可以直接化用到这部电影中。
不是无主之地,而是无“人”之地。
这部电影中没有一个角色代表的是“人”。
因为真正的“人”,在全世界镜头下不合时宜想拉屎的小人物,是一定要死去的。
看完以后,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部片子称作战争片,因为它缺少了传统意义上的一些战争片元素。
不必说大规模的交战场面,就连将军的运筹帷幄、士兵的冲锋陷阵都省略了,战争的起因、过程、结局都没有特意作出交待。
影片所描述的,仅仅是战争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对整个战争进程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揭露战争残酷性之犀利,并不让于《拯救大兵瑞恩》之类用刺激的场面所带来的直观效果。
影片的前半段告诉我们,主角是三个士兵,都阴差阳错聚到了一条战场中间的战壕里。
三个人都面临着尴尬无奈的困境,尤其是塞利,只能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让人觉得既可笑又可怖。
这样的戏剧性场面给故事增加很大的张力。
而影片的后半段给出了战争各方面的反应,维和士兵、新闻记者、拆弹专家,一个个似乎都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但最终还是一个个掉头不顾而去。
在这个过程中,片中的主角一直都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这种大起大落的心路转折也能对观众形成极大的心理刺激。
影片没有通过累累尸骨来直接表现战争的残酷,而是把战争夹缝中的几个小人物的命运描绘成一场闹剧,进而揭示战争的荒谬本质。
影片中的波斯尼亚和塞尔维亚士兵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只是一味的宣称自己代表了正义的一方,称战争的最初都是对方激起的。
而当一方对另一方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时候,另一方并不能坚定立场,只能唯唯诺诺表示妥协。
战争对普通人来说,只是盲目地成为政客的工具。
而作战的双方并没有正邪之分,成王败寇才是唯一的真理。
而影片的结局告诉我们,战争不仅是荒谬的,而且是绝望的。
尼诺和西基为了莫名的仇恨而互相残杀,塞利更是从一开始就被宣判了死刑。
战争的本质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争里没有拯救者,每个人通向的都是一条不归路。
就像法国维和士兵评论拆弹专家的那场对话——“拆弹专家一生只能犯一个错误”,“不,是两个错误,另一个错误是他选择了这个职业。
”对每一个参战的士兵来说,一开始的选择就是个错误,注定要被战争的洪流所吞没。
导演在描述战争的时候完全是中立的,战壕里不同民族的两个士兵也是均势的,并没有对任何一方进行偏袒,这充分说明了导演的人道立场和宽容情怀。
而对联合国安理会与新闻媒体的功利和不作为作出了极为大胆的揭露和讽刺,这也点明了冲突无法调和的外部原因所在。
影片所带来力量的强大还在于这场战争的时间距离,配上新闻的纪录片效应,给人以真实的感受,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这是一部真正的战争片,因为它充分揭露了战争的本质。
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定义战争的,至少在最后镜头从塞利身上缓缓升起的时候,那种绝望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切。
《无主之地》没有战争电影中常见的枪炮轰鸣、鲜血四溅的场面,但没有人不会承认它是一部优秀的战争电影。
在一篇访谈里,本片的导演曾说,他并不喜欢拍摄战争,战争从来不是优秀的电影主题;他又说,拍电影主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处理主题的方式。
他生活在战火纷飞的巴尔干,有拍摄大量战争纪录片的切身经历,作为一个波斯尼亚人,战争是他心头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为了缓解这种无时不在的痛楚,他选择了幽默。
战争的残酷无情、戕毒人性因为荒诞的力量愈发凸显,在跟随着导演的幽默笑过之后,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
是的,幽默被人们误解得太多,它不仅是暂时止痛的麻醉剂,也是一把刀,在灿烂的太阳下闪着刺目的光芒,刀尖上可能还滴着波斯尼亚人或塞尔维亚人的血,尼诺和西基的血,我或者你的血。
战争就是对立的双方,就是双方以生命和鲜血为代价的厮杀冲突,以及这种对立的解决之道。
导演用他忧伤的喜剧之眼注视着这种对峙,一点一点告诉我们战争的秘密。
波斯尼亚和塞尔维亚我试图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这块小小的弹瓦之地,战火已经燃烧了多少年,我看见的只是蓝天碧野下一队队对峙的人们,一个个相向的枪口。
对那些遥远的民族,我们也无法确知谁对谁错,也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只好如小孩一般用枪指着对方,让他承认战争是他那一方发动的。
到了最后,连他们自己也厌倦了这样过家家般的游戏。
就在这样的对峙中,一个个身体倒下了,一张张面孔衰老了,人们只能在断垣残壁之侧、连天炮之下小憩,做梦,听残破的风琴呜咽,学习习惯随时可能中断的生活,天亦荒地亦老,永远见证着动机越来越抽象的战争。
战争也许会有正义的名义、信仰的名义,一旦发动,却没有哪一方是绝对无辜的,受伤的也不会只有一方。
尼诺和西基尼诺的塞尔维亚情人曾经是西基的同学,这带给他们的单纯的欢乐也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转眼间他们又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安全算计着对方的性命。
如果不是战争,因为种种机缘,他们可能还会相熟,甚至成为朋友,可他们就硬是被莫名其妙地丢到同一个战壕,成为近在咫尺的敌人,连求救都要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
我总以为不论地雷能否排除,塞拉能否得救,不论他们以后是否有机会刀兵相见,至少在这个故事的结尾,他们会获救,会回到自己的族人中间——可是真相要残酷得多,他们竟然在获救的一刻,自己杀死了自己,可怜西基死时才到战场一天,连枪都不会开。
抽象的仇恨竟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让素不相识的人甘愿性命相搏?
战争由人发动,保护人的生命和利益,但子弹从来看不见单个的人,真正无辜的是卷入战争的具体的个人。
恐惧只会教人恨,而不会教人爱。
维和部队和新闻媒体在电影中,维和部队和记者的关系也是对立的。
维和部队的官僚和暧昧的不干预,媒体的高效率和无孔不入,使这个战场上普通的援助事件向着戏剧化的方向发展,到最后演变为一场荒唐的悲剧。
在当代社会,媒体绝对不会放过战争,军队也只是政客的工具。
我不否定部分媒体和记者个人的人道情怀,也更加不能否认所有媒体背后的利益因素。
在媒体与政客的利益追逐中,必然产生掩饰和谎言,必然更加无视个体的生命,战争只是政治的继续,是话语的游戏。
而维和部队和记者对于波族和塞族双方来说,都是冷漠的第三者。
政治和谎言可以形成同谋,就像为救援行动双方达成停火一样,战争可以暂时中止,对峙却永远不会结束。
在欲望和利益的驱使下,仇恨总会重新露头、滋长,硝烟随时随地又会再起,无辜的人继续他宿命的轮回。
在这个波斯尼亚导演看来,这便是战争、甚至是这个世界的秘密。
除了苍白无力的幽默,他还能做什么?
最后的一个镜头俯瞰着地雷上的塞拉越拉越高,塞拉其实是所有无辜的人,或者在地雷上的整个世界。
有人从这个镜头看出了悲悯,可镜头不是上帝的眼睛,也许上帝根本就不在场,塞拉永远离不开地面升上天堂,他只能静静地躺在暮色四合的大地上,绝望地等待他的命运。
(剧作表现:从直线变为群戏,从对峙到多方介入,而过程里始终抽空人物重心:没有人真正关心那个下午发生了什么,也就意味着没有人真正知道那个下午发生着什么。
同时,早上死去的同胞已被迅速遗忘,包括导演以内,没有人再提起那些死亡,这是一种预示。
)(天大地大,是每个个人在坚持,苦撑。
他们没有问为什么,那些在上面的人也从来都不会出现。
答案在他们手上,可境况却在另外一些人的脚下。
)(是谁发动这场战争的?
没有枪的那个。
)(其实表达方式更偏向喜剧。
)(一个场景:维和部队战士带上耳机,十数秒的电子音乐从镜头里涌出,制造抽离境地/真实心境。
)(一些台词:悲观的人认为事情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而乐观的人认为这确实很糟糕。
/ 为什么当兵的总是带着照片?
/ 对着记者说:你用我们的痛苦赚了不少钱吧?
/ 你真的不用我去拍拍那真实的战壕吗?
不用了,战壕还是战壕,都一样,人们不感兴趣。
/ 维和部队:分别告诉双方,我们得知他们的对手计划在今晚之内夺取中央地区的战壕。
/维和部队:地雷拆除了,他得救了!
)---无主之地在哪里?
在新闻以外,图像以外,瞩目以外,热点以外,话题以外,争论以外,揣测以外,知识分子以外,国家历史以外,理论以外,分析以外,评论以外,批评以外,口号以外,呼喊以外,感伤以外,同情以外,事不关己以外,茶余饭后以外,起因结尾以外,态度以外,选择以外,作恶以外,煽动以外,下达的命令以外,派别以外,中立以外,和平以外,在电脑前的我以外,还有真相以外。
不过根本没有真相吧。
真相是什么?
又重要么?
细节又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么?
都是暗流涌动和瞬息万变吧,新闻永远报道不了,他们也不知道。
各人不停地转移着自己的面貌以掩盖行为动机,为了不失位置而自保,为了自保而假装有立场,然后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新闻报道了,维和任务完成了,有人死了?
那就是别人。
所以,根本就没有旁人真正踏进过那片无主之地,只有固守价值之地,其余的并不在乎。
再者,两个士兵,明明是身在场者,却又是游戏以外的。
维和部队,新闻记者,热心观众等,明明也是身在场者,却又是背离此地的。
再啰嗦点多说一次,后者并不在现场,但是真正在现场的前者却又远离于这镜头中心,仿佛他们不是真正的参与者,而很多场外之人却成为了各种主角。
很讽刺,很荒唐。
天地悠悠啊,可一阵风就能将这悠悠天地吹散,就一阵风,这风从风里来,这风往风里去,再就是了无踪影,徒留无主之地,一片死寂。
精彩台词:1.几个塞族士兵在夜伏时的玩笑话:"你知道悲观主义者和乐观主义者有什么不同么?悲观主义者认为自己衰到最低点了;而乐观主义者认为自己还能继续更衰。
"2.夜伏时,一个光头的波族士兵摘掉帽子时候,旁边的战友立刻说:"你头发乱了!"3.一个德国废物排雷兵在执行排雷任务,旁边的两个法国联合国队员看热闹,一个意味深长地说“他只能失败一次。
”另一个补充说“不,是两次,他选择这个工种就是错误的。
”4.波族士兵试探性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却遭到塞族士兵并不友好地拒绝,塞族士兵的回答是说:“我们还需要互相认识?
不用了吧,下次咱们再打招呼将是在瞄准器里。
”5.压在地雷上的塞族士兵不能动弹,只要他一起身,就会引爆炸弹。
他只好一直保持原有的姿势不能动。
他想大号的愿望都一直没能实现,又不愿意拉裤子,只好一直忍着。
当新闻记者的摄像机对准他时,他小声对旁边的战友说:“该死,现在全世界都在看着我。
可我却想拉屎。
”
背景摘:“波黑战争”是波斯尼亚与黑塞哥维那之间三个民族发生的战争,也是前南斯拉夫内战的一部分,这场战争与政治危机和经济危机相互交织,与宗教争端和领土纠纷相互混杂,而从战争的主要矛盾和形式上看,将它定性为民族战争更为恰当些。
铁托逝世后,各加盟共和国陷入了“民族矛盾”的泥坑。
从1991年开始,实际上的加盟共和国皆已经形成了真正的分裂,尤其是克罗地亚推行西方式的民主,直接导致了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分别与塞尔维亚的内战,继而相继独立。
1992年3月底爆发的“波黑战争”也是南斯拉夫内战的一部分。
波黑位于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之间,人口约436万,民族结构复杂,宗教信仰各异,其中穆斯林190多万,信奉伊斯兰教;塞尔维亚族130余万,信奉东正教;克罗地亚族70多万,信奉天主教,由于历史和宗教的原因,这三部分居民历来不和,民族矛盾尖锐。
1991年10月,在塞尔维亚族的反对下,克罗地亚族和穆斯林族宣布波黑独立,自此孕育了战争的诱因。
前南斯拉夫的地理位置
电影埋了一个很巧妙的点,然后展开一个小小的战壕之中的故事,但是却从中折射出了整个战争的模样。
哎……之前看到是喜剧,再加上两个类似难兄难弟的大兵在战壕之中的巧合交集,以为会演战争之中的人性觉醒。
没想到真的是人性,然而却是很战争的人性……维和过程似乎变成了一场闹剧,记者在消费着苦难来换取新闻,要死的大兵一个都没得救,而媒体却从中博取了自己的利益所在。
而所谓维护和平的联合国呢,竟然为了消灭自己无能的罪证,成为了主动挑起之后战争的罪魁祸首。
总之,媒体记者只要新闻,只要爆点,只要怎么能挖出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就够了,哪怕监听无线电呢?
who care?
而两个残杀的大兵,很好,这很战争,关心的也不过是”拍下了吗?
“总之,联合国维和只要政治,只要舆论,只要有漂亮的秘书,或者再加个新闻发布会就够了,至于那个躺在炸弹上的士兵?
who care?
哦,一直躺在那里也不是个事儿,那么就通知两方阵营对中间战壕发动战争吧!
毁尸灭迹什么的,人命,who care?
舆论正确就够了。
只有法国大兵真正地想要帮助他们,然而在各方压力之下依旧无能为力。
看到一篇影评说的,这部电影整个构架和人物塑造更像是一部寓言。
这很战争,也很人性。
雾。
这是代表着战争的一个符号。
此刻波斯尼亚人已经进入到无人地带。
在厚重的雾气之中,他们甚至看不清同伴的身影。
直至雾气慢慢消逝。
突然轰的一声,掩埋在地下的地雷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作用,波斯尼亚人阵脚大乱,子弹不断射进他们的身体,无一例外地倒下了。
所幸施奇命大,在鬼门关前急转弯回到阳间。
清醒之后,从死去的同伴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找来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空中挥舞着的烟圈指引着生的方向。
枪。
我有枪,所以你得听我的。
尼诺是塞尔维亚的新兵,看上去像个白痴。
跟随一名老兵到交战双方的中间战壕里巡视。
由于二人的疏忽,老兵被施奇枪毙,尼诺同样中弹,但未死。
或许是缘分让这两名小士兵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危险境地相识。
不过要记住,他们是敌人。
施奇说:都是 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是你们挑起的战争。
尼诺反驳:是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引发的战争。
“是你们引发的!
”“是你们引发的!
”这样的争执把故事推向高潮。
施奇把枪对准尼诺:“是谁引发的战争?
”“是...我们。
”此刻的尼诺双手空空,捂住血流不止的心口。
几分钟后,剧情发生变化。
尼诺趁施奇不注意时捡起了枪,变被动为主动。
他把枪指向施奇和其躺在一枚触发地雷上的同伴(他动弹一下这枚炸弹就会爆炸),问:“是谁引发战争的?
”“是我们...”媒体。
一群唯利是图的混蛋。
我们的新闻有人看才是我们追求的王道。
我管你波斯尼亚还是塞尔维亚谁胜谁负呢。
触发地雷有没有拆除也不关我们的事。
施奇向尼诺发射子弹,维和部队的人为了自卫而朝施奇开枪,最后两败俱伤(抑或是三败俱伤)。
这样的镜头便是我们所追求的,这样的新闻才具有经济价值。
最后的画面是,一名普通的波斯尼亚士兵压着触发地雷静静地躺在无人地带,自生自灭。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便是战争。
“为何我们要相识,看穿彼此的视线。
”看完影片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电影之内战争似乎离我们已经很远了,远得当我们听祖父和奶奶回忆的时候,还能咔咔地笑出声。
世界上有一些东西,它的存在就代表了悲伤,挣扎,离别,死亡……但它就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甩也甩不掉,赶也赶不走——战争就是其中一种,只要人类还有利益的纠葛,还有仇恨的种子,它就永远不会离我们远去。
《无人地带》一如继往地反战,但导演明白,战争这种东西,无论你怎么反抗它都不会消失,所以他只用幽默,只用讽刺,只用荒诞,只提供问题,不提供答案。
影片最后塞拉躺在地上,代表了千千万万的波族人和塞族人,而他身下的地雷,名字叫战争。
这种地雷无法拆除,德国专家说。
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和无奈笼罩着整部电影。
电影拿了很多奖,我宁愿相信它的得奖不是因为它的反战和黑色幽默,因为已经有太多的珠玉在前。
从纯电影的角度推论,电影在有限的时间,有限的资金,有限的人员下,为我们呈现出无限的可能性。
一种以小博大式的叙事,一种四两拨千金的力量,一个埋葬了无数人的无人地带,才是它的闪光点所在。
电影叫无人地带,真正的名字呢?
无人关注的地带?
无人关心的地带?
还是——无能为力的地带?
尼诺和西基两个人就组成了一个战场,这里具备战场所有的条件,互相攻击,互相侮辱,互相猜疑,互相暗算,当然,血和死亡是必不可少的佐料。
当那个老家伙洋洋得意地炫耀尸体压地雷的绝妙杀人方法时,你不必为人性的变异感到愤怒和惊讶,几分钟后,老家伙就挂了。
在战场上,每个人既是黄雀,又是猎人。
战争就是一个把人的阴暗性光明正大地无限扩张的怪物。
战争从来都是宏观叙事,以整体性决定成败,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个体注定只能成为战争机器无足挂齿的一个小小零件。
这就是美国佬几乎天天都在世界各地掉几个“零件”,布什还能趾高气扬地把反恐当作自己政绩四处宣扬的原因。
讽刺的是,战争对人的伤害,也是最深的伤害,恰恰是从个体开始的,从一个人到一个家庭到一个社区到一个地区到一个国家,战争无休止的继续,痛苦就无休止地延伸。
“中立是他妈的不存在的”影片中导演直截了当地呐喊,然后不久就出现了维和部队,代表世界眼睛的媒体。
这种嘲讽来得太直接,直接得让人连借口都来不及想,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傻笑。
维和部队和媒体的出现完全可以用“粉墨登场”来形容,为这场战争舞台剧注入了更多的笑料和荒诞。
先来直截了当地说说两者的“最高指导思想”,维和部队——维持和平时一样状况的部队的简称,意思是你平时打仗,就继续打好了,不过最好是不要误炸我,不要碰到我头上的乌纱。
媒体——顾名思义,以紧张刺激,吸引观众眼球的节目将创收最大化。
这次的无人地带肥皂剧简直就是一座金矿。
法国维和队员和女记者徒劳无功的反抗,进一部证明了“最高指导思想”的稳固性和不可动摇性。
最后尼诺和西基在维和部队面前自相残杀,我不知道算不算自相残杀,因为可怜的西基致死都不懂开枪,他是假维和人员之手干掉尼诺。
看到这里,我反而为他们高兴,与其在一场不知名的战役中挂掉,倒不如在这场肥皂剧中献身,因为好歹也是主角。
与其在无人地带孤立无助地挥动“白旗”乞求一点生的希望,倒不如死得壮烈。
与其无止尽地陷入“谁发动战争?
”这样的无解问题的困惑和痛苦下,倒不如死得安宁。
猜想一下,尼诺和西基在天堂或地狱还玩那种举枪相向然后逼对方“说实话”的过家家游戏吗?
斯人已逝,留下的那句“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手上有枪,而你没有”却回响不绝振耳发愦,一种对“强权就是真理”最野蛮也是最有效的解释。
塞拉的突出性贡献在于让我们明白了拆弹专家的另类用法,甚至让我产生了拆弹专家是这个世界最吃香工作的幻觉,恨不得立刻投身于伟大的拆弹事业。
塞拉就这样结束了,没有结束的结束,比我们在矿难中殛待拯救的矿工兄弟更绝望。
这里有枪声,有炮声,有地雷,有战斗,有鲜血,有死亡,有维和,有记者,有蓝天,有白云,有花,有草……就是没有人,没有一种维护大地生机的品质,没有一种现代社会的,区别于茹毛饮血时代的力量。
导演似乎在拷问,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无人地带的语言,真的传达出去吗?
外面世界的人,在倾听吗?
Sorry, you call a wrong number or the dial is not in service……电影之外战争真的离我们已经很远了,远得当我们听祖父和奶奶回忆的时候,还能咔咔地笑出声。
波族人和塞族人的战争也似乎被历史封尘了,上网也要找一段时间才找得到。
还不如几天前俄罗斯的空难来得“新鲜”,但现在回想起来,对空难也有点记忆模糊了。
我们生活在一个严重失忆的时代,很多时候,报纸电视上的灾难似乎离我们如此之远,远得我们对着满脸鲜血号哭不止的人们,还能保持看偶像剧时的表情。
“那不是我的记忆”你辩解道,是的,那不是你的记忆,但难道真的要灾难凌驾于你身上,你才有所触动?
但——那时候你还能有记忆吗?
石屎森林提高了我们的生活质量,却在某些方面禁锢了我们的思想。
人为界定的水泥方块限定了每个人的生活位置,隔壁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也很难见。
冷漠似乎已经成为了默认和共识。
难道“地球村”的说法,说的真的只是地球吗?
我们可能去不了塞黑,救不了塞拉,但对于身边的人和事,还是触手可及的。
下次,当你过街时看到一个蹒跚的老人,在公共汽车上见到一个站着的孕妇,回家时听到三楼的住户在呻吟叫喊,你可以大声的对自己说“我不是维和人员”吗?
极大讽刺了各势力所谓的“人道主义”。
明明讲同样语言却成为互相残杀的敌人,看到民族主义意识在人身上生根发芽,哪个不是为守卫家园而战,最后却成为被国家随意丢弃的旗子。
打着人道主义旗子的维和部队不想承担责任,三个无人区的士兵还是没有得到解救;号召维护人权、监督政府的新闻媒体眼里只有收视率、曝光率,他们想要探寻的并不是真相,而是新闻爆点。
影片最后镜头伴随着苍凉悠远的女声逐渐拉远,留给观众的是直面现实的悲怆。
镜头语言,剧本,都不合胃口
微视角看萨拉热窝。分别来自波赛敌对双方的三人困于三不管地带,其一还被误认成尸体压在跳弹上,一动即爆。加之法国维和队,英国记者团,德国拆弹员陆续介入,十足黑色幽默荒诞反战片。——据说拆弹专家一辈子只能犯一次错误。——两次。第一次是他选择这个工作的时候。推荐。
2001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Danis Tanovic的《No man's land》,冷幽默加上更为讽刺的悲剧结局。导演甚至对联合国以及各种国际记者介入一场边境战争的行为本身也讽刺了,这些无非是做给世人看的表面功夫,毫无本质作用,内里全是庸夫的官僚主义。现场更是如此,一群人耗费大量资源演了一场戏做给观众看的戏
虽然是用正剧的形式讲的故事,却有些喜剧,黑色的,味道,极具讽刺性。一大堆人忙活了大半天,三个人还是都得死,留在战壕中静静等待黑夜等待死亡到来的战士是某种结束。2001年戛纳电影节最佳剧本奖。2002年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2002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2002第74届 OSCAR BEST FORIEGN PICTURE,波黑战争,媒体,联合国。
【9分】三个士兵,两个军人,一个长官,一群记者,几方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抱着不同的心思和目的,一条战壕成了一个小小的国际政治场,缩略世界百态。事后一想,最荒唐的是那个法国中士最开始是真的想救人的,结果他的好心加速了这一场悲剧。一分的问题是,或许是如他所说中立无法解决问题,可又如何确定偏向呢,我想不明白。
用一个荒诞的故事,讲述了一个无比真实的世界。
很多人对联合国维和部队有误解,总觉得维和部队可以阻止战争并且应该阻止战争,实际上维和部对只是维持和平的部队而不是创造和平的部队,维持和平代表首先要有和平,维和部队要采取行动必须要征得冲突各方的同意,实际上联合国既不能把和平强加于人,又不能迫使各方心不甘情不愿的各方接受和平,强行介入只会给联合国维和人员带来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
照亮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片是好片,放在20年前,这种叙事手法真的是老少通吃,但是受够了里头西方这种自立道德标准再自己破除的恶心婊子人设了,南斯拉夫内战咋打起来的,反对派谁扶植的?颜色革命谁怂恿打,真的是20年了,这一套一直都没变
战争状态时,和平和中立只是打酱油而已。
剧本相当好!!!台词也很有张力只是黑色幽默片真的不适合我全家哭哭(。顺便Nino居然是光头...光头...头...(哽咽)为什么不能搞个啥都不懂蠢中带萌萌里透蠢的新兵蛋子人设呢(别问问就是对颜值不满)
人杀人,人性最黑暗的部分。可以不存在的悲剧,却在如此荒诞又无解的博弈中被地雷炸出了血肉模糊的丑态,丑陋的人性。
在很久很久以前以为是二战片子,结果窝错啦。很好,很好,社会问题,小细节,无能为力,还有点小幽默。给满分。
没发现哪里好
让我满怀期待的去看 失望而归 也许主题很深刻 不过剧情太无趣
卤煮之地
三个人对应的三方寓意清晰明确,唯有谈论同一位认识的女孩之时,穿插于战争的片刻美好才有些许动人。
拆弹专家有2次“犯错”机会,第一次是选错了职业,第二次就是拆弹失败牺牲了,不会有第三次犯错了。
和平与宽恕的寓言故事,文明体面下,也埋着一颗没法拆除的跳雷,同所有寓言一样,不戳穿这层体面是含蓄,或者是电影对现实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