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空間、歷史、記憶都在限縮與控制的外在文本下變造,究竟該如何面對當下和日益稀薄的未來。
《夢流感》是一次私人的回溯,也是有野心的重新解構,導演索性放腦中繁複的結生長。
長成這個超級hardcore的意識流作品,就敘事技巧而言顯得過載。
時序上,把當下、過往、試著回溯的歷史與夢境幻覺交纏。
視覺上,有任性的手持,和毫不在乎的打破既有空間規準的才氣。
不僅是不害怕碎片,更毫不節制的數度重回細小的回憶原點,彷彿人們所立足的當下也不過過往回憶過度稀薄的副本。
而這一切的任性和炫技,通過微小的線索指引,無論是Petrov的記憶原點,又或是引發致幻的過期阿斯匹靈,似乎都指向回憶中,意象矛盾的雪姑娘。
在原本的俄羅斯民間故事裡,雪姑娘是耳熟能詳的人物,口傳裡充斥著多重複本和敘事空間。
一說是聖誕老人的助手,一說是在注定無果的戀情中消融的精靈,無論戀歌又或童話這是一個只屬於冬日也潛藏消融自毀的存在。
我們在公車上看見崩壞的雪姑娘車掌,看見這個人偶不斷的被不同語境裡的價值填充。
而在Petrov 懵懂的回憶裡,雪姑娘一方面在空洞的團建裡被政治吸納收編,卻又在簡單關心的話語中恢復成人,成為小Petrov 少數感受真誠的回憶。
這成為想像原點中,一條潛藏的救贖。
在過去的一個瞬間點亮父母失和之下失語的小Petrov。
在當下,Petrov 與兒子的相處中,又成為另一個當前婚姻不順遂的緩衝。
Petrov 的眼睛裡,雪姑娘在跨越時空的夢中看穿疾疫纏綿。
話語貫穿過往、當下,在虛幻裡長出渴望折射現實的一場瘋狂夢境。
這是任何事物皆有可能發生的電影時空,然而在創作之外,創作者實際上卻身處寸步難行的創作現實。
電影外創作者被政治軟禁於莫斯科,電影裡亟欲打破時空有限性的嘗試,如同現實世界的互文。
病的敘事穿透了這個國家時空形塑的身體,我們並不僅僅看見一個總體而空洞的隱喻,而是在其上的人們通過身體記憶展演了共有的壓抑和瘋狂。
有限的空間,與人心裡始終過載進行著多重的時間情境。
電影似乎存在著不斷疑問與爆發的狀態,無可抑止的暴力與瘋狂,虛虛實實近乎成魔。
在這裡過去並不比當下空洞或單薄,幻覺也許比起日常所能展現的更加真實,而病與解藥竟然是一體兩面之物。
而回到雪姑娘,她不僅止於被不斷填充與詮釋的空洞人偶。
在快速變換的瘋狂狀態,這場充斥殺人者、妖魔附生和藥癮致幻的盛宴中途,導演突然加入長達半小時,僅僅只關注這個在過去扮演雪姑娘女子的故事。
像是作為龐大想像的核心與原點,在這個瘋狂過載故事裡,導演竟然難得清麗的回歸凡人。
而這究竟是潛藏在過去的一帖良藥,又或是深埋多時的病因?
如若這是導演對記憶的一次挑戰,他所關注的顯然非神非幻,而是重新經驗,重新記起作為人的身份。
於是電影的回歸顯然不僅止於懷舊的回看,而是一種重拾共感多重歷史意義的能力。
若真正的解藥並非回溯過往,而是回歸作為人的情感與身份。
對這個無論過往記憶、歷史都被強勢文本限制的現實來說,或許可以超譯一些,這是在回復我們所忽略的歷史感,魂回人活過的核心。
唯有如此微觀的去理解一個人的複雜,才能讓這個電影時空和觀影的我們去重新發明自己複雜的可能。
若連想像不同現實的能力都被剝除,那又該從何處看見不同以往的明日。
電影以這樣比重的血肉,去承載那些奇觀式的展演、奇談、死亡與自我分裂。
這樣一看對於結尾的一幕或許能有一個新的讀法,究竟是宿醉後一次極其惡劣的玩笑,又或是奇蹟似的大病初癒。
對一夜之間的瘋狂暫時作別,這是重新睜開眼睛的清晨。
一個跌跌撞撞的步伐,踏著死亡陰影仍然向前跑去。
似真似幻的视听语言营造出一幅“大家都有病”的时代画面。
呼朋唤友的灵车,喝着伏特加横冲直撞的司机,随处可见的喷子和神棍,毫无服务意识的售票员,幻想杀戮的图书管理员,为成名而死的作家,还有男主这个无所事事的父亲,以及他寡言而别扭的儿子。
每一位创作者都经历过,“我要完成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之作”,别人看了之后说“这不就是哪哪哪部作品里的吗”每个人都那么可悲,绝望,愤怒,只有彼得罗夫一家彼此相爱,虽然表达爱意的方式充满着争吵和沉默。
雪姑娘,阿司匹林,一件时髦的毛衣,和对外星人的幻想串起了这对父子的童年。
相对于男主繁杂的幻想和宿命般的人物关系,影片的故事挺简单,就是男主搭公交遇上做灵车工作的朋友,上了灵车感冒加重,又被朋友的朋友喂了片77年的阿司匹林,好转之后回家,儿子发着高烧却嚷嚷着要去新年聚会,于是男主又把过期药拿给儿子吃,第二天儿子康复如愿去了新年聚会,最后和男主一起回家,在这个过程中,男主前妻的变态顾客被捅死在街头,男主灵车朋友运的尸体跑回了家,男主的作家朋友把男主写成了同性恋,而作家和男主同名,所以也可能是男主幻想出来的朋友。
本来对这种将象征和视听语言发挥到极致的片子不太感冒,但这部片子背后有种浓浓家庭温暖,真的挺喜欢。
时间倒回到3年前的法国第71届戛纳电影节,当时有三位导演缺席了电影节媒体问答环节,凭《盛夏》拿到金棕榈提名的俄罗斯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是其中之一。
电影节期间,他因“非法贪污政府拨给的艺术津贴”的罪名被俄罗斯当局扣押,并被限制出境。
据说,这起官司只不过是官方释出的烟雾弹,真正导致其无法来到法国的原因是因为导演的政治立场。
因为长期替LGBT群体发声,加上此前执导的《背叛》因涉及宗教问题得罪权贵,才让谢列布连尼科夫引火烧身惹上官司。
>>>导演谢列布连尼科夫为了声援这位才华横溢的导演,俄罗斯文化界当年发起过一项联名释放基里尔的请愿活动,当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委会主席凯特·布兰切特也加入予以声援。
经历长达3年的调查、18个月的软禁及半年的审判过后,导演最终被俄罗斯地方法院判定犯有挪用公款罪,不过并没有坐牢,而是以3年有期徒刑缓期执行作结。
事后,欧洲电影学院发表声明,称俄罗斯当局对基里尔的做法是一种公然的政治打压,目的是“向其他艺术家发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信息——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政府资助,以便作为艺术家继续生存下去,以此来避免这些艺术家的政治批评。
”作为一种不妥协的产物,导演基里尔带着他的新作《彼得罗夫的流感》于今年重返戛纳,并再次入围主竞赛单元。
相较中文译名,原版片名似乎更能传达导演的意图,叫《彼得罗夫一家的流感》。
假如你熟读俄国文学,会发现彼得罗夫这个名字在俄罗斯其实是个非常常见的姓氏。
由此可见,导演想说的显然不止一个家庭,而是想借这个姓氏的普及度,借此隐喻一个国家的病态。
这是导演自“贪污”风波过后首度利用电影发声,恰到好处的隐喻,依旧不难发现他对国家现状保持的悲观态度。
新片《彼得罗夫的流感》中,有关政治的表达有了明显提升,且几乎一开始就排山倒海而来。
患上流感的彼得罗夫登上一辆公交,车上,人们谈论着俄罗斯惨淡的社会现实——医疗福利荡然无存、寡头政治作威作福、移民问题带来的后遗症迟迟无法得到解决,俄罗斯百姓的日子举步维艰。
彼得罗夫听着百姓的抱怨,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群身着奇装异服、手拿枪支武器的家伙忽然冲上公交,将彼得罗夫邀请下车,让他当场处决绑架过来的各界托拉斯(垄断、行业寡头别称)。
镜头二度打回公交车内,只见彼得罗夫依旧站在下车前的位置,原来,刚刚的”处决“场景不过是他边听百姓抱怨,边在脑海中脑补出来的画面。
这场呼应百姓疾苦的私邢,其实压根就没发生过。
如果说这样的蒙太奇还是显而易见的话,那接下来故事加入大量虚实穿插来干扰故事线的排列,则会让不熟悉此番套路的观众看得云里雾里,甚至感到莫名其妙。
这些场景中,有时空的悄然切换,也有科幻元素的不期而至,一切看起来都是超现实和前后矛盾的,犹如一场跳脱常识的梦,打破并挑战观众对现有叙事手法的认知。
>>>不同着装混淆了现实和时间的概念常规好莱坞叙事,要求即便深奥如诺兰这样的导演,也必须遵循一定的创作规律,去讲一个能让普通观众理解的故事。
这些故事大多基于一定的叙事模型,层层引导观众进入导演构建的世界。
不管它们的世界观如何宏大,设定如何复杂,只要大致的逻辑线不乱,多看几遍下来总能从中理出个所以然。
《彼得罗夫的流感》则不然,它大部分时间都是非理性的,场景和场景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依附关系,叙事逻辑也不遵照传统的故事写作手法,而更多以意识流形态展开,用一个个碎片堆砌,将彼得罗夫脑海中的幻想和回忆混合到一块。
如此激进的手法,也难怪一些人看过该片会抱怨“好睡”。
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的特立独行绝非偶然,随便看看世影史,喜欢如此表达的家伙不少,意大利著名导演费德里科·费里尼堪称此中好手。
《八部半》这部反映导演创作困境的电影,就在当时开创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叙事风格,让观众看到了新现实主义之外的另一种可能。
>>>八部半(1963)《彼得罗夫的流感》同样如此。
只不过相比多年前的名作,它“错乱”得更张牙舞爪些,旁人很难从晦涩的影像中看明白之间的必然联系。
如果一定要加以总结,可能只有等到影片结尾,大家才恍然意识到之前看过的一切,不过来自一个业余漫画作者的想象,这些想象并非完全架空,因为里面除了包含彼得罗夫个体的家庭投射,亦有他对整个俄罗斯社会变迁的深厚情怀。
比如那枚用来治疗彼得罗夫儿子发烧的、产自30多年前的阿司匹林,它诞生于解体前的苏联,却治好了小孩的病。
从现实角度看这当然是荒谬之谈,但如此神奇的疗效,却寄托了彼得罗夫对那个年代的美好回忆。
>>>旧时光自带暖色滤镜还记得之前我讲过的片名和背后的隐喻吗?
流感受体并不仅仅局限于彼得罗夫一家,其实还包括整个俄罗斯。
由此及彼,神奇药片背后未尝不是俄罗斯对苏联岁月的集体回忆。
可不要以为我在瞎掰,俄罗斯民调已经无数次说明当地百姓对“光荣过去”的无比怀念。
今年白俄罗斯与俄罗斯经济重组合并的新闻,更是开启了大众对红色帝国东山再起的无限想象。
陷入怀旧情绪的俄罗斯人宛如患上流感的病人,对历史上的错误视而不见,只是一厢情愿地对过去投以主观化的、狭隘的历史记忆,一旦将这类记忆放置到具体的历史中,被遗漏的部分总令其显得自说自话且经不起推敲。
同样的童年聚会,彼得罗夫记忆中的阳光灿烂,到了另一个角色马丽娜身上却是无尽的黑暗。
那个年代之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值得追忆的部分,一切都是如此沉闷、无聊、穷困和潦倒,甚至连堕胎都得承受风险(苏联禁止堕胎)。
人得不到应有的尊严和自由,整个社会的保守氛围犹如牢笼般,囚禁着渴望冲破枷锁的人。
也正是在这个段落中,全片难得一改前面的“疯癫”叙事,头一次回到了正儿八经的线性叙事中。
整个段落严肃而压抑,与前面的意识流碎片形成鲜明对比。
导演并没有与彼得罗夫取得共情,相反,他借由这个角色表达了对俄罗斯当下某种泛滥情绪的嘲讽和蔑视。
片尾那段有关死人复活的黑色无厘头,则更像是这种态度的延伸。
画面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曾宣告死亡,如今却从棺材里逃出来的人。
他渴望回归社会,并找回遗失的身份。
但现实是残酷的,倘若他想复活,倘若他仍要融入那个已经将其抛弃的社会,那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票上车。
曾经的苏联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医疗、教育、水电气全部免费,公交系统只象征性收取少额费用的年代。
时过境迁,现在的俄罗斯早已不复当年,按2021年的最新汇率换算,俄罗斯全国一年的GDP产能还赶不上我国的一个省。
国家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身无分文的“死人”。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回归。
撰文 | Zed策划 | 轻年力量
始于流感,始于三个男人的谈话。
不断重复的元素太多以至于当下无法停下思考其象征含义,镜子,阿司匹林,裸体等;公车内的交谈以及永远模糊的窗外和雾气;多重视角的交叉以及或隐或现的线索汇集——原来根本就是同一个故事,世界就是这么小。
精巧的结构搭建,从片子最前面的的聊天就开始了。
本以为是流感所致的幻觉和穿梭,迷幻的场景转换令人眩晕,令人确信这一定是梦。
70年代这条支线的完成,恍然大悟——原来所见即是真实。
最后必须得提一嘴,这片的声音设计太牛啦!
原创配乐多到数不清,表达力甚至胜过对白高于表演;那个挥之不去的嗡鸣声和前后忽近忽远的声效——这就是梦啊,我愿沉沦。
当我们谈论俄罗斯,我们在谈论什么,是曾经浪漫的梦想?
抑或是当今破碎的现实?
在这广袤的北境疆土,留下过太多值得称道的历史记忆,传统与先锋相互追逐,朱紫交竞般不断创造着一个个人类闪耀群星。
但对于当代俄罗斯,在这样的低潮期,我们又还了解什么,又应该期望什么。
基里尔。
谢列布尼科夫,18年的影片leto把维克多。
崔这位苏联最后的的英雄推向了世界,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不是只存在厚重困苦的艺术家,同样也能诞生如火激情的摇滚巨星。
尽管维克多崔在俄语区影响力可谓空前,但对于非俄语区,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资料。
那么对于实际的俄式社会,我们又了解多少真实。
这一次的彼得罗夫的流感,我们得以一个俄罗斯人的视角审视平民的挣扎。
首先谈一点题外话,导演本人因“经济犯罪”而被当局控制的比较严密,戛纳两次都遗憾缺席,但庆幸的是影片所展现出来的观点和现实是比较客观的,没有参杂过多意识形态色彩。
也正是因此,才更贴切作为一名普通人的视角,平民不关心主义,他们需要饱腹、取暖的现实。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导演所展现的俄罗斯人民群像,那就是躁郁。
影片的开头以狭小而拥挤的公交车厢作为布景,无论老少人物都充斥着俄式狂野,喋喋不休地谈论着生活的艰辛,影片在这直接单刀直入的进入了键政环节。
众所周知的,寡头问题是俄联邦政治的一大特色,甚至夸张点来说,直接就是叶利钦的执政基础。
导演的第一个矛头也指向了这些经济寡头。
在经历了69年实践探索,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最终以全盘西化,从极左走到了极右,庞大的苏联遗产在休克疗法下被瓜分,寡头们的崛起速度超乎想象,难以想象这个在几年前还是红色老大哥的国家短短时间内竟然差点就要变成传说中的巨型企业政府。
依靠集体输送的结晶成果,最终被少数人摘了桃子。
当我们在怀念苏联时,我们在怀念什么?
苏联解体变化之大,仿佛是要全盘否定这次人类史上的伟大尝试,让人难以想象在这块社会主义耕耘了几十年的黑土地,春耕夏耘到底收获到了什么东西。
随着潮水慢慢退去,俄罗斯人可能才意识到一个苦涩的现实,那个曾经可能是俄国过去到未来很久都再不可触及的最高峰。
CCCP宇航员当我们在怀念苏联的时候,我们在怀念什么。
跟随着小阿廖沙的视角,是那颗挂满了苏联宇航员挂件的家庭圣诞树,是那份在大雪纷飞的冬天还能在家中享受赤裸日光浴的温暖,是新年和圣诞之际孩子们手拉手欢快地起舞。
是的,普罗大众其实并不在乎什么康米什么伟大实验,民众自始至终都只有实用主义。
人们一定会记得在70年代,即使苏联轻工业一直饱受诟病,但一幢幢高楼渐起,公路上车水马龙,国际上更是苏进美退,俨然是世界第一强国的做派,每一个苏联人都享受着作为世界领导者的骄傲。
但不一定会记得的是,国宝胸针失窃案的不了了之,干部终身制的阶级僵化,苏联笑话的登峰造极。
值得怀念的东西很多,但城市的发展、生活的富足不过是成功后的表象,或许人们只是期望去拥抱美好生活,至于是沙俄是苏联还是俄罗斯联邦谁来缔造,都不再重要。
不得不说,某种层面上这是一种短视,容易把寅吃卯粮当作持续发展,过于的结果论只会让在下一次低潮来临之时,轻易地踏上错误的道路。
但我们不能去诘责普罗大众,至少在我看在来,他们只能告诉你他们想要的结果,但并不会指引正确的道路,而需要做的,是化身自由女神引导人民,这也是精英主义的基础。
但在另一种层面上,这又是一种朴素,现实不是一场p社游戏,是真的有人在温饱线挣扎,只想要吃上好饭住上好房,真正打动他们的,不是所谓生产资料的解放,而是规划富裕的承诺。
归根结底,普罗大众永远只有实用主义的需求,而在追求之路上给予了领导者最大的自由。
让我们再来看看现实,苏俄政客在国际主义->国家主义->民族主义->个人主义的堕落之路上一路狂奔。
如果说苏联初始作为农业国,放弃国际主义还算是迫于形势可以接受的话,国家主义之后的堕落无疑是对社会初心的背叛。
斯大林是不是一个布尔什维克战士可能还有所争议,但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等最多能说是个好人。
意识形态不可避免的会倒向实用主义,因为意识形态当初产生的环境已经因为其自身的胜利反而消亡,而这两者产生分歧之时只会有意识形态的修正和变质,而实用主义也同时会附上枷锁,而他们必然会产生分歧。
当女主发现作为塔吉克人在饱受主体民族的白眼,足以证明当今的俄罗斯再也回不去苏联的黄金年代,曾经列宁的名言“世界有阶级而无民族”,大家一起呼喊一声“达瓦希里”,理想之光的绽放终究昙花一现。
凯恩斯主义不可逆的盛行模糊了意识形态在实操上的边界,包括苏联,俄罗斯根植的或许是一直是沙俄传统,是一种排外的、带有征服者性质的沙文主义。
不得不承认,尽管几千年来有理想的有志之士层出不穷,世界还是在威权和阶级的泥潭挣扎,但种子种下去了,就值得期待。
超人与宗教女主彼得罗娃在图书馆脱下眼镜暴揍捣乱分子的戏份颇有点女超人的味道,这是一个被压抑的女性形象,在这个形象中,现实和虚幻的边界被模糊的相当彻底,同时也割裂的相当彻底。
一方面是作为传统女性和母亲角色在家庭中的无私付出,而另一方面则是在家庭之外作为超能力屠戮者展现的嗜血渴望。
这样的割裂让我想到的是俄罗斯的文化和宗教。
如果说俄国有什么真正担的起第三罗马的的称号,宗教肯定是第一首选。
与拜占庭一脉相承的东正教传承,深入了每一个俄国人民的血脉,无数的俄国艺术家广受滋润。
但同时,苏联代表的马列也同样在这里孕育发展。
很难想象这种传统与先锋的割裂该如何并存,但它就是做到了,切切实实地摆在现实面前。
宗教的起源根植于人类的痛苦,一味只批判信者的愚昧却不愿触及现实的痛苦,是最大程度的不负责任。
生产力的提升伴随着世俗化的思潮,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人的痛苦也削减了呢?
是也不是,当人们不再需要在温饱线上挣扎,我们相信,不再需要一个外部客体予以我们施舍,在绝大部份情况下能够自行闭环,自我的价值比任何时期都要突出,但同时自我的迷茫作为一体两面成为了新的痛苦之源。
现代的宗教不再那么高高在上,解放神学的出现是教会的下沉,而超人主义则是宗教自身的下沉,下沉到了哪,下沉到了每一个具体的人。
我们不再需要一个全知全能的偶像,去满足社会共识的想象,甚至于被作为整体的牺牲品。
一个自我的超人,永远以自己的利益作为驱动,只需要简单的处理自己的困境,满足自我的愿望,为此可以将他人作为牺牲品。
在我看来,超人无疑也是一种宗教,但它更世俗更自由,与此带来的是更诡谲的陷阱。
至少在明面上,社会共识必然有真善美的规约,但个人往往成为欲望的俘虏。
破壳正如彼得罗娃在初尝自我的超越后便深陷失控的深渊,她不像超级英雄般惩恶扬善,反而被痛苦和欲望征服,对儿子在一瞬的流露的恶意,变身无差别撒人魔的疯狂。
那个蜷缩在浴缸旁不住发抖的身躯,仰着头发出呜咽的低吟。
凝视那双全黑的眼眸,从本该是眼白的边角游移到瞳孔的黑洞中心,恶魔正等待长出翅膀,从即将崩溃的容器内破壳而出。
自我的“超人”就这样撕下了浅薄的伪装,做一点小小的交易,满足压抑在底层兽性的欲望。
Summary写了这么多,感觉变成了私货合集。
最后还是回到电影本身,《彼得罗夫的流感》在影像上确实技惊四座,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其实表达的东西是比较质朴的,导演以一个三口之家的视角牵扯出一个当代的俄罗斯社会全景,这是一个复杂而躁动的社会,很多人经历了苏联鼎盛的辉煌,又经历了解体后寡头的风暴,这四五十年来没有比这更刺激的过山车了。
在相对平和的如今,俄罗斯人有了更多希冀的空间,影片里有两个最重要的意象,分别是流感——代表着经历过高峰的俄国人民在凄惨现实中的渴望再次辉煌的幻想,以及那片1977年产的阿斯匹林——代表着苏联最鼎盛的时期。
所引申出来的便是这场如同流感的对苏联的怀念,但过了期的阿司匹林,是治不了现实的病痛的。
那问题就在这了,俄罗斯人问,我们应该怎么办?
不知道,甚至没有人知道未来还会不会更好。
当今的困苦不必言说,即使是在鼎盛的苏联时期,也不是人人都得到幸福的洗礼,很多人就像雪姑娘一样沦为时代悲情的注脚。
导演所展示的,就是这样一种他自身思考后迷茫的绝望。
最后的死者复活情节,确实是一手神来之笔,一个漂浮在上空的苏维埃幽灵在悄无生息间复活了,但真切面对这泥泞的现实,却也只剩逃窜躲藏。
雪姑娘的背影
行尸走肉导演说到这结束了,但我有些不同的看法。
其实沙俄一直以来并不是第一档的强国,农奴制持续之久揭露了皇帝的新衣,是列宁把俄国带到了不属于他的高度,如今从高处跌落的俄罗斯人需要适应他们的位置,但这绝不是无可救药的绝望。
PS.本篇和时事无关,只是拖了一个月拖到了现在,切勿对号入座 =。
=
俄罗斯这几年的电影拍的不少,尤其几部科幻电影还是有特点的,但这部的题材很诡异,你说是什么?
导演用黑白和彩色的交替打开了人们的思维,但在最后爆发点却差了不少,而且这个拍摄方式及情色的表达方还欠思考。
俄罗斯这几年的电影拍的不少,尤其几部科幻电影还是有特点的,但这部的题材很诡异,你说是什么?
导演用黑白和彩色的交替打开了人们的思维,但在最后爆发点却差了不少,而且这个拍摄方式及情色的表达方还欠思考。
很多人因为影片神经病一般的叙事为他打了低分 事实上 真正理解影片暗藏的玄机后老烧相信 您的看法会大有改观这部影片改编自俄罗斯作家阿列克谢的同名小说老烧认为 要准确理解影片 导演的话是一把钥匙基里尔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彼得罗夫彼得罗夫是俄罗斯最常见的姓氏 所以影片中个体的彼得罗夫 成了整个俄罗斯的缩影个体的疾病-流感 也就浓缩了整个国家的弊病影片画面阴郁 冻土和阴云让人倍感压抑 街上行人犹如行尸走肉 彼得罗夫上车后因为咳得厉害一位大妈为他让出座位后说:你好象得了癌症这位苏联大妈代表了苏联解体后 俄罗斯社会的怀旧群体他们认为:社会转型后的俄罗斯已经接近死亡另一位大爷的抱怨交代了影片的时代背景 他说:戈尔巴乔夫出卖了我们 叶利钦挥霍了国家财富现在金融寡头扶持这个人…问题就更多了…1999年12月31日晚 叶利钦突然宣布辞去总统职务 人们普遍认为 继任者是被当时的金融寡头扶持上位当时的俄罗斯 政治经济领域被寡头控制这也是为什么 女权贵要求上法庭时民兵完全不理会潜台词很明显:法院是你家的 彼得罗夫想象的处决权贵的情节 直观地表达了俄罗斯民众对寡头经济、寡头政治恨之入骨的情绪有趣的是 公交车上那位对小姑娘口出秽语的学者被年轻人拽下车后 俩人都被警察抓走人们怒骂学者是“混蛋”“垃圾” 那位大妈却嘟囔着说:学者应该受人尊敬 他又没伤害人 警察干嘛把他也抓走?
售票大姐评论说:过去在电视上 他们说什么都被吹捧现在可不行……此时老烧似乎看到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跃然银幕之上-“专家”这位苏联大妈只看到光头年轻人伤害了专家 却看不到专家对9岁小姑娘使用语言暴力 她也当然意识不到专家在电视上口吐莲花时 对普罗大众是否造成了伤害 彼得罗夫捡起学者的假牙是因为 他另外的身份是作家 漫画家也许他要借鉴专家学者的“话术” 赢得读者的喜爱这个嘲讽伪专家学者的情节 与彼得罗娃痛打伪文学家一脉相承 真正的艺术家文学家在苏联时期被下放到殡仪馆 而一帮伪文学家却坐在沙龙上高谈阔论彼得罗娃的痛打 表达的是民众对那些文化流氓的愤恨彼得罗娃被赋予了民族母性的意义儿子小彼得自然代表俄罗斯的未来但他同样病了 还有许多恶习 令母亲十分担忧彼得罗娃也被赋予觉醒者先锋的身份她以一己之力奋力铲除社会遗留的恶疾但在影片最后她陷入绝望 几代人的信仰崩塌所导致的价值观扭曲 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所以那个神秘人维克多对伊戈尔大喊:我们该信仰什么?
说到伊戈尔 彼得罗夫表现得对他既熟悉又陌生他拒绝给伊戈尔留下电话号码 并且说:我不想和你保持联络 这里已经暗示: 伊戈尔是死神 彼得罗夫已经病入膏肓 到了濒死状态新年派对等候儿子时 彼得罗夫再次遇到伊戈尔伊戈尔感叹说“你们人类真复杂” 再次证明他不属于人类那么维克多是谁?
老烧认为也是彼得罗夫!
是彼得罗夫对自己的幻象 或者说另一个人格维克多代表了前苏联时期的彼得罗夫他愤怒却无能为力 苏联的解体似乎是他的一次死亡所以 死神伊戈尔与他见面时说:你还在为上一次生气么?
最后的黑白画面中 77年的雪姑娘给妈妈打电话时 曾经问妈妈:维克多怎么样?
妈妈抱怨说:他花6卢布买了一大把阿司匹林彼得罗夫看向维克多时 看到儿时的自己一闪而过那么雪姑娘又是谁?
因为雪姑娘的美丽 友善 很多人认为她是“70年代理想化”的化身 代表着人们曾经的美好愿景 而实则她的生活十分糟糕老烧不反对这个看法 但老烧更加认为:雪姑娘是彼得罗夫想象或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回忆中 圣诞派对上的雪姑娘是真实的 彼得罗夫认为:理想化的自己应该就是雪姑娘的摸样 因而想象出了 后面的雪姑娘的故事(黑白画面部分)为什么雪姑娘总是看到男性的裸体 因为彼得罗夫确实是个同性恋 但苏联和后来的俄罗斯社会对同性恋的妖魔化 使他不得不深藏不露这也是为什么 雪姑娘的故事用黑白画面展示雪姑娘在和她的学生亲热时 叫他的名字“伊戈尔”见男友萨沙的父母时 男友的父亲是伊戈尔这些都说明 彼得罗夫意识到自己作为同性恋的社会性死亡恐怕同性恋取向 是妻子与他离婚的主要原因前妻来送孩子时 是前妻主动与彼得罗夫火热啪啪但彼得罗夫却并没有任何享受激情的表情证明彼得罗夫是同性恋的画面 还有儿子小彼得和童年彼得罗夫对女性反应的对比儿子小彼得被医生的乳沟吸引 而童年彼得罗夫却对女性裸体毫无感觉 他更关注女孩子的穿戴这也是为什么作家谢廖沙在作品里将彼得罗夫描绘成同性恋 那么谢廖沙是谁?
明显是彼得罗夫分裂或具象化的 另一个人格的自己有两点为证:第一 谢廖沙知道彼得罗夫是同性恋 并在小说中写了出来 第二 彼得罗夫的回忆中母亲带他参加圣诞派对时叫他说“谢廖沙 这边走”彼得罗夫曾经有个作家梦 所以他将自己和雪姑娘合二为一编写了“雪姑娘的故事” 当然他的作家梦并不顺利帮助谢廖沙自杀并烧毁全部手稿意味着对文学追求的放弃 文学梦的破裂和前妻彼得罗娃痛打伪文学家有没有关联呢/或许 连妻子 儿子也都是彼得罗夫的幻象是他分裂出的其他人格 作为男同的他 幻想自己是正常男人 应该有个妻子、儿子…儿子不再像他 而是有正常的性取向这也是为什么 在灵车上彼得罗夫说自己已经离婚时无事不知的伊戈尔惊奇地问:你结婚了么?
另外 一个重要细节也暗示了雪姑娘和彼得罗娃都是比得罗夫对自身的幻象:图书馆长和雪姑娘工作的旅馆同事是一个人 而雪姑娘穿的毛衣却和图书馆长手里编织的一模一样总之 影片故事是一次漫长而深入的集体潜意识之旅它凭借第一人称的童年回忆深入探討了一个永远不该忘记、从未真正过去的过去并在一个没有时间空间界限的维度展开了对现实俄罗斯社会的批判性视野就像随处可见的 墙上的涂鸦:“日子是狗屎 你也是”“我快死了 甚至等不到婚礼” 或者干脆一个字 “唉”。
那么彼得罗夫死了么?
因为死神的眷顾他确实死了 影片最后彼得罗夫巨大的人头从窗外凝视窗内的画面说明他真的死了但他成功复活了 棺材内的尸体是他最初也是最后对自己的幻象 影片最后在绝望中表达了对俄罗斯社会的厚望:祛除病症 涅槃重生
导演基里尔·谢列布连尼科夫在摆脱体制的束服后,彻底放飞了自己,运用想象、比喻、暗示等电影语言,对后苏联时代的种种社会问题和人们心态进行了描述。
这是一部难懂的电影,导演几乎不照顾到观众的感觉,渲泄了自己的情感,突破了所有的限制,包括周围环境最大的限制以及艺术上的限制,大胆放飞自己的想象力,整篇是由现实和想象两部分组成,影片的主题就是后苏联时代社会分裂。
变革破碎。
导演的思路是,所有在现实当中没有实现的事情,通过想象来完成;所有对现实的不满和抨击,也通过想象来完成;所有对现实美好的愿望,没有实现的愿望,也通过想象来实现,这就是它的主题。
如何分辨影片中的现实和幻想呢?
这是一个难题,导演根本没有想把现实和幻想分离开来,穿插在整个影片的基调里面,这就是这个影片的难题。
当然,我们可以有一个分辨的方法,凡是脱离现实的,那就是幻想,大家可以从中来分辨一下,哪个是现实?
哪个是幻想?
整个影片的色调是暗深色,但他也有很多元的色彩,表现着当代的后苏联时代,是整个社会低速发展滞涨的现象,但是呢,俄罗斯的民族也有很多丰富多彩的内涵和文化素养,文化艺术的底蕴在里面。
影片最后一段是暗喻的手法,一个死人复活后踉踉跄跄地在街道上奔跑。
一个被抛弃的社会,人们也想让他复活吗?
还能复活吗?
推荐指数80/100,要看两遍才能懂,你想看吗?
- 灵魂出走的闭环叙事1.在一排士兵枪决一排群众的时候 男主独自存活 好像透明人一样来去自如 不受枪决的影响 其实已经意味着当时的灵魂出走紧接着的镜头是走上灵车的剧情 就更加确定 男主是在枪决中死去2.结尾从棺材里面逃走预示着整部影片是在讲 生前的回忆- 压抑的氛围1.妻子的超现实暴力妻子的暴力是可以释放出来的 但男主只能通过流感的形式内化自己的压抑情绪 妻子越超现实的释放 越能侧面体现男主内心的压抑2.俯视的视角更能体现男主的压抑情绪没看懂的地方:黑白片段中的女主持 身上穿的毛衣与 男主妻子的同事织的毛衣图案相同 是否隐喻女主持的身份 是妻子还是妻子的同事或者是一个抽象的形象?
除了太棒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雪姑娘:童话故事的温柔美丽的雪姑娘滥交墮胎最后当了个暴躁的汽车售票员。
(我认为她戴雪姑娘的假发不是精神病是她内心与现实里外崩坏的意象表现,孩子有可能成为她最后的救赎,但她当时状态上无助痛苦所以把孩子墮了)雪姑娘整个故事是黑白色的,要么就是意味着主人公精神的死亡要么就是纯粹的回忆过去的表现手法。
阿寥沙的回忆:他人生中的两次严重的流感分别是他人生的两个转折。
第一次是在回忆中,这段故事过后就应该到了他家庭破裂童年幸福时光的结束时候了,从回忆里看,首先阿寥沙应该是有恋母情结,看他父母的相处状态也是他和妻子当下的相处状态,原生家庭带来的习惯。
雪姑娘算是他童年幸福时光里美好的具象体,而且雪姑娘单独跟他说话让他觉得自己很特别,是被雪姑娘选中的人,这个意象在后来不顺的人生中成了个执念,在他儿子抱住他后他完成了对自已过去的的和解与救赎。
第二次就是主线,那些幻觉既荒诞又真实,可笑又悲伤,关于这些幻觉我不能全部理解,但是故事很有趣,视听很别致,表演夸张可笑。
和做梦一样荒诞无序的感觉。
最后有个男主跳出故事角色审视房间的超现实镜头,不知道该算他幻觉的结束还是其中表现之一。
絮叨的自杀作家压根不想死,他只是觉得没人欣赏嫉世愤俗一时想走个极端耐何彼得罗夫枪按的太利索了点没给他多说一句反悔的机会,结果屑彼得罗夫因为记恨被写成男同把他稿子给烧了…笑死女主变恶魔是对生活的反抗还是追求(?
复活的尸体边说唱边逃跑,身后追来的灵车司机叫喊着让他回棺待着,汽车上的检票员管你是人是鬼都得给钱…总觉得这是个荒诞喜剧片,又嗑嗨又真是有意思。
完全跟不上导演想讲啥,转得太快了,虽然看出来了是主角小时候和成人之后两个家庭的交织,但时代的变化不明显(感觉好像俄罗斯没有发展……)还是看看其它人的分析帖吧…
#谢列布连尼科夫01 眩晕的流感,不过是一场大梦。影片前段有如我最近在玩的《极乐迪斯科》,一脉相承前苏独立国气质的冷冽叙事,极寒之地的酒精药物与烟草,展开探讨的主义与意识形态,在幻觉和梦境之中游历。但在我以为这种幻觉是向外的时候,影片又急转直下,告诉我们幻觉其实更多是向内的。回到1977的阿司匹林,缅怀的不单单是前苏联更是儿时的冬日乡愁,一种根植在解体独立国群众心里的系统性恋母强迫。但是嗨飞了自己却苦了观众,调度画面是强,但核心挺空洞的,到头来也只是大梦一场罢了,你我还是那具行尸走肉。
待重看
没看明白……
1.幻想是现实的扭曲镜像,总因对现实已无能为力而生。有多致幻,就有多致郁。2.前半段的暴烈血腥的杀戮是“我脑中只有负面念头”的宣泄释放,中间对儿童视角对苏联70年代的回忆看似温情脉脉,却在后半黑白的雪姑娘故事中被惨淡现实祛魅。这段黑白插曲确实让人想起塔氏的《镜子》,但塔氏雕刻时光是重塑独倚围栏的母亲的坚韧,而本片将时光剥落,把雪姑娘抛向最不堪的结尾。穿过层层嵌套的幻象、回忆与现实的蹁跹尘埃,我们最终得以确证:过去无可慰藉,现实无可忍耐,而未来无可期待。3.不必深究每一个段落的pov为谁,将彼得罗夫看作一切的梦主即可。毕竟连妻子和儿子是否存在,都无确切凭据。4.潦倒作家在18分钟内不加剪辑地走向死亡是难度极高的长镜。转场也如折纸、如翻花般炫目。人们是历经了怎样的转场,才跌入今天的躁郁和无望。
意识流到受不了
乌鸦的叫声和手风琴的音乐叠加在一起,这是悲悯和欢快的混合,这是冷寂和无望的世界——当彼得罗夫终于在泥水四溅中坐上了苏联时代的公交车,里面只有一个女售票员,她曾经扮演过雪姑娘,而现在只是形似骷髅的存在。
爽!!!!!!!愤怒,狂躁,又充满哀伤,音乐棒极了。请继续啊,导演!
MD,分两次看还是很上头,天马行空,像感冒发烧了一般,云里雾里,嵌套与解构,小孩子第一视角的童年片段简直太嬉皮士了,那对父母,再然后,时代变了,公车上的人愈发狭隘无聊,时代的细节写法,华彩段落频出,只看一遍不够过瘾。寒冷,流感,其大背景乃是历史,记忆,墙上的短句非常有意思。结尾的互文更是画龙点睛。四星
30年前的阿司匹林,却是治好流感的良药,老毛子开始怀念往昔生活,却给现实扣了无数帽子,有人说是放飞自我,有人说是随意泄愤。厉害的是两条故事线连接闭环,意识流中也有逻辑,可惜的是导演纵情自我,形式上眼花缭乱,内核却浮于想象。
非常非常的混乱
大概是像诗人波拉尼奥不写长篇小说,改拍电影的感觉
5/10。强忍着不适看完了,导演的自恋冲出银幕。花活玩太多就会给人不真诚的感觉,也许只是观众傲慢的臆断。历史的伤痛喻成流感,祖祖辈辈流传下去本是百年孤独般的绝妙想法,就是在一次次懂规律后“可预期”的技法中让人生厌。导演应该拍现代疫情的魔幻体验,另外《盛夏》遗留症的金曲毛病改改吧。
三星半。和上一部《盛夏》一样用了涂鸦和漫画的影像机制来展现放飞的个人风格,但这次明显是叠加了喝酒喝大了以后的放飞,排除了叙事可能后,流畅的切换时间和空间,把观众带入混沌体验中,片子里的超现实也随着这样放飞的氛围变的混乱无据,就像衰颓的俄国人不知道最后应该走向哪里,只能喝着伏特加走在烂雪泥里,最后踉跄的摔个跤爬起来,周而复始
看晕过去两次 摄影调度挺牛的 多少有点自嗨了
醉酒拉扯 糖衣怀旧 各种风格气质大杂糅 看得人难过又焦躁
taichouxiangle
一场大梦。。调度和镜头无可挑剔,但似乎只有到童年pov那段才有点情感
简直像是喝的烂醉如泥的人误食了毒蘑菇,看完晕头转向还断片
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