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温柔壳》讲述了戴春(尹昉饰)和觉晓(王子文饰)患有精神疾病,在精神病院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两个人在最美好的岁月里遇到了最好的彼此。
但当他们回归社会后,这个新成立的小家庭却遇到了各种现实问题。
比如精神疾病患者出院后的就业问题;比如赚钱养家的同时又要照顾年迈又痴呆的父亲很吃力;比如戴春应激性反应导致再次发病;比如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他们要如何生育自己的孩子……抓人眼球的意象:苹果苹果被戴春作为宝贝藏了起来,就像他的温柔善良没有被人发现,可他把这份温柔善良悄悄的有点害羞又有点强势的放到了觉晓的身边,觉晓才敞开心接受了他的好意。
戴春最后住院时,出院前将满盆苹果分发给每一位病友,我觉得这也寓意着他想把这份美好和幸福传递下去。
鸟影片中说每个人身体里都住着一只鸟,说明每个人都有病,当这只鸟飞出身体后,病就好了。
觉晓决定跟戴春在一起时,不再执着于寻找妈妈,她有了自己的家,那只鸟飞出了她的身体,为了丈夫和孩子她开始变得坚强。
但那些未察觉到自己身体里住着鸟的人,可能还未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蜕了壳的螃蟹这样的螃蟹因为没有壳,所以身体非常柔软,也没有攻击性,自保能力很弱,所以当它蜕壳的时候都会躲起来,因此我们很难找到蜕了壳的螃蟹。
长出新壳后,它们才会出来行动,但也完成了一次成长和蜕变,就像影片里的戴春和觉晓。
影片中每个晃动的镜头以及戴春发病时采用的第一视角,都会给观众带来真实感,主人公的台词没有苦和累,但观众看在眼里都是心疼和感同身受,如此现实的剧情很容易让观众产生共鸣。
近期在电影院看过的所有片子中,我最推荐《温柔壳》,这是一部蛮独特的电影,在国产片中难得一见。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我认为这部片子初心纯正,颇有公德心,镜头对准了情感障碍症患者群体,且并非以一种消费视角,而是认认真真讲述了一个有关情感障碍者的爱情故事,他让人们对这个群体有了更具体的认识。
这便也蕴含了我想说的第二点,这部电影真正尊重观众,尊重电影艺术,他用非常电影化的语言,为观众描画了一个特别美特别痛的故事。
电影片名“温柔壳”,指的是什么?
片中有一段具体解释,来自尹昉饰演的男主角做的一个梦,梦中的海边,他看见一个用沙子堆城堡的小姑娘,小姑娘说,我要给正在蜕壳的螃蟹做一个遮风避雨的城堡。
从这个段落中,可以知道,所谓温柔壳,可以直接指代“蜕壳期”螃蟹身上的壳子,这层壳子无比脆弱,并不足以给螃蟹足够的保护。
所以“温柔壳”,也可以表示螃蟹“蜕壳期”那虚弱、无助的生命状态。
将这个概念放大,引申到故事的男女主角身上,形容的便是两个心理疾病患者的脆弱时刻,在那些时刻下,他们无法感受快乐,无法自控情绪,失去所有力气,体会不到生命的存在。
而小女孩搭城堡,显然意指相爱的他们相互救赎彼此依托的过程,指他们艰难构建起来的那一个小家。
电影拍得相当细腻,动人,就如同片名本身所具备的引申含义一样。
在故事讲述过程里,电影仍有许多隐喻镜头语言,比如男主为女主,去寻找老家而走过建筑的废墟;男女主开始动情时,身后那转瞬即逝的烟火,某种程度也可以进行解读,这是男主开始走进女主的内心废墟,是男女主角相处中阶段性的美丽与璀璨。
当然,片中,最直白最明显的一处隐喻,它几乎贯穿全片,有关于“身体里的一只鸟”的说法,首次出现,是病友向女主说起,我们身体里都有一只鸟,一直在咕咕咕的叫,等我们好了,鸟也就飞走了。
在电影后来的叙述中,当男女主之间的爱情滋生,女主逐渐从抑郁症中缓过来,能够感受到爱的甜蜜时。
当片子最后,男主再一次将要从康复中心出院时,电影都不同程度上,用或直白或隐晦的形式,去展现了鸟儿在飞走的表达。
某种程度上来说,《温柔壳》是一部相当理想化的电影,两个患有严重心理疾病或情感障碍者,在康复中心相识、相爱,在家人并不看好并不支持的情况下,坚定地走到一起。
他们在电影有限的时长里,遭遇了一连串的打击与挑战,其一是,漫长的与正常生活衔接的努力,不论是女主觉晓,还是男主戴春,为了生计,要花费比常人更多的心力去工作去融入社会。
其二是,在突发的重大的事件中,男女主又是如何排除困难紧紧拥抱在一起,男主具有家族精神病史,其父亲便是病患,当男主父亲也降临这个家,当女主怀孕,三个“有问题”的大人,还有一个不知是否“有问题”的胎儿,他们究竟要如何生活?
所有这些麻烦、困难混合在一起。
即使再难,即使数度崩溃,即使身体里的鸟儿再次飞回来,但始终未曾真正击败男女主,他们始终具备一种在长夜的黑暗里走向光明的勇气和爱,他们渴望触碰阳光,渴望和彼此一直生活下去。
从电影外,在这样的理想化故事里,可以看到的是,创作者们在这个故事里所赋予的某种积极及温柔的心理投射。
这也能够解释,电影的镜头语言为何始终显得抽离、显得旁观,为何总是用一种诗意的、隐喻的方式去表述这个故事。
因为只有这样,现实才可以被放到一边,人们才可以沉浸到这个理想的故事里,去获取到爱与温柔的力量。
电影里,真的可以随时看到那些微小的温柔笔触,比如男主为女主送手表,他为她认真的戴上,说“这样你就不用热天也穿长袖了”,因为手表恰好可以遮住女主自杀未遂后留下的疤痕;比如电影落幕以后,那一声稚嫩的可爱的喊叫声,“爸爸”、“妈妈”,他既是给故事中的男女主,同时也是给观众的,基于未来的一种美好想象。
而我还想诠释的一处温柔,并不是男女主之间,而是女主与她的病友,由周依然饰演,在康复中心,周依然总是呆在女主身边,与她主动讲话,讲身体里的小鸟的故事,同时照顾她、帮助她。
后来,两人在超市相遇,周依然还是像从前一样靠在女主怀里,听她身体里的声音,没有听到鸟儿,听到了小孩。
她自顾自地讲起家里金鱼也怀孕的小事情,翻着白肚子,浮在水面上之类的,她佯装自己乐观、无事的样子,显现出一种难以掩藏的慌张与疲惫。
在她要离开时,女主叫住她,说你给我留个地址吧,我下次去见你。
在我的理解里,这两个女孩之间,同样存在一种相互救赎的温柔与爱。
当女主听到她言不由衷的讲着许多事,大概能够想象到她生活里的无助与孤独,她愿意像她曾经靠近自己一样,去靠近她。
看这部《温柔壳》,看到最后,我突然想起陈丹青在某次采访时,引用木心的话,他说:“世界最后起作用的还是爱,爱人,爱自然,爱生命,爱艺术,怎么样都行,你得有这个爱。
”在《温柔壳》中,我看到了爱,这个爱,不是类型片所展现的一般意义上的爱情,就是,爱。
题图:《温柔壳》剧照你还可以:漫长的,漫长的季节从我家到电影院一共2000步欢迎关注我的公众号:付突突,你也可以点击阅读原文,访问我的个人主页。
🌇夕阳自由计划://去年7月初,建了个叫做“让我看看你那里的夕阳”的群(后台回复“加群”)//今日份,来自@Peachoo🍹,摄于5月29日。
(更多可查看“夕阳包”)
它只关注个体,极度重视情绪的表达与传递,而非对社会提出控诉与问题。
电影中,壳是束缚,负担,是链接,是抵抗外界的保护罩,是摆脱不去的回忆,是梦寐以求的未来,是关于家的大量隐喻。
蜕下壳,我们无处可去,套上壳,我们无路可退。
我们既想成为蜕壳远走的螃蟹,又想为离开的螃蟹建起沙堡,对壳逃避与依恋的情结不仅出现在这对同受到家庭创伤而相互救赎的精神病患之间,更在所有人的心中——总有一刻想逃离责任,总有一刻需要一个避风港,能够含纳与治疗那些无法暴露在公共视野,舆论风暴中的伤口。
结局是他们进入了人生的新阶段,像是壳最初的样子,总是柔软,引人起温柔的遐想。
可未来呢?
梦境里的溺水,装满籽而肚皮朝天的金鱼,医生对未来的警告,无不是在提醒着观众,再柔软的壳是也会慢慢变硬,它不是一戳即破,而是在不知不觉中越发窒息。
老铁我真服了你们了,为什么要生孩子啊???
精神障碍患者本人在影院里真的快坐不住了,seriously?
戴春这个精神状态,就是一种对孩子的不负责任……夫妻俩身在病中看不清,医生也看不清么?
戴河的劝告也太乏力了。
认为孩子会成为改变的契机,这种观念到底把小孩当成什么了。
多少孩子“又不是我想被生下来的”。
两人的病好的也莫名其妙,春晓找了母亲二十几年的心病被戴春一招放生鸟儿治好,戴春他爸死了三个月他就痊愈了,病要是有这么好治那我也想活在电影里……春晓到后面的戏份就很工具人且潦草……其实故事一直都是戴春一个人的“awakening spring”吧……唯一有触动落泪的是白客和尹昉在医院里那一段,唤起了一些病人家属的同感,这段还是很真实的。
难得又遇上我会中途看表的电影……。
看电影的时候旁边有一群吵闹的男女,影片一开始就在扫码影院的按摩座椅,途中边看边聊,结束后大声讨论“看不懂啊”“看不懂你怎么还是哭了”……本就一般的观影体验更糟了。
短评没说清再补充两句。
这个片子试图以一种很写实的风格展现两位病人的生活,但是很多基本的概念都没有厘清,就导致这个片子看起来仿佛真实又不真实。
女主生了病,按电影里给出的信息,不跟人交流(有人搭讪就尖叫),有自杀行为,整个人都比较消沉,应当是抑郁。
片子试图给出一个病因,是为了找妈(实话说重症抑郁患者一般没能量满世界跑,下床都费劲),并在片尾彩蛋让女主对此释然。
实话说,太表面化也太单薄。
而女主(病愈?
)出院的原因,片子里给出的答案是爱,因为男主帮她找家,给她爱,帮她把身体里的鸟(疾病)放了出来。
这么一来就更单薄了好吗,抑郁症很复杂,家人朋友爱人的关爱和支持都是对病人非常重要的助力但不是说有了爱就可以得救了那不然还要医院干啥,要医生干啥,吃药干啥??
说到吃药就忍不住要提一嘴,片中那个康复中心发药的段落真的就,任何住过院的病人都会觉得很可笑。
首先,如果病人是自主要求住院的,那她/他一定会配合医生的用药要求,绝对不需要护士看着你吃没吃药。
如果,病人不是自主入院,那多半是情况已经不足以支持他/她独立自主正常行动,那在医院肯定是有陪护的,不可能任由他自己到处跑还排队领药。
这种完全不顾现实情理的段落导致这部电影仿佛不是想要去写实地展现病患的生活,而成为了一种满足正常人想象的猎奇,一如不上麻醉就做电休克的片段。
好像是为了说:看,精神病人就会这么痛苦。
而这种廉价的,不真实的展示正是真正的病人最厌恶也最不齿的。
再说男主,一个双相情感障碍患者,在影片中,协助护士护工做各种事,还能假装藏药逗大家开心,明显是处在躁狂期,结合他后来发病时的表现,是可能发生暴力行为的,这种状况的患者放任他自己到处跑?
这就是电影里那个你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机构的康复中心里发生的事。
即便,我们假定,这就是一个特别不专业特别私人的机构(但是地方上却还有领导来视察。。
),几次三番让住院的病患跑掉却没什么作为,甚至把病患搞去一大片开阔的空间去采茶,真的是,我白眼都不够翻的。
但到正规医院就好了吗?
并没有,可以不上麻醉就电休克,这个就不再说了,最后男主在的那个医院,那个空间里的病患,那个给他煲鸡汤的医生,完全就是打着医院幌子的另一个三无康复中心好吗?
医院的医生这么闲的?
也不是挂了号做心理治疗就跟你随便找个窗边答疑解惑?
我住院的时候除非查房除非医生找我我都很难找到我管床医生的好吗?
还聊闲天。。
片中想表达男主有童年阴影,爸爸家暴,妈妈自杀,这些确实可以构成男主患病的因由,但遗传的因素更大吧,从他弟的描述中可见他从小就病。
这种复杂的病因,注定了不可能简单地治愈,但导演脑洞很大的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法,就是让他那人都不认识了老年痴呆的老爸自杀了。
自杀了?!
无缘无故的而且,简直要给他在脑门上贴一行“我罪孽深重不想再拖累你了”,拜托你戏里安排自杀的不是抑郁的锅吗?
怎么老年痴呆也接这个活啊?
真的就是强行被治愈,强行大团圆。
但是导演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服用精神类药物的同时医生都绝对不会建议怀孕,甚至会建议停药半年以上,我觉得,有的功课,你是真的一点没做。
《所以,我们将如何理解温柔壳?
》乌合之子 20230527在电影中它幻化为两个非常具体的意象,一个是蜕壳的螃蟹,一个是笼中的飞鸟。
蜕壳的螃蟹出现在戴春的梦中。
梦中出现的小女孩告诉他,她在用沙做一个城堡,保护那些蜕壳的螃蟹。
为了找到这些螃蟹,戴春决定,按照小女孩手指的方向去往海的中心处。
当画面一遍又一遍进入黑白色调的时候,观众也就随之进入了这个没有既定叙事线的梦境。
这幅画面非常符合弗洛伊德所说的梦的移置感。
戴春的现实生活里,遇到觉晓之前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女性。
观众直到故事的最末尾,才从戴春只口知道,这个小女孩一开始(应该)是他的母亲幻像。
他想保护自己的母亲,可是那时他是个孩子,没有办法站出来带领母亲逃离父亲所造成的家暴场景。
于是在梦境中他和母亲的角色就交替过来,他不再是缺乏行动力的小孩,成为了可以保护别人的大人。
在他遇到觉晓之后,这个小女孩就逐渐融入了觉晓的女性形象。
之前他一直不敢抱着小女孩泅过河去,在梦境中也逐渐敢于迈步,虽然结局我们看不到,因为蜕壳的螃蟹总是不存在的,就像一个麦高芬。
除了他所做的持续性的噩梦以外,我们还能看到带春的梦境与电影的黑幕切换相结合,导演传递出他还在做另外一种梦,白色梦境。
白色梦境既意味着昼夜交替之后,人物在重复之中发生变化。
同时又被用到造梦机器为核心的电影中,让观众难以分清电影的时间叙事梦境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从而更增加了迷幻感——似乎能更好的指向精神创伤群体们的感官体验。
这是一个非常难以处理的场景。
一旦场景呈现效果过于逼真,就有可能会引起精神创伤者们的即视感反映,直接体现就是戴春在洗车时目睹了自己的弟弟被人殴打(视觉创伤),听到了车辆被划破所产生的尖锐耳鸣(听觉创伤),导致他的精神失控走向狂躁症行动。
而一旦场景呈现效果太假,又有可能会造成观影群体的刻板印象,形成对精神创伤群体的错误认知。
导演王沐将目光集中在这些被忽视的同时被排斥出社会边缘的人时,就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这并不仅仅是个人性的问题,同时是一种群体困境。
凯博文在《痛苦和疾病的社会根源》( Social origins of distress and disease)中就提到:严重的工作、家庭、个人和政治问题的特殊组合,导致了躯体化。
在某些情况下,性格起着核心作用;在另一些情况下,起核心作用的可能是心理机能的紊乱,文化价值取向,工作或家庭困境的特殊状态。
这些案例基于全球性的意义和社会结构的背景,是人类痛苦的共同来源。
于是王沐去往康复中心采风,在他的日记中讲述了它们前后去的5家机构,包括大连市第七人民医院,大连市安康医院等等。
用一个不是审视者,而是旁观者的视角,真切体验了这些群体,被放置于一个看似美好的乌托邦的环境中生存的境遇。
这些境遇与电影中所呈现的那些老无所养的被粗暴对待的老年人形成强烈反差。
我们实在很难苛责一个在你童年时根植于你精神深处带来创伤的,如今却失去记忆、失去行动力的老年人。
因为他彻底的忘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就像白色梦境一般。
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认为,白色梦境是由某种记忆缺失而引发的,出现的是几乎没有颜色的无内容的梦境,它代表着潜意识的欲望和焦虑的本相,而不是附着的与现实生活结合的移相。
这种白色梦境有一个很好的功效,大脑在尝试努力切割作为连续性的身份,童年时受到的创伤与现在的记忆之间的关系。
但是如果现实生活总是在不断被相似的刺激源所影响呢?
从我的观影体验来看,戴春应该是由于原生家庭的童年阴影持续性的伤害导致他患上了惊恐障碍,然后导致双向情感障碍,所以他必须持续服用卡马西平,用于抑制他的狂躁症行动。
但是服用药物与拥抱社会相比,还是后者来的更加有效。
服用药物只是让螃蟹身上的受伤的壳蜕掉,而拥有相爱的人进入社会之中,才是在他的身体外构筑出一个由沙所筑成的城堡。
笼中的飞鸟则出现在现实生活觉晓的故事线中。
在电影中借助另一个精神创伤者小马(应该是由心理退行导致的童样痴呆)之口,讲述了颇具孩童式的诗画般的语言:她说能听到肚子里有咕咕的声音,那是一只鸟。
这只鸟被困在以身体为名的笼中,医学的说法是躯体化( somatization),意味着有生理的、社会性的原因对身体造成的持续伤害,所产生的病症便是衔接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绳索,绳索被撕扯的越紧绷,痛感就越强烈。
而小马的解释则更加感性化,更容易让人触摸到。
不管是眉间的云朵,还是拿出一张纸巾盖在觉晓的身上说这就不冷了,又或者是将死亡的鱼说成怀孕。
她都在用独属于自己的语言,传递着看待世界的模样。
当她与觉晓再次相遇的时候,她说已经听不到那个咕咕的鸟声,却能听到另外的声音,那就是孕育新生命的声音。
这是导演王沐观察得到的结果,同时也是他与这些人搭建起的共性的精神空间。
在他的日记中就谈到身边就有一个(受到刺激而精神失常的)大姨,她的子女亦生活如此顺其自然,同时也延展出对于,对于新生命即将诞生的情绪动荡和姥姥去世时的悲伤。
那么,在自己生活里的精神创伤者,与荧幕上体现的形象有什么不同?
自从电影产业崛起之后,西方电影就在走福柯与《疯癫与文明》所说的老路,要么将这些精神异常者(madness)塑造为神谕的代言人,要么将其解释为癫狂的反派。
其中以深入人心的作品《飞跃疯人院》和《闪灵》为代表,精神病院成为了一个类似于哲学家口中所说的思想地狱的地方,精神失常者变成了对于人类正常社会有着巨大破坏性的存在。
因为导演总是会先入为主通过对于真实的精神失常者的存在状况的回避,以想象中的场景衍生出的隐喻,达成对于结构性空白的批判。
这是一种强烈的西式恐怖语境笼罩下产生的文化症候群。
于是精神失常、精神受困、知觉失调,都变成了同时具备神性和破坏性的存在,却唯独失去了他自己。
因为这只鸟并不仅仅存在于精神创伤者的体内。
电影《温柔壳》还将目光对准了故事下的所有人:觉晓的小姨多年照顾觉晓,试图劝说她相信母亲不会再回来时又一次失败,几经崩溃;戴春的弟弟戴河独自支撑起无奈的丁克家庭,他知道哥哥无法直接理解自己的苦衷;戴父酗酒家暴,衰老到失去了一切行动力和记忆……他们的体内都有着困于笼中的飞鸟,社会生存的压力、旁人无法理解的悲欢、时代浪潮的裹挟,共同铸成了无形的牢笼。
有句话说“如果我回忆过去,我就会抑郁;如果我面向未来,我就会焦虑”,早已揭示出精神受困已经成为一个时代性症候群,越是努力扮演社会角色的需要,就越是有可能会发现牢笼的荆条。
所以只有在正视这种精神状况的前提下,才会发现“正常”才是束缚住飞鸟的牢笼。
王沐说飞鸟的意象还有一个灵感来源:波兰女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故事,当一个人生病受伤的时候,他们需要一个巫女来安抚他们,物理的做法就是将他们身体中的一只鸟放出去,放出去之后人就正常了。
不过,电影在最后给出了一种全新的飞鸟逃离牢笼的梦境般的方式:那就是,其实只有飞鸟的影子才在笼中(贴在窗户上的飞鸟的窗花),飞鸟从一开始就可以奔向天空。
全篇唯一出现的心理医生华医生就说:你离开这里,依然会遇到困难和挫折,但是我相信你已经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这些事情,因为它们(的出现)都是正常的。
这不仅是对戴春说的话,也是对电影中的每一个受困于精神创伤的人所说的话,同时还是对电影这个巨大的精神告解室中观众所说的话。
从电影中我们能学到什么呢?
创造出两个意象,蜕壳的螃蟹与笼中的飞鸟,一个最终会奔向大海,另一个最终会遨游天际。
这两个意象也代表了两种解决心理/精神创伤的思路:蜕壳的螃蟹意味着与过去的自己和解,将其重新容纳为精神世界的一部分,而不是分裂为不同的人格;笼中的飞鸟意味着化解身体中强烈致郁的负面情绪,将它抛离。
电影的最后出现了一个无画面的彩蛋,那是伴随着滚动字幕冉冉上升而出现的,新生命诞生的孩童的啼哭(是王沐的孩子的啼哭),这是对父母的呼唤,也是对来到新世界的首次疼痛。
但这正是温柔之必要、肯定之必要,是阳台、海、微笑之必要,是如歌的行板之必要。
作为双相患者,并没有感受到宣传和高分剧评里所谓的“人文关怀” “救赎”,只看见导演杂糅了各种刻板印象,自以为是、漂浮的傲慢 。
男主症状杂糅,为了增加“虐点”,电休克疗法不回避家属不打镇定剂直接电。
不在医生指导下逐渐停药备孕,而且是让主角意外怀孕,完全不考虑药物影响和遗传概率…如果不了解不清楚,是编剧自我感动功课不到位,是无知;如果明知故犯,是绑架观众是隔应患者,是无耻。
更难受的是,看到女主在编剧的男性叙事里渐隐。
爱情和母职并不能包治包病,遵医嘱和足量足疗程才有可能。
看到最后越发可笑,请收起你们高高在上廉价的怜悯。
实际上去掉病名并不影响这个片子的走向,想拍爱情片就好好拍,不要硬套进精神疾病的壳子里故作戚戚。
————冷醒下来回想,电影的美术设计演员演技都有可圈可点之处,雨中跳舞和茶园奔跑我也看得泪流不止,唯一让我感到反感的是编剧导演的想当然。
对怀孕情节产生厌恶的本质,是不希望延续痛苦,是厌恶这个世界,更厌弃自己。
低低配版《绿洲》,7.2分吧。
锐评一下《温柔壳》:整体想讲的是两个“非正常”的人在一起生活之后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是最后he的故事。
整部片子感觉很细腻(更多的是演员表演上的细腻吧),但是又有很多地方很粗糙,经不起推敲,说到底还是剧本不够扎实很多人说是低配版的《绿洲》,把这两部片子做对比,然后有一个很明显的不同是,《绿洲》是男方相对正常,男方非正常;《温柔壳》是女方相对正常,男方非正常,由此衍生到男女问题上来。
很矛盾,前者会有人骂“男主拯救女主凭什么女主处于弱势地位”,后者会骂“女主拯救男主吃了亏”,好像不论怎么拍,都能被诟病分享一下个人观点(观点不同甚至相反太正常不过,你觉得A,我认为B,没有对错没有对错没有对错之分!
)感觉对男女主的复杂感情都是因为她们是个人啊,人性>性别,有时候少点审判是不是观看体验会更好呢?
【整体观感】这部电影的整体观感特别像今年的另外一部文艺片“脐带”,两部电影都是极其简单的故事,都用大量现实细节服务温情与爱的信念去作为主题,并都匹配了非常高级且充满文艺色彩的镜头语言与色彩调度。
不同之处是“脐带”展现的是对家乡的爱与亲情的悲壮,而这部“温柔壳”则是一种社会边缘人的自我救赎与充满希望的未来之光。
【温柔的现实】电影以特殊群体的恋爱作为切入视角,使用了大量生活细节作为辅料,精雕细琢了电影“温柔”的主题,电影虽然也充斥着残酷的社会现实、原生家庭悲剧带来的压迫,但导演并不想去过度批判人性和揭露社会问题,也没有刻画撕心裂肺的爱情,反而用极其高级且文艺拍摄的手法,完成了一幅意味深长的画卷,这幅画卷谱写的是边缘人群质朴而坚强的人生与通过互相救赎从而收获爱情的坚韧不拔。
电影充满现实、艺术感与浪漫,折射的是希望、坚强、救赎的主题。
电影的外壳很沉重,但给人的感受是温暖的。
电影的现实意义在于对边缘特殊人群,对于角色进行了一次外沿延展与大胆尝试,当我们身边不可避免这种普遍性存在的时候除了保护好自己还要多份包容。
因为疾病就是疾病本身,世俗看上去的不可理喻,也许已经是他们尽最大努力地在贴近正常和想把自己推向正轨。
而爱是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可以救赎很多人,“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爱的能力,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两位主演的表演很精湛,不着表演痕迹却又非常出彩,尹防把角色病态时生理反应演绎得极端到位,王子文的哭戏也能很好的引起观众的共鸣,同时电影中几位黄金配角的助力也十分精彩。
【美中不足】电影故事线过于简单,没有波澜壮阔的情节起伏,在商业院线公映中,这种题材的类型片会对票房带来不利。
电影用大篇幅刻画男主的不幸,对于女主的描绘与铺垫略微欠缺,男女主爱情线上的情感互动距离达到刻骨铭心的救赎层面还是差一口气。
近几年想通一件事情,对我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什么是标准?
什么是社会标准、人生标准?
生活里存在了很多隐形的戒尺,这些隐形的评判标准像一个笼子一样困着每个人,哦,不能说困着,“困”这个词带有贬义含义,应该说是……牵引?
无论这条路带来的结果对某个人本身产生怎样的影响,大多数人都会受到社会的牵引,一旦脱离了,就会收到其他人恶意的责骂。
对于残障人群,他们要走的道路就是“照顾好自己,要减轻给家庭带来的负担,两个有问题的人最好不要生小孩”……“他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比如永不组建家庭,比如两个人之间最好有一个“正常人”,但是他们没有选”……以上选择都可以被选择,但不能说没有按照这条路走就是不对的就是要被骂的。
男女主就是这样。
“他们这么做就是不负责任,不对自己负责任,不对孩子负责任,不对家人负责任,不对社会负责任”。
人就只活一次,对于任何人都是。
你没有办法强制剥夺他们选择人生的权利,或许对你来说可能他们这么选在你的标准来看是苦难的,为什么要把你认为的苦难强加给别人身上,退一步说,就算是苦难,做选择的人只能受着,不要去替别人免去经历苦难的权利。
在尊重二位命运的同时,感慨他们纯粹的爱情,对生活的渴望。
废墟里的烟花,只存在于污水的倒影中。救命啊这个妆造长得好像初恋,还好我自己一个人在深夜去看了,只有在夜里奔驰的外卖小哥会看到我在全是雾气的河边哇哇大哭。
如白开水般平淡
四星以资鼓励,国内少有的全靠表演撑的片子,王子文和尹昉的表现都超出预期,细节也拍的很非常好的,从觉晓的小姨问自己图什么把她养这么大,再到在医院里戴河哭着让哥哥就当没有他这个弟弟,家人在漫长的陪伴里失去耐心,无法能和他们的这种“不正常”和解,最后变成了累赘,担子,或是某种不得不承担的责任,而不是可以全心相待的家人。温柔壳,大概也就是说,走出这层互相给予的壳,外面就没有关心他们的人了。
弱版绿洲,煽情有余,动人不足。
尹昉的锁骨、肩窝、喉结、下颌线、脖子上的青筋无一不美,但并没有美到让人愿意给他生精神病可能小孩&养精神病老爹……
我其实挺喜欢女主这个角色,但在电影后半段里被硬生生地写成了一个服务男主的工具,一个没有意义的符号。真正的抑郁症患者不会像她那样精神强大,我也无法想象两个精神如此不稳定的人如何独立生活。不过,在感叹女主善良可怜的同时也会想如果是我与她处在同一处境也许会和她做同样的决定。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让小孩幸福的能力的人就不要生小孩。做作的电影,三流的台词,但尹昉和王子文的表演很出色。
男女主的名字,戴春和觉晓,取自“春眠不觉晓”,电影英文名“awakening spring”,于是戴春和觉晓双向奔赴,完成了双向救赎。疗愈还需爱。现实中的精神病患者可能一辈子无法得到缓解和治愈,但影片是对精神病患者及家人最理想化的解读和呈现,结尾也是最理想化的出路。我们需要理想化的东西,才能校对现实中的千疮百孔。
⋯⋯⋯好難看
王子文真是被欢乐颂耽误的好演员。她有一种敢于自毁的决绝和全心全意牺牲的壮烈,但又将其倾注于柔弱的外在,只有在对手将要奔溃时才会释放,在房间和医院里尹昉的近身戏中尤其突出,这和在之前在访谈综艺里看到的她如出一辙。这一分是之前对她误解所赔的不是。好的演员总归要回到大银幕。尹昉和白客发挥依旧出色,白客甚至在有限的戏份中用“能吗”两字就能交代和诠释矛盾的核心。影片基调整体一致,但笔触过多强调两人的爱情场面,有对精神疾病过度美丽渲染之嫌。其次细节铺垫不足,人物挖掘不深,苦情的“苦”字略显单一。
让常人感到拉扯,但无法消解燥郁,尹昉演得很好,印象深刻的还有白客的角色
试着在爱情故事之下,塞入社会议题的关照;最开始会以为这个故事只是两个人彼此通过爱情找到救赎,但想表达的,或许还有两个人也曾在自己过往的心魔中抓住重找新生的勇气。有些角色逻辑不太成立,并且部分配角会有点分散重心和多余;但尹昉是那种连在拼盘命题作文自己单元都可“演出花儿”的演员,和处于自己最好的状态的王子文演下来很顺,也就多少弥补了这些瑕疵。
健全人的臆想
作为处女作能有这个完成度还是值得鼓励的。
平遥果然偏爱这种绿洲系的作品,确实这种这种表达在国产电影里面比较少见,男女主的背景交待也是娓娓道来,混沌与轻灵并存的状态也并未偏颇。尽管在生活中的状态不断向下甚至是坠落,而是通过绿洲中李沧东的超现实手法来表述一种自由的意向。尹昉的表现像是融合了刘亚仁的油和薛景求的狠,轻盈的时候调皮可爱,躁郁中又带着一种不安和惶恐。王子文的角色前半段挺完整,后面的话感觉就像是一个偏社恐的正常人,直至最后被沦为生育工具,这块个人不喜;弟弟的那个角色才是真正的人间清醒,我们既然此生承受了如此多的苦难,所以我们要做就做苦难的最后一代。
咏梅演得很好,主角戏份太多,表演显得很匠气,剧本糟糕
【8】不是《绿洲》,而是现代化的《隐入尘烟》。可爱,温柔,血腥,浪漫的电影。落落郭敬明之流的反面,落落的《如果声音不记得》消费了抑郁症,挖了个坑,吐了口水,踩了两脚就走了,那这部就是在这个坑挖栽了一颗种子,填了土,浇了水,不求开花结果。声音总是若有若无,情感总是忽强忽弱,用一个残缺的灵魂去拥抱另一个破烂的身体,螺蛳壳里做道场,枯木逢春又一遭。以温柔冷静的镜头推进苦难的生根发芽,但总能找到舒服的视角瓦解。没在华语电影语境看过这样的电影,不会再去质疑他们的虚实与否,他们的快乐很简单,它们只需要一支舞曲。
啥是少年感啊,要有蓬松柔软的头发,要有笔直宽厚的脊背,要有热烈羞涩的眼神,要有被世俗伤害过依然能够爱人的能力,要有张开双臂骑车哪怕下一秒就摔倒的勇气,要有不在意旁人眼光在广场上跳舞的洒脱
浓浓的忧伤,淡淡的幸福。
在中午的影院一人包场。有被打动。演员和配乐都值得赞
啊 相互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