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暗示与剧情解析(第二版):1 从梦开始(超长多图,慎入) 二刷了一遍,发现第一稿中有很多遗漏的地方,于是又跳看了多遍后,写了这个扩充版。
全部九万多字,分成了四篇发出来。
比第一版的四万字多出一倍。
补充了多条线索的解析,第一版原有的部分也做了不同程度的扩充。
有不少新增的线索也是嵌入到原有部分中的。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再改了。
说在前面:我对天主教不了解,如果出现对天主教传统的误读,请见谅。
另外圣经引文中,括号内的字是我加的。
并且引文可能也不太规范。
有很多猜测可能是脑洞,主要是提供一种解析思路。
文中有些内容和发现来自网络,能确定出处的,都在附注中标注了出处,感谢原作者的解惑。
【梦与世界】(按镜头时间顺序解析) 第1个梦(神性之梦)-- 一切从一个梦开始:教宗从由无数的小孩构成的金字塔下爬出,独自面对黑夜的广场(空旷孤寂),而个场景是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广场(圣马可大教堂的寓意以后再分析)。
猜测:是暗示莱尼的出身来历——直接来自于上帝的差遣(后来莱尼曾说“上帝在威尼斯”)。
孤身面对空旷无人的圣马可广场,即是暗示着面对宗教在近代的衰微。
而这个小孩金字塔这个意象可能还有其圣经背景。
新约里说“门徒中间起了议论,谁将为大。
耶稣看出他们心中的议论,就领一个小孩子来,叫他站在自己旁边, 对他们说:‘凡为我名接待这小孩子的,就是接待我;凡接待我的,就是接待那差我来的(上帝),你们中间最小的,他便为大。
'” 可以看出,门徒争大小,正是对应着剧中主教们争教宗之位这件事,而小孩则是对应着莱尼。
这似乎是在暗示:莱尼的是奉上帝的差遣来掌管教廷的(接待这小孩子……就是接待我……接待那差我来的),所以莱尼是“你们中间最小的,他便为大(教宗)”。
而无数小孩构建的金字塔,其圣经背景则可能是来自这一段“有人带着小孩子来见耶稣,要耶稣摸他们,门徒便责备那些人。
耶稣看见就恼怒,对门徒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神国的,正是这样的人。
我实在告诉你们:凡要承受神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
” 就是说,在天国还有无数的孩子,莱尼只是这次奉差来的那一个。
第2个梦(梦醒,睁眼看见基督倒置)-- 睁眼看见“基督倒置”这一段,很有象征色彩。
猜测:似乎是在暗示,在现实世界中基督的教导已被倒置——当然,我不了解天主教,不知道在天主教中基督倒悬有什么含义。
不过单就图像意义来看,“基督倒悬”似乎不是什么太好的象征。
虽然据说圣彼得最后殉教时,是被倒钉十字架的(以示自己不配得享与基督一样的荣耀),并且圣彼得也象征着教廷的基石。
但从后面的剧情来看,圣彼得的典故似乎和此处的“基督倒置”的象征关系不大。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莱尼其实仍在梦中,所以这也可以看作是,莱尼潜意识里对教廷现状或世界的认知。
基督倒置 起床(圣灵降临?
)-- 起床这一段镜头给的很精彩,耶稣像与莱尼形成一幅圣灵降临的画面。
似乎是在暗示莱尼直接来自于基督。
并且,这一镜似乎还有一种含义,镜头里“受难基督”像不动,莱尼坐起,形成“圣灵降临”的图像,其动态关系是“人向神靠近”。
而基督受难一般被理解为,神赐下的恩典(即:神主动向人施恩)。
所以剧中的动态关系似乎在暗示:在“人神和解”的行动中,神早已伸出了手(基督受难),现在轮到人完成人的动作(向神靠近)。
圣灵降临 收音机-- 接收信号不良的收音机,由于有背景音乐存在,所以只音乐听到收音机里似乎是在放某种圣乐,由于信号断断续续,最后似乎蹦出了一小段流行乐。
猜测:这一切似乎是在暗示,教廷对来自上帝的信息接收不良,甚至误将一部分世俗流行观念当成来自上帝的信息。
所以真正的寓意就是“对于来自上帝的信息接收不良”。
而莱尼上任后的第一个正式命令就是:“梵蒂冈电台的信号需要改进,信号接收差得我无法接受”。
后来莱尼独自祷告时(斯宾塞企图自杀后)曾说“神无限沉默”,但立刻身后的收音机想起了杂音,打断了莱尼的祷告。
并且下一个镜头是俯拍城市并伴着直升机螺旋桨声与地上的教堂钟声,这一个画面接的莫名其妙看不出对剧情有什么推动,怀疑是在暗示玛丽姐妹的到来,但这个意思极为隐晦。
所以更像是借由这个画面在回答莱尼的“神无限沉默”,意思是上帝这次不沉默了要借由莱尼成就大事。
所以画面里的螺旋桨声更像是“上帝计划”如一个庞然大物在振翅而来,而地上的教堂鸣钟迎接。
也可以理解为上帝的计划时刻都掌控着人间。
而在后面的剧情里,但凡涉及到与莱尼有关的,无论是收音机或通讯器具或对话时出现的杂音,都似乎在提示——这是来自上帝的信息。
(如果没记错的话,后面大概出现过2次,一次是出现在与死了妹妹的苏里修女的对话中,一次是出现在非洲之行后的“神罚”祷告前。
) 年轻的教宗(点题)-- 年轻的教宗带领一群老人。
猜测:“年轻的教宗”的对应词句就是“年迈的宗教”,前面接收不良后来收音机就是对“年迈的宗教”的揶揄(年老耳背)。
值得注意的是:莱尼的导师斯宾塞和教务大臣沃伊洛不在这群老人中。
教廷群像-- 教廷群像中值得注意的是:斯宾塞和沃伊洛仍然不在场,并且出现了几个似乎有所意味的设置。
A 古铁雷斯。
所有人都是三两而立,只有古铁雷斯被被一群人白罩袍青年环围,查百度说古铁雷斯的职务是大司仪,那么被人环围倒是有点道理,可能在交代司仪事项?
但全程古铁雷斯只是伫立,也没说话不像是在交代司仪事项。
难道他这个职务在天主教里有什么特殊说法?
或者是暗示古铁雷斯的圣洁。
B 杜索里埃。
他是莱尼的好友,但在群像镜头中反而没有什么特殊设置,不过他背后站着三个黑衣年轻人(职务不明)。
而随后出现的阿特森圣职长旁边同样有三个黑衣人。
而杜索里埃和阿特森的共同点是两个人都是同性恋(杜索里埃是双性恋),而后来杜索里埃似乎接替了阿特森圣职长的职务。
考虑到这组群像镜头仍然是在表现莱尼的梦境,所以猜测:这有可能是在暗示莱尼在潜意识中已经意识到,古铁雷斯的圣洁,和好友杜索里埃堕落(后来通奸毒枭情妇)。
当然这可能有点过度阐释,实在是因为古铁雷斯被人环围的设置太扎眼了。
C 之后还出现了一个长胡子的嬷嬷(对天主教的职务服饰不了解)?
但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象征,也许和后面出现的长胡子的女人的油画有关联(但也不太像,这个修女虽然经常出现,但几乎是背景人物)。
D 母与子的幻象(两个貌似祷告或愁苦的修女,莱尼坐在中间,这时出现了母亲的幻象) 值得注意的是:母亲幻象所显示的环境是在室外(之前的镜头几乎全是在室内),草地、树木、半裸的母亲,这似乎都在暗示着“伊甸园”。
并且有趣的是还出现了小孩(莱尼),但小孩与母亲并不同画,而是分处于同一场景的两个镜头里。
似乎在暗示,母子的分离状态。
这个涉及到蒙太奇理论,大致来说,就是同画预示着人物的关系紧密(电影里大量的恋人如果同画,则表示关系和谐),如果分处两个镜头则表示两人中间存在障碍。
而另一个有趣的地方是,幻象中只出现了母子的形象,但没有出现父亲的形象。
这种关系,在后面的情节中多次重复,比如:莱尼见冒牌父母时,嗅的是母亲的气息;作为精神之父斯宾塞形象的正面性,要弱于精神之母玛丽嬷嬷。
但考虑到母亲出现的场景极像“伊甸园”,所以这里的母亲形象应该不是在暗示圣母,而是在暗示“人母”夏娃。
查百度时发现“神学家卢德维格·奥脱(Ludwig Ott)认为玛利亚是人类服从的代表,和夏娃是刚好相反的象征(摘自百度)”。
所以,如果按这种观点,则后来出现的父亲,也应该是象征着“人父”亚当,并且都是“(对神)反叛、悖逆”的象征,所以莱尼的亲身父母都是反叛传统的“嬉皮士”。
伊甸幻象,分处两个镜头的母与子 E “神圣牌”饮水机 这是一个显得有点荒诞的设置,但很可能来自于耶稣在十字架上升天前的那句话“我口渴”,所以这是莱尼在潜意识里觉得灵性“口渴”;同时也可能是象征着耶稣的作用——耶稣象征着磐石涌出活泉,而圣彼得被认为是教廷象征,并在圣经里也被称为“磐石”(耶稣说: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
所以教廷里出现饮水机也可能意味着:今日教会这“磐石”要涌出“活泉”(即后面的布道);当然,也可能是反讽,因为是台饮水机,而不是喷泉。
神圣牌饮水机 片名(口与眼)-- 镜头中莱尼只留下口与眼,可能暗示着这是一部关于教宗眼中的世界,与教宗的言行的剧集。
也可能来自于耶稣的话: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心里信 神叫他从死里复活,就必得救。
因为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称义;口里承认,就可以得救。
(眼是心灵的窗户,所以也代表心灵) 同时,莱尼裂开的嘴也可联系最后一集布道时那句“上帝是一条裂开的线”与“上帝微笑”来解读。
雨与梦中神迹-- 广场上信徒冒雨仰望,莱尼伸展双臂——第一个神迹“雨过天晴”。
关于雨,在第10集莱尼吓小孩时曾说:“现在在下雨,只能说明你们都是坏孩子……因为雨滴是基督的眼泪,如果耶稣在哭泣,就说明你们惹怒他了。
”这句话真的只是教宗吓小孩而随便说着玩的吗?
恐怕也未必。
因为之前,当媒体负责人问:你不会想让让孩子们失望吧?
教宗回:是孩子们会让我失望。
而“雨过天晴”则让人想起大洪水及挪亚方舟的典故:大洪水那次,神降“雨”四十昼夜。
而神停止愤怒即是“雨过天晴”。
所以,广场上的雨,可以看作是上帝对世界的愤怒或不满。
神迹(梦中神迹): 新约里耶稣说:“一个邪恶、淫乱的世代求看神迹,除了先知约拿的神迹以外,再没有神迹给他们看。
”而这部剧里教宗搞出来不少神迹,第一个神迹就是在梦中布道时搞了个雨过天晴,而这个神迹正是显示给“世代(世界)”看的。
但如果联系上面耶稣的那句话,则等于是说:现在是“一个邪恶、淫乱的世代”,所以不会给你们看这种“雨过天晴”的神迹(所以是梦),只有“约拿的神迹”显示给你们。
约拿的神迹以后会分析,但简单来说,“约拿的神迹”一般被理解为“顺服于上帝”,而莱尼随后的梦中布道,则更像是“顺服于人”。
所以综合各点来看,雨可能就是表示上帝对信徒与世界的不满,而雨停(上帝与世界和解)的神迹是不会出现在现实中的。
所以,后面我们会看到莱尼的“黑夜布道”的结局正相反,不是雨停,而是下雨。
因为“和解”的神迹早就已经存在了——那就是耶稣基督。
顺服于基督即是与神和解,按三位一体,顺服于基督就是顺服于上帝,而顺服于上帝正是“约拿的神迹”的含义之一,所以不会再有其他的“和解”神迹了。
罗马,世界-- 莱尼的梦中布道最具意味的是开头的“你好 罗马。
你好 世界。
” 罗马在历史上一度就是“世界”的代名词。
而在基督教语境中,罗马,尤其是古罗马,则是银乱放荡的世俗世界的象征。
所以此处“你好 罗马。
你好 世界。
”的含义很明显就是在向大众献媚,而信众的欢呼则是献媚成功。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之所以说是“献媚”,这并不是说就该对大众板着脸。
而是说,在基督教语境中,对什么东西亲善或顺从是有标准的——那就是上帝。
而上帝在圣经中被定义为至善的真理。
就是说,不是因为大众的人数众多,我就要屈就于大众。
按基督教的话来说就是“只顺服于真理之下”,而上帝被定义为真理本人。
所以“顺服于神”和“顺服于人”在基督教语境下是根本对立的两个概念。
至于上帝为什么是真理本人,这个话题就太大,也许在其他合适的地方另作解析吧。
布道-上(我们遗忘了什么/媚众)-- 最初听到莱尼问“我们遗忘了什么,我们遗忘了你……我侍奉上帝 我侍奉你们”时,感觉这都还算正常,因为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愿为大,就必作你们的用人”。
当然万众回之以欢呼。
但很快就转到了“玩耍是让我们与生命和谐共生”,这就更像是当年嬉皮士的那句名言“要做爱,不要战争”。
而莱尼的父母正好是嬉皮士,所以,这开头的一段似乎是之前的“母亲幻象”在作怪。
于是万众欢呼。
布道-下(我们遗忘了什么/反讽)-- 接着的布道急转直下,变成了反讽,提到的全是教廷的敏感话题。
这基本上是在揶揄当代思潮的演进过程:由“侍奉上帝”演进为“侍奉你们”;再演进为“生命的和谐”;再演进为“玩耍”;再演进为后面的种种。
最后将这种种归结为“我们不只忘了去玩耍,我们还忘记了去快乐,而只有一条路通往快乐,这条路就称为自由”。
而“玩耍与快乐”这恰好是当代最不缺的。
而这一转折是以“我们还忘了自慰”开始的,而“自慰”正是“使自己快乐”,似乎是在暗示,当代种种美好的词汇“生命和谐”之类的,其实骨子里不过是“使自己快乐”的自慰。
即是说什么“生命的和谐”之类的,本质上就是“自慰”,而通往这一切的那条路就叫做“自由”。
而基督教语境下的“自由”是指在“真理(即上帝)”中得自由,这与在世俗中得“自由”基本是两个对立的概念。
(这只是归纳莱尼布道的大意,至于莱尼这种说法到底对不对,不想多做评论。
不过,显然这里提到的“自由”与我们平常理解的不同,而更像是“放纵”的代名词。
至于世俗的“自由”本身是否就包含着“放纵”,以及莱尼提到的“堕胎、同性结婚”等是否就是“放纵”,那得问导演。
) 幕后黑手-- 这时教务大臣沃伊洛出现,打断莱尼的布道,并说:我才是教宗,而你已经被除名,你和主已经脱离关系了。
前面提到过,在之前的场景里有两个重要人物没出场——斯宾塞和沃伊洛。
斯宾塞为什么没出场,我一时还想不出理由,也许是出于没当上教宗的怨恨。
而沃伊洛正是让莱尼成为教宗,并打算幕后操控的幕后黑手。
而显然莱尼深知这一点,所以在梦中沃伊洛作为幕后黑手,是不会轻易出现的,只有当莱尼不受控制时,沃伊洛才会跳到前台来说:我才是教皇。
(可见导演在细节设置上极其用心) 有趣的是,沃伊洛身后还出现了那个最老的“哮喘”主教,在后面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哮喘主教似乎还在暗中操控沃伊洛,所以可以推测在莱尼的潜意识中对教廷中各种势力的关系是很清楚的(说明即使是在拍梦,导演也拍得很用心) 我和主才刚刚开始-- 莱尼在梦醒之间说:脱离是什么意思,我和主才刚刚开始。
然后醒来。
在前面出现众多暗示后,这里的“我和主才刚刚开始”无疑是具有深意的,像是在回应和肯定第1个梦所暗示的信息:莱尼直接来自上帝的委派,所以与主才刚开始。
有趣的是:现实中的起床,与上次梦中起床,形成了对照关系。
莱尼再睁眼,依旧看见“基督倒置”,此时已不是在梦中,而是在现实里。
似乎是在暗示——现实中的情况就是“基督倒置”(可看作是对梦中暗示的再次肯定)。
而下一个莱尼起床的镜头,则比上次梦中起床时错开了一点机位,于是梦中“圣灵降临”的镜头,有了一点错位,猜测是在暗示:现在莱尼内心仍然有一部分在抗拒上帝所赋予的使命,这种抗拒以后的解析会提到。
(就是说莱尼现在与上帝的关系,还没有达到梦中暗示的那种和谐程度)
圣灵错位 梦之余响(你是谁)-- 莱尼坐起,出现斯宾塞的问话:你是谁?
莱尼。
莱尼答:我是一个矛盾体,如同主 三位一体,如同玛丽亚 既是处女又是母亲,如同人类 善恶兼有。
这里是斯宾塞第一次出场,镜头给的很有意思。
最初斯宾塞是挡在莱尼前面,似乎是暗示本来斯宾塞是新教宗,同时也暗示,莱尼与斯宾塞精神上的继承关系。
但当莱尼开始回答问题时,斯宾塞起身走到了莱尼身后,并背对着莱尼。
这似乎是在暗示,因莱尼成为教宗,于是两人的关系有了裂缝。
而莱尼的回答,似乎也招来一些按单纯按教义解读的观众的非议。
其实莱尼的回答是很有意思的,基本是在定义莱尼对教宗或教徒这一身份的理解,而“矛盾体”这个定义过于简单化,需要后面的3个比喻来支撑。
1 “如同主三位一体”。
其实这是在强调教宗被圣灵充满的特性,因为三位一体,圣灵即等于圣父子,所以只有当教宗被圣灵充满,才能说教宗“如同主三位一体”。
但值得注意的是,莱尼说这话时还不是教宗(黑衣红帽),那么则意味着莱尼认为,即使作为教徒也应是时刻被圣灵充满。
即是强调“教徒”身份的“神性”,无论是教宗还是教徒,都应让自己成为神的殿(载体)。
同时,这也可能是暗示莱尼是直接来自上帝的差遣。
2 “如同玛丽亚既是处女又是母亲”。
不了解天主教,但这句话看起来很诡异。
猜测是在强调莱尼的灵魂的纯洁性(即是处子)。
而“又是母亲”则可能有两层意思,一是“生产”即是指改变世人的灵魂,为神的道结出更多的果实(耶稣说:又有落在好土里的,就结实,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即是暗喻教宗的改变人心世道的作用。
而百度说圣母因耶稣而具有“中保”身份,所以“又是母亲”可能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保护信众,为信众或世人向神代求恩典的作用(这在后来那个不孕女事件上有体现)。
而百度还说圣母还象征着“苦涩”,所以也可能是在暗示:莱尼美丽圣洁(如处女),但内心则是负担神命的“苦涩”(如圣母)。
3 “如同人类善恶兼有”这句其实更像是句套话。
但也可能是在指莱尼自己,后面他对忏悔神父的态度多次表现得很凶恶。
而如果联系到前面提到的“母亲/夏娃/悖逆”这个因素的话,则可能是在暗示“寻母心结”可能是他“悖逆”上帝之处。
而这3个“如同XXX”最后归结于一句话“我是教宗”。
所以这应该是在总结前面的梦境。
这剧细节太多了,解析起来好累,好麻烦。
下面综述一下整个“梦境”事件-- 第1个梦在暗示莱尼的神性身份——他直接来自于上帝的差遣。
这个梦的元素相对单纯。
第2个梦在整体暗示莱尼对现实世界的态度,以及处境:教廷老迈(基督倒置、收音机接收不良);教廷成员(群像);莱尼的个人心结(母亲与子的幻象);神命或荒诞反讽(神圣牌饮水机);梦中神迹;你好世界(媚众);急转直下(反讽);幕后黑手。
梦之余响(在现实中再现“基督倒置”,以及“你是谁?
”)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导演的手法:用了两个梦,而不是把两个梦的内容混成一个整体。
我们知道,梦是潜意识的表露,但在宗教里梦同时也是神意的传达。
而这两个梦似乎区隔出两个世界,第1个元素和信息很单纯,所以更像是神意的传递——莱尼直接来自于神。
可说是一种“神性幻象”,而在后面的剧情里也确实有很明显的暗示莱尼神性的情节。
第2梦则元素众多,信息含混,所以更像是潜意识的表露。
而有趣的是导演将莱尼对“母亲的幻象”放在了第2个梦里。
从重要性来看,“神性的幻象”独占第1个梦,显得更重要;而“母亲的幻象”则只是第2个梦中众多元素之一,并且几乎是惊鸿一瞥。
所以,这种设置似乎在暗示“神性幻象”与“母亲幻象”的某种对立或不同,且“神性幻象”的价值要高于“母亲幻象”。
而“母亲幻象”是在第二个梦中,以梦中幻象的形式出现的,所以这似乎又在暗示“母亲幻象”高于其他一般的潜意识。
更有趣的是:莱尼的个人心结(母亲与子的幻象);神命或荒诞反讽(神圣牌饮水机)的镜头顺序是相继出现的。
这正好与随后的布道结构形成对应:生命的和谐,对应母亲幻象中的伊甸园;急转直下的反讽,对应神圣牌饮水机对“生命的活泉”的反讽。
而布道开端的“雨过天晴的神迹”及“你好世界”的万众欢呼,则与着第1个梦中的神命的孤独相互对立。
所以,猜测“母亲幻象”很可能是与“神性幻象”相对立的。
“母亲的幻象”引发了布道的前半截(媚众),“神性的幻象”引发了布道的后半截(讽刺)。
而两个梦之间的链接则是“圣灵降临”画面,这就意味着“神性”对“现实”的入侵。
另外,第2个梦中还有几个在设置上比较特别的“隐形人”: 沃伊洛与斯宾塞都说过了。
但最特别的是玛丽姐妹根本就没出现,按玛丽姐妹在后面剧情的重要性来看,这点很古怪。
既然是梦,那么玛丽姐妹的出现尽管可能不合理,但这时剧情并未展开,观众还不知道玛丽姐妹不在梵蒂冈,所以在梦中出现也没什么不妥。
猜测可能是因为玛丽嬷嬷的不在场,是因为玛丽是“精神之母”。
玛丽嬷嬷不到场,这正好与梦中母与子分处两个镜头所营造的隔阂相对应——即以世俗之母与子分离,对应精神之母与子分离。
而在剧末第10集,“精神之母”乘飞机离开,而世俗之母转身隐入人海,即再次以分离对应分离。
另外整个开篇有个大前提是:无论是第1个“神性之梦”还是第2个“潜意识之梦”,其实都是梦。
所以第1个“神性之梦”也有可能同样是潜意识的表露,只不过这可能是一种更深层的潜意识。
换句话来说:是莱尼自以为自己是直接来自神的差遣,但其实未必。
完全有可能他梦中的一切都只是潜意识的反应,梦中莱尼的一切认知,都只是他的个人认知。
所以,这些梦带来的暗示,都有待于在现实中得到印证,而这种印证也正是教徒逐认识神的过程(同时也是观影乐趣所在)。
导演一方面通过梦确立了莱尼的“神性”以及对世界的谴责,但同时又为以后的价值翻转和剧情翻转在做预设。
从剧集开篇这2个梦来看,这部剧里面一方面充满了多意性,但同时又没有什么是确定无疑的,几乎一切暗示都有被翻转的可能,而在后面的剧情里,我们会看到导演与编剧各种高难度的花式翻转。
另外谈个细节,可以看出导演的细腻:第1个梦与第2梦之间,是用“圣灵降临”的镜头来进行衔接的,而第2个梦与现实梦醒是用“空广场”来进行衔接的:梦中,莱尼看到挤满人的广场变成空广场,醒来后莱尼推窗,再次看到空广场。
每个情节段落之间都有一个巧妙的衔接和联系。
哎好累,写了这么多,才说完开篇。
下面的解析尽量从简,只说那些比较重要或有趣的细节吧 一天之始(食物)-- 耶稣说;“所以,不要忧虑说,‘吃什么?
喝什么?
穿什么?
’ 这都是外邦人所求的。
你们需用的这一切东西,你们的天父是知道的。
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
所以,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 所以后面当幕后手沃伊洛从侍从瓦伦特那得知“教宗是一个胃口很小的人”时,沃伊洛直觉般的说“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不是好迹象”。
因为在他看来:教宗对食物没兴趣,必对权力大有兴趣。
那沃伊洛就不便于幕后操纵了。
而结合上面的圣经引文以及后面的剧情来看,教宗固然对权力感兴趣,但真正在意的是“神的国和义”。
多芒 Domen 教皇管家-- “多芒”这个名字让我很疑惑,因为发音接近与十二使徒里的“多马”,天主教圣经里该使徒名译为“多默”,但英文名为“Thomas”和多芒(Domen)是两回事。
而后面教宗问:你知道多芒是什么意思吗?
多芒回“属于上帝的人”而百度说:在希伯来语中,“多默”一词是“双胞胎”的意思。
似乎多芒和多马(多默)是两个不同的人。
不过,百度里还有一条信息:。。。。。。。。。。。。。。。。。。。。。。。。。。。。。。。。。。。。。。。。。。。。。
根据《多默行传》的记载,圣多默被派到印度传教,他起初不愿意到印度,于是耶稣在晚上向他显现,叫他不用害怕。
耶稣用了十分巧妙的方法将他送到印度去,这事大约是在公元48至49年,耶稣以二十块银币将他卖给一个商人,帐单上写着:“我,耶稣,来自犹太白冷,住在犹太的木匠若瑟的儿子,现把仆人多默卖给根达法鲁斯王(Gudnaphar)的商人艾伯利(Aabbnes)。
”(《多默行传》:2) 根据历史研究,根达法鲁斯王是公元21至60年在印度西北、巴基斯坦至南阿富汗等地统治的皇帝。
但这件事有更深的意义,那买家叫艾伯利(Abbanes),在亚兰语abba是父亲的意思,耶稣对天父便是这样称呼的,因此多马便是天父的仆人。
是以在《多默行传》(163)中,印度马兹大(Mazdai)王问多默是仆人还是自由人,他回答说:“我是仆人,但你不能向我施予任何权力,我的主人是你的主人,是整个世界、是天地的主。
”。。。。。。。。。。。。。。。。。。。。。。。。。。。。。。。。。。。。。。。。。。。。。
这里重要的是这句“那买家叫艾伯利(Abbanes),在亚兰语abba是父亲的意思,耶稣对天父便是这样称呼的,因此多马便是天父的仆人”。
这似乎又和多芒意为“属于上帝的人”对上号了。
所以这里姑且按音近的原则,认为“多芒”就是在暗示“多马”的典故。
而这个“多芒”是现实中第一个与教宗在对话的人,按导演在前面展现出的暗示狂人的习性来看,“多芒”这个人的名字应该不是随意乱取的。
而如果“多芒”即是暗示“多马”,多马的典故则如下:。。。。。。。。。。。。。。。。。。。。。。。。。。。。。。。。。。。。。。。。。。。。。
(耶稣复活后,先向一部分门徒显现。
但)那十二个门徒中,有称为低土马的多马,耶稣来的时候,他没有和他们同在。
那些门徒就对他说:“我们已经看见主了。
”多马却说:“我非看见他手上的钉痕,用指头探入那钉痕,又用手探入他的肋旁,我总不信。
” 过了八日,门徒又在屋里,多马也和他们同在。
门都关了。
耶稣来站在当中说:“愿你们平安!
” 就对多马说:“伸过你的指头来,摸(“摸”原文作“看”)我的手;伸出你的手来,探入我的肋旁。
不要疑惑,总要信!
” 多马说:“我的主,我的 神!
” 耶稣对他说:“你因看见了我才信,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
” 。。。。。。。。。。。。。。。。。。。。。。。。。。。。。。。。。。。。。。。。。。。。。
这里重要的是耶稣对多马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因看见了我才信,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
”,所以多马一般也象征着世人的对神的倔强与怀疑,一定要眼见为实。
而教宗管家“多芒”在后面的剧情里几乎消失,导演却又将他安排为与教宗对话的第一人,这似乎是在暗示:普通人对上帝的信,就是“看见了才信”,所以“多芒”这个名字很可能就是借多马的典故,在暗示世人对上帝的普遍态度。
所以后面的剧情里才不断的出现“神迹”,让剧中人慢慢地逐个相信教宗是“圣徒”。
零度樱桃可乐与普通的健怡可乐-- 零度樱桃可乐的表层含义可能是,因为不含糖更有益于身体健康。
也许暗示着要饮更有益于灵魂的健康的东西,这就关联到基督被称为“生命的活泉”。
并且还有一点很重要细节就是,当多芒提出用“普通的健怡可乐 Diet Coke”代替时,教宗拒绝了。
查知乎:Diet Coke热量几乎为零,Zero Coke则完全为零。
这个网上说法很多,但基本上来说零度可乐比普通的健怡可乐热量更低。
这似乎在暗示着信仰的纯度,并且真正重要的含义在于他不要“替代品”。
后面的剧情还提到几个类似的词“临时信徒”“过客”其实也就是在说信仰的“纯度”。
而“Diet Coke”直译是 “节食可乐”,这看起来充满自欺欺人的色彩,因为健康靠的是锻炼,而不是节食。
所以被莱尼拒绝了。
并且这也对应着后面莱尼“黑夜布道”中的“你必须全身心地膜拜主,必须心无杂念”;以及拒绝电子烟时所说的“我想要的,一直都是真正的东西”;以及接见主教的典礼上的话“我想要的是对上帝绝对的爱和完全的忠诚……我想要为上帝寻找狂热信徒,因为狂热才是爱,其他一切都是替代品……这个教宗并不怕失去信徒,即使他们只是些微的不忠诚”。
而教宗所强调的“真正的东西”,应该是在暗示真正的信仰,狂热的信徒。
这里说明一点,这里的“狂热的信徒”之“狂热”不是常规意义的“狂热”。
在基督教语境中这种“狂热”更多的被表达为“激情”,是指对于追寻上帝的“激情”。
另外百度查“Zero”一词,发现两种颇有意味的含义: n. 零(数字); adj. 全无的,没有的; 这个含义就比较明显了,“零和全无”可能是暗示上帝“无中生有”的创世能力。
这是圣经中上帝的一个重要“神性”,这种“神性”直接关联《创世纪》第一章“起初 神创造天地。
地是空虚混沌。
渊面黑暗。
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而“光”在后面的剧情里基本就是莱尼“神性”的象征。
而“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里的“灵”据说按原文直译就是“风”。
而“风”在圣经中是与“圣灵”紧密关联的,甚至和创造人类也有关联“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亚当。
”神吹生命的气将尘土变为活人,即是说神吹出的风是赋予人生命的。
所以上面才猜测说:这个Cherry Coke Zero(零度樱桃可乐)与基督被称为“生命的活泉”有关联。
所以个人猜测是:此处的“Zero”一词基本可以看做是上帝的象征。
而后面莱尼拒绝在盘子中央印自己的像,并说“只有基督”,镜头里展示的盘子也正像是一个个“零”。
而查“樱桃Cherry”一词,则吓我一跳,其中一意居然是“处女膜”,而圣母是处女生子。
当然,我英文不好,也许是误读。
所以“Cherry Coke Zero(零度樱桃可乐)”的含义,你们自己联想吧。
另外补充一点(可能是脑洞),字幕组提供的英文是“Cherry Coke Zero(零度樱桃可乐)”,和“Diet Coke(节食可乐)”但字幕组将Diet Coke翻译成了健怡可乐。
而健怡可乐的英文是Coke Light。
但可乐的产品线有点乱,Diet Coke 虽然直译是节食可乐,可网上也有人说Diet Coke的中文名也可以叫“健怡可乐”。
所以猜测“健怡可乐Coke Light”可能就是“节食可乐Diet Coke”的升级版。
而“可乐Coke”在早期生产时,里面是含有古柯碱的,有说法是古柯碱也叫可卡因(但说法很乱,不知真假),就是致幻剂或麻醉剂。
这就直接与莱尼父母的“嬉皮士”身份关联到了一起(嬉皮士爱用致幻剂);而“可乐”(特别是可口可乐)则基本是美国世俗社会生活方式的象征;而“可口可乐”的经典广告风格是强调“合家欢”,这又和莱尼的“孤儿”身份产生关联。
那么三种产品名直译分别为“零可乐”“节食可乐”“点亮可乐”,如果我们试着把“可乐”一词置换为上面提到的那些文化含义,则可得出如下结果(英文不好,也许这是误读): 1.致幻剂(暗示嬉皮士吸毒以及喜欢的“心灵鸡汤”的致幻作用) “零 致幻剂”“节制(或日常)致幻剂”“光明致幻剂” 2.麻醉(暗示“世俗生活方式”对现实的麻醉作用) “零 麻醉”“节制(或日常)麻醉”“光明麻醉” 3.家庭(对应“合家欢”的生活幻象,即莱尼对家人的“伊甸园”幻象) “零 家庭”“节制(或普通) 家庭”“家庭之光” 所以,莱尼喝“Cherry Coke Zero 零度樱桃可乐”可能就是在暗示其圣徒身份(上面已经说过了); 又因为“零Zero”,所以可能是暗示“神意”是要莱尼摆脱身上传承的“嬉皮(致幻)”基因(即斩断父母的影响);摆脱世俗生活的麻醉效应;摆脱对父母的“伊甸园”幻象。
从后面的情节来看,莱尼并没有想要斩断过去,反而是在不停的想追寻父母,不断的在回想“家庭伊甸园”。
所以这种含义很可能是一种“隐藏”起来的神意。
直到最后,在威尼斯布道前的餐厅那一幕“Cherry Coke Zero零度樱桃可乐”再度出现,而在这之后,莱尼在布道时用望远镜看到无数微笑的人脸,而当亲身父母出现时,父母是没有笑容的(甚至没有表情),然后没有任何表示就转身离开了。
并且是母亲先转身带着父离开(前面已经说过:母的重要性要高过父)。
然后莱尼晕倒在幻象中看见天空中的圣母(“樱桃”一词象征的“圣母”得到某种印证)。
所以这个“零度樱桃可乐”的含义更像是在预示:莱尼之前一直在抗拒神的旨意(不斩断过去的幻象),而他终将在威尼斯失去父母,在一无所有的“零”中,看见上帝的“创造之零”。
还有一些细节可以支持这一猜测: 第1集里教宗曾对玛丽嬷嬷说“北是这边,威尼斯就在那。
”,同集最后又对忏悔神父说:上帝在“那里,在北斗七星那儿”(七星指北)。
而在第10集莱尼则直接对忏悔神父说“上帝在威尼斯”(当然,这是莱尼混同了上帝与父母,而威尼斯之行的结果则是剥离了父母与上帝——父母离开,上帝留下。
) 另一个细节是:在检索了前9集全部字幕文本(第10集字幕找不到)后,发现“零度樱桃可乐”只出现第1集的早餐,但这时并未出现“零度樱桃可乐”的产品,只是提到了产品名。
中间的剧情再没有提到“零度可乐”。
而在威尼斯餐厅的那一幕,“零度樱桃可乐”却以实物现身在镜头里,紧接着的布道就发生了上面提到的那些事。
导演似乎是有意在第1集埋下“神意”的伏笔,到第10集才让“零度樱桃可乐”却以实物的形式现身,进而引发本季的结局。
(当然我无法检索全部10集的图像,所以无法保证全部10集里“零度可乐”只出现在餐厅那一幕。
) ◆下面综述一下整个“零度樱桃可乐”的暗示 “零度、樱桃、可乐”的三个单词都暗含着两种并行的意思 第1层意思可称为“圣徒暗示”,即象征“生命活泉”: “零 Zero”象征:1 生命活泉(圣灵); “樱桃 Cherry”象征:1 圣洁; “可乐 Coke”象征:1 麻醉心灵的世俗生活方式 这都是在暗示莱尼的圣徒身份,但同时也可理解为莱尼(主观上)的自我期许。
并且也象征着莱尼后面“不要替代品”“要求对上帝的完全献身”等处世态度。
莱尼说“早上只喝一瓶零度樱桃可乐”即是说每天早上都得喝,似乎是在暗示,每天都需要“生命活泉”的浇灌,而这种“生命活泉”的性质是:零世俗、零麻醉、零幻象的。
随后,莱尼还说:“那他们(主教)也不得不等了,因为我要先享用我的零度樱桃可乐”。
这即是说,在没有得到来自上帝的“灵性”浇灌之前,他是不处理教务的。
第2层意思可称为“神旨命运暗示”其内核就是“约拿神迹”: “零 Zero”象征:2 上帝对莱尼的个人旨意(约拿的神迹,上帝的创造之“零”) “樱桃 Cherry”象征:2 圣母 “可乐 Coke”象征:2 象征莱尼的父母家庭幻象 这是莱尼此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零度樱桃可乐”还暗含着神对他的个人命运的“旨意”(即最后的威尼斯之行),这种“旨意”一直埋伏潜行到第10集末尾才显现出来。
在显示前用“零度樱桃可乐”的现身作了提示,然后是:幻象归零(父母幻象消失);个人归零(圣徒的孤独);圣母显现(同时圣母是处女怀孕——即创造之“零”)。
所以,个人觉得整个教宗寻母的情节更像是在演绎“约拿的神迹”。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约拿的神迹了”: 神差遣约拿到尼尼微去,让尼尼微人悔改(注意是“悔改”,就是说你们有罪)。
约拿不愿意去,并违背神的旨意,并坐船往相反的方向去,想逃。
神就在海刮起风暴,约拿被扔进海里,神安排一条大鱼将约拿吞进肚之,约拿在鱼腹中煎熬三天三夜,并在鱼腹中悔改,顺应神的旨意,出鱼腹后按神的旨意去了尼尼微传道(即呼招人悔改)。
“约拿的神迹”一般也被称为“信仰的神迹”,就是说:神差遣你去做的,你如果不去,神有办法让你去(所谓“奇妙的恩典”)。
这也就是为什么,教宗会经常会有些言行表现得像个不信上帝的人的原因——他其实是在抗拒上帝,不相信上帝拿他有办法。
值得注意的是,莱尼其实是早就知道上帝存在的——小时候就展现过神迹——所以莱尼的“抗拒”并不是什么“信仰危机”。
莱尼不是不相信神的存在,他只是不相信上帝拿他有办法,特别是在亲身父母这件事上(抗拒神命)。
他不理解为什么上帝要给他这么“冰冷”的神命,当然,最后是理解了。
支持其抗拒神命的证据,是在第1集结尾处,莱尼对忏悔神父说:“现在我想对自己的行为作出忏悔……上帝啊 我的良心没有谴责我,因为你不相信我会对自己的作为感到懊悔。
因此 我不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能把我从我自己手中拯救出来。
” (这几句话太含混,简直不知所云,似乎又需要解析,导演太坑) “上帝啊 我的良心没有谴责我,” God, my conscience does not accuse me, 这是说:莱尼觉得自己的良心没有在“寻母”这件事上谴责他。
所以,后面我们看到莱尼极想寻到父母,不断看见“伊甸幻象”。
而按基督教的语境,“良心”有时也可以看作是“圣灵”的一种表现,即是说莱尼觉得“圣灵”并不谴责他对神命的“抗拒”。
“因为你不相信我会对自己的作为感到懊悔。
” because you do not believe I am capable of repenting. 这是说:莱尼觉得,上帝不“认为”莱尼会为自己的(寻母)行为后悔。
即是说,莱尼认为“既然上帝都不认为我会因寻母而懊悔”,那么可见寻母这个举动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所以才没被“良心”谴责(回应上句)。
因此 我不相信你 And therefore, I do not believe in you. 这是说:因上面的理由,我不相信你(上帝)让我“斩断与父母的联系”,是种比“找到父母”更好的选择。
我不相信你能把我从我自己手中拯救出来 I don't believe you are capable of saving me from myself. 这是说:我不相信你能把我从我自己的判断(上面的判断)中拯救出来(从寻母这个心结中拯救出来) (当然,导演在这之后,又故意接了一句话——“我说我不相信上帝。
托马索”——来扰乱观众的视听。
要一直到莱尼幼年神迹的事曝光后,才彻底将莱尼不信上帝的嫌疑洗清。
) 从上面的话可以看出,莱尼觉得“寻母”不是一件坏事,所以良心(圣灵)没有谴责他。
并且莱尼一定是求问过上帝“我会为此(寻母)后悔吗?
”之类的问题,而上帝给莱尼的应答是“我(上帝)不认为你会为寻母后悔”。
所以莱尼据此判断说:那我不相信你(上帝)的计划比我(莱尼)的计划更好(因为莱尼自己的计划兼顾了寻母与使命,而上帝给的旨意只有使命)。
所以,莱尼不相信上帝能把他从自己的判断和计划中拯救出来。
然而我们在后面的剧情中看到,最后上帝让他找到了父母,但其结果是还不如不找到。
是上帝对莱尼说谎了吗?
上帝只是说“我不认为你会对自己的行为后悔”。
最后莱尼显然也没有后悔,而是因“彻底的失去父母”,以及“伊甸幻象”的打破,而切身地理解了“神意”。
上帝正是借由莱尼违背“神意”的行为,将莱尼从“他自己的手中拯救出来”(这是莱尼当初不相信的)。
而当“父母的伊甸幻象”被打破的那一刻,莱尼才会在泪与笑中认识到:上帝当初的计划的确比他自己的计划高明。
因为在基督教中,上帝的性质是超越时间的。
就是说上帝早就知道,莱尼去找父母会是什么结局,所以才给莱尼斩断与父母联系的旨意。
同时也早就知道莱尼会抗拒,但也由他抗拒,并不用“圣灵”谴责莱尼(后来的剧情里,莱尼甚至说他的“良心”在任何事上都不会谴责他——可见其与上帝关系的特殊性)。
而莱尼在看清了“神意”的全部真相后,才在因父母离去引发的失望中,说出最后的布道: “有一天我会死去(不觉得奇怪吗,怎么忽然提到死?
),而那时我也终于有机会,去拥抱你们中的每一个人,是的,我一定会的,我坚信我一定会的” 就是说莱尼这时看清了父母其实是悖逆上帝的(这个以后会解析),并已经对与父母相认并团聚这件事死心了。
所以才会忽然提到“有一天我会死去”,因为那时在天上会以灵魂的形式再相聚,所以也才谈得上“我也终于有机会,去拥抱你们中的每一个人”。
因为只要莱尼愿意,他现在就可以下去拥抱广场上的每一个人,没有人会拒绝他的拥抱。
但唯有他真正想拥抱的那两个人——母与父——是会拒绝拥抱莱尼的。
所以莱尼才会提到“死亡”,因为他期待的是能与父母在天国拥抱。
所以啊,这威尼斯的最后布道,不是什么与教众和解,而是莱尼看清事实后,当众立下的一个誓愿:要以真实的上帝之道改变整个世界,从而拯救父母的灵魂(在天国与父母拥抱)。
因为现在这不仅仅上帝给他的旨意了,而是直接关系到莱尼是否能在天国与父母重聚,因为不信者是不会和他在天国重聚的。
而这正是所谓的“约拿的神迹”——上帝拣选了你,如果你不按上帝的旨意行事,这在上帝看来不是什么难题(所以上帝的圣灵不在任何事上谴责莱尼),因为上帝有本事让你的逆行,变成奔向上帝的途径——这也正是上帝“无中生有”的创造伟力。
而广场笑容这一幕有一个意味深长的细节: 当莱尼引用胡安娜的话“上帝微笑”,并请求大家微笑,于是广场上的人群不但微笑,还发出欢呼。
镜头扫过的都是微笑的人脸。
而当亲身父母出现时,父母是没有笑容的,并且在父母右侧(镜头是向右移动的)的人也是没有笑容的。
而广场上的欢呼声在父母出现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有人可能会认为这是艺术手法,但如果是艺术手法的话,应该在镜头扫回去时,当父母以年轻的面貌出现时,让欢呼声消失才更合理。
因为父母第一次入镜时是以老年形象出现的,这时镜头还在继续向右扫,就是说这时莱尼还没有意识到那是“父母”,但欢呼声已经停止了。
没有微笑
转身离开
我们向你吹笛,你们不欢呼 所以,这更像是在暗示,莱尼父母是“灵魂中没有微笑(即没有上帝)”的人的总象征。
所以,父母的出现“消除”了欢呼与微笑,让莱尼看清了“欢呼”背后的真相——那些之前向他露出微笑的信众,其实灵魂是没有改变的,在他们的灵魂中并没有上帝的微笑。
所以,莱尼父母右侧的人全都面无表情,并且同时欢笑声消失了。
当镜头再扫回来的时候,父母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而随后莱尼在极度失望中,身体几次差点跌倒时,下面的人群也没有发出惊讶的嘈杂声,而是一脸茫然。
事实上自从莱尼父母入镜后,广场上的人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明显的表情。
包括在莱尼说出布道结语“有一天我会死去……将终于有机会,去拥抱你们中的每一个人”时,人群里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全部是呆望的表情。
作为对比,只有古铁雷斯和那个负责媒体的女人有明显的表情。
按理说莱尼布道的最后结语,无论是按表面意思还是内涵都是极其成功的。
按表面意思,那正是群众愿意听到的好话“拥抱你们每一个”,但没有人欢呼,甚至没有人微笑; 按内涵,这是对在场每一个人的极大祝福,等于是立誓要让你们每一个人进天国(按教会传统,教会的基石圣彼得是掌控天国钥匙的),但同样没人回应。
这不禁让人想到耶稣的话:“主(耶稣)又说,这样,我可用什么比这世代的人呢?
他们好像什么呢?
好像孩童坐在街市上,彼此呼叫说,我们向你们吹笛,你们不跳舞,我们向你们举哀,你们不啼哭。
施洗的约翰来,不吃饼,不喝酒。
你们说他是被鬼附着的。
人子来,也吃也喝。
你们说他是贪食好酒的人,是税吏和罪人的朋友。
但智慧之子,都以智慧为是。
” 其中“我们向你们吹笛,你们不跳舞,我们向你们举哀,你们不啼哭。
”这句,传统上的解释是:施洗约翰向人传悔改的道(等于是指出人的罪,有罪才需要悔改),人们却不因自己的有罪而忧愁啼哭;耶稣作为救世主(基督)来向人宣讲福音——即上帝的救恩即将实现了,人们却也不因“与神和解”而欢呼跳舞。
整个这句话其实是在说人类的灵魂上的麻木。
而这句话与另一处剧情有关,那正是莱尼第1次“黑夜布道”时对人群的斥责,那时下面也是一片安静和茫然,唯有那个不孕女埃丝特在人群中流泪(啼哭)。
所以莱尼的“斥责布道”一结束,广场上就下起了雨,淋湿了听众,而“雨”的含义前面已经说过了“……雨滴是基督的眼泪,如果耶稣在哭泣,就说明你们惹怒他了”。
而当“雨”倾泻下来时,广场上的人纷纷撑起了雨伞(猜测是暗示人群拒绝理会上帝的愤怒),唯有不孕女埃丝特任凭雨淋,继续注目教宗的阳台——因为她感受到了上帝的愤怒,相信了自己的罪。
所以第二天晚上,教宗看见空无一人的广场上埃丝特一人仰望时,就召见了她。
(扯回来)莱尼在威尼斯布道的最后“给出天国的许诺”,但人群仍然无动于衷,一片茫然,鸦雀无声。
而从欢呼状态转入鸦雀无声的转折点正是“父母”的出现。
可见,莱尼还任重道远啊,因为这种挤满人却无动于衷的广场,其实和剧集开篇第一幕:莱尼从小孩堆里爬出来后,面对的空广场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而这两幕只有联系起来看,你才能体会到莱尼心中巨大的悲哀,以及他作为圣徒的孤独,也就是“人子耶稣基督的孤独”(“耶稣说,狐狸有洞,天空的飞鸟有窝,只是人子没有枕头的地方。
”) 所以,个人猜测莱尼在第一季的两场布道里的观众反应,就是在演绎新约里那句“我们向你们吹笛,你们不跳舞,我们向你们举哀,你们不啼哭。
” 而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但智慧之子,都以智慧为是”。
似乎在暗示莱尼父母以及那些没有上帝的微笑的人群,都是“智慧之子”。
所以他们以自己的“智慧为是”,因此也就听不明白神的斥责,也看不到神的赐福。
而这甚至还可能勾连到莱尼的精神之父斯宾塞斯,在黑夜布道的下一集,莱尼就提到了“红衣主教斯宾塞,我的导师。
所有候选人中资质最深的一位 看起来如此睿智,我总是对智慧抱有怀疑”(斯宾塞斯这个人物后面会分析) 关于一个“零度樱桃可乐”居然拉扯出这么多情节,可见导演在寓意和情节上是到处勾连在一起的。
但这样写下去几乎就没有穷尽了,写了这么多,连第1集都没有写完,才解析了第1集的前13分钟。
而第1集就有54分钟,下面只能选重要的来分析了。
(妈呀,写得好累啊。
究竟是导演套路太深,还是我脑洞太大。。。。
刚开始写的时候,我还以为“零度樱桃可乐”没啥可写的,没想到一查单词,挖出这么多来,并且勾连广阔,哎,太累人了。。。。
)PS: 文中的台词译文多数来自“LOT译者联盟”和“翻托邦字幕组”,但有的地方我按自己的渣英语理解做了改动。
感谢两个字幕组的翻译,尤其是“翻托邦字幕组”对其中的宗教事物做了不少注释。
后面的三篇:宗教暗示与剧情解析(第二版):2 暗示的狂欢-上(超长多图,慎入)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8278186/宗教暗示与剧情解析(第二版):3 暗示的狂欢-中(超长多图,慎入)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8278348/宗教暗示与剧情解析(第二版):4 暗示的狂欢-下(超长多图,慎入)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8362559/
先说结论,这是一部神作,这可能也是影视上关于宗教题材的最好的作品之一,这无疑也是裘德洛生涯至今为止呈现的最有质量最有深度和广度的角色,哪怕在颁奖季本剧并没有收获任何特别重量级的奖项,这并非说明它缺乏艺术品味,而恰恰是因为它的艺术品味,已经超前于这个时代。
同时,这可能也是导演索伦蒂诺最好的一部作品,他本就是一位人类情感的的大师,之前的《大美》与《青春》好评如潮,感觉已经把人性写完将人生说透,无可再写,但教宗再上一层,将人性与神性融为一体。
本剧完美的塑造了一个全知 全能 全是良心 (而非道德)的圣人——年轻的教宗贝拉尔多,一个天使,一个神的化身。
他就是转世的耶稣,权力欲,控制力,想象力,直觉力,灵性,完全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分配。
“我唯一的问题就是:我的良心不会在任何问题上谴责我 ”。
这种极度的自信,骄傲,甚至是狂妄的能量,这显然是属于狮子的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能量。
整个故事的重点,其实就是他在神性与人性之间摇摆,挣扎,振动的过程的展示,神性的能量是全知的,全能的,唯我独尊,坚定不移,斩钉截铁的确定性——我就是最与众不同的,我是天选之人!
而人性的能量是平凡的,焦虑的,疑惑的,纠结摇摆,犹豫不决,悲观失望的不确定性,这是属于水瓶的能量——我没有特别之处,我跟所有人一样,不过是一个凡人。
所以,一切对于教宗角色的道德批判,全都是搞错了重点,人类之道德从来不应该,也没有资格构成对于神的评价标准——基督的母亲与姐姐前来找他,他闭门不见,他说:“我岂有父母,又岂有姐妹呢”道德与良心,这是两个截然有别的概念:在人类的历史上,道德标准是变了又变的,唯一不变的只有我们的良心。
那些让我们维持现状,自甘堕落,不思进取的都是道德,而只有让人类发展,进化,为能够成为全新的物种而起作用的,才是良心。
而教宗就是人类良心的呈现。
其实,只要抛开那虚假无意义的对于道德标准的小执着,每一个人就都能体会到教宗这个角色的神性——虔诚,顺服,深刻,真诚,无私,并且,他真的是拥有神力的天选之人:他能让不孕之人怀孕,令罪恶之人暴毙,让濒死之人复活。
而相比之下,比起仅仅关注教皇的道德标准更大的失误可能在于,把他的这一系列综合的特征理解为一个弗洛伊德式的家庭狗血剧——他之所以成长为了一个反复无常难以测度的教皇,是因为他不幸的被遗弃的童年,在低级的心理学家眼中,原生家庭和童年遭遇决定了一切,这是一种无知的狂妄。
机械的,纯粹心理科学对于人类命运的解释总是错误的——因为一个人身上发生了某些事情,才导致了他具有了某种能量。
但这说反了原因与结果,是因为一个人他先天已经具有了某种能量,才导致了某些事情一定会在他的身上发生。
教宗展现出了真正的慈悲之心——对待朋友如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拥有真正的智慧,来轻易的分辨出究竟谁是敌人,而谁又是朋友:他讨厌孩子,但面对艾斯特的孩子,又无比慈爱视若己出,比如在面对着唐托马索这样的梵蒂冈基层公务员时,他威逼利诱,教宗的忏悔令他大惊失色,因为唐古板,教条,毫无想象力,只是一个工具,但即使如此,教宗最后依然信守承诺,给了他红衣主教的职位。
而面对古铁雷斯,他温柔而充满敬意,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真诚温柔与智慧,他把他看作了自己真正的朋友。
这是双鱼的直觉力,感应与同理心,他总是可以看穿别人的心事,仿佛此人在他面前完全透明,这是上帝的全知之眼。
许多人认为,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完人,或者更错误的认为,完人就是“好人”,不不不,完人是存在的,完人的标准是——他是最真诚的同时又是最虚伪的,他是最高尚的同时又是最卑鄙的,他是最理智的同时又是最疯狂的,他是最无所不能同时又是一无是处的,他是无,他又是有,他是零,他又是无穷,他什么也不是,一切又都在他之中。
他充满了矛盾,他又毫无矛盾——他既是人,又是神,所以,这一切,这一切的对立矛盾二元论之所以是不重要的,是因为本质上,归根到底,矛盾,冲突,对立,都是不存在的,我们,每一个人,既是男又是女,既真诚又虚伪,既丑陋又美丽,既高尚又卑鄙,既善良又邪恶,既失去又找回,既是此又是彼,既是凡人又是圣人,既相信神又不相信神。
因为神来自我们的心灵,也必将回到我们的心灵,心便是神,神即是心。
一、保持沉默的主——对源头的发问莱尼是一个无神论者吗?
乍一看好像是的。
在梦境中他支持同性恋和堕胎,在现实中,他抽烟、收买托马斯,甚至亲口说过自己不信神。
然而,和教会里的其他人相比,他又好像是最虔诚的信徒。
他坚持否定同性恋和堕胎,排斥教会的一切自我营销行为,不愿意与任何世俗势力妥协,要求教会返回最纯净的原初状态,即使这意味着衰落和灭亡。
在这两个矛盾的形象之间,有一件事是同一的,也是莱尼一直强调着的,那就是他从未收到过上帝的回应。
一个始终沉默的上帝,等于无吗?
一些无神论者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要求信徒们拿出上帝给他们看,甚至在舞台上对上帝破口大骂,以上帝没有回应来证明上帝之不存在。
如果上帝出现、并给出回应,那么事情就简单了,这也是莱尼羡慕古铁雷斯的地方——曾经面见过天使的古铁雷斯,根本不会对上帝的存在有任何怀疑,他的问题只是能否克服对展开交往、增加犯罪可能性的恐惧。
而莱尼却始终在这种怀疑中,就像他的老师斯宾塞一样。
在剧集的后半段,斯宾塞向莱尼坦诚了他所走过的中年信仰危机,并认为莱尼也在经历同样的危机。
其实这种危机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有。
一个人在青年时,相信真理,相信好人有好报,即使见到一些阴暗也依然愿意相信世界是美好的。
然而,到了中年后,经历了种种黑暗,品尝了诸多酸苦,开始怀疑世界是否还可能美好、人类是否还有希望,关于真理的话语是否只是一种幻想甚至欺骗。
于是,一些人不再相信真理,而成为一个死后不管洪水滔天的利己主义者,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做伤天害理的事,以为这叫看穿了。
同样地,当一个年轻时对赞美诗中的上帝有着美好憧憬的人步入中年,见多了世上的不公,见多了教会内部的龃龉,发现整个教会不过是披着神圣外皮的又一个名利场,他还会相信教会所说的那个上帝吗?
面对这个中年危机,斯宾塞度过的方式是将自己行动的动力从信仰转换到自我实现——既然教会就是个权力游戏,那我就参与到这个游戏中,做游戏的赢家。
然而,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即使是看似已经不信上帝的斯宾塞,向莱尼乞求的依然是那个问题的答案:上帝真的存在吗?
他看似走出了中年危机、成为了一个无神论者,但他至死都未走出这个问题。
斯宾塞曾在一次争吵中指责莱尼看似虔诚的原教旨主义行为只是因为自己从小被父母遗弃而向整个世界复仇。
在那时斯宾塞依然部分地误解着他的学生。
莱尼的一切行为固然可以用心理学方法归因为童年阴影,但其实一直搅动着莱尼的心、使他不安并行动的,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被抛感,只是这种被抛感在莱尼那里可以具象化为被父母遗弃。
用基督教的话语来说就是,上帝把我们创造出来,然后抛到这个纷乱的世界中、从此不再说一句话。
莱尼一直想见到他的父母,就像每个基督徒想回到伊甸园、面见他的造物主一样。
父母只是制造了我们作为动物性存在的肉身,而我们作为属人存在的心则另有源头。
人们始终对这一源头有一种返回的渴望,但这种渴望却总无法得到实现。
就像海德格尔所说,我们怀着永世的乡愁去寻找心灵的故乡,而故乡永远在大陆的中央。
普通的信徒可以从圣经中找到这种被抛的理由和回家的希望,然而精研神学多年、明白经文含义取决于人之解释的莱尼,无法简单地凭靠经文解决这一问题,他必须无时不刻地面临被抛感。
这种返回的不可能性,在影片末尾达到了高潮——最后,莱尼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又如何呢?
父母依然像当初那样,没有任何解释地离他而去,抛下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
莱尼想面见上帝,质询祂为何制造出这不公的世界和自己多舛的命运,就像他想面见父母,质询他们为何当初抛弃自己。
即使面见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但是对面见的追寻仍然富有意义,甚至可以说是作为人的生命的唯一意义。
斯宾塞在临终时所给出的祝福——莱尼会找到自己的父母,与其说祝福他最终面见源头,不如说是鼓励他继续这一追寻。
上帝的确是沉默的,但是对上帝的信仰保证着世界的意义,保证我们的生命不是互相争斗以获得物质享受的动物生命,保证我们不是徒劳地在世上终日劳作直到死去。
即使上帝始终没有回应,人们依然会虔诚祷告,祷告本身安抚着人们对于无意义的世界的恐惧。
当然,即使信仰了上帝,人们依然会陷入另一种惶恐:究竟怎么做,才符合上帝的意志?
或者说做什么事,才能保证我们的人生有意义?
这正是莱尼在剧集前半段一直想做的——让人们直面这一问题。
上帝是沉默的,对经文的理解又包含着主观性,人们只能从现实世界的确定性中去揣摩上帝的意志。
而不管世界如何变化,有一条是无法被否认的,那就是包括人在内的外物都有保存自身的本能。
因此可以确认的是,上帝是肯定生命的。
斯宾塞指责莱尼否定堕胎是由于他对遗弃自己的父母的怨恨,然而莱尼否定同性恋和堕胎,是由于它们是对繁衍和生存的否定。
同时,私欲及其引起的争斗也是应该被否定的,因为争斗意味着对生命的伤害。
在莱尼的设想中,那些平时追逐名利、周日来教会做礼拜的人应当被逐出教会,因为他们的生活并没有按照上帝的指令行事。
教会应该只接纳真正以信仰来拷问生活的少数人,而非讨好大多数人来保证自己的生存壮大。
在聆听了福音之后依然沉浸私欲的人,应当被抛弃,而非一再地被原谅。
作为上帝之城的教会,应当明确自己的立场,不断警告那些贪图世俗享受的人:他们的生活偏离了上帝的道路。
这在现代社会当然意味着自绝于群众,但是这样的教会依然是有魅力的,而且具有巨大的魅力。
当人们发现那些看似充满爱与和平的教会只不过是贩卖终极关怀解决方案的公司时,他们自然会投向真正的教会。
然而,现代人真的还需要这样一个真正的教会吗?
二、满足精神需要的商品——原子个人对社会性的渴望在上世纪末,人们曾为科学的每一次进步而欢欣鼓舞,无神论者的比例不断增加,人们相信随着科学的昌明,宗教将会渐渐消失在历史尘埃中。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21世纪,信仰宗教的人数不断增加,虽然教会的确失去了它往日的政治权威,但是参加宗教活动的人数并没有减少,小教派、乃至新兴宗教更是不断涌现,看似越来越具有理性的人们在宗教中投入了大量的热情。
这种现象是现代社会自身所必然导致的结果。
现代化的历史进程将每一个人从其所在的共同体中剥离出来、成为相互分离和对立的独立个人,但是人之作为人的社会性需求并没有被消除。
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以货币为中介的物质联系逐渐扩大,实际上实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广泛交往,但这种交往的展开以人与人之间的分离和对抗作为其前提,人们在情感层面对共同体的需求无法在这种交往中实现。
原本,现代国家可以用来满足这一情感上对共同体的需求,然而随着美苏对抗的终结与新自由主义的盛行,国家越来越显示出其作为意识形态的虚假性来。
人们虽然依然身处在爱国主义的话语体系之中,但已经越来越倾向于将国家理解为诸个人在利益层面的联合,而不愿承认其价值属性。
于是,情感上的共同体,成为了现代人的生活中有待填充的空白。
然而,正如尼采对“上帝死了”的现代性状况的揭示,经过了现代科学和实证主义的洗礼,今人已经很难再相信存在一个超感性世界了。
一切旧的共同体意识,家族、国家、宗教等等,都已经被打上了“意识形态”的烙印,永世不得翻身了。
但是人们又真实地需要一种共同体意识,于是就出现了一种吊诡的场景:人们清楚地知道某意识形态的虚假性,但又都默契地假装相信它,以用它来满足自己真实的需求。
正如教会里大多数人都明白的,大多数的信徒其实并不怎么真诚地信仰上帝,其日常生活并不会浸润在对上帝的信仰中,只是在礼拜日跑到教堂里寻求一种精神安慰或身份认同。
如果这个教会无法满足他们,那么他们就会投向另一个教会或者另一个宗教,在这里教会成了诸服务业之一种,在市场上售卖一种能满足人们精神需求的解决方案。
而这个市场是公平的,随着政教分离的完成,天主教会不再拥有政治权力,只能与其他教会、宗教乃至迷信在市民社会进行公平竞争,教会人员通过不断优化自身的运营策略,来完成信徒人数、捐赠额、活动热度等KPI指标。
因此,教会的对外事务完全可以外包给一个市场营销专业的美国人来管理和操作,而不用管她是否信仰虔诚。
教会作出决定的依据不再是是否符合信仰,而是是否对大众具有吸引力。
这种将宗教变成生意、将神圣包装为商品的做法,会遭到真正信仰上帝的人的反对。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如果教会真的上下贯彻虔诚的信仰、采取“窄门”的行事方式,且不论教会内部有无贯彻这种行事方式的人员条件,就算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正如索菲亚所说,其结果无异于自杀。
在现代性的裹挟之下,除非是先天具有强烈宗教情感或遭遇了重大的人生意义问题,一般人都不会选择这种又累又麻烦的教会,反而会因其仍臆想着超感性世界的存在而冠上“落后”、“装逼”、“精神病”之类的评价。
就算作为前期莱尼唯一门徒的艾斯特,也看似最终要回归到相夫教子的平凡生活中去,而不愿再留在他身边继续神圣的生活。
莱尼前期的努力就像是对一次原始基督教信仰的返回,而现代社会已经产生出了更适合现代人的非意识形态的宗教商品,因此他的返回注定是失败的。
但是,共同体需求被虚假地满足这一现状又是真实存在的,已然庸俗化的个人生活与被限定为神圣性的共同体生活是否还有弥合的可能?
在后三集中,剧集给出了一个试探性的回答。
三、上帝的微笑——个人与社会的真正和解剧集到了后三集,节奏突然变得狂飙突进了起来,几乎每一句话都充满着意味,这里无法一一道来。
我们所关注的,主要还是莱尼对上帝认识的变化。
沉默的上帝无比真实却难再挽回,现代的上帝受人欢迎却全凭制造,那么人究竟应该如何信仰上帝呢?
莱尼在非洲之行中第一次正式讲出了上帝就是和平与爱,看似是对现代上帝的屈服和认同。
但是,这里的爱,与现代人所讲的爱,已经有了不同。
在现代教会中,“爱邻人”被抬到了一个较高的位置,因为它能使得已然相互分离的原子个人们凭着对圣经训诫的接受而重新建立联系,但就像卫道士可能同时是伪君子一样,这种来自宗教观念的爱往往在现实中是虚弱的、乃至虚伪的。
前期莱尼看似冰冷绝情的言行,很大程度上就来自于对这种做法的否定——强调“爱邻人”只不过是对大众的讨好,营造出一片表面的和气,进而掩盖了“罪”所带来的紧张感,使人和上帝的距离越来越远。
在莱尼的信仰模式中,每个人都必须首先作为个体单独地面对上帝,在上帝面前承认自己的渺小、忏悔自己的罪孽,之后自然就会善待上帝的其他造物。
这时,信徒凭着信仰,自然能生出对一切人的大爱,无论别人贫穷或富有、善良或邪恶,他都能做到平等地去爱,因为所有人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
作为私人情感、有远近亲疏的小爱只会妨碍这种大爱的实现。
但是,在现实的种种冲击下,最终在杜索里埃的死亡中,莱尼才意识到,这种大爱恰恰会淹没真正的爱,才以另一种方式重新领会了耶稣“爱邻人”的教诲。
“邻人”是什么?
邻人不是亲友,这是对传统宗族伦理的超越,也是对个人好恶的超越。
但是,邻人也不是所有人,耶稣并不要求人们对每一个他人都付出相等的爱,爱依然存在远近的差别。
邻人是我们被上帝抛入世界时恰巧与我们相邻的人,他可能是犹太祭司,也可能是撒玛利亚人,我们可能从小就一同成长,也可能只是在一次即兴的旅行中相遇。
邻人是我们在人生种种偶然的、不可控的情境中所遭遇的人们,我们的生活通过与这些人发生关系而展开,我们与他们的关系构成了我们与世界之间的主要纽带。
如果大爱就是对每个人都付出相等的爱,那么对有限的人来说,这意味着对所有人都只有一层稀薄的、观念的爱,即没有爱。
对一切人的爱,首先在于爱邻人,然后再根据自己实际的能力,将这个范围扩大,正如耶稣爱一切人与耶稣更爱身边的门徒,这两者并不矛盾。
否定了作为观念的大爱,真正的大爱才能得以显现。
爱邻人必然有大爱作为前提,如果心中没有对一切人的爱,那么我们只可能亲近我们的亲友或者与我们相似的人,而不会对偶然相遇的陌生人产生强烈的情感。
当史怀泽决定将在非洲行医作为自己一生的事业时,他说是因为听到了上帝的呼召,他并没有说谎。
非洲的苦难经过了很多人的眼睛,却唯独打动了他的心灵,这一打动不来自于观念,也不来自于生活经验。
正如貌似最私人的爱情也是如此,真正的fall in love,不来自于外在标准或交往经验,这在偶然瞬间爆发的强烈情感,只能来自于某种神秘的东西。
古希腊人称之为命运,佛教称之为业力,基督教称之为上帝的安排,只有信仰实证主义的美国人妄图将这一切都归结于童年情结之类的东西。
但问题的关键是,如何面对这些情感?
罪人被私欲、意识形态遮蔽了大爱的心,即使这种偶然性已经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也视而不见;而圣人,则能将本存在于自己心中的大爱,根据自己实际的人生境遇,真诚地、不加一丝歪曲地表达和实践出来。
那发出呼召的上帝,既是作为安排者的上帝,又是作为大爱的上帝,而后者才是信仰的核心。
在剧集中,当莱尼明白了这一大爱的真谛,才终于愿意承认,自己一直在追寻和思念的,除了父母,还有那个18岁夏天时在海滩遇见的爱人。
然后,就像放弃胡安娜的故乡、来到上帝(父母)所在的威尼斯,莱尼放弃了自己的爱情、选择了更重要的使命。
在剧尾的演讲中,莱尼借着胡安娜的话语说出了自己对上帝的认识。
我们不必纠结于生活中种种偶然的幸与不幸,它们当然来自于上帝的安排,但那不是信仰的核心,上帝不是用来安慰甚至改变我们生活中的不幸的。
正如耶稣拒绝用神迹来自证,莱尼也很少展现神迹,因他们知道由神迹而起的信仰会阻塞真正的信仰,只有像剧中的托尼诺这种假先知才会以神迹来吸引信徒。
面对苦难中的人们的恳求,上帝保持沉默,上帝存在于这长久的沉默而非短暂的神迹中。
但这并不意味着人生就是宿命,因为上帝还在微笑。
上帝将这微笑放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使得每个人都拥有大爱的能力,而发现、显明和实践出自己与他人心中的大爱,正是在现世超越苦难的路径。
莱尼所恳求的每一个人的微笑,指向了这种路径所通达的未来。
胡安娜所说的上帝是一根裂开的线,在表面上是指微笑这一表情,但在更深的意义上,是指上帝在由命运所编织的线中所打开的自由空间的可能。
此时,莱尼才真正埋葬了作为安排者的上帝的父母,而拥抱了作为微笑者的上帝的耶稣。
当我们脱离基督教的语境后,就会发现,这里所说的实际上就是个人与社会的和解。
每个人都有特殊的禀赋、境遇,都有与他人深浅不一的社会关系,但每个人又同时都是社会存在的显现,与所有他人为一体。
但是,正如大爱与爱邻人是统一的,社会性的普遍的爱与个体性的特殊的爱也是一体的。
我们不会将爱局限于对自己的亲朋好友,但也不会为了帮助一个陌生人而不顾自己身边的人。
今人否定普遍的爱或将之交予上帝,只承认由利己所展开的特殊的爱,因此只能在宗教中找寻自己的社会性存在。
而当每个人都成为自觉的社会存在后,社会就不再需要以上帝的名义声称自己了。
此时,作为安排者的上帝也将在人化自然界的完成中退场。
裘德·洛的教宗与其说摇滚明星,还不如说任性巨婴。
儿时梦境与现实柔镜的蒙太奇,华丽壁画与精美道袍,镜头语言是极致,但剧情肤浅经不起推敲,Jude做作而肤浅地耍帅,无法信服相衬的领导力。
教宗看似与所有教民作对,实质是努力挣脱童年阴影与修女导师管教,期望通过神秘主义与权威威慑来重整衰败教廷。
可惜打听流言,排斥异己的手段实在不高明,权力关键是平衡,而不是破坏。
任人唯亲与专制自大是大忌。
圣彼得黑影演讲自大狂妄,圣马可现身如同时装秀,始终缺乏宗教神圣与严肃。
美式自由与天主教保守能否有机融合?
(讨好美国投资人)导演始终停留表面炫耀,试图讽刺教廷封建保守(堕胎,LGBT,穆斯林问题),却无法深入挖掘内在思辨。
枢密处主教世故与慈悲融合性格,在嗜血杀人又寄养圣愚,怜爱老修女,令人回味的人性。
教宗面对女子诱惑时个人欲望升华为大爱也是另一亮点。
在经历哥们被杀,导师故去,修女离开,树立亲信,能否走出内心牢笼?
且看下一季。
介于意国内强大的宗教势力,能不能推出第二季不得入而知。
PS:Jude臭美之下难掩发福肚皮,健身很重要,当然制服秀很性感,我认同。
1 sister marry ,lenny and 他的好基友一家三口都是老烟枪,很难说小朋友不是被大人带的2 Lenny 让Voiello倒美式咖啡的时候我真的笑出了声,和不接受菠萝披萨一样,意大利人也把美式咖啡视为异教端,点名要美式咖啡真的很侮辱了哈哈哈哈哈哈2 原来教宗不仅让那个私底下说sister marry才是真pope的老头和恋童癖送去了阿拉斯加,还送了那个不洗脚的神父去阿拉斯加……。
脑补一下lenny小时候去过阿拉斯加然后hate it so much 于是老了不喜欢谁,谁就得去阿拉斯加3 Voiello 不说god help me 说那不勒斯中锋快help me,笑死,足球迷比起上帝更信奉自己的主队,ps,导演Sorrentino 就是个铁杆那不勒斯球迷以及马拉多纳人迷,年幼去看那不勒斯比赛时,家中发生变故导致父母双亡成为了孤儿……很难说这部剧里的角色没有他自己的影子4 给了两次特写Voiello 在写给pope的布道的首页就写上了“Voiello 著”几个大字,lenny一副打都不想打开得样子5 那个Venezia 的打火机是pope看小朋友送给他的礼物的时候拿的,一堆东西里只有这个直接塞到了口袋里,Venezia 就是威尼斯,就是那个嬉皮士父母扔下他最后去的地方6 斯宾塞说Lenny的痛苦来自于他的人生,他的父母抛弃了他,所以他花费一生接受去接受他们寻找他们,父母对他越是疏离他就对父母越是渴望……而他把这种心理用在了教徒身上,于是隐藏自己,疏离教众,而迫使他们像Lenny渴望父母一样地渴望pope渴望教会……了解孩子的老父亲7.esther产子的时候,pope去看她,双手拿着一大盆花,起初我还在郁闷怎么没个人帮着拿一下,结果是为了挡脸哈哈哈,然后在门口,没手开门,pope直接一脚踹了进去……笑死了
宗教暗示与剧情解析(第二版):2 暗示的狂欢-上(超长多图,慎入)(前一篇)宗教暗示与剧情解析(第二版):1 从梦开始(超长多图,慎入)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8278128/说在前面:我对天主教不了解,如果出现对天主教传统的误读,请见谅。
另外圣经引文中,括号内的字是我加的。
并且引文可能也不太规范。
有很多猜测可能是脑洞,主要是提供一种解析思路。
再大致讲一些重要人物或设置吧。
斯宾塞(精神之父)与玛丽嬷嬷(精神之母)-- 斯宾塞的设置很古怪,对他的某些话到现在我也还有些疑惑。
从前面分析中我们知道,斯宾塞和玛丽嬷嬷都很奇怪的没有出现在莱尼的梦境,暗示着这两个人物有着某种重要的特殊性。
斯宾塞第一次出场,是在莱尼醒来后地回想中问莱尼:“你是谁?
莱尼”这显然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斯宾塞第2次出场(同时是第1次在现实中登场),是斯宾塞因自己没有被选为教宗,而陷入疯狂中,企图自杀。
斯宾塞第3次出场是在第1集快结束时,是沃伊洛晚上去找斯宾塞,按了门铃,但斯宾塞的人影出现在窗口看了一下,并没有开门。
这时镜头显示前面为圣母像,后面是斯宾塞的影子,接着又给了一个斯宾塞持书坐下喝酒的镜头。
前面的分析已经提到过,斯宾塞很可能同样是“智慧之子”的身份,那么综合一下,很可能斯宾塞这个精神之父代表的就是“智慧”。
那么正是因为其是“智慧”的象征,所以斯宾塞才在第一次出场时问莱尼:“你是谁?
”——这是“智慧”最常问的问题。
同时也是在暗示:“智慧”无法识别莱尼“圣徒”的身份(而玛丽嬷嬷能,玛丽嬷嬷从一开始就认定莱尼是圣徒)。
而斯宾塞第二场戏是崩溃至疯狂并企图自杀,而自杀者是不能进天国的,所以这很严重。
似乎是在暗示“智慧”看重的是地上的国,而不是天上的国(因没有得到地上的国,连天国都不要了)。
并且在斯宾塞自杀被修女阻止后,斯宾塞崩溃地吼叫哭泣,这时画面叠入莱尼的祷告声“我的上帝,我的上帝,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由于这时的画面仍然是斯宾塞的画面,所以这更像是斯宾塞的心声。
而“上帝,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这句话很严重,这是基督在十字架上升天前的临终话语之一。
即是暗示“智慧”是无法理解并承受“神命”的。
“神命”是彻底的献身(如基督的死),而这是“智慧”无法承受的。
“智慧”的本性是求地上的“荣耀”,所以当斯宾塞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荣耀”时就崩溃了。
作为对比,莱尼则根本不在乎“信众”是否欢迎他——根本不在乎地上的“荣耀”。
而导致斯宾塞疯狂的原因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宠儿莱尼会成为教宗(而玛丽嬷嬷能,当莱尼的好友杜索里埃说:谁能想到莱尼会成为教宗时,玛丽嬷嬷立即正色说:我能)。
而斯宾塞第三场戏,则化身为圣母像后的一个人影,似乎是暗示“圣母”将取代“智慧”,所以在后面的剧情里玛丽嬷嬷的戏份远大于斯宾塞。
所以,导演对斯宾塞的整个设置,可能是在暗示:莱尼的“精神之父”象征着“智慧”,所以莱尼继承了精神之父的“智慧”,所以我们在后面看到莱尼的手腕要胜过以政客只许的沃伊洛,以及真正的政客意大利总理。
但问题是,在圣经中有两种对立的“智慧”,一种是“神的智慧”,一种是“人的智慧”,斯宾塞应该是象征着后者。
下面说说,玛丽嬷嬷(精神之母),玛丽嬷嬷有一个表明显的象征就是“圣母”。
玛丽嬷嬷的第一次出场,是乘直升机空降到教廷的。
“从空中而来”的这个意象,似乎在暗示玛丽嬷嬷的“神性”,玛丽Mary这个名字直接就与圣母同名,之后更是有各种圣母的形象伴随着玛丽嬷嬷。
有趣的是玛丽嬷嬷抽烟,而烟在这部剧里却不见得是什么好象征,因为后来死掉的杜索里埃也抽烟。
所以可能是在暗示作为“圣母”象征的玛丽嬷嬷,还兼具人的弱点。
而“圣母”到底是在象征什么,我不了解天主教,所以不是很清楚。
不过查百度说:圣母玛利亚她的名字在亚兰文就是「苦涩」的意思。
然后有查到有“圣母七苦”之类的说法。
所以,很可能“圣母”在这部剧里就意为着“苦涩”,所以后面我们看到玛丽嬷嬷会失去“儿子”杜索里埃(莱尼的好友)。
而玛丽嬷嬷在在与莱尼第一次见面时,莱尼叫她:嬷嬷。
玛丽说:别这么叫我 叫我修女玛丽。
即是说玛丽嬷嬷在开始时是不承认“母亲”这一身份的。
为什么玛丽会这样做?
不得而知。
但可能是暗示玛丽嬷嬷从一开始就知道莱尼的圣徒身份,所以不敢承认自己的“母亲”身份。
作为对比,玛丽嬷嬷直接就让杜索里埃叫她嬷嬷。
而当玛丽嬷嬷经历了失去“儿子”杜索里埃的伤痛后,她才在最后与莱尼离别前,承认了“母亲”这一身份。
这让人想起耶稣说:“谁是我的母亲?
谁是我的弟兄?
” 就伸手指着门徒说:“看哪,我的母亲,我的弟兄。
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姐妹和母亲了。
” “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姐妹和母亲”,那么莱尼的兄弟杜索里埃可能因不遵循神旨,而被遵循神旨的古铁雷斯替代了(在古铁雷斯升职仪式一场,导演剪接进了杜索里埃与人淫乱的画面),而玛丽嬷嬷则按照神旨从姐妹变成了母亲。
而这一转变发生在莱尼去威尼斯之前,似乎在暗示,因为莱尼一去威尼斯就将彻底失去父母,所以在去威尼斯之前,上帝就已提前安排玛丽姐妹成为莱尼的“精神之母亲”,以替代莱尼的世俗之母。
所以在片尾天空中出现了“圣母”像,而这片天空曾出现在玛丽嬷嬷乘直升机离开(又飞着离开)时。
而莱尼与嬷嬷的最后一句对话是“再见,圣人”“再见,嬷嬷(母亲)”,这就点明了玛丽嬷嬷现在是“圣徒之母”的身份。
不过玛丽嬷嬷身上也是有一些不太好的暗示,比如她几次在家穿着一件白T恤,上面写着“I am virgin but this is an old shirt ”,以至于莱尼第一次见到时,怀疑玛丽嬷嬷在家里藏着什么人。
但这也可能是在暗示玛丽嬷嬷的身份,将会从姐妹转变为母亲。
所以“处女”这件就衣服将会有“圣母”的新外套。
综述一下上面的分析,精神之父与精神之母分别象征着“智慧”与“苦涩”。
并且“苦涩”高于“智慧”。
就是说莱尼作为“圣徒”,“智慧”只是他的外表,所以他在人前显得手腕高超,其圣经背景是耶稣对门徒说:“我差你们去(世间),如同羊进入狼群,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
”,所以莱尼经常会表现得让人起疑; 而莱尼作为圣徒,“苦涩”却是他的内心。
最后威尼斯之行的结果,使他必须要担当整个世界的“苦”(因为他要拯救父母的灵魂)。
不孕女埃丝特(唯一的信徒)-- 不孕女埃丝特是在第2集剧首,第一次正式登场的,而第2集剧末倒数第2个镜头也给了埃丝特。
(第2集最后一个镜头则给了沃伊洛和他的脑瘫养子,猜测这两个人以后还有很重的戏份) 埃丝特登场方式很特别——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与丈夫啪啪。
而下一个镜头居然和莱尼的一样,也是看见床头的“基督倒置”。
埃丝特所见的倒置 啪啪刚结束,埃丝特就开始祷告,埃丝特丈夫则穿戴整齐的站在旁边说:“你不爱我”。
埃丝特保持祷告状,回:“不, 我爱你,但是对你来说只有爱是不够的”。
丈夫说;“性有其自身的规则”。
埃丝特回:“性只有一个规则,繁衍生息”然后传来画外音(教堂钟声)。
这里,“基督倒置”无疑是在暗示埃丝特与莱尼的眼光一致,所以是其唯一真正信徒。
而埃丝特最后一个回答“性只有一个规则,繁衍生息”,这似乎也解释了为什么埃丝特面无表情的啪啪,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孩子。
而将“性”理解为仅仅是为了繁衍,其中的宗教含义就不用解释了吧。
另外这段对答的画面风格有点诡异,埃丝特处在白光中,全程不看丈夫一眼,看起来更像是在回答上帝的问话。
而其对话内容也与埃丝特第一次与莱尼见面时的对话很相似——埃丝特说:我爱你的布道;莱尼说:只有爱还是不够的。
——所以这段埃丝特与丈夫的对话,似乎同时也是在与上帝直接对话。
(这个文字不易说清,画面则表现的较明显。
另外剧集中还有不少类似性质的对话——表面上是依附于剧情,其实却另有所指,比如莱尼与斯宾塞的某些对话,又或者和玛丽嬷嬷的某些对话。
这里就不展开了,有机会再说。
) 随后莱尼黑夜布道,埃丝特是唯一流泪的人,这个前面已经讲过。
而埃丝特与莱尼第一次见面时,所说的“尊重”则直接让莱尼晕倒了。
这里埃丝特所说的“尊重”,那是指对上帝旨意的绝对尊重,而莱尼晕倒后则看见了父母躲避他并乘船离去幻象。
似乎是暗示莱尼的晕倒,是因为埃丝特所说的“尊重”让他明白了他必须要尊重上帝让他成为孤儿,并阻止他寻母的旨意。
就是说莱尼在父母心结这件事上没有绝对的尊重上帝的旨意,埃丝特无意的一句“尊重”在莱尼听来另有所指——即点醒了他必须绝对的尊重上帝的旨意(这又是一个依附于剧情,但在莱尼看来另有所指的对话),所以他在晕倒的幻象中看到父母躲避他,并乘船离去。
另外补充一个第一次写时没看出来的细节,就是“埃丝特 Esther”这个名字,其实就是来自圣经《以斯帖记Esther》里的以斯帖。
但诡异的是以埃丝特的经历却看不出与《以斯帖记》有什么明显的关联,以斯帖故事的主干是讲波斯王后以斯帖粉碎了宰相哈曼屠杀犹太人的阴谋,拯救了犹太民族的故事。
这让我很疑惑。
因为从剧情来看,严格的说,埃丝特并没有粉碎沃伊洛的阴谋,反而是配合了沃伊洛的阴谋。
而沃伊洛阴谋的破产,是因为莱尼早就知道其阴谋,并且其阴谋很快就平息了(当然,哮喘主教手上也有了照片,也可能这个阴谋只是暂时平息了)。
而剧集中这么明显赤裸裸的用圣经人名作名字的,似乎只有“埃丝特”一人(当然,埃丝特的丈夫叫Peter与圣彼得同名,但Peter这个名字太常见了。
玛丽嬷嬷与玛利亚同名,也同理),这是在为以后埋伏笔?
但看着也不像,埃丝特只是一个守卫的妻子,怎么能和波斯王后以斯帖通过波斯王拯救犹太人的故事拉上关系?
所以怀疑“埃丝特”这个名字另有寓意(这个放到下面的“小庇护”那里在解析)。
另外,埃丝特与教宗助手瓦伦廷通奸这事,虽然很可能是为了要孩子,不过埃丝特确实也对瓦伦廷有过眉开眼笑的调情,可能这背后还有别的故事。
而埃丝特后面的求子情节很好懂,就不多说了。
但埃丝特的“求子”经历还联系到另一个奇怪的东西——袋鼠。
袋鼠(兄贵)-- 袋鼠与埃丝特都是在第2集首次登场的。
埃丝特先以啪啪“求子”的形式登场,随后不久袋鼠首次登场。
而袋鼠登场前,莱尼正在巡视信众送来的礼物,期间插入沃伊洛的亲信对莱尼的调查,而内容则涉及到莱尼父母(这里的关键词是“父母”),随后莱尼看见一封小孩来信问“我要怎么做才能信奉上帝?
”(这里的关键意象是“小孩”),在莱尼打开袋鼠笼子前有个动作——将那封小孩的信叠起来放进了口袋(关键词是“口袋”),然后袋鼠登场。
把关键词组合起来就是“父母小孩口袋”,所以袋鼠可能是象征着——莱尼想要孕育自己的真正信众(小孩)这个想法。
随后在黑夜布道上,这个莱尼的真正信众出现了——就是埃丝特。
后来莱尼曾经命里袋鼠“跳”,但袋鼠没理他。
而当莱尼第一次成功的命令袋鼠“跳跃”时,袋鼠从“圣母”像右边跳到圣母像左边,这时旁边的埃丝特马上向莱尼说我想忏悔(忏悔曾配合沃伊洛设局),随后埃丝特感受到了“花开”的神迹。
而之前袋鼠的“跳跃”,似乎正是在暗示莱尼唯一的信徒将有一次“信心”的进步——跳。
而后来,埃丝特生下孩子后对来探望的莱尼说“我们给他(婴儿)取名叫庇护”,似乎年连带这个孩子也一起成为了莱尼“孕育自己的真正信众”这一想法的结果。
而莱尼在抱埃丝特的孩子时,差点失手把孩子摔着,则是暗示他会差点失去埃丝特和这个小孩(小庇护)。
(插入:导致莱尼的失手摔孩子的起因也很有趣,是源自于那个与埃丝特有染的那个教宗助手瓦伦特。
而当时病房里同时出现了三个具有“父亲”色彩的男人,这似乎也在为以后设伏笔,而且很可能还和随后出现的意大利总理有关联。
) 而当埃丝特一家不辞而别时,正是回应了上面莱尼“失手”的暗示(但这个暗示很可能还有结束)——莱尼失去了自己正宗的信众。
而随后不久袋鼠就死掉了。
其叙事结构是:埃丝特登场,随后不久袋鼠登场;埃丝特消失,随后不久袋鼠死掉。
(为什么都是随后不久?
因为它是袋鼠,是跳着走的,会跳过一小段剧情,哈哈) 而当玛丽嬷嬷跟莱尼说袋鼠是个神迹时,莱尼打断她的话,说:那只是个偶然。
就是说,当初莱尼看到小孩那封信时,而偶然起了一个小心愿“孕育自己的真实信众”,并把这个心愿放进了袋子(袋鼠)里,所以莱尼才会数次命令袋鼠“跳”,所以莱尼不认为这是神迹,只是偶然。
莱尼真正的“神迹”应该都是和祷告有关的(每次神迹出现时,莱尼必有祷告,所以莱尼的神迹严格的说,应该是被应答的祷告)。
但这只是莱尼对袋鼠的看法,上帝却似乎对袋鼠另有看法(这个以后再说)。
而为什么莱尼会失去埃丝特这个唯一的信众呢?
因为上帝给莱尼的旨意不是培养一两个信众,而是要莱尼去改变整个世界,将人们的关注点引回天国的事上,为“基督再临”铺平道路。
“小庇护”(纯猜测,纯脑洞)-- 这与埃丝特一家为什么不辞而别有关。
埃丝特似乎还有个“圣母”身份。
她与莱尼第一次见面时,曾将昏倒的莱尼抱在怀里,而埃丝特的动作,明显是在模仿这是剧中出现过的米开朗基罗的著名雕像“圣殇”的造型,而“圣殇”表现的是圣母抱着受难后的圣子;而莱尼在那次昏倒时看到了自己与父母离别的幻象;而埃丝特后来又将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庇护”。
米开朗基罗的圣殇
埃丝特的圣殇 所以猜测,很可能埃丝特的不辞而别,是因为得到了某种幻象,而幻象的性质可能与莱尼昏倒时看到的一样(即:父母与子分离)。
就是说,埃丝特看到的幻象,可能预示着“小庇护”的未来将与莱尼一样母子分离,甚至可能比莱尼还“悲惨”(按世俗眼光来看)。
所以埃丝特可能是怕幻象成真,因此不告而别,想要让小庇护逃避“神命”。
而离开时连莱尼抱着小庇护的相片(莱尼是拒绝拍照的,可见其重视)也没有带走,也许就是在象征与“神意”联系的断裂。
而莱尼第一次与小庇护见面时,是用手捧鲜花,用脚踢开了病室门。
似乎是暗示关于小庇护的使命是不可抗拒的,“神”会闯进来——找到你。
后来莱尼也是不告而来,将自己的照片送到“小庇护”的新住地。
所以埃丝特的孩子小庇护,很可能已经被导演设置为本剧的大结局元素之一(接替莱尼的新生希望)。
莱尼第一次见“小庇护”时说:“(这是个)小鸟的名字,他会飞的很高。
”,并直接称孩子为“庇护十四”。
而莱尼送“小庇护”的礼物是美国《独立宣言》的起草者杰斐逊的圣经,但又说杰斐逊几乎没打开过。
这就显得意味深长。
由于莱尼似乎还具有着圣经里的“施洗约翰”的身份(这个后面的“黑夜布道”会提到);而埃丝特抱着莱尼时摆出了圣母怀抱受难基督的造型。
所以埃丝特的孩子小庇护可以说是莱尼神迹的一个“结果”,如果莱尼象征着“施洗约翰”重临人世,那么小庇护则很可能象征“基督重临”。
另外,埃丝特曾说过她和丈夫都不育,而瓦伦廷这个名字据网上说有“健康”的意义,导演似乎在故意扰乱线索,让小庇护的身份扑朔迷离——究竟是来自于“健康”的奸夫,还是来自莱尼为埃丝特夫妇所做的祷告(意即凡人特别蒙恩后,所生的凡人之子),还是来自“上帝的计划”?
不过小庇护应该是来自于“上帝”。
因为小庇护出生时(埃丝特生产)那一幕,之前是古铁雷斯的任职典礼,典礼最后全体主教唱起“祷告歌”,镜头转向“十字架上的基督”,然后马上接入埃丝特生产镜头(产房天顶的蓝天与花),这一转折时歌词对应的是“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当埃丝特从护士手中抱过小庇护时,歌词对应的是“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而“人子(基督)在地上有赦罪的权柄”;随后导演又接入杜索里埃与情妇情夫的画面,但此时三人已停止淫乱,并似乎有点怅然若失,随后三人拉起白单盖住自己,杜索里埃说“祈祷吧”。
而“为罪人而来”这也是基督的使命。
这些似乎都在暗示着:小庇护的身份是“基督再临”。
所以小庇护是在全体主教及修女的祈祷歌声中降临人世的,并且是“为罪人而来”。
所以猜测大结局会是:莱尼作了很多事,但也无法完全改变全世界。
因为他只是再次降世的“施洗约翰”,只是来为基督预备道路的。
而作为新生希望的“小庇护”,则很可能被设置为《圣经》所预言的——那将要来的“基督再临”——宣布一个新世界的诞生(杰斐逊的《独立宣言》导致了一个新世界),而这次的新世界将是一个《圣经》被打开的新世界(杰斐逊的圣经几乎没打开过)。
补充:关于“埃丝特”名字寓意的猜测。
前面说过,“埃丝特”这个名字似乎和以斯帖的事迹没什么关联。
本来我对旧约不熟,《撒母耳记》之后的各篇几乎没通看过。
不过好在《以斯帖记》篇幅不长,于是借着这次的疑惑通看了一遍。
结果只发现一处,觉得还算和本剧情节对得上号。
在《以斯帖记》中,以斯帖的养父末底改曾要求以斯帖“进去见王,为本族的人在王面前恳切祈求”,而以斯帖则说:“王的一切臣仆和各省的人民,都知道有一个定例,若不蒙召,擅入内院见王的,无论男女必被治死。
除非王向他伸出金杖,不得存活。
现在我没有蒙召进去见王已经三十日了”(似有推脱之意)。
而“末底改托人回覆以斯帖说,你莫想在王宫里强过一切犹大人,得免这祸。
此时你若闭口不言,犹大人必从别处得解脱,蒙拯救,你和你父家,必至灭亡。
焉知你得了王后的位分,不是为现今的机会吗?
以斯帖就吩咐人回报末底改说:你当去招聚书珊城所有的犹大人,为我禁食三昼三夜,不吃不喝。
我和我的宫女也要这样禁食。
然后我违例进去见王,我若死就死吧。
” 这段情节与剧情相似的地方是,以斯帖曾想逃避“神命”(不去觐见王),而她的养父向她指出“焉知你得了王后的位分,不是为现今的机会吗?
”。
而从上面的关于埃丝特一家突然出走的猜测来看,埃丝特很可能也是在逃避“神命”。
而对于埃丝特,则是“焉知你得了儿子,不是为了以后儿子要承受‘神命’?
”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关于小庇护使命的猜测大致正确的前提下。
) 而埃丝特在第一次引诱莱尼时曾说过:“如果我以我的美丽作为一个礼物,是否意味着我能收获我所渴望的美丽,一个美丽的新生命 一个新生儿?
” 随后埃丝特又问莱尼“如果说我想把我的美丽用在别的地方会怎样?
(暗示将自己献给莱尼)”。
莱尼回:“如果你曾经把你的美丽用在了别的地方,你就不会收到一个美丽的新生命,你只能得到悲伤,还有你无法承担的内疚”。
莱尼还说“斯宾诺莎将我们视为最让人困惑的难题,他说‘他(指信徒)如此地爱着上帝,却不需要上帝的爱作为回报’”。
埃丝特说“我不懂”。
莱尼则回:“我知道。
但是你迟早会理解的。
” 整个这一段对话似乎都暗藏玄机:就是说,埃丝特是用自己的美丽作为礼物,换得了后来的“小庇护”。
而在这一过程中,埃丝特的确也把自己的“美丽用在了别的地方”(后面的引诱),所以这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求子”的问题了,而是“你就不会收到一个美丽的新生命,你只能得到悲伤,还有你无法承担的内疚。
”所以后来小庇护将不会是一个单纯的“美丽的新生命(世俗意义的)”,而会是埃丝特的“悲伤”(因为儿子要承受神命)。
而莱尼还莫名其妙的引了斯宾诺莎的话“他(指信徒)如此地爱着上帝,却不需要上帝的爱作为回报”。
这其实是在说:真正的信仰不是上帝赐福给你,你才信,而是因为他是“上帝”你就必须信(爱),所以才不需要上帝的“回报”,因为“爱”上帝是你的本分,而不是可以和上帝进行交易的条件(这个道理涉及到基督教上帝的性质,以后会解释)。
而当埃丝特说“我不懂”时,莱尼说“我知道。
但你迟早会懂的”。
就是说,你迟早会发现除了“上帝”,你别无依靠。
到时,你会发现是你需要上帝,而不是上帝需要你。
(推测:基本上,埃丝特将会重复莱尼在本季的心路旅程。
而埃丝特的未来,将亲身体验莱尼领悟“神命”过程中的那种煎熬,以及领悟后的带泪的笑) 而这一段情节结束后,有一个埃丝特在屋内裸身祷告的镜头,可以看到埃丝特全身赤裸,唯有胸前的十字架和手腕戴着一只手表。
即是在暗示神为埃丝特安排的“祝福”(同时也是世人眼中的苦难),正在无声的一秒秒地走来。
而下一个镜头则接入了苏里修女抚棺痛哭的画面,所以小庇护的使命很可能是“基督重临”,而埃丝特在未来将要接受的是圣母丧子的“祝福”——即那座“圣殇”雕像所蕴含的悲痛。
神的时间步步走来 而在天空中运来苏里妹妹的棺材时,特别有一个埃丝特仰望棺材到来的镜头。
实际上“棺材”在第4集几乎就是与埃丝特紧密相连的,其叙事结构是: 冰岛女首相送来“无根无源”的唱片—>莱尼对女首相说在冰川下就是上帝—>在“无根无源”的歌声中“棺材”抵达港口—>莱尼发现埃丝特在橡胶泳池中与自己同步祷告—>飞机带来“棺材”,埃丝特仰望—>在扶棺入内廷途中,埃丝特让莱尼指导她祷告,期间埃丝特说出“以美丽换儿子”的祷告,并诱惑莱尼,莱尼警示埃丝特“如果美丽用错地方,将得到悲伤”,并说出斯宾诺莎的那个困惑“爱主不求回报”—>埃丝特裸身祷告(手表/上帝渐近的计划)—>苏里抚棺痛哭(棺材) 可以看到埃丝特的“求子”过程,是以“无根无源”与棺材为开端;又以痛哭和棺材为结束的。
(那首“无根无源”的歌词,也有些地方是可以和埃丝特的求子作对应的,不过不太明显,就不展开了。
另外“无根无源”这歌翻托邦字幕组翻译了全部歌词,建议看看。
) 所以猜测“埃丝特”这个名字,之所以直接挪用圣经中的“以斯帖”,就是因为其与圣经中的以斯帖一样,负担着不可推卸的神命。
而埃丝特和以斯帖都对此有“推脱”之意。
而上帝对埃丝特的回答,就是末底改回答以斯帖的话的翻版——“不要以为你得了儿子,就可以对上帝之道袖手旁观了,焉知你得了儿子,不是为了以后儿子要承受‘神命’?
”,而只有当埃丝特顺从神命——“献出儿子”,并通过儿子小庇护拯救世界(基督再临),才能和以斯帖拯救犹太民族的事迹相提并论。
否则“埃丝特”这个名字就有点夸大其词(这不太符合导演的作风)。
而埃丝特的丈夫与圣彼得同名,似乎也暗示着小庇护是将接管天国钥匙的人。
而如果小庇护是“基督再临”,那么就意味着:当初是耶稣基督将天国的钥匙交给了圣彼得,如今也是耶稣基督来收回天国钥匙,之后就会是《启示录》里的审判了。
(当然,导演恐怕不会拍那么远,所以也就不怕把暗示给得“狠”一点。
)所以如果小庇护是“基督再临”,那么以后小庇护很可能会有“收回”某种事物的举动或宣言。
而埃丝特全家逃到哪里去了呢——奥斯蒂亚 Ostia。
Ostia 是罗马古城,而查百度得知“Ostia”一词又有“心门;口,门口”的意思,这又和莱尼最后威尼斯演讲所在的位置——袋鼠的“心脏”相关联(感谢“丁依 ”同学,这是她的发现)。
而“门和门口”又与后面会提到的“生命窄门”相关联,就是说上帝似乎又将埃丝特逃离自己的举动,变成了奔向上帝的“神迹”。
当然,奥斯蒂亚Ostia不属于梵蒂冈(神国),而是属于罗马(世界)。
就是说埃丝特逃到奥斯蒂亚Ostia,也可能是暗示埃丝特选择了属于“世界”的宽门。
但在上帝面前你“逃”得了吗?
在第一集,玛丽姐妹就曾说过这样的话“在飞机上我看到了一个对罗马有趣的描述——梵蒂冈的郊区”,而莱尼回“虽然不算十分准确,但是会成真的”。
就是说,似乎导演这时已经开始为埃丝特的“神命”在布局了。
一旦莱尼将罗马变成了梵蒂冈的郊区,那么属于罗马的Ostia(世界的宽门),就将变成神国的“生命窄门”——逃离上帝将变成奔向上帝。
(妈的,看这剧,如果仔细看暗示的话,经常看得惊心动魄。
导演真是神人啊。
) (当然,有些细节又让埃丝特的出走原因显得有点扑朔迷离,这个在解析胡安娜时再说。
) 而埃丝特真正第一次出场,其实是出现在玛丽修女乘直升机来到教廷时,那时埃丝特正和一群孩子在直升机降落坪玩滑轮,只不过那次并没有给埃丝特特写。
而在剧集中直升机带来的事物基本都可以理解为“神赐”,那么剧中几次出现的埃丝特与小孩在直升机降落坪玩滑轮这一意象,则可能暗示着埃丝特一直徘徊在机场,等待上帝的恩典。
而埃丝特另一次在停机坪与小孩玩滑轮时,曾有一个被小孩撞到跌倒的镜头,似乎是在隐晦的暗示:埃丝特将会因“孩子”的事而“跌倒”。
黑夜布道(第1次布道)“基督倒置”与“圣灵倒置”-- 整个“黑夜布道”导演都处理得精彩之至。
A 布道准备(圣灵来信) 关于莱尼的这次黑夜布道有一个极为关键的东西,就是他收到的那封小孩的来信,而这封信是一幅画。
后来莱尼布道时,这幅画是一直作为讲稿伴随在莱尼身旁的,所以莱尼的全部布道内容其实是以那副画为内核的。
如果定格仔细看那幅画,可以看到纸上面画着一些房子,但关键的是:上面还画着一个头朝下的白衣天使(圣灵)。
这就形成了一个“圣灵倒置”的画面,正好与第一集里莱尼看到的“基督倒置”相对应。
圣灵倒置 “圣灵倒置”可以作双重理解,一方面是暗示莱尼的黑夜布道的性质是“圣灵”传道于人间(圣灵头朝下,可以理解为下到人间)。
另一方面,也暗示世人会“倒置”其布道内容,因为莱尼的布道内容(即圣灵)与世界的方向正好相反。
而莱尼在收到信后,放出了袋鼠,随后定下了布道时间,然后却去向斯宾塞寻求布道意见和帮助,但被斯宾塞拒绝了莱尼,并说:提醒你 你现在是教皇了。
孤立无援,一如既往,而且一无是处(you're a nothing),一无是处(Nothing) you're a nothing!
前面已经说过“上帝之零”的性质正是“无中生有”,所以这句“you're a nothing!
”也可以理解为:你是上帝之“零”。
而剧集中似乎所有涉及到“无”“没有”之类意思的词句,视其具体情节,几乎都可能是在暗示着“上帝”。
而斯宾塞是“智慧”的象征,这不禁让人想起新约的一句话:“你们被交的时候,不要思虑怎样说话或说什么话。
到那时候,必赐给你们当说的话。
” 所以作为“智慧”象征的斯宾塞对于布道无话可说,因为到时自有“圣灵之言”赐下,无需征询“智慧”的意见。
而莱尼这第一次布道,也正是莱尼首次“被交”给大众(对应“你们被交的时候”),而那封小孩来信正是圣经所说的“必赐给你们当说的话”。
而莱尼在斯宾塞那里得到“you're a nothing!
”你是上帝之“零”后。
又去了玛丽姐妹家里寻求慰藉,期间与玛丽姐妹谈及自己的父母,莱尼说:“但神没有出现,因为我没能找到我的父亲,也没能找到我母亲”。
玛丽姐妹则说:“但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看清了这一切……这是出于上帝的安排”。
随后情节开始诡异起来,莱尼忽然觉得房间里还有别人,问:“谁在里面”,玛丽回答“没人(No one)”。
而前面提到过但凡涉及“无”之类的意思,都可能是在暗示上帝。
所以这里的台词似乎有着奇妙的双重含义,即:当玛丽姐妹说:莱尼找不到父母是出于上帝的安排;莱尼忽然灵性有所警觉并反问:是谁在你这里,回答了我对于父母的疑问?
玛丽说:是上帝在回答(No one)。
而随后莱尼说:“没人爱我(No one loves me)……”,玛丽姐妹感到自己的爱被辜负,于是掌撸莱尼。
但同时也是暗示:上帝(No one)爱你,所以你不可这样辜负上帝的爱。
就是说:莱尼在精神之父斯宾塞与精神之母玛丽嬷嬷那里,都得到了“上帝的回答”,只是莱尼显然还是不明白,于是开始演练沃伊洛撰写的讲稿,直到在花园看见他之前以为是“偶然”的袋鼠,才想起了“上帝”。
随后但莱尼站上阳台,我们看见打开的讲演稿变成了那封“圣灵来信”。
B 布道形式(被世界倒置的“光明之子”) 莱尼为什么处于黑暗中,只有一个剪影?
因为之前第一次见媒体女索菲娅讨论在盘子上印教宗像时,他就已经说过“我没有形象 因为我不存在。
你能理解吗?
不存在。
只有基督是存在的,只有基督。
而且我也不值四十五 甚至五欧元”。
这是明面上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在圣经中,上帝是没有形象的,并且当时展现的空盘子中央正好是一个“无形之零”(Nothing) 而莱尼之所以要选择夜晚布道,猜测是因为他认为是现在的世界是“黑暗掌权”的世界,因为耶稣在被捕时曾说“……现在却是你们的时候,黑暗掌权了。
” 而耶稣曾使保罗目盲,并对保罗说:“我差你到他们那里去,要叫他们的眼睛得开,从黑暗中归向光明,从撒但权下归向神;又因信我,得蒙赦罪,和一切成圣的人同得基业。
” 这似乎也就是莱尼布道的性质。
(顺便说一下,片头第3幅油画所表现的就是耶稣向保罗显现并使其目盲这件事。
) 整个这段布道,导演的镜头运用极其用心,且意味深长。
当莱尼登上演讲阳台时,莱尼显示为一个黑影,这种暗示似乎很不好。
但下一个镜头则马上接入广场人群的镜头,而人群中有一座发光的喷泉。
生命活泉 这发光的喷泉似乎是象征着莱尼即将做的布道,是来自圣灵的生命活泉,同时也等于是在“取消”上个镜头(莱尼为黑色剪影)所代表的意义。
而莱尼布道结束后,立刻下起了雨,而“……雨滴是基督的眼泪,如果耶稣在哭泣,就说明你们惹怒他了”,人群纷纷撑开伞(无视并抵御上帝的愤怒)。
这时,导演又给了一个广场全景镜头,可以看到在充满人群的雨中广场上,有两座发光的喷泉。
这种镜头语言等于是,又再次“扭转”了发光喷泉的象征意义——即作为“生命活泉”的喷泉,又变成了“景观”。
(在布道前的广场人群镜头中,喷泉也是两个同时入镜,即是说这些人是来看“景观”的) 这似乎是在象征:当你用伞抵御了基督之泪与圣灵之言后,发光的“活泉”对你们来说就没有“神性”了,而变成了普通的“景观”。
所以两座发光喷泉所暗含的“景观性”,也正是广场上的世俗人对教宗的看法——就是一种新奇的“景观”——除了流泪的埃丝特。
关于“喷泉”的个数,导演的镜头处理很细心:后面埃丝特独自在广场仰望教宗窗户时,喷泉有又出现了,并且是一个。
即是在暗示,对于听懂了布道的埃丝特来说,莱尼就是“生命活泉”。
而后面的广场俯拍镜头再次出现了两个喷泉,但那可以理解为瓦伦廷的主观视角,所以活泉又变成了“景观”。
埃丝特的活泉 这让人想起耶稣论到“施洗约翰“的话:“你们出去,到底是要看什么,要看穿细软衣服的人吗?
那穿细软衣服的人,是在王宫里。
你们出去,究竟是为什么,是要看先知吗?
我告诉你们,是的,他比先知大多了。
” 而耶稣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经上记着说,我要差遣我的使者在你前面,预备道路。
所说的就是这个人。
”似乎这正是暗示着莱尼的身份——“上帝的使者”;而在前面分析时曾提到的“我们向你们吹笛,你们不跳舞,我们向你们举哀,你们不啼哭”那段圣经里,同样也涉及到“施洗约翰”;再加上前面对“小庇护”身份的分析与推测。
所以猜测莱尼的神性身份很可能是“施洗约翰”重临人间,当然同样也有一些细节显示莱尼并不一定是“施洗约翰”重临(就不细说了)。
但起码“施洗约翰”所肩负过的使命,很可能是莱尼的一个重要使命。
(插入:如果莱尼真是“施洗约翰”的身份,那么他在后面的剧情里应该会为“小庇护”施洗,并且,莱尼最后很可能会死于谋杀,并且和某个女人有关。
目前已有一些细微的迹象出现,比如:莱尼和杜索里埃出教廷去买烟时遇到的那个女人,还有杀死杜索里埃的黑帮,以及莱尼威胁过的意大利总理。
施洗约翰被杀的三个元素都已出现:美女,刀子,统治者。
不过这目前都是纯属猜测和脑洞,完全可能是由另一个女人导致的,比如:威尼斯布道时出现在意大利总理身边的那个女人,而黑社会也可能跟这无关。
所以这些猜测,都有待于后面几季剧集来印证。
) 话题扯回来。
莱尼同时具有“穿细软衣服,住宫殿的人”和上帝的“神使”两重面相。
而联系到剧情,即是在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来看什么的?
是来看教宗穿华服住宫殿这道“景观”的,还是来看“先知”(寻求上帝)的?
而新约林后11:14说:“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
我们在后面的情节可以看到“光”与莱尼有着紧密的联系,可以说莱尼是正牌的“光明之子”。
但在抵御“活泉”的人眼中,莱尼的“光明”只不过种景观,“光明之子”看着更像“黑暗之子”,这也回应了那副“圣灵倒置”的图画的暗示——圣灵被世人曲解。
C 布道内容(被世界倒置的“光明之子”) 前面说过那封“圣灵来信”因为布道时一直伴随在莱尼身旁,所以是莱尼布道内容的内核。
就是说莱尼的全部布道内容,是以那个小孩的提问“亲爱的教皇,我要怎么做才能信奉上帝呢?
”为前提的。
即是说:“怎么做才能信奉上帝呢?
” 你得先记得还有“上帝”(对应“你们遗忘了主”),随后的布道内容则全都是在说“如何才能寻求到上帝”,基本是在历数“现代主性”的众多毛病,牵扯很多很大的基本问题,太容易起争端,就不细说了。
不过总得来说,这段“斥责”性的布道是在说,“现代主性”带来那些问题的原因,是由于“现代性”的前提是先假设了“上帝不存在”。
所以莱尼上来就说“你们遗忘了主”。
就是说,如果你今天去教廷是来“寻求上帝”的,那么你不能用“现代性”那一套来寻求上帝。
你必须要以“上帝真实存在”为前提,才能寻找到上帝,而不是仅仅满足于《圣经》里面那些动人的话。
而如果你是抱着“怎么做才能信奉上帝”这个目的来听布道的,那么你将看到“神使”,听到来自“圣灵”的布道——比如不孕女埃丝特。
如果你是抱着来看“教宗穿华服住宫殿这道景观”的目的来听布道的话,你将听到“斥责”,看到“黑暗之子”(圣灵被曲解倒置)。
而布道结束后,除了不明所以的群众,外导演只对3个人给了单独的镜头,依次是:沃伊洛,斯宾塞,埃丝特。
沃伊洛是觉得莱尼对教廷带来了巨大的伤害;斯宾塞是面色严峻一言不发;埃丝特是真听进去了。
这里值得注意的是斯宾塞的一言不发,从前面的剧情我们知道,莱尼的保守主义是继承自斯宾塞的,而斯宾塞是“智慧”的象征,之前又对莱尼态度恶劣。
如果莱尼的布道真是搞砸了,或者但凡莱尼有一点搞砸的地方,斯宾塞是应该会面露嘲弄或轻蔑之色的。
所以猜测:斯宾塞应该是完全的被震惊了。
因为莱尼的布道,不仅仅是保守主义(这是斯宾塞所赞成的),甚至把这种保守推向了极致。
而在前面的剧情里,同性恋圣职长阿森特曾说“斯宾塞主教是一个保守的人,但很温和”。
就是说,很可能作为“智慧”象征的斯宾塞,正是震惊于莱尼布道的“智慧”,认为莱尼不但讲出了他不敢讲的话,同时还是超越了他的“智慧”。
所以斯宾塞的严峻和一言不发,是发现“儿子”超越自己后的失语。
(后来斯宾塞又多次表现得对莱尼的“黑夜布道”嗤之以鼻,但如果仔细看其理由,会发现,几乎都不是针对布道内容,而是认为不能这样赤裸裸的说——就是认为莱尼的内容没错,但缺乏政治技巧。
) 对此《圣经》的一句话可做其注解“神的愚拙总比人智慧。
神的软弱总比人强壮。
”而莱尼的布道正是来自那封“圣灵降世”的图画——来自一个“愚拙”的小孩的一个“愚拙”的提问;而斯宾塞则象征着“人的智慧”。
而“沃伊洛,斯宾塞,埃丝特”这个镜头顺序,则是一个由“负面”渐转到“正面”的顺序——“完了;震惊;爱” D 布道内容-续(一一对应) 如果联系镜头仔细看莱尼的这次布道,会发现所有的画面几乎都是和布道内容一一对应的(被激光打断那几句可能例外),就是说莱尼说话时镜头给到谁,那么那句话的内容就和这个人有关联。
这里只说那些对应最明显的例子(比较隐晦的说起来太复杂),比如: 你们要知道 我永远都不可能贴近于你们(画面对应:玛丽嬷嬷,玛丽嬷嬷之前刚被莱尼要求称他“教宗”); 我能做的只是让他们时刻想起 我的嗤之以鼻,和他们自己的可悲境地(画面对应:阿森特 同性恋圣职长,莱尼准备开除他); 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全-心-全-意,每时每刻,你必须全身心地膜拜主。
(画面对应:埃丝特); 不要再去想什么自由意志,也不要再去想过放纵的生活,更不要想着自我解放(画面对应:对应媒体女,此人哈佛毕业。
) 你们能够证实主是不存在的吗?
如果你们不能 那就只能说明主是真实存在的(画面对应斯宾塞,一方面因为这句话很像某种哲学思辨,这是斯宾塞的长项;另一方面可能也在暗示着斯宾塞临终时的迷茫。
) 没有主(画面对应:沃伊洛。
不过按英文“Without God”似乎也可以译为“在主之外”) 而这种一一对应的手法在威尼斯布道时又用了一次(当然,也可能不是完全准确的一一对应)。
E 尾声(沃伊洛的秘密——纯猜测) 布道结束后,(第二集片尾)最后一个镜头是沃伊洛搂着脑瘫养子哭泣着说:“帮帮我,帮帮我,抵偿那些我为了拯救教廷将犯下的过错” 这句话说得有点诡异。
如果说搂着养子寻求慰藉,这可以理解。
但脑瘫养子怎么可能“帮”他抵偿错误?
这个脑瘫养子有什么“超能力”?
以至于沃伊洛这种狡诈的政客型人物去求他?
而在第三集,当斯宾塞逼问沃伊洛为什么让莱尼当选时,沃伊洛说:没有阴谋,那是出自圣灵(的选择); 同样,莱尼在第三集也逼问过沃伊洛,并且是用“发配他”作为威胁,要沃伊洛坦白当初教宗竞选时搞了什么阴谋,选择他作教宗是出于什么目的。
沃伊洛的回答也是:圣灵。
然后补充说“您作为一名大主教的谨慎可以被理解为一座在……激进立场的人们,以及……保守人士之间的桥梁,您被视为一个复合体,一个快乐的复合体,让圣灵和我自己同时满意” 沃伊洛的话概括起来就是说:“那次选举是出于圣灵,你是我当时认为圣灵与我都同时满意的选择” 如果将这意思与脑瘫养子是否有超能力的怀疑联系起来看,那么很可能,当初是脑瘫养子的某种举动促使沃伊洛选择了莱尼,并且,当沃伊洛发现莱尼可以作为激进派与保守派之间的桥梁时,他认为莱尼将是一个“让圣灵和我自己同时满意”的选择。
如果这个猜测正确的话,那么脑瘫养子在那次教宗选举前,很可能还有过其他让沃伊洛震惊的行为,所以沃伊洛才会重视脑瘫养子的“超能力”,所以当沃伊洛发现当初的选择为“教廷带来了损失”时,才会在最无助的时候,去求脑瘫养子“抵偿……将犯下的过错”。
而在第二集里,当沃伊洛走出教廷时接了一个电话,随后便去看望脑瘫养子了。
那个电话估计就是其手下向沃伊洛汇报脑瘫养子的情况,而沃伊洛接电话的同时,目光注视于教廷门口一个被“关在铁栏杆”内的狮子雕像上。
就是说,可能沃伊洛因那个电话,想起了脑瘫养子在选教宗时的为莱尼的“助攻”,进而注视“笼中狮子”——即是在疑惑那次听从脑瘫养子的启示,而选出的这头狮子(莱尼)还关得住吗?
——随后便去探望了养子。
而这也是脑瘫养子第一次登场。
(导演的暗示太他妈细腻了。
)
吉罗拉莫首次登场 而片中设定的上帝的所在——威尼斯,其城市守护圣人圣马可的标志是一头“带翼的狮子”(为什么是“威尼斯”,这个以后会解析)。
所以当沃伊洛的目光看向“狮子”,这即是沃伊洛心理的表现,同时似乎也暗示着脑瘫养子可能是上帝的传递旨意的工具。
(在古铁雷斯去纽约调查走出教廷时,镜头再一次停留在门口的“狮子”上,也是近似的寓意) 而当沃伊洛胁迫埃丝特设局时,他曾向脑瘫养子忏悔,并说“你 吉罗拉莫 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罪恶的灵魂,只有你 吉罗拉莫 可以真正触动圣洁的裙摆”。
按基督教的“原罪”理论,谁能称为“没有罪恶的灵魂”呢?
所以,这几乎可以看成是在向“圣灵”忏悔。
而如果把脑瘫养子在教宗选举上的关键“神助攻”,看成圣灵的选择的话,而当时与莱尼竞争教宗之位的是斯宾塞,那么整个竞选局面就变成了:脑瘫孩子(愚拙)vs 斯宾塞(智慧) 并且在第3集开头时,莱尼对忏悔神父说“当时所有枢机主教都在(教宗)选举会议上……”此时画面是夜空的北斗七星,而之前莱尼说过北斗七星是上帝的居所。
所以音画对位的结果就是:上帝也在那次教宗选举会议现场。
这就又印证了之前提到的那句《圣经》里的话“神的愚拙总比人智慧。
神的软弱总比人强壮。
” 而沃伊洛后来还对脑瘫养子说过“对不起”之类的话,那么很可能这个养子之所以脑瘫,是与伊洛洛有关系的。
甚至有些迹象(沃伊洛被莱尼那句“我是懦夫”感动)让我猜测:很可能这个脑瘫儿与沃伊洛当年的某种“懦夫”行为有关联。
当然,这是纯脑洞。
另外补充一点,目前也有某些迹象,使脑瘫儿看起来像某种针对莱尼和小庇护的祸事的起源:在第七集,莱尼为小庇护换尿布后,在“哈利路亚”的歌声中,画面莫名其妙的接入了沃伊洛和养子三人在海滩看日落,并且这里的时间是不对的,前面的换尿布是发生在晚上。
而看日落这一幕不但与之前的莱尼和小庇护分享了同一首“哈利路亚”,而且镜头最后定位于戴墨镜的脑瘫养子。
而下一幕则发生了莱尼担心被人下毒,与沃伊洛调换食物。
这里引人注目的是“墨镜”,这个在剧集里多次象征着“盲目”或“被蒙蔽”。
比如:沃伊洛和哮喘主教串通斯宾塞谋夺教宗之位,并跪下亲吻斯宾塞的戒指时,斯宾塞戴着墨镜;忏悔神父拒绝再为莱尼提供情报后,莱尼戴过墨镜。
所以,这个戴墨镜的脑瘫养子很可能只是一个“盲目”的工具,或者意味着,你即使(看)不明白神借此人所做的事,也要对此说“哈利路亚(你们要赞美神)”。
哈利路亚 而从镜头衔接来看,沃伊洛及其脑瘫养子似乎与埃丝特和小庇护有着很紧密的关联,剧中多次出现沃伊洛和养子的镜头,紧跟着埃丝特和小庇护出现的情况。
而以上面所猜测的脑瘫儿的超能力来看,恐怕不会是小灾难,很可能会直接导致莱尼死亡的祸事。
虽然即使真如此,也仍然可以说脑瘫儿的行为出自圣灵(比如:上帝认为莱尼已完成使命),但脑瘫儿的象征还有一些不确定因素,还有待观察。
另外,莱尼在见意大利总理前有一幕也戴着墨镜,似乎是在暗示着莱尼看不清这个意大利总理的真正“身份”——杀死“施洗约翰”的希律王。
而在威尼斯演讲时,当镜头转向意大利总理时,他身边出现了唯一一个之前还没有登场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很是为莱尼的布道感动,这让人联想起王尔德的“莎乐美”。
纯洁或肮脏(迷之女) 而如果与接在戴墨镜的脑瘫养子后的莱尼担心被人“下毒”结合起来看的话。
莱尼这个再临的“施洗约翰”这次很可能会死于中毒,而给莱尼得罪过的做饭修女比奇很可能是下毒者(“比奇”这个名字……哈哈)。
而“圣痕”骗子与哮喘主教很可能也会以某种方式参与其中。
父母(花式谜团)-- 关于莱尼的亲身父母,在前面的解析中几乎被定性为“负面”象征。
但其实这只是可能性之一,莱尼父母很可能具有多重面相,并不一定就是绝对的“负面”反派。
莱尼父母除了最后一场戏,之前都是出自于“幻象”。
纵观这些分散于各集的幻象,可以发现其中还有些更细致的线索。
A 场景的分裂(两种世界) 父母的幻象有两种不同性质的幻象。
在开篇的两个梦里已经区隔出了“神性幻象”和“伊甸幻象”两种对立的幻象。
“神性幻象”的美学特征是:孤独与黑夜。
这基本就是莱尼对“神命”的感知,他因为要担负神命,而倍感孤独。
神性幻象 “伊甸幻象”的美学特征正相反:温暖与明亮。
这基本是莱尼对家庭关系的想象,就是说莱尼内心很渴望温暖的家庭关系。
伊甸幻象 在剧情的推进中,“神性幻象”与“伊甸幻象”又互有渗透。
第1次是:当莱尼第一次接见埃丝特时,埃丝特说她感悟到“尊重”,莱尼听了晕倒,随即出现“神性幻象”——父母在神性幻象中逃避小莱尼,最后登船离开。
似乎是暗示父母抛弃莱尼这是出于神的旨意,而莱尼必须“尊重”神的这一冰冷的旨意。
所以当埃丝特提到“尊重”时,莱尼晕倒了,因为莱尼最不想承认的就是:必须接受“自己被抛弃”是出于神意,还必须“尊重”这一神意。
父母从神性幻象中离开 第2次是:当莱尼对全体红衣主教发表讲演前。
当莱尼身着华服在圣座上闭目冥想时,出现了一个“伊甸幻象”——莱尼父母将他领到修道院门口,莱尼对着修道院大门说“他们还在那里,我现在要转回去了 我会看到他们,爸爸和妈妈在等着我”。
但转头回看时却发现父母消失了。
这可能是从“伊甸幻象”的视角在描述父母消失这一事件,基本与上面提到的那个“神性幻象”互相镜像。
而莱尼随后对红衣主教的演讲即以“咚咚 Knock knock!”的敲门声为开场白,随后说“我们不在”。
似乎在暗示,在教堂你不应该期望找到“人间的父母”的那种温暖,教堂的门后面只有上帝无形的创造之“零”。
父母从伊甸幻象中消失 而“Knock knock”一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鲍勃·迪伦的名曲“叩响天堂之门Knockin'On Heavens Door”。
无论鲍勃·迪伦还是“叩响天堂之门”都是嬉皮士的最爱,而鲍勃·迪伦的“叩响天堂之门”的歌词“天黑了,黑的看不见了,感觉我正敲着天堂之门”则映射着之前的“黑夜布道”。
而后来莱尼在剧中论到嬉皮士一代时曾说“但是有一点很好,打造理想世界的动力。
这点,他们是值得赞赏的。
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样的未来才是光明的”。
就是说莱尼的“保守主义”不是单纯的回到过去,当初嬉皮士所反对的那个“过去”——他同样不满意。
第3次:当玛丽嬷嬷设局,引发假父母事件时,莱尼看到一个“神性幻象”:自己在圣马可广场迎接并拥抱父母。
引人注目的是,这个幻象的场景竟然是开篇的“神性之梦”的场景;而母亲竟然和莱尼一样,是从威尼斯圣马可广场的婴儿金字塔下走出来的(即暗示“神性”)。
但我们不要忘了,这个“幻象”是由假父母(即:欺骗)所引发的。
所以猜测,可能莱尼一直期望有一天发现父母和自己一样,都是直接来自于上帝。
所以当他看到父母主动联系自己后,他认为这个“期望”实现了,上帝的“旨意”并没有将自己的父母排除在自己生命之外。
所以莱尼才在“幻象”中看到母亲从婴儿金字塔中走出。
就是说莱尼相信这次父母主动联系自己,是出于“神意”。
所以在这次的“神意幻象”中,父母终于不是逃离自己,而是走向自己。
父先已在场 而从这三次父母的幻象中可以看出,所有关于父母的幻象,都是随着莱尼心境变化而改变的,所以,所有关于父母的幻象,基本可以看做是莱尼的心理投影,而不是真正的“神性呼召”。
而真正的“神性呼召”很可能是那个神秘的胡安娜,胡安娜是目前唯一出现在教廷场景中的幻象(古铁雷斯的“圣母”幻象等本身具有神性身份的幻象除外)。
B “亲密”程度(父与母) 在莱尼关于父母的幻象中,有个很有趣的现象。
最先出现的是母亲和莱尼,并且明显的莱尼和母亲更亲密。
但随着剧情的推进,父亲开始变得重要起来。
在上面提到的那次由假父母引发的幻象里,是母亲独自从婴儿金字塔中走出来,而父亲早就在威尼斯圣马可广场上了。
这固然可以看作是莱尼更看重母亲,但前面已经分析过,所有关于父母的幻象都可以看作是莱尼的心理投影。
那么如果按心理投影来分析的话,这一场景的含义就变成了:父亲早就到来了,而母亲是新来的。
即是说在潜意识里,莱尼隐约认为母亲的问题才是根源性的问题,解决了母亲的问题,父亲的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但这可能会被翻转,以后会解析) 而在之前分析母亲的“伊甸园”图景时,已经提到过,母亲似乎对应着“夏娃”,是“悖逆”的象征,并且夏娃也是第一个摘“禁果”的人,亚当是随后吃了夏娃递给他的“禁果”。
而在威尼斯演讲的末尾,也是母亲率先离开,父亲跟随。
而在莱尼非洲讲演时出现的“伊甸幻象”里,当小莱尼跪在阳光下伸开双臂(十字架状)时,可以看到其父母就在远景中(站立于树荫里),而紧接着的一个镜头就是母亲半裸躺在一个大树干上,并且图像是“倒置”的,这很可能就是在暗示母亲的“悖逆”于神。
随后出现了小莱尼与父亲并坐(父亲在吸烟),而母亲独自从水塘边走开的镜头,并且紧接着的一个镜头就是母亲在树下张望。
而在之前的以“伊甸园”为场景的幻象中,也数次出现过母亲在树下向上看的镜头。
树之倒置
树下张望 这些意象似乎都在暗示着夏娃和树上禁果的典故,似乎莱尼心里隐约还记得,母亲才是问题更严重的那个。
至于“禁果”在圣经中的象征到底是什么,就不细说了,不过简单的来讲:不是一般所讲的象征“情欲”,而是象征人性本质上的“悖逆”(当然,还有别的意思,就不展开了)。
非洲讲演(双重结局)——上帝的愤怒-- 感觉莱尼的非洲讲演很容易让人只看到光明的一面,而有所忽略。
非洲之行使莱尼进行了第一场能让“世界”感动的演讲,这个演讲的重点“和平”一词来自于“伊甸幻象”,这让人很容易误解为“伊甸幻象”起到了正面的作用。
但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非洲演讲出现的与“伊甸幻象”其实是“暗藏杀机”的,幻象里面除了表面的平和,还暗示着“禁果”与人的“悖逆”。
就是说,莱尼演讲前半段所说的“和平”实质上是在说你们“不和平”,你们应该羞愧。
这其实和黑夜布道时的态度几乎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时莱尼把自己包含在了应当“羞愧”的人之中。
而随后出现的“伊甸幻象”更是在暗示:因为人的存在性的“悖逆”,所以你们和平不了,必要“堕落”。
“和平”只存在于人类走出“伊甸园”之前(就是莱尼八岁那年曾在科罗拉多河岸见到的),而随后紧跟而来的,就是吃“禁果”的悖逆。
而“和平演讲”之前还有三个细节很有意味:第一个是莱尼与媒体女隔着收集冷凝水的塑料膜对视而笑。
这一幕很有趣味,但却暗示着一个东西——“雨”——结满冷凝水的塑料膜很像是雨滴纵横滑落的玻璃。
即是说在非洲这里,连上帝表达愤怒的“雨”都被人加以利用,用于压迫——所以后果很严重,后面直接是“神罚”。
第二个细节也很容易被忽略:媒体女与莱尼相视而笑时她戴着墨镜,而画外音则是莱尼的忏悔“神父 宽恕我的罪孽吧”,实质上就是在扭转“浪漫对视”的美好。
即是说:你们觉得光明与浪漫,那是因为你们“目盲”,是因为“罪恶”被藏起来了,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上帝对这里的罪恶有多愤怒。
雨与墨镜与罪孽 第三个细节则是承接“浪漫对视”的莱尼在非洲忏悔室的告解。
莱尼告解的内容第一句“神父 宽恕我的罪孽吧”已经被用于颠覆浪漫对视的“光明”了。
而后面的告解内容,基本都在总结莱尼近期的郁闷事(杜索里埃的死,埃丝特的出走等),而这也是在解释导致莱尼非洲之行的起因,就因为他不被世人理解,很苦闷,想有所动作。
而在告解最后,莱尼问出一句话:“世界上的人认为我丧失了基督教的美德。
他们是对的吗?
我残忍吗?
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出于我对上帝的爱。
”,随后,不懂英文的非洲忏悔神父递给莱尼一卷揭露真相的小纸条。
即是说:上帝直接“回答”了莱尼的疑问——“不,你不残忍,残酷忍的是这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根本不配指责你。
” 而只有将莱尼的告解与揭露真相的“纸条”联系起来看,你才能体会其中的惊心动魄。
之前莱尼因为黑夜布道以及一系列改革,被几乎所有人背叛,落了个门可罗雀的冷清,以至于莱尼自己都开始觉的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一度犹豫是否要退位(当然,同时也是对手下的试探),于是才有了非洲之行。
而上帝则在告解室直接给出了一个带着“愤怒”的答案。
后来晚会上黑人神父一言不发地怒摔水罐则可看做是上帝的直接发声。
即是说,上帝对于莱尼唯一的“指责”是——你不是“太过”,而是还不够。
而莱尼接过小纸条后,对非洲神父说“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你让我像个傻瓜一样喋喋不休了整整十分钟”。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也是在回应上帝“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恶事的存在,让我像个傻瓜一样为自己那点小郁闷,喋喋不休了整整十分钟”(当然,这是莱尼没有意识到的意思。
剧中经常出现这种,说者是一个意思,听者听到另一层意思,而在“上帝”又借这些台词表达第三层意思)。
上帝递来小纸条 插入一点:莱尼在非洲也是戴过墨镜的,并且是在收到小纸条,察觉了安东尼嬷嬷的同性恋举动之后。
当时莱尼带着墨镜身后跟着带着变色眼镜的沃伊洛,两人看到一群无所事事的非洲人,而随后沃伊洛在室内向莱尼报告数据显示由于非洲之行大众对教宗的兴趣明显上升。
所以莱尼戴着墨镜那一幕,似乎在暗示莱尼也曾犹豫:是不是要为了外交目的,而选择“无视”此地的罪恶。
而跟在莱尼身后的沃伊洛正是这种无视罪恶的“外交”的代表,而沃伊洛的变色眼镜很有趣,上面一半变深,下面透明。
似乎象征着沃伊洛所代表的“外交”,其实很清楚其中的“罪恶”,只是选择了“无视”。
被“外交”所无视的 而“和平讲演”后的情节,其实是将之前“和平演讲”的表面含义翻转了。
并且是一种带着“神意”的翻转。
在回去的飞机上,莱尼从记者那里得到“(演讲)那真是太美了”的评价,随后就步入驾驶室,机长说“罗马的天气状况非常恶劣,我们即将在那不勒斯降落”。
莱尼回:“我永远不都不敢反驳你……”随后问机长“我能碰一下(仪器)么?
”机长断然拒绝“No!” 这段看似插曲的对话,似乎是在暗示之前的演讲只是出自莱尼的心结,而下面的行程才是来自“神意”,所以莱尼才会说“我永远不都不敢反驳你……”,并且连“碰一下”仪器都不行(即是说不许干涉神意的进程)。
而驾驶员说“罗马的天气状况非常恶劣”,即是上帝对之前记者所说的“优美”的回应——你们这些无视罪恶的人啊,你们竟然觉得“优美”吗?
你们不知道的是,此刻上帝正对着罗马(即世界)发火呢!
而飞机的降落地点则是:那不勒斯——这是擅长外交的教廷国务卿沃伊洛最爱的那不勒斯球队的主场。
即是说,上帝已经受够了人间无视罪恶的“外交策略”,于是在教廷国务卿沃伊洛“最爱的主场”,用“神罚”彻底地践踏了人自订的“世界游戏规则”。
而下车祷告那段,还有个细节就是在下“雨”,这个很容易被忽略,如果注意看得话,可以看到地上有水,车窗上有水滴。
“雨”即是上帝的愤怒或不满,这是反复出现的。
所以莱尼才下车做了“我们不能再推迟此事”的祷告。
而祷告前的镜头里,还出现了“通讯器”和电波杂音。
这都是在提示,下面的“神罚”才是上帝对非洲状况的回应。
而该集的最后两个镜头依次是:1 莱尼背对镜头在祷告;2 伊甸幻象——母亲正对镜头呼吸急促,目光向上(这也是本季最后一个母亲幻象)。
背对祷告
母之最后的幻象 这似乎在暗示着莱尼的祷告,既是在背离着母亲所代表的“伊甸幻象”,同时也颠覆了“和平”演讲的表面含义。
因为如果要得到那种“和平”,就必要除掉“作恶者”,必要斥责“恶”。
对比黑夜布道,那次还只是“斥责”,而这次“和平”演讲的后果直接就是“神罚”(把非洲修女解决掉了)。
其性质和态度都比“黑夜布道”要严厉得多,而观众反而产生了非洲之行“很优美”的印象。
这种印象的转变,仅仅是因为莱尼这次把自己也放到了应该羞愧的人当中去。
似乎导演在以此暗讽人性的荒诞——除非你也不及格,那么我们可以一起来感叹大家的不及格,然后说:哎呀,我们真该为我们的“不及格”而感到“羞愧”啊,然后还会觉得这很“优美”。
而如果哪个考了八十多分的,敢“斥责”那些不及格的,那些不及格的就会觉得你怎么这么严厉,这么没有“爱心”啊?
——而这种人性的“荒诞”都源于人类本性的“悖逆”(不肯认罪)。
而这里还有一个互相对照的细节,就是莱尼年幼时的第一次神迹是“医治生命”,而非洲之行结尾的祷告是“夺取生命”,这似乎在暗示上帝即赐予生命,同时也夺去生命的绝对主权(圣经对应经文一时想不起,不过这是基督教上帝的基本性质之一,即——生命的主,所以才有权夺取和赐予生命)。
然而现代世界早就忘了或忽视了上帝的“愤怒”与夺取的这一面。
PS: 文中的台词译文多数来自“LOT译者联盟”和“翻托邦字幕组”,但有的地方我按自己的渣英语理解做了改动。
感谢两个字幕组的翻译,尤其是“翻托邦字幕组”对其中的宗教事物做了不少注释。
另外,文中提到的“威尼斯像袋鼠”这个我当初是没看出来的,是经豆瓣网友“丁依”的提醒,才注意到。
而埃丝特就是圣经中的以斯帖,这个我也没看出来。
这是我看了“我爱哈迪斯”的帖子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25884125/discussion/614480811/ 才知道的。
也感谢“丁依”和“我爱哈迪斯”同学的发现。
下两篇:宗教暗示与剧情解析(第二版):3 暗示的狂欢-中(超长多图,慎入)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8278348/宗教暗示与剧情解析(第二版):4 暗示的狂欢-下(超长多图,慎入)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8362559/
看完前两集的时候,我只是认为这是一部好看的权术片。
教皇在那个主教对他说:“你不是教皇, Lenny!
我才是!
”的噩梦中醒来,他意识到他的教皇之位是渔翁之利,这部电视剧会讲述一个傀儡教皇在教廷中的政治生活,通过权力斗争得到真正实权的故事。
我甚至怀疑这片是没什么野心的,它的口味非常是大众的,探讨的层面也是世俗的,就是梵蒂冈版纸牌屋,讲讲权力斗争夹带点人性冲突、自由与宗教权威的探讨之类的。
直到看到第三集我才发现,其实这部剧可能并非我所想的那样。
我们这位年轻的教皇,在收束权力的同时可能还真的想搞个革命,基于他的计划、他的信仰。
正如开头他的祷告,他说他是个矛盾体。
这个特点在后来表现得十分明显。
首先是他对神的否定,这一点从他很多自大狂妄的言论中可以看出,这个根源很可能是父母,也是他的导师说他现在在报复社会的主要依据。
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谈论信仰,重点不在神是否存在。
如同Caltanissetta向教皇献上的那枚焊死的回形针一样,他对教皇说你只有打开它它才是有用的。
然后教皇拉开那枚回形针套在手上:“你看,这个东西在未被解开的情况下也是有用的”,主教显得非常惊讶:“您如此的年轻却有如此成熟的观念。
” 其实这个礼物是一个试探(更可能是Caltanissetta本来准备给教皇上一课的),试探这位年轻的教皇是如何看待神的存在,很显然他的回答是:我无需致力于解释无法解释的问题,但我可以用另一种方法让它为我所用。
这些都表示出Lenny对神的否定。
然而在另一面,他真的如此地否定神的存在吗?
谈谈题外话吧,其实大部分没有信仰的人反驳宗教的理论,就是因为他们观察到了这是“焊死的回形针”——突飞猛进的科学技术日益开化的思想让人们意识到这里并没有神,所以从理论的角度,我们现代人完全可以轻松论破几千年前的人所写下的奇幻创世物语。
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误区,对于宗教,理论上的论破是无力的(《我们合理的信仰》里也说圣经里对于天堂田园牧歌的描绘对现代人早已失去吸引力)。
我认为宗教在现代仍然具有吸引力的原因在于,在个人的体验中,的确存在一些很神秘的部分,就算否定了神的真实性,那种感受也是十分深刻的。
虽然就像难以描述高潮一样的难以描述那种满足的感受,但也有“狂喜”这样的宗教语境的词去描述那种忘我的程度,说明起码这种感受不是少数有病的人的个案。
对于没有信仰体验的人来说是根本不能想象的 ,那种理性完全退去的幸福感(怎么越说越像吸毒……)。
我想,这就是Lenny的另一面,他并不是没有体验过信仰带来的安慰。
他并不是真的不信,如果他只是热衷于权力,他只是一个完全的无神论者,他不会祷告的如此热切。
在每一集里几乎都会有数次他跪地祷告的镜头,在他祷告的话语里我们都可以感受到激烈的情感,他的困惑、愤怒。
甚至在第3集里的一次祷告中,出现了这个桀骜不驯的角色的首次忏悔:”原谅我的骄傲,不是我照亮了自己,而是你照亮了我,我没有无所不能,你才是无所不能。
“虽然他手里还点着根烟。
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角色,让他的“计划”也变得让人不好捉摸。
不过,就让我们来大胆猜测一下吧。
Lenny在媒体面前保持神秘,如此强烈地强调自己的权威甚至引起大众反感的原因。
就像之前说的,宗教的魅力是个体体验的神秘的话,这种神秘就像阴影一样见光死,被科学完全解读的那一天也是人们失去它的那一天,这种神秘产生敬畏感与尊敬,加深宗教的统治。
这也是第一天Lenny要那个厨师嬷嬷保持距离与尊重的原因。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说,面对越来越发达的大众媒体保持神秘与庄严才是教廷真的唯一出路呢?
宗教如何才能在聚光灯下和原来越严苛的信息世界生存呢?
实际上,现在除了亚非国家,欧洲和美国信仰基督教的人数都在在急剧减少。
Lenny显然对解决这些问题有自己的看法,他对想构建一个怎样的梵蒂冈的确是有计划的。
“What have we forgotten?" 这部剧在权力斗争的外皮下,讲了一个现代宗教内部改革的故事。
期待后面的发展,希望第二季能保持水准。
P.S.一般涉及宗教的故事,对一些不确定的问题不表明立场是最高明的,信的人看出了信,不信的人看出了不信。
这部剧简直深谙此道,当教皇的导师问Voiello大选时耍的什么花招时,Voiello回答说:“……was the breath of the Holy Spirit.I think so,Michael,I really do.“ 我相信无论是有信仰或没有的人看到这里都会会心一笑吧23333
年轻的教宗第五集译后简记安台修门狐(本人是fantopia翻托邦字幕组的本剧总监校对及翻译。
本剧全部做完后我会分类写译后记、细节分析与相关资料分享,但第五集本身是承上启下的转折点性质的一集,所以忍不住单独写一个简单的译后记,并分享给大家。
欢迎关注我组)这一集有两处裘德洛的长段独白最为引人瞩目也意义深远。
“我爱主,因为爱凡人太苦。
我爱主,因为主不离不弃,亦或始终离弃于我。
而无论永伴我或离弃我,主却始终确信无疑。
我做神父,我便断绝了与人相亲,与女相亲,因为我不想为此痛苦,因为我承受不起伴随爱而来的心碎,因为我不快乐,如所有神父一样。
如果能如你所愿那样爱你,Esther,想必美妙,然而这并不可能,因为我并非男子,而是懦夫。
”上面这段,是Esther受到圣座国务卿的胁迫去“色诱”教宗时,连尼所说的。
《年轻的教宗》一大看点就是连尼这个复杂又神秘的人物。
在前面五集,他似乎从不按牌理出牌,似乎处处都是危机,似乎处处掣肘,他似乎对这些都毫不在意,又似乎十分记仇、睚眦必报。
然而,前面五集中一是连尼曾经抛弃了他的父母,二是天真甜美的女子Esther,这两组人物似乎构成了这个任性胆大又油盐不进的教宗的最大软肋,也似乎给了外界对他内心一窥究竟的突破口。
虽然我们大概心里都清楚圣座国务卿简直是来给这部剧提供一个世俗世界的种种tactics的缩影与活跃气氛的,教宗应该不至于中这么简单的美人计,但是这段发自肺腑的话语是出人意料的。
在我们沉浸于等待连尼要如何“虎躯一震霸气外露地上演教会改革,把老谋深算的老枢机们挨个打脸”的权谋套路时,这部剧并没有把连尼处理成一个单一的如《纸牌屋》的下木总统一样的权力人物,而是悄悄吐露了一点这个复杂人物的内心世界——他胆大妄为,也似乎十分清醒而孤独。
他的清醒让他可以不在孤独的驱使下寻找廉价的慰藉,但也让他无法掩耳盗铃地享受哪怕任何一丝自欺欺人的温暖。
他多情又无情:多情来源于他的细腻,或许还来自于剧集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正面解答的显示“神迹”的超常能力,然而对感情的深刻理解使得他也大概太过清楚感情的种种结果与副作用——如同一个过早偷看了结局的读者,他畏惧甚至退缩于感情本身。
这种因剥夺而渴求、又因为太过清醒而退缩的情绪同样出现在他对待父母的态度上,出现在他对待身边稍微亲近之人的微妙的又依恋又试图控制、厌恶失控的情绪中。
第五集的上述这段剖白,正是第一次将连尼自身的态度摆到了台前。
这是一个令人心疼的早慧却从未长大以淡忘噩梦的孩子,这是一个“想触碰又缩回手”的敏感灵魂。
考虑到他自己、导师、朋友、抚养人、生父母、无缘的爱人这几个元素以及相关元素的态度在此集最终都明明白白地亮了出来(教宗演讲后的效忠吻脚礼算是一种符号象征意义上的挑明;当然他父母除外),第五集其实才是整个谜面的全部摆出,整场戏剧的帷幕的彻底拉开。
另一方面,第五集最终的教宗对枢机演说则是把本剧最大两个谜团——连尼的内心和连尼的宗教抱负——另一个也彻底撕开伪装,摆开了车马。
“那门是窄的,那路是不舒适的。
任何想探知我们的都必须努力寻觅通过那门的方法。
……我要的是痴恋着主的狂热教徒,因为只有痴恋才是爱,其他都不过是替代品,而替代品进不了教会的门。
……爱并非以数目衡量,爱只能以强弱相较,只能以对诫命的盲目忠诚衡量。
……基督自愿受难时,他没有妥协。
我也同样。
”对“窄门”的化用(连尼还真挺……简单粗暴的,真的做了一个门),对前现代时代的宗教仪仗的重新起用,庇护十三世丝毫不避讳他为何选择“庇护”这一称号:庇护九世确立了圣母无染原罪和教宗无谬论,庇护十三世就搞了个新闻发布会念给全世界听;庇护十世抵制现代主义与宗教合一,现实世界中反对梵二改革、反对合一运动(就是被连尼在最后一段中大开嘲讽的那个普世教会合一运动)的宗教团体都是以庇护十世名字命名的;庇护十一搞起了梵蒂冈主权国;庇护十二重申教宗无谬论,把圣母无染原罪升级到教义——庇护十三不是他们的追随者与在现代世界的遥远回音,他是他们的集大成者和精神转世。
从第一集开头就无比讽刺的完全相反的怪梦开始,《年轻的教宗》就一直培育、若隐若现地勾勒这个谜团——庇护十三究竟要一个什么样的教会,一个什么样的天主教?
这一集末尾,这出大戏真正拉开了帷幕,无硝烟的战争中的枪保险终于推开,迷雾后庇护十三的强硬姿态,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十集迷你剧在正中间的第五集终于彻底把若隐若现让人心头发痒的迷雾彻底撕开,累积的海潮即将咆哮。
——剧透地说一句,后面的风起云涌,“海潮”这个比喻,我真的是认真的。
回想我前两天在翻译时的感受,第五集的言辞之美真的是淋漓尽致,导演的张力把握,裘德洛的演技,让人心折。
《年轻的教宗》不仅满足了我暗搓搓的对暗喻符号的热爱(与叶公好龙(。
甚至还满足了我对强力而极具煽动性与威压的演说与辞辩的钟爱。
我对这种言辞的力量既着迷又警惕,一方面我出于对尼采的钟爱,而热爱这种几乎纯然发自人本身而非社会构建的权力结构而产生的强力与美,另一方面我很清楚种种捉摸与控制、进退与诱惑的令人沉迷之处——相信我,这种微妙又因为无数无声互动而浩瀚的过程,其快感不亚于驯服一条上古、优美、强壮、罕见的龙或者随便什么强悍而优美的珍稀生物。
当然我没有见过龙,但一个足够敏锐的人真的很难不沉醉于这种微妙又强大的影响与控制。
并不仅仅是微妙的诱惑与控制让我警惕,更在于那种宛若一整个弦乐团的乐器在黑暗中无人而自鸣共振的震颤实在美若甘醴,然而这种美与快感反而来自清醒与克制,看似控制者更需要克制,而越沉迷则距离这种快感越远,一旦越过某个点,所剩无外乎愚蠢的表演、鄙陋的迎合与自大的幻想罢了。
无论连尼——或者是,透过连尼释放信息的导演——打算达到什么样的人物塑造或戏剧效果,第五集都是令人心神激荡的一集。
1此剧展现的是真实的,存在千年且越发重要的 Frobiden City 梵蒂冈,大众的好奇加上十二亿七千万的(06年10月数据)的信徒注定有很大的市场。
2美剧,教宗是美国人,主角的设定满足了美国人期待多年的美国教宗心理需要。
3教宗是全球天主教会和一大部分基督新教教徒的精神领袖,基督徒在世的代表,很少有剧作者敢于拍这个宗教题材。
甚或能不差得太离谱地表达这个题材。
普世人类现实中所能看到的,和展现出的是教宗的“His Holiness”,对教宗人性的发掘是本剧的重要主题,也是卖点。
4剧本的作者导演是导演本身,也就是说类似想做好厨子的将军。
当然,导演还是很值得肯定的,至少从剧作的创作来讲,全剧还是非常好的,人物刻画有深度,个性鲜明而饱满,十集的架构明析,非常有节奏感。
5作为天主教的神父,还是要感谢这部剧,因为我们教会自己拍不出来这样收欢迎世俗作品,所以in some degree正面展现了宗教的美好。
6还是想正面传递一些信息: 教宗说他不信天主能拯救他,说的不是他没有信仰,他的祈祷确实行了奇迹。
他的问题还是在于童年的阴影,在从阴影走出来的过程中解决他的自己对已是教宗定位问题。
7教会的红衣主教们都不容易,多是有博士学位(如以前的中国的于斌红衣主教有三个博士学位),一表人才,个子高大。
剧中那么多的老主教在影射教会的老龄化的问题。
教廷内部不可能有女士在高位上。
梵蒂冈教宗的私人花园也不可能是谁都可以进的。
8里面的礼仪让人困惑,目的应该在提醒天主教的观剧者,此剧是虚构的。
因为三重冠(教宗的“”皇冠“”)是主持开梵二大公会议的教宗若望二十三为筹集善款卖了的,梵二会议后教宗延的很多仪式已经革新了,弥撒也是,但是剧中的弥撒还是梵二前的礼规。
教宗第一次与红衣主教团讲话时大概是用的梵二前的礼仪。
又 剧中教宗溜出梵蒂冈时与之交谈的女士用的是智能手机。
所以时间线是剧作者故意模糊的。
9世人普遍思考心的问题—天主真的存在?
具体的反应在laney的私人信仰上,同时已批判了教会的几个具体的问题,教会的官僚化,神职人员的老龄化,世俗化,甚至有丑闻,还有同性恋的问题,酗酒 在这些问题上有些是点到,有些是影射,有些是作为主要问题,当然同性恋者是不能作神父的(这是教会目前的规矩)但这个问题在剧中有所放大。
为此我还专门回复了一些网友。
教会神职中的同性恋问题在出了几桩丑闻后更加重视了,现在有心理学的方法可以查出来,通常教会不接受这种类型做神父的。
所以是极少数但这些少数确实给教会和社会带来很强的破坏。
10剧的主线是从黑暗到光明,从分裂到合一,从童年阴影-中年危机-信仰危机-教宗当选者的角色危机-整个教会的危机到重新找到自我,获得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长的,与自我的修合,教延内的修合达至与整个教会内的修合和与世界的修合。
借展示剧中的教宗的人性也是在歌颂人性,展现人性的美好,同时也是最好的展现天主的伟大,所以有人说真的教宗也会认同这部剧的。
“我不需要在我家墙壁的缝隙里藏任何东西。
因为我的心灵就是一个缺口。
”(莱尼·贝拉尔多,《年轻的教宗》 [2016],E1)“你们当以耶稣基督的心为心。
他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象,成为人的样式,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
”(腓立比 2:5-8)“谁喜欢这种死亡,谁就可以看见上帝,因为毫无疑问,’人不可见我而活’ [出埃及记 33:20]。
那么,让我们死去,进入黑暗吧;让我们对我们的忧虑、我们的欲望和我们的想象保持沉默。
”(圣文德,《灵魂进入上帝的旅程》,7.6;116)注:神性放弃(kenosis),即基督在化为人时放弃部分神性的自我清空。
在《年轻的教宗》(2016 年)中,意大利导演保罗·索伦蒂诺(Paolo Sorrentino)创造了莱尼·贝拉尔多(Lenny Belardo)这一千载难逢的角色,他是我们所处的泛着光晕的黑暗时代里不知情的激进神学代表。
托马斯·阿尔蒂泽(Thomas Altizer)作为这场通过远古展望未来的神学运动的主要声音之一,认为西方文化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端点,而这也矛盾地让我们终于可以与被钉上十字架的上帝坦诚接触。
索伦蒂诺不仅成功地将社会政治戏剧与激进的精神动荡交织,而且还为模糊与不确定性留下空间、以探索潜伏在标准的创造之神(God of Creation)之下的沉默和黑暗的细微褶皱。
观众从中获得一种塔可夫斯基式的观影体验,似乎文字和图像都在暗示它们自己的存在阴影。
《年轻的教宗》不断地玩弄着我们对21世纪世界的习惯观念。
根据阿尔蒂泽的说法,上帝之死(Death of God)的后果是 “所有实际超越性的消散,或将超越性本身转变为绝对的内在性”(57)。
今日的天主教会,正如该剧集无情地刻画的那样,是一个空洞的标志,一片过时的影子,一个47岁的领导人被认为非常年轻的衰老的机构。
莱尼·贝拉尔多这样时髦、英俊的美国人当教皇,无疑是治疗停滞的良药。
莱尼被期待成为一个无害的、吸引天主教粉丝的上镜木偶——这是当今明星文化中唯一可行的崇拜形式。
在一个没有绝对命令(absolute imperative)的原子化世界中,道德权威只能用党派、商业或世俗的制度术语来表达。
这种“唯一价值是效用价值”的空洞是我们晚期资本主义现代性的主要运作力量。
这一点充分体现在沃耶罗枢机(Cardinal Voiello)这个角色上:他是罗马圣教会总司库、国务卿,是梵蒂冈的政治核心,他的狡猾、夸夸其谈和缺乏对神秘的感触,为他赢得了“恶魔化身”的称誉。
世界已经变成了一个神灵缺失、偶像云集的领地,而梵蒂冈在我们对它的诺斯替主义想象下(由达芬奇系列等现代神话延续),比其他地方更是如此。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莱尼试图强力改革这样试图应和世俗权力的教会(暗指现实世界的现任教皇,一个令人担忧的现实主义笔触)。
他要求回到尼采宣布上帝之死之前的时代。
在那个时代里,奥秘完好无损,上帝认可的秩序在上帝和人类之间拉开了无法逾越的距离,只有他,作为圣彼得的传人和基督在人世的代表,能够干预。
莱尼的守旧神学在他与梵蒂冈工作人员的第一次接触中就十分明显——莱尼声称他不欣赏“友好关系”,而偏向正式的关系(E1)。
对莱尼来说,以中世纪生命之链(chain of being)的方式恢复清晰有序的现实,是对现代教会和整个现代世界的补救措施。
为实现这一目标,他向梵蒂冈的同事树立了一种难以接近的严厉形象,并将无法接近这一法则强加给了世界。
在他的第一次布道中,莱尼出现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旧约上帝一样向人群传达严厉的判决。
莱尼陶醉在这种虚无的幻觉中:“即使是忠实的信徒也不会看到我的任何部分,只会看到一个黑暗的阴影,我的轮廓。
他们不会看到我,因为我不存在”(E2)。
他隐于公众的视线,不是像沃耶罗所认为的那样是一种媒体策略,而是为了重燃世界对未知和不可知的中世纪式的敬畏感。
莱尼对艺术的品味也围绕着神秘这一概念:塞林格胜过罗斯,库布里克胜过斯皮尔伯格,班克斯胜过阿布拉莫维奇(E2)。
图一,裘德洛饰演莱尼·贝拉尔多(庇护十三世),第一次公众演讲莱尼强加的疏离感在其物质表达——梵蒂冈建筑惊人的形式辉煌和教宗服饰的华丽光泽——中获得了讽刺性的扭曲。
疏离,且空荡荡的。
莱尼宣称“上帝的惩罚永远不会落到美身上”(E4),但这是由于美本身的自我抹除性质。
被装饰的身体(the ornamented body)尤其叙述了一个后现代的深度神话,即我们生活在我们自己的皮肤中。
深度是表面的,奥秘是浅薄的。
对于观众来说,莱尼怪诞的中世纪主义体现为晚期消费主义的视觉奇观:一种满足我们窥视欲的异域华丽,看向别处时便立刻忘记,如同莱尼厌恶的现代性一样奢侈而空虚。
这在他第一次向红衣主教团发表演讲前打扮的场景中得到了最耸人的暴露(E5)。
与挑逗、滑稽的流行音乐(LMFAO 的“Sexy and I Know It”)并列,并以告示牌音乐视频(Billboard music video)的风格剪辑,这一场景隐喻阿甘本所说的 “启示…并不意味着揭示作品的神圣性,只是揭示其不可补救的世俗特征”(1993, 90),而这种世俗性是神圣的存在前提。
然而,正如阿甘本之后论述的那样,救赎的可能性仅在神圣的世俗性被暴露后开始(ibid.)。
《年轻的教宗》探讨了人们可以如何回应阿尔蒂泽的呼吁,即从上帝灭亡的废墟中开辟新的激进伦理。
阿尔蒂泽写道,“比起其他所有话语,道德话语对我们来说变得最具挑战性或最不可能”。
乍一看,莱尼的伦理观十分令人费解:它在狂热的专制主义(“一天二十四小时,你的心灵和思想只能充满上帝……没有自我意志的空间,没有自由的空间,没有解放的空间' [E2])和狂热的虚无主义/自我主义('我只相信自己,我是无所不能的主' [E3])之间摇摆不定。
或者这种伦理可以用辩证的启示论(dialectical apocalypticism)来理解。
激进神学是对神性自弃传统(apophatic tradition)的现代再现,它提供了一种语言来表达经验本身的分裂(the dividedness of experience itself),这与其核心的启示信条密不可分。
该系列最惊人之举在于将莱尼的黑暗神秘主义(darkness mysticism,见 Thacker 2011)与他对耀眼表层的迷恋进行辩证交换,视空虚而非救赎为神化(deification)。
莱尼认为被创造的世界本质上是负面的。
他的专制态度与其说是一种强加控制的积极愿望,不如说是为了一种逃避控制,一种对其嬉皮士父母的反叛。
这里,我们可以用标准的精神分析术语来“解释”莱尼,但考虑到索伦蒂诺总是将他的角色推向特定的视野(the horizon of the particular)之外,莱尼不仅仅是一个有遗弃情结的人。
莱尼的出生是无中生有(creatio ex nihilo)的象征。
该剧集以莱尼(作为教宗)从一个尸鬼般的婴儿堆中爬出的超现实场景开始——这是一个狄奥尼修斯(Dionysian)格言的回声,即光不过是一束超本质的“神圣黑暗之光”(superessential ‘ray of divine darkness’)(1000A)。
考虑到莱尼在之后一集中提出的反问(“你真的认为唯一的孤儿是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吗?
”[E3]),我们可以将第一集的开头视为乔治·巴塔耶(George Bataille)的人皆为孤儿这一观念的隐喻:我提出要求——虚无,现实世界的黑暗在我周围延伸——我存在,我仍然是盲目的,在困苦中:其他人和我完全不同,我对他们的感受毫无感觉……我从这个无限的可能性中来,而这个可能性如同虚空般在我的下方:我在这个虚空之上的存在就像在行使一种脆弱的力量,仿佛这个虚空要求我自己带给它挑战,我——也就是说,作为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的一种无限的、痛苦的不可能性 (2014, 69)。
意识到无法维持自身的积极自由的空虚,莱尼黏附于无法控制其矛盾的饱和黑暗(saturated darkness)(“上帝是压倒性的。
上帝是恐吓式的。
” [E3])。
然而,阿尔蒂泽强调,如同重生的凤凰,“世界末日的启示与它们的对立面——唤醒一个绝对新的伦理世界” 是密不可分的(58)。
在一个没有什么是被禁止的世界里,莱尼感知到传统伦理的死亡,而他也与此同时发现了新道德的不可命名性,就像不可言喻的上帝之名(יהוה)。
在忏悔室,莱尼宣布他唯一的罪过是他的“良心没有指责[他]有任何过失”(E1)。
事实上,他表面上没有无名怨愤(ressentiment),并不是在宣扬自己是一个尼采式的超人(Übermensch):作为后现代主体,莱尼已不能再将自己托付给天主教伦理旧址上的“神圣”。
这种自我清空的良心上的痛苦比仅仅违反教条更为深刻,因为被钉上十字架的上帝的虚无主义核心废除了传统忏悔姿态的意义。
为了表达这种激进的新伦理,他需要爬上屋顶,面对上帝所有的空旷。
屋顶,笼罩在鬼魂密布的夜的黑暗中——他觉得这里才是“上帝的家”(E1)。
即便如此,因知晓这种语言的激进性,他只敢向他的忏悔者托马索以后现代笑话的形式表达这种主体的过剩性:“上帝,我的良心没有指责我,因为你不相信我有能力悔改。
因此,我不相信你。
我不相信你有能力把我从自己手中救出来”(E1)。
图二,《年轻的教宗》的第一个场景传统伦理将个体排除在外,而这种新伦理涉及到充满怀疑和失败的、存在性的迷失深度(希望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随之而来)。
关键在于,只有在承认上帝的死之后,才有可能创造这种反思性的忏悔模式。
如果我们将前者(传统伦理)想象成一根笔直的棱柱,后者通过一个额外的穿过棱柱的举措向我们展示十字架——其外缘向四个方向延续,以无限伸拉的姿态永远不会相遇。
因此,十字架知晓它自己的破裂、分离和充实(rupture, severance and plenitude)。
十字架是“一个跨越所有本体差异的交叉……十字架废除本体差异而不解构它,超越它而不克服它,废除它而不消灭它”(马里翁,在阿尔蒂泽 82 中被转述)。
十字图像同时是一个倒置(垂直)也是一个颠覆(水平),代表着在莱尼的伦理和形而上学的愿景里,基督论(the Christological)永远是他的精神动力。
事实上,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就是墙上的十字架雕像——从他的角度来看是颠倒的。
他感受到的与圣彼得的亲密性超越了共享的教宗身份(注:传统上认为圣彼得倒钉十字架而殉道,因为他认为自己不配于耶稣的端正十字架):与基督相比,他与圣彼得体验到同样的卑微和不相配。
在他狂热的外表下,莱尼经历了黑格尔式的自我放空过程。
莱尼拒绝了市场主管在梵蒂冈商品上展示他的照片的请求,并宣称“我什么也不是……只有基督存在”(E2)。
他认为“哈佛是一个衰落的地方”,在哪里人们被教导要降低自己(E2),但他将他治理下的梵蒂冈视为一个提升超脱的地方,与八福(the Beatitudes)中世俗和天堂秩序颠倒的逻辑相呼应。
该剧集遵循救赎的叙事弧线:莱尼逐渐意识到伦理不是一种诗意的理想或抽象的探究,而是一种充分融合了概念和历史思维的现实。
伦理必然扎身于一个崇拜的社区。
正如基督的牺牲发生在历史的某个特定关头,完全超凡脱俗的伦理不是伦理。
莱尼亲身体验了善恶和道德不再具有解释力的、超越善恶的深渊(尤其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去世)。
这迫使他接受社区的重要性,面对他人之脸的重要性——他们的伤痕(woundedness)和爱无法用绝对主义的术语来理解。
虽然表面上是爱救赎一切的自由主义叙事,但索伦蒂诺设法将《年轻的教宗》中更广博的神秘感一直维持到剧集最后。
奥秘,作为末世论的成就(eschatalogical fulfilment),经历了从禁忌之神(God of Prohibition)的消极奥秘到基督——道成肉身的和平之君——的积极奥秘的转变。
莱尼意识到,要在世界上找到教会的位置——而世间的邪恶是平庸和缺乏诗意的——才是无限严酷的挑战。
然而,在某种意义上,莱尼全神贯注于黑暗的本质并未完全被他新领悟的同情“征服”。
这种爱也不代表一种毫无问题的超越(transcendence)。
对于莱尼,和巴塔耶一样,神性是一个“外部”(dehors),而不是脱离人类经验的“之上”或“彼岸”;相反,它是“与人类共同延伸(co-extensive)的极限”(Thacker 34)。
基督所体现的人与神之间的共延性,在祷告中向莱尼显现。
正如莱尼在祈祷中教导另一个角色以斯帖时所说的:“我们以最崇高的方式进行反思,以便有人可以在我们耳边低语——我们称其为上帝”(E4)。
剧集最终呈现的是一个三重自我放空的角色,一个从自我分析、自我认识和自爱开始、最终抵达十字架之虚无空旷的人。
终生以寻找父母为使命的凡人莱尼终于学会了拥抱内心的虚空和思想的鸿沟。
庇护五世在教皇莱尼的夜间幻觉中提醒他,权力不过“平庸的陈词滥调”(banal platitude)(E10)——教皇莱尼终究意识到他初始的狂热的导向是错误的,因权力是必须放弃才能掌握的东西。
圣人莱尼只有在他的仰慕者眼中才是圣人,但只有一种太人性化的希望才能产生这样的解释。
人类仍然破碎,神圣的奥秘仍然完好无损,尽管它的形式与莱尼在前几集中所设想的形式不同。
人类渴望见到上帝的愿望仍未得到满足。
剧集最终还是展现了它一直巧妙隐藏着的、格陵兰岛的地下冰(E2)式的敬畏感,通过行星密契(planatery mysticism)的符号达到无的高潮:当莱尼在他第一次公开露面的演讲后崩溃时,镜头从威尼斯的圣马克广场通过两分钟长的序列拉远至地球,弦乐微弱的颤抖令人浮想马勒第九交响曲的结尾。
这是一场告别,也是一个激进的开场白。
《年轻的教宗》是这样的寓言:正是在我们虚无主义的后现代过剩(nihilistic postmodern excess)中,我们才能够掌握圣保罗的智慧:他从不知(unknowing)开始;对他来说,光明是盲目的,黑暗意味着变革。
图三,《年轻的教宗》最后的画面。
宇宙——最后的边疆。
(原文发于 @Castalia 的专栏「翡翠石板」)引用书目:Agamben, G., 1993. The Coming Community.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Altizer, T.J., 2012. The Call to Radical Theology. SUNY Press.Bataille, G., 2014. Inner Experience. SUNY Press.Bonaventure, 1978. The Soul’s Journey into God. Paulist.Jones, J.D., 1980. The Divine Names and Mystical Theology. Milwaukee.Thacker, E., 2011. 'Divine Darkness’, in The Petropunk Collective ed. Speculative Medievalisms: Discography. Punctum Books.
极其考验人耐心的一部剧。
强烈推荐!看绝美之城时瞬间导演脑残粉,自编自导的电视剧。构图精美,暖色调和虚化的画面总是有一种神之降临的美好。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宗教题材,但是真的不是想象中简单。导演的音乐品味也非常独特,电子,后摇使得很接地气。洋葱叙事,双线剧情。弗洛伊德说,人的一生总是在弥补童年的缺失。诚然
雖然看不太懂,也看不太進去,但有豬囉的M字額,有豬囉穿柔軟的休閒運動服,還有豬囉的屁股,雖然我不會因此信仰什麼,但眼睛過癮了還是會心懷感恩。
坚持到了第八集…完全不知道在讲什么……任意妄为的教宗在自食苦果
因为去过梵蒂冈,但是还是没能接着看完,节奏还是太慢
抱走路德温 可乐这波广告666 没意思!
提不起兴趣
裘德洛魅力四射
有意思 但没打动我
我年轻我任性
这个人来演校长?太扯了你们
唯美精致,值得考据。——第二季是不是搞点驱魔仪式,刺激一下视听 😏
威尼斯首映了前两集,笑声不断,比教皇诞生更讽刺更颠覆。虚构了裘德洛饰演的史上第一位美国教皇,生性不羁,烟不离手,生活现代时髦,无视宗教权威,周围神职人员也奇葩遍布。片头梦境延续了《绝美之城》的梦幻邪魅,而后展开逗比情节剧风格,末尾又引入权谋斗争,有向教皇版纸牌屋发展的意思
人又何尝不是被神抛弃的孩子,在寻找神的路上跌跌撞撞,凭一腔孤勇斩蛇开径,这才有了立地成圣的神迹。
"我不相信上帝,我只相信自己。" ”想想你所喜欢的东西吧,那就是上帝所在。“ “冰冻之下的美丽才是真的美丽。””上帝会微笑。” 这部剧沿袭了绝美之城睿智台词,和神圣的背景音乐,以及新增的现代流行乐。裘德洛这次演的“暴君”真是帅的没天理。
严重看不进去
可以理直气壮地秃了;老了都要YOUNG2333;迷弟迷妹占领广场LOL←最先冒出来的三个感想。好了我闭嘴继续去看了233 // 没有撑过第六集。连下饭都觉得乏味,虽然是因缺斯汀的。不知为啥对这导演一直无感,大概是年轻气盛but not in a proper way…
典型的索伦蒂诺。虽然细节和趣味都相当精彩,演员也很会挑,剧情还是太散漫了,大概想要制造神性的效果,实际上很多地方不明所以。不知道下一部马尔科维奇的加入能不能挽救一下这个系列
永远不要因黑暗而怀疑或停止求索,即使那条路还没有出现。轻与重的把握,叙事中的留白。让我真正爱上了索伦蒂诺的作品,灵魂大师。
4.5 年轻气盛里飞扬跋扈才气逼人的索伦蒂诺这次有过之无不及,好想问他是否受到齐奥朗著作的启发,表面惊世骇俗,并非为哗众取宠或颠覆宗教传统,从非洲饮用水事件到性丑闻,年轻的教宗想整顿何为真正的信仰和平爱与救赎,剧集气质优雅,融合现代与古典的音乐品味,有评论说裘花是上帝派来的黑涩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