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睇咗呢套啱啱破咗香港華語電影票房記錄嘅《破·地獄》,個人認為都係僅僅合格。
套戲好明顯捉到大家喺疫情後嘅心態同埋個營銷做得好先咁多人入場,因為突然間死得人多啊嘛(咩原因心照啦)。
導演喺訪問講過自己係唔信破地獄呢個儀式,但係又拍咗套《破·地獄》,你都咪話唔趣致。
但睇得出佢係想講好多嘢,例如原生家庭裏面嘅問題,新舊傳統嘅碰撞等等嘅議題。
但導演未免太貪心,人物眾多引導大部分嘅角色都寫得太表面,主心骨嘅黃子華更係講佢所謂嘅金句幫人破地獄,點撚知其實佢連自己都未顧得掂,成日話齋生人嘅感受先係最重要嘅,講真佢條女嘅感受佢都冇顧過啦。
最後仲要話「人嚟到呢個世界已經賺咗」,我心諗你做人都幾辛苦,下下都計撚住賺定蝕。
反而係許冠文飾演嘅郭文無聲勝有聲(因為佢撚好多嘢都係香咗先噏出嚟嘅),嗰种威嚴、㒼塞、有佢講冇你講同埋唔識點對仔女表達愛意嘅特質好完整咁演繹出嚟。
真係多得阿Hello文哥最後嗰封信先引到我幾滴眼淚咋屌你!
人係愛嚟關懷嘅,冇關懷點教人釋懷都冇撚用啦,係咪?
綜合評分:6/10
爸爸过世的时候,妈妈也坚持要做一场法事(坐标广东农村)。
我其实并不觉得信这些,但我尊重我妈妈的决定,因为她是我爸的妻子,她最了解我爸。
当时的我也没有想过这个仪式的意义,也没有心思去细想,只是觉得按师傅的话去做就好。
看完破地狱,我突然明白了那天那场法事的意义。
这与仪式的多少,是否真的有用等等无关;更多地,其实它求得的是生人的心安—— 通过这个仪式,妈妈坚信爸爸离开得很体面,坚信爸爸到彼岸去了,不用再受人间的苦。
——这其实是一个让人学会去接受和放下的形式。
电影的取材实在是满分。
作为一位Cantonese,平时走在街上都会偶尔碰到这些场面,听到这些伴奏。
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我能够在大荧幕上看到关于这些仪式的完整呈现和解释。
敢于呈现本身就很完美。
而且我想,只要是稍微有点年纪的人,一定经历过生离死别,看过这些画面。
很难不共情。
最后,虽然很多人将这部电影与『入殓师』相比较。
说实话,我个人是觉得这部比入殓师要好的。
我始终觉得入殓师美化了很多东西,但死亡其实并不是这么轻飘飘的美丽(当然这里也有中日文化对于死亡的理解的差异)。
破地狱关于死亡的呈现,更加贴近我的理解。
特别是作为一个刚经历过亲人离世的人来说,我觉得破地狱很真实地呈现了死后的躯干状态,不同关系的人们的反应,每个人对于死亡的不同理解等等。
破地狱关于死亡的呈现是直接真实有力的,个人认为在这一点上,就胜于入殓师很多。
谢谢这部电影。
我很荣幸能够在首映日赶过去HK看到你。
《破·地狱》点映看完,几度落泪。
豆瓣冲上8.8分,其中或许有题材加持,但仔细回味便会发现,它配得上这口碑。
它的好,不仅在于呈现了独属华人世界的殡葬仪式奇观、生死观,更在于它在很多层面都实现了“破”与“立”。
这部作品叙述的秘密,就藏在片名中。
《破·地狱》最表层的看点,是对丧葬文化的科普。
“破地狱”是广府客家的传统丧葬习俗,序幕部分就展示了这个仪式的三个步骤:油绕沙尘、涉关免罪、破狱跃火,其作用是让喃呒师傅以神光法力来破彼岸之幽暗,使亡者猛然醒悟,放下执迷,从而不再受地狱之苦。
开篇不久,影片就以宏观视角进入到香港的殡葬行业,从业者有一文一武的组合,“武”即破地狱的喃呒师傅,“文”则是殡仪经纪,他们有着明显的分工,殡仪经纪负责接活儿,在葬礼仪式上又承担着主持人的工作,穿针引线,相比于喃呒师傅,他的存在感似乎没那么强。
《破·地狱》采用多视点叙事,最初将重心放在了殡仪经纪道生身上,并为他赋予了“摆渡人”的重要意义。
道生有着很强的“职业性”——他原本是婚礼策划师,因行业凋零,肩负巨额债务,同时又有职员要养,所以从一开始,他便以打工人的强大自觉进入了殡葬行业。
他把葬礼跟婚礼都视作一场秀,会用稀奇古怪的创意制造周边,这既能盈利,又能作为卖点打动客户。
在他负责的第一场葬礼上,他“驾驶”着纸扎豪车进入现场,声势浩大,尤其是推开车门落地的细节非常无厘头,他本以为能凭创意打动客户,但却不知死者正是被这种车撞死。
这场戏有着很强烈的黑色幽默色彩,一方面,主创是想以较为轻松的姿态带领观众触达死亡这个议题;另一方面,它也是剧情的明显分界点,此后,喜剧性被严肃性替代。
而道生也明白,击中客户的绝非创意,而是心意。
道生接到的下一单非常特殊,客户是一个心灰意冷的妈妈,她非常坚持地要保留孩子的遗体。
在此处,道生与前辈文哥产生了理念的冲突,文哥认为人死便要入土为安,道生则秉持着以客为本的商人信条。
而当亡者妈妈泪流满面地拥抱道生时,像是久溺悲伤河流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才恍然顿悟,生人也有很多地狱。
而他,就决定帮生人破地狱。
这便是《破·地狱》的第一重“破”,它跳开了传统的理念——所谓破地狱便是安抚亡灵,道生领悟到了自己的使命,即以亡者的逝去为契机,来关照生人的世界。
在随后的情节中,道生学会了为遗体化妆,也勇于打破“商业原则”,会将葬礼的纪念品以及死者的骨灰,偷偷送给那些真正在意死者的人。
从种种细节来看,道生似乎成了阴阳两界的摆渡人,他抚慰着生人的挂碍,带领他们穿越苦痛的河流,踏上彼岸。
如果按照惯常的剧情套路,这类丧葬题材的作品会遴选不同的死亡群体,小心揭开他们的过去,安抚生者的内心。
但《破·地狱》再次剑走偏锋,这也是影片的第二重“破”,它转而将叙事焦点对准了文哥的一家,并不断强化了女儿郭文玥的视角,以女性议题来深度揭示东亚社会最为普遍的家庭困境。
主创用简练的笔触,呈现了文哥的威严、古板,郭志斌为了小家庭的忍气吞声,以及郭文不断的忍让与妥协。
它更严酷地呈现了那些存在于很多家庭中的重男轻女、性别歧视等现象,比如破地狱仪式传男不传女,“女性污秽”。
能明显看得出来,影片对此采取的是呈现困境、坚决批评的态度。
它将这些陈腐的观念,视作家庭成员不得不承受的“地狱”,在反噬着每一个人的人生。
郭志斌貌似接受着来自性别的优势,但他从内心深处根本不想继承父亲的衣钵,甚至因此与父亲产生了反复积压的怨念。
从小将父亲视作偶像的文玥,对破地狱深感兴趣,常常偷偷练功,却因为自己是女儿身而抱憾。
而父亲对儿子的一味偏袒,最终换来的竟是他的举家移民。
这里的情节让人联想到了电影《姥姥的外孙》,片中有句台词非常痛:““儿子继承遗产,女儿继承癌症”。
”《破·地狱》揭示了类似的现象,在现实中往往是,儿子继承家业和本事,女儿却背负临终陪护的责任。
这种地狱,如何破?
在文哥的葬礼上,道生遵从他生前写下的遗嘱,让志斌、文玥两兄妹一同破地狱。
当众人反对时,道生以类似栋笃笑的辛辣句子向更加威严的、抽象的父权形象——祖师爷——发起了猛攻,在这里,黄子华表演的爆发力不亚于《毒舌律师》中的高光演讲。
文玥为父亲完成了破地狱的仪式,首尾的“仪式蒙太奇”,具备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情感能量。
这不仅帮文哥完成了遗嘱,同时弥合了兄妹之间的情感裂痕,更关键的是,它以无比决绝的姿态,向父权、向重男轻女的陈规陋习,发起了反抗,昭示着港人破旧立新的坚定信念。
不断渡人之后,道生也完成了渡己,他愿意怀着热烈的、向上的勇气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并敢于接受生命的老去。
《破·地狱》能大爆,一定是击中了大众的情绪,并为他们带来了疗愈的效果。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部电影就像故事里的道生一样,承担着“摆渡人”的使命。
相信观众也可以接收到它所传递的信念: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大破大立,晓喻新生。
《破·地狱》做得最好的一点是选题,主角道生的转行的来由也是因为疫情爆发导致婚庆做不下去,这背后是肉眼可见的整个社会的下行,很多重要的人、物和精神气在逝去,经济指数下跌,自杀人数攀升……香港确实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所谓的破地狱。
主创敏锐地觉察到观众需要什么,是慰藉,是如何面对死亡,如何面对失去,这也是以丧葬行业为切入点的原因。
但生死不是一个可以简单玩弄用来捞票的主题,生死是生命的终极议题,在吸引观众上是带有天然的强大吸引力,这个题材我相信很多创作者都知道它的分量,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有良心的创作者不会轻易尝试。
因为直视死亡和失去,需要勇气;表达对生死的看法,需要诚意和思考;想要完成杰作真正触达心灵,需要灵性。
然后我们看看《破·地狱》,披着“生死”议题的外衣,创作者最后把故事主题扣在了“重男轻女”的和解上,本质上完全没有讨论过死亡,所有故事只是在死亡的旁边转圈圈,目的是调动观众本能的泪腺。
当然在电影创作中,表面上看起来是讲“b”但其实本质是讲“a“的方式是很常见并且很受用,这种方式本身并无褒贬之差,但表面上的“b”一定是要比本质要讲的“a”更为轻浮且夺人眼球,类似吸引观众的噱头,而“a”是相对更为严肃和有重量的核心,这个核心也应该是创作者最倾注内心且最虔诚地想要表达的想法。
比如《我谈的那场恋爱》,是表面讲“杀猪盘”,但其实讲的是中年女性内心失衡后的自救;《破墓》由悬疑色彩的“破墓”出发,其实主要展现因二战创伤带来的民族情绪。
但《破·地狱》对这个方式的的使用堪称灾难,“生死”明显比“重男轻女”的和解重要得多,而更为虚伪的是,你完全感受不到创作者是真的想真心实意表达这种“和解“,这种不真诚从“文玥”角色的创作中鲜明体现。
“文玥”这个角色的遭遇和行为,是一种烂俗得刻板的符号,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其实是要赞扬卫诗雅的塑造,是有把“文玥”中一些刻板符号中稍微解救出来的。
奈何“文玥”最终选择的结局变成了春晚“包饺子”的大团圆戏码,要说父亲对文玥的态度基本上和隔壁九龙大老板对王九的态度相当,但王九的选择更有说服力得多,虽然生活中无法达到王九的放肆,但比较普遍的则是“出走的决心”的选择,而不是留下来等着“上桌”。
所以创作者为什么会用“重男轻女”的戏码来填补他的无能呢?
从他选择的其他几个案例中可以看出,他选择的都是近期的热点话题和猎奇话题,他选择这些案例或者人物,不是因为他真心实意地想表达,而是因为这些话题火,这些情节可以利用人性的本能催泪,他才来说。
这种创作方式,更加近似于短剧,短剧的基因本身就是基于短视频的媒体所诞生,这种什么火就加入什么料的创作方式在短剧上是极其得当的。
但是这种方式用在电影上,只是单纯利用人性本能调动观众的泪腺,而不是触及心灵,是非常劣质的。
当然我觉得最大的问题,不仅是这部表面满是死亡丧葬元素的电影对死亡本身避而不谈,而是人物和整体缺少一种生机,令人绝望地死气沉沉。
尤其是我带着看香港版《入殓师》的期待,就更为失望。
《入殓师》的精彩之处在于当主角在接纳、直视面对死亡的同时,也同时展现出生的可贵与美好,这也是人类的艺术作品永恒的主题。
然而《破·地狱》这部电影会告诉观众活着也有“地狱”,甚至出现了主角让非常想要孩子的妻子“打胎”的情节,当然还是说一些金句在一些特定事件特定场合展现这样的观点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在这样一部议题下的电影,主角插入所谓的段子金句,简直匪夷所思,没有任何对生命的尊重。
这里就更别说兰博基尼纸车事件,不是搞笑,是创作者的低能。
本片的死气沉沉更体现在每个人物都是符号化的,卫诗雅、许冠文、朱栢康有血有肉的表演也拯救不了编剧导演对人物轨迹和行为的塑造,似乎在导演编剧的心里没有光了,在没有能力和勇气对真正面对自己所选择的议题,还一味地展现自己的“丧”气,有一种痿了还要炫耀让大家来看的意味。
香港电影的现状属实是有点薛定谔了。
你说它药丸吧,它这些年每年都能出一些不错的好电影,比如这部《破·地狱》。
你说它没完吧,《破·地狱》居然能在今年金像奖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上输给《九龙城寨之围城》。
虽然我也挺喜欢九龙城寨这部片的,香港武打片文艺复兴的漂亮一仗,但……最佳影片?
还没到这个程度吧。
算了,不谈那些影片外的纷纷扰扰,反正香港金像奖让人不忿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至今还在为《无间道2》的吴镇宇输给《大只佬》的刘德华而意难平,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就像《肖申克的救赎》在第67届奥斯卡上的颗粒无收并不会影响它在影史上的地位,好的电影是不会因为失奖而被人或者时间忽略的,还是聊回电影本身吧。
在看《破·地狱》前,我听很多人说这是港版的《入殓师》。
刚开始看时我也觉得是那味,毕竟题材接近,一样也有关于父与子/女关系因生死而得以释怀解脱的内核。
但继续看下去时,感觉这一部还是黄子华前作《毒舌律师》的精神延续,实话说就是一种很公式化的类型片套路。
这个公式大概是——主角一开始入行时是个为了赚钱、只顾利益的商人,随着剧情开展,主角在接触到各种客户和事件中逐渐被客户感化,于是真心希望靠自己的职业帮助世界变得更好,从中开始收获到他人的认可。
最后一幕是在某次重要的事件中,主角站在弱势的一边,不惜赌上职业生涯也要与权贵势力/社会习俗/政府专制……等巨头发起挑战,此处通常会伴有一段振聋发聩的主题演讲,随后电影落幕。
是不是听起来就感觉有点耳熟?
因为许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好电影都在遵循着这道公式:美国的《永不妥协》、韩国的《辩护人》、大陆的《我不是药神》……可以说这种主角从利己到利他转变觉醒的英雄弧光故事套路,是从电影诞生之初,就深受观众喜爱而逐渐成熟变得标准的一道公式,身为平民老百姓的我们,绝大多数观众往往都更喜欢并能共情这类小人物以卵击石的剧情与勇气。
简而言之就是,虽然公式,但有效。
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照抄这道公式,就一定能拍出一部传世的好电影,世界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只能说观众们对这样的公式与内核喜闻乐见,它能保障一定的下限,但成品如何,还要看导演的功力、编剧的细节、叙事是否流畅合理等等而《破·地狱》能从公式中脱颖而出,并比子华神前作《毒舌大状》更胜一筹的,在于描写是的生者如何面对死亡的这个严肃题材。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站上法庭去捍卫自己的正义,但所有人终有一死。
死亡是我们必将面临的一道终极考题,也许是唯一重要的人生大事。
即使日常中大多时候大家总是晦之不谈,但总有一天,我们之间的每一个人都需要去处理亲人离去的伤痛与空洞,都要去认真思考自己老去消亡的那一刻,到那一刻,我们将何以面对?
所以,无论你是否有过相关的际遇,在看这部电影时,多多少少都会在内心深处被触动到,那股哀伤的情绪很容易就从银幕的影像与音乐幻化作风雨浇落到我们身上。
而这部电影的主旨,在电影里也说了:“比起死者,其实活着的人更需要破地狱。
”尽管电影用有些过于煽情和戏剧性的方式,温情而理想化地消解死亡带来的沉重与痛苦。
毕竟现实中至亲挚友的离去,不会是一场仪式、一次葬礼就能化解的,那更可能会是贯穿你一生永不停息的细雨。
无论过了多少年,任何时候想起那故人时,心就会在具象化的记忆里开始抽痛,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释怀,这种感觉经历过的人应该都明白。
但是至少电影给了我们一次假设的空间,让我们能在将来应对这类事情发生时,可以预留某些心理准备和安慰作用。
跟随影片中道生对待逝者的坦然态度,我们或许能把生老病死看得更加寻常,死亡可以是更有尊严的一次别离,是严谨的必经流程,而不全然只能带给生者无尽的悲伤,我觉得一部电影,能传达给人些许思考与社会意义,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很可惜的是,现实中的殡葬业并没有电影里的那种人文温度,至少我亲身经历过家人去世时,感受很失望的。
也许是我以点概面了,但我见到的殡仪馆工作人员也好、超度亡魂的唱经法师也好,所有人眼中只有钱和例行公事的敷衍,并没有人会真的把家属当做有感情的人去对待,会去做什么特别的事帮助生者“破地狱”。
逝者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件货物,殡葬业和其他行业没有什么区别,不,如果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只能是更暴利这点分别。
他们利用家属普遍会有的“人死为大”和愧疚心理,将很多平平无奇的服务与物品都理所当然地开到天价,比如一个成本可能只有几十块的普通木盒,当成骨灰盒去卖以后,就能开价好几千,百十倍的利润都很正常。
很少人会在人生至暗的这段悲伤时刻去计较那么多,也会有这是最后一次为逝者花钱了、只要能给他们安排最好的后事(但其实远非最好)多少钱都没关系的心态,而殡葬业刚好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得以赚得盆满钵满。
电影中的魏道生和郭文玥,是很理想主义的存在。
而现实是,见过了越多的死者的人只会为此变得更麻木漠然,人的特点或者说优点,就是无论什么事久了以后都会习惯和适应。
但我不会因为现实的冷漠和商业,就在看完一部好电影以后热血上涌喊出口号,说什么现实中需要更多道生这样的人。
因为我知道,即使殡葬工作人员再能真诚共情,他们也无法帮助你真正走出逝者带来的阴影,最多也只能带来一时的温暖,浮光掠过的短暂一瞬后,你还是必须独行在那场漫长的雨中,直到旅途的终点。
能帮你破地狱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你自己而已。
还有一周,第4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就要揭晓了得奖名单了。
今年的香港电影金像奖应该算得上是近五年来的大年,五部最佳影片提名作品,都是口碑佳作,绝无凑数之作。
《破·地狱》(2024)获得18项提名,追平了《十月围城》(2009)的纪录,不知道影片最终获奖是否也能够创造纪录或者追平此前的纪录。
第4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提名名单揭晓后,最让影迷意难平的无疑是黄子华没有获得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去年,黄子华曾凭《毒舌大状》(2023)获得金像奖的最佳男主角提名,可惜输给了梁朝伟。
梁朝伟是《金手指》(2023)的最大亮点,但影片的质量是不足以支撑他第六次折桂金像奖的。
他的获奖,在我看来是投票的惯性造成的。
事后,王晶“放炮”:已经五次折桂的梁朝伟应该高风亮节地退出评奖,把机会留给其他演员。
我是局部认同王晶的说法的,梁朝伟已经是金像奖的最大传奇,百年内都难以有人再造如此辉煌成就,他确实不再需要第六次加冕了。
但梁朝伟也冤,因为,需要破地狱的不是他,而是香港电影金像奖!
今天在英皇影院看完《破·地狱》的“感恩特别版”,我再次为黄子华没有获得提名感到意难平。
《破·地狱》的“感恩特别版”是拿了新的公映许可证的,而且仅由英皇影院“特供”。
影片比之前的公映版多了约14分钟。
凭个人记忆,新加的片段主要有:1、郭志斌为孩子上学努力的情节;2、魏道生与同父异母的弟弟拜祭父亲的情节,并交代了道生的原生家庭;3、莲姐与道生闲聊,提及先夫的情节。
以上肯定不全,请朋友们补充。
为先人破地狱的文哥(郭文)固然值得一个提名,但为活人破地狱的生哥(魏道生)这个人物的丰满性和多维度,较之文哥,不遑多让。
在我看来,黄子华在《破·地狱》中的表现,绝对是超过林峯在《九龙城寨之围城》(2024)中的表现的,也比他在《毒舌大状》中的表现更进一步。
和同行比,和自己比,黄子华都应该获得一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毒舌大状》中的黄子华,在表演上是以激情和策略取胜的,而他在《破·地狱》中的表演,是建立在对角色的全面拿捏上的。
生计所逼带来的市侩面貌,以客为本的服务精神,自我沉浸的专业素质,渡人渡己的终极闭环,黄子华每一面都做到了自然、圆融,如此炉火纯青、真诚朴素的表演,难道还值不得一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这不是黄子华不值得,是金像奖不值得罢了。
四个月前,我第一次看《破·地狱》,看完后写下如下感想:“2018年黄子华金盆啷口,将近30年的栋笃笑生涯画上句号,不再有安可。
从那之后,黄子华专注于电影作品,自导自演《乜代宗师》(2020)折戟沉沙之后,不再“自恋”,专门和年富力强的中生代新生代编剧出身的导演合作,从《还是觉得你最好》(2022)到《毒舌大状》再到《破·地狱》,三连发,一发比一发强劲有力,六旬老汉迎来了自己电影生涯的高光时刻。
有没有可能黄子华是被栋笃笑耽误了的票房之神?
但,那又如何,他已经是栋笃笑之神。
今年的香港金像奖,该片无疑是最大热门,黄子华可能也会拿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座金像奖。
”没想到的是,黄子华已经不可能凭借此片拿到人生中的第一座金像奖。
黄子华没有获得提名,也许是权衡后的结果:《破·地狱》十八项提名,已经追平历史最高纪录,如果黄子华再获提名,不仅破了纪录,还让文哥和生哥同片互斗,让投票者犯难。
以上纯属个人无端猜想,因为今年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的提名中,有三组同片竞争的情况。
我只能说,黄子华没有获得提名,是提名委员会的偏见造成的。
既然已经有三组同片竞争的情况,再多一组又如何?
黄子华虽然是栋笃笑之神,但2018年以后,电影表演不再是他的副业,而他的努力和进步更是肉眼可见的。
栋笃笑之神不应该成为黄子华的终身包袱,金像奖提名委员会应该欣然接受他的华丽转身。
许冠文德高望重,演技过硬,获得提名没有问题。
戏里戏外,相比之下,黄子华都是后辈,可是他也是六旬老汉了,而且他与许冠文的对手戏,可谓相得益彰——不管从尊老传统上,还是从技术指标上,黄子华都不应该成为提名的“弃子”。
再说了,如果投票的时候出现了某种巧合(投票人数多,出现同票概率极低),香港电影金像奖诞生第一个双黄蛋,也无不可。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表演水平在及格线以上,并无绝对的评判标准。
但黄子华没有获得提名,在我看来还是足以引起“公愤”的。
王晶导演的电影生涯中,滥拍中也偶有佳作,有几次也是够资格获得最佳导演提名的,但他竟然一次提名都没有。
香港电影金像奖对电影创作和电影创作者的刻板印象不是今天才形成的。
从去年的梁朝伟获奖,到今年的黄子华没有获得提名,香港电影金像奖的谜之操作可以说是昏招频出。
嗯,香港电影金像奖也需要破地狱。
#VUE 英雄之旅的结构,整体的表达看似突破传统走向现代,主旨能代表着对于老一辈思想的反思,对于“无信仰”的人的批判同时也能看到对于留下人的思考,但实际的内核却是非常保守。
内容上非常像《入殓师》,不过单角色设计的方向比较散,还有些拧巴。
演员演绎的非常不错,不过男主这种事事稳如老狗的语气让影片少了不少情绪上的起伏。
从表象上看可以大概理解其中的表达,传统教育下的东亚小孩们,质感不咋好,有反思,但不多,尤其是结尾处的女性需要得到父亲的认同的处理,感觉可以看为是父权社会架构下的规劝,像是在说“父母不让孩子好好学习,孩子反而好好学习得到认可”的故事,这样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拧巴了。
哥哥这个形象则是非常明显的,也是非常符合社会现实。
内里上则仍然给我感觉涉及到香港的未来,破地狱的传统似乎预示着老一辈人对于“生死”的看法,守旧传承听老一辈的话让他们得以生存,面对时代发展的车轮,他们的方法明显已经“过时”了,那些坚守与信念也应该有新的继承,而男主和女主的角色讲述的是留下的人,男主不想生育表达的是对于未来走向不确定的恐惧,他也是在传统中寻求突破的人,女主对照是新一代的身份,从设定表达上来说明显能感觉的意思是面对未来不能完全的守旧,但她身在传统忽略的身份下成为传统追随者看起来还有拧巴,以此对照下作为女主作为消防救护人员在开场受到质疑本职责是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共同的问题,以此来展现整体弱化了这个角色。
视听上,整体中规中矩,有几个镜头处理的还是蛮细腻的,尤其喜欢室外拍室内,男主与文哥在室内暖光,哥哥作为无信仰的人在室外冷光,还有几处比较不错的构图,感觉也是很能代表表达。
女主演绎的角色蛮好的,+1星,最后是奥迪广告收尾我大受震撼。
《破·地狱》的英文名叫《The Last Dance》,这dance在电影中,是男女的共舞,而在此之前,都是男人起舞,女人污秽,不配,不许。
对这种规定,电影里说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不能妥协、没的商量,对此的解释是:“女人阴,要削弱祖师爷的法力”。
电影中,借助男主与一帮喃呒师傅的对呛,对此提出了质疑,但结果是所有的喃呒师傅“拂袖而去”——谁说男人理性的?
简直是无理、虚伪又小气。
但既然都“拂袖而去”,那也说明问题。
所以,要讨论女人到底会不会弱化祖师爷的强度,我们不妨还是回归电影本身——立刻会看到,电影里面三位失去至亲至爱的女性,没一个弱的:文玥的体能本身就是按男人的标准设定的,而客户甑小姐,为了保住儿子的“肉身”不惜被人叫做“颠婆”,至于另一位被家属呵斥“不许靠近”的女生,她是真正爱人的人。
至于说,女人“阴”,女人本来就是阴的嘛!
其实,真正的理由恰恰相反——不是女人要削弱法力,而是她们法力太强。
女人本身就更通灵。
喃呒师傅、破地狱,其实是萨满,是一种巫。
“巫”字的本意,指的是“女巫”,是排斥男性的史前时代的崇高职业。
至于男人,男人因为刚猛愚钝,先天不足,最早是不合适为巫的;但世上偏偏也有的有少数男性,拥有阴柔的属性,于是作兴偷看女人如何行巫,就这么学会了“法术”,成为了男巫,被称作“觋”(音“习”),会意字,“见巫”而会,专指“男巫”。
所以,《破·地狱》讲的,毋宁是一个倒错的故事:一群历史地且事实地篡了“巫”位子的“觋”,因为恐惧“巫”的法力,污名化女人,说其污秽、言其弱;可事情的原委刚好相反。
说起来,女人本身就带有迷狂、沉醉的特质,正如酒神狄奥尼索斯的仆从,是一群喝了酒漫山遍野闲逛的“疯女人”,她们一开心就可以把男人撕成碎片。
但这样,也不对。
既然“巫”者已然被篡权几千年,这些时间里,父权所形成和积累的一切,自身也构成了女人的要素。
正如电影中文玥的“落后”——她最想问的问题,其实还是自己在爸爸(一个男人)心里的位置。
黄子华在这里一语道破,问她是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还是害怕听到自己特别想听到的答案。
想听到的答案是自己是被爸爸爱的,不想听到的答案是自己作为女人根本无足轻重,两者无论哪个,竟然都害怕听到。
这里的要害,不是什么“女性被压迫的太久了”等等诸如此类的革命宣言,这里的关键是,男女之间不良的关系结构令得男人也是功能失调的。
你看电影,他们亢进,中风,他们虚伪,软弱,他们自私,逃避。
现在必须提一下黄子华饰演的“道生”的世界观和他的名字。
首先,道生的世界观其实是悲观主义的,他并不享乐,也不虚无,但他“反出生”,反(过度)承诺,他强烈的感受着整个世界的不和谐。
而世界的不和,从根本上来说,它的最深刻和诗意的表征,就是男-女之间不和,在电影里跟道生有关联的男人、女人,从客户到自己的家人,从搭档到同行,看起来莫不如此。
就连死亡都没能让男人与女人重归于好。
如今世界上有些地方竟然发展到要用几十个性别来调和性别之间的战争,这是调和吗?
我怎么看都像是挑拨。
其次,道生叫“道”生:道者,一也,由一所生者,阴阳二仪。
道生是特定的,这人在电影中面对各种有可能的冲突,他的处理方式非常特殊,他阴柔,以柔进,但他并不妥协,以刚出。
所以,他作为一个男人,被设计成一把特殊的钥匙,要解开世界的锁,以他“阴柔的阳刚”。
在这方面,心理学大家荣格在亚洲的弟子,人称日本有史以来“最有文化的文化部部长”——河合隼雄在《高山寺的梦僧》里说到:“荣格以女性像、男性像来捕捉阿尼玛、阿尼姆斯的意象,借用他的想法来观察,日本现代女性的心,受到阿尼姆斯(男性像)很大的吸引,而且逐渐地实现这个意象。
男性如果要回应这个情形,就必须发展他们身上的阿尼玛(女性像)。
”不妨说,道生真是这种充分地发展了自己身上的“女性像”的男性,这令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到他人——女人,令得他渐渐地理解到破除活人生在其中的地狱的道理。
电影中,第一次他“真正能够帮到人”,他的理由是——客户有此需求,我满足而已;对此,由文师傅所代表男性,对他的做法是不以为然的;接着,第二次,他却违背了客户强烈表达过的“需求”,悄悄地给予通融,后面更以“法与情”之别为自己的行为进行了辩护,但他真正的理由,是他识得“谁才是真正在意往生者的人”;最后这次,轮到他帮文玥,他先说是文哥自己立遗嘱要求的,这让人以为文哥真的就在遗嘱中指定了女儿来为自己“破地狱”,结果在文玥起舞的过程中,我们听到遗书的内容,其中并未直接指定由女儿来进行“舞蹈”,所以这其实是道生对文哥进行了理解和解释来获得的。
但这个安排非常合理,一方面,文哥虽然有所领悟,但要他“反水”到另一个阵营,显然快了点,另一方面,文哥潜在的心意,从制作三件套的西装这个隐喻中也表明:他已经做好了改变的准备。
所以道生是一个贴切的人性理解者,是以秘密地探索人生的和解之道为己任的殡葬业从业者,香港有这样的人吗?
但就电影而言,道生穿越了鸿沟,把冲突的、不美好的世界不断地呈现为可以弥合、可以改良的东西。
但他并不激烈,比如他并未做主说,最后一场舞蹈全部由女儿来跳。
于是,哥哥来领你。
我以这句话作为全局最令人动容的一句,这个“领”字用的太好。
试问有被亲哥哥真正“领”过的妹妹,世间真有多少?
其实哥哥本来就该这样,否则“男性像”太多,就拒绝了妹妹,太少,就不够刚强;而这个哥哥,又说:喊爸爸(老豆)。
妹妹大喊一声——爸,跟我来!
这话让我在黑暗中感觉到喉咙难受到了极点,我感觉到了女性最大的魅力。
既是哥哥对妹妹的肯认,也是男巫(觋)对女巫(巫)的肯认,是老爷子真正要看到的东西。
我看文玥跳过熊熊燃起的火焰,如齐天大圣般穿越无所在的玄妙之门,带了老爸的心魂,破地狱而归,这一跳破了她自己身上的束缚,也破了一些人间的业障。
男女不和之事,本身的确是一种业,知道这个“业”的分量的人,就不会妄议各种主义,就算要说,也应该是“强女人”,而不是“女强人”。
支撑住这个世界使其不至于坠落的东西,除了希望之外,历来就是分享了彼此的灵魂的强的女人和强的男人。
影片的最后,道生似乎轻微地动摇了他此前的悲观主义,他意识到某种可能性的东西,在实践中,他亲自安排出来的那一场“last dance”,令他的工作有意义,令“迷信”有魅力,并且,唯有这样,道生的自己的生命才能安顿得更好。
道生是个有感情的人,也是个负责的人,但更要紧的是,他是个悟性很好的人。
悟性这个东西,属于“雌雄同体”的人,在电影里,他一共唱过三次:今日天隔一方,难见面。
他第一次唱错了,“难”唱得拍子太少;后面文师傅教过,跟上来了,但他此处只识得唱法。
直到最后,文哥走了,他斟酒两杯,兀自唱起来,他才发现,那个“难”字,之所以要拖得那么长,是因为人到那处,感情不能自持,必须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平复,才能继续唱下去。
所以,保守也好,自由也好,男也好,女也好,该是怎样,就怎样。
传下来的“应该的唱法”,是因为只有这样唱才符合实际的情况。
哲学家陈嘉映说,当“是”与“应该”和合,就是事物最好的样子。
愿更多有心人,发下如此宏愿。
《破·地狱》英文名叫《THE LAST DANCE》,最后一舞,正好对应片中的双层含义。
其一,最后即是尽头,尽头即是死亡,那么破地狱这种丧葬的传统仪式的存在即是对逝者的最后一“舞”。
其二,影片的叙事中,最后高潮戏是喃呒师傅文哥的葬礼,而主持仪式的,来执行最后一“舞”的,是不被传统所允许的女儿。
这时的最后一舞,不仅是情感上的积累与爆发,也是对传统文化排斥女性的一种坚定抗议。
而从更高的纬度来看,2011年,破地狱被列入了香港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借电影这种形式,这也是对逐渐式微的传统文化的肯定,让“破地狱”在未来不成为“最后一舞”。
影片伊始,视角放在黄子华主演的男主道生身上,镜头经济凋零的香港大街小巷蔓延开来。
本身从事婚礼策划的道生无奈转行,去做殡葬经济。
但他初涉殡葬,一门心思想多赚钱,进行创新,搞个性化葬礼,甚至发展出一些“殡葬周边”。
“婚礼和葬礼没什么不同,都是一场秀。
”在第一幕,道生对殡葬业的认知如此。
对于葬礼,他天真地认为,只需要完美主持一场让家属满意的“秀”即可,没有对于亡者的尊重,没有好好的调查与规划,所以才会闹出了兰博基尼跑车进灵堂的笑话。
但在后面的第二幕中,我们一起经历了“成长”。
随着道生的脚步,串联几个家庭的故事,我们开始看到了这个行业内的丰富百态,从大家避而远之的疯母亲开始,道生真正尝到了在这个行业帮助人的滋味,也逐渐明白殡葬经济人这个身份背后代表的东西:死者逝去,生者的痛苦和执着浓稠不化,而这场仪式,是对生者的疗愈。
从母子到挚友再到爱人,从不愿放手的执念,到老龄人群的孤独,再到不被承认的真爱,既有情感共情,又有社会关切。
道生从这个过程中获得了成长,他从最开始的无所谓,到真正尊重这个行业;从最开始的嫌弃洗手洗几遍,到自己独立给亡者穿衣服和化妆——第三幕中,这条线迎来了收束,难搞的前辈文哥,将自己葬礼的主导权放心交给了道生,而道生不仅疗愈了文哥的子女,也间接疗愈了自己。
在冲突中,我们更应关注“和解”。
这也是片中道生的那句话:我们要破的不是死人的地狱,而是活人的地狱,活人有很多地狱。
初涉殡葬业的道生面对“传统”想创新,业内大佬文哥则是维护着“规矩”,这是很典型的人物写法。
在第二幕中,文哥不断强调要尊重死者,要完成破地狱的仪式,让先人走出地狱的束缚,得以顺利投胎轮回(尤其是母子的故事)。
道生的一些“出格”的行为,却慢慢让文哥明白,生者的痛苦也需要被关注。
两个人从针锋相对的讽刺挖苦到互相理解的敞开心扉,主线上的和解得以完成。
文哥的第二个困境是家庭关系的困境,也是另两组冲突关系。
一个是不喜欢这份职业被父亲强逼“传男不传女”的长子志斌,一个是喜欢这份职业但被家庭关系和传统规矩困住的女儿文玥(在莲姐的故事中,书写这个亦母亦友的关系,本质是弥补女儿缺失的母爱)。
父亲生病倒下,志斌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再重蹈覆辙而移民澳洲,自私地将中风的父亲留给文玥照顾,父女二人的矛盾被放置在台面上,家庭温度被降至冰点。
这组家庭关系的冲突无疑是爆炸点,不管是兄妹之间的争吵还是父女之间的误解都是对典型东亚家庭缺乏沟通交流、父亲一力掌控的明确展示,父母对子女只有“我认为”,只有让人窒息的爱,没有说出口的道歉。
家庭关系的和解随着文哥逝去迎来了转机,在遗书中文哥终于明确表达了歉意并决意打破传统桎梏,让自己的女儿文玥主持破地狱仪式,和志斌合作,用桃木剑打碎瓦片,跨越火盆的文玥是一个明确的戏剧形象展示:不仅是让亡者文哥顺利“破地狱”,而且是这份关系的“浴火重生”。
电影也借着这个段落展现了态度,传统文化对女性排斥在外的行为是需要打破的,道生在葬礼上的舌战,提出的那些质疑,我们更应该一视同仁。
黄子华和许冠文作为大家熟知的喜剧演员,在这里一反夸张搞笑,深沉内敛的表演,可以说是电影“可信度”的“顶梁柱”,两次对唱和最后的隔空“南音”绝对是催泪弹级别的呼应。
剧本的起承转合圆融一体,前期笑后期泪,情绪积累到“最后一舞”的时候得以爆炸性的抒发。
我们最终明白,破地狱破的是痛苦,是执念,是偏见。
结束时,一边借道生之口落定面对生死的态度:“人生好像乘车,重点不是上车的人可以陪你去到哪个站,而是你们一起欣赏过那些风景。
”一边拉出全景,汽车穿越隧道,驶向广袤。
这一幕正好与影片开始时的观察形成对照,卡在镜头里的萧条的香港,跨过火盆破过地狱,会不会迎来新生呢?
阴差阳错,昨晚买了破地狱的国语版,不想听录音棚棚虫的国语配音,因为小时候看港剧就听烦了,怀疑还是那几个,不知大家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选择,或许将就看一下?
实际上,以这部电影的质素而言,我一定无法为了粤语原声看第二遍,但当时并不知道,因为期待颇高。
总之一念之间,开场五分钟后我决定离场,等到今晚重新买票看了粤语版。
无法说黄子华有演技,勉强维持了一个表演感而已,用尬演来形容或许都不过分。
丧葬风俗这些确实很难在大银幕见到,但总觉得不够,篇幅太少了,而如何面对衰老死亡,则远远不如《姥姥的外孙》细腻(生活气息也远远不如),唯有一幕又一幕的“大体”景观确实难得。
或许衰到极致就是福,票房好像挺不错吧,我为这么多人愿意在萧条期来影院看出殡,感到少少意外。
图:海报日期是1114(要要要死)到那个喜欢玛莎拉蒂却被玛莎拉蒂撞死的桥段,我对编剧的能力首次感到了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啊?
不然设计这么蠢的巧合真的好吗?
后续的桥段也不精彩,受制于婚姻的女同有点无语,死者就那么需要婚姻?
而生者如此低三下四,委曲求全,这有意思吗?
我当然可以从那个光头推测出或有绝症设定,考虑到还有被删掉的戴戒指桥段,维持异性婚姻和模仿异性婚姻,对同志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故事发展到黄子华的女友怀孕,我很奇怪对怀孕一事承担极少的男性竟然侃侃而谈,虽说丁克有理,但你早干嘛去了,急色那会儿怎么不说教呢?
现在不应该把话筒交给女方吗?
怀孕了,要不要生下来,是不是应该完全由女方决定啊?
男性所做的只能是反省,然后接受对方的决定,至多给点建议,怎么可能如此理直气壮,甚至在电影最后尤能以觉悟者的姿态给女方上课。
至于电影最主要的父子关系和父女关系,也是大大不如《姥姥的外孙》。
电影尤其脱离现实的一点是除了黄子华嘴上爱钱(其实也不爱)之外,没人在乎实际利益,根本没交待儿子拿了多少女儿拿了多少,都玩儿虚的,有点情绪价值就满足了。
我不是不能体会东亚爹的难处,东亚儿子的苦处,能有最后那个道歉和感谢的态度已经不错了,起码能以此为起点,但毕竟是玩儿虚的。
女儿真好打发啊,全靠她护理,也没一个好脸色,兄弟来了才眉开眼笑,他怎么宁可把店送给“兄弟情谊”,也不过继给从小喜欢喃呒的女儿呢,他怎么不问问女儿想要什么呢,宁可写个遗书(遗诏)玩儿洗白,玩儿反转,也不能活着的时候问一句,答一声。
真正崇拜父亲,想接父亲衣钵的是女儿,我们姑且不论这个设定的前现代性,因为还是一种被魇住了的感觉,就问这么一场仪式解决了什么?
父亲的认可有这么大的意义吗?
东亚家庭里,爹确实是土皇帝,儿子是土太子,所以隆恩浩荡,这种把一丝人味留最后揭晓,给点情绪价值能抵万金的做法确实精明。
不写更长的评论了,先到这吧,感动是半点都没有的。
这部电影还有一个特别之处是出场角色的死亡率,因为是殡葬职人的故事,很难不扣题,如果角色不死,观众也会觉得编剧没有把角色用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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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吹不黑 真的还不错啊
无疑是目前最佳的公有领域童话改恐怖片。
《小鹿斑比:清算》是对这部经典儿童片的血腥、快节奏且制作意外精良的恐怖改编。影片用复仇取代了纯真:母亲死后,斑比因悲伤和化学污染变异成捕食者,在森林里展开血腥复仇。导演丹・艾伦完全接纳了这个设定的荒诞感,却没丢掉紧张感,拍出了一部融合残酷暴力与紧凑剧情的电影。杀戮场面血腥得让人满足,节奏紧凑,氛围始终紧张,适合想找一部既俗气又刺激的恐怖片的观众。
这样的小鹿斑比虽然有些离谱,但我每一秒都看得津津有味
八十分钟的片长过得很快,影片一开场就迅速进入状态,不像其他电影常那样被大段营造氛围或冗长的无动作戏拖慢节奏,冲这个也要给好评。
这部片子真是离奇又滑稽,看得尽兴。他们确实又进步了,CGI 效果真的很棒,斑比带来的紧张感也很到位,已经开始期待这个系列的其他电影了。
这什么神经电影😅
感觉会很刺激
虽说在内地上映,但必会跟死神来了一样,有删减
要是我说《小鹿斑比:清算》是一部不错的怪兽片,风格类似《prophecy》和《razorback》,而且相比当下一大批 “公有领域儿童故事改恐怖片”,它是最不依赖噱头设定的。
这部电影真的太毁童年了!曾经可爱软萌的小鹿斑比,变成了凶残的杀戮机器。小时候看《小鹿斑比》有多温馨治愈,现在看这部就有多惊悚震撼。这种对经典形象的大胆颠覆,反而让人眼前一亮,重新审视童话背后可能隐藏的黑暗面。
当童年萌鹿变杀戮狂魔,血腥清算背后是人与自然的深度叩问
这可能是 “毁童年宇宙” 自首部《血与蜜》以来最好的一部了。如果这个系列的“怪兽”都用CGI特效制作,说不定会开启一个更成功的“宇宙”,期待未来更好吧。
什么鹿首魔,快去请猎魔人
比之前什么《血与蜜》好上万倍。
融合了带点戏谑的恐怖与真诚的叙事,还有一些对斑比过往的有趣致敬。
这些片子定位明确:基于童年故事的自嘲式恐怖片,而且确实做到了。就这个预算来说,CGI 斑比看着真不错。虽然全片基本在夜间拍摄,但我居然能看清剧情,夜间场景的拍摄和清晰度,居然比现在的大片还好。
没想到看这个恐怖片能把我看哭,小鹿斑比没有做错任何事,它只是想保护家人。
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