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很好,布景很好,画作很好,音乐很好,风景很好,光线很好。
内容很好,立意很好。
凡叔和疯人修道院长两个老戏骨对话是高潮。
缺点1主要人物为什么说英语,连我这样的英语盲都觉得尴尬。
缺点2为什么一直晃动,有些文艺导演就喜欢执拗的用一些不合时宜的技巧,特别是法国导演,不知道这个片是不是法导。
缺点3下半个镜头的毛玻璃。
我知道是想告诉大家那是主角的视角。
那能不能除了主角以外的视角不要晃动。
其实都是可以避免的缺点
也许跟电影中(胆大包天)重画了梵高的画一样,这完全是一部导演眼中的天才梵高。
他受困幻觉,但独具慧眼;他不近人情,但知恩图报;他脆弱敏感,但充满激情;他穷苦潦倒,但内心富足。
他任性暴躁,会为了朋友离去而割耳;他热爱自然,自杀不是他的作风(导演采用了近年来提出的被两个年轻人误杀的理论)。
不愧是《潜水钟》的导演,能将梵高的精神世界和对艺术的追求恰如其分的用光影和无声镜头表现出来。
威廉·达福,63岁高龄演37岁的画家居然毫不违和(瘦成这样是吃素吃的么?
),已爬升至我心中文艺男神前三名。
影片中梵高在树林中绘画在国内上小学初中上美术课学到梵高的画时,并无太深影响。
然而那张颜色鲜黄的向日葵却让人无法忘记,直到在电影院中再看到它,奇怪的是并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也没有厌烦。
“梵高恐怕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这句听过很多次的话在观影时一直萦绕在脑中。
影片中大福扮演的梵高穷困潦倒,却坚持住了一个艺术家基本的情操,没有太多选择,一个别人眼中的怪咖,实际上拥有孩子般的倔强倨傲和天真浪漫。
每天都步行穿过广阔的田野,从自然中寻找并记录“美”。
他说花的美是短暂的,只有艺术才能保持美的永恒,至少会比短暂长吧。
梵高注定孤独一生,并努力承受着自己的渺小, 现实世界中那些一切让人感到“庞大”的东西(名声,金钱,婚姻,豪宅,健康)他都没有。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个“没有”才是让他逐渐沉淀下来的决定因素,在寂寞清贫中追求美是他的生活现状。
不知你是否有一段在寂寞中沉淀的日子?
作者:Amy Taubin (Film Comment) 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永恒之门》是一幅文森特·梵高的肖像,讲述了他一生中最后、也是最多产的阶段的故事。
这部影片由威廉·达福主演、朱利安·施纳贝尔导演,导演自己也是一个画家。
这部影片的完成确实仰仗于多人的合作,所以我不太确定是否可以把它当作是一部施纳贝尔的作品。
施纳贝尔与达福一起通过逐帧的努力,创造了这部前所未有、令人信服、打动人心的故事片,讲述了伟大画家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
达福精湛的演技,为他赢得了威尼斯电影节的最佳男演员奖。
自1980年开始,达福已经出演了超过一百部电影,赢得了三次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提名。
最初,作为实验剧团——伍斯特剧团的成立者之一,达福开始了他的表演生涯。
不过,当他将喜剧表演的技巧应用到银幕上的时候,我们从未觉得他的表演有不自然的感觉。
他扮演的角色们——梵高的角色是其中最为突出的角色之一——在银幕上栩栩如生,他们就像是某种入口,让我们看到了无穷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不仅在于达福的百变,也在于他的表演对于真实的触碰。
这一次,我们得到了采访达福的机会,有幸能够获知他对《永恒之门》、对表演的思考。
我在思考你的表演过程,和梵高真正的绘画过程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他在绘画的时候,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呢?
我想每个人都会想要身处「漩涡」之中。
我用这个词,是因为这就是他在画的东西。
他在绘画的时候,真的停止了思考。
这不仅仅是一种冥想,这是因为他遇到了某种比他更为伟大的事物。
这是一种灵魂上的冲动,这是与人类之本质的交会,这事关我们如何面对这个事实:我们出生之后,要面对的第二件事,就是我们会死。
这都是一些很基础的概念,但它需要通过具体的动作来表达。
这不是什么意见,也不是什么观点,这就是一系列的动作,就像舞者那样,像工匠那样。
梵高曾说:「基督不过是个工匠。
」确实如此。
你阅读了很多梵高写的文章吗?
是的,它们非常优美。
他非常真诚、非常坚定。
通过这部影片的工作,比起他的痛苦,我已经对他那种陶醉的状态更感兴趣了。
这是他真正表现出来的东西。
在这部电影选取的时间段,他受疾病摧残最深,但他的艺术创作也最投入。
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疾病呢?
两者都有。
我不太清楚他的精神状态,我只能从他的信件中去体认。
不过,你能知道的是,他疯狂地创作。
他极度地投入,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虽然你说你更能体认他的陶醉感,而非痛感,但我还是觉得,这部影片最动人的时刻,恰恰是关于他感觉自己被遗弃的时刻。
当高更(奥斯卡·伊萨克饰)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当他的哥哥提奥(鲁伯特·弗兰德饰)到医院去看望他,而他在床上,蜷缩在提奥的胸口的时候……那些时刻对我来说是不可磨灭的。
正是这些时刻,让文森特成为人,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著名的、古怪的画家。
你说的也能成立,不过,我再重申一下,我关注的是他作为画家的人格。
和提奥的那个场景嘛,那是很本能的东西——两个成年男人,在一个收容所的病床上,拥抱在一起,然后文森特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在那个时候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在表演,而是说,那些场景是自然而生、高度自洽的。
同样地,在那个阿尔勒漂亮的公园里,我只是听从自己的身体,跑到那里让高更离开,是那个场景自己在运作。
我没必要在其中注入一种被遗弃的感觉,遗弃感本来就在那里。
你是说,一个人呆在那些空间里,就能产生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是的,而我的角色呆在每一帧影像里,都能产生这种感觉。
这感觉就像(文森特)变成事情的核心,别的角色、事件只是在他的人生里进进出出。
当奥斯卡和鲁伯特在旁边的时候,是一种不同的经验。
当他们走了以后,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身边只有朱利安和其他的剧组成员。
(笑)我们呆在非常寒冷的阿尔勒。
我们十一月的时候在阿尔勒拍摄,当然我们还得穿着这时候的衣服,里头可没套着戈特克斯(译者注:一种防水、透气的布料,用于制作户外服装)。
这部影片里的第一句台词是你的画外音。
文森特在思考,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正常人会怎么样。
就是一个群体里的成员。
带点社会性,又带点功能性。
他说:「我想要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我想吃点儿奶酪,然后我会画一幅画,他们会拿过去看,然后微笑。
」这是带有功能性的社会成员,他们所谓的「生活」只有最表层的意义。
你能聊一聊你和导演朱利安的关系吗?
他是一个艺术家,我认识他已经三十年了。
我说的「认识」不仅仅是社会意义上的认识,我也知道他在片场的工作方式。
他为我画了一幅肖像。
我喜欢结识的艺术家,都有一种收集东西的爱好,他们把东西带到一个房间里,然后操纵它们,在它们之间创造出关系来。
这基本就是他在做的事情,他拍起电影来也没什么区别。
他收集那些吸引他的东西,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是一个好奇的家伙。
我说他是一个艺术家,还体现在他创造的是反映他私人经验的东西,他也拥有能够表达它们的技巧。
当然,这部影片是关于绘画的,但他不能扮演这个画家。
他单纯就是长得不像梵高。
所以我为他而画。
我也很高兴,能够成为他的「造物」——他人内心悸动的造物。
有些人觉得这听起来很可怕。
「你不喜欢表现你自己?
这听起来太被动了!
」不过,我觉得在顺从他人、失去自我的过程中,存在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因为这样你就不用保护任何东西了。
你就真的拥有了那种可能性,去目睹你之前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我喜欢这种体验。
这样,你就拥有了一种强烈的个性,你可能有超常的欲望、智慧或是饥渴,我就像是扮演着一个探索者的角色。
通过我的身体, 我让自己能够接触这些经验,它们也确实呈现了出来。
我想要让这些东西作用在我身上,然后改变我。
这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所以,你还是会和二十年前一样,说你没有想要做导演的想法吗?
是的,没有。
因为我觉得当导演需要承担一种责任感。
我作为一个人,和扮演某个角色的演员,是很负责任的,不过一个导演需要把事情引导到某个特定的方向去。
当我必须做这样的事情时,我就得识别事物、言明事物,我就得从那种忘我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而且,我也不喜欢告诉别人该做什么。
我不是说我是一个伟大的人……单纯就是,当我身在那种处境的时候,我就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例如,当朱利安的工作进行到某个时点,如果那里有一个特殊的结构设置,他就得拆解它,因为他得认识他自己。
而对于我来说,我得接纳这个设定,因为它让我内心的某处获得了自由,我不仅仅只是对这个设定作出反应。
这就是作为行动者的演员,和作为监视者的导演的区别。
我是一个行动者、一个舞者、一个运动员,而不是一个创作者、一个导演。
他们之间可能也有重叠吧,不过,我选择只做演员,单纯就是我的个性使然。
今年随着“战争回忆”系列开启的,就是“梵高宇宙”了。
私以为这是目前真人版最好的梵高(见仁见智,保留个人意见),是最值得五星的“梵高”。
我钟爱那些从文森特角度看这个世界的光影和色彩的镜头——它们告诉了我梵高是如何活着的,而不仅是关注于他的死。
浏览影评发现很多人认为威廉达福年纪与梵高不匹配。
说实话,之前阅读梵高传记时,我一直代入卷福的形象,现在我更倾向于代入达福。
文森特在矿区的经历让我觉得达福的形象再适合不过了。
唯一可惜的是,高更和梵高的互动刻画的太少了、太浅了,最后的彩蛋不能很好地衔接上影片中二人的互动。
用高更的话作结:“那些耀眼的光芒点燃了他的灵魂逃离阴霾 拥抱阳光”
追鲨客 泥嚎挖o(>ω<)o,新的梵高平行宇宙又要诞生,这里目前是挖坑预备役,暂时没多少内容。
文艺电影就算请到了隔壁漫威宇宙三反派来加人气,应该不会像《挚爱》那样小火的吧(눈_눈)然而鲨鲨还是跑来开坑了,看到戛纳场给了那么多差评,居然反而有点期待新宇宙的样子:(;゙゚'ω゚'):诚实鲨还没看过本片( _ _)ノ|壁
原初宇宙阿尔时代,文森特35岁,保罗高更40岁。
本片绿魔 62岁 ,天启38岁。
emmm …… 汉尼拔医僧 饰 The Priest,imdb没写是哪位,如果出现在阿尔时代(但预告片里的背景看起来有点像圣雷米疗养院内部),应该就是“佛雷德里克.萨勒斯”牧师,文森特割耳后给提奥帮过很多忙,照顾疯哥(当然收费不是白干活)。
这版梵高如果在正确年龄……在演耶稣看到目前已有评论说导演太个人化风格化不够真实什么什么的,但所有梵高电影不都是这样的嘛。
从来没有真实的梵高,只有许多银幕镜子,反映出各自人们心中的印象之影。
这次会是怎样的呢,宇宙不嫌多,砸锅也期待= ̄ω ̄=片名解密 “永恒之门/在永恒的大门外 Sorrowing Old Man ('At Eternity's Gate')”是梵高在1890年圣雷米疗养院(精神病院)完成的一幅石板素描改油画。
原本素描是他在1882年海牙学画时代完成的,画名叫“孤苦的人Orphan Man”(许多梵高的画名,是他死后多年别人为了归类整理取名的),模特是一名叫“桑德兰”的领救济退伍老人,来给文森特做过无数次模特,当然,是为了额外收入。
1890
1882
1882 文桑真是个自我复制砖家……这个姿势是文森特很喜欢的表现悲伤的pose,西恩也摆过好几次。
桑德兰的Orphan Man系列练习文森特画了一堆,之前分享的全集图包的“Drawings”文件夹里都有:https://www.douban.com/note/649964749/
真是意外的名传千古方式……《挚爱》里换成了马泽尔医生演绎这个pose,我们都知道下一秒被丧病逆转成喜剧了。
文桑&保罗 传奇里的好基友?
以下摘自《梵高传》van gogh:the life 第35章 “竞赛”。
非本人原创内容。
要打请打作者。
梵高传9.2[美] 史蒂芬·奈菲 [美] 格雷高里·怀特·史密斯 / 2015 / 译林出版社在黄屋子,两人几乎没有一天不在争吵中度过。
从高更抵达的那天起,生活中的小矛盾就让主人和房客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高更不止否定阿尔和阿尔人,他还埋怨这儿不分四季的寒冷、吹不停歇的风和糟糕的食物。
黄屋子的杂乱令他震惊,文森特“混乱堪”的画室更是让他痛恨不已。
(“他的颜料箱从来装不下那些挤过的颜料管,当然也从没合上过。
”高更后来回忆。
)卧室虽然被“精心布置”,但因为对几处家具的不满,他很快又购入了一个带抽屉的柜子和一系列家居用品。
他把文森特精心挑选的床品扔了出去,换上了从巴黎寄来的床单,还让人寄来了陶器、餐具、银器和蚀刻版画。
每样物品都是对倾注了文森特心血的“艺术家之家”的指责和鄙夷。
高更的一切都与文森特的期望不符:他低矮的前额(根据颅相学,这是愚钝的标志),他莫名地带在身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罩和五个孩子的照片。
艺术观点上的对立已经蔓延到两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尽管文森特事先许诺不与客人“吵架”,但从居家琐事到就餐选择,他们都会起冲突。
前者由高更照管(文森特的女佣会来帮忙),至于后者,只有高更自告奋勇下厨时,才能迎刃而解。
而文森特是个整天只知道混迹咖啡馆和小酒馆的家伙。
他试着学习做菜,就像曾经想用“理念”作画一样,最后不了了之。
“文森特想要做汤,”高更回忆,“天晓得他是怎么搅拌的——无疑就像他画中的颜色,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尝的。
”从那以后,高更包揽了所有厨房的活,文森特只做采购,各司其职。
他们也为钱争吵。
前证券经纪人高更发现黄屋子的日常财务也和文森特的画室一样混乱无比。
他很快建立起了一套与他的画风一样繁琐的记账体系。
他在前屋的桌上放了两个钱罐:一个用来买食物,另一个以备不时之需(喝酒、嫖娼和吸烟),以及“房租之类的隐形花销”。
“从钱罐中支取的钱款”必须如实登记。
无法遵从预算的文森特却擅自向提奥要了钱,随随便便就打破了这项协定。
高更透露,财务问题是“文森特最为敏感的问题”。
高更很快摸透了他的对手,并制定了策略。
“你哥哥有点儿激动,”来到黄屋子几天后,他写信给提奥,轻描淡写地描述了文森特在沉寂许久过后爆发的热情,“我希望可以让他逐渐平静下来。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不让文森特继续陷入过度的兴奋(虽然他已经答应和文森特“彻夜长谈”),高更常常闪烁其词。
“他似乎总有所保留。
”在第一封报告近况的信中,文森特向提奥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文森特将昔日的伤痛和对未来的遐想和盘托出,高更却只和他讲当年做水手时听来的故事传说。
文森特对他的客人多加赞赏(“令兄甚爱夸人。
”高更羞愧地告诉提奥),高更却总保留自己的看法。
“我至今不知道高更对黄屋子装潢的看法。
”几周尴尬的沉默之后,文森特抱怨说。
微妙的安抚和令人烦恼的回避简直让人心力交瘁。
长时间的示好之后,文森特需要时刻警惕,揣度高更的心思。
他把他的房客想象成潜行追踪的猛兽,“伺机猛扑”。
但当文森特尝试挑起争端时,高更只会以嘲讽的口吻回答——“是的,先生,是的,‘长官’”,并哼上一支曲子,这支曲子讲述了警察隐晦地蔑视愚蠢老板的故事。
主人与房客之间的日常摩擦和暗中的敌对也呈现在油画布上。
那年早秋,高更创作了一幅讽刺画,画中的文森特坐在悬崖边,几乎摇摇欲坠。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太阳,对眼前的危险视而不见。
贝尔纳把这幅画寄给了文森特。
文森特只一笑而过:“看起来我头晕得很。
”这次羞辱令人很难相信文森特还会愿意在12月初给高更当肖像画模特。
但高更的预备素描簿说明了一切:文森特坐在画架前,盯着眼前的油画布正在作画。
他显然很不自在,也许因为高更作画的速度和漠然的神情——他从没享受过玛丽·纪诺曾享受到的温存目光。
接下来几天出现在高更巨幅油画布上的图像令两人原本半掩半隐的矛盾尖锐化了。
高更的直觉很准,他选择刻画工作中的文森特,后者正在描绘自己最钟爱的主题:向日葵。
这个时节,这些绚烂的花朵早已在阿尔的花园里凋零,但高更认为,在文森特的臆想世界里,它们永远不会凋零。
一瓶向日葵静静地放置在文森特的画架旁。
他心无旁骛地盯着花瓶,每当需要专注时,他总以他特有的方式眨巴着斜视的双眼。
在素描簿上,高更刻画的文森特阴郁呆滞,撇嘴闭唇,下巴前突,状似猿猴。
艺术家最可贵的就是他看待世界的个人眼光,导演朱利安·施纳贝尔是位艺术家,他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拍梵高,来向梵高致敬,手提摄影、美丽的光影、沉思的配乐、脸部特写、尽可能去接近梵高的主观视觉、甚至是联觉。
在高更描述的愚蠢、邪恶、无知的环境里,要活得和别人不一样就够艰难的了,但梵高却还要用自己的不同来唤醒别人。
于是他生前被人们质疑是不是个画家、被扔石头、被殴打、被送进精神病院、被赶出阿尔勒、没有卖出一幅画、甚至可能是被自杀。
在一个普遍的不认同、甚至要打击和自己认知不同的人和事的环境里,做一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是痛苦的,而真是这种痛苦给了这世界更美好、以及永恒的可能。
在不算少的关于梵高的电影里,我喜欢这部,特别是那三场梵高分别和医生、牧师对话的戏,这是一位艺术家的内心独白。
达福演的梵高无愧于奥斯卡最佳男主提名,而演高更的鲁伯特·弗兰德也特有魅力,法国影星马修·阿马立克的客串更加添赞。
I am my paintings.真是感受到梵高的焦虑和无奈;牧师反转悬挂的画,是不是也是对梵高的不认可呢;弟弟对梵高真的很好;尘封在书架上的满满一本draft的本子,也随着吉努太太对梵高的记忆一样封存;棺椁旁堆满了生前的画,而别人仅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一幅,无论棺椁里躺的是不是梵高,无论他是不是梵高, 可是一个天才也因为坏男孩逝去;文森特在奥弗斯度过的80天里画了75幅画,这也许是他最开心的时光;吉努太太一直都不知道在那本账册里有65幅画,也不是我所认为的single draft,文森特一定很感谢吉努太太在康复院对他的信心和帮助。
现在第一想到的是梵高看人的眼睛,很真诚,很渴望别人的回应,可惜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认真倾听和理解他。
我觉得,唯有给医生画肖像时,两个人轻松的交谈,他是略显快乐的。
其他的那些人怎么做的呢。
太太说,花开得比他画得美(此处真是太伤人了)。
田野里的小孩和领队老师说他画的丑,还要随意戏弄他的画。
路边遇到的女人一脸惊恐,害怕做他的模特。
酒吧的姑娘躲着不想被他画。
高更,虽然想法革新,对梵高的画有些见解,但太傲慢了。
他不是梵高的朋友。
朋友之间,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居高临下地贬低和说教,找些理由就丢下,而是想办法一块往前走。
世俗世界里,高更审时度势,过得更好,连酒吧姑娘也更愿意被他画。
梵高,真诚又脆弱,纯真得像个小孩子。
他很依赖弟弟,抱着弟弟的姿势是婴儿式的,跟弟弟诉说自己的心思。
为挽留高更,割下耳朵,令人心疼。
他总是去个荒芜的地方,痴迷地看着树和风的光影,呆一天,画一天,忘了自己,好自由。
人们轻视他,因为他很穷,生活费靠弟弟救济,住的地方要靠借,画了那么多,画却卖不出去。
他不能给予别人价值,也不被别人需要。
他一直说自己是个“画家”,用耶稣故事来暗示自己的命运。
最终,他燃尽光辉离开了这里,或许真的只是时间错位,他已经回到出生之前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永恒。
导演可能体察到了孤独,但他不敢如实表现孤独(查理·考夫曼表示震怒)。
夭折的王勃不无残酷地写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王勃,滕王阁序)。
可是孤独其实是个伪命题,首要的,孤独并不是孤立的,它根植于社群和链接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艺术史上最自我最孤独的艺术家能够被理解和吹捧(不一定是大众,有时是少数甚至单个人,另一个人,但总在追寻,不是吗?
),悖谬是,如此一来,孤独还能被称之为孤独吗?
甚至布朗肖所谓的“本质的孤独”?
所以布朗肖会这样写:“当我独自一人时,并非是我在那里,我远离的并非是你,也不是其他人和外界”(布朗肖,文学空间)——孤独是个虚伪概念,更非原初,和艺术一样,孤独是个哗众取宠的表演,而这就是它的根本,因为连同“我”也是个虚假概念,“我”的生成必得有他者的存在,也就是说,我只不过是个虚假的声响,是回音,当我追问我时,只会看见你,进而(如果幸运的话)只会看见无:孤独总是社会性的,而非孤独性的,孤独的生成和解决都指向了他者,指向了另一个,于是孤独就不再是苦痛和不幸,于是艺术,如果艺术不再是寻求他者的艺术,艺术会是什么?
奎因说,“所有的语言都是公共的”,只要你一思考(而思考就是语词,此外无他),你就进入了公共空间。
维特根斯坦则说,“真正的私人语言并不存在”,那么,应当追寻的就是这种不存在,寻追寻这一个“无”,当我开始言说“无”时,“无”就已经进入存在了,这一悖谬才是人的真正孤独,人之为人的孤独,“我们读到,上帝是/一部分和一瞬间,一个零散者”(保罗·策兰,《你今晚在哪边》),上帝都不是整全者,更何况是抟土所造的人呢?
(更何况精液卵子所造之人呢),“待我成尘时,你将见我的微笑”(鲁迅,野草·墓碣文),于是真正的问题只有:在你化为尘埃之前(“之前”,但这里已经取消了时间,也就是历史/时),你要审问你自己,你为什么要画画?
你为什么要写作?
你——已经存在了(确定无疑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存在?
” 来自(影片结尾的真正)他者: “在我的黄房子里,紫心的向日葵在黄色背景上跳跃,在黄色桌上的黄色花盆里舒展着它的枝干。
在画的一角,签着画家的名字:文森特。
黄色的阳光透过黄色的窗帘,把整个房间染成了金色。
早晨,当我从床上醒来,这一切闻起来好极了。
噢,是的,他喜欢黄色,这个可爱的文森特,一个来自荷兰的艺术家,那些耀眼的光芒点燃了他的灵魂,远离迷雾,渴望温暖,我俩在阿尔的那些日子,我们都是疯的,我们和美丽的色彩并肩作战,而我钟情于红色,我该去哪儿寻找我那一抹鲜红呢?
他用最黄的画笔在墙上用力一挥,突然化身为紫。
我是神,我是神的声响。
”(保罗·高更,1894)
Trenchant enough to nominate Oscar&#39;s Best Pic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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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色彩和声乐两部分的处理相当和谐,手持、大特写以及精神自白有滥用之嫌。梵高之死的谜团,有了明确的影像化新解,但包括这在内都无甚新意。
电影跟选电影的南人一样just so so
灾难片
平淡,无趣。
本心是很喜欢此片的,摄影、画面都很棒,威廉-达福的表演值得一看,稍感可惜的是他太老了一点,30多岁的梵高应该更具活力。影片并不刻意说故事,而是更偏重于印象、感受、心理,主观意味浓厚。顺便查了一下,那本2016年才发现的梵高写生画册,似乎仍有争议,梵高博物馆称之为赝品。
看得死去活來。。。不知所謂的小清新濾鏡和完全沒必要的手持晃死你攝影。。。
显然导演没想讲梵高的故事,他只是把对梵高的理解,借用第一人称的梵高之口说出来。论文式的观点不是问题,让角色不说人话,满口都是观点,这就不是传记片了,这是论文电影。用生活流的方式拍名人传记,除了诡异的第一人称视角,还加入了很多手持摄影跟拍镜头,加上后期的调色,小清新的滤镜用的很夸张。其实这些想法都没有问题,只是组合到一起,就有点撕裂了。这不是梵高传记,纯粹就是导演意淫。
嗑点双高玻璃渣容易吗!还得看一个半小时网红vlog,关了关了。
到南方去/到南方去/你的血液里没有情人和春天/没有月亮/面包甚至都不够/朋友更少/只有一群苦痛的孩子,吞噬一切/瘦哥哥凡·高,凡·高啊/从地下强劲喷出的/火山一样不计后果的/是丝杉和麦田/还是你自己/喷出多余的活命的时间/其实,你的一只眼睛就可以照亮世界/但你还要使用第三只眼,阿尔的太阳/把星空烧成粗糙的河流/把土地烧得旋转/举起黄色的痉挛的手,向日葵/邀请一切火中取栗的人/不要再画基督的橄榄园/要画就画橄榄收获/画强暴的一团火/代替天上的老爷子/洗净生命/红头发的哥哥,喝完苦艾酒/你就开始点这把火吧/烧吧/---海子《阿尔的太阳——给我的瘦哥哥》
比起loving vincent更多几分暴力和不安,可能是另外一部油画电影抹去了他混乱的部分,然而这部电影没有对他的疯魔有任何的掩饰。
分数:75摄像师是“酒后驾车”吗?难道全程不用架子……有人说:这样的效果更难把握!但观众很不理解,晃的头晕!不过,因为我是美术专业,读过《梵高传》所以影片有些地方能够理解,但有的地方有恰恰相反。所以,部分片段类似纪录片式的手法,也有很多对白方式,也类似与梵高对谈……这也算是突破吧。所以,这是一部被低估的影片,其实还不错。
不明所以 浪费一群好演员
汉莎航班上难得能看的片子~
作为一部梵高传记 它汲取了几个重要的转折点 凸显了一个唯艺术而生的艺术家画的越快 越是一种解放越疯狂 越是洒脱自由影片告诉我们如何用梵高的眼 来看待世界它总是那么的富于光感he said i painted sunlight.一个能发现自然之美的人 不会是个坏人只可惜他对之表达善意的人 多不担不起这份善意 所以他去了小镇被驱赶 去了休养院被隔离 甚至是他的离世可他从没怪过那2个不懂事的男孩甚至赠予了酒馆老板娘65幅画作 留在这世间
镜头有一种大海的感觉。强行归拢梵高身上白月光的标签也是叫人困困哒。
近乎第一人称和摇摇晃晃的手持摄像机的拍法,让我们看到一个内向敏感,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情感,把自己的全部热情都付诸于艺术,善良却饱受偏见困扰的梵高形象。全片重于探讨梵高心路历程变化,没有逸文野史,也没有褒奖和渲染他的艺术成就。也许导演想强调出“他是伟大的艺术家,也是个普通人”的大众认知?
梵高的第一视角
William Dafoe is amazing as always but the rest of the film feels like some high school emo fetishizing his idol by imagining a conversation of spirit between themselves but with limited vocabulary.